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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罪妾-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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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个收养的长子……”

  京云脸色一暗,转身往门外走。

  还未到达青缳的园子,就听到女子凄厉的尖叫,只见几个丫鬟正拿着粗大的绳子将青缳往柱子上绑,并给她嘴里塞了丝巾。

  “住手!”他大步走过去,一把推开那几个粗鲁的丫鬟,将青缳往怀里揽:“青缳不怕,京云来看你了。”

  “京云!”受惊的女子直往他怀里钻,将他抱得紧紧的,身子直发抖:“我昨天看到青书了,可是她们不让我去找他……我是真的看到青书了,他在吹笛子,让我过去……”

  京云扶她坐下,揽了揽她的肩,告诉她他听到了,而后看向那几个面生的丫鬟:“谁谴你们来的?”他记得他只安排了文姝和文清两个丫头来服侍青缳。

  “是大夫人让我们过来的,说只要三小姐发病,就用绳索绑起来……”

  “放肆!”他大呵,怒起来:“滚出去!”

  “是,二少爷。”

  等这几个粗蛮的丫头退出去,他望望四周,发现他送给青缳的两株南诏幽蓝花不见了,每道门上都挂着把大银锁,明显是青缳走到哪就锁到哪,极其过分。

  “二少爷,这些都是大夫人的吩咐,说小姐夜里太吵,需要在手脚上套上铁链。”

  他剑眉皱了一下。

  “京云,你不是去帮我找青书了吗?为什么他到今天都不来看我?”他怀里的女子,一张白嫩小巧的脸蛋犹如刚刚绽放的茉莉花,洁白而芬芳,一双黑珍珠大眼折射出祈盼的光芒,一眨不眨。她的小手紧紧拽着他的袖子,不肯放。

  他看着那张日见消瘦的小脸,哑声道:“等青缳学会‘清心普善咒’,霍先生就会回来了。青缳,我送你的那两盆幽蓝呢?”

  “幽蓝?”青缳迷茫的望望那种幽蓝的空花盆,双瞳更加发散:“我不知道,我给它浇过水后,它就不见了。”

  “我有办法让它重新变出来。”轻雪带着丫鬟出现在门口,双眸含笑。刚刚有人知会她,凤舞的疯小姐病发了,所以她才匆匆赶过来看看。这次,她才看清这位三小姐长什么模样,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跟京云有几分相似,只是脸色不够正常。

  “端杯茶水来。”她吩咐丫鬟。

  “小嫂嫂,这两株幽蓝是我托人从南诏带过来的稀有品种,养来给青缳治病的。”京云朝她走过来,近看之下为她如今的模样恍了下神,笑道:“想必小嫂嫂知道不少奇花异草。”

  轻雪同样笑了笑:“奇花异草的事,漓落倒是知晓不少,我只是恰好需要幽蓝给我一个妹妹治病,所以才对此有些研究。”她接过丫鬟手中的浓茶水,先给那两个花盆培了一捧新沙土,再浇上水,“幽蓝长在南诏最高的戈壁上,日经风沙而没,夜历甘露而出,是一种可以自由伸缩的奇花。可能是青缳给它浇了过多的井水,让它缩回土里了。一般情况下,幽蓝只需要培沙土,不必浇水的,到了夜里有露水的时候,它自然会出来。”

  “呀,幽蓝果然长出来了!”青缳一声惊叫,快速朝那两盆花扑过去,差点踩到裙摆。

  轻雪在京云身边坐下,静静望着那欣喜若狂的女子:“青缳是如何得了这病?这两盆花,一定是她的情郎送给她的吧。”

  “恩。”京云亦怜宠的看着妹妹,怅然道:“几年前青缳爱上了一个乐曲先生,为此茶饭不思,不解相思,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霍先生突然远走南诏,一去杳无音信。去年他可能得知青缳有了这心理障碍,遂送来了这两盆南诏之宝。不过他不知,青缳曾经有过他的孩子。”

  这样说着,他俊美绝伦的脸暗淡下来,凤眸中隐隐有了忧郁。

  轻雪看着,只觉这个比女人还要美上几分的男子跟青缳一样,可能也爱上了一个不能爱的人,遂静默了一刻,起身告辞。

  “小嫂嫂。”京云跟上来,与她并肩而行:“你可知大哥今日去了哪里?我想跟他商量一下青缳的事。”

  “听阿九说他去了洛城的总号,号里来了几个大客商,需要他亲自接见。”这些都是在用早膳的时候,听阿九说出来的,说他一大早就出府了,只带了冥熙一个随侍,“如果是关于青缳的事,你可以跟我谈,现在凤舞的内务是我在打理。”

  “京云想将青缳送往玄清寺,那里环境清幽,比较适合静养。”

  她思索了一下:“玄清寺本属你们凌府所有,佛光谱照,普度众人,只是饮食清淡,不大适合青缳现在的身子,不如就留在府里,我让人细心照顾。”漓落在寺里被尼僧打断腿,如此狠心,想必也不是什么菩萨心肠的。

  “好,多谢嫂嫂。”京云踟躇片刻,终是选择相信她。

  夜里,她在灯下算凤舞的日常开支,门上的珠帘子突然被拨响。

  “爷,夫人在……”

  男人已经走进来了,身上带了淡淡的酒香,突然一把将只着单衣的她拽起,抱到帐子里。

  “爷?”她被吓到了,推开压在她身上的他。

  他不出声,只是一个劲吻她,湿热的吻由耳垂到脖子,并扯开她的衣裳,压住她挣扎的双腿。

  她身上被他灼热的唇吻的酥麻麻的,只觉他时轻时重,不太轻柔,直到他的唇从胸口游移到下腹,她的手才有机会推他。而这个时候,他也重重将她放下了,突然冷道:“出去!”

  他身上有酒气,却分明没有醉。

  她看他一眼,安静揽好衣裳走到外间,收拾她桌面上的帐本。床就让给他睡好了,只要他不要再莫名其妙。

  半晌,帐子里没有动静,他可能真的睡了。她让善音去端参茶,自己则重新铺开帐本。舅舅说,府里的财政素来由大夫人一手管制,是老凤主订下的规矩,府里的人都不得忤逆。而这个大夫人在交出凤舞后,划到凤舞的月饷却少之又少。

  凤舞里各位主子加上婢子家奴,也差不多百来人,五十两百张嘴,怎么够吃一个月?

  她抿了抿唇,一下子将本子合上了。抬头,看到素袍男人坐在她面前。

  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正在喝善音端过来的参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走出来的。

  “怎么了?”他望望她面前的那几本册子,深邃的墨眸分明是明了的。

  “没事。”她不看他,将坐榻上的小桌搬了,从柜子里取出两床锦被铺上。

  “你这是做什么?”他微微不悦了。

  “睡觉。”她继续铺,关上旁边的窗子,“爷不是让我出去吗?我就在这歇一晚。”

  “去床上吧。”他站在旁边看她,突然若无其事过来抱她,而后重新放到帐子里,自己爬上来,平躺睡觉。

  她躺着,全身绷得紧紧的,无法成眠。

  第四十九章

  一大早,轻雪是让阿九的雷公吼吵醒的,阿九与睿渊,又在为一些芝麻小事吵嘴。

  她拉开门,走到主居那边去,看到两人一人拿一双玉箸争抢盘子里的最后一个珍珠丸子。

  “这是我的,你刚才吃了五个,这个是我的!”

  “你也吃了不少!”

  “阿九,十二,你们哪来的珍珠丸子?”善音随她走进青花厅,眼儿一瞪,打断争执中的两人,“今日是寒食节,整个府里都吃冷食的,说,你们这是从哪弄来的丸子?”

  “这……”阿九这才停止争抢,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这个,这个是我跟十二出去买的……都吃了两天冷食,改善一下伙食嘛,不然我受不了。”

  “外面大街上也禁火的!”

  “多出点银子不就成了!”

  “阿九,爷去了哪里?”轻雪示意善音别再追问,笑了笑,看着还在对美食虎视眈眈的阿九。昨夜她忘记跟他提月银的事了,今早才想起,可惜她醒的时候他早离去了。

  “爷带漓落夫人上玄清寺了,说是要见慧圆大师。”

  “几时回来?”这个月银的事是必须要跟他提及的,她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养那么多张嘴。

  “没说。明日是清明,可能今夜就留在寺里了。”继续对那最后一颗留口水,盯住不放。

  她看在眼里,笑道:“阿九肚子还很饿吗?”

  “很饿!”阿九立即回过头看她,捧着圆滚滚的肚子可怜兮兮道:“阿九一吃冷食就拉肚子,已经饿了两日了,天天吃冷馒头,今天好不容易弄到这糯米丸子,十二却偏要跟我抢。”

  “我也被饿了两天,当然想吃!”

  “你们别吵,我们出府好好吃一顿!”

  “主子,外面也禁火的。”善音拉住她。

  “没事的。”她微微一笑,带头往外面走。后面的阿九睿渊面面相觑,跟上来。

  她在集市上买了酒水和祭果糕点,以及一只被开了膛的鸡,然后带着他们重新回到了翠山亭的那间破庙。

  这次,她将庙里好好收拾了一番,在祭桌上摆上祭果糕点,斟上酒水,为惨死刀下的奶娘和慕容伯伯祭拜。那年那群黑衣人来势汹汹,将他们从京城追至这里后,血洗了整座庙宇,而后一把火使之成为破庙。

  而听养母依兰说,慕容伯伯是父亲座下第一骁骑校尉,那年曾扔下自己的妻儿,只为保护她。

  “白衣姐姐,你在祭拜谁?”自从那次,阿九一直这样称呼她,即使她没有穿白衣。

  “祭拜一个亲人。”她站起身,将那碗酒浇在地上,而后转身:“这里荒郊野外,杳无人烟,烤一只叫花鸡应该没有问题。”

  睿渊在旁边笑了笑:“如此偏僻的地方是没有问题,但是师父大老远将我们带到这里,应该不是烤只鸡这么简单吧。”

  “睿渊,你和善音去拾些干柴。”她黛眉微抬,如此打发他,再看向阿九:“你说你见过一个穿红衣的圣姑姐姐,是在这里吗?”

  “不是,是在我的家乡终南山,那是十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十二岁的捕蛇少年,有一天在山上遇上乱石滑坡,不小心被摔下崖挂在了一棵老树上……可能是我平日捕蛇太多,那天被挂上树后,竟然在树上遇到了一条青花蛇……”

  她静静听着,没有打断阿九。

  “白衣姐姐,你知道吗?那条青花蛇可能是找我寻仇来的,见我伤得动弹不得,硬是吐着蛇信子瞪了我半晌,最后还是对准我的胳膊咬了一口才逃之夭夭了……这也不能怪我,我生来只有一个瞎眼的老娘,以编竹箩筐维生,而我又是个大食量,一顿不吃二十个馒头填不饱肚子,所以只能上山去捕蛇……”

  “终南山在京城,你是如何认识爷,又如何入得凌府?”看来想知道寒兮的消息,只能耐心等了。

  “说起这个,还真多亏圣姑姐姐。”阿九深深的酒窝一笑开,说到兴头上来了:“那个时候我在树上被青花蛇咬后,以为自己就要这样惨死了,谁知一抬头,竟看到一个仙女姐姐持着把剑朝我飞过来,二话不说搂了我就往崖顶飞,并亲自给我吸出了蛇毒……”

  “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叫什么名字?”

  “没有,我只听她身后的两个白衣女子喊她‘圣姑’,并阻止她给我疗伤,说正事要紧,似乎是有非常紧要的事。”

  “然后呢?”

  “然后……”阿九努力的想了想,咕噜道:“然后她问了一些我家里的情况,让我养好伤后去洛城投靠爷……”

  “你是说,爷也认识她?”她的心一下子被提起来。

  “这个不知道,我只见过圣姑姐姐一次,投靠爷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那年圣姑姐姐跟你差不多年岁,穿了一身好红好红的衣裳,好耀眼……”

  “十年前,我七岁了,寒兮十八岁,五年后,她就死了。”她痛苦道,突然垮下纤细的削肩,将身子转了过去,望着那尊残破的米勒佛,“她就是在这里死的,想来这里接我,可惜已经迟了。”

  “白衣姐姐,你说什么?”阿九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

  “爷有没有跟你说过她的事?”她暗哑。

  “没有,自从我来洛城后,就没见过圣姑姐姐了。白衣姐姐啊,我肚子好饿,什么时候有东西吃?”

  “马上就有了!”睿渊这个时候抱着一小捆干柴笑呵呵走进来,往地上“啪嗒”一扔,就地蹲下,抡起袖子就挖洞,“师父,接下来的事不用你吩咐,我也知道怎么做。胖阿九,轮到你去外面打些野味回来了,一只鸡不够这么多人吃……”

  “好,我也捕些蛇回来,好久没吃那美味了。”阿九嘿嘿一笑,马上往外面走。

  “阿九,最好打些野兔野鸡回来,蛇肉能吃吗?”善音在背后啐他。

  “保证能吃,而且还让你吃上瘾。”阿九回首一笑,兴高采烈大踏步走出去了。庞大的体型,一点不影响他行走的灵活度。

  不大一会,外面穿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大吼声,弄得破庙断梁上的灰尘直刷刷往下面落,地面都仿若摇了摇。

  “没想到阿九的嗓门果真这么厉害,不知道他吼出九声后,我们还有没有命吃这美味。”睿渊在往鸡肚子里塞果子,然后用树叶包了,埋在他挖的小洞里,再生上火。

  轻雪坐在火边,为那声音蹙了蹙眉:“睿渊,你将他唤回来吧,这样下去迟早会让人发现的。”

  “好。”睿渊拍拍手上的灰,走出去找阿九了。

  只是等他再回来,坐在庙内的轻雪被门外的人影吓了一跳,“爷,你怎么来了?”

  那正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高大男人,不是凌弈轩又是谁?只见他穿了一套简洁大气而又不失华丽的深色袍子,长发用白玉冠束起,俊脸刚毅,剑眉斜飞,鼻若悬梁,俊美异常却又高高在上。

  “你怎么在这里?”他对她的存在更加不悦。

  “师父,四爷是听到阿九的声音才闻声而来的。”睿渊在一边轻声道,并暗暗瞪了身后的阿九一眼。刚才他跑过去寻这家伙,才发现这家伙是为追捕一只兔子而气急败坏的大吼,吼了几声后,凌府当家主子的马车就出现了。

  “我们来这里烤些熟食吃。”轻雪如实托出,并道:“这几日是寒食日,禁火,吃冷食,所以才来这杳无人烟的地方生了火。爷是路过这里吗?”

  凌弈轩看了看她沾上些许尘土的素裙,视线再转到那些祭果糕点上,“你祭拜谁?”

  “爷,白衣姐姐说她来这里祭拜她的一个亲人,还哭了。”一旁的阿九抢着回答。

  “什么亲人?你大哥?”他唇角淡淡勾起。

  “是。”她答得淡若无痕。

  “既然如此有心,那趁明日清明,我带你回宣城祭拜他,毕竟兄妹一场。”他道,望了望四周,突然吩咐随侍,“将这里的火堆撤了,而后封锁起来,不得我令,任何人不得踏进这里一步。”

  轻雪望着那张脸,心头突然缩紧了一下:“为什么?”难道他来过这里?难道这里也是他的地盘?

  “没有为什么。”他冷冷看她一眼,没答她,转身往外走:“阿九,以后不准私自出府!”

  门外马车轮子响,一阵尘土扬起,他便带着阿九走了,留下她和睿渊徒步回府。

  睿渊将那火堆踢了,从土里挖出那刚刚烤熟的鸡,边走边大快朵颐,“他们走的好,才让我有机会吃到这么多,哈哈。师父,你也吃一点吧,味道还真不错,你尝尝这烤熟的果子……”

  她不想吃,走在前面,很安静。

  “师父,你在生爷的气吗?”睿渊跟上来,塞一颗果子进嘴里,说得含糊不清:“我刚才看到漓落夫人坐在马车里,却让师父你走路回去,你们同为府里的女主子,爷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

  “睿渊。”她停住脚步,认真道:“盘龙江边上的巫女岩下长有一片夜草,你帮我摘一把回来,二更前回来交给我。”

  “可是我不知道夜草是什么样,不如师父陪我一起去吧。”

  “不行!”她瞪那笑嘻嘻的俊美脸蛋一眼,脸色严肃:“如果礼亲王是真心要学医,那就认真一点,不然妾身会以为王爷进府是别有目的。”

  “徒儿去还不行吗?”睿渊瞥瞥嘴,果然立即转身往盘龙江方向走,“师父记得二更等徒儿回来,别先歇下了。”

  她亦转身往御敕府走。

  而后等沐浴梳洗完,她用纸折了一只小船,在船上点了一支用熟蜡捏成的白色莲花烛,轻轻放进房间后的西子湖。这是寒兮最喜欢的莲花灯,因为是祭日,不宜用红色,所以她选择自己最喜欢的白色。

  第五十章

  偌大的冷色系寝房里。

  “冥熙,叫阿九进来。”男人坐在做公事之用的暖厢书桌后,透过窗子,静静看着外面泛着清冷月色的水光。这月亮,有些像某个女子的脸,而这个女子就住在他的隔壁。

  不大一会,面相憨憨的阿九随冥熙进来了,耷拉着脸,准备接受惩罚:“爷,都怪阿九贪嘴,才跟着白衣姐姐出府……”

  “她问了你一些什么?”他平静问道,并无责怪之意。

  “问了一些关于圣姑姐姐的事,还哭了,说圣姑姐姐是在翠山亭那间破庙里死的……”

  “你如何答她?”

  “我就说我只见过圣姑姐姐一次,不知道她的名字……”说到此处,阿九不解的抬起头,直直问道:“白衣姐姐跟当年的圣姑姐姐真的长的很像,而且圣姑姐姐当年也说过,她有一个妹妹……爷,你为什么不让白衣姐姐知道圣姑姐姐的事呢?说不定她们真的是姐妹……”

  “阿九。”冥熙出声打住他,暗暗使了眼色:“今日你使了天雷功,如果不是爷及时出现,你就要闯下大祸了。你可知,我们在玄清山山脚也听得见你的吼声?”

  “阿九知错了。”

  “阿九。”负手立在窗边的男子静静转身,抬袖,陡然扬掌一吸,取来挂在墙上的那把玄青宝剑,“日后你就用这把剑保护云轻雪,蔺北皇的银蛇还会来的,因为她是凤羽寻找多年的凤宗神凤,这只凤,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白衣姐姐怎么会是凤?”阿九摸摸后脑勺,又憨憨的冒出一个问号,“如果两人是亲姐妹,为什么圣姑姐姐是蝶,白衣姐姐却是凤?”

  凌弈轩为他的问题弄得脸色微微一变,冷道:“凤宗蝶宗本是一家,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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