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舞芳华-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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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我姐姐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怎么会愿意娶她？真搞不懂他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如果让你嫁一个不认识的人，你会愿意吗？”凌蓝突然打断了柳文悦的话。
“当然不愿意！我要嫁就嫁给喜欢的人。”柳文悦笃定地说。
“可是，人在很多时候，是身不由己的。”凌蓝原本带着顽皮和稚气的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沉重，使他看起来有一种与实际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刚才你问我的问题，我不能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可是，我知道，即使我为了某些原因那样做了，我的心，永远只属于心里的那个人。”
柳文悦愣愣地看着眼前不一样的凌蓝，能说出这些话的凌蓝，能有这种表情的凌蓝，真的是那个总跟她玩耍打闹，无忧无虑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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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石嬷嬷在给柳玉英上妆，柳文悦和晓霞在旁边打下手。
女孩子出嫁的时候，要由一位一生快乐幸福的老者为她梳妆，以此祝福新娘子一生美满幸福。石嬷嬷是拂柳山庄里的老管家柳昀的妻子，他们夫妻二人成亲三十几年了，一直和和睦睦，相敬如宾，据说连一句口角都没发生过呢。他们的三个儿女更是对他们孝顺有加。这给新娘子梳妆的差事自然非她莫属了。
周围的人都兴奋得忙碌着，只有柳玉英，依旧是一副淡然的表情，静静地坐着，任由她们摆布。
“姐姐，你真美。”柳文悦看着红妆的姐姐，禁不住赞道。
“嬷嬷的手可真巧。咱们大小姐一定是杭州城里最美丽的新娘子。”晓霞也高兴得不得了。
“哪有，是大小姐本来就长得美。”石嬷嬷谦虚道。“晓霞，把梳子递给我。”
晓霞正要拿梳妆台上的梳子，柳玉英却把那把紫檀木梳拿了出来，递给石嬷嬷：“用这个吧。”
石嬷嬷接过梳子，一边给柳玉英梳头，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
快到正午的时候，终于给新娘子上妆完毕。柳文悦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围着柳玉英看了好几圈，“嬷嬷，您看看还少什么？”
石嬷嬷看了一会儿，道：“一切齐全，不少了。”
柳文悦点点头，正要说什么，却突然拍拍自己的头，叫道：“平安符！我昨天给姐姐求了一道平安符，在我房里。我这就去拿。”说着就冲了出去。
石嬷嬷对着她的背影喊：“小姐，您可快着点儿，这眼看花轿就要来接人了。”
远处传来柳文悦的声音：“放心吧。”
［上卷 春逝·平地波澜：第四章 造化可能偏有意（下）］
“啊！”柳文悦慌慌张张地往自己的樱院跑，却没注意看路，结果跟正在挑水的罗尹撞了个正着。罗尹倒是看见柳文悦朝这边过来，可是，他担着两个大水桶，要躲开谈何容易？结果就是，两个人都倒在地上，两桶水全都泼了出来，把罗尹全身浇了个透。柳文悦倒是没什么事。
“悦儿。”一双温暖有力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皓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罗尹一身狼狈地爬起来，赶紧道歉：“对不起，小姐！对不起！”
“不怪你，是我太慌张了。罗尹，赶紧回去把衣裳换了吧，别着凉了。”柳文悦抱歉地看着罗尹。
“是。”罗尹收拾好东西走了。
柳文悦也正要走，却被月皓拉住。“看你，冒冒失失的。”他用洁白的衣袖给柳文悦擦去脸上的水珠。
月皓温热的气息在她头顶上拂过，柳文悦顿时觉得脸上火一样烧得慌。她低着头，不敢去看月皓的脸，心里像揣了一个小鹿似的，扑通乱跳。
月皓微笑着，轻轻拿掉粘柳文悦头发上的树叶。“以后可不能这样了，有人会心疼的。”
柳文悦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到自己滚烫的脸还有乱跳的心。感觉他们俩就这样以这种暧昧的姿势站了好久，意识终于重新回到柳文悦的脑子里。“谢……谢谢皓哥哥。我……我还有事，再见。”柳文悦再也承受不住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落荒而逃。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口气跑回自己的房间的，一屁股坐到床上，那颗小小的心依旧跳个不停。笑容在她美丽的脸上荡漾开来，羞涩的，却又是幸福的。皓哥哥干吗对她这么温柔？他喜欢她吗？会吗？他会喜欢她吗？该不会是她自己的错觉吧？他万一只是把她当成妹妹呢？……
她就这样呆呆地坐了好久。好乱啊！柳文悦拍拍心口，感觉轻松了许多。对了，平安符！她是回来拿平安符的，差点儿忘了正事儿。三下五除二找到要找的东西，急忙又奔了出去。希望还来得及。刚才跑回来的时候，好像隐隐约约有听到迎亲队伍的喇叭声。
等她赶回梅院，才发现柳玉英一行人已经走了。她又慌忙朝大门口追了出去。她现在才感觉到拂柳山庄怎么这么大，跑了这么久还没到。好不容易跑到大门口，她只来得及看迎亲的队伍最后一眼，然后，一行人便吹吹打打的，在街角拐个弯，再也看不见了。
柳文悦急得一跺脚，然后弯着腰一边喘着气一边后悔道：“都怪我。”
“悦妹妹？”背后一个男声响起，不用回头，柳文悦也知道他是谁。
“悦妹妹，你不是……你……”李连囿指指花轿去的方向，又指指柳文悦，似乎很惊讶的样子。“你怎么还在这儿啊？”
柳文悦直起身子，没好气地说：“废话！这里是我柳家的大门口，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倒是你，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地，想干吗？”
“柳家小姐今天出嫁。怎么，新娘子不是你啊？”
“真好笑！新娘子为什么一定是我？”柳文悦懒得再搭理他，转身朝家里走去。
李连囿却抢先一步拦住她的路，嬉皮笑脸地道：“悦妹妹，为什么不是你啊？”
“是我姐啦！”干脆说清楚，省得他纠缠不休。
“什么！你有个姐姐！我为什么从来不知道！”李连囿的眼睛瞪得老大。
“你凭什么知道？”见李连囿仍然没有让路的意思，柳文悦真的火大了。“还有，李连囿，我警告你，以后不准你再叫我悦妹妹，很恶心你知不知道啊！让开，我要回去了！”
“怎么不能叫了？你姐姐嫁给了李念，那以后我们就是姻亲了，按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哥哥。这样吧，我不介意你叫我连哥哥，或者李哥哥啊，都行。”
“咦……”柳文悦顿时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李连囿的父亲李晋和李念的父亲是亲兄弟。他们的祖上本来不是姓李，而是姓秦，是宫里的大内侍卫，因为救驾有功，就封了侯爵，赐国姓李。这次，李念母子来到杭州，就一直是住在李连囿家里的，连这次的婚礼都是在他们家举行的呢。摊上李连囿这种亲戚，真是倒霉啊！
柳文悦正发愁怎么摆脱这瘟神的时候，月皓的声音就响了起来，真是上帝的声音啊！“李公子，令堂兄今日大喜，太守府不是应该很忙的吗？只是你怎么看起来很清闲的样子？”
李连囿回头看了月皓一眼，悻悻地道：“行，你是靖南王，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哼。”临走时还不忘色迷迷地瞅了柳文悦一眼。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温柔的询问，让柳文悦心里顿时暖意荡漾。“没有。量他也不敢！”
月皓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红的脸上，本想为她擦去额头的汗珠，顾及到这是在大街上，抬起的手便落在了她的肩上。他轻轻拍拍她，道：“跑那么急干什么？快回去歇着吧。”
“皓哥哥，你现在是不是要去李府？”
“嗯，我和李念有些交情，如今他成亲，我当去祝贺的。你有什么事吗？”
“这个，”柳文悦把平安符递给月皓，“帮我带给我姐姐吧。我刚才就是回去拿这个的，结果还是没赶上。”
“交给我吧，一定帮你带到。”
“谢谢皓哥哥。”柳文悦抬眼看看月皓，目光刚一触即他温柔的眼神，便像触了电似的躲了开去。
“好了，快回去歇着吧。我要走了。”月皓看着柳文悦走进门才转过身去，原本温柔如水的目光里忽然掀起汹涌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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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柳玉英出嫁已经三天了。今天就是柳玉英回门的日子。当然，也是传说中的长安侯李念露面的日子。
“晓霞，我累了，我们回房休息。”柳玉英夫妻拜见过柳元崇后，由柳昀带着出了客厅。刚一出客厅，柳玉英就说自己累了，声音是冷冰冰的。晓霞赶忙上前扶着她。柳玉英回头冷冷地瞥了一眼客厅的方向，又冷冷地扫了一眼李念，转身离去。
李念漠然地看了一眼新婚妻子的背影，然后对柳昀道：“柳伯伯，您不用招呼我了。我想在这府里走走。”
“那老仆就先告退了。”柳昀叹了口气，很轻很轻的，几不可闻。
柳昀刚一转身，李念的目光里就显出一股浓烈的恨意。刚走了几步，握紧的拳终于忍无可忍地重重地砸在旁边的一棵树上。
“喂，臭小子，你给我站住！站住，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不讲理，我干吗要傻傻的给你欺负？”
“你把我衣服都弄湿了，还说我不讲理！”
“都跟你道过歉了，我不是故意的嘛。你还得理不饶人了。”
“我就得理不饶人了，你能怎么着？臭小子，给我站住！”
“小姐，你忘了上回答应过不再欺负我的。”凌蓝委屈地道。
“哦，我说过吗？何时何地，何人伪证？”柳文悦窃笑，魔爪朝着凌蓝伸了过去。
“你，你说话不算话。啊，救命啊，柳二小姐杀人了！”
柳文悦和凌蓝正闹得欢，却看见旁边有个人在看着他们。二人赶紧整整仪容，朝着李念走过来。
柳文悦打量着李念。眼前的这个男子大概二十五岁左右，一身华服显示了他高贵的身份，可是他帅气的脸上却丝毫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气，这点和月皓很像。他的确长得很好看，却是一种与凌蓝和月皓完全不同的美。他的身上少了几分凌蓝的孩子稚气，多了一份成熟稳重，少了几分月皓的谦和优雅，却多了一份坚毅的英气。“你是……”柳文悦问道。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哪儿见过他，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李念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眼前的柳文悦，眼里各种情绪如同海浪般翻涌着，有激动，有欢喜，有无奈，还有强烈的压抑。
凌蓝冲李念抱抱拳，行礼道：“想必这位就是长安侯了吧。草民见过侯爷。”
李念理理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地道：“凌护卫果然好眼力。”
“你就是李念，我姐夫？”柳文悦不敢相信。
李念看着柳文悦，微笑着点点头。“想不到数日不见，小妹出落得更加水灵了。”
“怎么，姐夫，我们之前见过吗？”柳文悦不仅重新打量起李念，努力地搜索着自己的记忆。突然，她叫到：“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洛阳城外的那个……啊，这么说，我救的那位夫人岂不就是……”
李念的目光仍然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含笑地点头。“说起来，还要多谢小妹救了我娘呢。对了，不知道你的伤势如何，这些天，我可是一直都在挂念着呢。”
“那点小伤早就好了。姐夫，我们别尽站着了，去那边坐坐吧。”柳文悦指指水池边的凉亭。
“小妹，你这是……”李念指了指柳文悦湿了的衣袖。
柳文悦白了一眼凌蓝，道：“还不是这小子，我刚刚在厨房帮着做饭，他趁我不注意，泼了我一身的水。还没找他算账呢。”
凌蓝立即反驳道：“哎，我都说了是不小心的嘛。干吗这么小心眼，不依不饶的？”
“什么，你敢说我小心眼？”柳文悦正要发作，想起李念还在，只好忍住，“我先记下了，等以后一定连本带利讨回来。”
他们俩虽然是在吵嘴，却有一种浓浓的亲情在二人之间传递。李念看着他们俩，目光里多了一分羡慕。“看来你们姐弟俩的感情真是不错呢。”
“谁跟她（他）感情好了！”两个人异口同声。“我看我还是趁早撤离吧，省得被你欺负。”凌蓝冲李念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凉亭的桌子上摆着一把琴，李念看了看琴，对柳文悦道：“小妹，其实，早在你救我娘那次之前，我们就已经见过了。”
“是吗？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
“在白马寺。那天我陪娘亲去白马寺上香，忽然听见美妙的歌声，就循着歌声找去，结果就看见了你。”
“是这样啊。想不到我们如此有缘呢。早知道这样，我们就该早点认识，那样，我前几天就不用为我姐姐担心了嘛。”
“担心？为何？”李念不解地问。
“你想啊，她可是我唯一的姐姐。她要嫁人了，可是连未来夫君长什么样子，人品如何，还一点儿都不清楚。我这个做妹妹的当然要担心了呀。不过，现在明白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有这么好的姐夫，我姐姐一定会很幸福的。你说是不是，姐夫？”柳文悦调皮的目光落在李念的脸上，丝毫没有注意到李念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苦。
李念没有回答她，却提了另一个话题道：“妹妹，那天你在白马寺唱的那首歌我很喜欢，不知道我有没有福分再听一次呢？”
“既然姐夫喜欢，妹妹我自然愿意效劳。”柳文悦把琴往自己面前挪了挪，轻挑琴弦，试了试音。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魂梦常相依，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山林
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映我长夜清寂
“好，好！”李念拍手称赞，“妹妹不光歌喉美妙动听，在填词作曲方面，更是别具一格，有一种不同世俗的清新的感觉。”
“姐夫你缪赞了，这些歌都是我娘教给我的，我只是负责唱而已，其他的一点功劳都没有的。”
“是吗？那你娘肯定是位才女。”
柳文悦犹豫道：“算……是吧。”对不起了，二十一世纪的那些词曲作家，我不是故意把你们的辛苦成果归功给我妈妈的呀，你们可千万要体谅我的苦衷啊。
“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洛阳出现？还有，那白马寺也不是随便就能留女子在寺内的，更不要说在那里唱歌了。”
“其实呢，我那次是和蓝去洛阳查账的。白马寺的玄明大师是我娘的旧识，我们每次去洛阳都是寄居在寺里的。我虽然不是什么虔诚的佛教信徒，但是我喜欢寺院里的那股檀香的味道，闻了让人心静。”
“想不到小妹竟是我娘的知音呢。我娘也是很喜欢寺庙里那种清静的环境，所以她每个月都会去庙里上一次香。”
“说起来，恐怕侯爷夫人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呢。你说她知道之后会不会很高兴呢？”柳文悦完全不明状况，天真的想象着。
李念眼里闪过的一丝隐忍的痛苦，却还是微笑着来掩饰自己万般的无奈。
“对了，姐夫，跟你说了这么久，都忘了问你，我姐姐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啊？”柳文悦终于发现不对的地方了。
“她……”李念稍稍顿了一下，“英儿她说有些累，见过岳父大人之后就回房休息去了。”
“这样啊，本来还想找姐姐说说话呢。既然她累了，那我就不去打扰她了，反正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还是可以见到的。”说到吃饭，柳文悦颇有些得意，“姐夫，今天我特地请了尤掌柜来做饭呢，你呀，就等着吃好吃的吧。”
“哦，什么好吃的？”
“姐夫，虽说你贵为侯爷，天下美味是尝过不少，可是，尤掌柜做的菜，我保证是你从来没有吃过的美味。连皓哥哥吃过之后都赞不绝口呢。”
“皓哥哥？”李念的目光颤了一下，“你是说月皓吗？”
“是啊。你们是好朋友吧？皓哥哥告诉我的。之前我在为姐姐担心的时候，皓哥哥可是说了你不少好话呢。”提起月皓，柳文悦的眼睛里就闪烁着光芒，那光芒之中还带着一丝丝的羞涩。
“是吗？那我可要多谢他呢。”看到柳文悦的表情，李念眼里的痛一点点扩散，他站起身，假装欣赏周围的景色，掩饰自己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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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城郊的一处别院，这个院落与拂柳山庄比起来自然小的多，可是却也小巧别致，另有一番意境。
月亮的清辉透过半启的窗子，洒进屋里。窗下，如嫣一身红纱，散开的长发伏贴的垂下来，偶尔有微风吹进来，牵动她的发丝轻轻飘舞。她的面前是一张上好的七弦琴。如嫣抬眼看了看窗外的清凉的月色，她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微微一笑，在琴桌前坐下，纤纤玉指轻拨琴弦，轻启朱唇，竟然是柳文悦代她献艺那天唱的那首《月中天》。
“嫣儿。”白色的衣袂随着微风轻轻拂动，温柔的声音宛似天籁。
如嫣起身回头，莲步轻移，“公子可还记得这首歌？”
“记得。”双手轻轻扶着她的肩，深沉的目光看进她的眼睛里，似乎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心底。“可是我更喜欢另外一首。‘美满人生千金不换’，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参透其中的道理呢？也亏得你能写出这样的词，有这样的胸怀。”
如嫣宛然一笑，道：“公子想听的话，如嫣愿意为公子唱，哪怕……一生一世。”
淡淡的笑容浮现在他平静的脸上，“不用了，有些美丽的事物，一生之中，一次就好。”
“公子，如嫣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就算了吧。”扶着她双肩的手稍稍用力，将她拉近自己。“嫣儿，愿意随我回长安吗？”
如嫣顺势伏在他怀里，轻声道：“愿意。自从那天起，如嫣就决定今生都要跟在公子身边，决不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