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宠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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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东厂番子瞧着那布袋子留了留口水,赔笑道:“哟,皇后娘娘这是要去哪啊?”
“你管我去哪!”夏云渚一把抓过那布袋,往自己手中握了握,又在那两个东厂番子面前晃了晃:“我在庆阳伯府的消息,已经被谷大用截去邀功了,你们东厂的人也太没用了,功劳都被西厂抢了去,哎这丘公公的面子,要往哪里挂呀”
那两个东厂的太监此刻早就听不进去她说什么了,整个魂魄都被那一袋银子给勾走了。
“嗯哼!”夏云渚假意咳了一声,那两个东厂番子才回过神儿来,连忙奉承道:“皇后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小的们一定办到。”
夏云渚将那布袋往他二人身上一扔:“赶紧给老子滚,不许再跟着我,把你们东厂的人都撤了,西厂的人现在在庆阳伯府里丢人现眼呢,你们东厂的在一旁好好看戏就得了。”
那两个太监拿了钱,自然是办事去了,临走还不忘给夏云渚鞠了三躬,感谢金主赏钱。
*
夏云渚大摇大摆的在北京城中瞎晃的一会儿,心中暗喜着,哼!朱厚照,想跟老子玩,门儿都没有!
这会儿竟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市舶司在京城筹建的总督衙门。
这么晚了,衙门内依然灯火通明着,这王守仁,莫不是个工作狂?
夏云渚信步走了进去,与门外看守亮了锦衣卫的牙牌,那看守二话未说,果断地放了行,这会儿走到殿内,才发现王守仁与张永,身边正围着几个文臣和几个太监,对着墙上挂着的地图,正在讨论着什么。
夏云渚在人堆后面站着听了一会,正好听到他们在讨论海关与关税的事情。
站在后面的人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踩到了夏云渚的脚,她没忍住,便“哎呀”地叫了一声。
再一抬头,就见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都看向了她,她只得尴尬地笑了笑:“王大人与张公公真是勤政,都这么晚了,还不早些回去休息?”
“皇啊夏大人今日怎么有空,到市舶司衙门来?”王守仁见状,便拱手施了一礼。
“哦,吃完晚饭,消消食,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这市舶司的事情,我也上心了许久,就忍不住想来看看,筹建的怎么样了。”夏云渚摸了摸头,随便搪塞了两句。
张永却是个明白人,一下就看出了这里面的门道,连忙对手下人摆摆手道:“今日确实太晚了,众位都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们来日再议,也不急于这一时。”
众人早就归家心切了,这会儿一听这话,便是一溜烟的散去了。
“抱歉,是我打扰了两位大人议事。”夏云渚面带歉意道。
“无妨,无妨,都这个时辰了,早就应该放那些小子回去了。”王守仁倒是拿起手边的茶杯,淡淡地说了句。
“皇上没与娘娘同来吗?”张永四下里望了望,见皇帝不在,心中便已明白了七八分,估计这小两口是吵架了,要不然怎么平日里走哪都形影不离的,今日却要单独行动
“哦,哎你们这设置海关与关税的问题,讨论的怎么样了?现在可有什么眉目?”夏云渚见此间气氛尴尬,就故意扯开了话题,问起了正经事。
王守仁与张永面面相觑,皇上放任皇后肆意参政之事,本就在文官集团中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弹劾皇后的折子可是从未停过。
王守仁虽是皇后一手提拔上来的,但究其根本,骨子里却也是个读书人,他亦是从内心抵触女人参政议政的,况且本朝从来没有过如此先例。
张永身为宦官,又是皇后扳倒刘瑾团队中的肱股之臣,心思自然是向着皇后的,但他心中也拎得清,皇上才是他真正的主子,故而这会儿皇帝不在,他也不敢多言。
就在这片刻沉思之际,只听得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大笑声,随即而来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穿大红色直身的男子,信步走进大殿之内,冲众人笑了笑:“这么晚了,众位爱卿居然还不回去休息?哎?锦衣卫夏千户,原来你在此地啊”
王守仁与张永见状,忙行了君臣之礼,夏云渚却是不搭理他,白了一眼,也没说话,披上衣服就往外走。
正走到红衣男子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拽住,耳语道:“你气也气过了,还要与朕耍小性子吗?你就一点面子也不打算给我留了?”
夏云渚顿了顿,却也并未说什么,突然就挽起了他的胳膊,将他拽到椅子上坐定,然后假意笑了笑:“王大人,张公公,这会儿你们等的人来了,可以说正经事儿了吧?”
海关关税()
王守仁与张永见皇帝亲临市舶司;便立即摊开了一张地图;详细地讲了起来他们已经讨论多时的计划。
王守仁对着那地图;面上一副认真的神情:“启禀陛下;经我二人多番考察;觉得广州港与福建漳州的月港;是咱们可以试点的两处港口。广州港通南洋与西洋;从西洋往来的欧罗巴货船多停靠在马六甲,故而他们若是想往来于我大明做生意,最方便的就是停靠在广州港。福建漳州一带与日本的走私贸易最为猖獗;故而若想在此地设立港口,还需要多花些心思,微臣提议咱们可以先在漳州设立一个督饷馆;在对海商管理与征税的同时;负责稽查缉捕走私行为。”
朱厚照本是来市舶司衙门寻老婆的,不曾想这王守仁与张永竟是两个工作狂;再加上自己媳妇儿对这事实在是上心;把自己强行按在这里;他此刻就是不想听;也只得耐着性子听下去。别看他平时不着调;但在如何选拔人才,知人善用这一点上做的还是颇有水准的;这事既然交给了王守仁与张永,他自是一万个放心。不过比起开什么港口;他更关心的是这事能捞多少银子;故而好奇问道:“这两处地方选的甚合朕意,那么关于税政的问题,你们又是怎样计划的呢?”
王守仁倒是胸有成竹:“回陛下的话,这税吗,自然是分三种收法。让微臣来为陛下详细解说一番?”
夏云渚自是也在认真地听王守仁讲着,只是身边男人时不时的就要拉一下她的手,她挣脱开,他还拉。
王守仁娓娓道来:“这第一种税吗,叫做引税。海商出海贸易,首先要到督饷馆领取文引,每引税银五两,引数限制在一百引以内。”
夏云渚边听王守仁讲着税政,边瞪了身边男人一眼,那意思是你能不能老实点,听人家把正经事说完!
王守仁见皇帝频频点头,继而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去唾沫横飞地讲着:“这第二种税吗,叫做水饷,此乃一种船税,按照船的大小向船商征收。督饷馆的官员要对船只进行丈量,将尺寸大小和经商地点详细登记。往贩西洋的船只宽一丈六尺以上者,征银五两,每多一尺,加征五钱。往南洋吕宋等地去的船只较小,比去西洋的船只减收三成赋税。”
站在一旁的张永却是看在眼里,咱们这个皇帝,就是能一心好几用,还什么事都不耽误,这会虽认真听着王守仁说银子的事情,但也不忘在一旁安抚吵了架的小娇妻。
夏云渚被他撩拨的有些微怒,这会儿刚想发作,却被他一把按住肩膀,男人跟没事人一样,笑着对王守仁说道:“王大人思虑甚细,各方情况都考虑的很周全,看来皇后给朕推荐的人才,甚好!”
王守仁憨憨地笑了笑:“承蒙皇后娘娘看得起微臣,那微臣便继续说下去了,这最后一种吗,便是陆饷。商船回港后,按船上货物多少计值征税,大体上相当于货价的三成价税。进口的物品要交铺商出售,铺商在接买货物时就确定了物品的价格。咱们督饷馆的官员担心船商和铺商串通一气,以提前接货的方法逃避纳税,故而禁止船商提前发货。铺商接买货物,需在船上完税后,才准许起货转运。”
“王大人所思,确实是周密,可我更关心的确实,这监管机制要如何去做?王大人所言,咱们防范商人偷税漏税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如若咱们自己人监守自盗的话,王大人可有想过,该如何处理?”夏云渚甩开朱厚照的手,面上一副认真的神色。
王守仁不慌不忙答道:“初步考虑便是广州与福建巡抚司各府轮流派出官员一人到港督饷,以防隐欺,市舶司也会派出宦官,到各港监督。”
朱厚照此刻也不顾王守仁与张永正看着自己,却是一把拉过夏云渚的手,笑着拍了两下:“既然王大人已考虑的如此周全,那便将此事详细写一份折子,提交给内阁便好,此事需要尽快着手去做了,不过你们在忙这关税之事的同时,也要留意着宝船图纸的事情,那事儿,可有进展了吗?”
夏云渚赶紧缩手,却不想被他拉得死都不放,她看着王守仁与张永异样的神色,此刻只想找个地洞赶紧钻进去。
王守仁却是不为所动:“承蒙皇上看得起,微臣回去便连夜赶出这份奏章,明日便可递交到内阁去。只是这宝船图纸之事,如今因为刘大夏大人已经不在了,这死无对证之事,实在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朱厚照点了点头:“王大人也无需太过拼命了,朕心中虽着急,但也不差这一天两天的,王大人回家,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王守仁自那日在豹房见到帝后抱在一起放风筝的情景,对帝后当众拉手这样的小事,早就已经免疫了:“谢陛下关心,若陛下再无其他的吩咐,微臣便先行告退了”
待到王守仁与张永退下之后,市舶司衙门里便只剩下帝后二人,夏云渚甩开他手,猛地起身,怒道:“你有完没完?当着臣子的面,你要我做祸国妖后吗?”
“哎夏云渚啊夏云渚,你形象已经是那样了,弹劾你的折子堆的跟山一样高,你不会傻到真以为自己不是祸国妖后,还是一代贤后了?”朱厚照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冲她不怀好意地笑了笑。
“跟你这种人,没什么可说的!”夏云渚此刻已不想再跟他多废话,心中一怒,便急急往外走去,不曾想这走的太急,天太黑,路又有些打滑,居然没看到脚下的门槛,眼前一抹黑,便重重摔了个狗吃屎。
“云儿,你怎么样了?”朱厚照只听得砰一声响,随即便传来一阵大哭声,赶紧起身过去一探究竟,她生孩子的时候都没哭成这样,怎么这会儿摔了一跤,就委屈成这样?
“你走开,我不要你扶!”夏云渚仍是拗着小性子,努力试着自己站起来,可刚一起身,就差点又跌倒。
“还嘴硬,这站都站不稳了,是不是崴到脚了?伸出来让我瞧瞧”朱厚照让她扶着自己肩膀,然后俯身蹲了下去,握着她脚踝,细细查看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嘀咕道:“都肿的老高了,怕是不能走路了吧?”
夏云渚抹了抹眼泪:“能不能走,跟你有何关系,你去找你的江彬啊,还赖在这里干嘛?”
朱厚照觉得她这人好笑,便起身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你这人啊怎么这么小心眼?我背你走,好不好?”
“不稀罕!”
“那我抱你?”
“不要!”
“那可由不得你了!”男人话音刚落,便是强行打横一抱:“你自己走不了路,我可不想带个拖油瓶,你抱紧了行不行?”
夏云渚将手往他脖颈上一搭,委屈地抽泣了两声:“你乘人之危,非君子之为!”
朱厚照苦笑道:“呵!夏云渚,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什么时候,做过君子?”
夏云渚心中微微软了下来,但仍不想就这样跟他和好,便赌气道:“你有能耐,就这样抱我回去,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
男人听了这话,却将她往地上一放,只是右脚刚刚触地的功夫,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夏云渚疼的呜咽了两声,却依旧不依不饶:“你做不到,咱们就一拍两散好了,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朱厚照倒是觉得她好笑了,这普天之下,都是老子的地盘,你这大话,说的也太离谱了点吧:“夏云渚,你真以为,你入了宗人府皇家玉碟,想走你就能走的了?”
夏云渚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最不怕别人用这事威胁她:“朱厚照,你别自以为是了,这世上本就没有能困得住我的事情,我警告你,别再逼我,如若哪天老子真的再也不想理你了,老子让你求神告佛,都找不到我!”
朱厚照只是觉得她无理取闹,便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半蹲了下来:“你上来。”
“干嘛啊?”
“你不是让我抱你回去吗?这这么远的路,你想累死我吗?老子背你成不成?”
夏云渚本不想动,可偏偏脚一触地,就疼的要命。
“你磨磨蹭蹭干吗呢?”男人语气些许着急了些。
夏云渚只得往前一靠,男人背起她,便向衙门外走去。
门外等候已久的谷大用与西厂番子,看见这一幕都傻了眼,皇帝看到车辇,竟跟没看到一样,只是背着皇后头也不回地往豹房的方向走着。
“谷公公,皇上这到底唱的哪一出啊?”一个西厂番子在谷大用身边小声奉承道。
谷大用皱了皱眉:“你问我,我问谁?咱们皇上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兴许是想演一出英雄救美吧你们几个,赶紧跟上跟上!别这么一天到晚,没个眼力件儿的!”
广州港()
寒夜中北风呼啸;光秃秃的树枝在狂风怒吼中战栗着;摇曳不定。
“云儿;你冷吗?瞧你小脸;冻的跟冰块似的。要不我把外衣脱下来;披到你身上吧?”朱厚照将背上人往上抬了抬;夏云渚冰冷的脸颊正好触到他脖颈上。
夏云渚心中本来的防线;忽然间就坍塌了下来:“你放我下来。”
朱厚照却是不解她意:“你又要干吗啊?你这脚踝肿着,我就是放你下去,你也走不了路。”
夏云渚心中一急;捶着他的肩微怒着:“你放我下来!叫你放你就放,哪那么多废话!”
“好好好,都听你的还不成吗?”朱厚照拗不过她;只能轻手轻脚地将她放了下来。
“好疼!”夏云渚右脚刚一触地;就疼的快要摔倒,还好朱厚照及时扶住了她。
“你手怎么这么凉?”朱厚照刚要握住她手;却被她一下挣脱开。
只见夏云渚在寒风中边搓着手;边往手中哈着哈气;不一会的功夫;她就将自己的手焐热;然后握住了他的手。
朱厚照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却是又惊又喜:“傻丫头;你心中,还是在意我的。”
夏云渚别过头;不敢看他的眼:“别别臭美了!”
朱厚照似笑非笑:“那你刚刚这是在干吗啊?”
夏云渚嘴硬辩解:“没没干吗;反正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朱厚照心中觉得她好笑,明明就是在关心自己,却还死不承认,便柔声软语地劝着:“别嘴硬了,外头天寒地冻的,儿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你是想让我继续背你走,还是坐辇车回去?”
夏云渚语气委屈:“我”
男人还未等她说下句,就在寒风中脱下了外衣,裹到了她身上。
夏云渚往边上闪了闪,想要躲开他:“我不要,就算是坐辇车,你这样也会冻坏的,你若是病了,那明日早朝该怎么办?”
朱厚照却是将她身上的衣服紧了紧,然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乖,听话,就这一会儿,无妨,我抱你上车吧。”
夏云渚垂头,嘴里喃喃嘟囔着:“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你这样我会心软的。”
男人只是摇着头笑了笑,旋即便是打横将她抱起,跨步朝着辇车走去:“傻瓜,你是我媳妇啊,又是我儿子的娘亲,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阿嚏!”夏云渚刚在辇车上坐定,就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没发烧吧?”男人见状,忙与她坐到了一起,一边将她往怀里一揽,一边探着额头,关切地问着。
夏云渚往他怀里缩了缩:“我没事,你的手这么凉,脸也冻的通红,又不穿外衣,真的会冻生病的,都是我不好”
男人却用冰冷的手指,按住了她温热的唇:“我不许你再自责了,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应该惹你生气。”
“夫君,答应我,无论何时,都不要丢下我一人,好吗?”夏云渚眼中已微有热泪,如果他像史书上那般,不到三十岁就撒手人寰,离她而去,那么她只身一人,活在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上,又有何意义
朱厚照紧了紧怀中人,笑道:“傻瓜,谁要丢下谁,还两说呢,是谁在气头上就威胁我,说将来要我求神告佛,都找不到她来着?”
夏云渚抬首看向他,赌气道:“我那是气话!气话,你也相信!”
“好好好,我向你保证,此生若不白头偕老,谁先犯规谁就是猪!”
“你本来就是猪!”
“你才是!”
*
待帝后二人回到豹房的时候,小包子早就睡下了,帝后二人自是轻手轻脚,也不好打扰小孩子休息。
朱厚照将娇妻抱到外殿的榻上,又命人唤了太医来,太医看过之后,开了舒筋活血的药酒,嘱咐只要每日按时推拿,过几日便会痊愈。
“这个到底要怎么做?刘太医来教朕吧,省得每日都要麻烦你大老远的过来。”朱厚照拿起那药酒闻了闻,皱了皱眉问道。
刘太医一听这话,忙俯跪道:“皇上这是这可使不得,这本是老臣的职责本分,皇上万岁之躯,怎使得这般”
“刘太医快快请起,朕只是好奇罢了。”朱厚照忙将刘太医扶起,笑着说道。
刘太医起身,拿着药酒走到皇后身边,细细讲解道:“首先吗,要将这药酒轻轻地涂上悬钟穴上,手指轻揉片刻。然后同样的手法到解溪穴上,而后到阳陵泉穴,时间略久一点,力度可以加重些。最后到昆仑穴,力度变轻,稍稍在此停留片刻即可。”
朱厚照边学边做,用手比划了两下,学的倒是有模有样的,不一会的功夫便熟记于心了,这会便会意一笑:“朕学会了,多谢刘太医指点。”
“如若皇上没什么其他的吩咐,老臣便告退了。”刘太医拱手一辑。
“外面天冷路滑,刘卿回去的时候当心着点!”
“这事哪要的着你亲自去做,叫玲珑碧玉与刘太医学了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