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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帝女词-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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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看自己大获全胜,忍不住得意之情地对着人家做了个鬼脸,顿时气场全失。之后便拉起云起大步而去。还不忘故意甩着跟云起牵着的手,气得富家小姐在后面直跳脚。

    长安狠狠出了口气,只觉得浑身舒泰,从没觉得自己这么高大过!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披荆斩棘前来救美的大英雄!

    “云起,云起,你有没有觉得今日我看起来特别的不一样?”长安扬着一张随时准备迎接表扬,然后谦虚几句的套路脸,期待地看着云起。

    云起一个没忍住,吭哧吭哧笑得说不出话来。他原本陪着这个刁蛮任性的雇主家的小姐一整日,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可如今被长安这么一闹却是半点不剩了!看着长安为他出头,他就想啊,她得多喜欢我呀,我被人家拉个手她都不乐意!平日里果然没有白疼她,长安真真是这个世上最最可心的小姑娘了!

    长安一张标准脸摆了半天,竟得到了这样的回应,不禁满心的不高兴:“你笑什么笑什么!那个富家小姐拉着你的手你就这般的高兴?”

    云起止住了笑,看了她一眼:“人家拉我的手你就这般的不高兴?”

    “我当然不高兴啊!你怎么能让别人拉你的手呢?”长安见云起还这般反问她,更加委屈了。

    “那别人不能拉,你自己倒是天天拉?”

    “咦,我怎么能是别人呢?”

    云起瞟了眼被她拉着的手,嘻嘻笑道:“我下次知道了,以后我的手就只让你一个人拉!”

    “那是当然!”长安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我也就让你一个人拉!”

    云起挠了挠头,抿着嘴笑,耳根却又红了。

第18章 长大() 
在建邺待了一段时间后,天气开始转寒,钱包也渐渐鼓了起来,他们决定继续南下。

    他们首先想到的便是晋陵,晋陵与建邺同属扬州刺史,离的不远,不过三五日的路程。两人也不急着赶路,路过有意思的地方,都会停下来走走看看。

    这日,在晋陵城外的官道上,远远看到几个身着简陋行伍盔甲的人押送着二十多个带着手铐脚镣衣不蔽体的人。他们身上布满了狰狞的伤口,还都在渗着血。

    云起感觉到长安突然向他靠了过来,一双软乎乎的小手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指。猜到长安可能是有点吓到了,忙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道:“别怕,这是在押送流放的犯人呢!”

    “犯人?可里面怎么还有老人孩子?”

    云起也不解的挠了挠脑袋:“可能是连坐吧!”

    “我朝律法,非谋逆大罪不连坐。哪里会有这般多的谋逆犯。”长安疑惑地摇了摇头。

    “慎言,莫要惹祸上身。”一个路过的大汉怕两人年纪轻不懂事招了忌讳,忙提醒道。

    “大叔定是知道些什么了?”

    “也不是什么机密之事。这些百姓哪里是犯了什么事,不过是因实在缴纳不出逐年加重的赋税被官府强征了土地,又无处安顿怕其闹事上告,给其安了罪名强行流放了而已。”大汉叹了口气,小声解释道。

    “他们怎敢?!”长安又惊又怒。

    犹记得那年父皇因为士族圈地的事,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罢免了出事几地的父母官。如今,还没过多久,倒是变本加厉了,强征了土地不算,还为了防止百姓闹事,朝廷追究,把人都给流放了,真是好大的狗胆!

    “世道艰难,朝廷不仁,贪官酷吏遍地,横征暴敛,生活不下去落草为寇的比比皆是,说句招忌讳的话,这般下去,恐是离改朝换代不远了。”大叔唏嘘道。

    长安瞬间沉了下了脸:“大胆”

    云起看了长安一眼,打断道:“倒也未必是朝廷不仁,如今门阀权重,上令难以下达,朝廷很多时候恐也是有心无力。”

    “瑞庆真的是个好皇帝,他每日每日的呕心沥血,心心念念的就是想给天下一个太平盛世”长安低着头喃喃道,眼中隐隐有水光闪动。

    粗枝大叶的大汉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滞,忙扯开话题道:“嗨,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不过是混江湖的小老百姓,哪管得到皇帝老子的事。”

    长安咬着嘴唇死死地瞪着正挥着鞭子驱赶着流民前行的兵士。

    当看到那个浑身渗血的老人摔倒在地上,又被他们抽打着踉跄爬起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愤,直直地就往那边冲过去。

    云起忙拉住她:“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他们在做什么?!你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长安捶打着云起的手臂,让他放开。

    云起吃痛,怕拉不住她,从后面搂住她,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低吼道:“杀了他们,然后呢?明天又会有新的府兵押送流民!你救下了这些流民,然后呢?他们依旧没有土地,依旧要饿死!”

    “我们进城去杀了那个狗官!”

    “杀了之后呢?又会有新的狗官上任。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但是,我们只要一着不慎,这些流民通通都要给我们陪葬!”

    话音一落,长安安静了下来。

    但云起捂在长安脸上的手却瞬间潮湿了一片。

    他拍了拍长安的肩膀,然后转身走了开去。他知道,对此刻的长安来说,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就好,并不需要多余的安慰。

    “父皇啊父皇,你当日可猜到了会有今日的情形?”长安站在原地,静静北望着,神色茫然。

    她的父皇,选择了一种最和缓、最不伤筋动骨的方法来透支士族的生命。可这当真是最好的方法吗?她忽然明白,当时的父皇可能已经意识到了他将犯下的是一个怎样的错误,可他依然还是这么做了!他的一生都在用仁义做赌博,而赌注是整个天下。可惜,帝王需要杀伐果断,需要谋虑制衡,却独独要不起这至情至性。所以,她的父亲是个好丈夫好君主,却永远成为不了一个合格的帝王。

    她静静站了好一会,心情才稍稍平复了些。转过头看到云起正抱着大刀站在不远处,同样也是静静望向北面。可长安却莫名地觉得他的视线落在的是比长安更遥远的地方。

    她走到云起身边,想到刚刚的事,微微有些赧然:“云起,刚才多谢了,我我没弄疼你吧?”

    云起却没有回答她。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过身来,自嘲的笑了笑,微微叹息道:“我说错了,凭我一人之力,荡不平这世间的不平之事!长安,我们都不行!根子坏了,也许,与其看它慢慢的腐烂,一遍遍的痛,不如干脆一把火烧了,来年就抽新芽了。”

    这个一向散漫温暖的少年,在那一瞬间,如同一把出鞘的宝剑,散发出摄人的寒意。他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却又莫名地显得沉重,有种说不出的矛盾

    这件事后,两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在晋陵长住。然而日子却开始平静了下来。上次那样惨烈的景象再没有在他们眼前出现过。

    初相识的时候,长安曾经疑惑过,云起为何小小年纪不念书却到处跑。刚开始以为是他穷,没钱念书,只能小小年纪出来讨生活。后来发现并不是,云起他有能力让自己安定下来,过丰衣足食的日子。

    长安曾经问过云起,云起说,他早已出师,是出来游历的。长安不信,云起说话浅白市井,从不引经据典,也不见有诗文礼乐之雅,跟她身边的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后来见识到他过人的心智后,长安才终于相信,他确实是胸中沟壑林立之人。

    生活在一起后长安才发现,云起其实极爱看书,但却只看兵书,他常说大道至简,一本兵书可推演世间万般道理。长安不太理解,但云起本人便是最好的说服力。

    云起看似闲散,其实生活极其规律。早起练武,然后在沙盘上研习推演,晚上钻研兵书。长安最喜欢的是下午,云起会有时间陪着她到处吃喝闲逛。

    文人四艺,云起独独爱棋。每日都要拉上长安大战几局。长安年纪小,棋力弱,堪堪不过粗通皮毛,对上云起,毫无招架之力。云起说她算力是有的,可惜下的毫无章法,心也太躁。但云起依旧每日拉着她下的不亦乐乎,长安私以为这厮肯定是在她身上找优越感来了。长安不乐意奉陪的时候,他自己也能跟自己下的风生水起。

    时间长了,长安一个人待着也无趣,就试着拿云起的书来看。看着看着,竟也入了迷,渐渐品出了个中三味。她觉得云起说的一点不假,兵书虽说是讲兵事,但内里所涉及的内容实在是包罗万象,既有各种地形地貌的展现、又有前人重要历史战役的总结,还有数理的运用和对人心的揣摩确实可以推演世间万般道理。至于云起说的“大道至简”恐怕又是另外一番境界了,如今的她还无法领会。

    不到三个月,云起的那些兵书被她陆陆续续看了个遍!

    连云起都有些好奇了!看她翻兵书,不过是以为她好奇,没想到后来,她竟似入了迷,女子好兵事的,实在是有些少见!

    云起上了心。之后每次在沙盘上进行推演的时候都会叫上长安一起。会有意识的给她演示一些有趣的战略部署或是分析历史上一些着名战役的成败关键。

    长安越发觉得云起不简单!这个少年如同一个深不见底的谜团,越挖越让人觉得看不分明。

    没过多久,长安就能在沙盘上与云起对峙厮杀了。他们各领一军,长安从开始的输多赢少,到偶尔能够不落下风。这等天分,实在令人心惊!云起心想,长安若为男子,若不成知己,则必为劲敌!

    长安就此如同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不太一样!长安已入学多年,但直到此时,书本,才真正第一次向她展现出了魅力所在!

    长安不再为云起的终日忙碌觉得无趣,吃喝闲逛似乎也不再那么吸引她了!当云起的兵书已渐渐不能满足她时,她便开始经常出入集市上的书局,常常一呆就是一整日。

    长安的性子仿佛一夜之间沉静了下来。话越来越少,发呆的时候却越来越多。

    或许连云起都不甚明了她性情变化的真正原因,只以为她是看书入了迷。

    事实上,随着长安看的书越多,懂得越多,她心里却越是发沉!长安是极聪慧的人,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虽然很多都曾触动过她,但到底受限于彼时的眼界,未能想到太多!如今细思,却是触目惊心!

    她早已不是多年前那个,别人一安抚就真的觉得天下太平的无知幼童!她不想承认,却又无法回避,这个赋予了她生命和无上尊荣的皇朝早已摇摇欲坠!

第19章 吴郡() 
半年多后,他们退掉了房子,准备离开晋陵,再去其他地方走走看看。

    云起想去新安,去领略一下黟山的的奇伟之处。而长安却因为心境使然,想去吴郡看看,去凭吊一下当年的吴国故里。

    云起早就留意到了长安的不对劲,心里有些焦急,却又无从劝解。莫名地觉得长安恐怕是无法在他身边久留了,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一年多的相依相伴,恐怕就是彼此缘分的全部!接下来的一段时光,可能就是彼此最后的相聚了!

    吴郡,春秋时吴国的都城。如今已是城墙破旧。

    站在城楼下,仰望那些镶嵌在城墙中的斑驳箭孔,仍能够感觉到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耳边仿佛还能响起遥远时空中传来的金戈铁马声。这个曾经在春秋时期称霸一时的王国,如今也只能凭借着一些历史赋予它的痕迹,来想象它当年盛极一时的模样,却再难现旧时鸿儒满座、冠盖盈门的盛景。

    “王朝更迭”长安仰头望着胥门在风吹日晒下破落不堪摇摇欲坠的匾额叹息道。据说,这里曾经挂过伍子胥的头颅。这个曾亲手参与缔造了吴国霸业的重臣,同样也在这个城头,用他的头颅见证了吴国的灭亡。刺目的阳光下,她眼里翻涌起的是云起也看不分明的,本不该属于长安的悲悯凉意。

    此时,不知从哪家酒肆茶楼溢出的琵琶曲萦绕在街头巷尾,为这座略显沉重的城池染上了几缕柔软的暖色。

    “故国梦重归,觉来双垂泪。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长安呆立在那里,神色如痴如醉,眼角却开始不自知的往下淌泪。

    “长安”云起有些手足无措,他知道长安心中所想,却又不知该如何劝慰。

    长安被云起的叫声唤醒,看着他笑中含泪道:“云起,他们说这是琵琶声,可真美!”

    琵琶在北方并不盛行,再加之长安自小在宫廷长大,琵琶这种盛行在民间烟花柳巷的靡靡之音自是被明令禁止的。

    云起亦闭上眼细细聆听了好一会,突然道:“是啊,都说琴钟箫笛是正统,可琵琶未尝不能奏出喜闻乐见的好乐曲,端看演奏的技巧高不高超、时机和场合适不适合而已!”语气中有残酷的坚定,亦有隐匿的不忍。

    长安目光微闪:“今日的琵琶曲焉知不会变成明日的箫曲,今日的箫曲也未尝不会成为明日的琵琶曲!都一样,谁又比谁更动听?顺势而已!”

    云起闻言,惊奇地看着长安,好一会才叹道:“长安,你长大了!”

    如今的吴郡早已不复春秋时期的民风彪悍。南方的大小士族不少都聚居在这里,已是人杰地灵,文人雅士辈出的地界了。

    东吴书院是江南最具盛名的书院,也是少有的招收学子不论门第,只看学识的书院。走上仕途的江南学士无论是士族还是庶族很大一部分便是出身这所书院。最让长安感兴趣的是该所书院的山长默蹊先生,当朝最有名的学者,却是王青云的师父最钟爱的关门弟子,学识眼界都是顶顶好的,却至今还是白身。他厌恶官场,终身未曾入仕。自学成之日起,便全身心的投入教学大业。

    春分,主祭祀,东吴书院一年一度的院祭便在此日。当日,书院将会打开院门,向所有人开放。这也是目前为止,能够直观的了解和感受东吴书院的唯一一种方式。

    虽说只是一个书院祭,但在文风日盛的吴郡却是一件盛事了。

    长安上了心。在宫中曾多次听王太傅提起他这位惊才绝艳的师弟,每每都是以唏嘘结尾,久而久之,也让长安对如此人物生出了几分好奇之心。

    再者,长安自小在皇室宗学里念书,熟悉的宗室子弟及大臣家的子女里也有不少在国子监里求学,民间的书院却是完全没有什么了解,心中好奇不已。

    云起对这类活动却并不热衷,用他的话来说,他是有多欠觉,才会那么想不开,跑到那种地方去受人催眠。长安无言以对,决定到时候即使是她自己一个人,也是要去看一看的。

    没成想,在书院祭之前却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一学子被发现惨死在城郊外的树林里,疑似被利器穿胸而亡。然在其靴中却发现一纸状书。言及去年乡品,吴郡中正收受贿赂,暗中买卖举荐名额,吴郡多户巨贾之家不学无术的子弟尽皆上了举荐名单,而好些个庶族公认品学兼优的学子却连下品都没有评上。其多次向州府递交诉状,皆无下文。故决定北上都城,呈递御状。

    江南舆论顷刻间一片哗然,民怨迭起。

    “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本是如今大家心照不宣的官场体系。但这并不意味着庶族子弟是心甘情愿遵循这一规则的,更不意味着朝廷的评议者可以无底线的篡改规则,肆意谋取私利。

    寒门子弟最是激愤,他们的地位本就饱受门阀士族的挤压,如今却还要被朝廷的贪官谋夺本就不多的晋升机会,如何会善罢甘休。而士族中的清流一派也不齿中正的所作所为,一时之间,江南各地学子聚众闹事者皆有,官府镇压凌厉,关押、打死打伤学子无数,妄图最短时间最小范围内结束动乱。

    长安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竟有一种痛极之后,近乎麻木的感觉。这样的一个国家真的还有挽救的可能吗?

    没有气愤激动,也没有伤感无措,这样平静的长安,竟让云起也有些猜不透她心中究竟作何打算了。

    东吴书院祭还是如期举行了。然,氛围却不复往年的热闹祥和,沉重压抑的不知何时就会引爆。

    书院开阔的清荷池边,默蹊先生一人高坐在一块宽敞的假石台上闭目养神,前面错落有致的摆满了案几,学子们盘膝坐在案几前,静默无声。

    访客们三三两两聚集在池塘周边,等待着院祭讲学的开始。

    过了有一会,默蹊先生终于睁开了眼睛,嘴角带着一丝平和的浅笑,云淡风轻。霎时,原本紧张浮躁的气氛仿佛被轻易抚平,周身又只剩下春日徐徐暖风以及荷叶散发的淡淡清香了。

    “今年学园祭我们不吟诗,也不做对子,我们就就来辩一辩读书的意义所在吧!”默蹊先生抚了抚胡须,声音清朗祥和。

    学子们都有些愣神,他们带着一腔激愤而来,本是打算趁着这样的机会好好针砭时弊一番,以解胸中的不忿。可如今看默蹊先生定下的主题,似乎并不打算把话题往那个方向引。

    激愤中的学子们脑上犹如被灌了一盆凉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更有机敏些的,甚至已经有些明白了山长的意思,不觉间面红耳赤。

    长安有些动容,好一个默蹊先生!一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其实已经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包含了他想要告诉学子们的答案!

    你是为什么而读书?

    脑海里不期然的回想起王太傅曾经问过她的一个极类似的问题:殿下是为了什么而读书?是为读书而读书,还是是因为爱读书而读书?

    短暂的沉默后,学子中间陆陆续续开始有了动静,高高低低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默蹊先生也不着急,合上眼睛继续闭目养神。

    不久之后,一个学子站了起来,高声阐述了学以致用,经世报国乃读书的最大意义。

    另一个学子马上站起来反驳,言及此种想法未免太过功利,他认为不该把读书作为进身之阶,仕途并非读书的唯一价值所在。

    接着更多的学子参与了辩论,两方学子各抒己见,互不相让。吴郡中正举荐舞弊案所带来的阴云却是不觉间散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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