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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罪妾-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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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浅在牢里受苦,她定不能坐以待毙的。

  “山源夜雨渡仙家,朝发东园桃李花。桃花红兮李花白,照灼城隅复南陌。”缭缭排箫声,在这静寂的夜,隐约传来。

  她心下大喜,却听得有些朦胧,睁开眼睛抬起首,排箫声又没了。

  原来这府里有人懂吹箫,只是为什么又不吹了?

  要知道,刚才那一阵一阵的美妙音声,竟神奇的让她身心舒畅。箫声如咽,情深意长,她喜欢那首曲子。

  “吱呀!”木门打开,想必是抬热水的善音回来了。

  她撑起身子,准备下榻,有双手将她按了下去,帐子内即刻萦绕淡淡的酒香。

  “谁?”她想转过来。

  崭新的大红锦被一陷,那双霸道的手将她翻了过来,腰上一搂,一道冰凉的唇贴上她的红唇。

  男人强烈的气息混着淡淡的酒气钻入她的唇齿间,掌下往他那边一压,迫使她动弹不得。

  怎么是他?她的身子僵了一下。

  他的舌在对她的小嘴攻城略地,从吸吮到挑逗,故意与她唇舌交缠,而后双眸一开,突然停下来。

  而她,由起初的挣扎陷入到一种很矛盾的感觉里。

  这次他吻她的感觉跟昨夜的感觉很不一样,同样是让她猝不及防的霸道,却在侵上来的那一刻让她有种很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受,仿佛他俩认识了千年,只要她闭上眼睛,不去看那双淬了寒冰的眸子,那双唇就是温柔的。由霸道吸吮渐渐转为温柔的交缠,连放在她腰上的力道也放小了些。

  她发现,她不讨厌这种感觉,甚至有些喜欢他身上的味道。

  只是等睁开眼睛,他的冷眸也睁开了,一眸的冷意与讽刺,刺得她想跳起来。

  “少主可是走错了房间?”

  “你希望我走错房间?”他唇上的动作虽停下了,掐住她腰肢的手却没放开,两人侧卧,又搂紧她一把:“好可惜,本少主没有进错房间。”

  她连忙用手抵住那堵铜墙铁壁般的胸膛:“我身子不'炫'舒'书'服'网',不能……”

  他仿佛没有听进她的话,翻身压上来:“侍候本少主,本少主今夜就想要你。”低哑着,用手去脱她的衣衫。

  她的下身本来为方便刚才擦药,裤裙已全然褪去,被子里就是一双光溜溜的玉腿。他这样一压进来,腿间立即就是一阵冰冷的衣帛摩擦。

  她很难堪,想用双手去奋力护住自己,无奈趴卧着,让他高大的体魄死死压着,难以动弹。

  等到将她剥得一丝不挂,他突然安静下来,似在打量她,又似在犹豫,粗重的鼻息在她颈间撩拨不已。

  半刻,她的脊背被盯得爬满冷汗,正要回首,却突然一声闷哼,长长玉指将身下的锦单紧紧抓住。

  他在俯身吻她薄汗微施的雪背,且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一下子撑开她的玉腿从后面直直进入。

  然后,他动一下,她就撕心裂肺的痛一下,臀部的伤与体内突然被撑大的痛楚让她将锦被越抓越紧。

  只是身上的他似乎很亢奋,不再吻她的背,也不再缓缓的让她适应,掐紧她的腰猛力动起来,眸中闪着灼热的光芒。

  一刻后,她以仰躺的姿势在红罗帐内承欢,三千如墨青丝散落一枕,随着身上男人的动作一荡一荡,与那身香肌玉肤映衬成如雪魅惑。

  这个姿势,让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眸中的光芒,紧紧盯着身下的她,仿佛在驯服一头不听话的母兽。

  “……”他没有低吼,只在低喘,愈发黑亮的利眸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很清醒。

  她不想看他,将头偏过去,却在他越来越快的最后一刻,终是拱起上身,双腿绷直,拽住锦单的手改为深深掐住他的臂膀。

  “呵。”他得意的低笑了声,翻身躺下,重重喘息:“滋味还不错。”

  她还在喘息,绯红的脸却“轰”的一下冷却!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不是他过门的妾,而是千夫枕、万人骑的花楼女子!泪,就那么急急的淌了出来,仓惶的将反驳的话语吞进嘴,赤身裸体侧躺了过去。

  女人这辈子难道输的就只有贞操么?一朝被他毁,再度让白杨毁婚,于是她成了一个遭人笑柄的轻贱女子。一个这样的女子,该如何选择她后面的路?

  女子贞操堪比性命重要,该感谢他在洞房花烛夜没有对她大加责问,她亦问心无愧。只是今日这句轻贱的语,比起不责问,更加伤人。她突然发现自己很在乎,是真的在乎。

  “我希望……你明日能放云浅出来。”驳斥的话,转为如咽乞求,收起了她欲张开的双翅。

  这里是她自愿选择进来的,一路上不管有多少阴霾,她只能隐忍。或许如他所说,只有做了他的宠妾,她方能翻身。即便前面等着她的是刀山火海。

  “能不能得救,要靠她自己的表现。”他已站在帐子外让善音为他整理微微凌乱的外袍,冷冷站立,隔着帐子望她一眼,转身大步走出去。

  红罗帐犹温,轻纱飘动,她散着三千青丝,玉体横陈大红锦单。浓密睫毛一掩。云轻雪,其实你好没用。

  第二十三章

  他离去了,吩咐丫鬟端来净身汤药,除去他在她体内留下的种。她憋住气一口喝尽,静静躺着,听那再次响起的阵阵如咽排箫声。

  夜很深,箫声很清晰,幽怨稚嫩,断断续续,与刚才那首炉火纯青的曲子一个天一个地。

  她起了好奇心,掀被起来。

  箫声是从凤舞府那边传来的,穿越层层竹林,在这寂静的御敕府划开。

  “这里是凤舞府了,少主吩咐不能在这里随便走动。”随后跟来的丫鬟善音在身后提醒她。

  “这里是属于凌府吧。”她还是向前踏了一步。

  “不是属于,是本来就是,凌府分为御敕和凤舞两府,一正一偏,御敕为少主与大夫人及各房主子居住,凤舞则为老凤主与京云少爷的住所。”

  “那这个吹箫的人?”她看到花窗那边还有烛火,隔着灌木丛,隐隐约约见得凉亭里坐了个人。

  “这个应该是青寰小姐,她寂寞的时候就会吹箫。二夫人,莫要推开院门,青寰小姐有些神志不清,善音怕伤了你。”

  “这个小姐是什么人?”她看到那厚重的远门上挂了一把带铁链的铜锁,跟关犯人似的关住了这个吹箫的小姐。

  “青寰小姐是少主的三妹,是个乖巧的小姐,前几年府里发生了一些事,她受不住才变成这样。一般情况下,少主会将她关在这里,等她神志清醒些才会放出来。”

  “间歇性的?”她走到厚重的院门前,推开一条缝,看到亭里那个身影停下吹箫,在向旁边的丫鬟讨要什么。丫鬟急着解释,而后陡然一个踉跄被那身影推倒,却飞快爬起来紧紧拽住女子的手,阻止她疯狂的往门口跑。

  “二夫人,我们走吧。”善音忙过来拉站在门口的轻雪,拉着她往外面走,“青寰小姐可能以为我们是京云少爷,若让她看到我们,后果会一发不可收拾。”

  “什么后果?”轻雪回头看了门里一眼,走到暗处,一头乌黑的青丝在竹林下流泻柔和光芒。

  善音瞧着她,突然觉得这个新娶进门的二夫人挺娴静淡雅的,假若没有颊上那块红斑,想必是绝代风华。

  她道:“青寰小姐此刻在此吹箫就是在等京云少爷,如果让她失望,她的病很可能发作。我看她刚才很激动,想必是等了很久了……而这段日子京云少爷不在府上,青寰小姐的病一旦发作,无人制止得了她。”

  “原来是这样。”轻雪站在暗处,看着那个裹一身雪白亵衣的女子已披头散发趴在门扉上凄厉的叫喊,旁边的丫鬟拦也拦不住。

  “京云为什么还不来看我?他是不是忘记我了?啊,你们给我走开!”

  “京云平日是如何安抚她的?”

  “吹箫给她听,她喜欢听京云少爷吹箫。”

  “刚才那首曲子吗?”

  “嗯。”

  轻雪淡淡笑开,让善音去院墙花窗那接过门里丫鬟手中的那管小苦竹排箫,贴在唇边,吹出清脆飘逸之音。

  风透湘帘花满庭,庭前春色自多情。闲苔院落门空掩,斜日栏杆人自凭。

  这个女子刚才吹的是这一曲吧。

  “二夫人,原来你懂音声。”旁边的善音吓了一跳。

  而门内的女子,也果然渐渐安静下来,不再使劲拍打门扉和撕咬旁边的丫鬟,对月色下的她大叫:“京云,你来了,我等了你好久。”

  她继续吹,边吹边向女子走近,将柔和的脸蛋暴露在银白色月光下,“是啊,我来了。”却陡然将云袖在女子眼前轻轻一挥,嗓音异常的柔曼清和:“青寰,夜深了,歇息吧。”

  女子一声没吭,长长的睫毛一闭,身子果然软软倒了下去。

  “三小姐!”

  “没事的,她只是在睡觉。”她收起苦竹箫,嘱咐那两个被抓得一脸是血的小丫头:“给她食些酸枣仁,或用灵芝煎水服下,先让她安安神。”

  “二夫人,你刚才对三小姐使了什么邪术?”善音和两个丫头不太敢信她,没有动,“你刚才对三小姐……”指指她的袖子。

  “哦。”轻雪不以为然一笑,捋了捋她宽大的袖子,“这个没问题,关键是刚才吹箫的时候,我对她使了一点催眠术。”

  “那为什么我们听着没有问题?”

  “因为你们没有用心听。”她眼角带笑,瞧那睡过去的青寰一眼,轻步走出去。看来这个三小姐还是有救的,至少在疯乱的时候她还听得懂音律。不然,她还真没办法让她安静。

  擎苍教给她的魔音分为铩羽、风汶、安眠三种,铩羽就是直接用声音杀人,一根琴弦,乱舞噬心魔音让人肝脑涂地,由于她无内力,所以并做不到这一点。风汶则是以声传神,支使飞禽走兽,以造诣程度来分其危险性。白日的蜂,她用心咒即可让其到处飞舞;安眠,顾名思义便是用自己的节奏来吹奏曲子,达到催眠效果。

  云浅和她,都是初级。

  走在光鉴照人的青石路上,她回头望了一眼“凤舞府”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想起代嫁那日见到的公公。

  刚才善音说的老凤主想必就是她在广德楼里看到的那位剪窗纸老人了,一身素,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安安静静的剪纸,人生仿若只剩风烛残年。

  他一直不说话,在她这个新妇给他行拜礼时也不动。直到她走上前给他奉茶,他才陡然有了反应,却是一把将茶杯打翻,异常阴鸷盯着她。

  “滚!”这是凌柄如对她说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字。

  忘不掉这一幕,是因为老人那一眼给了她太深的记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该有那般阴鸷的目光的,不说与他剪纸的气势极为不搭,就说他对她那种莫名的厌恶。

  她想,这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该是出自这老者之手,出自他年轻时的岁月。

  稍后,她揽衣回了文殊兰,却看到大夫人正坐在坐榻上喝茶。

  “我过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件事。”她将茶杯放下,高傲看着站在门口的她,用了“商量”一词。

  “大夫人请讲。”她走进来,发现有人将她床上的锦单帐子都换了,全是清一色的芙蓉红。

  蹙眉。

  “这家大势大啊,规矩也多,比不得那些市井。”身后的女人将音量稍稍抬高,并不为中蜂毒而少一分气焰:“往日少主纳进来的妾室都是市井之女,三天两头给我犯错……”

  “大夫人到底想说什么?”她忍不住冷冷打断这个女人。没有必要在她面前来这一套的,该罚的都罚了,该骂的都骂了,不如开门见山。

  “我想让你给少主生个小少主。”她冷,尹诺雨也毒,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下巴抬得高高的:“生下孩子后离开这里,孩子归我抚养。”

  “如果我不答应呢?”想必是知道少主今晚来了她房里,才来这里“商量”的吧。如此处心积虑,活该这个女人没有孩子。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凤眸再次闪烁危险的光芒。

  她笑:“这个府里,除了少主就是你最大,你说让我死,我没命见到明日的太阳。只是,少主不会让我怀上子嗣的,妲儿和璃落还有可能。”

  “那两个贱蹄子是不可能的。”尹诺雨望向轻纱飘动的大床,为那床上刚有过的旖旎皱眉,冷道:“净身汤药的事我会让人动手脚,你只需让少主在你体内留种即可。假若你答应,我便让你做名副其实的二夫人,让你在府里有地位有盼头。”

  “好。”她毫不犹豫点了头,“我答应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大夫人你放了云浅。”

  “没问题,反正你们俩个飞不出我的五指山!”

  于是一夜之间,奄奄一息的云浅被拖到了她面前,大夫人却没有给她侧夫人的实权。

  条件是,等怀上再说。

  只是,怀得上吗?

  “啊!”芙蓉帐里,她双颊绯红燥热,抓紧被单一声高亢的尖叫,而后一阵急促的喘息,快速将身子侧躺过去。

  “该死!”他不悦的低吼一声,未从她体内退出来,想将她转过来:“这么敏感,我们再来一次!”

  她不动,耳后酡红一片,不想再被他折腾。

  “转过来!”他命令起来。

  第二十四章

  “转过来!”他命令起来。

  “累了。”她喘息着,不想再被他那么折腾,虽然他还没够,但是她很痛苦,不止累,还很痛。

  “累了?”他轻轻咬了她粉嫩的耳珠子一下,掌下一收紧,不再让她转过来,而是直接从后面动作,低笑道:“夜还长着呢,女人。”

  她的身子在随他摆动,听他这么一说,白嫩的背部即刻一僵。他今夜是故意的吧,故意要折磨她,就跟征服猎物似的,她越是躲他就越要索取。

  她抓紧锦单,咬着红唇不出声,绯红的身子软软挂在他掌下,任他索取所求。只要他到达顶点就行,这样就能让他留种,她这样告诉自己。

  只是,他不想那么轻易放过她,将她的身子转过来,迫使她骑在他身上。两人四目相对,如同陌路。

  她全身光溜溜的,白嫩的肌肤上布满大大小小的掐痕,从胸口到臀部,一路延伸。而那头如墨青丝,软软服帖在胸前,末端撩拨着男人的腹部。

  却,闭上娇媚水眸,不想看他。

  他深眸墨色流转,紧紧盯着她香汗淋漓的小脸,唇角勾起一丝邪魅。末了,陡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女人,你在应付我!”

  抬高她修长的玉腿,猛力惩罚她。

  她身子被挤出床沿大半,闷哼了一声,颤抖着啼啭:“放……过我!”

  “不可能!”他的回应是让她在痛与快感中折磨,缓一下快一下,轻一下重一下,使得她下巴高仰,凄厉的叫喊,长发散落了一地。

  终于,等她手心渗出汗,身子再次抽搐起来时,他一声低吼,痛快的结束了这场拉锯战。

  看得出他是得到满足了,星眸深不见底,唇角勾着,欣赏她的玉体横陈。

  这次他没有即刻离去,慵懒躺在床头,打量趴在锦被上的她。

  “我很好奇你脸上这块斑是怎么来的。”

  她软软趴着,媚眼惺忪半阖,缓缓吐息:“天生。”

  他笑了声:“代嫁是死罪,杀人纵火也是死罪,你胆子可不小。”

  她两排浓密卷曲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睁开:“既然我是待罪之身,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呵,我只是发现,你比翩若更有趣。”他笑,俯身过来,大掌在她细滑的背部曲线上滑动,“这副身子比我想象中要甜美诱人。”

  她感受着他略显冰凉的体温,身子一颤,缩了一下:“多谢少主抬爱。”

  这个男人分明不是因为那块佩玉娶翩若,他是有其他目的的,让她夹在他与大夫人之间,恣意的逗弄、戏耍,又哪里是喜欢她这副身子。

  这样一想,她挣扎了一下,将身子缩到被窝里,盖住所有的春光:“少主今夜在这歇下吗?”

  “当然。”他朗声一笑,幽眸斜睨她:“先伺候我沐浴,再歇下。”

  总之,就是要折磨她。

  “善音,准备热水。”既然如此,她遂了他便是,到时候给他磨掉一层皮下来。

  恰好,门外的丫鬟端着净身汤药进来了,立在帐子外:“请二夫人服下。”

  她将散乱的青丝一把拢在肩头,扯着被子裹住身子,取了外衫披上,下榻来,而后毫不犹豫一口饮尽。

  这药味不再那般苦了,淡淡的,想必已经让大夫人的人动了手脚。她在递过空碗的刹那,有一瞬间的犹豫。虽说为自保不得不答应大夫人的条件,但肚子里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而且还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到时候生下来她真的能弃之如敝屣吗?

  那种被抛弃的滋味,没有人比她能懂。

  “寒雪,跟奶娘躲在这里,姐姐马上就回来接你。”

  “姐姐。”五岁的她躲在破庙的破草席后面,一把拉住女子的衣裳,“你一定要回来,不要丢下寒雪。”

  “姐姐一定回来。”

  可是,她等了又等,等到奶娘倒在血泊中,等到破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寒兮一直没有回来。

  寒兮抛下她了。

  想到这里,她唇角微微勾了一下,低首去试浴桶里的水温,而后拿着布绵,等待服侍床上的男人。

  男人裸着他壮硕伟岸的躯体走过来,看了敛目垂首的她一眼,踏进来。

  “你很能隐忍。”他慵懒靠着桶壁,猿臂撑上桶沿,让她给他擦拭曾挥汗如雨的身子。

  她的柔夷在他坚实的肩背上游移,红唇微抿,不声不响。布巾从他的肩背抹到胸膛,规律的擦拭着,很温顺。

  “不想说句什么吗?”他瞥一眼她微微敞开的前襟,视线盯到她脸上的那块红斑上,眸子变黯。

  “少主是否需要洗发?”她取瓢舀了水,端着,安静看着他。

  他眉一皱,没有说是还是否,笑道:“女人,你越是这样温顺,我越不会放过你。呵,我需要洗发,但是比较喜欢你泡进桶里给我洗,而且,得脱的一丝不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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