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舞芳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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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儿!”背后响起月皓的声音,却已不是平时那种似水的温柔,而是带着明显的愠怒。
“啊。”柳文悦一惊,这才发现自己和李连囿的姿势不对,赶紧反射性的站直了身子。
“跟我过来!”月皓不由分说地拉住柳文悦的手就往外走。
柳文悦被月皓拉着,感觉到他的怒气,却又不知道为何。“怎么了,皓哥哥?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而月皓只是拉着她往前走,一言不发。一直到了李府花园的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里,才放开了她。
“好疼。”柳文悦揉揉被弄痛的手腕。
月皓听她喊疼,轻轻地握住她的胳膊,为她揉了揉发红的手腕,道:“还疼吗?”
“嗯~”柳文悦摇头,接着抬起头看着月皓,“皓哥哥,怎么了?你今天好奇怪啊。是在生我的气吗?可是为什么呀?我有地方惹你生气了吗?”
月皓放开她的手,不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她,目光里翻涌着波澜。
柳文悦被他看得心里直打鼓,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好低下了头。
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延开来,气氛一下子凝结住了。两个人都一动不动,没有人去打破这个僵局。微热的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衫,发出轻微的声响。灿烂的阳光被绿得耀眼的树叶分散成一点一点的,随着树叶的晃动,跳着欢快的舞蹈。布谷鸟开心的叫着,“布谷,布谷”的声音敲打得柳文悦的心跳也在加速。
“悦儿,”月皓突然把柳文悦紧紧抱住,“我该拿你怎么办?”
“嗯?”柳文悦一下子僵住了,小小的心乱跳个不停。
“你知不知道,刚才我找不到你有多担心!昨晚的那一幕一直不停地在我脑子里出现。我害怕,到处找你,而你却……”
柳文悦这才想起来,她去看望李连囿,忘记跟凌蓝和月皓说一声了,她忘了他们会担心她了。“对不起啊。”柳文悦低下头,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儿,乖乖地等着受罚。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刚才的事?”
“刚才?刚才怎么了?啊!”柳文悦突然想起了方才和李连囿的暧昧姿势。原来皓哥哥是在吃醋啊。柳文悦终于明白他刚才为何那么生气了。
“怎么?没话说了吗?”
“我……我……皓哥哥,你……是不是……”她心里有个问题一直不敢问,好不容易趁这个机会,鼓起勇气来,却觉得那么难出口。攥着衣衫的手心里都沁出了汗,脚尖磨蹭着地面。“你……你喜欢我吗?”算了,豁出去了。好歹她也是凌蕊的女儿,算半个二十一世纪的人,干吗像其她女孩儿一样把心事藏起来?问出口,即使得到的答案会让她伤心,她也认了。抬起头,勇敢地直视着月皓的眼睛。
“你说呢?”月皓抓着她的肩,表情严肃认真似乎还带着一些急切。“难道,这么多天以来我为你做的一切,我对你的心意,你都感受不到吗?”
“皓哥哥,我不想玩这种猜谜的游戏。”这么多天,她的心里一直在猜测,猜来猜去都得不到答案。“给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好吗?”
“我喜欢你呀。自从第一次见到你,那个活泼自信的你,就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再也去不掉了。这样,可以了吗?”
“皓哥哥……”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答案,心里除了预期的激动欢喜之外,居然还有一些慌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哭了,泪水毫无预警的流了下来。
“悦儿,怎么了?不要哭啊。”柳文悦的泪水让月皓有些不知所措了。“我是不是哪儿说错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哭啊。”
“没有。”柳文悦摇头,“我很开心,可不知怎么却流泪了。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哪儿有?我的悦儿怎么会没用呢?她可是我的宝贝呢。”开心的将她拥入怀里,脸上溢着满满的幸福。可那幸福究竟能持续多久,幸福之下又掩盖着怎样的痛苦,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皓哥哥。”柳文悦安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好幸福,从未有过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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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李府这么小?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大门口?柳文悦偷偷瞄了一眼身边的月皓,好舍不得跟他分开啊。本来想月皓应该送她回家的,可是,他却说还要和李晋商谈一些事情。柳文悦有那么一点失望,但却能理解他。
柳文悦见凌蓝在门口等她,便朝他走了过去。“蓝,对不起啊。我一声不响地走开,让你担心了吧?”
“既然知道你去看望李连囿了,我干吗要担心?”凌蓝耸耸肩,无所谓道。
“哎,你还真是一条蛔虫耶。真没劲,本来还想听你说有多担心我呢。”
“拜托,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还当不了你的蛔虫?我可不想被你炒鱿鱼。”
“你们在说什么?炒鱿鱼?是一种鱼吗?”月皓在一旁看了他们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插话了。
“啊?”凌蓝赶紧捂住嘴。
柳文悦白了他一眼,赶紧对月皓解释道:“炒鱿鱼就是把一个人辞退了。这是我们刚学会的一种方言,觉得好玩就拿来用了。”对不起啊,皓哥哥,等到合适的机会,一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你。
“是吗?很有意思的方言。”月皓微微一笑,“那你们先回去吧。我有些事,就不送你了。有凌蓝在,我也放心。”
“皓哥哥,等你进去,我再走。”
“好,依你。”月皓拍拍她的头,转身走了进去。
柳文悦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依依不舍。
“喂,看不见了啦。”凌蓝猛地一拍柳文悦的肩,吓了她一跳。奇怪的是,柳文悦没有像平时一样发火,而是跟着凌蓝的脚步往家走。
“小姐,你今天很不一样哦。”
“有么?没有吧。”
“还嘴硬,脸红了哦。”凌蓝似乎在故意逗她。
“蓝,”柳文悦突然停下来,羞涩而甜蜜地道:“刚才,皓哥哥说他喜欢我呢。”她和凌蓝从来都是无话不谈的,她有什么心事从来不瞒着凌蓝,反正以凌蓝对她的了解,她想瞒也瞒不了多久。“蓝,我很开心,皓哥哥说他喜欢我耶!”柳文悦激动地抓住凌蓝的胳膊,“你开不开心?你会为我高兴的对不对?”
“当然,会了。”一丝痛苦在凌蓝眼里闪现,一闪而逝,仅仅是一闪而逝!“走了,回家了。出来这么久,老爷该担心了。”
**********
华灯初上。
柳元崇的书房,一只白色的鸽子从窗子飞进来,落在桌子上。柳元崇取下绑在鸽子脚上的纸条,展开,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虑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凌蓝一直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柳元崇把看完的纸条放到烛火上烧掉。“蓝,依你看,昨天的刺客究竟是何来历?”
“不知道。”此刻的凌蓝,脸上的稚气已经荡然无存,漆黑的眼眸中写满完全不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该有的,沉稳与睿智的光。“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的真正目标不是月皓,而是,小姐!”
“哦?”柳元崇似乎有些意外,“为何?”
“他们一开始使用暗器,目标就是小姐。似乎早就料到了不能得手,便用最厉害的几个对月皓下手,我觉得这完全是障眼法,为了让我们误以为他们的目标是月皓。可他们却把最不起眼却最关键的一个人留下,在岸上对小姐下手。一步一步,似乎是早就安排好了的。可是没想到却被李连囿无意间破坏了。而且,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
“是什么?”
“杀了那个刺客后,我检查过他的刀,刀上有毒!”
“有毒!给李连囿治伤的大夫为何没有说起过?”
“当时,我给他吃了解药。那把刀上的毒也被我抹掉了。”
“是呀,我倒忘了,神医的秦鸣鹤徒弟果然不简单呢。”柳元崇微笑颔首。
***********
初夏傍晚的风,送来令人心旷神怡的清凉。各种小虫的鸣叫,伴着潺潺的流水声,混合成一首美妙天成的交响曲。银河仿佛一条缀满宝石的闪闪发光的带子,横卧在清朗的夜空中。夜空下,萤火虫成群的飞舞不止,仿佛一盏盏悬挂在空中的小灯,像是与星星争辉,又像是对对情侣提灯夜游。
“哇,好漂亮啊!”柳文悦高兴得在萤火虫群里转着圈圈。“居然真的有发橙色光的萤火虫啊!真的好漂亮啊!”萤火虫发出的光一般都是黄绿色的。据说,极少数的时候,会看见橙色或者红色的荧光。凌蕊曾经跟柳文悦讲过,如果能看见橙色或是红色的荧光,便是幸福的象征。
“皓哥哥,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月皓走到柳文悦身边,道:“前几天,偶然间发现的。”
“我娘曾经告诉过我,看见橙色或者红色荧光的人,会得到幸福呢。当年我娘和我爹相遇的时候,就看见过红色的荧光哦。”
“那你现在幸福吗?”月皓扳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
柳文悦害羞地低下头,小声地道:“跟皓哥哥在一起,我很开心。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幸福的。你说是不是,皓哥哥?”
“嗯。”月皓郑重地点头,“我们,一定会幸福,一定会!”
夜风轻拂相拥的一对人,月亮不忍去偷听恋人的私语,偷偷躲到了薄云的后面。
[上卷 春逝·平地波澜:第六章 等闲平地起波澜(上)]
“少主人,”清岩依旧是一身黑衣,“派去跟踪的人无能,没能找出凌蓝的破绽。”
“没什么,继续注意他就是了。对了,有关凌蕊的底细,调查的怎么样了?”
“只知道她是柳元崇从西湖里救起来的,那大概是在二十年前。她在杭州一带的口碑很好,美丽,善良,聪明,几乎认识她的人都是这么评价她的。白马寺的玄明大师跟她的交情很好。她在前年的十一月突然暴病去世,这一点有些奇怪。”
“在她嫁给柳元崇之前呢?”
“没有人知道,在她嫁进柳家之前的背景似乎是空白的。”
“她是杭州人,”月皓说的十分肯定,“不可能没人知道的。你继续追查下去。”
清岩有些怀疑地看了一眼月皓,但还是点头遵命。
月皓轻轻地笑了。“你想问我为什么那么肯定是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她。好了,没事你先下去吧。”月皓摆摆手,示意清岩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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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里,如嫣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琴弦。凉亭建在水池的旁边,通过眼前的水面,如嫣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身后的情景。
身后亭子旁边的一棵树后,有什么东西反射着白晃晃的光。如嫣笑了笑,将桌上的一个茶杯“不小心”碰到了地上,赶紧站起身,准备叫人来收拾。
清岩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听见茶杯落地的声音,加快脚步赶了过来。“怎么了,小姐?”
“没事,不小心打掉了一个茶杯而已。”如嫣撇了一眼亭子旁边的那棵树,冲清岩一笑。
树后已然空空如也。
清岩看看地上的碎片,弯腰将其一片片检了起来。
“公子回来了吗?”如嫣问。
“嗯。”清岩点点头,拿着碎片默默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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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柳文悦从昏迷中醒过来,第一感觉就是浑身上下到处都好痛。渐渐清醒一点,才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紧紧地捆着,眼睛被蒙着。
“别吵!”冷不丁地被一个陌生的男声吼了一声,柳文悦浑身一激灵,脑子立即清醒了起来。她开始努力回想之前的事。
她记得早上去钱庄帮着凌蓝算了账,中午和皓哥哥一起开心地吃了个饭。正赶上今天有集市,就拉着好哥哥一起逛街。然后,就是在逛街的时候,他们看见一群流氓欺负一个少年,皓哥哥就忍不住出了手。她自己在旁边正欣赏着皓哥哥干净漂亮地教训那几个流氓,却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嘴巴,然后……然后等她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真倒霉,好不容易病好了,老爹肯放她出来透口气,却遇到了这样的事。
绑架!柳文悦脑子里闪过这个词,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又平静了下来。柳文悦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子。平日里看见小虫子会害怕半天,可是真正遇到这种危急关头,却又出奇的镇定和勇敢。
她好像睡了很久的样子。皓哥哥肯定快急疯了吧,还有,爹和蓝肯定已经知道她失踪了的消息吧。怎么办?不能傻傻地等着他们找到她,她自己必须想办法自救。
“有没有人啊?我眼睛好疼啊。”拿出女人的绝招,装的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声音因为害怕而颤抖,还带着几声啜泣。“求求你们帮我解开,好不好?好黑,我好怕。”没听见有人有动静,干脆呜呜地哭了起来。就不信你们不理我。
别说,这招还真见效。她才哭了几声,就有人给她把眼上的布解开了。才接触到光有些不适应,柳文悦猛眨了几下眼,周围的一切才渐渐清晰起来。她迅速扫视了一下环境。她在一间废弃的小木屋里,屋里有四个蒙着面的男人在看守着她。彤红的霞光从窗子里射进来,都已经是早晨了啊,这么说,她已经失踪了一个晚上了。
门开了,一股清凉的风带着柳文悦再熟悉不过的味道迎面扑来。西湖的味道!能闻见湖水的气息,证明她应该在西湖边上不超过三里的地方。窗子有晨光射进来,那应该是朝东,门正对着窗子,朝西,也就是说,她现在在西湖东边三里之内的一个小木屋里。可是,光是知道了自己在哪里也没用啊,她得想办法逃走!
柳文悦朝门口看,那里站着两三个守卫。这时,屋里的人全都站了起来,接着又进来三个人,两个蒙面人跟在一个人的后面,而为首的那个人正是——金国富!
“是你!”柳文悦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绑架了,原来是这个小心眼的家伙。
金国富咧开大嘴笑了,“可不就是我嘛。怎么,小丫头,这里舒不'炫'舒'书'服'网'啊?”
“金国富,你在生意上斗不过我,所以就绑架我?”
漕帮最好的两艘货船,一直以来都是大商人希望独家租用的理想货运工具。因为那两艘船不仅设备精良,还配备了漕帮最好的卫队,最重要的是,那些船都有官府的免检批文,可以在各州府通行无阻。不过,这几年以来,那两艘船都是拂柳山庄在租用。金国富一直觊觎这两条船的使用权,就暗地里贿赂曹帮的少帮主。三天前的新一轮使用权出售会上,由于金国富的小动作,柳家差点失去了这几条货船。不过,幸好柳文悦机警,发现了他的诡计,不仅拿到了使用权,还揭穿了金国富让他当场出丑。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来报复她了!
上次在宴会上点名让她唱歌的账都还没算呢,这回又这样子对她,看来这家伙还真是欠扁。
有人搬了一把椅子来,金国富慢悠悠地坐下,讲故事似的道:“都说柳小姐绝顶聪明,这几天我算是领教到了。不过,你为什么要这么聪明呢?你要是再笨一点,就不会吃今天的苦头了。舒'炫'舒'书'服'网'服的在拂柳山庄做你的千金小姐多好,干吗老像个男人一样,趟生意场上的浑水?”
“这怎么能叫趟浑水呢?帮自己爹爹的忙,管理自己家的生意,合情合理,你说是不是呢,金叔叔?”
“今天你就是叫我金爷爷也没有用。我要把载在你手里的银子连本带利地拿回来!”
“那你说吧,想勒索我爹多少钱?”
“那你说,你这个宝贝女儿的命在你爹眼里值多少钱呢?”
柳文悦一本正经地道:“这个啊,那可就多了,恐怕,你们金家所有人的命加起来都不够哦。”她说的是真的,要是她真的死在金国富的手里,不要说凌蓝会把金家的人杀光,柳元崇也会不惜一切毁掉金家,更何况还有一个靖南王月皓呢?
金国富看着柳文悦美丽的脸笑道:“小美人儿,说话之前可要想好了再说,不然可惜了这张漂亮的脸啊。”
柳文悦看见金国富身后的那个人手里握着一把小刀,立即缩了缩脖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她可舍不得让自己变成花脸猫。立即赔笑脸,道:“对不起啊,金叔叔,是我错了,我向您道歉,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就不要跟我这个小女子计较了嘛。这样吧,您先放我回去,回去之后,一定把银子给您奉上。”
“小狐狸,别再我面前耍你那些个小心眼儿,没用。”金国富冷冷的笑着,“放你回去?放你回去我的银子可就得向阎王爷去要了!你可是柳元崇的宝贝呢,你说,要让他拿一百万两来赎你,他会不会愿意?”
“愿意,当然愿意!别说一百万了,整个柳家送给你都行。”柳文悦赶紧附和他,说到赎金,她脑子里电光一闪,竟然想出了一个办法。“可是,万一我爹他不相信我在你手里,不肯给钱怎么办?”
金国富沉思状,长声道:“这样啊,怎么办呢?要不……把你的一根手指送他当见面礼,你看如何?”
“不要啊!”老东西,你也太狠了点吧?不过,她柳文悦也不是任人欺负的。“金叔叔,不要切我的手指啊,我怕疼。不要啊!”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
“这样吧,我给我爹写封信。我爹看了,一定会拿钱出来的。”
“好吧。给她纸笔。”金国富吩咐人拿来了纸和笔,又让人解开她绑着的双手。然后留下了原来的四个人看着她,便出去了。
终于解放了!柳文悦甩甩几近麻木的双手,跺跺已经没什么知觉的双脚,在心里诅咒金国富,老不死的,有朝一日也让你尝尝这种苦头!柳文悦拿起笔,有些犹豫了,写些什么好呢?写什么才能让别人看不懂,只有爹和蓝才看得懂?对了,用妈妈教她的英文。可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她真后悔自己当初怎么没好好学,到现在只记得一些简单的词,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写不出来。
“少磨蹭,快写!”旁边的人开始不耐烦了。
“哦。”柳文悦听话的点头,提起笔沙沙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