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宠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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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云渚坐到他腿上,一手环过他脖颈,另一只手怒拍了下桌子:“还不快去搬酒来!”
那酒楼老板被这两个纨绔逼的是欲哭无泪,这会刚要往外走,就迎面撞上了前来寻皇帝的王守仁。
朱厚照自然是不知道这里面的内情的,他一见王守仁来救自己了,便拍着桌子得意洋洋道:“夏云渚,你输了,王守仁来了!”
夏云渚瞧着王守仁后面跟着的张永,面上神色如乌云般黑,便知道这里面定是有内情,当下里白了朱厚照一眼:“别得意太早,你是不是真赢了,还是个未知数呢!”
王守仁一见皇后坐在皇上大腿上,两人这一点都不避嫌,当众搂搂抱抱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转身拂袖就要往外走。
张永见状,忙上前拦住王守仁,赔笑道:“王大人且留步,咱们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那酒楼老板一见王守仁真来了,忙退到门口,拉着那店小二,准备看这出大戏怎么演下去,那两个纨绔到底是何身份,居然真能指使得动王大人。
夏云渚也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形象,怕是不太雅,忙起身转过头去,不敢瞧王守仁的脸色。
朱厚照倒是嬉皮笑脸,起身理了理衣角,上前拍了拍王守仁的肩膀,笑道:“让王大人破费了,朕不过是想让你这老抠门,出点血罢了。”
王守仁头一歪,脖一扬,并不准备搭理他。
朱厚照见他不做声,倒也没生气,反正老王钱都花了,他这会摆点脸色,也是正常的。
王守仁这会心里却是洋洋得意呢,反正花的又不是他的钱,他可是一点都不心疼,哈哈哈!叫你作!
唐伯虎()
帝后贪玩过后;便包下了滕王阁;效仿太…祖高皇帝朱元璋;在滕王阁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王守仁在庆功宴上搞了一场献俘仪式后;便领了皇命;亲自押宁王北上京城去了。
正德倒是不慌不忙;送走了王守仁之后;在庐山浪了一圈,这会才往苏杭二州去了。
苏杭乃是个烟花柳地,锦绣繁华的温柔乡;帝后二人一进了江浙地界,就开始互相高度警备起来,其实还不是因为那句玩笑话;他怕她去逛小倌馆;她怕他去逛青楼罢了。
两个身着华服,玉树临风的公子哥儿并排骑着马;倒也算是一道靓丽的风景;只不过这会儿夏云渚一手牵着马缰;另一只手扶在腰间绣春刀的刀柄上转了转;突然亮出一截刀刃;威胁身边人道:“要去一起去,不许单独行动!我警告你啊;你若是敢背着我去逛青楼,我我饶不了你!”
朱厚照看了她一眼;也没搭话;就是神秘一笑,然后继续颠簸颠簸地骑着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一会就骑到前头去了。
夏云渚马鞭一甩,忙追了上来,气哄哄道:“你什么意思啊?不理人,算什么?你莫不是真动了去逛青楼的心思?我我要跟你拼命!”
朱厚照嘴角一斜,笑道:“夏云渚,你急什么?咱们是要去苏州寻唐伯虎的,你老跟我扯青楼做什么?我几时说过要去了?难不成是你自己想去,又落不下脸面,所以故意要拿我做挡箭牌?”
夏云渚听了这话,方才将手中刀柄松开,白了他一眼,然后拧了拧圆润的小鼻子,决意不再理他,气哄哄地走了。
朱厚照在她后面追着:“喂,生气了?这气怎么没头没尾的,我都说了不去,你这还生的哪门子气啊?”
“没生气,就是不想理你!”夏云渚回首,冲他挤眉弄眼地做了个吐舌头的表情。
朱厚照撇了撇嘴,抱怨道:“哎女人心,海底针!摸不透啊,真是摸不透。”
正当这会儿小两口拌嘴的时候,前方锦衣卫的探子突然快马来报:“皇上,不好了!”
朱厚照看那锦衣卫急匆匆的样子,忙皱眉道:“慌慌张张的干吗呢?在御前侍奉,还这么沉不住气!”
那锦衣卫忙下马俯跪道:“回皇上的话,前面不远处就是苏州府的胥门了,咱们前面的弟兄回报,说苏州知府蒋琼大人带着一帮文官,在胥门那里恭候圣驾呢。”
朱厚照听罢,白了他一眼:“就这事,也值得你们急成这样?他堵着胥门,咱们走别的门就是了,这苏州府,又不是只有胥门一个门。”
那锦衣卫想想也是,于是便下令众人往南走,去走盘门。
朱厚照本来以为喜滋滋的躲开了蒋琼,结果一到盘门,就看到了一个身穿四品大红官服的老头,正襟危坐在那里。
朱厚照一瞧这情形,霎时便恼了:“不是说蒋老头在胥门吗?为何换了一个门,他也跟着跑来了?莫不是队伍里有他的奸细!”
蒋琼见皇帝来了,忙起身上前,躬身行了一个君臣大礼:“臣苏州知府蒋琼,特在此恭迎圣驾,苏州府不欢迎您,皇上还是赶紧回京城去吧,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朱厚照此刻心里狂风骤雨般咒骂着蒋琼,这分明就跟陕西巡抚嘴里的话,如出一辙,这帮文官,怎么那么讨厌!
一旁的夏云渚自是看出了他这个心思,忙将马靠近,侧身伏在他耳边嘟囔了两句。
朱厚照听罢,突然眼中一亮,冲她点了点头。
夏云渚纵身一跃,便跨到了他的马上。
蒋琼见状,一脸懵逼,这俩人到底想干嘛?
只见夏云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扬鞭,马儿一受痛,飞也似的往蒋琼身后大开的城门冲了过去。
蒋琼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忙转身喊道:“快拦住他们!”
他也不瞧瞧,帝后这一溜烟,早就跑没影了,只留下身后一群哈哈大笑的锦衣卫。
帝后二人甩开了恼人的巡抚大人,夏云渚莞尔一笑:“夫君,这苏州城里好玩的可多了,咱们去逛狮子林吧,然后去坐画舫,我还要去听昆曲,说书,评弹!”
朱厚照白了她一眼:“这会儿不生气了?不耍小性子了?一提玩,你就笑逐颜开了?”
“小心眼!小心眼!”夏云渚见他这般态度,便纵身下马,将马儿栓在路边,一个人头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朱厚照忙也下马去追,两人你追我赶的,不一会就走到了苏州城中最热闹的山塘街。
山塘河两岸朱栏层楼,柳絮笙歌,这会儿已经到了华灯初上的时辰,河灯摇曳,更为这美景平添一份美感。
夏云渚是在南京生活过一段时间的,要论热闹,她还是觉得秦淮河两岸更热闹些,不过这山塘街,也是红尘中一二等的富贵风流之地,这会河岸两边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帝后二人自是不会放过此等良辰美景,两人在岸边码头雇了一条画舫,船夫摇橹,画舫摇摇晃晃地沿着河埠纤道缓缓而行,帝后二人在船头相依而坐,两岸的河灯映射在河水中,与皎洁的月光交相辉映。
夏云渚将头轻轻靠在自己男人肩上,这入画般的美景,无需多言,便已是风情万种。
河道中往来穿梭着各式各样的画舫,其中有一条船上,传出阵阵琵琶声,接下来的一段吴侬软语娓娓动听,抑扬顿挫,轻清柔缓,弦琶琮铮,十分悦耳。
帝后抬首,痴痴相望,言语中,尽是道不尽的柔情。
月华光辉之下,盈盈碧波之间,夏云渚看着他的眼,两人炽热的目光,似要将对方融化:“愿与君相知,一生不相负;愿与君相守,白首不相离。”
朱厚照凝视着她,如烈火般的眼神似要将她全部的矜持融化,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按住她的唇:“愿与卿相知,恩爱不相疑;愿与卿相守,生世一双人。”
他说罢这话,便俯身吻住了她,在渔火星映之间,那吻耐心且绵长。
*
姑苏城西北隅的桃花河畔遍植桃树,故而唤名为桃花坞。
帝后来的刚巧是桃花盛开的季节,遥目所望,尽是桃花繁林,婀娜生姿,顾盼摇曳。清风吹散涟漪,漫天花海,有如倾世之景。
相传唐寅就隐居在桃花坞,帝后此行而来的目的很明确,正是为了寻这唐寅而来的。
桃花坞巷口有间酒家,帝后二人刚走到巷口,便闻到了这阵阵浓香甘醇沁心房的酒香。
夏云渚在酒家前俏声一笑:“咱们既然是来寻唐寅的,自是不好空着手就去,怎么也要表示下诚意吗,听闻那唐寅极爱饮酒赋诗,莫不如咱们在这酒家买两坛子桃花酒,送给唐寅做见面礼可好?”
朱厚照轻轻颔首,表示赞同:“娘子说什么都好。”
夏云渚挽住他的胳膊,面带几分笑意的往他身前凑了凑:“反正也是你花钱,我不心疼。”
朱厚照挺了挺身,捏住她的下巴:“为小娘子上心的事花钱,花多少老子都不心疼,今日爷心情好,算他唐寅捡了个便宜,爷要将这酒家中最好的桃花酒,全部买下!”
夏云渚挽着他的手莞尔一笑:“夫君出手就是阔气,那咱们走吧!”
帝后二人边说边笑地走进了酒家,谁知刚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幕:
那酒家老板凶神恶煞地冲着一个小女孩吼道:“滚滚滚,没钱就不要来此地,你当我这生意是大风刮来的不成?之前赊了那么多账都没还,今日休想从我这店里再拿去一滴酒!”
那小女孩虽然委屈,但也知道自己并不占理,却仍是辩解了两句:“掌柜的,之前欠的钱,我会尽快还上的,可今日我手中的钱,确实是够买你一坛酒的,这是我辛辛苦苦做针线活换来的钱,您就行行好,卖我这一坛酒吧。”
那掌柜的却是面露难色:“不行,不卖,除非你们将之前所欠的钱全部还清,不然我这生意也没法做下去了。”
朱厚照见状,忙拍了两锭银子在那柜上,嘴角一斜,笑着问道:“掌柜的,她欠了你多少钱啊?这些,够不够还的?”
那掌柜的看着那两锭银子两眼直发光,忙揽进自己手里,掂了掂重量,又用牙咬了一下,一脸堆笑道:“够,够公子出手阔气,这银子不光够还,您还可以再选上几坛带走。”
夏云渚见他耍了威风,自是不甘示弱,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拍到桌案上:“老板,今儿个你这的酒,爷都要了。”
那掌柜的一把抓过那锭金子,脸上都乐开了花儿,见过阔气的,没见过这么阔气的,今日可真是遇到财神爷下凡了!
朱厚照俯身,掐了下那小女孩面上还挂着泥痕的脸蛋,笑着问道:“小妹妹,你家在哪里啊?你父母呢?”
那小女孩摸了摸脸蛋,撅着嘴,不肯做声。
这会儿只听那酒家老板深深叹了口气:“哎两位公子想必不是本地人吧,这姑娘也是可怜,小小年纪就没了娘,爹又是个整天只知道喝酒吟诗作画的,明明正值壮年,去干点什么不好,偏要附庸风雅,这世道,如今乃是个金钱社会,没了钱,连饭都吃不起,谁管你画画的好坏啊”
夏云渚却是听出了这里面的几分门道,忙也俯身执起那小女孩的手,柔声道:“小妹妹莫要害怕,哥哥不是坏人,你告诉哥哥,你爹可是姓唐?”
那小女孩抬了抬水汪汪的泪眼,重重点了点头,继而又辩解道:“小哥哥,我爹不是他说的那样的人,我爹有他自己的苦衷。”
夏云渚心中大喜,她拉着那小女孩的手,温柔一笑:“小哥哥知道,今日我们来此地,正是来寻你爹的,你放心,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仰慕他的画作,慕名而来的,你带我们去见你爹好吗?”
那小女孩乖巧地点了点头,随即往夏云渚手中塞了几个铜板子儿,正色道:“小哥哥,今日这店里的酒,都被你买下了,桃笙只能从你这里买下一坛酒了。”
夏云渚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将那几个铜板子儿塞回到她的小手中:“你叫桃笙?这名字可真好听,今日小哥哥买下这店中的酒,本就是要送给你爹爹的,桃笙尽管去挑好了,剩下的麻烦店家,全部送到唐府上去。”
那小桃笙先是惊讶,旋即又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桃笙在此替爹爹谢谢二位公子,这些酒,怕是要够爹爹喝上一年的了。”
夏云渚莞尔一笑:“桃笙乖,咱们现在就去给你爹送酒去吧。”
那小桃笙重重点了点头,便带着帝后二人,往唐府去了。
唐府隐身在桃花坞尽头,小桃笙带着帝后二人刚一跨进院子,映入眼帘的确实一株花开正浓的大桃树。
夏云渚抬首,隐约觉得那似雪的桃花深处,隐藏着一人,那人腰间的绦带轻垂,清风吹过,桃花片片而落,随风而舞,只见那人手一垂,花枝深处,竟垂下一只酒壶。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一段吟唱声从花枝深处传来,那声音,醉里带着几分无奈与悲凉。
夏云渚走上前,在桃树下站定,拱手行了一礼:“请问先生可是唐寅,唐伯虎?”
桃花深处那声音冷笑中透着绝望:“唐寅!哈哈,唐寅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如今只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小桃笙乖巧懂事的走上前,冲着桃花深处的人喊道:“爹爹,这两位公子,是慕名前来,想要买你的画作的。”
唐寅一听这话,忙一个激灵起身,从桃树上纵身一跃而下,理了理自己的衣角,揉了揉惺忪的醉眼:“原来二位公子是金主,失敬失敬,二位想要什么样的画作,咱们屋内去谈吧。”
落水()
唐寅家中虽然清寒;但布置的却是极其雅致。
小桃笙给帝后二人奉了茶;又跟自己的爹爹讲了今日在酒馆的事情;唐寅听罢;忙将自己最近画的作品都拿了出来;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表示不收钱;全部白送。
夏云渚心中却是感慨,哎只要是从这几张字画中随便拿一个回二十一世纪去,别说的发家致富;身价过亿都是有可能的,眼前这些画,可全部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朱厚照却是悠哉悠哉的品着茶;在一旁翘着二郎腿;一副吃瓜群众看戏的神情。
夏云渚顿了顿,才拱手一辑道:“先生的字画;确实是一等一的上品;今日我二人慕名前来;本也就是冲着先生的字画而来的。只是今日我二人另一份小私心;不知先生是否感兴趣;能听我二人一言?”
唐寅抿了一口茶,淡然道:“这世间纷纷扰扰;在下已无其他的念想,二位公子若是想从伯虎这里寻些旁的;还恕在下有心无力。”
夏云渚心中明了;明代士人向来是以气节闻名于后世的,像唐寅这样,历经波折,科考舞弊案被冤,本有状元之才,到头来却落得一无所有的下场,而后又被宁王欺骗,换做何人,怕是此刻都已心如死灰了吧。
可再看看一旁的小桃笙,聪明伶俐又可爱,她小小年纪,本不该承受这些痛苦,如若他父亲与杨慎一样,高中状元,登朝拜相,她此刻在京城,应当是风光无限的贵女,众多世家公子所追逐的对象。
夏云渚转了转桌上的茶杯,淡然道:“士农工商,像先生这样清高的读书人,眼中瞧不上我等这样的生意人,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先生要明白一点,如今这世道变了,自当今圣上下令广开海禁,兴办钱庄以来,如今国家的政策,在一点点偏向于我们这些生意人。先生的眼光如若放的长远些,自是应该清楚,沿海一带的商人因为开了海禁,这几年来可谓赚的是盆满钵盈。实不相瞒,我与我这兄弟刚刚南下广州归来,如今广州港附近的商人,那可是富的流油。先生之才,如若只是委身于这桃花坞中,着实是太过屈才了些,我二人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请先生出山,帮我二人去打理生意罢了。”
唐寅听罢这话,沉思了片刻,再抬首看了看乖巧的女儿,一句话未说,只是起身,从容地打开了一个木匣子,从中取出了一个木牌,抱在怀里不肯撒手。
小桃笙见状,忙快步走上前去,抱住了父亲,父女俩一同抱着那木牌,低声抽泣着。
朱厚照看到此情此景,好像想起了什么,想当年他也干过同样的事情,被许氏一通臭骂,方才大梦初醒。
在来苏州之前,他便遣过锦衣卫暗中去调查过唐寅的背景,原来这唐寅在科考舞弊案之后断了仕途,回到苏州,却不曾想被自己的妻子背叛出卖,无奈之下,只得出妻。
生活愈发的艰难,唐寅为了麻痹自己,流连于花街柳巷,在青楼中认识了官妓沈九娘。
当时唐寅非常没落,三餐不济。但九娘却是十分敬重这位才子,为了使唐寅能有个良好的绘画环境,她把妆阁收拾得十分整齐,唐寅作画时,九娘总是给他洗砚,调色,铺纸,唐寅有了这个好伴侣,画艺愈见精到。九娘见唐寅不把她当作官妓看待,心中便愈发的敬重于他。天长日久,两人产生了爱情,成了夫妇。又过了两年,九娘生了个女儿,便是帝后二人在酒家见到的小桃笙了。
那年苏州水灾,唐寅的卖画生涯愈发的艰难了,有时连柴米钱也无着落。贤惠的九娘一人扛起了养家糊口的重担。她四处寻人打听介绍,去做粗杂工活,为了养家,她从早忙到晚,身兼几份工。九娘终因操劳过度而病倒,大夫告诉唐寅,九娘已经病入膏肓,他已无力回天,唐寅听了这番话,禁不住泪如雨下,从此便在九娘榻前尽力服侍,无心于诗画。
九娘临终前,紧紧握着唐寅的手,说道:“承你不弃,要我作你妻子,我本想尽我心力理好家务,让你专心于诗画,成为大家。但我无福,无寿,又无能,我快死了,望你善自保重。”
九娘病逝后,唐寅十分悲痛,常常借酒消愁,这使得他的身体每况愈下,也难以工作,故而生活十分穷困,常常借钱生活。
小桃笙年纪轻轻,便担起了生活的重担,这也是为何帝后会在酒家看到那样一幕的前因后果。
朱厚照想到这里,便放下手中茶盏,起身缓步走到那对父女面前,拍了拍唐寅的肩膀,叹道:“曾几何时,我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