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妾-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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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都是你做的。”她无力瘫坐在地,背靠着木板,无声抽泣,“原来慕曦真的死了,她真的死了。”
车厢外的擎苍扯唇无声冷笑了声,再次甩起马鞭。
她心如死灰,冰冷的身子在车厢里摇摇晃晃。
随机,疾奔的马车轮子陡然一卡,整个马车快速往旁边的河里翻,颠簸不已,差点磕破她的头。
“叱!”一把利剑插进窗缝里,割开。她坐在车里,看到有人来就她了,一边应付咄咄不休的擎苍,一边撬开马车窗子想拉出她。岂料水底下有东西拖着车厢在动,非常快,一到铁栅口,那铁栅子“哐当!”一下扎下来,阻隔住外面的人。原来是蔺府的后院,府里的河通着外面,用铁栅隔住。
凌弈轩在外面被擎苍缠住,眼睁睁看着她被拖上岸,摔在地上。
穿着银袍带着面具的男子,不用说也知道是谁。此刻这个男子正用一种惊喜加阴沉的目光盯着她,如一条毒蛇盘在树上对她吐着蛇信子,“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冰凉的指,捏起她的下巴,对栅栏外胜利的张望。
“看来血凤珠不在你肚子里,那在哪呢?”
“我五岁的时候就与爹娘失散了,蔺公子觉得一个五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事?”她从地上爬起来,看到外面已经没了打斗的身影,只见得这河里集结满发臭的烂叶子,“你们与其把精力放在我的身上,不如找擎苍问个究竟,他跟随过我爹爹多年,知道的事比我多。”
“那个傻子,想不到这么快把你送过来了。”蔺北皇旁边的中等个男人色迷迷道,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盯着她,“这么标致的一张脸,他怎么舍得拱手相送,指不定我们还不帮他,让他扑个两头空……蔺公子,不如将这个女人教给我调教,我保证不出三日,定让她双手奉上血凤珠……”
“那最好不过了。”蔺北皇会意一笑,放任尹语堂伸出爪子摸上轻雪的身子,“随意你怎么折腾,只要能让她交出血凤珠。”
“嘿嘿。”尹雨堂淫态尽露,一步一步朝她走过来,“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又让我碰到了这张脸。”
轻雪大急,用力扯开被他拉住的袖子,转身飞快往前面跑,拉住路过的下人往这无耻之人身上推,而后惊慌失措撞开一道门。她知道这郡守大人当年定是见过慕曦,并打过她的主意。所以今日无论如何,她也要保住自己的清白。
“别进去!”尹语堂在身后对她吼,声音中充满了焦虑。
她才不听他的,此刻她只想逃命。
“咻!”迎面一只铁钩朝她的眉心直直飞刺而来,在她躲闪不及的片刻停留在她的眼睛上方,定格住。
“是谁胆敢私闯本王寝院?”屏风后坐了个人,声音湿湿润润的,一点也不似他的铁钩凌厉。这样一问后,他将铁钩子收回去,道:“谁在追赶你?”
“王爷,她是凌弈轩的侧夫人,想逃出去,所以属下在抓她。”
“抓到后就让她留在这里,休得带回自己府上!”屏风后的人又道,墨发高束的脸朝这边侧过来,“留着她还有些用,别动她。”
“是,王爷。”尹语堂对轻雪投来警告一瞥,做做样子的让两个家奴绑了她,带出去。
轻雪回头看了这个王爷一眼,道:“光天化日抓人,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王爷从京城奉旨远道而来,定是代替圣上为黎民百姓主持公道,扬善惩奸。如今民女犯了什么错,要被这样关起来?”
“你是被送过来,不是被抓过来。”屏风后的人提醒她,“本王只是邀请你过府一叙,并无恶意。你现在下去歇息一会,天亮府上会有酒宴,你的夫婿一定会来。”
“王爷?”尹语堂从门外重新走进来,急道:“凌弈轩不会肯来的,反正已经撕破了脸皮,我们这次不如直接给他定罪收监。”
“尽管去准备酒宴。”平和的声音微微冷起来,不容半点置喙,“给这位姑娘好好打扮一番,以礼相待。”
“是。”
就这样,轻雪被半拖半拉进蔺府的一间客房,双手被反绑着倒在穿上歇息了一会。而后等天大亮,有丫鬟进来给她松绑,梳洗,换衣。描了眉,扑了淡淡的粉和胭脂,用指在嫩唇上抹上水润的花汁,内穿薄霞影纱玫瑰香胸衣,腰束浅色撇花软烟罗裙,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纱衣。腰若细柳,肩若削成。
接着,丫鬟带她进前厅。
这一路,她的心是忐忑不安的,两个丫鬟走在前面,两个走在后面,将她围在中间,不准离开一步。而后等走到金碧辉煌的大厅,丫鬟给她戴了面纱,扶她在琴台前坐下。
“我不会弹琴。”她望向站在蔺北皇和尹语堂前面的那个身高七尺八寸,萧萧肃肃,爽朗清举男子。男子面容非常俊雅,精雕细琢般,不会太锋利,也不会太温和,有一股成熟魅力。只是那双墨点如漆的眸子,让人害怕靠近。那双眸子不犀利,没有淬寒冰,甚至算得上是温和的,但给人透露一种危险信息。总的来说,这个男人比较像一个阴谋家。
他见到她,眸中闪过了一抹惊艳和一抹得意。这套衣衫是他替她挑的,果然传出了他想要的那种风情。一抹傲莲,一株寒萼,一朵清幽梨花,出自天山,独开独垂,落败自有赏兮。
“你只需坐在那里。”他道,并没有强迫她,“凌弈轩的马车快到了,酒宴开始。”
而这场所谓的酒宴,其实就是这位三王爷的接风洗尘宴,请来了城里所有的富商、乡绅、官员,饮酒赏舞,说些阿谀奉承的话。
开宴舞跳到一半,管事宣凌少主来了。
之间凌弈轩换上了一身青色绣苍鹰的精美袍服,眸子冰冷孤傲,黯黑的眼底充满平静,薄唇微抿。他身后只带了乔管事,步履平稳走进大厅。
十几双眼睛朝他投射古来,没有人做声。
而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被故意软禁在高台上,打扮得般般入画的轻雪,而后眸光一转,看向那个跟他同样身高,气质却截然不同的三王爷。
他道:“贱内不懂规矩,私自前来凑热闹惊扰了王爷,我这就带她回府。”
“没有惊扰之说,是本王邀请她前来,顺便同凌少主打听货船私运军火的事。”三王爷拓拔睿晟轻笑道,对众人抬抬手,“本王现在与凌少主去书房商议要事,大家随意。”
“货船的事,可以日后再说。”凌弈轩冷冷望着这个哥哥,示意乔莫钊去搀高台上的轻雪,“今日是王爷接风洗尘之日,凌某不便打扰,这就接无知贱内回府。”
“嗳,且慢。”三王爷依旧拦住他,不肯让轻雪从那台上下来,道:“既然今日是本王的接风洗尘日,宴请全城乡绅富胄,凌少主来了就走,是否太不给本王面子?”
凌弈轩凛冽看着他,薄唇轻吐:“不知三王爷想如何?”
轻雪坐在高台上,丫鬟压着她不让她站起身,只能看着这边着急。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她都听到了,也隐隐嗅到危险气息,但是不能动。
她是让擎苍出卖的,凌弈轩救她不成,今日又往虎穴闯,不知有几分逃出去的胜算。望眼四周的乡绅富胄,哪个不是三王爷的人,整个洛城,只有凌弈轩与这个王爷为敌。这王爷设的分明是场“鸿门宴”。
“本王只是想和凌少主坐下来喝几杯,谈谈洛城的风土人情,奇人怪事,顺便说说本王这次来洛城开凿京洛大运河的事。”三王爷愈发笑得儒雅,盯着凌弈轩的眸光却愈发的冷,“圣上下旨说,如果偷运军火事件属实,那么朝廷将收回凌府对盘龙江的行驶权。另外京洛大运河开凿的路线,可能选在凌少主的盐田和租赁的土地上。”
“如果选在我的土地上,那这条路线会拉很远,多余耗资不在少数,而且费时。”凌弈轩不动声色冷笑,侧目微瞥四周得意的人群,“不如凌某给王爷介绍一条比较近,又比较好开凿的路线,这样能减少国库敷出。”
“路线已经划定好了,本王已经上奏皇上,正等批示。如果现在再改变主意,会触怒圣颜。”
“减少开支,节省成本,是件令圣上龙心大悦的事,也不至于失去民心啊。呵,至于私藏军火的事,凌某还请三王爷查明真相再上报皇上,毕竟皇上只是‘稍感风寒’,并没有驾崩!”
三王爷顿了一下,眸子开始变得阴沉。
凌弈轩眯眸看他一眼,不再言语,亲自走到高台上抱下轻雪,带着乔莫钊大步往门口走。
“王爷,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蔺北皇和尹语堂在旁边急了,对守在门口的大内侍卫暗暗使眼色:“这个人对王爷不恭,抓起来!”
“住手!”三王爷阴冷看这两人一眼,冷冷看着那走出去的高硕背影,“在这个洛城,他是孤军作战的,且让本王先断去他凌府的生路,再慢慢折断他的翅膀,不急……你们记住了,以后不准再动这个女人!”
“是,王爷。”
就这样,一路没有人敢拦。
凌府的马车就停在外面,凌弈轩将轻雪抱上车,吩咐打道回府。
“擎苍呢?”她看着外面,知道周围埋伏了不少他的兵马。
“逃了。”他淡淡掀唇,侧脸严峻,眸子阴鹜,没有再说什么。
“你知道吗?”她突然无声悲戚起来,闭上眼睛,流不出泪,“慕曦死了。”
他偏过头来,看着她那张悲伤的脸:“你听谁说的?”
“擎苍说,当年你刺了她一剑,并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她声音颤抖,咬着唇,悲伤看着他,“慕曦是让你杀死的。”
他的眸中立即闪过一抹痛苦,却很快消逝,换上冷笑:“你知道的还真多啊,呵呵。”
“慕曦死了,是死了,让你杀死的!”她痛苦的朝他吼起来,觉得那抹笑,刺到了她心里,“她被你重伤后,让擎苍抱到破庙,引来尹诺雨,扔到你的盘龙江。这些,你都不知道么?你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她死了,她不是凤羽!”
“你再说一遍?!”他脸色变得铁青。
“擎苍为了报复你和他,间接伤害了她,而你,只知道守着自己的仇恨,不管她的死活。呵,你有什么权利说爱。”她换成冷笑,“你只会伤害她,不能保护她!”
他抓着她的腕,眸中的墨色一点一点流转,从牙缝里吐出,“那个孩子是擎苍的,她接近我都是为了那个混蛋,那天我失手误伤她以后,擎苍带着她走了,她那么幸福的依偎在他怀里……该死的,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这个女人的事!”
她扯开自己的手腕,将头扭过去,看着外面,突然泪眼婆娑,“慕曦,你果真瞎了眼,呵。”
他看着她的侧影,拳头拽紧,又松开,眉峰拧了拧,没有为她的话生气。
[VIP]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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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夏初,空气中飘散淡淡的香甜味。
御敕府的院子,老嬷嬷在调教一群新进府的小丫头,排成八行八列,按相貌和基本功分配到各房。这六十四个丫头中,有个身穿粉红色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有张白嫩如玉瓜子脸的女子特别显眼。
淡抹胭脂,两腮润色得像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
在其他丫头都垂首听嬷嬷管教时,她一直抬着头,到处打量院子里的亭台楼阁。
下一刻,她眸中突然一冷,停止好奇打量。只见游廊尽头走来个素衣女子,素白色长锦衣,从裙摆到腰际绣了梅花朵朵,玄紫色腰带,显出身段窈窕。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外衫,清雅不失华贵。她身后带着个端着膳食的丫鬟,静静从她们面前经过。
老嬷嬷并未给素衣女子请安,自顾自训着话,嗓门粗大,瞪着这六十四个新选进府的丫鬟。
素衣女子朝这边淡淡一瞥,走过去了,并未看到冷冷盯着她的粉衣女子。
“主子,奴婢刚才好像看到有个新人一直盯着你。”走了一会儿,端着托盘的善音小声道。
轻雪这几日状态不大好,听丫鬟这样说,回头看了一眼,笑道:“一个个都低着头呢,敢情是你看错眼了。”
〃没有,奴婢是真的看到有个新人一直看着这边。“善音指指那边,”第三排第七个,那个穿粉衣的女子。“
只见那个女子垂着首,珍珠白湖绉裙在微风中一荡一荡,像只百花丛中的蝴蝶。
”新人好奇也是寻常之事,我们走吧。“轻雪没仔细深究,继续往前走。此刻她正要给凌弈轩送早膳,煮了鱼糕汤,蒸了几个饺子,想赶在他起床前送进青花厅。
从蔺府回来后的这几日,两人一直没打照面,他也不再给她禁足,任了她去。直到昨夜,他房里的灯突然亮起来,让侬一过来知会声,需要准备明日的早膳。
没想到走进青花厅,竟看到睿渊穿回他那身袍内露银色镂空木槿花镶边的墨色锦袍,腰系玉带,手持象牙折扇,恢复了他的翩翩王爷形象。他正在对凌弈轩说话,下巴微微抬起,灵动瞳仁,星河灿烂的璀璨。
反观凌弈轩,洁净而明朗的深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长发静静放着,并未冠起,他似在听睿渊说,又似没听,安静喝着茶。庆幸的是,他这次没对睿渊大发雷霆。
睿渊见到站在门口的她,咧嘴一笑:”早,师父,睿渊过来蹭顿早膳。“
”睿渊王爷,主子没有准备你那份。“
”姐姐真狠心,睿渊本想蹭完这顿跟师父告别的……“
”睿渊,你要走了?“轻雪暗暗诧异。他以为这小子会粘在这里一辈子的。
”京里来信,说母妃病得很严重,睿渊得回去看看。“睿渊道,朝她走过来,翩翩艳丽贵公子非凡身影,风流少年俏达笑容,俊脸上一点也不焦虑,”师父别太想我,睿渊只是离开一两个月,等母妃病好一点,就回来蹭吃蹭喝。“
她避开他,朝凌弈轩这边走过来,”王爷是该收敛心性,回京陪陪太妃娘娘。“
”那这段时间师父和四哥可要相亲相爱,徒儿希望回来的时候,能听到师父怀有小少主的好消息,嘿嘿。到时候,我就要这娃儿叫我师兄……“
凌弈轩和她的眉峰同时抽搐了下,不过前者是不悦,后者是难堪。
她暗咬银牙道:”好了,师父现在送你出门。“
睿渊求之不得,折扇潇洒一收,屁颠屁颠走在前面,”师父给睿渊说一下喜欢什么礼物,到时候睿渊给你买,给师父拉一车过来……“
”礼亲王出手好阔绰!“凌弈轩冷冷打断他,站起身,薄唇不悦的抿着,”稍表心意就好,不敢劳烦王爷‘拉一车过来’。乔管事,你送王爷出门!“
“是。”
“睿渊想要师父送一程。”
“不行!”凌弈轩剑眉动了一下,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贱内已经送至门口了,请问王爷想要贱内送到哪去?剩下的路,劳烦王爷自己一个人走,恕不远送!”
“师父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睿渊却定定看着她,半认真半顽皮的嘱咐道,而后最后看了她一眼,潇洒转身离开。
轻雪目送他的背影没在转角,对凌弈轩道:“他是站在你这边的,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凌弈轩掀眸看她,冷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待他?”
“至少应该相信他。”
“呵。”他不冷不热嘁了声,开始用早膳,说了句:“这羹汤的味道不错。”
“如果爷喜欢,就多吃点。”她拿着木勺,打算再给他盛一碗。
他却不吃了,用干巾抹了抹唇角,“好了,都撤下吧,我出府一趟。”
“爷是去盐仓吗?”盘龙江上发生的事,她大致都听说了。
“去见三王爷,你要去吗?”他侧目笑看着她,唇角微微勾起,“三王爷会很乐意见到你。”
“我只是随口问问。”
他看她一眼,转身走出去了。
她对那背影微微欠了欠身,而后等善音收拾好,走回自己的院子。
这个时候,有个小丫鬟来报,说是前院在分配新选进的丫鬟,漓落主子请过去一趟。
“我这里不需要丫鬟,你回了漓落去。”她淡淡打发了这个丫头,躺在美人榻上歇息。这几天她一直睡不安稳,半夜的时候总是让噩梦折磨得衣衫湿透,香汗淋淋,等到了白日,头就开始疼。
就这样,她睡了一个晌午。
等醒来,她听到阿九和一个姑娘在吵。
“主子,外头那个新进来的丫鬟,自持有乔管事撑腰,在爷的院子闹翻了天,现在要进这里,让阿九那家伙拦在门口了。”从外面打水进来的善音蹙眉抱怨道,绣花鞋上湿漉漉的,“奴婢刚才过来的时候,让那丫头撞了下,水将裙摆和鞋子净泼湿了,主子你出去管管吧。”
“新分进来的丫鬟?”
“嗯,好像是乔管事的一个远房亲戚,叫什么若的。长的还算标致,就是有些目中无人。“
翩若!
她心中一惊,忙起身出门去看,果然看到园门口站了个上着粉红色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的女子。那侧影,正是三个月不见的翩若!
翩若手中提着个桶,柳眉倒竖:”我再说一遍,让开,我需要进去清扫!“
阿九本以为这个有着标致瓜子脸的姐姐是个性情温和的女子,第一眼见到,还柔柔唤了声”姐姐“,没想到这个女子竟是这般执拗,执意要进去。他知道这个女子根本不是要清扫,而是要将爷的寝院四处打探个够,这样的人不拦不行。
”阿九,你退下去。“轻雪出声道,朝两人走过来。
”云轻雪!“翩若一见到她,杏眸即刻展露寒光,提着水桶的手骨节拽得发白,”我们又见面了!“
”你在京城过的还好吗?“她淡淡一笑,将园子里的人都支开了,望着这个瘦了一些的姐姐,”白杨一定很疼你。“
”噗!“翩若将那半桶水重重地朝她泼过来,淋了一脸一身,冷道:”你别得意得太早,我现在回来了,一定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
她发现身上滴着水,并没有还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