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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帝女词-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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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寂静的长街,把婉转响起的箫声衬托出了一种别样的温柔。而那一刻,云起碎满了星光和水光的眼神,定格成了长安记忆中的某个永恒。

    多年后,世人提起云起,永远离不开用兵如神、智勇双全、擎天战神这一类的词汇。只有在长安的心里,云起的样子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年,那个狡黠、惫懒,却会为她下厨、梳发、吹箫的温暖明朗的少年!

    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区分开,她心中的那颗朱砂痣与那个让她不死不休的对手

    也只有这样,她才能面不改色地坦然面对自己每一次可能致对方于死地的精心谋划

    “云起”这个名字,无关乎身份、立场、才能仅仅因为与这个记忆中的少年有关,在她的心中活成了一首诗

    直到很多年后,长安无意中再一次听到了今夜的这首曲子,才知道,原来这支曲却是有词的。在听到曲词的那一瞬间,不禁泪流满面!迟了这么多年,她才知道,原来那晚他不曾说出口,也不能说出口的那些话,其实他都说了:郎在十重楼,女在九重阁,郎非黄鹞子,那得云中雀?

    长安离开的那一天,云起没有去送,但断断续续的箫声却送了长安一路,反反复复的都是那晚的曲子,直至出了吴郡。

    长安来的清清冷冷,走的却浩浩荡荡。她站在吴郡城外,望着高高的城墙,这座曾经守卫森严的城池如今以另一种方式繁华着,却未尝不是一种更好的归宿。

    长安闭了闭眼,然后决然的转身而去,再不回头。她知道,前方有她必须要走的路,不管愿不愿意,喜不喜欢!而她不算精彩却快乐无忧的年少时光,在这一刻,已彻底终结

第22章 回宫() 
依阳殿外,一夜之间,恍若梨花尽开。满眼纷纷扬扬,连地上都已铺上了一层浅浅的白。

    院中的那棵梨树下,但见一素色宫装少女,执棋而坐,而对面却空无一人。

    宫外一年早已改变了她的很多习性和喜好。出宫前,她爱着红裳,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是深深浅浅的红,她喜欢这样明媚热情的颜色,看到就觉得快活!而如今,她几乎只着素衣,很多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同这个她出生以及长大的地方已经变得格格不入。

    又如现在这般,自己同自己拆棋对弈更是如今每日必做的事。说不上有多喜欢吧,只是习惯!习惯在每日这个点会有个人跟自己执棋对弈,也不想去改变。只是每次看到对面空空荡荡的位置仍会觉得怅然,却也从没想过要找个人来填补代替。

    长安回宫已半月有余,却还没有完全适应回来宫里的生活。那些衣不蔽体的流民、食不果腹的孩子、伸不得冤的百姓仿佛已离她的世界很远,却又不停的在她脑海中浮现,如同已嵌入了她的生命里那般深刻,挥之不去。看着进出宫廷那些整日里敷粉熏香、开口闭口宴饮出游、老庄玄理的士族官员们,她总是觉得可笑且悲哀。

    “殿下,未时已到,陛下该进药了!”贴身宫婢萝衣轻声提醒道。

    长安点了点头,放回刚刚执起的棋子,道:“父皇今日如何了?”

    萝衣躬身道:“奴婢不知,听说,陛下今日仍未上朝。”

    长安轻叹一声,道:“走吧,随我走趟正和殿吧!”

    瑞庆帝病了有些日子了。繁重的政务日复一日侵蚀着这个帝王不甚康健的身体。而各地不断冒出的庶族起义军,更是从精神上彻底击垮了这个一心中兴,却又时不予其的帝王。

    最令长安愧疚难安的是,她是添了最后一把火的那个人!

    父亲身体欠安,她却游历在外,已是不该。一回来,却又不顾父亲的身体状况,向他上禀如今地方上士族官员的恶行及民间百姓的惨状,力谏削弱门阀势力。

    瑞庆帝听后,惊怒不已,当日便着床了。

    长安愧疚难言,日日随侍左右,几日前,瑞庆帝病情有了些好转,她才回到了依阳殿。

    瑞庆帝病后为了减少奔波,方便处理政务,如今就住在了正和殿的侧殿里。

    “老奴见过公主殿下!”瑞庆帝贴身寺人黄安看到长安进殿,忙上前来行礼。

    “公公免礼!父皇今日如何了?”

    “陛下今日精神不错,进食也香!刚刚还在念叨着公主今日怎么还未到,公主可不就来了!真真是父女连心啊!”黄安圆滑知机,一贯懂得如何讨贵人的欢心。一张福相的圆脸总是笑得真诚可亲。

    长安笑了笑,未接话茬。

    到了内殿,长安的笑容才真实了起来。只不过还未笑开多久,就看到瑞庆帝倚在引枕上,正批改着奏折。

    瑞庆帝看到她进来,忙免了她的礼,招呼道:“长安来啦,来的正好,过来帮父皇念念这几份奏折!”

    自长安回宫极力陈请削弱士族以来,瑞庆帝常常在处理政事的时候把长安叫到身边,很多政事也喜欢听听她的意见。这个一贯淘气顽劣的女儿,这次回来后竟似换了一个人,实在让他惊讶万分。

    长安忙上前,抽过父亲手上的折子,气熏熏道:“父皇,今日怎的又未午歇!您昨日是如何答应我的?”

    瑞庆帝尴尬地抹了抹唇上的胡髭,笑得讨好:“谁说父皇没午歇的?父皇这是已经歇完起了!”

    长安无奈地笑了笑,也不拆穿他:“那您药喝了吗?”

    “没有啊!药那么苦父皇可不爱喝!这不等你来嘛,也只有你喂的才微微可口些!”瑞庆帝佯装苦着脸,逗她道。

    长安果然噗嗤一声被逗笑了:“父皇,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怎么老跟逗孩子似的与我说话!”

    “是啊,长安早就不是孩子了!你这次回来,父皇就已经知道了!”瑞庆帝抚着膝盖,有些伤感道,“可父皇总念着那个喜欢赖在朕膝盖上撒娇耍赖的小长安!父皇多希望你永远只有那么大,无忧无虑的,有父皇一辈子护着你疼着你!可如今,父皇也就只求还能看到你出嫁,父皇也就安心了”

    “父皇!”长安红着眼急急打断瑞庆帝的不详之言,拿过黄安手中的药碗,低着头轻轻搅动,直到感觉眼中的湿意退去,才抬起头,一勺一勺地喂给瑞庆帝:“您可别胡思乱想!又不是什么大病,仔细将养将养,一准就好了!您要真心疼女儿啊,就听女儿的话,该吃药吃药,该休息休息,别整那套阴奉阳违的!政事可是做不完的,您要是就为了多处理那么几件政事糟蹋身体,可不就是涸泽而渔嘛!您自己说划不划得来?”

    瑞庆帝眼中笑意涌动,一副伏低做小样道:“是是是!您才是我爹,我都听您的!”

    长安知道父亲想缓解她心中的不安,在有意逗她开心,也配合着笑。

    “父皇”长安原想问问瑞庆帝是否同意她那天提起的削弱士族的事,但看到父亲病中蜡黄疲惫的面色,忙改口道:“您休息吧,等起来再看奏折!”

    那天以后,长安再没对瑞庆帝提起过外面的事情。她并非不知如今情况的危急。只不过在她心里,始终还是把父亲看得比社稷要重要的!从这方面来说,现在的她,虽然涉了政,却还远远称不上是一个真正合格成熟的政客。

    她看着瑞庆帝躺下入睡后,才轻声往外走。快走出殿门的时候,她以为已经睡着的瑞庆帝却突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长安,放心吧,父皇清醒着呢!什么都扛得住,也什么都应对的来!”

    长安闻言,明明是该松口气的,却觉得满心的酸涩难言,红着眼道:“我知道!”

    直至出了殿外,长安依旧回望着已经关上的殿门,久久回不过神来。殿外依旧春浓,花期正盛,衬得里面那个日渐枯竭下去的生命如同自成一界一般。

    恍惚间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却见阿兄已站在了眼前。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长安摇了摇头:“阿兄是来见父皇的吧?他刚刚睡下,你一会再过来吧!”

    子渭点了点头,看了眼长安,然后笑道:“那长安能陪着阿兄走走吗?”

    “好!”长安笑应道。

    刚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被往上抛了起来。

    “啊!”长安吓得一声惊叫。

    没一会便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然后又被抛了上去。

    长安这才安下心来,心里暖融融的,嘴里还不情愿地嚷道:“阿兄你做什么呀,我又不是承儿!”

    玩了好几次,子渭才微喘着把她放了下来:“你以前不常缠着我要玩抛高高嘛!还总喜欢跟承儿抢着让我抛,先抛承儿你还不高兴,这会儿倒是知道你不是承儿了?”子渭调侃道,眼里带着暖暖的笑意。

    “那我长大了嘛!”

    子渭怅然若失道:“是长大了!以前抛着你玩的时候,浑身肉滚滚的,那么可爱你这次回来,待阿兄也不似以往那般亲近了!也不来缠着阿兄要一起住、或是陪你玩了!阿兄就想啊,长安肯定不如以前那么喜欢我了,阿兄还偷偷难过了好几天呢!”

    “阿兄!”长安像过去那样摇着子渭的手臂,摇着摇着,眼圈却红了。

    子渭拍了拍她的肩。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我一回来就把父皇害成这样,我怕你心里怪我!”

    “我想也是!”子渭笑了笑,“母后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没有做错什么,我没怪你!父皇也没怪你!若是你没及时告诉我们外面的情况,社稷危矣!那才是真的铸下了大错呢!”

    长安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子渭,半晌不语,好半天才笑了笑道:“皇兄,你是一个合格的太子!”

    皇兄?长安何曾这般疏远地称呼过他!

    这看似褒奖的话语让子渭有些手足无措!突然发现,如今的长安心中到底是何想法,连他都有些看不透了。

    而长安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恐怕连她自己也品不明白。

    当天傍晚,瑞庆帝突然急招太子还有王太傅等几个心腹大臣前来议事。却把长安留在了身边没有让她退下。

    长安并不明白瑞庆帝的考量和打算,只是单纯的相信父亲总是为她好的。

    心腹大臣们看到几日未曾路面的皇帝精神还不错,纷纷都觉得松了一口气。

    瑞庆帝现在处于挺尴尬的境地。机要大臣几乎都出身门阀世家,真正能得他信任的,不过一个王太傅和一个安肃侯。而安肃侯常年驻守边陲,不奉诏不得随意入京,他虽是瑞庆帝心中的一根定海神针,但真要碰上什么急着找人商量的事,还真指望不上。

    近几年,瑞庆帝提拔了不少出身庶族的官员,有几个才能特别卓着的虽然官位仍然不显,却很得皇帝的信重。像这种皇帝召集心腹大臣商量机密之事的时候总少不了他们。

    他们本以为皇帝召见他们定是为了什么紧要的政事,进来的时候却看到一个身着素色宫装梳着双丫髻,身量未足的豆蔻少女挽着瑞庆帝的手臂安静地坐在一旁。不由都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一旁的长安却也惊讶到了!她在这群心腹大臣中竟看到了璟和的身影。璟和已经长成,不适合再轻易踏足后宫,所以这还是长安回宫后第一次看到璟和。没想到年纪轻轻的璟和,竟已然成为了父皇的心腹集团里核心人物之一了。

第23章 听政() 
这一年多来,每每想起长安,璟和的心中总是复杂难言。长安回宫,他也是早就听说了的。但他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看到她,也没想到看到的会是这样一个她!

    两人的目光一触即分,都没有太多的情绪流露。

    瑞庆帝开口道:“今日我急招众爱卿来所议之事,想来大家也都心中有数!这是济阳公主,我想让她也一起听上一听,望众爱卿不要见怪!”瑞庆帝不好明说今日所议之事正是因为济阳公主偷溜出宫后的见闻,只好模糊过去。

    听在众臣的耳中,却是另外一番意思了!不禁重新评估起了这位在过去声名不显的公主的分量。

    毕竟西汉以来,参政议事、重权在握的公主并不在少数,这在他们看来并不是什么惊世骇俗无法接受的事情。

    王太傅是知道长安的底细的,她此次密报江南的情况还是用了他跟他师弟的联络渠道。小老头看着长安,两眼放光,抚着胡须直点头,仿佛是看到他看上的璞玉终于开始发光了。

    “想必众爱卿也已听说,这几年发生了多少士族官员借着家族庇荫私增税负、驱赶流民之事,甚至还有地方官员同当地人贩子勾结略卖子民,从中获益的!近日,朕更是听说江南一带的学子暴动,起因是去年乡品之时,中正收受贿赂,买卖举荐名额!想来这样的事情也并不少见!朕细思极恐,若是现在再不想办法削弱士族,那么国将不国啊!”

    “陛下所言极是!如今外面小规模的起义军此起彼伏,盖因士族势大,行事又有违人和所激起的民愤!”

    “众爱卿可有良策?”

    众臣皆相对叹息不语。

    “陛下,臣有一策,不知是否可行!”璟和上前一步,奏请道。

    “哦?”瑞庆帝感兴趣地直起了身体,目含期待地看着他,道:“但奏无妨!”

    “臣以为,如今门阀势大,兵、吏、户、政几乎皆被其所控!若要削弱,可从兵力入手!一旦夺了其军权,再要削弱处置,就要容易得多了!”

    瑞庆帝叹了口气,道:“话虽如此,但如今除了征北军在尔父之手,其余军队都被士族所掌,想要夺其兵权,谈何容易!”

    “陛下,我朝宗王皆是空有封号,而无其实,何不让其就藩并给其置兵及参与地方政务的权力,好让其出掌外军大权,从而削弱士族军权?”璟和道。

    此言一出,举堂皆惊!

    “陛下,臣以为此计不妥”王太傅刚要出言反对,就被瑞庆帝一个手势制止了。

    他转而看向璟和,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喜怒:“璟和,你可知我朝开立之初,分封诸王之时为何不让其就藩也不给其置兵权?”

    璟和似乎想说什么,但犹豫了很久到底没有说出口。他低下头,好一会才叹道:“臣知!”

    王太傅亦叹息,无奈道:“开国时,不给诸王以实权,无非是害怕其势大,重蹈西汉之时,七王之乱的覆辙!这就无异于养虎为患了!”

    长安看着几个人你来我往,王太傅的顾虑是正理,但她心里却是赞同璟和的,只不过有些理由,到底是不能说透的。

    瑞庆帝未作表态,看向子渭道:“太子呢,你怎么说?”

    “恕儿臣直言,以现在的形势来看,我朝甚至等不到诸王势大,就要有亡国之危了!”

    子渭话落,周围一片静寂。

    太子说的是实情,但当着君王的面就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实在是有些

    瑞庆帝却完全没有动怒的意思,他怅然道:“朕过去总想着,只要有耐心,慢慢的,总能拔掉士族这颗毒瘤,就怕力度一大就动摇了国本!太子说的对,如今看来,却是时不我待了!也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他用手虚点着王太傅调侃道:“朕老啦,进得你也老啦,年轻人的想法激进了些,却未必走不出路来!”

    议完事,瑞庆帝也像是被抽去了精神般,萎靡了起来。

    他独独留下了太子,把太子和长安叫到了身边。

    “今日把你们留下,是父皇有些事要提前做好交代!”

    两人闻言,齐齐变了脸色。

    瑞庆帝拍了拍长安的脑袋,笑道:“看把你们急的!别多想,父皇也就那么一说,你们听听也就是了!”

    他转头看向子渭:“子渭可知为父为何会同意璟和的提议?”

    “父皇不是说两害相权取其轻嘛!”子渭调皮地冲瑞庆帝眨了眨眼。

    瑞庆帝虚点着他笑。

    “为父想的,其实要更悲观一些!若是天意如此,要让江山旁落,那么落到同姓宗亲手里总比旁落他姓,改朝换代要好!这样父皇也不算对不住列祖列宗了!”瑞庆帝堪堪过不惑之年,却已须发皆白。他像幼时那般用手摩梭着子渭的脸,神情悲悯道,“只是苦了我儿!若真到了那一步,我儿要如何自处?又怎会见容于新帝?”

    太子用手盖住老父抚在他脸上的手,那嶙峋的触感一下子让他红了眼眶。他强装得意道:“父皇也太小看儿臣了!儿可没打算就这样认输!儿同意璟和的计策可不是为了两害相权取其轻的!让宗王出掌外军不过是缓兵之计,暂时用来削弱、制衡士族的!接下来我们所谋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瑞庆帝来了精神,期待地看着子渭,鼓励道:“我儿速速奏来!”

    “儿臣看来,要抑制士族的大势,只有大力培养和提拔庶族官员和将领!当他们彻底成长起来,成为一方势力的时候,士族将不足为惧!到时候,庶族要仰仗父皇的扶持才能出人头地,自然对父皇言听计从,而那时候的士族同样也要仰仗父皇的青睐才能与越来越强势的庶族抗衡,到那时方才是父皇可以真正掌控士族之日,也是朝纲真正能够稳固之时!”

    瑞庆帝听得眼睛都亮了,长安心里也是惊叹不已,犹记得当年阿兄还年轻气盛的因为父皇不肯力惩犯错的士族官员而闹过情绪,如今不过几年时间,兄长却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子渭被父亲和妹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其实儿臣也是看父皇这几年提拔了好些个庶族官员才受到的启发,只不过如今大小中正皆是出身士族,士族几乎把控了我朝的整个官员任免体系,更别提军队里了!父皇提拔那么几个庶族官员恐怕难成气候,若要大量提拔却又不可能!只有先削弱了士族,朝廷的声音才能被听得见!至于军权,父皇就沿用汉代的推恩令,慢慢从诸王手中收回来就是!”

    “哈哈哈哈,此计妙绝!”瑞庆帝击手而赞,然后调侃道:“既有如此良策,刚刚议事时为何不说?”

    子渭挑了挑眉,也笑道:“那父皇又为何独独留下我说话?”

    两人皆笑。

    瑞庆帝瞅了瞅安静地坐在一边一语未发的长安,问道:“长安说说这是为何?”

    长安撇了撇嘴,无趣道:“帝王心术,法不传六耳也!”

    瑞庆帝抚手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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