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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帝女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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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长安努力克制了自己。在瑞庆帝面前,装作已经想通了的样子,按照平日里的样子,和他说话,逗他开心。瑞庆帝虽然已不能言语,但仍旧笑着回应她。看到长安已经不再那么悲痛,他似乎也放下了心事,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长安心里也清楚,父亲恐怕真的就要离开她了,好几次笑着笑着,没忍住,一背过身就开始无声的大哭。

    朝堂上,也是一片风声鹤唳。

    可能是看到瑞庆帝快不行了,想到瑞庆帝已经开始着手对付他们,士族纷纷都在心里觉得庆幸不已。动作也都大了起来。

    谁也没有把太子放在眼里。一方面是因为太子还太过年轻,羽翼未丰,完全成不了气候。另一方面,太子跟瑞庆帝不同,他的母家正是士族之首,太子是绝对不会损害母族的利益的。

    瑞庆帝把太子藏得太好!他们不知道的是,从开始到现在,最最极力主张削弱士族的正是这位太子。

    太子主政后的第一次小朝会上,裴相就提出为了地方稳定,必须废除藩王的置兵权。

    重臣让裴相上奏,无非是因为裴相乃太子外祖,太子即使是为了外祖父的颜面,也不会当着重臣的面驳斥他。

    太子盯着裴相看了好一会,直到裴相都维持不住温雅的笑意了,太子才收回了目光:“父皇一撒手朝政,孤就更改他的旨意。你是想昭告天下,瑞庆帝有多么不贤德,太子一主政就忍不住更改了他的国策,还是为了让天下之人看看太子有多忤逆,父亲还在病重,他就迫不及待地篡改了父亲的遗命?丞相!”太子刚开始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淡淡笑意,之后声音越来越冷,直至最后两个字响得振聋发聩。

    重臣未料到太子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纷纷低下了头。裴相更是面色发青,太子这是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了。

    长安知道后,甚是担忧。阿兄态度这样强硬,不知士族会如何地反弹!如今父皇重病不起,又有谁能够给他撑腰?

    子渭苦笑,士族根本就是想趁着如今朝纲不稳,恢复他们被打压下的势力,他们不会给他含糊其辞的机会!要么强硬地对抗,要么妥协沦为傀儡,他没有第三种选择!

    “可你毕竟不是父皇!他们违逆父皇是大逆不道,多少会收敛一些!而你只是太子!名不正言不顺,且还没有大权在握!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阿兄,我很担心!”

    “若是此次真如了他们的意,废除了藩王的军权,你觉得后果会如何?”子渭冷哼了一声,“朝令夕改,我们父子恐怕要真的沦为千古笑柄了!”

    长安明白子渭说得对!对于上位者来说,没有比下过的旨意出尔反尔、反复无常更可怕的了!

    子渭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久久没有言语,最后叹息道:“长安,我们蛰伏不起了!”

    子渭口中说着坚决的话,眼睛却悲伤地望着妹妹,眼里有化不开的担忧!

    长安骤然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她知道,她相信她阿兄也知道,他们即将面对的是怎样艰难的境遇。阿兄可以像个勇士一样悍不畏死地披荆斩棘!可是,他在担心她!他担心在未来的某种可能里,他妹妹将如何承受结果和安身立命!

    长安颤抖着握住子渭也同样在颤抖着的手,子渭立刻感受到了一种坚定的力量和温度!他用力抱了抱长安,声音黯哑:“谢谢你,妹妹!”

    长安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的脑袋被子渭按在了他的肩头,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觉得脖子上有几滴灼热的滚烫,耳边响起一句轻的如同叹息般的话语:“你要好好的!无论发生什么,记得千万千万先保全好自己!”

    长安用力摇着头,泪水一下子喷涌了出来:“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我的!”

    子渭忙安抚道:“我知道!我记得!我就是这么一说,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你别怕别怕!”

    没过几日,民间隐隐有了“太子囚禁了皇帝,谋逆篡权”的谣言,并且越传越厉害。

    子渭冷笑,士族终于开始行动了!既然你们要趁人之危,就别怪我为自己拉些砝码,给你们添些堵了!

第30章 忘言() 
翌日,太子接连发了几道旨意。

    废除司徒府任命中正的职能,各州郡县中正的任免权收归君主。

    禁止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圈地,一经发现,死罪!

    检括户籍,按户登记土地数目,按亩收粟。无地农户不再征税。废除免租田,废除士族及其荫客无需纳税的旧制!

    三道旨意的连发,彻底撕碎了皇族和世家门阀之间延续了几代表面上的相安无事。

    士族措手不及,未料到太子的行事风格如此歇斯底里、雷厉风行,与瑞庆帝的稳重和缓全然不同。

    民间却是一片欢欣鼓舞。自此之后,平民子弟的青云之路再不受制于士族了,也不必终日担心会被士族强征土地了,无地贫民也得到了休养生息的机会不会再被赋税压得喘不过气来了!一时之间,太子在民间的声望如日中天!至于前一段时间的传言谁也不再放在心上!毕竟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可比谁当皇帝重要得多了!

    士族再如何底蕴深厚对民心的把控上总是要逊皇室一筹的!

    士族如今是真的慌了。说到底,是他们低估了太子的能力,又错估了他的立场,才会贸贸然就对他提出废除藩王军权的要求。

    而太子的行事作风又让他们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恐慌。他不像瑞庆帝,权衡得多、顾虑得多,势必行事和缓,太子全然不顾那一套,做事不留余地,反倒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丞相府

    几个士族重臣汇聚一堂,商讨接下去的应对之策。

    太子手段才能皆在瑞庆帝之上,想要掌控太子却是绝计不可能的了!

    所有人心里都清楚,若是不下狠心,这就是个死局!

    大厅里突然间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看向了裴相。

    裴相依旧一脸的风轻云淡,但仔细看的话,他托着茶盏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他放下茶盏,静静出了会神,叹了口气道:“不早了,今日就到这里吧,诸位大人请回吧!”

    可是却没有人动,众人的表情各异,却千篇一律的都有些欲言又止。

    “相国大人,如今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您再不下决心,后果将不堪设想!”终于有人沉不住气,挑开了话头。

    “是啊,大人!他首先是太子,其次才是您的外孙!您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葬送了整个家族的未来!”众人纷纷附和。

    裴相揉着额心,抬手制止了众人的话头:“让我再想想,诸位先请回吧!”

    瑞庆帝病重后,皇后如同一下子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委顿了下来。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终于不再受到岁月的眷顾,在短短半个月之间迅速老去。

    她如今不是陪在瑞庆帝身边就是待在佛堂。连儿女都无法再分去她的注意力了。

    这日,皇后突然派人去请太子,让他来芙蓉殿陪她用膳。

    子渭猜想,多半是外祖家又让母亲来当说客,心中烦躁。却又因为是母亲相请,不得不去。

    子渭看到皇后的时候,却是吓了一大跳。他无时无刻都雍容华贵的母亲,此刻犹如一个寻常的老妇,暮气沉沉,周身笼罩着浓得化不开的悲伤。

    子渭的心顿时又疼又软。他疾步走到了皇后倚坐的榻旁,跪了下来,双手抱着皇后的腿,头枕在皇后的膝上,软声叫道:“阿娘!”

    皇后像儿时一样用手轻轻摩挲着子渭的头发和脸颊:“儿子,你瘦多了!阿娘帮不上你,阿娘对不起你”说着眼泪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落在了子渭的脸上,一滴又一滴。

    子渭抬起头,用手抹着皇后脸上的泪水,可是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皇后突然抱住了子渭的脑袋,语无伦次着:“可是阿娘是爱你的!你要记得阿娘是爱你的!阿娘爱你们每一个人!”

    “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人比阿娘更爱我的了!”子渭安抚道。

    好一会,皇后才松开了子渭,拉着他坐到了餐桌上:“你好久都没陪阿娘好好用过膳了!你看看,都是你爱吃的!”

    子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带点撒娇的语气道:“可不是嘛!都是儿子不好,阿娘快坐!今日儿子哪都不去,就陪着阿娘!”

    刚要拿起桌上的水酒为自己续上,却被皇后阻了下来:“你这孩子,近几日身体耗损的这般厉害,怎的还喝酒!”说着让侍女撤下了水酒,重新上了清肺温补的川贝雪梨汤。

    “好好好,都听阿娘的!”

    “你先吃着,阿娘换身衣服就来!”

    子渭一边吃得欢实,一边随意地点了点头。

    一到后殿,皇后瞬间软倒在地,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生命力一般。侍女要扶,被她避过。她的眼里死灰一片,看不出一丝的神采。

    “子渭,子渭”她喃喃道,整个脸埋在地上,几近疯魔。

    三天前,她无意间从家里派来扶持她的心腹密探那里获知,士族密谋暗杀太子的事。

    她心急如焚,急急密见了裴相。

    裴相丝毫没有要对她隐瞒,供认不讳。

    皇后差点没吓晕过去,她极力反对,甚至以死相逼。

    老父却只是哀叹着用悲伤的眼神看着她。她便知,事已不可逆。

    父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冷酷的人,却也是这个人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他的可怜之处在于,他并非无情之人!他深爱着他的每一个亲人,却又被一份传承了几百年的责任予取予求,随时做着需要斩断他任何拥有的东西的准备。

    “走了这一步,士族未来的命运尤未可知,但如果不走这一步,士族的衰落已是必然,阿姮,政治没有对错,更没有亲情,我们没有选择了!”

    “阿姮,父亲不是什么好人!但你要相信我,这一步已经是我能想到的伤害最小的一条路了,无论对士族还是对皇家。”

    “若是不杀太子呢?”

    “不杀太子?不杀太子我们就只能出动军队,真的谋反了!到时候,不仅仅是太子,连济阳公主、皇太孙都通通不能留了!”裴相的声音冷的让人浑身发抖。

    皇后瘫软在座椅上,好久都说不出一句话。

    “父亲,我想求你件事!”不知过了多久,皇后幽幽吐出了一口气,声音黯哑道。

    “你说!”看到女儿这样,裴相心里也极不好受。

    “我想亲自鸠杀太子!”

    裴相噌得一声站了起来:“你疯了不成?!你是他母亲!”

    “母亲?哈哈哈哈!”皇后木木得重复了一遍,犹如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你见过我这样的母亲吗?我在跟别人合谋杀害自己的儿子!”

    裴相微红了眼眶:“阿姮,是父亲对不起你!”

    皇后闭眼缓了缓情绪:“由我来鸠杀太子才是最好的!第一、他不会对我设防,得手不难!第二、”皇后声音哽咽,“我必须让他走得没有痛苦!”

    裴相仔细想了想,确实没有人比皇后更容易得手的了。可到底是天道人伦这未免也太

    最后,他到底是同意了皇后的请求,把一壶毒酒交予皇后:“这是最好的鸠酒,瞬间毙命,没有痛苦!”

    皇后颤抖着手接了过来。

    正殿里,太子已委顿在地,咯血不止。他一边咳血,一边笑:“自主政那日起,我便想象过无数种自己可能的死法,却独独没有想过,被自己的母亲毒杀!母亲,你出来!你既然有勇气鸠杀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为何没有勇气看着我死?!”吐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已经只剩气声了。

    皇后终于还是没忍住,从后殿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一把抱住地上的子渭,放生大哭:“儿子子渭”

    子渭的目光已经涣散,没有了焦距,牟着全身的劲断断续续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别再让他们害了妹妹和承儿!”

    长安听到钟鸣声的时候,以为是父皇终于熬不住了!接着报丧的人来了,却说太子暴毙了!长安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炸开,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漆黑一片。长安睁着眼,记得自己做了一个很真实又很可怕的梦!

    她忙坐了起来,散着头发、穿着中衣,就要摆驾明阳宫。

    宫人们跪了一地,只磕着头让她节哀。

    长安又跌坐回了床上,眼前发黑,嘴里喃喃道:“是真的是真的”

    从小到大两人相处的场景不受控制地在脑海里闪过,点点滴滴都是阿兄待她的好!

    那是她最爱最爱的阿兄啊!那个自出生起就把她带在身边,陪着她哭陪着她笑,全世界都误解她的时候也为她撑腰、所有人都厌烦她的时候也待她如珠似宝的阿兄!她爱他甚至胜愈父母,她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个人后会是什么样子!

    那个不久前还说着让她不要怕,他会一直陪着她的阿兄,竟然就这么没了,一句话也没有留给她。

    原来人悲伤到了极点竟是这样的感受,连放声大哭都做不到!整个世界都彻底坍塌了,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下一个天亮以后

    阿兄,如果你知道我如此地痛苦难受,你一定会心疼的对不对?如果你心疼了,是不是就会回来?

    阿兄,我好想好想你!你回来好不好?

第31章 惊怒() 
长安定定地坐在那里,好像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一小会。心里明明知道现在有很多事情急需她去做,却偏偏倦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知道自己这样不行!阿兄已经不在了!她必须要直面这个现实,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让她去慢慢接受,再逐渐适应了。

    可是她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更不知道还能相信谁!

    私信!

    她突然想起几日前阿兄曾经交给过她一封私信。告诉她万一出了什么事就立刻想办法把信件送到安肃侯手中。

    虽然他当时语意不详,也没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要寄出这封私信。但他们心里都清楚,一旦都需要长安来寄出这封信了,肯定是子渭已经出事了。长安虽然接了过来,也不过是觉得阿兄在防患于未然,从未觉得真的会用得上它!

    她强压下心中的悲意,把信贴身藏进了胸口,迅速套上了外衣。

    她想了想,又把信件取了出来,把信纸从信封里抽了出来,团成小团放进袖口。

    刚打开殿门,却被守在门口的宿卫兵拦住了去路:“公主请回!”

    长安放眼一望,漆黑的夜色下一片灯火通明,整个皇宫被照得有如白昼。到处都是巡视着的宿卫军,光她的依阳殿附近就不下二十人。

    长安缓缓收回目光,静静地注视拦着她的兵士,目光冷如冰凌:“你是哪个军的?”

    兵士被她犹如实质的目光吓得迅速低下了头:“右右卫军。”

    “右卫军卫栩!”长安一脸讽色,“怎么,卫家这是要造反了?趁着陛下病重,太子暴毙,他们是想要趁乱篡位了?那拦着本宫可没什么用!本宫一介女流还能怎么着不成?”

    兵士差点被她吓软了腿:“殿下多虑了,卫校尉安敢有此心?不过是今夜宫里太乱,为公主安全计!明日公主即可自便!”

    “本宫倒是不知,何时宿卫军有了这么大的权力,可以随意限制皇女的行动了!给本宫传谢将军!本宫倒是要问问他,如今宿卫军还知道自己姓什名谁否?”

    兵士被责问的额上冒汗。其余几个公主都已被吓得殿门都不敢出,他没料到济阳公主竟会如此难缠。

    “殿下恕罪,将军今夜肩负着整个皇宫的秩序和安全,实在是不敢冒然离岗,公主不如明日再行召见?”

    “将军如此尽职,若本宫强行召见,倒是显得本宫骄横了!也罢,本宫也不勉强,这样吧,你把越骑校尉找来,宿卫军本宫只熟识他,看到他本宫才能安心!”

    “这”兵士有些犹豫。

    长安缓缓靠近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他们不杀我,就表示不想动我!只要我明天从这里出去,就仍然对你有生杀予夺的权力,本宫劝你做人做事留点余地,这样才能两厢便宜!”

    兵士面色通红,拱手为礼,迅速离去。

    没过一会,杨遥疆真的被兵士引着,一脸焦急地过来了,看到长安无事,这才舒了口气。

    他上前行礼。被长安托着双手扶了起来:“越骑校尉不必多礼!”

    被托手扶起的瞬间,他感觉到有个纸团被塞到了手里。他不动声色地迅速把纸团丢进袖里:“听说殿下急着召见微臣?”

    “我想问问太子的情况,太子是如何”长安声音哽咽,直至最后都说不下去了。

    杨遥疆担忧地看着她,轻轻摇了摇头:“微臣亦不知!丞相、谢将军他们已封了明阳殿!具体情况恐怕要等明日才能知晓!”

    长安点了点头,面色苍白得吓人:“有劳杨校尉了!”

    杨遥疆犹豫了半晌,低声道:“公主,保重!”

    长安远远望着夜空,今夜没有星光,不着边际的黑暗看起来倒比近处的灯火通明更真实些!闻言,她并未收回不光,只是笑得飘忽:“我当然会!我如今会比任何时候都更保重自己!”

    杨遥疆闻言,眼圈微微有些发胀,他点了点头,朝长安拱手告退。

    在他转身的瞬间,耳边轻轻飘来两个是似而非的字:璟和。

    璟和看着手中皱巴巴的信件,心中犹豫。

    太子的用意他清楚!

    长安的意思他也知道!

    可是,他更清楚的是,若是他真的向父亲寄出了这封密信意味着什么!

    父亲是边陲重将,本不用理会朝堂上的权柄更迭,戍边守疆才是他的分内之职!

    若是按照太子的意思,父亲必然又会被推到风口浪尖

    可若是

    璟和痛苦地闭了闭眼,苦涩地笑了笑,他终究做不了那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即便是为了父亲!罢了,赌一赌吧,希望一切能如太子所想!

    第二日,太子急病暴毙的事正式对外公开。

    长安虽然无法得知具体的始末,却已把士族的算计猜了个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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