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妾-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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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轻雪想到一个问题:“鬼医石破天是如何知道我们来了这里?刚才,你们是怎么发现他?”
“我怀疑他是一路跟踪我们过来的,不然,他怎么知道綦儿出了事?”
而这边,石破天奔出洞外几个起跃,跃到了雁鸣山的山脚。只见,月凉如水,山林寂静,却有一支骑马持剑的队伍静静等在那里。
“本王只让你救綦儿,没让你收他为徒。”为首的墨衣男子冷道,高大的影在月光下裹上一层寒霜,暗夜里,隐约可见那利眸里的寒意,“别为难他们。”
石破天摇摇脑袋,跃到旁边一棵矮树上坐着,说道:“睿宗王,一事归一事,一码归一码嘛,当年我在战场收尸,遭穷兵砍杀,差点丧命,是你救我于刀下,留下这条老命,所以今日为报答你,我才答应去救你儿子。不过接下来,我还要用追魂线追踪你另一个儿子的所在,这就是两码事了……”
原本他石破天过得逍遥自在,不施人情,也不欠人情,一心一意钻研他的毒药与邪术,不料河边走太多,湿了鞋,倒霉地成为那些杀怒眼穷兵的杀戮对象,又恰恰让出城围剿的睿宗王顺便给救下,欠下了一个恩情。
不过,报恩归报恩,他想收徒弟的事也是真的。
“王爷,鬼医兄似乎在跟我们讨价还价呢。”勒马立在凌弈轩旁边的霍廷鹤朗声笑道,持着缰绳朝前走了几步,望着矮树方向,“趁符咒还未完全化去,我们抓紧时间追踪骞儿的下落罢。其他的事,稍后再谈。”
这原本就是一码事,是这鬼医太精算了些。
“不好,对方传过来的信息弱了很多,我们快追!”石破天这才从树上跳下来,牵出系在树上的千里马,急速往京城方向飞奔,“他们可能也在取出凌子骞体内的符咒,避免让人有迹可循!”
耍赖归耍赖,答应人家的事还是要完成的。收徒的事,稍后再说。
凌弈轩勒着缰绳,回头看了山上一眼,带着部下匆匆离开山脚。
马蹄声声,尘土飞扬,两个时辰后,他们站在京城城西雾柳街。他勒着马,在这条寂静的大街上四处走动,但见石破天一会钻入这条巷子,一会钻入那条巷子,嘴里不停嘀咕着‘三界六道,开我道门。乾坤易位,助我追魂’。
他知道,一定是对方在这条街上使了幻术,混淆他们的视听,导致阻断了石破天的追魂术。不过。他有一个新发现。
轻雪被凤翥宫毁掉的医馆就在这条街上,本已无人居住,却见屋檐墙顶歇满猫头鹰,阵似守卫。而西街的夜空不断有飞鸟惊起,很是不寻常。想必,原因就出在这些夜鸟身上。
他下令让暗卫慢慢往那医院靠近,四人持剑跃进去,在不惊动那些猫头鹰的情况下跃上屋顶,进入屋内。
而后果然不出一刻,他的暗卫抱着骞儿护着石破天从医馆内飞奔出来。
“幸亏来得及时,不然这孩子就被制成活死人,永远死不了。”石破天大声道,手上还拎着个血淋淋的人头,“他这种制法还不如我的‘不死术’,这个妖道的人头给我带过去研究研究……”
凌弈轩没理会他,薄唇紧抿,带着孩子勒马往回走,却见一身白衣的擎苍带着花面婆和凤翥宫专使站在后面,冷冷盯着他:“凌弈轩,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我看你这次怎样翻出我的五指山!”
……
五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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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使擎苍不等凌弈轩反应,已是一声令下,让他带来的凤翥宫专使拎着弯刀杀上来。
凌弈轩深邃的眸子看他一眼,视线移到那灰衣花面婆身上,皱了皱眉。花面婆素来忠于慕曦,何以与这擎苍密谋到了一起?随即仗剑跃到屋顶,与那擎苍冷冷对峙。
两人一墨袍,一白衫,站立在月光下,特别显眼。
擎苍只是盯着他冷笑,突然广袖掀起,抛出他的手里剑。一枚枚转成泛着冷光的夺命花。
他抽出赤龙剑,挡住那十字形飞镖,高大体魄如闪电般移动,一眨眼已是持剑逼近那擎苍。擎苍没想到他的速度会如此之快,先是后退了几步,而后使出袖子里的铁质追命飞爪,大笑道:“今日是你自个送上门来的,别怪我手下留情!”
凌弈轩手中的剑被他的铁链卷住,薄唇一勾,一身墨袍的身子如苍鹰跃起,削铁如泥的赤龙剑在他掌中几个回转,竟是将擎苍追命飞爪生生削断。
他冷道:“是慕曦让你将骞儿接过来?”
擎苍又与他打了几个回合,渐渐居于下风,急速收回那被砍断飞爪,转身跃到另一边屋檐上,阴冷道:“如果没有石破天,你小儿子早已没命了!我的‘一命悬’天邪无比,一旦植入受者休内,无人能破解,更是无处不在!不过我倒是奇怪,既然你不肯娶云轻雪,不认他们母子,为何又对骞儿见死不救!你别忘了,慕曦才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妃!”
凌弈轩朝他追过去,掌中拎着长剑,墨色的袍摆随风摆荡,“五年前,本王就该杀掉你这个不忠不义的凤翥宫叛徒!”赤龙剑一出,剑刃在冷月下反射出一道犀利的光茫,直逼向擎苍。
擎苍气势落下一大截,忙急急跃回地面,让凤翥宫专使一字排开,护他于身后,“给本尊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凌弈轩却是提剑跃回马背,冷睨那避在部下身后的擎苍一眼,勒马往前飞奔:“莫要再与他们纠缠,我们出城!”墨发飞扬,铁蹄声响彻整条雾柳街。
这次原来是秘密进城,没打算与他们起冲突。所以,在城里耽搁的越久,对他们越不利。
正与那些红衣专使打得胜负不分的霍廷鹤与石破天听得,即刻收住剑势,跃身上马,速速跟在他身后。
他们往荒郊外奔走,一行十几个黑影,钻入风吹树影的密林。而后待到擎苍追至时,他们已不见踪影。林中寂静,只闻夜鹰声,擎苍在林里寻了一圈,气急败坏往反方向追赶:“速速出城门追,我们中了他们的‘迷魂幻影’!”
原来,刚才那十几道黑影是假象,是石破天以其人之道地用迷魂术制造了幻影,故意引他们至此,拖延时间。
而这个时候,凌弈轩一行人马已由密道出了城,石破天勒马跟在后面,自豪道:“以为只有他懂迷幻术啊,要知道我的功力可是这妖道的数倍,他喊我一声师爷爷还抬举了他。”
凌弈轩将马跃进回白湖的小道,俊脸严肃:“切莫耽搁时辰,速速回府,救我骞儿!”
“好!”石破天知他心情急切,知趣闭了嘴,扬鞭策马,跟在霍廷鹤后面。
两个时辰后,石破天入了他府邸,给孩子身止插满银针,查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说道:“他的五脏六腑已经坏死了,即便是我师兄妙千龄在此,也没有办法将他从阎王那救回来。不过呢,我可以将他的尸体带回去研究,让他永远不腐。”
凌弈轩站在旁边,俊容微微动了动,覆盖一层淡淡的悲伤,深若幽潭的眸子却犀利起来,“既然死了,就让他入土安息吧。生老病死,最终化为一捧黄土,这是每个人的宿命。”
“那老夫抽点他的血液拿去研究。”石破天又提出条件。
凌弈轩剑眉不悦一勾:“难怪世人都叫你鬼医,鬼医,与阎王打交道的医者,从不让逝者安息。”
“哈,睿宗王抬举老夫了!”石破天哈哈一笑,将他那些不知是医人还是医尸的玩意儿收进布袋里,坐到一边喝茶,“不取这个的血液也行,老夫去取那个小一点的,反正你们都是父子,血管里流着相同的血液。”
“敢问鬼医兄为何一定要这父子血?”霍廷鹤忍不住出声问道,着实为他的行径感到好奇。
石破天悠哉呷一口茶,随即杯盖一掀,将茶水全部倒进旁边的花盆。再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小竹筒,倒出两颗蚕茧般的东西进茶杯里,“这是金蚕子,需要用父子浇灌它们,让它们脱茧后成为一对父子。这样等老夫收了徒儿后,就能一人带一个出去寻尸了,我带父亲那个,徒儿带儿子那个,不必担心它们会闹不合。”
凌弈轩和霍廷鹤听得剑眉一皱,简直哭笑不得,霍廷鹤道:“那如何知道这对金蚕子是父子?”别看这石破天与霍廷鹤差不多年岁,一身道袍,一支拂尘,颇是仙风道骨,但其行事作风又似顽童,半癫半痴。
“待睿宗王父子滴下父子血,你们就知道了!”石破天神秘道,看向凌弈轩:“只需一滴血,我这金蚕子就能复活,成为我的守护神。”
凌弈轩沉静看着他,薄唇轻启:“本王可以答应这个条件,但是,你不能收我的綦儿为徒。”
“你那小儿子生性顽劣,我有办法教育他。”石破天盖上杯盖站起身,老脸上又恢复一片精明,“睿宗王你尽可放心好了,我只带他到十八岁,待他弱冠,便送回你们身边。而且我用你们父子血冲破金蚕子的蚕衣,日后它们就似他的父王和哥哥一样守望护他,让他不受一点伤害。”
“不一定要到十八岁。”凌弈轩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在脑海快速寻思一番,决定应允下来:“只要轻雪想要回儿子,石破天你就得将綦儿还给她。而且你不能将綦儿教导得是非不分,手段毒辣。”
“我是什么样,徒儿就是什么样。再说了,你那小儿子现在的心肠可是比我毒辣……”石破天嘀咕着,又从布袋里掏出他的细针,走到骞儿身边汲取了一点血,滴在那蚕茧上,“等一会,父亲飞到哪,儿子就飞到哪。”
说着,又取了凌弈轩一滴血滴在另一金蚕子上。霎时,只见那两滴血迅速溶进那茧子里,茧子裂开一条缝,两只带着金光的金蛾破茧而出。
那万丈金光,竟可以将整个大殿照得通亮。
只是,那两只金蛾并没有如石破天说的那样子随父行,而是在用触角碰头后,那大一点的金蛾竟是将小点的吞进肚子。
石破天一下子被吓懵了:“怎么会这样?惊得嘴巴都快合不上,忙将那大金蛾用指尖撩起,放入竹筒中,盖上。
凌弈轩墨眸一拧,更是不可思议:“你骗本王?”
“我右要骗你,犯得着用我二十年的心血来做代价吗?”石破天这时已恨不得想杀人,几步走到骞儿床边,抓起孩子的手臂,“这两颗金蚕玉衣是我花五十年时间炼制成的仙蛾,放在山巅照沐日月精华,积聚天地灵气,能煞住邪气,守望护主人,却……睿宗王,你才骗了我,这个分明不是你儿子,所以才让大仙蛾食了小仙蛾!”
“鬼医兄,你不要乱说话!”
“是不是我乱说话,你们滴血认亲就知道了!”石破天气得一把掀掉殿内的桌椅,紧张兮兮拽着那竹筒从窗子跃了出去,“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待他疯颠颠跃出去,霍廷鹤走到凌弈轩身边:“老夫看这石破天不像在说谎。”随即让丫鬟端来一碗清水,放平,“王爷,试试吧。若鬼医话中有假,便不能将綦儿托付于他。”
凌弈轩割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入碗里。
而后待霍廷鹤将骞儿的血滴入碗内后,他脸色大变。他的那滴血安安静静躺在碗底,独立站着,不能溶进骞儿的那滴血。
“王爷。”霍廷鹤也看到了,一声叹息,脸色不比凌弈轩舒展。
七日后,鬼医石破天过来接綦儿,轻雪要求送孩子一程。
因龙尊边界的南诏戈壁滩有奇花异草,鬼医决定去那边暂住几年,一去不回。她想到南诏毗邻乌氏,乌氏有綦儿舅舅淮阳王,外公左鹰王,所以想在进宫前去拜访一趟,让他们照顾綦儿。
鬼医答应了,不过没有时间等他们,而是径自去了南诏,说在那等她将孩子送过去。
翩若见此,劝她别去了,说是鬼医将綦儿也教成个整日与尸体打交道的怪人,爹不亲娘不认,反倒更不好。
她的内心松动过,但每每看到孩子生疏,微带敌意的脸,她的决心就回来了。慕曦对孩子的毒害,已经深入到了骨髓里。不是三言两语、母子相认,就可以抹除掉的。
所以,她必须将孩子送到慕曦找不到的地方,暂且淡去他对慕曦的依赖,再接回来。
“轻雪,我们出白湖城了。”翩若坐在马车上,一直兴致高昂,一会逗两个小家伙玩,一会看外面的风景,心情似乎出奇地好。
“翩若,君将军驻扎的地方离南诏多远?”她问道,将翩若打开的窗扇关上,落下帘子,“我们还未走出凌弈轩的地盘,不要太大意。”其实她最担心的是睿渊的人,这一路,她总感觉有人眼着她们。
翩若听她提到君将军,一下子安静下来,盯着她:“你要去找他么?”
“既然去边塞,就顺便找找。”她轻笑道,看着翩若,“你这么紧张做甚么?”
“紧张?”翩若姣好的下巴一抬,嘁了声,将头扭向窗外,“这辈子我最讨厌的就是他这样的男人,有事没事拿把破剑到处追着人跑,现在总算滚回边塞去了,我乐得清静!”
轻雪听着她的口不应心,不戳破,说道:“其实君将军不仅长得一表人才,更是铁骨柔情,赤胆忠肝,这样的男人很难遇得上的。”
“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有什么好说的!”翩若还在逞性子。
既然如此,轻雪也不再与她说,注意力放到小綦儿的身上,发现小家伙盯着她看,既不肯坐到她旁边,也不肯让僢儿靠近他。想必是为上次将她拖到花楼的事,心存几分忌惮,怕她惩罚他。
“我们现在要去哪?”不喊她娘亲,也不现叫她恶婆娘。
“去一个很远的地方!”小身子趴在窗子上的僢儿给他作答,小屁股朝哥哥挪近一步,说道:“哥哥,娘亲要带我们去一个很远的地方玩,那里有外公,有舅舅,还有师父。”
“我不要去。”小凌綦立即道,突然站起身子使劲大闹,“停车,停车,我不要去那鬼地方,我要父王……”
轻雪纤眉一挑,不得不给小家伙点上睡穴,让他睡觉。
入夜,马车停在郊荒十公里外的一个孤门独户客栈歇脚。白壁无瑕抱着孩子进客房,翩若的部下则去安置马车。
其实这个所谓的客栈就是一个用木板隔成两层的农家小院,又残破又窄小,根本没有马厩。旁边一个水车,转出来的饮水很是浑黄。
而客栈的主人,竟是一个瞎眼老婆婆。她提着灯将她带到二楼最靠里的一间房,说是这里总共只有三间房,另外两间住人了,腾不出来,让他们六个人暂且在一个房里挤挤。
且看这最靠里的房间,巴掌大小,一张木板床,两条板凳,连个桌子窗子也没有。
她扫了房里一眼,目送老婆婆离去,才发现走廊又挤又窄,漆黑一片,而婆婆举着灯,利落行走其间。一个瞎眼的婆婆需要照灯?而且在这么杂乱的走廊间行走自如?
“轻雪,这瞎眼婆婆是骗人的吧。我看这客栈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怎么会有人住店?”翩若在身后抱怨,推了推窗扇,发现打不开,“这什么破窗子,让人透口气都不行!这么热的天,这么小的房间,还让不让人活了!僢儿,跟姨姨下去喝口凉茶!”
跺了跺脚,翩若将僢儿抱下楼去了,半晌不见回来。
轻雪愈发觉得不对劲,让无瑕下去看看,只是,无瑕也不见回来。
“我们快走!“两个人急急冲进房间,跑上那杂乱不堪的走廊,却见走廊上摆放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突然轰然倒下,将整个走廊给堵了。而另外两个房间的木门‘吱呀’开启,冲出一群五大三粗的凶神恶煞的贼寇。
看几个人的装扮明显是打家劫舍的贼寇,拎着大刀,二话不说就将她们主仆二人住房里逼。
不过他们并不想杀她,而是尽量将她缚手缚脚,打算活捉。岂料房间小,拳脚施展不开,一不小心将油灯撞了,火势‘嘭’地烧起来。
随即大火从房内烧到房外,将整条走廊烧成火海。
几个人这才急了,停止追杀她主仆二人,跑过去救火,并对一楼大叫,“萧翎,快让大当家救火,我们出不去了!”
楼下霎时传来萧翎的笑声:“自己跑出来,老娘没时间理会你们!若没那本事,就与那贱人一起死在里面!”
“这死婆娘!”几个人气得直爆粗话,挥着刀在火海里乱砍乱挡,想冲出去。
轻雪和白壁被困在那密闭的房里,想从屋顶跃出来,却发现那屋顶竟是用铁钉钉严实了的,纺丝不动。这个时候,白壁怀里的綦儿被浓烟熏得咳嗽起来,一睁开眼,发现全是火海,扭打着往外跑,“父王,救我……”
“凌綦!”轻雪大吃一惊,眼见一根木柱朝小家伙砸下来,忙跑过去拽他。现在到处烧得七零八落,四处跑动只会被砸伤,这小子怎么在这个时候醒了呢。
她朝孩子扑过去,搂着挣扎的小家伙滚出门外,岂料走廊上又是一道细梁朝他们砸来,这次,她根本没时间反应,抱着挣扎的孩子,眼睁睁看着那燃烧着熊熊大火的梁柱从上面掉下来,砸上她的腿。
小凌綦还在她怀里挣扎,被那掉下来的柱子吓坏了,还想往前爬。
白壁从火里冲过来,给她搬开那木柱,拖着她往走廊那边冲。三个人都已经呛得呼吸不过来了,在这密闭的窄小空间里,大口喘着气。
这时,炽烈火焰里,突然有道身影从火的那边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她和孩子,拉着白壁,就往火里疾走。他边跑边用浸湿的披风裹着她,遇到那些掉落的横梁就用手臂击飞,一路顺着火势跑,最后‘噗通’一声跳进那风车下的水池里。
她被灌了好大一口浊水,等将头从水面钻出,便看到那多年不见的萧翎拿着把剑等在旁边,一身瞎眼婆婆的装扮。她将剑比在凌弈轩脖子上,笑得好不得意:“你跟在这女人身后又如何,只要她入了我的地盘,你们谁也别想逃!这把火,是我的手下放的,而且我也在外面放了一把火,就是想让睿宗王你救得有价值。”
凌弈轩抚抚俊脸上的浊水,笑道:“你就是用这样的臭水来招待客人的么?”大掌陡然朝那水里一压,水柱化为一支利剑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