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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大明第一宠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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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云渚一听这话,心中防线立马就崩溃了,什么鞑靼人,女真人,北疆军事布防一概抛到脑后,强忍着泪就要朝马厩奔去。

    朱厚照却是比她冷静许多,他箭步上前,一把拽住了自己的妻子。

    夏云渚抹着面上泪痕,哭诉道:“垣儿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我就不活了!”

    朱厚照沉下气儿来,仔细思虑了下如今的形势,如若他们现在就启程回京,将宣府这边全权交与江彬,也未尝不可,这次小王子本就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就算不去捣他的老巢,怕是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朵颜三卫那边只能先稳住,等以后有机会,再想办法解决。

    他又命张雄,仔仔细细地重复了一遍当时的情形,随即又问道:“只是梁阁老一言之词,你可有见到太皇太后,或是小太子本人?”

    张雄也知此事是疏忽大意了,当时他被梁储那么一哭,心一软,未经核实真相,便匆忙往回赶,日夜兼程的回来禀报了。

    朱厚照思虑了片刻,将妻子揽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咱们现在就快马加鞭,马上回京,只不过你我二人先行一步,大军垫后。

    夏云渚也不知他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她心中挂念儿子,恨不得此刻马上就飞奔回去,只要他答应回京,那还啰嗦什么,赶紧就走吧。

    帝后二人只带了几骑贴身侍卫,星夜兼程,终是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悄无声息地遣回了豹房。

魔高一丈() 
帝后二人在半夜悄无声息的潜回豹房这事;自然是瞒着文武百官的。

    夏云渚刚换了衣服;便急匆匆地要往宁寿宫而去。

    朱厚照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无奈道:“娘子;现在卯时刚过;天还没亮呢;你要去哪里啊?”

    夏云渚显然是着急的慌了神儿;这会抬着泪眼往窗外望了望,委屈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不称职,母后上次教训的也不无道理;我身为人母,三番五次抛下孩子不管不顾,每次都是孩子生病了;我才想着回来;我实在是,太不尽责了。”

    朱厚照伸手将她揽在怀中;软语劝道:“云儿;我不许你这样说;这本是我的错只是”

    夏云渚抬首;疑惑问道:“只是什么?你是不是怀疑;这其中有诈?”

    朱厚照轻轻点头:“恩,内阁对我御驾亲征这件事;一直是反对到底的,我自是知道他们态度;所以才背着他们偷偷跑出去。梁阁老对这事一直耿耿于怀;他便是极尽所能,想要让我回来。他知道孩子对于你来说,就是最大的软肋,一旦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定会不顾一切地往回赶,故而才出此下策。我对此事早有怀疑,所以才让大军垫后,你我二人先行一步,星夜瞒着所有人进宫,就是为了天一亮,悄悄去宁寿宫一探究竟的。”

    夏云渚看着他的眼,伸手揽过他的脖颈:“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夫君,经此一役,你真是让我另眼相待!”

    朱厚照揽过她腰身,将她往怀中紧了紧,笑道:“傻丫头,人都是会成长的,你只要记住,有我在,便绝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就足够了。”

    夏云渚此刻稍有些心安,将头靠在他肩上笃定道:“恩,我信你。”

    虽得夫君安慰,但夏云渚心中仍是焦急,辰时三刻,夫妻二人估摸着宁寿宫那边众人已经都起床了,二人换了一身太监的衣服,悄悄爬墙,向宁寿宫里面探去。

    帝后二人刚爬上墙头,便听到宁寿宫院子里传来奶娘田氏的声音:“太子殿下,您等等我,先把早饭这粥喝了啊!”

    小朱载垣乐呵呵地在前面撒欢儿地跑着,田氏好不容易追上他,连哄带骗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勺白粥。

    朱载垣咽下那口粥,又乐呵呵地跑了,王太皇太后怕是刚用过早膳,一出殿门,看着主仆二人你追我赶的样子,便慈祥地笑了笑。

    “太奶奶!”朱载垣一见王太皇太后,便兴奋地往她怀里扑去。

    王氏俯下身,宠溺地将小太子往怀里一揽,笑道:“垣儿又不听奶娘的话了,一大清早,要好好吃饭,才能长个子啊。”

    还不到四岁的朱载垣往王氏怀里蹭了蹭,撅着小嘴抱怨道:“太奶奶,母后什么时候回来啊,垣儿甚是想她。”

    王氏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此情此景看到这里,听到这里,夏云渚再也忍不住了,她伏在自己夫君肩膀上,轻声抽泣着。

    朱厚照伸手揽过她的腰身,二人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夏云渚此刻很想奔到自己孩子面前,告诉他母后就在这里,母后也想垣儿。

    朱厚照一把拽住她,示意她莫要冲动,如今已知太子生病之事纯属子虚乌有,此时此刻更不能自乱阵脚。

    帝后二人潜回豹房,休整一番之后,便再次于深夜时分,奔出了居庸关。

    *

    帝后没出居庸关多久,便与大部队汇合上了。正德便命令众人在居庸关停下,他自己亲自修书一封,潜人送至内阁,告诉众臣,他明日便要还朝。

    梁储等人乐呵呵地接过圣旨,这计谋得逞了,他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哼哼,还是老杨父子有法子!

    正当他得意之时,打开圣旨一看,笑容瞬间便凝固了,这tmd!皇上是在玩他吗?

    梁储一口老血差点没喷蒋冕和毛纪一脸,两位老人家见状,忙凑过来一探究竟,结果差点没被气晕过去。

    那圣旨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命文武群臣明日统一穿曳撒,头戴大帽,出城迎接威武大将军凯旋!还明确划重点,众臣迎接的不是皇帝陛下,是威武大将军,千万不要搞错了!

    梁储此刻内心只想骂一万句麻麻比

    曳撒与大帽,本就不是文官朝服,那是外出行役时所穿的便装怎能,怎能登得了大雅之堂啊

    且不说文官们平时不愿穿这种武人款式的衣服,未必人人家里都有,这只有一天的时间,让他们去哪里变身曳撒出来啊

    正当这事把内阁三位阁老气的直挠头快要炸毛之时,礼部尚书毛澄手里握着一道圣旨,匆匆而至,一看见三位阁老,便开始痛哭流涕。

    “毛大人,你这是所为何事,哭成这样啊?”梁储忙上前扶住同僚,疑惑问道。

    毛澄边颤抖着,边哽咽道:“皇上命人开仓,将库存的大红紵丝,罗纱等布料全部取出来,分发给众臣,让没有曳撒的人赶紧领了布料回去做曳撒。”

    “荒唐!实在是荒唐,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梁储已经被气的欲哭无泪,圣旨上的吩咐,他又不得不从,只能在这里着急的原地打转。

    “老梁,事到如今,咱们就是反抗也没有用啊当务之急,是赶快开仓放布,让大家伙赶紧领了布,回去裁衣服吧。”蒋冕见状,只得无奈摇了摇头,重重叹了一口气。

    梁储被逼无奈,此刻时间紧迫,他无力反抗,也只能照办了。

    他们这一妥协,便正中了正德的下怀,就是只给你们一天的准备时间,叫你们连发牢骚的空当都没有,看你们还怎么弹劾怎么喷,气气气!

    *

    居庸关下,朱厚照哼着小曲儿,面上挂着得意洋洋的笑意,伸手揽过愁眉不展的妻子,调笑道:“媳妇,咱们都来来回回这居庸关好几次了,都没空好好逛逛,欣赏一下这鼎鼎有名的燕京八景,今日正好得空,爷带你去见识见识吧。”

    夏云渚稍稍舒展了下愁眉,委屈道:“这大冬天的,树都是光秃秃的,有什么好看的”

    朱厚照这会本就心情大好,便抬手指向那威严高…耸关城,笑道:“冬天也有冬天的一番景致啊,你看那居庸关关城,那可是当年徐达大将军亲自带人所建的,多气派啊!”

    夏云渚见他此刻开心的有些异常,心下里便好奇问道:“夫君,你说,你是不是又搞什么作弄人的把戏了?”

    朱厚照伸手掐了下她的鼻尖,得意道:“自是什么都瞒不过我家娘子,不过,我先卖个关子,你且等着明日看好戏便是了。”

    夏云渚抬首,瞟了他一眼,面上一副狐疑的神色。

    朱厚照拉着她强行往那关城走去,边走边笑道:“哎呀,走了走了,去看燕京八景!”

    *

    正德七年的正月初六,北京城德胜门外是人山人海,旌旗飘展。

    百官穿着尴尬滑稽的曳撒大帽,在德胜门外饿着肚子从早晨等到中午,这会儿已经快到日落时分,连威武大将军半个影子都没等到。

    路上经过的行人却是纷纷侧目,交头接耳的议论着:“哎,老宋,咱们大明这官服,什么时候改成这么休闲的款式了?”

    “不知道啊,哎,老卫,你家二哥不是在鸿胪寺当差的吗,他们什么时候,改穿曳撒了?”

    “哎我说老温,我目不识丁,不认识字,你帮我看看那边竖着那么多条横幅,都写的什么啊?”

    “我看看,热烈欢迎威武大将军凯旋?哎,老李,你知道威武大将军是谁吗?”

    “没听说过啊,咱们朝廷里,有这么个中二的官衔吗?”

    众文武百官听得路人纷纷议论的声音,互相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那四不像的模样,简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就当夜幕快要降临的时候,德胜门外终于传来的些许动静,咱们的威武大将军在众人的簇拥之下,骑着枣红色的汗血宝马,气宇轩昂地朝着文武百官这里走了过来。

    凛冽的寒风中,几乎快要冻僵众人终于长舒了一口气,颤颤巍巍跌跌撞撞地相继跪倒在道路左侧。

    威武大将军走到人前,帅气利落的从战马上一跃而下,向众人摆摆手道:“众位爱卿辛苦了,快快起身,快快起身!”

    锦衣卫夏千户就在他身后护驾,她从那匹白色骏马上离鞍而下,抬头一看,我的天啊,这帮人穿的都是些什么不伦不类的衣服?有些人一看就是连夜赶制的,不是百褶缝的七扭八歪,就是身上到处挂着线头。

    内阁大学士蒋冕和毛纪双手分别捧着果盘和金花侍立在旁,梁储手中捧着酒壶,朝着那金光闪闪的酒杯中注满的一杯美酒,毕恭毕敬地呈献给了威武大将军。

    正德意气风发地举起酒杯,仰首一饮而尽,他放下酒杯,伸手揽过白发苍苍的老首辅,眉梢一扬,得意道:“梁阁老,威武大将军在阳和前线,亲手斩杀了好几个鞑子的头颅呢!”

    梁储此刻头上是大写的三道冷汗,他一听这话,连忙跪倒在地,高呼皇上英武!威武大将军英武!

    正德得意,转身走出人群,纵身一跃,骑着战马在人群面前又晃了一圈,这才带着随从,意得志满的回了豹房。

    怎料皇帝前脚刚一走,天公突然变脸,一阵猛烈的雨夹雪顷刻间便袭来。

    众臣跌跌撞撞,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颜面,本就在冷风中饥寒交迫的站了一天,这会是你挤着我,我挤着你,屁滚尿流的一哄而散,一个个被淋的湿透,在烂泥里打滚,好不容易才各回各家,一个个都哑了火,连上书弹劾的力气都没有了

巧妙化解() 
寒夜虽冷;但豹房的暖阁中;炭火却烧的正旺。

    由于大殿下面铺着取暖的地龙;小孩子即便是光着脚在上面跑;都不会觉得冷。

    这古代的取暖还是有一套的吗!夏云渚看着儿子在地毯上跑得欢实;来回打滚儿;便暗自摇着头;笑了笑。

    小包子跑累了,玲珑便帮他换了身干净的中衣,又给他洗过脚后;朱载垣才噘着小嘴,一头钻进了娘亲的被窝。

    “垣儿今天想跟娘亲一起睡。”朱载垣从被子里伸出小脑袋,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娘亲。

    夏云渚把孩子身边的被角往里掖了掖;宠溺道:“垣儿听话;早些睡觉,娘亲就让你在这里睡;好不好?”

    小朱载垣扒着被角;眨了眨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头往娘亲身上蹭了蹭:“娘亲给垣儿讲个故事;垣儿就乖乖睡觉。”

    夏云渚将儿子往自己身边揽了揽;便娓娓讲道:“在浩瀚的大海深处,有个鱼儿的王国。海王有六个美丽的女儿;尤其是小女儿比姐姐们更美丽,她善良纯洁;有着美妙动听的声音。她们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地生活在大海里”

    朱厚照沐浴归来;刚好看到小包子在他娘亲怀里抽泣,还以为儿子被欺负了,忙上前嬉皮笑脸道:“我就这一会的功夫不在,你就把我儿子欺负哭了?”

    小朱载垣抹着眼泪,奶声奶气哽咽着:“娘亲,小美人鱼太惨了,他们为什么不告诉王子,救他的人其实是小美人鱼?”

    夏云渚欲哭无泪,好端端的讲个故事,结果没把儿子哄睡着,反而把儿子给讲哭了小孩子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这答案想必安徒生本人都回答不了

    夏云渚眼巴巴地望向老公,朱厚照还当是什么大事呢,这会儿也挤到床上来,亲了小包子粉嫩嫩的小脸蛋,笑道:“什么美人鱼,王子的,你娘就会讲些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垣儿过来,爹给你讲个奋勇杀敌的故事,好不好?”

    朱载垣一听,便来了兴致,忙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往他爹的方向蹭了蹭。

    “你可别讲的太兴奋了,到时候孩子又睡不着觉了。”夏云渚瞥了一眼自己老公,担忧道。

    朱厚照却是一脸不屑道:“你都把孩子讲哭了,还好意思说我咱们垣儿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将来要上战场杀鞑子的,对不对?别老是动不动就哭鼻子,男孩子哭,会被人笑话的!”

    夏云渚扑哧一声冷笑了下:“得了吧你!”

    朱厚照伸手,捏了下她的下巴:“夏云渚,你什么意思?”

    夏云渚一脸无奈地拨开他手:“哎好了好了,别闹了,你要讲,就好好讲,别总是没正经。”

    朱厚照不理会她,转而看向自己儿子,将儿子往自己怀里一揽,柔声道:“垣儿,上次爹给你讲的火烧赤壁,你喜不喜欢?”

    朱载垣眨着大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今天爹给你讲一个草船借箭的故事,好不好?”

    *

    百官自那日在德胜门前被雨夹雪浇的一塌糊涂之后,便如集体哑火了一般,至今未有人敢上书弹劾正德。

    正德平日里上朝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看着百官蔫蔫的样子,心里早就是得意洋洋了。

    为了试探他们到底蔫成什么程度,今年郊祀结束之后,他又跑南海子浪了一圈,与去年百官被气的跳脚,弹劾奏章满天飞相比,今年这帮平日里吐沫星子横飞的文官是彻底的偃旗息鼓了,正德心里此刻别提多开心了。

    正德虽从前方指挥阵线中退了下来,不过前线后续战事依然未结束。

    这几日不断有大军得胜的战报传来,明军利用火炮,直捣小王子的老巢,小王子身负重伤,如今已是奄奄一息,彻底无力还击。

    江彬带着后续大军,风风光光地回到了京城,凡是在此战中得以立了大功的兵士,皆得到了异常丰厚的嘉奖。

    看着武将们春风得意的样子,这一回合文官输了,梁储心中当然是一千一万个不服气。

    就在文官集团不知该如何反击的时候,杨廷和的回信终于到了。

    梁储匆匆来到杨府,从杨慎手中接过信后,展开一看,霎时便惊出一头的冷汗。

    “这这主意能行得通吗?”梁储颤抖着握着信的手,一脸担忧地看着杨慎。

    杨慎接过那封信,仔细读过上面的内容后,便转手将信扔到了火盆中。

    “用修侄儿,你”梁储还未来得及制止他,那信就已经被烧成了灰烬。

    杨慎看着那火苗渐渐熄了下去,转首笃定地盯着梁储道:“梁伯父,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要想成事,必须要狠得下心。”

    梁储被这对父子的坚持,逼的无奈,只得重重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怕是也只得如此了。”

    几天之后,京城的大街小巷居然开始流传出这样一道传言:“应州之战失败了,皇帝不厚道,吹牛撒谎。”

    京城出现此等舆论,又是关于皇帝最在意的事情,东厂得到消息,二话不说,便急匆匆地向皇帝禀报了此事。

    正德听闻此事,大怒,责令东厂严查流言的来源,就在他还未从这事中抽离出来之时,言官们此刻仿佛像说好的一样,弹劾奏章如龙卷风般,排山倒海而来。

    正德岂是被他们吓大的,他自是不怕这些人,爱怎么弹劾就怎么弹劾去,他一向奉行不理人的政策,无声与言官抗争到底。

    其中最狠的一位言官名叫石天柱,他居然给正德上了一道血书!

    他充分的代表了明代言官不怕死的气节,他料想皇帝看到血书之后,必定会大怒,便写好了遗言,穿戴整齐地坐在家中等着,等着东西厂锦衣卫的番子上门来抓人。

    夏云渚知道这次无论皇帝也好,文官也罢,双方的矛盾已经升级到了一个不可调停的地步,这血书都上了,看起来这套架势,连后世鼎鼎有名的海瑞都要自叹不如啊

    正德在豹房,手里握着把镊子,一脸嫌弃地挑起那血书,在夏云渚眼前晃了晃。

    夏云渚身子后倾,往后躲了两步:“你干吗啊?这弹劾你的血书,又不是弹劾我的,你拿它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干吗?”

    朱厚照白了她一眼,撇撇嘴,假意心疼道:“这得流多少血啊,朕看着都心疼瞧瞧这辛辣又犀利的文笔,将朕比作陈后主,宋徽宗,哎哟哟,不得了啊!”

    夏云渚冷笑嘲讽道:“就你?还陈后主,宋徽宗呢你肚子里这点墨水,连人家一星半点都及不得。”

    朱厚照放下手中的镊子,从桌上取了一个青花瓷碗,递到她手中,神秘一笑:“说道宋徽宗吗,人家那天青色等烟雨的汝窑青瓷,我是比不得的,不过你看看,这批官窑新烧制的青花,我亲自设计的图案,你觉得怎么样?”

    夏云渚接过那碗,瞧着他面上的神情,就知道他肚子里又打着小九九。

    好家伙!那碗上居然不伦不类的写了一圈阿拉伯文。

    夏云渚将手中瓷碗转圈看了个遍:“这上面的字是什么意思啊?看不懂!不过倒是挺好看,挺特别的。”

    朱厚照却是面上笑的神秘:“这外壁上吗,以缠枝花衬托的阿拉伯文,译为:争取安逸,丢掉烦恼。”

    夏云渚抬眼瞧了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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