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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罪妾-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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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境生情,心中有情,意与情融,方能深得曲理。

  两人相视而笑,心中泛开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他们吹的不是‘有凤来仪’的辗转缠绵,而是将此曲转化成一种欢快与愉悦,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曲终,京云放下手中的埙,执起轻雪的左手:“你的手心是否被尖物刺穿过?”只见那白嫩的掌心,横着一块很明显的凹痕。

  轻雪收回手,淡笑道:“如果我们改为琴箫合奏,曲音是不是会更美妙?可惜。”

  “其实笛和埙也有另一番情境。”京云朝旁边走了两步,望着和丫鬟们在园子里玩摸黑抓人的青寰,负手而立:“‘有凤来仪’的最高境界,是奏乐此曲的男女心意相通,合为一体,他们可以以此曲陶冶性情,也可以用此曲杀人。而我和你,虽皆精通音律,却停留在表层,只为乐曲。所以说,既然追求的是曲,那用什么乐器都是无所谓的。”

  “创作琴谱之人的本意就是琴和箫。”轻雪望着那修长笔直的背影,笑道:“你大哥曾也说过这话,而且他用箫吹过这首曲子。”

  “我知道。”京云没有回头,依旧那样站着,“他在怀念一个人,而且,这首曲子正是他为那个女子而作。”

  “凤羽?”她自然而然就想到了这个名字。

  “嗯。”京云转过头,朝她这边走过来,看着她的眼睛:“他与凤羽曾经深爱一场,那样鹣蝶情深的,如今却是敌人,你有没有想过,花面婆为什么要救你?”

  “她认识我?”

  “因为,凤羽是你失散多年的姐姐,你明白吗?”京云沉痛看着她,重提那夜的话,“你现在就夹在大哥与嫂嫂中间,嫂嫂为了当年的凤羽,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而大哥,也同样不会放过凤羽身边的亲人。”

  “不可能!”她的身子僵了一下,紧紧盯着京云那张面若桃花的俊脸:“五年前,我明明亲眼见到尹诺雨杀了寒兮。”

  那个晚上,十二岁的她偷偷离开宣城,跑来了洛城等寒兮。月明星淡,她躲在庙外的那片深草里,清清楚楚看到几个裹黑色披风,戴帽兜的人守在庙门口。

  他们抬了一口滴血的大箱子,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摘下帽兜回首对破庙冷笑了一下。就是那么一眼,她在明亮的月光下记住了那张脸。那张脸,是尹诺雨,带着胜利的微笑,刻在了她的心板。

  随即,她跑进庙里,只寻到了一支沾着血的,被磕碎的白玉镯碎片,那碎片上刚好刻着一个‘兮’字。那玉是皇上赏赐给爹爹的一块未经雕琢的昆仑山玉河羊脂白仔玉,极为罕见珍贵,爹爹将其雕琢成一只镯和一支钗,钗赠给娘亲,镯则给寒兮(那个时候她还未出世),象征晶莹无暇。

  而后,她寻着那片血迹到河边,只来得及捡到寒兮的一只寒梅料峭绣花鞋。

  想到此,她手心直发冷:“京云,你如何确定凤羽就是寒兮?”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不跟她相认,她不知道她一直在等她吗?

  “大哥一直在找凤羽,这就是最好的引证。因为当年,是凤羽背叛他在先,凤羽在大哥大婚的前日,曾用飞沙走石杀了他两万骑兵泄愤,而且,一直瞒着大哥与其他男子私会,是有目的的接近大哥……”

  “他要娶其他人了,凤羽为什么不能泄愤?”她掀唇冷笑,突然对凌弈轩憎恶起来,“而且,他的新娘子杀了凤羽,难道他也坐视不管么?”

  “诺雨没有杀凤羽!”京云的声线陡然拔高起来,有些急切,“诺雨不是这样心狠手辣的人,她也是个受害者。她一直钦慕大哥,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嫁过来,默默持家,甚至让她做郡守的哥哥将第三江划给凌家……可是到头来,大哥连一眼也没瞧过她……”

  “她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轻雪眸中骤冷,望着那张极力为大夫人澄清的俊脸,“她将我关黑牢,打云浅,刁难我,这又作何解释?”

  京云眸光一暗,没有立即出声,半晌才道:“在这个府里呆久了,人都是会变的。她只是一个为吸引夫君注意力而拼命使手段的女人,她是可恨的,却又是可怜的……如果日子久了,轻雪你也可能会这样。”

  “但前提是我当你大哥是我的夫君!”

  她不在乎京云口中的尹诺雨是什么样的人,因为她明白她是什么样的人,不需京云去遮掩。而此刻让她心跳加速的,是寒兮还没死的消息!

  这个时候,她非常非常想见这个传说中的凤羽。

  “哇,文姝,我抓到你了,抓到你了!”正在和丫鬟们摸黑的青寰一把抱住眼前的人,抱得紧紧的不肯放,“你怎么不出声!”

  “疯什么!”来人却是冷冷向青寰甩来一巴掌,瞪着园子里的人,“我不是让你们将她锁起来么?为什么还让她到处乱跑!”

  正要走出去的轻雪为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一惊,这个不用人通报直接闯进来的女子,不正是大夫人么?而且今天火气很大呢。她扶着被打得身子直发抖的青寰,问道:“青寰和丫鬟们捉迷藏,这是犯了凌府哪条家规?”

  第五十六章

  大夫人尹诺雨带着两个丫鬟走进那亭里来,身后还跟了个人,绿烟纱碧霞罗,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鞋鬓吊梢眼,执了把纨扇,正是被关在凤舞西阁的那妲儿。

  “侧夫人,你好大的胆子啊。”大夫人打青寰那一巴掌打的极其理所当然,绣大朵牡丹的裙缎子一捋,盛气凌人在石凳上坐下,“如果不来凤舞走一遭,我还不知道妲儿妹妹受了这么大委屈。先是给侧夫人你顶下火烧燕子坞的罪状,接着被关在西阁挨饿受冻,只剩一口气。如果不是梓蓝那丫头来给我偷偷报信,我还不知道侧夫人你是这样虐待妲儿妹妹的。”

  “她的月银和布匹,我是按妾室的量送过去的。”她还没开始动这个那妲儿呢。

  “大夫人,你得为妲儿做主啊,您瞧……”一边的那妲儿立马可怜巴巴跪下了,撩起自己的衣袖露出她布满青痕的胳膊,“这些都是侧夫人打的,她怪妲儿在京城别庄粘着爷,火烧燕子坞后,硬是一口咬定是妲儿所为……呜,现在爷让妲儿关在西阁了,侧夫人还是心头火难消……”

  “你看到了?”大夫人执起那妲儿受伤的胳膊,放在轻雪眼前,“嫉妒歹毒,乃七出之条,为人妻妾,万万亵渎不得,今日我这个大夫人就代夫君教训教训你这不安分的东西!来啊,请家法!”

  “你说我打了你,谁可以作证!”轻雪这下明白这个大夫人是借题发挥了。

  “梓蓝可以作证。”那妲儿立即接话,理直气壮扯着大夫人的袖子,高高仰着下巴。她找到靠山了,不怕出不了这口恶气!

  “她是你的丫鬟,当然怎么说都可以!”

  “那善音呢?”那妲儿得意的笑起来,朝丫鬟群里努了努下巴,“她是你的丫鬟,她说的话该可以信了吧。善音,你出来,将你所知道的事都一五一十向大夫人交代清楚了……”

  “是。”善音颔着首走出来,声线平稳道:“这个月十五,侧夫人曾扣下了妲儿主子房里的月银,说妲儿主子是带罪之身,不该得月银,并且吩咐每日只给妲儿夫人送一顿膳食……”

  “善音,我是不是也扣掉了你的月银,并不准用膳?”轻雪冷笑。

  “奴婢只是将所知道的都如实说出来,不敢在大夫人面前有所隐瞒。”这个婢女曲了曲膝。

  “哈,侧夫人难不成想堵住自己下人的嘴?”大夫人讽刺开口了,唇边漾过一抹得意的痕迹,“瞒上欺下,又是罪加一条,这板子得多挨几下呀!这可是老凤主定下的规矩,府上的妾室一旦闹事,便得棍棒伺候,直到打到她听话为止……”

  她边笑说着,边从石凳上站起身。

  “嫂嫂,不可。”旁边的京云一把拉住她,对她摇摇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心疼了?”尹诺雨反倒笑了,拨开他的手,“听说你最近经常跟她切磋琴技,甚至还去过她房里,呀,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琴逢知己,相见恨晚?”

  “诺雨!”京云不悦起来。

  “叫我嫂嫂,别乱了辈分!”尹诺雨突然敛住笑,变脸比翻书还快,“京云,别说我没提醒你,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瓜田李下,万一哪天让人撞上,可是要沉塘的!”

  “京云和小嫂嫂清清白白。”

  “我现在不追究这事!”尹诺雨眼阴沉一瞪,朝这边看过来:“家法伺候这个不安分的东西,直到她听话为止!”

  这样施令着,却突然一把夺过家奴手中的大板子,使尽力超还没反应过来的轻雪一板子挥来。

  “啪!”在场的人全部让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懵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轻雪已被打倒在地,痛苦的困在地上。

  “叫你这个贱蹄子在府里生事!”尹诺雨举着板子,又要使尽力打过来。

  “住手!”京云一把拽住她的手,大声道:“你今天是不是要打死她?你对她万般刁难又能得到什么呢?”

  “你放开!”尹诺雨拐开他的手,冷道:“别给我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在执行家法,你再拦我,我连你一块打!”

  说完,已一板子朝这边挥来,又快又疾,似是用了平生的力。

  轻雪躺在地上,本来被这猛然打在背上的一板子弄得又痛又火,正想爬起,却见那女人发疯般又一板子挥来,足足用了她十成的力。她来不及躲,连忙用手腕去挡,因为那一板子是朝她的头部挥过来的,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打死她。

  “……”下一刻,有副温热的身躯突然压在了她身上,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一板子我代她挨了。”京云用身子护着她,对尹诺雨道:“如果你觉得还不解气,可以继续打,我会让你消解心头火为止。但是,我不想你伤害一个无辜的人,这样只会让你更加迷失自己。”

  “让开!”尹诺雨果然又一板子砸来。

  京云的身子颤抖了一下,咬着牙道:“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我不想你加深罪恶。”

  “啪!啪!”尹诺雨的板子如雨点般密集起来,打在男人背上每一下都是用尽最大的力,“你以为你是谁!给我滚开!我是什么样子不要你在这里多嘴!”

  轻雪被护在身下,看着男人那张痛苦的俊脸和额头上冒着的冷汗,突然明白了这个男人保护爱人的方式。她觉得有些心疼,如果这个疯女人不住手,他是不是准备让自己就这样被活生生打死?

  “给我住手!”尹诺雨那注满满腔仇恨的板子,终于在一声冷傲的厉吼出现后停下来。

  “夫人啦,这里挺热闹的。”穿着一身合体青色缎子的凌弈轩稳步走进园子,冷凛的俊脸上换上一丝笑,眸子灼灼盯着京云皮开肉绽的背和轻雪苍白的脸,“不要告诉为夫,你在惩罚一对奸夫淫妇。”

  尹诺雨丢掉板子,脸不红,气不喘道:“侧夫人暗下扣掉西阁的月银,并不给妲儿送膳食,私下打骂泄愤,我这是在帮夫君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凌弈轩的眉峰微微挑了一下。

  “说起这个,那妲儿说在京城别庄,燕子坞根本不是她放火烧的,明明是侧夫人放火烧园,仆人都看到了,夫君你却将她关进西阁……”

  “不错,我是将她关进西阁。”凌弈轩稳稳出声,看着尹诺雨:“因为她使用边洋邪术,确实有害人之心,本少主只是让她面壁思过。怎么,你将她放出来,打算给她翻案?”

  “爷,妲儿确实是被冤枉的,根本没有一个什么花面婆帮我,侧夫人与那花面婆才是一伙的!”那妲儿适时哭叫出声来。

  “跪下!”男人却陡然一声厉呵,俊脸上的平稳没了,换上某种逼仄人的戾气。他的目光,直盯着尹诺雨。

  尹诺雨吓了一跳:“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让我当着这些家奴的面跪,就是不给我大哥面子。”

  “你大哥?”凌弈轩冷冷一笑,示意旁边的随侍将这个女人押跪在地上,居高临下俯视着,“刚才郡守大人去了我们凌家盐栈,告诉我,洛城的第一冶金商和第一米商均在落雁酒楼与蔺北皇聚首,而他,也准备去。怎么,你是不是想告诉为夫,有蔺北皇和你的郡守大哥撑腰,谁都不敢动你!”

  “你知道就好!”尹诺雨奋力一推,挣开两个男人的钳制,从地上爬起来,“这五年你一直不敢休我,不就是忌惮我大哥和蔺北皇么?老凤主向来和我那死去的爹交好,所以永远都会站在我这边……”

  “女人,我让你站起来了?”凌弈轩俊脸一冷,带笑的黑眸立即闪现危险的利光,“跪下!”

  “我就是不跪,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以为我是怕姓蔺的和你大哥?!”他一字一句道,走过来,“五年前,我确实有些忌惮,因为我的兵马让凤翥困住,遭三王爷追杀。但是,凌柄如能让我囚禁起来,女人你就想不到形势的转变么?”

  “你想休掉我?”尹诺雨心下一惊,总算有些顾忌,“难道你忘了五年前被这张脸背叛的事了吗?”她陡然指向旁边的轻雪,“我在帮你报仇,帮你报复那个叫凤羽的女人。这个女人,我折磨她,刁难她,不正中你下怀么?今日你犯得着为了这点事跟我撕破脸?我现在正在说服我大哥和蔺北皇归顺于你,一旦有了整座洛城,你灭凤翥指日可待!我的那颗心,你怎么就是看不到呢!”

  她的那颗心?轻雪此刻想走上前去删这个无耻的女人一巴掌,这句话亏她说得出口。

  “我不会休你。”面对尹诺雨的犀利词锋,凌弈轩薄唇紧抿,沉静看着她,“不明事理,乱行职权,今日本少主罚你入斋堂茹素斋戒一个月,以小惩大诫!不过,你现在得先跪在这里,因为你这个大夫人同样犯了错。”

  “你不能这样做,我要等我大哥来!”

  “你慢慢的等。”凌弈轩睨她一眼,看向轻雪:“这个御敕府,暂且交由漓落打理,你还是你,别妄想得到更多权势。”而后吩咐府里人给昏迷过去的京云请大夫,大步离去了。

  她看了那高大的背影一会,视线转到尹诺雨身上,“五年前,你杀害寒兮的仇,我一定会报的。”

  第五十七章

  尹诺雨被罚跪的这夜,下了很大的雨,这是五年来,凌府女当家第一次让男主子罚跪,府里的下人都传开了。

  洛城的郡守大人尹语堂连夜赶了来,要求见凌府老凤主。

  广德楼,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剪着纸,等待郡守大人开口。府里发生的事他听说了,但他凌柄如对此事无能为力。

  尹语堂见他这模样,跺了跺脚,转身走出去。当年这位意气风华的凌家主子信誓旦旦对他那死去的爹说,诺雨只要嫁过来,一定不会让她受委屈,于是爹相信了他的话,与他们凌府结成姻亲,将盘龙江划给了凌柄如。

  看看现在倒好,诺雨五年来不但得不到夫君的疼宠,还受尽委屈。不就是两个小妾之间打架么,凌弈轩竟然让诺雨这个当家女主子罚跪,诺雨是哪点错了?!管教姬妾,本来就是正室的责任。

  他气势汹汹朝引凰楼走,不等通报,一把推开书房的门。

  “姓凌的,你是怎么回事?”

  深袍男子正坐在书桌后看卷宗,听到脚步声,淡淡抬头:“郡守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别给我来这套!”他一把推开上前来拦他的小厮,将凌弈轩书桌上摆的砚台摔了,“再这样对待诺雨,别怪我收回盘龙江和渭江!”

  “呵。”面对他的滔天怒火,凌弈轩只是静静搁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俯视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的男子,“原来是这阵风把郡守大人吹过来了,酒宴吃的好吗?我凌府的家务事要劳烦郡守大人操心,真是过意不去。”

  “吃的很好。”尹语堂高高仰起下巴,挺起胸膛,“蔺公子出手阔绰,为人更是谦让有礼,得体大度。”

  凌弈轩的唇角微微勾了下,冷笑道,“看来洛城的第二盐商、第一冶金商、第一米商,还有我们的郡守大人都连成一气了,我这个舅子,倒成外人了……”

  “呵。”他拍了拍手,继续道:“这种合作真是妙极,兵器、米粮、船只,领头雁都有了,不知道打算什么时候起兵呢?”

  尹语堂一屁股在板凳上坐下,示意小厮将书房门关上,半警告半劝慰道:“你也知道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跟蔺公子坐下好好谈谈,非要刀刃相见呢?如果你上次在宣城杀了他,你觉得三王爷会放过你吗?”

  凌弈轩眸子深幽,静静看着这个人。

  尹语堂以为他忌惮了,语气又狂妄了几分:“你以为我想邀你吗?要不是看在诺雨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这个冷傲不知死活的人。三王爷是你惹得起的吗?他是高高在上的渭亲王,打个喷嚏就能让你凌府满门抄斩!喂,你可将我的话听进去了?”

  “哈。”凌弈轩微微眯眸,却又笑着,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拓跋睿晟的走狗,你不知道从你喝蔺北皇的第一杯美酒开始,我们就已经势同水火了?”剑眉挑起,眸中骤冷。

  “你……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尹语堂吓得椅子带屁股直往后翻,差点摔倒,食指直指站在他面前的人,“你,你……只要你有心归顺三王爷,我一定帮你在蔺公子面前美言……”

  “滚出去!”凌弈轩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如拎小鸡,“三王爷身边的人,我一个不会都放过,包括你和这座城里所有与蔺北皇勾结的富商。今日我再敬你是兄长一次,暂且饶了你,下次你胆敢再这样在我府上肆无忌惮,我定砍下你的头颅!”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他笑起来,拎着尹语堂作势要往外扔,“你现在是自己走出去,还是我送你一程?”

  “放开,我自己走!”尹语堂扯开他的利掌,脸上胀得红红的,粗声道:“姓凌的,你有种,我倒要看看三王爷如何将你五马分尸!”

  “啪嗒!”搁下狠话,大步走出去,奋力摔上门。

  凌弈轩并没有说什么,等他走出去,眸子一凝,对门外吩咐道:“冥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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