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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罪妾-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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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桀儿。”轻雪突然一把将他的小身体抱入怀里,心疼的搂着,不断用自己的脸摸索他的脸,“孩子,你还活着,你是我的孩子,你的原名叫云桀……”

  “娘亲?”让长风牵着站在一旁的小僢儿被吓了一跳,忙挣开爹爹的手,跑过来拉轻雪,将她往他这边拖,“你是僢儿的娘亲,不是他的!他是一个坏小孩!”

  轻雪左手将他搂在怀里,两个孩子搂在一起,泪如雨下:“你们都是娘的孩子,桀儿是哥哥,僢儿是弟弟,你们只差一天的时间。”

  “我不要!”僢儿紧紧抱着她,第一次这么不听话的在她怀里乱蹭,将她使劲往一边拖,“我不要做他弟弟,如果我是他弟弟,那他的父王也是我的爹爹,我只有一个爹爹。娘亲,你过来……”他使尽吃奶的力气来拖轻雪,硬是将轻雪拖到长风身边,一手牵一个,“我们才是一家人,他有他的爹爹和娘亲,我有我的……”说着说着,突然抱住轻雪的腿大哭起来,闹脾气的扭动小身子。

  “你哭什么!”坐在轮椅上的凌綦对僢儿冷道,仰着小下巴,“你待在娘亲身边五年了,天天有娘亲疼,我却要在府里为哥哥换骨,每天痛不欲生。你比我幸福多了,还哭什么哭!我都没有哭!”

  “桀儿。”轻雪心头一揪。将僢儿放到长风怀里,重新走到凌綦面前,抱着他:“当年娘亲没有办法带你走,让你为慕曦的孩子换骨,是娘对不住你,但从此以后,娘亲一定好好疼你,为你治腿,啊?”搂紧孩子的小脑袋,恨不得揉进身子里。如果早知道那个男人打的是这个主意,她宁愿不生下这对孩子。是她害得桀儿毁掉双腿,害得僢儿渴睡。这双宝贝,都是她害的。

  “娘亲。”小凌綦将脸埋在她颈窝,哭道:“你锁着我的穴道,让我好难受。”

  “好,娘亲给你解开。”她眼泪落得更凶,心疼的揽起那小身子,给他解穴,“娘给你治身子,让你做一个健健康康的宝贝……”

  “轻雪,不要给他解开!”长风在旁边大叫,快速放下僢儿窜过来,却迟了。只见那小凌綦,突然从袖子里变出一把飞刀,飞速朝轻雪的心窝扎去。

  轻雪只觉胸口一痛,不可置信看着这个孩子。

  小凌綦狠毒道:“毁我内力的人,必须得死!我这辈子只有母妃一个娘亲,你这个假冒的给我滚一边去!”

  “该死的!”长风一掌打开这个小家伙,为刚才的大意懊恼不已,忙抱起受伤的轻雪,往后堂疾奔,“白璧,将这混小子关起来,一定要让他为杀生母付出代价!”

  轻雪紧紧拽着他的袖子,昏死了过去。她想说,不要为难这个孩子,这是她的宝贝,但是她太疼了,说不出话。当年是她没有能力救这个孩子,让他受苦,受这一刀是应该的。

  而那边,小凌綦却朝外飞了出去,大叫道:“你们没有办法抓到我的,我的手下早在凌僢儿带我来这里时就去通知我父王了,我父王就在京城,马上就找过来,到时候我就说,是你们掳我在先,我只是自卫反抗。”

  罪妾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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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上柳梢头。

  当凌弈轩带着部下匆匆赶往西京雾柳街时,果然见到凌綦正被一个紫衣女子追杀,小小的身子以手做支点飞檐走壁。

  “住手!”他一声怒吼,撩袍快速飞过去接住那小身子,一把箍住女子的手,掐断:“不准动本王的綦儿!”

  白璧吃痛,挣脱他的铁掌,后退一步,怒道:“是他刺杀我家主子在先!如此狠毒小儿,留之不得!”左手取剑,又朝这边杀过来!

  凌弈轩抱着儿子落回地面,将綦儿交给身后的侬一,剑眉一沉,“本王见到的,可是你在奉主之命追杀綦儿!”以掌挡剑,脚不动而身自移。而后瞥见女子身上的那身淡紫衣裳,脱口问道:“你是白帝子?”心头消然划过失望。

  “不是!”白璧挥剑,想逼退他。

  这时只听得那小凌綦在身后大叫道:“父王,刚才綦儿出来散步,这帮贼子听说我是睿宗王的儿子,便将我掳了来,还要杀我,父王您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凌弈轩听着,瞥一眼医馆大门上‘风僢医馆’四个大字,两指一夹,不费吹灰之力夹断白璧手中的剑刃。白璧脸色微变,急急扔掉手中的断剑,转身跃进医馆。

  “你们最好一步都不要动!”她冰冷的声音从门内传来,呵止那些追赶过来的凌弈轩部下,警告道:“靠近一步,必死无疑!不信你们试试看!”

  话刚落,便见那持剑朝医馆追过去的侍卫突然一声闷叫,气亡在地。而他们的太阳穴,准确无误插了两根致命钢针。

  凌弈轩眉梢一挑,利眸扫一眼黑漆漆的四周,示意部下不要妄动。

  “父王,为什么不追上去呢?他们的馆里都是坏人。”小凌綦撒娇的朝他扑过来,窝在他怀里,摇摇他粗壮的臂膀,“刚才那个姐姐好狠毒,如果父王再来迟一步,綦儿就要死在她的剑下了。”

  凌弈轩稍显生硬的抱着儿子,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伤了她馆里的人?”

  小凌綦立即摇头:“没有,是他们要伤我我才还手的,而且他们人多欺负人少。”

  “是吗?”他淡淡抿唇,将儿子重新交到侬一手上,跨鞍上马,“先回府!”

  “父王,就这么放过这群贼子吗?若他们下次再伤害綦儿怎么办?”小家伙在后面哇哇大叫。

  “你母妃来了。”马背上的高大背影沉声道,没有回首;带领一队人马辘辘往东京行去。

  等到东京郊区的有凤山庄,只见依旧是一身绿衣的阿碧盼在门口,盈盈下拜:“王爷,王妃刚刚才到,正歇着,特让奴婢接綦儿过去。”

  “嗯。”他沉沉颔首,一语不发往山庄内走。等行径那片被烧毁的燕子鸠,他侧首看一眼,薄唇抿紧,继续往慕曦下榻的厢房走。

  此刻,慕曦正静静坐在房内等他,穿一袭紫红色绣牡丹长袄,高贵的白色毛领,抱紫金手炉。她一双天山圣水似的眼眸依旧不能视物,下巴消瘦了些,雍容华贵。

  “弈轩?”听到他的足音,她站起身,黯淡的凤眸中涌过欣喜,“这次我带骞儿过来了,这孩子的身子好了很多,天天嚷着要见父王。”

  他走进来,将慕曦揽进怀里,哑声道:“这一路让你们母子受累了。”

  慕曦用玉手抚了抚他的脸庞,脸上的欣喜转瞬即逝,说道:“这段时间为骞儿的病一直耽搁着,没料到綦儿会自己先跑来找你,是我疏忽了。綦儿没事吧。”

  “没事。”他示意侬一将小家伙抱进来,放到慕曦怀里,“綦儿,跟你母妃说说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母妃。”小凌綦往慕曦怀里钻,小脸蛋上恢复小孩童的纯真,委屈说道:“那群坏人知道我是睿宗王的儿子,想将我掳去威胁父王和母妃,綦儿反抗,他们便要杀了綦儿……母妃你摸,綦儿背上还有被打的痕迹……”

  “他们是谁?”慕曦摸到小家伙身上被长风一怒之下击开的掌印,飞扬的黛眉一挑,‘望’向凌弈轩。凌弈轩利眸微眯,俊脸同样沉重。

  “一个白头发的爷爷,两个姐姐,还有一个贪睡的小鬼。这一掌就是那个白发爷爷打的,还有那个叫白璧的婢女,一直追着綦儿不肯放,幸好父王及时赶到……”

  “侍卫说你是跟一个与你差不多大年岁的孩子一起走的。”凌弈轩出声道,将慕曦怀中的小凌綦抱过来坐在自己腿上,用指尖压压他淤青的伤口,眸中又是一冷,“以后不要随意支开侍卫,也不要轻易跟陌生人回家,知道吗?”

  “綦儿知道。”小凌綦爬起身子,抱着他的颈项,在他俊脸上调皮啄了一口,“父王,綦儿喜欢你这样抱着,綦儿长这么大,父王很少这样抱綦儿,也很少跟綦儿玩……”

  凌弈轩微微一愣,将孩子交给侬一,“侬一,带他下去疗伤吧。”

  “父王。”小凌綦小脸蛋一黯,恋恋不舍抬了抬小手,想去扯父王的柚子,却又怯怯的放下。

  慕曦说道:“綦儿,你现在随侬一出去疗伤吧,日后天天可见到你父王的,不必急于一时。”

  “真的吗?”小家伙即刻惊叫出声,手舞足蹈的抱住侬一的脖子,脆声大叫道:“侬一,快带我出去,我要将身子养好,天天跟在父王屁股后面,让父王教我拉弓射箭,哇哇……”

  凌弈轩看着,眼眸中闪过一抹萧索,站起身,“骞儿的病怎么样了?那些药有效吗?”

  “没有多大效。”慕曦眼睫敛起,袖子颤抖一拂,不小心将桌子上的手炉撞到地上,“其实我和骞儿能多活这五年,已经算不错了,至少这五年,我们能一家人团聚,让骞儿有父亲。”

  凌弈轩剑眉一拧,走至她身后,抱着她,“你和骞儿能永远活下去的,我已寻到戈壁滩能解乌蓝花的妖僧,正来京城的路上,不出几日就到了。慕曦,我很感激你当年没有牺牲綦儿来为骞儿换骨,并在这几年视如已出,悉心照顾。”

  慕曦仰躺在他怀里,抓起他的手:“不要对我说感激,当年确实是我们对不起轻雪,是我们伤害了她,只希望她现在和长风过的好……五年前骞儿闭气的那一刻,我的心都碎了,我想不顾一切的去救我的孩子,可是看到哇哇大哭的綦儿,我想到了轻雪,她也做母亲了,看着自己的孩子死是多么心痛,所以,以后若我还能活着,一定给他与骞儿一样的爱……弈轩,你对綦儿也是有感情的,对吗?”

  凌弈轩抽出自己的手,走到窗边,“綦儿是摔断腿,尚还有救,但是骞儿却不能。乌蓝花是笪嫠的毒花,没有解药,笪嫠老巫婆却逼你服食了五年,这五年你一直瞒我,直到五年前抱着骞儿回到我身边,我才知道你们母子俩命不久矣。那时我让轻雪打掉孩子,就是不希望她的孩子一出世就成为牺牲品,她是笪嫠神凤,神凤的新生儿能给你换血,为骞儿换骨,清除乌蓝花毒。但是,她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让我见到这个孩子。她的孩子还可以再生,你和骞儿的命却只有一次。”

  “弈轩。”慕曦走到他身后,从后抱着他,用脸蹭了蹭他宽厚的背:“当你知道轻雪坠入浊河的那刻,你有心痛的感觉吗?”

  男人双眉拧起,薄唇抿紧,静静望着窗外,“我要的,就是她跟长风远走高飞,永远不要插在我们之间。”

  慕曦站直身子,走到他身边,“但是我知道,这五年来你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你想将綦儿还给她。”

  “呵。”男人轻轻笑了笑,转首看向慕曦:“綦儿是我的孩子,没有什么还不还!我只是想知道,五年前到底是谁冒充我的人追杀他们!”

  而这边 ,西京风僢医馆。

  长风看着轻雪睡过去的苍白脸蛋,重重抒出一口气,“这混小子,幸亏刺偏了一点!”

  “爹爹。”小僢儿抱着他的大腿,仰着头大哭:“娘亲是不是死了?”

  “你说呢!”长风一把拎起小家伙的衣领走到一边坐下,用袖子给他擦了擦眼泪鼻涕,“你娘亲没死,睡两天就醒了。不过凌僢儿,我得提醒你啊,以后别把接近你的陌生人往家里领,不然你娘迟早让你给害死!”

  “啊!”凌僢儿被吓到了,两行清澈的泪珠又从哭肿的大眼睛里奔涌出来,抓紧爹爹的襟口,使劲摇晃:“我不要娘亲死,我不要娘亲死,爹爹你要救娘亲!不然僢儿也跟着去死!”

  长风银白剑眉一皱,抓开那胖呼呼的小手,“小僢儿,你能不能轻点?你娘亲没死, 你爹爹已经让你拽得没气了。”

  “哇……”凌僢儿改为钻入他怀里,紧紧抱着爹爹,失声大哭起来,“爹爹也要死,我不要……”

  “喂。”长风俊脸立刻扭曲,一把拎起小鬼往门外走,“你爹爹没说要死,你别哭了,小心把你娘吵醒!”

  “那娘亲什么时候醒?”停止大哭,抽噎。

  “最多两日就能醒,你以后别吵她, 惹她生气。”

  “嗯!”

  “不许到处乱跑。”

  “嗯嗯!”

  “不许有事没事跟陌生姐姐回家。”

  “嗯嗯嗯!”

  “不许私自开医馆,不许进炼药房。”

  “嗯……!”

  两日后,轻雪初醒,竟然看到小家伙端着一碗清粥站在她面前:“娘亲,用饭饭啦!”

  她睨一眼清粥:“你煮的?”如果是这小子煮的,她可不敢吃。

  “爹爹和白璧不准我入膳堂,所以不是我煮的,我只负责端过来。娘亲,你来吃,我吹冷了。”说着,还真煞有其事的给她吃粥,口水全扑进去了。

  她轻轻一笑,端过粥放在旁边,将小家伙揽过来:“爹爹呢?”

  “开馆应诊。”为了娘亲能醒过来,他已经有两日没配制药粉玩了。不然,现在在前面坐镇的人是他。

  轻雪放开他,掀被起身穿衣,牵着他往外面走,“我睡了几日?”

  “两日。咦……”小家伙突然扯开她的手,小胳膊抱住木楼梯的柱子,好奇张望:“那个冰山叔叔耶!”

  轻雪应声望去,心头蓦然一惊。

  只见布衣长凤与一个深袍男子站在楼下的天井里说话,那男子背对着他,一袭修身精致青袍,挺拔伟岸,负手而立。

  “我们回房!”她的心,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开了,忙一把拉过小僢儿,往回走。谁知那小僢仟儿早朝下面叫开了,还欢喜挥动小手:“爹爹,娘亲醒了!爹爹!”

  两个男人立即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皆为一惊。而凌弈轩那双眸子,还多了一抹惊喜。

  玲珑有致的身子骨,一袭淡紫色长裙,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柬住,身姿前凸后翘。三千青丝不挽髻,用发带松松拢面一束,清新优雅。比之五年前,她多了份灵动和娇媚无骨,白皙的容颜散发浓浓的幸福光晕。

  她牵着孩子俯视站在楼下的他,明澈的水眸由震惊到平静,瑞到陌生:“长风,来客人了么?”

  他雀跃的心如被一盆冷水浇下,深邃的眸由她脸上转到她身边的那个孩子身上,“原来他是你的孩子。”难怪那日见到这个孩子会如重锤在击,原来,这个孩子长得太像她了。特别是那双大大的,明澈如水的眼睛,那双眸子,让他永远忘不掉的,是她哀求他饶过孩子时的目光,似要撕裂了他一般。

  “呵。”她轻轻一笑,摸摸小僢儿的小脑袋,“僢儿,叫大伯,他是你爹爹的大哥。”

  “那他也姓凌吗?”小僢儿仰着小脑袋问母亲。

  “嗯!”她点点头,屈身抱起小家伙缓缓步下楼梯,凤眸含笑,看着面前高大依旧‘霸气依旧的男子:“不好意思呀,五年时间没见,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姓凌还是姓拓跋。”

  他唇角微动,深邃眸子紧紧盯着她,说不出话。刀削斧凿的俊脸很僵硬。

  她风情笑笑,抱着僢儿走到长风身边,将小家伙交给长风抱:“你也真放得下心,竟然让这小子给我端热粥,要是烫着他了怎么办?”

  “热粥是爹爹端进房的,我只负责让娘亲吃!”不等脸色沉重的长风开口,勾住爹爹颈项的小僢儿淘气道,并扭过来看旁边的凌弈轩,“原来冰山叔叔是僢儿的大伯!你也姓凌吗?我叫凌僢儿,今年四岁。”

  凌弈轩看着孩子的脸,哑声道:“对,我也姓凌,是你爹爹的大哥。”四岁。原来她与长风已生了孩子。

  这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么?若不是为綦儿的事来到这里,他又怎么会寻得到她?是他们的孩子带他来到了这里,可是,相见已如同陌路。她剪断了发丝,斩断了对他所有的情丝,是真的对他没情了。

  望着她水眸中的陌生,他发现自己一颗心被掏空了,没有一分喜悦。曾经,他是多么希望她能离开,不要插在他跟慕曦之间,不要让慕曦伤心。可是,为什么当真正面对这一天的时候,他会这么难受?很难受,比五年前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赶去浊河边,看到河边拖出的那条血痕时,还要胆颤心惊。

  那夜,他没有与慕曦洞房花烛,在浊河边静静站了一夜,翌日便带兵去了白湖。他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就失去了对一切事物的兴致。他与慕曦的新婚,是在用半年的时间夺取白湖后,那个时候的慕曦,内力只剩三层,乌蓝花毒反噬得一发不可收拾,在独守一夜新房后,翌日向舅舅奉过媳妇茶便搬去了别院静养。

  而他,至此与慕曦相拥而眠,却总是在夜深人静,梦到云轻雪哭喊的脸和坠下浊河的身子。那一刻,他才知道他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恶魔,在心里建起了一道魔障,一道连慕曦都无法帮他撤去的心坎。

  他为了慕曦,是真的很深很深伤害过一个女子,无论他怎么逃避,怎么掩饰,都无法抹去划在内心的痕迹。失去云轻雪前,他一直告诉自己,云轻雪是神凤,理该给他和慕曦解惑心蛊,为慕曦母子换血换骨,这是她身为神凤应该代笪嫠老巫婆付出的代价。这是她的命。可是自从她坠河生死不明后,他开始失眠,每夜搂着慕曦做噩梦,而后坐在书房到天亮。这就是情债,比当初失去慕曦还折磨他。

  这五年,因为骞儿的关系,他与慕曦更是分分离离,聚少离多。他独身在外,一半的原因是因为战事,还有一半的原因是愧对慕曦。新婚夜,他让她独守空房,甚至不知道那日她乌蓝毒发,差点丧命。之后的几年,他频繁做噩梦,对慕曦的兴致渐淡,无法再与她赤龙玄凤剑双剑合一。而慕曦,虽身子日渐虚弱,却对轻雪的孩子视如已出,悉心教养……

  如此,他每梦见云轻雪一次,对慕曦的愧疚就加深一分。

  “好了,招呼打过了,我们去内堂。”轻雪避过男人的深海般的目光,牵着小家伙往前走,走了几步,又头对脸色凝重的长风道,“长风,我身子不大'炫'舒'书'服'网',你招呼你大哥吧。”

  自始自终,清眸中不再有波澜。、

  “娘亲,冰山叔叔真的是大伯吗?”

  “是。”

  “为什么他跟那个坏小孩长的那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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