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宠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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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她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更何况周围还有那么多女官和宫女在监视她们,便搪塞道:“我自幼生长在南京,承欢祖母膝下,并未见过父亲几次,自是不会这些的。”
“那日见夏姐姐那样威风,我还以为夏姐姐武艺高强呢!”沈姑娘撇了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样,吴姑娘在一旁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夏云渚倒是笑的风轻云淡:“我不过是略通些医术,懂得点穴位罢了,这些不难的。”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啊,不过她也没有办法啊。
这选秀走到这一步,最后一关名为“选三”,就是由皇太后或太妃从五十人中选出三个供皇帝钦定。这倒有点类似科举廷试后张榜的“一甲三名”。
不过要想挤进这前三甲,还需要经历一次由张太后与王太皇太后亲自召选的书算诗画诸艺大比拼,这最后一轮pk赢了,才有资格面见皇帝,参选钦定。
仁寿宫中,张太后与王太皇太后正在商议此事,她二人一致认为,这最后的主考官,非女学士沈琼莲莫属。
只是张太后并不知晓当日英国公老夫人带着夏云渚进宫去见王太皇太后一事,故而也并不晓得沈琼莲对夏云渚早已印象颇深。
沈琼莲奉旨,去准备这最后一道选拔的考试题目,这凤位到底花落谁家,成败便在此一举。
皇后夏氏()
有明一代;除太/祖太宗外;皇后多出自寒门;主要是为防止后宫与权臣勾结;导致皇权旁落;同时还有另一个制度与之相辅相成;就是皇后的父兄封为勋贵;但是无实权,这样又防止了皇帝年幼,母族势大干政;如此这般便彻底阻止了外戚专权的可能性。
夏云渚在仔细分析了这样的时代大背景之下,其实所谓的书算诗画诸艺大比拼,选的并不是最好的那个;反而最中庸的;才是最有胜算的。
说到琴棋书画,其实她也不是不会;只是越是这种时刻;还是越收敛锋芒为好。
殿试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五十名淑女们在太监和女官的引导下;由西苑出发;穿着统一的宫装,列队来到了坤宁宫。
坤宁宫原来的主人张皇后如今已晋升为太后;搬去了仁寿宫,所以这坤宁宫如今尚无主人。而这新一任的主人;就要从这五十名淑女中选出了。
刘瑾最近屡屡失手;自是心中烦闷,没想到那姓夏的小妮子命太硬,这最后一关,便要在你的命上做做文章,看你还能撑多久。
张太后与王太皇太后坐在正殿之上,沈琼莲站在太皇太后下首。
大殿东偏角有一处隐秘的珠帘,正德此刻就躲在珠帘后面偷偷看着大殿上的情形,高凤递给他一个玉如意,嘱咐道:“陛下,这轮选过之后,便要选出三人由陛下钦点,到时陛下中意哪位淑女,便将这玉如意赐给她,她便是大明的皇后了。”
正德点了点头,微微探了探身子,向殿外望了望,这会他已经等不及要将手中这玉如意,亲手交到夏云渚手上了。
淑女们站在殿外,心中焦急地等待着引导女官叫她们的名字,有不少淑女已紧张的呼吸急促,头上直冒冷汗。
夏云渚倒是一点都不紧张,上辈子好歹混过娱乐圈,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登台表演吗,更是难不倒她的。
前面已经有好几个淑女因为太过紧张,不是弹错了曲谱,就是唱歌不小心跑了调,沈琼莲皱了皱眉,只得将这些人划到待定或者淘汰。
这会终于轮到夏云渚登台,只见她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镇定自若地自报了家门。
张太后坐在凤座之上,面对着她是一脸的不情愿,却也要顾得上太后的仪态,不能随意发作。
只见夏云渚欠身行了一礼:“民女不才,出身寒微,读书不多,琴棋书画只是微微略通,难等大雅之堂。今日民女愿吟先人所做应制诗一首,为当今圣上歌功颂德。”
沈琼莲听闻此言,先是柳眉一蹙,旋即又是会心一笑,这位夏姑娘,她果然没有看错,却是个识时务的俊杰,便说道:“夏姑娘请吧。”
夏云渚从容大方,娓娓道来:“日月尧天大,璇玑舜历长。侧闻行殿帐,多集上书囊。”
朱厚照在珠帘后轻轻拽了拽高凤的衣袖,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丫头到底在搞什么鬼?人家都是极尽所能展示自己的才艺,她明明什么都会,却偏偏用一首打油诗糊弄我!”
高凤到底是宫中的老人,成化年间选妃便是他主理的,只见他眯着凤眼微微一笑安慰道:“陛下莫要心急,陛下难不成还信不过沈女官吗?”
朱厚照只得撇了撇嘴,悻悻地坐回椅子上,安静等待后续将会发生什么。
沈琼莲却是轻轻颔首,从容一笑:“此乃李清照当年为宋高宗所作,倒是也应景。”
夏云渚躬身一辑,便随着引导女官退到殿外了。
随后又有剩下的淑女各自展示了自己的才艺,可朱厚照越看越闷闷不乐了,这会正撅着嘴抱怨道:“那些个唱歌,跳舞,弹琴的,个个都比她吟那一首破诗精彩,她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这么敷衍她是不是不想嫁我了!她是不是后悔了?”
高凤只得安慰这位皇帝小祖宗:“陛下稍安勿躁,莫要心急啊,那些唱歌跳舞弹琴的,确实是一时间出尽了风头,可老奴却觉得夏姑娘做的没错,夏姑娘比那些个急功近利之人,更显一分沉稳和实在啊。”
待五十位淑女全部展示过才艺之后,沈琼莲便随着张太后与王太皇太后便摆驾偏殿,与之商讨这最后的选三人选。
“回太后,太皇太后的话,下官已从那五十人中,选拟了三人名单,请太后,太皇太后过目。”沈琼莲躬身,呈上了刚刚殿选结果的名单。
王太皇太后看过之后,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随即便把名单递给了张太后。
怎知张太后看了名单之后,脸色霎时大变,一时间竟顾不上太后的仪态,怒喝道:“不行,这姓夏的绝对不行!”
沈琼莲与王太皇太后面面相觑,不知为何,张太后反应会如此强烈。
“这夏云,我绝不同意!”张太后意已决,此刻正闹的僵持不下。
“这夏姑娘才貌双全,性格又沉稳实在,比那些费尽心思又花枝招展的姑娘强多了,你为何要如此抵触于她啊?”王太皇太后对张太后如此之反应,甚为不解,便疑惑问道。
“这夏云的兄长,原是东宫侍奉太子的侍卫,他行为不端,引诱皇上断袖,如此之人的妹妹,怎么能成为我大明母仪天下的皇后!”张太后将那名册一扣,拍案而起。
“竟有此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吧”王太皇太后迟疑问道。
怎知张太后态度坚决:“不管有什么误会,无论如何,这选三名单中,绝对不能有夏云!”
*
朱厚照探头,见偏殿中久久没有动静,此刻心中正着急着呢,没想到这片刻的功夫,沈琼莲便扶着王太皇太后,与张太后一同走了出来。太后与太皇太后坐定后,沈琼莲便打开名册,宣布道:“最终获选参加选三的三位淑女为:南京太常寺少卿之女吴秀莲,国子监生员之女沈梦英,湖州知府之女许卿。”
珠帘之内的人终是坐不住了,此刻只听脆声一响,那珠帘被拽下,珠子散落了一地,小皇帝穿着龙袍,气哄哄地疾步走了过来,质问道:“为何没有锦衣卫夏百户之女夏云?”
众人都没想到皇帝居然会闹这一出,张太后忙敛了笑容,板着脸训斥道:“皇儿胡闹。”
朱厚照却根本不理会她,只是一把夺过沈琼莲手中的名册,打开一看,夏云之名明明在那名册上,却被红笔一划,换成了许卿。
“母后!这又是你做的好事吧!”朱厚照摇了摇手中的名册,冲着张太后质问道。
张太后一时也慌了神儿,这五十名秀女就在殿外站着,殿内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能看的一清二楚,她这太后的面子,可要往哪里挂啊
正当众人僵持之际,只见殿外突然有人跪倒在地,哽咽道:“民女的兄长冤枉,求皇上,太后,太皇太后做主!”
旁边的管事太监正欲上前阻拦,怎知朱厚照一回头,却见那人是夏云渚,忙吩咐道:“不许动她,让她到大殿上来伸冤!”
夏云渚信步走到大殿之上,俯跪磕了三个响头,之后挺身而立道:“民女兄长乃是先帝托孤之臣,忠心耿耿,从无二心,被诬陷为奸佞,实属奸人所害,先帝驾崩前,曾单独召见过兄长,让他辅佐今上,亲贤臣远小人,试问如此忠臣,何故会为奸佞,难道是先帝看走眼了吗?”
“夏云,你好大的胆子,你说谁是奸人?”张太后拍案而起。
“公道自在人心!我兄长没有做过之事,就是没有做过!至于先帝托孤一事,锦衣卫前指挥使牟斌牟大人,与内阁首辅李东阳李大人,皆可为我兄长做证!求陛下还我兄长清白!”夏云渚一步也不肯退让。
朱厚照握了握手中的玉如意,此刻心意已决,他走到她面前,执起她手,将那玉如意塞到夏云渚手中,语气坚定道:“你兄长的清白,便是朕的清白,如今朕心意已决,这大明皇后的位置,非你莫属!”
“皇儿!”张太后起身,喘着粗气,身边的宫女忙上前帮她抚背顺气。
就在这时,突然跑进来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跪下磕头道:“陛下,太后,太皇太后,内灵台李公公差小的来禀报,此女八字与皇上相克,不可被封为后啊!”
“胡说八道!你以为朕是小孩子?随便被你们这些装神弄鬼的便给哄了去?无论夏云与朕八字相合还是相克,朕的皇后,只能是她!”朱厚照拂袖转身,根本不想理会那小太监。
“皇儿不可意气用事,此事事关国运,不可胡来!传令下去,诏钦天监监正与内灵台李公公一同前来觐见。”张太后弓着背,喘着粗气,被气的勉强挤出这句话来。
要说这搬出内灵台李公公一事,其实是刘瑾情急之下出的损招,只是时间紧迫,还没来得及与张太后通气儿,他更没想到的是,张太后居然又诏了钦天监监正。
他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夏云渚早就料定刘瑾会出这装神弄鬼的一招,那钦天监监正,私下里便与李东阳多有往来,早与李东阳和杨廷和算过夏云渚的命格,如若没有钦天监监正这一颗定心丸,李东阳与杨廷和岂能不假思索,就站在她这一边。
夏云渚手中紧紧握住那玉如意,心中暗暗想着,刘瑾,老子还就真不怕你这算命一招!
帝后大婚()
钦天监监正与内灵台李公公奉太后懿旨前来;此刻已是跪倒在大殿之上。
“李公公;哀家问你;这夏云的八字;怎么与皇上相克了?”张太后正襟威严的质问道。
李公公颤抖着俯跪于大殿之上;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老奴奉命为五十名淑女测命格;怎知此女八字天干合成官星,地支有合出官局,中月干七杀;实属克夫命中的克夫命,老奴算了一辈子命,竟没见过命格如此煞气之人;实在是晦气的很;不宜选配与皇家”
“胡说八道!不管夏云命格有多煞气,朕是天子;岂会怕这些!来人;将这搬弄是非的李公公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朱厚照此刻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只想这李公公迅速消失在自己眼前。
左右刚要上前架住李公公;却听得张太后怒喝道:“不得胡来,退下!”
刚走上前来的锦衣卫只能将手中的人放开;又悻悻地退下了。
“王大人,你家乃是世代都在钦天监供职;哀家且问问你看;这夏云的命格可似李公公说的那般?”张太后又转首看向跪在一旁的钦天监监正。
那王大人倒是气定自若地回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还请告知老夫这位夏姑娘的生辰八字,老夫才好一探究竟。”
张太后向沈琼莲递了一个眼色,沈琼莲便吩咐下面执册的女官,将夏云渚的名册递与王大人,王大人打开名册看了看,过了半晌,却微微一笑道:“老臣不懂,李公公何出此言,此女命中带凤,且有旺子命,皇上若娶此女,将来必定金玉满堂啊,老臣看不出,何来煞气一说。”
张太后听闻,不禁皱了皱眉,但她心里却意识到,当年内灵台为自己算命格的时候,确实有说道自己子女命不旺,且所生子女,多年幼夭折,可朱祐樘却力排众议,仍是娶了自己。夫君对自己一心一意对自己这么多年,如今看着儿子这般,不免想起了当年的旧事,心中竟一时间软了下来。
“太后娘娘,老奴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太后娘娘明察啊!”那李公公本就睁眼说瞎话,这会已是被吓的魂飞魄散,但此刻已没有了退路,即使说出真相,刘瑾秋后算账的手段只会更卑劣。
“此事到此为止吧,这场闹剧,也是时候该收场了,无论如何,朕已将如意交到夏云手上,朕今日就撂下一句话,无论谁人与朕作对,朕都非她不娶!”朱厚照居然在大殿之上,当着五十名淑女面,双手扶住了夏云渚的肩,二人目光交汇,他的神情是那样深情与坚定。
一丝暖意从心底涌出,她此刻怕是不想做祸国妖后,都没得选择了。
“你放心,我答应过你,绝不会负了你,朕是天子,天子说话,一言九鼎。”他看她的眼神炽热,仿若这世界上其他人皆是空气一般,她轻轻点了点头,泪水欲要夺眶而出。
这条路,毕竟走的太艰难了些,此后还有许多未知的艰辛在前方,但相爱,却可化解一切。
张太后看着眼前这一幕,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身拂袖离开了坤宁宫大殿。
王太皇太后却是起身,笑着走了过来,沈琼莲见状,忙上前去搀扶。
“皇祖母!”朱厚照见王太皇太后笑盈盈地走上前来,忙扶过她手,上前撒娇道。
“照儿以后可要好好疼自己的媳妇,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王太皇太后慈祥地看了看小孙子的脸颊,时间仿若还是那年亲手接过襁褓之中的他,小宝宝口中吐着泡泡,对她甜甜一笑。
“皇祖母是答应了吗?”
“照儿大了,自己的媳妇,当然是你自己决定,照儿喜欢的,皇祖母便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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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准备皇帝大婚,明宫内外全忙活上了,自弘治皇帝驾崩后已经一年有余,除了新帝登基,大明皇宫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大张旗鼓地忙活起来了。
户部本已出了三十万两银子之后,就死活再也不肯往外掏钱了。正德为了婚礼能更风光些,只得掏内库的钱,内库没钱,便指使宦官去搜刮皇庄的钱财,一时间土地兼并之风更盛,百姓叫苦不迭。
正德命宦官去南京等地催选一批大婚用的锦缎及龙衣章服等,八虎趁着这大好时机,正准备大捞一笔。
六科给事中的科道官一见势头不对,立即上书弹劾,说这些东西宫中俱有,不必再如此铺张浪费了。
正德看着那些奏章,霎时间面红耳赤,本来对其谏言已有所考虑,但此事到底涉及到了八虎能不能从中捞到油水的利益,八虎这么一挑唆,正德便索性将那些奏章扔到了一边,看也不看了。
夏家倒是也因为大婚之事,筹备的热火朝天。可夏云渚听说了这些朝堂之事,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自己未来的夫君,虽什么都好,对自己又是一心一意,可唯独偏偏就对这朝政不上心。如若生在寻常人家,便是你怎么浪,谁人又会去管你呢,可毕竟是一国之君,肩上的担子有多重,岂能随意就当儿戏了
八虎之事,已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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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元年八月,金风玉露,天朗气清,宜嫁娶。
告毕天地宗庙之后,正德着冕服升座,百官朝服行礼,随后卤簿彩舆载着礼部备下的聘礼,在中和大乐的乐声中出殿。
在丹陛中道,传制官大声宣布:“兹选锦衣卫百户夏儒之女夏云为皇后,命卿等持节行纳,采问名之礼。”
正副史回拜驾舆,举节制案出奉天中门,大乐前导出大明门,释朝服乘马至皇后家,沿路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宫中早早派了女官至夏府,女官手中捧着的是御赐的大衫霞帔和燕居冠,只等为新娘子梳洗打扮之后就穿戴好。
夏云渚自幼当男孩子惯了,平日里本不愿意施粉黛,连首饰都是戴的极其清雅的款式,而如今这大婚之日,却也不得不在脸上涂上一层厚厚的脂粉。许氏走上前来,看着镜中的女儿,已经把象征少女时代的垂发高高盘起,不由得心中一酸,心里也是颇多感慨,竟不觉流下两行清泪。
夏云渚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也不知道此刻心中是个什么滋味,活了两辈子,这还是她第一次嫁人,而且一嫁就嫁了个天子,没想到啊,真是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心中期待吗?当然期待,好说歹说自己在封建社会,没摊上个包办婚姻,完全是两情相悦,这她还有什么可挑的。心中害怕吗?当然也害怕,怕自己没有能力扳倒八虎,怕自己劝导不了夫君,将来跟他一起在史书上留名,一个昏庸无道,一个祸国妖后。
夏府大门外锣鼓喧天,花团锦簇,一副热闹至极的景象,傧相早站于府门一侧,只等正副史一行人到来,大家对这热闹场面自是欢喜不已,街坊四邻谁人曾想过,小门小户的夏家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这夏家从此以后便是荣华富贵了。
夏儒夫妇此刻已经坐到了正堂上,女执事引着已着好明黄色织四合如意云纹大衫,配深青色织绣五彩云龙纹霞帔的夏云渚款款而来,她顶着那头重的快要把脖子压断了的燕居冠,向父母兄长各拜了四拜,一时间竟头晕目眩,感觉自己颈椎病快犯了。
夏儒双目满含期待之情对女儿叮嘱道:“戒之戒之,夙夜恪勤,勿或违命。”许氏则是抹着喜泪,起身又再三帮女儿整理了衣冠,哽咽地嘱咐道:“尔父有训,尔当敬承。”
夏云渚抬头看看父母,心中却是说不出的滋味,父亲两鬓的头发又些许花白了些,锦衣卫里的差事毕竟是风里来雨里去的,父亲年纪大了,如今她嫁入天家,父亲将来必定少不了要封侯加爵,这晚年生活,也能舒心些。
母亲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