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妾-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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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睿渊望着空荡荡的马车,脸色立即大变。这才多长的时间,车内的人是如何凭空消失的?随即等回首,只见他的部下面中毒盐,纷纷捂着脸躺在地上痛苦的翻滚,哀嚎。
而另一处。
“主公,鬼面婆带着夫人钻入了小商河,她早在那备好船只。”银盘夜月,一深一浅两身影静立最高楼顶,俯首静望。
深袍男子稳稳站在瓦片上,对冥熙的话不抬眉头,道:“先观察礼亲王,我想看看他接下来有什么举动。”
只见马背上的睿渊并未察觉屋顶上有人,静望四周一会,翻身下马钻入马车里嗅了嗅:“怎么会是凤翥宫的人?不好!”
饶是大吃一惊,忙再次上马匆忙往王府赶,马蹄子跑得飞快。
“礼亲王应该以为是渭亲王设下的埋伏,所以一直很有把握能保护夫人,却没想到凤翥宫的人会横插一脚。礼亲王现在该是回府搬救兵去了。”
“呵,只要他不再在我面前玩挑拨离间的把戏就好。”深袍男子俊脸不动声色:“我们去小商河看看。”
“是。”
轻雪被抗着,一路颠簸一路折腾,硌得骨头直发疼,无奈不能动不能喊,只能闻到阵阵湿气。
她感觉得到自己上了船,河边的芦苇隔着布袋撩拨着她,阵阵水气扑鼻。
“见鬼了,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轻?”有人在失口大骂,声音苍老嘶哑,听起来至少有五六十岁的年纪。对方在粗鲁的解布袋,将轻雪的脸露出来,扯下她发上的玉簪,“让我看看……呀……”
四目相对,两人皆让对方吓了一跳。
“我真是老糊涂了,怎么劫了个黄花大闺女!”
轻雪则是让婆婆的样子吓了一大跳,银发凌乱,面颊上皱纹横生,一双老眼瞳仁外凸,眼白多而眼黑少,嘴唇如一双腊肠挂在嘴上,真的很难想象她刚才劫持她的无声无息。
“小闺女,看够了吗?”她笑露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陡然用那只粗糙如树皮的手去拨轻雪娇嫩的脸蛋:“虽然劫错了人,但总算给自己找了副好面皮,瞧这细皮嫩肉的,看来我鬼面婆有指望回春了,哈哈。”
轻雪屏住呼吸,拒绝去闻婆婆嘴里那股恶臭。这婆婆,这辈子没用盐水漱过口吧,居然能臭成这样!
“呃,不对,这张脸……”鬼面婆越看越不对劲,忙将老手收回来,“这张脸怎么这么眼熟呢?让我想想……谁?”
正自言自语着,她陡然回头,一双白瞳仁随着她警觉盯视的样子显得愈加恐怖。一声大吼间,她已持起身侧的金花拐杖,紧紧望着芦苇丛后面。
轻雪看着她,只觉这个婆婆有些丧失常性,说话颠三倒四的。
而果然,身后的芦苇丛中一阵骚动,随着湍急的水流赫然拨出一只小舟,舟上一伟岸深袍男子站立,墨发随风飞舞,冷道:“凤翥鬼面婆,你宫主要持挟的人在这里!”
“是你!我要抓的人就是你!”鬼面婆一阵大呼,情绪突然变得异常激动,而后一把抡紧布袋袋口,将无法动弹的轻雪再次装回去,对这边道:“先说好这女子是你什么人?”
凌弈轩坦然答之:“是本少主的女人!你要抓的人是我,先放了她!”
“既然你们是一伙的,那这个也不能留!”听罢,鬼面婆却瞳仁一缩,一张老脸即刻变成鬼罗刹,用拐杖轻松挑起那布袋就往湍急的漩涡里扔,“这些年我鬼面婆从未失手过,既然都是你的人,那你来两人我就杀一双!”
凌弈轩脸色大变,没有时间再跟这鬼婆理论,忙身子一跃,朝那漩涡飞去。他想救轻雪,却无奈鬼面婆拐杖一挡,将他伸过去的手挡了回来。
“该死!”谁都知道这丑太婆性情古怪,武艺变幻多端不谙常理,只要是她要杀的人,她死都要咬着不放。眼见那布袋朝漩涡飞去,他不得不让手中的飞龙剑出鞘,以意念舞剑缠住鬼面婆,自己则飞扑过去救人。
只是,他还是迟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布袋“噗通”一声漩入漩涡。
他剑眉一皱,毫不犹豫纵身钻入那漩涡。
布袋里的轻雪只觉一股急流直往自己的鼻孔嘴里钻,猛得她没时间去反应,而她动弹不得的身子如被夹在刀刃间,一阵阵的疼,她的身子在往下旋,砸在礁石上,越陷越深,直到没有知觉……
“醒醒!”有人在拍她的脸,将她从漩涡里拉回来。
她睁开湿哒哒的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抱着她,攀在一块仅够一人的滑石上,旁边的水流依旧很急。
“谁?”她眨了眨眼睛,弄掉睫毛上挂着的水珠,才看清这个紧紧抱着她的人的样子。墨发湿透,粘在颊边异常性感,剑眉英挺,利眸冰冷,水波将他深邃的五官洗得柔和了些。
而后又是一阵水浪,将她的脸和眼又打湿了,“你救了我?”
他道:“还不算,我们现在还未上岸。”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又紧了些,因为旁边的水流更急起来,扑得她的三千发丝紧紧粘在她的胸前。
他开始抱着她顺着水流方向游,道:“会游泳吗?我给你解开了穴道,挤出了你胸腔里的水,应该暂时没问题。”
“不会。”她的身子一阵发冷,只觉背部很痛很痛。
他看她一眼,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划水,“这里是小商河,水流急,暗礁多,而且水都比较深。如果在这河里呆一个时辰以上,我们绝对没有命上岸。”
“嗯。”她抱着他的腰,脚下果然触不到底,身子浮着,水压压迫着她的胸腔。
水流在带着他们往前游,不大一会,就看到前方密密麻麻的芦苇丛,他的身子却猛然一僵,立即搂了她躲到一处枯黄的芦苇丛后,不顾那水的绿色,也不顾到处浮着的枯黄芦苇秸,一下子将她拉到水下。
“坚持一会。”他搂着她,用唇覆盖上她难以呼吸的嘴,给她渡气,两人湿透的身躯紧紧贴合着。她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掌心下触到一处很深的伤口。
半刻,他才带着她浮出水面,看到不远处鬼面婆架着小舟隐入另一片芦苇林,渐渐消失在眼界。而岸边,早已横七竖八躺满不少尸首异处的尸首,全是他穿着墨衣的部下,死状很惨,冥熙则浑身是伤立在那里等他,足以可见鬼面婆的凶狠毒辣。
他游过来,将她往岸上轻轻一摔,笑道:“看来这疯婆子大开杀戒了!”
“主公,鬼面婆是奉命行事捉拿主公,他们凤翥已得知您来京。此刻她应该是打算去小商河下游打捞您和夫人的尸首。”
“呵,尸首。”他看一眼躺在地上不断吸气的轻雪,再望望不远处来势汹汹的东梁军,“真准时,做戏的人又来了。”
第三十三章
急匆匆往小商河赶来的人马,正是睿渊,这位亲自前来搭救的年轻王爷望望一地的尸首和一身是伤的冥熙,恭迎道:“都怪睿渊来迟,让四爷和嫂夫人受惊了,请随睿渊回东阳王府吧。”
“不必。”凌弈轩缎袍上湿漉漉的,裹着他精壮结实的身躯,越显他的颀长伟岸。他一步一步朝这边走过来,没有上睿渊的马,而是坐到山庄的家奴赶来的马车里:“不必惊扰王爷,回山庄!”
“四爷,还是回王府吧,睿渊怕那鬼面婆依旧没有离去。”
“礼亲王多虑了!”凌弈轩平平稳稳坐在车里,终于佯笑一声:“本少主在她身上使了天香散,她走到哪,天香散的味道就跟到哪。呵,此刻她正往凤翥宫的路上准备回去复命,不会去而复返的,除非有人故意指使!”
“四爷派人跟踪了鬼面婆?”睿渊狭长的星眸立即闪过一抹惊讶,策马近车过来,“那好,睿渊先护送四爷回有凤山庄,以确保四爷的安全。不过睿渊多嘴一句,四爷让嫂夫人引鬼面婆出来,实在是有些冒险。”
夜幕下,车轮子响起来,马蹄子踏起来,一众人等陆陆续续走出小商河。轻雪坐在凌弈轩身边,原本在看河中芦苇丛的那一头,突听睿渊这样一说,诧异回过头。
这一回头,恰好与车窗外的睿渊对了个正着,看到睿渊眸子里浓浓的担忧,非常真切。
她忙撇开视线,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
“呵,本少主只是给贱内另一个向她救命恩人报恩的机会,恰好本少主有要事走不开身,只好让贱内代劳,还望礼亲王见谅!”凌弈轩轻轻搂过她,给她搭了件披风,让她偎着他取暖,又道:“就送到这吧,礼亲王请回。”
“四哥!”睿渊还想坚持。
凌弈轩冷冷看他一眼,已将窗帘子放下,命令马车夫加快马速。
这一路,他一直抱着轻雪,并给了个暖身手炉让她抱在怀里。
而后到达有凤山庄,天已经微明了,他带着冥熙匆匆去了书房。而她,泡个热水澡换过衣裳后,让丫鬟在给她包扎背部的伤口。
那道伤口是陷入漩涡后撞上的,伤的不是很重,由于在水里泡的时间过长,有些发炎,所以很痛。
她趴着,想起凌弈轩背上也有一道这样的口子。那是两人躲到水里闭气的时候,她摸到的,很深很深的一个凹口,估计是撞到了很尖的暗礁。她在想他为什么要冒着被漩涡吸进去的危险救她。
“姐姐,听说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丫鬟刚给她敷好药,不速之客到了。
那妲儿穿着一身粉红并蹄莲肚兜,外披透明烟纱,一脸风情走进来,她让丫鬟全退下去,自己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药来,“姐姐,这是凝血茭,止血散瘀,绝不留疤。”
轻雪翻身轻轻坐起,披上外衫,“多谢妹妹。”消息真灵通,她刚回来这个女人就知道她受伤了。
“不谢。”那妲儿笑笑,将那小瓶搁桌上,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颇有长谈之意,“上次姐姐将妲儿从银蛇口中救出之恩,妲儿正找不到机会向姐姐报答呢。姐姐你放心,这凝血茭妲儿以前试用过,效果出奇的好,所以找来给姐姐试试。对了姐姐,你和爷是在王府遇刺的吗?对方是什么人?”
轻雪不得不揽衣从帐子里走出来,暗暗诧异这个女人的转变,在她旁边坐下:“对方是个老婆婆,武功非常高,有一个大布袋。”
“老婆婆?乾坤袋?”那妲儿柳眉一皱,脸色有了微微的变化:“鬼面婆为什么抓你?她认出你来了?”
“你认识鬼面婆?”轻雪反问她,脑海自是也想起鬼面婆的那一番喃喃自语,继续问道:“你那妲儿是凤翥宫的人?”
“不是。”那妲儿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纨扇搁桌子上,喝了一口茶,而后轻佻佻看着对面的轻雪:“准确的说,我不是凤翥宫的人,顶多算笪孷人,笪孷早年曾有两派,一派为凤宗也就是现在的凤翥,一派为蝶宗,如你所见就是我这样背部有蝴蝶胎记的人,不过现在已经败落了,大部分已归顺凤宗,一部分沦为惑心巫术的解药……呵呵,姐姐你现在该明白我对爷的意义了,他中了笪孷最厉害的惑心蛊,一辈子不能爱人,只能爱那个给他下巫术的女子。”
“给他种下惑心巫术的人是个女子?”难怪凌弈轩昨日找擎苍要解药,下令捉拿他,而擎苍是凤翥宫的人,凤翥属于笪孷……擎苍和那妲儿会互相认识吗?
“当然!”那妲儿双腿交叠起,精致小巧的右足得瑟的跷了跷,一脸得意:“惑心巫术是笪孷绝心姑姑最厉害的巫术,专门用来惩罚那些见异思迁的负心汉,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所以啊,姐姐你最好不要对爷动心,否则你会比妲儿更惨……”
轻雪冷笑嗤声:“想要一个人回心转意,就跟商河水永远不会倒流一样,即使锁住了他的身也锁不住他的心,这个女子白费心机了。”
“妲儿倒不以为。”那妲儿大笑一声,将二郎腿放下,施施然站起身:“如果没有这惑心巫术,我那妲儿永远也近不了爷的身,在爷找到那只完整鬼面蝴蝶前,我永远会是爷的人。”
轻雪笑了笑,没做声。
那妲儿又突然道:“不过也多亏了姐姐,妲儿才会免去葬身蛇腹的厄运……以后姐姐在御敕府可要多注意些呀,让那银蛇盯上可不是件好事,哈。”
“莫儿,送客!”这个女人,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第三十四章
“姐姐,不要忘记妲儿说过的话。”那妲儿无视她的冷脸,笑了笑,摇着纨扇趾高气扬走出去,终于带走一室的香粉。
轻雪却让那刺鼻的香味刺激得差点一个喷嚏,忙用帕子捂住嘴,这个女人掩这么厚的香粉做什么?
她忙让丫鬟将室内的窗扇都打开,通气散味,自己则干脆斜倚在睡榻上闭目小憩。
躺了一会,又谴来一个丫鬟:“去爷那里看看,看他的伤势如何。”
“是。”粉衣小丫鬟曲曲膝,乖巧走出去了。
“莫儿?”
名叫莫儿的小丫头急匆匆跑进来,喘着气禀告道:“禀夫人,刚才莫儿去爷的书房,因爷有要事相商不敢打扰,才耽搁了一些时辰。不过莫儿是看妲儿夫人端着药酒进入书房后才回来复命的,听梓蓝说,爷的伤口需要请大夫,伤的有些重。”
“哦。”轻雪淡淡应了声,“给我加床被子,我感觉有些冷。”
“是。”莫儿忙给她去拿被子,并没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直到睡到半夜,有人轻轻撩开她的帐子,将她抱入怀里,才发现她已浑身炙烫。
凌弈轩放开她,摸摸她的额头,再瞧瞧她雪肩上发红的肌肤,走下榻来:“让严大夫过来一趟!”
“是。”睡在外间的莫儿匆匆忙忙穿好衣裳,提了灯就往外面走。
“水。”躺在床上的轻雪翻了个身,只觉身上一会热一会冷,非常难受,她困难睁开眼睛,看到床前站了个人,想也不想一把抓住他的手:“水,我好渴!”
身影起初不动,而后放开她的手,转身去给她倒水,并亲自喂她。
她一口气喝完,突觉身上又冷起来,忙钻进被窝里,将自己整个裹紧。可是还不够,锦被裹得越紧身上反倒越冷,不大一会,她的贝齿就开始打颤,“冷……”
天,寒冬腊月来了吗?
有人在探她的额头,并掰开她紧咬的牙关,“女人,你再这样咬下去,会咬到舌头。”
她哪听得进去,只觉身体冷得奇怪。
随即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爷,夫人可能是中了毒。”
“什么毒?”男人的声音有丝惊讶。
“三日寒。”
“噢?”虽然隔着帐子,但她可以想见男人挑眉的模样。
“就是一种寒毒,毒发时身体时冷时热,极似风寒,但风寒药根本无效。而后身体会渐渐僵硬,变寒,直至成冰人。这是一种几乎绝迹的寒毒,解药只有凤翥宫的那个疯婆子有。”
“你是说,鬼面婆在掳她过去的时候就给她下了寒毒?”
“根据夫人中毒的时辰推算,应该是的。”
凌弈轩的脸色这才变得异常沉重:“还有其他解药吗?”
“没有,鬼面婆要杀这个人,就绝不救这个人。不过以老夫对鬼面婆的了解,她一般不会用毒杀人,而是用她的拐杖杀人,除非她的拐杖杀不了人了。”
“你是说另有他人?”凌弈轩望望屋子里的四周,唇角微微勾起来。
“老夫不敢断定。如果真的是另有他人,那这个人也一定会有解药。”
“好,你先给她止寒,我看她受不住了。”
大夫揖手:“请爷赐罪,老夫无能为力,不过爷可以用内力给夫人暖身子。”
“好了,你出去吧。”
“是,老夫这就退下了。”
等一众人等走出去,凌弈轩撩开帐子,默默盯着轻雪那张惨白的脸。只见轻雪脸蛋已开始发青,唇瓣纸白,娇弱的身子裹紧锦被不住的发抖,如秋风后划下的落叶。
他弯身抱起她,扯开她裹得死紧的被子。
“冷!”她抓着不肯放。
他不置一语,还是伸出手将她的救命锦被扯开了,点了她背部两个穴道让她打坐,双掌运气贴上她紫白的雪背。
运气一会,等那肤色恢复白皙血色,他才放开,看了看那娇嫩无瑕疵的一片,搂着她躺下,任由她抱紧他的腰汲取他的体温。
他回搂了她,薄唇贴着她的额:“你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第三十五章
“主子,梓蓝刚才过去听莫儿说,爷改变主意在二夫人那歇下了。”夜深人静的庄院,蓝衣小婢梓蓝小碎步跑进那妲儿房里,手中夜灯一搁,利索给主子挽青丝:“二夫人病了,刚才爷给请了严大夫……既然爷不来,梓蓝就伺候主子歇下吧。”
“不,给我将发丝挽起来。”那妲儿银牙一咬,没有发脾气,伸手取过衣架上的衣裳穿上,“我出去一趟,你给我守着。”
“嗯。”
那妲儿这才揽了浅色披风往外走,穿过长长的走廊,拉开后门的门闩。而后走进庄院后的一片林子里,寻着深处那阵音声。
只见前处那棵横卧的树枝上隐隐约约躺了个白影,纯白色的袍摆吊在银色月光下随夜风一摆一摆,一双修长的劲腿一伸一曲,模样十分惬意。他漂亮的手指捏着一片薄树叶,贴在红唇边,轻轻吹响。
“尊主,妲儿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云轻雪使了三日寒,凌弈轩此刻正在帮她运气暖身子。”
“做得好!”白衣男子朗声一笑,从树枝上轻佻佻跳下,而后优雅走到那妲儿面前,用指捏起她纤细的下巴:“小妲儿,这个过程没有夹杂你的私心吧?本尊说过不准取云轻雪性命,只需使少量三日寒就成。”
“妲儿不敢!”那妲儿忙将双眸垂下去,做出一副卑恭状:“妲儿已按尊主的吩咐将解药送到了她房里,三日寒的用量也不大,只是夹在香粉里,让云轻雪吸食了一些。”
“好,本尊相信你。”擎苍这才放开妲儿的下巴,转身走回横卧的粗壮树枝处,潇洒坐上,左肘搁在膝盖上,逗弄他的猎鹰:“小妲儿,你应该最明白本尊为什么将你送到凌弈轩身边,你只是解药,细作,不要有其他非分之想,也不要妄想伤害轻雪……”
“尊主。”那妲儿诧异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