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宠后-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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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深爱之人不幸离世,抱着她的牌位不肯撒手,那段时日,我刚经历了丧父之痛,母亲心中只想着舅舅,根本不愿理会我,这世上唯一懂我知我的人又那样去了,我一度以为,自己的天要塌了。”
唐寅抬首,用袖子抹了抹泪眼,疑惑地看了他半晌,方才启唇:“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竟然也经历过此等生离死别。”
朱厚照淡然地笑了笑:“斯人已逝,但她们的在天之灵,怕是不愿看到先生如此一蹶不振。不瞒先生说,自当今圣上开了海禁,我与我兄弟与外国人做起了生意之后,多少个日日夜夜,在绵延数万里的大海之上,望着满天繁星,感叹着已经逝去的故人,化作星海中的一点,在天上看着我们,希望我们能振作起来,真正为这天下人有一番作为。”
唐寅抹着泪,叹道:“公子说的倒是轻巧,只是唐寅没了功名,还谈何为天下人,有一番作为啊”
站在一旁的夏云渚却是忍不住插话:“先生一心只想着功名,却没有将眼光放向世界,这也是当今圣上,与你们这些读书人,最大的不同。”
唐寅睁大了眼睛,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两位年轻的公子,以他们的言行举止而看,他们的思维,怕是早凌驾于这世人之上了,此二人,绝不是这世间的凡夫俗子。
唐寅拱手行了一礼:“愿闻两位公子其详。”
夏云渚淡然一笑,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到唐寅手中:“毕竟做生意人,确实不如做官来的体面,先生再好好想想。在下夏云渚,我夏家在南京城西有座老宅,如若哪天先生想通了,就来南京寻我兄弟二人,我兄弟二人,自会将先生当上宾款待,绝对不会为难先生的。”
唐寅握着手中玉佩,痴痴地看了看两人,嘴里喃喃道:“这这”
朱厚照却是豁达,他拍了拍唐寅的肩膀,疏阔而笑:“先生不必现在就给我兄弟答复,但小弟还想劝先生一句,夫人的在天之灵,怕是不希望看到先生如此颓废下去。如今时候也不早了,我与我兄弟就不叨扰先生了,先生哪日想通了,随时可来南京寻我兄弟。”
二人说罢,便拱手行礼,飘然而去,只剩下唐寅呆呆而立,望着帝后二人离去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
帝后从唐府出来,牵手漫步在桃林之中,夏云渚侧首看着男人的侧脸,莞尔一笑:“没想到你居然那么会劝人,你说的那些,是你从哪里编出来的?”
朱厚照看着微风桃树下,她娇俏的模样,不禁伸手刮了下她圆润的鼻尖,笑道:“你当我真是编的啊?岳母大人居然没与你讲过,我在你房里抱着你的牌位痛哭流涕,被她大骂一顿的事情?”
夏云渚转身而立,站在他面前,环过他的腰,将头轻轻靠在他胸膛上,软语道:“人家是真的不知道这事,人家知道你心里有我,你对人家这么好,人家又不是傻子。”
朱厚照抚着她的背,感叹道:“娘子,我很想,很想一直这样跟你在一起,一想到京城那个牢笼,我便浑身不自在,咱们垣儿都快十三了,等再过几年,他十七八的时候,能扛得起朝局之时,我就退位,去当太上皇算了,那样咱们就可以亲自带着船队,去新大陆了。”
夏云渚抬首,看着他的眼,伸手去抚他的脸颊,笑道:“夫君说什么都好,只是这次回京之后,咱们要抓紧培养垣儿处理朝政的能力了,将来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也希望他能扛的起来,不要被那些文臣阁老们处处掣肘。”
朱厚照看着她的眼,语气温柔道:“娘子,等咱们去南京拜过太…祖爷之后,便起身回京去,好吗?”
夏云渚咬了咬下唇,重重点了点头,随后又倚在他胸前,久久不愿撒手。
一阵风起,满树桃花纷纷掉落,似飞舞的蝶,又似纷飞的雪,美丽缠绵。
*
帝后二人从苏州启程北上,终于到了此次南巡的最后一站,南京。
帝后久不归京,身为内阁首辅的杨廷和十分着急上火,堆积成山的奏章此刻正在南京行宫等着正德,正德一只脚刚一跨进屋,就被几十摞堆成山的奏章吓的下巴都快掉了,忙后退了一步,夏云渚上前一步扶住了他,这才没摔倒在地。
“哎有些人啊,看看,这就是有些人逃避工作的下场。”夏云渚在后,不怀好意的酸道。
正德忙对左右吩咐道:“快!快马加鞭回报内阁,不要再往南京送奏章了,另外命太子监国,与内阁共议朝事。”
夏云渚听罢这话,忙上前一步,劝道:“夫君,不行吧,垣儿还太小,他才十三岁。”
朱厚照倒是故意想趁此机会历练下儿子:“他都十三岁了,你还这么溺爱他,小心被你宠坏了,将来担不起大事,人家英宗八岁就登基了,垣儿十三,已经不小了。”
夏云渚却是委屈地撇了撇嘴:“莫要拿我儿子和英宗比,你莫不是也想他受奸人蛊惑,被外敌俘虏,搞的国破家亡?”
朱厚照白了她一眼:“呸呸呸,夏云渚,你就不能念着我儿子点好?他也是时候该历练历练了,你就别操心此事了,咱们在南京还有不少事做呢,去孝陵祭祖,去大报恩寺祭拜一二,去夏家祖宅拜会老夫人,还要去牛首山狩猎,你不是总念叨着,秦淮河两岸比山塘街繁华多了吗,咱们得好好逛一逛,还有去玄武湖乘画舫。不过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得先把这些奏章看了,你一半我一半,我可警告你,你可别想逃,把活都给我一个人做啊!”
“行行行,知道了!”夏云渚莞尔一笑,拉着他的手,朝那几十摞奏章走去,两人刚坐定没多久,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
还不等朱厚照问左右,只见那人已冲到大殿之外,俯跪在门外,哭诉道:“呜呜呜呜呜皇上要老臣好找啊”
朱厚照一听这声音想到的熟悉,忙吩咐左右将那人扶进来,结果抬头一看,那风尘仆仆的人,竟是内阁次辅梁储。
“梁梁阁老,你怎么来南京了?”
梁储一见皇帝慌了神,这会将哭功发挥到了极致,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哭诉道:“皇上久不回京,内阁送来南京的奏章也久久得不到批复,杨阁老思虑再三,还是遣老夫亲自来南京一探究竟,臣斗胆奏请皇上,跟臣回去吧。”
朱厚照顿了顿,张着嘴半晌没敢搭话,他没想到,内阁竟亲自派人追到江南来了:“嗯哼,那个梁阁老,朕已下令,命太子监国,以后奏章就不要往南京送了。”
梁储见皇帝这边已有了对策,自是清楚劝皇帝回京这差事,不是那么好办的,只能使出了另一招杀手锏,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皇上,皇后,寿康公主思念父母,执意要跟老臣同来南京,老臣拗不过,只好将公主也带来了。”
朱厚照一听这话,再也坐不住了:“淳儿也来了?快带淳儿来见朕!”
不一会的功夫,便见杨慎带着寿康公主,亲自前来见驾,朱厚照一见杨慎也来了,心下里便明白杨廷和这次是铁了心的要将他绑回去,如此劝驾的阵势,也是相当豪华了。
朱厚照却是不吃这套,只见他抬手用力拍了下桌子,怒道:“大胆杨慎,朕命你好好辅佐太子,如今朕刚下了御令命太子监国,你却一声不吭的跑到南京来了,你想干什么,莫不是要反了天了?”
寿康公主见父皇生气了,忙提着裙摆跑到父皇身边,往父皇怀里蹭了蹭,奶声奶气道:“父皇莫要发火,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求杨师傅带我来南京的。”
朱厚照看了看怀里乖巧懂事的女儿,又想到了小桃笙,一时间火气竟消了大半,这会儿将寿康公主抱在怀里,父女二人好好亲昵了一番,梁储与杨慎见状,只能识趣的退下了。
“淳儿乖,父皇教你批阅奏章可好?”朱厚照说罢,将手中朱笔塞到了寿康公主的手里,与小朱嫄淳一起拿着奏章,开始看了起来,父女二人边看边时不时还指点一二,小朱嫄淳时而笑的往父皇身上一靠,如此画面甚是温馨和谐。
“你莫不是想培养个女皇出来?”夏云渚看着父女二人黏腻的样子,随口酸了一句。
朱厚照把女儿往自己怀里一揽,调笑道:“咱们淳儿也未尝不可,对不对?”
朱嫄淳倒是继承了她爸的优良基因,这会飞舞着手中朱笔,连连点着头,父女二人又是一阵说笑,夏云渚干脆转过身去,不去看他二人。
一家三口批阅完奏章,倒也悠闲自在的在南京城逛了起来,先是去孝陵朝拜了朱元璋,又去大报恩寺为永乐皇帝朱棣上香,而后又去夏家祖宅拜会了夏老夫人,和夏家一干乱七八糟的亲戚,又在秦淮河畔吃吃喝喝,买了好多东西,一一送到行宫,方才罢手。
梁储和杨慎虽然没见过帝后在广州大肆消费的场面,不过这会有两个女人一同逛街,购买力只可能比在广州的时候更甚。他们二人见此场面,只得每日上书劝阻,一则劝帝后不要随便乱花钱,二则劝帝后早日回京,正德就跟没看见没听见一样,依然我行我素。
小朱嫄淳一买起东西来就刹不住闸,整日里吵着让娘亲陪她去逛街,朱厚照陪了她们母女二人几日,有些腻了,便放任她们母女二人自己去买了,他则与一众锦衣卫和随行太监,去玄武湖钓鱼去了。
皇帝平日里经常钓鱼消遣,随行太监与锦衣卫也习惯了,这会南京已经入秋,慵懒的秋日伴着漫山遍野火红的枫叶,映着玄武湖湖水的绿,更显晶莹剔透。
正德今日心情大好,自己亲自驾着一艘小船,划到一个叫积水池的地方,开始施展自己钓鱼的本事。
这本是一个轻松的秋日午后,左右随从或站在岸边,或坐在船上,一如既往地看着皇帝打鱼。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噗通一声,皇帝的小船突然倾覆,正德还来不及呼救就掉到了水中。
皇帝落水,这可是非一般的事情,众人火速跳进湖中,七手八脚地将皇帝救了上来。
正当众人不知所措,以为皇帝铁定会被淹个半死的时候,正德却突然睁开眼睛,一脸无辜地吐了一口水,调笑道:“居然没死啊”
左右护驾的太监与锦衣卫已被他吓个半死,没想到皇帝还有心情开玩笑,众人霎时便松了一口气,也对,咱们皇帝年轻体健,看样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大结局()
夏云渚陪女儿逛街归来之时;看着自己老公正擦着头发;偶尔还打个喷嚏;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全然看不出是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小朱嫄淳拉着父皇来看她今日买的新物件儿;有最新款的首饰;上好的云锦;还有各式各样新奇的胭脂,小女孩爱美,一会儿拿着一个金镶玉的簪子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两下;一会儿拿着那玉镯子戴在手腕上,一会拿着那云锦往自己身上比了比,还冲着铜镜扭了两下。
朱厚照理好了头发;才从那一堆新奇的物件中掏出一个上好的胭脂;冲自己媳妇招了招手,夏云渚走过来;坐到了他身边。
他打开那盒胭脂;修长的手指轻轻探入胭脂盒中;指尖蘸了一丝朱红;随即便将温热的指尖;轻轻覆到了她的唇上。
“淳儿,看你娘亲;美不美?”他将手指从她唇上移开,她一时间;心中竟如初恋时小鹿乱撞般;砰砰砰跳个不停。
朱嫄淳走到她娘亲跟前,伏在娘亲的腿上,抬着小脑袋仔仔细细地端详了自己娘亲一番,惊叹道:“真是这世上一等一的美人,淳儿很是嫉妒!”
夏云渚伸手揉了揉女儿的头,笑道:“淳儿长大了,肯定比娘亲更美。”
朱嫄淳身子往前探了探,倚在自己娘亲怀里,一家三口围坐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满是笑的甜蜜。
正在一家三口甜腻之时,只见张永匆匆来报,朱厚照忙吩咐左右,叫他来觐见。
张永进了大殿,见到帝后一家三口在一起,气氛正温馨融洽着,他顿了顿才俯身禀报道:“陛下,娘娘,夏家祖宅那边传来消息,说那唐寅拿着娘娘的玉佩,去夏家拜访了。”
帝后听闻此讯,自是欢喜不已,忙命张永前去夏家祖宅,亲自接唐寅来行宫觐见。
夏云渚看着自己老公的眼,目中含着爱意与笑意:“夫君,你直接要唐寅来面圣,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给他留,到时候会不会吓到他?”
朱厚照倒是一脸的无所谓,一边说着,还一边打着喷嚏:“他将来是要替咱们打理与新大陆那边的生意的,要他先跟着王守仁在广州干一阵,将来好跟着咱们的船队出海,他若是连这点惊吓都受不了,那我怎么放心,将来把这么大的生意交给他去做啊?”
夏云渚见他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也不知是怎么的,心中突然掠过一丝担忧:“夫君,今日你怎么一直在打喷嚏?我回来的时候,见你正在擦头发,你可是洗澡的时候,着凉了?”
朱厚照只是风轻云淡地回了句:“哦,在玄武湖钓鱼的时候一不小心落水了,没什么大碍,你看,我这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
“落水!”夏云渚听到这两个字,忙放开怀里的女儿,伸手去探他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这会并没有什么异常,当下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可等等,今年是正德十五年,历史上的他,就是因为落水之后重病,英年早逝的,他
不会的,他们已经一起改变了这么多历史,他绝对不会死,绝对,不可以死!
“来人!快来人!”夏云渚猛的起身,朝殿外疾步走去,边走边喊着,情绪已不由自己,即将在失控边缘。
朱厚照与寿康公主看着她摇摇晃晃的背影,不知她为何听了落水两个字,就如此反常,这会连站都站不稳,朱厚照忙朝着女儿递了个眼色,小朱嫄淳马上跑上前去,扶住了自己的娘亲。
张永急匆匆的闻讯而来,看着皇后扶着墙,喘着粗气,大惊失色,慌忙问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夏云渚伸手死死抓住张永的胳膊,盯着他的眼嘱咐道:“快,去宣太医来,快去!”
“母后为何平白无故要寻太医?”朱嫄淳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娘亲。
夏云渚顺了顺气,方才平稳了些:“没事,淳儿莫要惊慌,听话,淳儿去找杨师傅好吗?母后有些话,想单独和你父皇说。”
小朱嫄淳乖巧地点了点头,旋即便离开了,这会夏云渚扶着门框,她咬着牙,再回首看自己的夫君,眼中热泪已模糊了所有视线。
朱厚照起身,走上前来扶着她,疑惑不解地问道:“娘子,你反应太过激烈了,只是落水而已,跟洗了个澡,有什么区别?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夏云渚却不理会他这些,这会急忙将他拽回屋内,边拽边埋怨道:“门口风大,你刚刚着了凉,又往风口站,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朱厚照倒是无奈地笑了笑:“娘子,你也太过小心了些吧,我这身强体健的,还能上战场杀敌呢,这一点点小事,奈何不了我的。”
夏云渚看着他的眼,自己眼中泪水止不住地往外涌,傻瓜,在这个没有青霉素和抗生素的年代,若是一不小心染上了肺炎,那可是无药可医的绝症。
她恨只恨自己不懂生物学和医药学,如果这时候有青霉素,那她还会这样害怕吗
这会太医已经提着药箱前来觐见了,几个太医轮番为皇帝把了脉,又问问这个,问问那个,确定无事之后,方才退了下去。
朱厚照将自己媳妇揽在怀里,边给她擦眼泪,边无奈摇了摇头,笑道:“你看,真的没事,干嘛哭成那样,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夏云渚抬首,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委屈道:“真的没事吗?”
朱厚照捧着她的脸颊笑道:“太医都说没事了,你就不要担心了,娘子哭花了妆,一会唐寅来了,咱们可怎么见他啊,我再帮你涂些胭脂吧。”
夏云渚被他逗的破涕而笑:“不要,你是想把人家,画成个大花脸吗?我要是信了你邪,那才是的真没办法出去见人了。”
朱厚照将覆在她面上的手慢慢游移到唇上,然后摁住她的下巴,调笑道:“娘子天生丽质,不施粉黛最好看。”
他说罢这话,便俯身吻住了她,两人又痴痴缠缠了许久,方才松开对方。
*
唐寅此时并知道那日去寻他的人就是帝后,他去夏家登门拜访,夏云渚的二叔奉了圣意,自然是不好怠慢了他,这几日亦是日日与唐寅高谈阔论。
张永奉旨去接唐寅的时候,唐寅依然是一头雾水,看这夏家的排场,文官武将都有,怕不单单只是生意人那么简单吧,这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竟然这样神神秘秘的。
待一行人走到行宫之时,唐寅斗胆问了一句:“请问这位官爷,此处为何地啊?”
张永回头,神秘一笑:“先生怕是不知道,今日是何人召见你吧?”
唐寅看着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召见?他们二人,只说他们是商人,并未与在下透露其他的消息,不过在下看那夏家的排场确实不小,怕不单单只是商人这么简单吧。”
张永抬起兰花指,掩着唇笑了笑:“不是普通的商人,是皇商,先生进去,便知道了。”
唐寅半信半疑,只得跟着张永,跨步进了大殿。
张永一进殿门,便躬身行了一个大礼:“陛下,娘娘,你们要寻的人,老奴已经将其带到了。”
唐寅跟在后面,自是不敢怠慢,正当他也躬着身的时候,突然听到陛下,娘娘这样的字眼,差点没吓的背过气儿去,心中砰砰直跳,莫不是皇上知道了他被宁王招为幕僚的事,想要找他秋后算账,故而故意捉弄他?他这颗心,可再经不起这种折腾了。
朱厚照摆了摆手:“都起身吧,大伴辛苦了,唐先生也莫要拘礼,朕唤你来,是真想让你帮朕做生意的,可不是随便说说或是唬你的。”
唐寅颤抖的抬起身,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帝后二人的脸,原来皇帝就是那日劝他的那位公子,皇后竟然是女扮男装的那位夏公子。
唐寅不敢说太多的话,怕一不小心哪一句话说错了,便要头身分家,只得客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