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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帝女词-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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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太子急病暴毙的事正式对外公开。

    长安虽然无法得知具体的始末,却已把士族的算计猜了个八九不离十。阿兄早就说过接下来的日子必然艰难,却没想到会惨烈至斯!阿兄还是不够狠!所以现在长眠的人是他!可是他们大概想不到,阿兄留下了怎样的后手!

    长安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又有什么用,再怎么样阿兄也永远看不到了!她用力闭了闭眼,眼角隐隐有晶莹闪烁,阿兄

    今日,她殿外的宿卫军基本都已撤去,已无人拦着她出殿。

    她现在已没有时间更多得沉溺于悲伤之中,悲伤拯救不了这个摇摇欲坠的帝国!

    阿兄已经不在了!现在只剩下她了!她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面对现实!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急等着她去做!

    不知道璟和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杨遥疆有没有把密信顺利交给璟和。

    而璟和,唉

    长安心中焦急,却又不能即刻就去见璟和,如今她是丝毫都不敢大意了!

    幸好如今承儿跟着她住,否则昨日那种情况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她决定先去明阳殿看看,阿嫂如今身怀六甲,坐胎又不如何好,昨晚那种情况想想便让人心焦!

    明阳殿如今依旧重兵把守。长安被拦在了外面。

    “本宫为何不能进去?皇兄是病逝,又不是被谋害,有什么进不得人的?”

    “这公主恕罪,太子的遗体正在装殓着实不便!”

    听到“太子遗体”的时候,长安觉得一阵眩晕,那种失真感又再次袭来。她做了个深呼吸,强迫自己镇静了下来:“无碍,本宫与皇兄情深意重,并不忌讳这个,本宫想去见皇兄最后一面!”

    “公主恕罪,太子乃身染恶疾而薨,按规矩,装殓前是决不允许探视的!”

    长安想着,不看也好,如今的她根本承受不住直面阿兄尸身的情形:“也罢,本宫也不为难你!那你让本宫见见太子妃娘娘,娘娘如今有孕在身,本宫实在有些担心!”

    “这”

    兵士的话还没说完,殿里传来了拍门的声音:“是济阳公主吗?”

    长安一听,这分明是阿嫂乳娘的声音,忙应道:“是我!阿嫂如何了?可还好?”

    “公主救救太子妃娘娘吧!昨日娘娘一听到太子就见血了,看样子是要早产了,可如今一整夜了,娘娘还没有生下来!如今她又力竭昏死了过去,恐怕不好了”奶娘说着便痛哭了起来。

    长安也焦急了起来:“请太医了吗?”

    “不曾!守卫不让殿中的一人出殿也不让殿外的一人入殿!”奶娘边说边哭。

    长安气得眼圈通红。她一边让她身边的侍女赶紧去请太医,一边“唰”得一下抽出了守门兵士腰间的长剑,利落地砍掉了兵士的一只耳朵:“谁给你们的狗胆作践皇家的子嗣,嗯?你们是宿卫军!你们守卫的地方是皇宫!你们保护的人是皇室!既然耳朵都不听主上的命令了,还留着做什么?”说着把他的另外一只耳朵也砍了下来。

    兵士一连两声惨叫,流得满身都是血!其余的兵士也都被吓到了,惊恐地看着长安!

    长安在外面经历的不少,但亲手伤人见血却还是第一次!可因为急怒攻心,心里的不适感反倒没有那么多了!

    “我不管你们听得是谁的命令,我若要砍了你们,想必你们背后的那位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为难我!所以除非你们想造反,否则也只能任由我砍!就像这样”说着她又挑剑刺穿了旁边一个兵士的心脏,“忠心没有了,那还活着做什么?”

    周围一下子寂静了下来。只余兵士们急促不稳的呼吸声。他们看着长安的眼神分明透着恐惧,觉得她是疯魔了。可事实上,长安却是清醒的。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是她急怒攻心,到后来就是有意在立威了!

第32章 燕王() 
这时太医也刚好到了!

    “我不管你们听的是谁的命令,但你们可要想清楚了,你们身后的那位明确让你们残杀皇嗣了吗?若是没有,今日若是因为你们的阻拦,太子妃娘娘和她肚子里的小皇孙出了任何差池,那可是诛九族都不足以相抵的大罪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带着太医推开门,进了殿内。

    侍卫们心中也是犹豫,那位大人只是让他们守着大殿不让任何人进出,可没让他们阻止太子妃请太医!谁料到太子妃恰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发作,若是皇嗣真因此出了问题

    老太医看了看太子妃的情况,也吓得满身是汗,哆哆嗦嗦道:“太子妃这胎本就怀得极险,此次又大惊大悲,还耽误了这么久,已是回天乏术了,如今不过是吊着一口气而已了!若是以虎狼之药佐以推腹强行催生,孩子或还有救!”

    “救孩子救救我的孩子”太子妃不知何时已悠悠转醒了过来。

    “阿嫂!”长安忙握起太子妃的手,弯下腰在她耳边安抚道,“我在呢,你莫怕!”

    太子妃看到长安也在,如同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握紧她的手:“妹妹长安保下孩子!答应我!”

    太医着急地在旁边催促道:“公主!快做决定吧!耽搁不起了!”

    长安紧紧地握了握拳,用指甲扣入掌心的刺痛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深深吸了口气,对太医道:“用用药吧!”

    太医叹了口气,得令而去。

    长安转过头看着太子妃,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泪湿眼底:“阿嫂”

    太子妃贴在长安脸上的手虚虚地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虚弱道:“长安谢谢你阿嫂很开心还有你陪着我走到最后孩子,托付给你了你们都要好好的长安,前路多险,保护好自己!”说完拿起药碗一饮而尽。

    “不”长安想要抢过她手中的碗,伸出的手中途又失力一般落了下来

    太医开始推揉太子妃的肚子,太子妃痛得脸色面容扭曲,却仍在用她最后的力气,配合着太医使劲。

    “呜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太子妃整个人委顿了下来,身下还在流血不止,脸上却露出了如释重负的微笑:“子渭”

    她还没来得及抱一抱孩子,就叫着子渭的名字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长安抱着太子妃的身体痛哭出声:“阿嫂对不起阿兄对不起”

    她觉得自己真是没用,没有阿兄,她根本谁都护不住!

    她抽噎着轻轻抱起刚出世的小婴儿,是个男婴。因为是早产,他比普通刚出世的孩子还要小上不少。他面色微微有些发青,可能是在母体里憋得有些久了。

    承儿出生时,她年纪还小,除了争风吃醋外,并无多大感觉。而这个孩子一抱在手里,就让她有一种本能的血脉相亲。

    她用脸贴着小婴孩的脸,喃喃道:“你母亲小字云欢,你小名就叫重欢吧!你永远不要忘记她!也希望你将来,可以欢喜安乐,一世无忧!”

    她把重欢抱回了依阳殿。承儿已经起床,正拿着毛笔乖乖地在那里练悬腕。

    看到长安进来,他欢呼一声放下笔跑了过来,他抱着长安的腿,仰着头问道:“姑姑你去哪里了,我今日一起床就没见着你!”

    长安失神地看着这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小孩童,她要如何告诉他,一夜之间,他已双亲尽失!

    “姑姑你怎么了?这是什么?”承儿注意到长安怀里有个会动的小东西,便指着他好奇地问道。

    “他是你弟弟!”长安蹲下身来,让承儿可以看清怀里的重欢。

    承儿瞪圆了眼,好奇地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婴儿软软的脸:“弟弟?我知道弟弟!他在阿娘的肚子里!他现在出来了吗?”他想了想又开心道,“那我是不是又可以让阿娘陪我吃饭陪我睡觉陪我玩了?”

    “你阿娘”长安一把搂过承儿,深吸着气努力压下喉间的哽咽,“你阿娘陪着你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以后你才能再见到他们,所以你现在先跟着姑姑住好不好?”

    承儿似乎本能地感受到了什么,他一点都没有闹,只是不安的搂着长安的脖子,将脸贴在长安的脸上,“姑姑,你会一直都在的对不对?”

    “对,姑姑不会走,姑姑会和承儿还有弟弟一直在一起!”长安搂紧了承儿,在承儿看不见的角度,泪水流得肆无忌惮。

    她那么清晰地意识到,以后再没有人能为她遮风挡雨!而她,必须坚强起来,成为那个替别人遮风挡雨的人!

    阿兄,这是我最后一次胆怯哭泣,从此之后,我将直击风雨!尽我所能,完成那些你还未来得及成的抱负和夙愿,将来还承儿一个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既然这条路,你已无法走下去,那么,让我成为你!

    幽州,燕王府

    数十日前,各藩王纷纷收到太子密函,言及世家想趁着如今太子刚刚掌政,朝纲不稳之时,废去藩王的掌军权,太子正在极力周旋。

    未曾想,数十日后,他们未等来周旋结果,却等来了太子暴毙的消息!可见太子在这场博弈中是败了,而瑞庆帝早已病入膏肓,如今朝政必然已被世家所控!藩王自分薄了他们的军权之后,早已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没有皇帝和太子从中斡旋,他们必然会成为砧板上的肉!这样一想,如何能不惶恐?

    各藩王府中的书房里几乎都是连着几夜灯火未歇。

    燕王府便是其中之一。

    燕王的父亲,跟瑞庆帝是堂兄弟。虽然此次他也是就镇的宗王之一,论血缘,却是远了。所以封地也没有多好,边塞荒蛮之地,跟异族毗邻,随时要操心异族在边境扰民。

    燕王每每想来都忍不住要叹息,别个宗王就藩都是天高皇帝远享福去的,唯有他,天天提心吊胆,连束腰都空出了两寸有余!

    好在没过多久,邻近的鲜卑慕容氏率部前来投靠,自此,边境线上才算安稳了不少。

    “诸位看看,这是河间王今日寄来的密函,他已连同赵王,准备赴京勤王。因与本王封地相邻,想邀本王合军同往!”

    “这,敢问王爷,几位王爷勤王是以何名义?”

    “清君侧,诛奸臣妖后!”

    长史捻着胡须点了点头:“倒是师出有名!只不过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但到底没有证据啊!如此冒然以勤王之名攻入京师,恐怕无法堵住悠悠之口!”

    燕王觉得有理,准备再想想。

    话刚说完没几天,民间就流出了世家毒杀太子的传言。

    太子刚刚推出了不少利民的国策,正是得民心的时候。太子突然暴毙,民间本已人心惶惶,如此一来,更是民心不稳了,各地的起义军此起彼伏。

    燕王等人也着实佩服河间王的手段,如此一来,燕王倒是更加为难了。他又叫来了几个心腹谋士,商讨对策。

    “敢问王爷,王爷之志为何?偏安一隅,还是权倾天下?”一名英气勃勃的少年将军突然越众而出,开口问道。他正是如今燕王麾下极受重用的鲜卑将领慕容雅。

    燕王手一哆嗦,茶碗掉落到地上,“嘭”得碎开了。他稳了稳神,方问道:“偏安一隅如何?权倾天下又如何?”

    “王爷若想偏安一隅,那就婉拒河间王,静观其变!不管哪方胜了,总是少不了王爷的一碗饭吃就是了。不过,恕属下直言,无论是哪方胜了,王爷的日子恐怕都不会太好过!若是京师那边胜了,自是不用说了。若是河间王他们胜了,恐怕也会耿耿于怀于王爷当日的坐山观虎斗吧?”

    “这你说的有理,本王要好好想想!”

    他用手轻轻叩击桌子,一下又一下,好一会,又问道:“若是想要权倾天下呢?”

    慕容雅抱拳道:“那么恭喜王爷,此时正是天赐良机!”

    “哦?此话怎讲?”

    “王爷想想,此时出兵,您是勤王之兵,是正义之师,是师出有名,站着大义的!且如今朝中,除了安肃侯尚是一员虎将,其余士族骄奢淫逸,早已是不堪一击的了,又有何惧?瑞庆帝命不久矣,王爷若真能打下京师,将来摄政辅佐幼帝,少说也是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有一日真正能够御极天下也未可知!”

    燕王显然被他的描述吸引住了,一脸的神往。好一会,回过神道:“此次勤王是河间王主导,赵王也参与其中,两位王爷才智皆在本王之上,兵力也并不比本王少,即使出兵,我们恐怕也讨不得好!”

    慕容雅突然单膝跪地,拱手道,“王爷,我慕容鲜卑愿出兵,倾尽我部所能,助王爷一臂之力!”

    燕王噌地站了起来,激动地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慕容雅:“少将军快快请起!本王何德何能,可得贵部倾力相助?”

    少年笑得真诚:“王爷不必如此见外,‘少将军’听着生分。末将小字云起,王爷唤我云起便是!王爷切莫妄自菲薄!王爷虽无冠绝诸王之才,然,王爷宅心仁厚,识人善任,用人更无族群之界,这才是我部看重、愿意投奔王爷的原因。相信我部倾力辅佐,王爷也定会真心相待,护我族群!”

    燕王感动地拍着慕容雅的肩膀:“知我者,云起也!你们放心!本王若得贵部相助,此生必不相负!”

    事后,长史暗暗提醒燕王道:“王爷,少将军固然是少年英才,投奔以来也是忠心耿耿,多有建树!但此事,实在是事关重大,殿下还是三思为好!”

    燕王指着长史笑道:“你是想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吧?”燕王轻叹一声,“云起这个少年实在是出色,无法让人生出警惕之心!即使他捧上的是一盅,也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喝下!长史,本王一生谨小慎微,可如今,却想堵上这一把!”

    长史是从小就跟在燕王身边长大的,对于这个主子是十成十的忠心。既然燕王这么坚持,他定然是会支持的!况且,云起所说的,别说燕王了,连他自己也是觉得在理的。

第33章 遇伏() 
“长安,父亲离开驻地了!”这一日,璟和使人把长安悄悄叫了出来,神色间有些慌乱。

    长安惊讶道:“什么?安肃侯怎会选在此时动身?难道是没收到太子的密函?”

    璟和斩钉截铁道:“不可能,密函由专门负责我们父子之间联络的家臣亲自移交,不会有错的!”

    “除了你还有谁知道此事?”

    “目前应该只有我,但世家必定在驻地也有眼线,最晚明日,该知道的大概就都知道了!不奉诏而擅离驻地,这是死罪!父亲到底是怎么了?上赶着把把柄往世家手里送!”

    璟和隐隐有了一些极不好的预感,却又无力阻止事态往更坏的方向发展。他已经彻底慌了神,平日里的理智机警半点不见!

    好在还有长安在,她同样意识到事态已经失控。便当机立断,劝说璟和道:“璟和哥哥,你赶紧出宫!现在就走!”

    “你是担心”

    长安点了点头:“安肃侯不可能无缘无故突然离开驻地,还是在接到了密函之后。我怕的是世家又有什么谋划,你在宫里对你父亲来说是个巨大的掣肘,赶紧走吧,趁着世家还没醒过神!”

    “我现在不能走!如今太子不在了!若我也离开了,留下你和太孙殿下两个人在宫中,若是有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我如何能放心?”

    他们自出生起就相识,曾经形影不离,璟和曾因为长安的骄纵顽劣疏远过她,长安也曾因为璟和的私心过重戒备过他。可最后的最后,在这深宫中,他们能够信任和依靠的却也只剩下彼此了!

    长安心中一暖:“璟和哥哥,谢谢你!你陪到我这里就够了!剩下的,不管好的坏的,我都得自己来面对和承受!你走吧,将来真有什么事,说不定还要靠你在宫外接应呢!”

    璟和知道长安说的都对!况且他要弄清父亲的情况,还真得出宫才能施展得开!可是把长安一个人留在深宫之中,他又实在过不去心里那关。父亲和长安一向果断的璟和,竟有一种不知该如何抉择的茫然

    长安再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直接拍板定了下来。

    “对了,别走正门了!世家那里如今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说不定早有安排!你去掖庭宫,每日未时掖庭宫宫人会送污物出宫,你到时候吊在牛车车板下跟出去,不会有人发现的!”说完,发现璟和正表情奇怪地看着她,她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原来你当初就是这么混出去的!”

    长安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在琢磨这个,不禁好气又好笑。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招呼璟和道:“你先去掖庭宫等我!我马上就来!”说完便急急跑开了。

    过了有一会,璟和看到长安拉着一个简装素衣的丽人偷偷溜进了掖庭宫。走近一看竟是颍川公主。璟和顿时就明白了长安的用意。心中既感慨又为难。

    “璟和哥哥、二皇姐,如今宫中不是久留之地,能走一个是一个,所以我就擅做主张了!”长安解释道。

    “我如今漂泊不定,可能不知什么时候就你”璟和犹豫地看着颍川公主。

    颍川公主却抿嘴一笑,道:“如今宫里又何尝安全半分!我跟着你,如今却还不知是谁拖累了谁!”

    璟和也笑了。

    长安见状,松了口气:“如今这形势,我怕是喝不到二位的喜酒啦!只能提前先预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了!不知今生是否还有缘相聚,若真还有那一日,必当浮一大白!”

    璟和神色复杂难言,担忧、茫然、不知所措种种神色在眼中交替闪现,良久,才拱手回道:“我等着那一日!长安,保护好自己!”

    颍川公主用力握了握长安的手:“谢谢你!”然后在长安的耳边低语了一句,带着温柔的力度,“妹妹,活下来!”

    长安眼眶一热,显些没有忍住!这是记忆里二皇姐第一次叫她“妹妹”!不是“皇妹”也不是“长安”。这饱含了浓浓情意的一句话出自颍川公主之口,却有一瞬间让长安产生了错觉,父皇、阿兄、阿嫂仿佛都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他们用力握着她的手说道:长安,活下来!

    长安用力点了点头,不知是在回应颍川公主,还是幻觉中的那些人!随后向两人拱手道别:“珍重!”

    璟和与颍川亦红了眼眶,同时拱手回道:“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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