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罪妾 >

第86章

罪妾-第86章

小说: 罪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秀眉不安一挑:“那你是在哪个时辰发现我回房里?”

  善音以为她承认了,娇颜赧了赧,笑道:“卯时喽,善音一直都是这个时辰来服侍主子你的,当时主子你的绣花鞋上沾满了泥浆,善音就给你换了一双干净的来……主子啊,你昨夜和长风主子外出了?”

  “那双鞋呢?”她将素手放在鼻尖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尚未洗净的血腥味。

  “放在后院,还没来得及洗。”

  那双绣花鞋鞋底,沾的不是谷里的黄色泥浆,而是谷外的泥土。浅色鞋面上还滴有几滴鲜血,形似红梅。

  “主子,你受伤了?还是伤人了?”善音这才吓了一大跳。

  “我不知道。”她心乱如麻,心湖掀起层层巨浪。倘若梦境是真的,那她岂不是真的杀了凌弈轩?只是,她为什么会梦游?

  “鬼医前辈回谷了吗?我们去找他。”

  “还没有,鬼医前辈随长风主子一同下山的,没这么快回来。”

  “那照顾好三个孩子,我出谷一趟!”她奔进雨帘里。

  “主子,你去哪?外面还下着雨嗳!”

  大暖日下雨,是有人在笑着流泪么?为什么淌进嘴里的雨水是咸的?勒马立在半山腰,她眉眼、衣衫皆湿透,在茫茫雨帘中遥望山下炮火轰鸣、兵荒马乱。

  凌弈轩的父皇出山了,带着寻来的真孝宁皇后、煜祺太子和秘密召集来的百万朝廷大军,正以黄雀之势围剿螳螂和寒蝉。而她和长风,也做了太上皇这边的人。

  “驾!”马蹄溅起一滩滩水洼,往京城方向疾奔。

  她并没有与守在城外的长风碰面,而是直接往凌家军驻扎地奔去,一路打听睿宗王的消息。然而,没有人说起梦中发生的事,一切如常,睿宗王正全力戒备突然杀出来的朝廷大军。

  她即刻调转马头,凭着感觉寻到一条入帝都的密道,快马加鞭入得城来。这一路,她在荆棘丛生的密道里捡到一套沾血的玄色凤凰来朝宫装和一把锋利的短刀,放在行囊里,从那片杏子林入得皇城。

  整座金碧辉煌、磅礴大气的皇城让大雨冲刷了一夜,天朗气清、建筑物鲜亮,散发淡淡的硝烟味。她往凤澡宫方向走,避过那些凌家军,轻身跃进暖阁。

  暖阁里,一道道珠帘子被利剑砍断,乳白色的明珠滚落一地。雪白的地毯上,洒下一条鲜红的血痕,从地毯延伸到墙角。程亮的地板上被利剑划出一条条细痕,与一滩滩暗红的血混在一起,竟是与她梦境中的场景一模一样。

  她的心蓦然揪起,身子不由控制瘫坐在贵妃榻上。

  “王爷,那三路大军来犯,正用战车攻帝都东大门,来势汹汹。”门外,一阵响亮的铁靴声突然响起,朝这边走来,“我军不能再坐以待毙……”

  他来了?她又惊又喜,轻身一跃,跃到梁上藏身。

  只见进来了三个穿甲衣腰佩剑的将军,为首的男子一身墨黑色大麾,墨发披肩,遮住半张脸,他一进门就将那赤龙剑搁在茶几上,端起茶杯喝茶,不说话。

  青书跟在身后,面容上泛起丝丝连夜苦战后的疲累,对那铁甲将军道:“玖笙将军正在东门与他们叫阵,你且去助他一把。其他事,待我与主公商榷。”

  “遵命!”铁灰色甲衣将军揖手,领命而去。而那喝茶男子,自始至终不吭声。

  轻雪悬在上方,一直盯着那男子的脸,却只看得到他故意搭在脸边的墨发。随即,青书坐到男子对面,从怀里掏出一块用帕子包着的东西:“侬一,这是我让人依着主公的五官做出来的人皮面具,你且戴上,以免凌家军认出你来,导致军心不稳。”

  那男子这才抬起头,露出一张平凡的脸孔,说道:“虽然末将能不幸辱命假扮主公一时,但此法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主公英明神武、足智多谋,侬一只会将主公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加上这次的敌军是昔日的太上皇……”

  青书抬手示意他别再说,站起身,悲伤望着暖阁窗外:“此计不需要长久,因为,主公已经去了。”

  去了?轻雪脑中一声闷雷,脸蛋瞬息惨白。青书大哥的这句‘去了’是死了的意思吗?她捂住嘴,感到全身的血液骤冷、快速逆流起来。

  “霍将军?!”侬一惊悚悲恸的声音,“军医不是说主公还有一丝气息,还有救么?怎么会……”

  “那是回光返照。”青书咬了咬腮帮子,侧回首,已是眼眶微红,“那一剑,准确无误刺中了心脏,加上之前那一刀,蝎毒已进入体内……主公其实是撑着去了风僢医馆,想在那里找个人,过去的时候,心脏已经停止了跳动。”

  死了。她胸口一恸,瘫坐在梁上,这一切果然是真的,果然是她亲手杀了他!捂着脸,任绝望的泪水在指缝流窜、滑落。

  “原来云轻雪重伤主公的传言,果然是真的。”侬一‘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侬一!”青书剑眉一皱,伸手将他掺起,严肃道:“你现在就是主公,好端端站在兄弟们面前,告诉他们,不是云轻雪刺杀你,而是花擎苍使诈,让你中圈套受伤,明白吗?!”

  “为什么要这样!明明是云轻雪那女人杀了主公,她是花擎苍的人,就该杀!”侬一激愤站起,额上青筋暴露跳动,怒得面红耳赤,不肯听命的一把拿起桌上的剑,“留下这个祸害,她还会杀我更多兄弟!主公不能枉死,更不能包庇这个祸水!”

  “侬一!”青书端起桌上的水杯,一杯子朝失去理智的男子泼去,“这是主公的遗言,不能动他们母子,且要在三日后大举退兵,将皇城拱手相让!”

  “为什么?!”侬一手中的剑‘哐当’一声摔落在地,不可置信后退了一步,“主公将我们这帮兄弟置于何地?”

  青书面色沉重,将那柄赤龙剑拾起来,放回桌上,再道:“我们大举退兵,不是投降做败将,而是与太上皇划地盟约,各占半壁江山。这是主公的遗愿,愿意放弃帝位,只做亲王,不朝拜。他这是为我们这帮兄弟着想,否则一旦主公已毙的消息泄露出去,后果将不堪设想。”

  听到此,轻雪从梁上站起,轻轻跃至殿外,站在那片太阳雨里。她是恨过他五年前的粗暴,可是,她没有想过杀他。如果他死了,她的心也就跟着枯萎了。

  戴上斗笠,她身心俱颤去了风僢医馆。

  此时的医馆,已被拆去了招牌、取下了对联,远远望去,她曾经住过的二层小楼就似一个燕子楼,烟雨朦胧,燕子声声。昨夜曾有一个白衣女子倚在这楼口,等待她的情郎。

  那个女子是她。就如这大冬日不可能出现燕子一样,有人窥探她的心思,在她睡梦间,控制了她。

  她相思入骨,所以等在这里,引他至此,在层层纱幔间跳了支舞给他看,而后被人指引去皇宫,将那个五岁的陌生孩子当成僢儿,与他新仇旧恨一起算。

  她没有刺中他的心脏,可是他为了让自己解开心结,竟是挥剑自刎。他难道不知道,如果他死了,她会痛苦自责一辈子吗?两人好聚好散,互不相欠,才能各自放开。

  他在五年前伤过她,她在五年后的今日也一一还给他,他妻离子散、她另觅良人,他追她至海角天涯、她回以他最后的温情,然后,两人各自重新开始。这样不好么?

  只是为什么看着满室的凄冷,心竟是打起颤来?

  他不在这里,房里挂满了白布,飘满鲜血的腥味,没有一丝人气。榻边的火盆里,躺着一片还未烧尽的袖襟,是他袖子上的。

  她拾起,捧在掌心,泪水潸然滑下。

  “原来是你!”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一瞧见她,便是一剑刺过来,“你杀死了主公,还有脸在这里哭!”来人正是乔装成他的侬一,横眉怒眼。

  她侧身避过,退到门口:“告诉我,他葬在哪里?”

  “无可奉告!你这祸水,准备受死吧!”那长剑逼得更急。

  她后脚跟绊在门槛上,竟是使不出内力来,扶住门框,被侬一一剑刺破肩帛,逼到长廊下。那张熟悉的脸孔,眸中盛满愤怒,挥着剑,无情朝她刺来。

  她背抵楼梯,眼睁睁看着,不想躲闪。

  “侬一!”冥熙一掌击向步步紧逼的侬一,将他摔到地上,撞到房里,微怒道:“你忘了主公的遗言吗?若伤他们母子一根寒毛,拿你试问!而且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主公,不该动不动就挥剑相向!”

  侬一拄着剑爬起来,瞪了轻雪一眼,软下声音:“侬一知道了。”

  冥熙这才舒展剑眉,脱下自己的外衫给轻雪搭上,恭请她到一边叙话,道:“冥熙是奉主公之命保护你,不会让任何人伤你一分,不过,冥熙奉劝你以后最好不要来了。”

  她唇瓣惨白,嘶哑道:“那他葬在哪里?”

  冥熙眸光闪了闪,抿着唇,不肯告知。末了,送她到馆门口,最后嘱托道:“主公出事的事,只有青书、侬一、我和夫人你知晓,希望夫人能为此保密,保我凌家军安危。”

  她软软靠在马车座椅上,说不出话。

  马车送她出城,并亲自将她送到长风他们驻扎的营地,方才离去。

  长风依旧是那身素袍,重新长出来的墨发披散肩头,俊脸雅致。他瞧了瞧她憔悴的脸,什么也没问,带她去他的帐篷。

  帐篷里,三路大军的帅将、孝宁皇后、煜祺太子、太上皇都端坐矮桌后,正庄严议事,见长风带着她走进来,声音戛然而止。半刻,断鸿大师出声道:“轻雪是自己人,我们继续。”

  她脸蛋透白如雨打后的梨花,颔了颔首,退出去了。

  长风跟在她身后,掺上她的肩,扶着虚弱的她往前走:“怎么了?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谷里出了什么事?”

  她摇摇头:“我只是担心你。议事你不在场,没事吗?”

  “没事。”长风温煦笑笑,扶她在一篝火旁坐下,给她盛一碗热汤递过来,“我只是代表睿渊来统领摄政王旗下的大军,以及告知一些先帝的口头遗诏,辅佐太子,至于行军布阵的事,我一窍不通……轻雪,你在来这的路上遭埋伏了?”

  他狭长凤眸瞥瞥她肩上翻开的布帛。

  她端着热汤的素手在微微打颤,眼帘压下,泪光在火光前闪动,没有说话。

  长风看着她的发顶,眸中闪过一丝担忧,坐到她身边:“假太后刺杀凌弈轩的事,我听说了,凌家军一定以为是你刺杀了他们主公……”

  “是我杀的!”她突然道,抬起头,手中的热汤摔落下去,溅在绣花鞋上却毫无知觉,“那个假太后是我,是我一剑刺向了他!”

  “轻雪?”长风微怔,视线由她绝望的脸,转到她毫无知觉的脚,在察觉到她的反常后,火速抱起她,奔进帐篷里给她脱掉袜子。

  轻雪却在这个时候,一把紧紧抱住了他,纤细的身子在不住打颤,清喉里发出痛苦的声音,“长风,他死了。”

  长风身子猛的一僵,缓缓推开无助的她,“你为什么要杀他?”

  她退到床里,抱着自己:“我被人控制了。”

  长风脸色大变,朝她爬过来,重新将她抱进怀里,“那边并没有传来任何关于睿宗王遇刺身亡的消息,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她闭上眸子:“我刚刚从帝都过来,他是真的死了,没有人肯告诉我他葬在哪里!”

  长风感受着她的痛彻心扉,愈加抱紧她,轻抚她柔顺的长发,“这不是你的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你们。你知道么?你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她睁开眸子,泪光隐隐:“对不起,长风。”怀有身孕的事,她早知道了,是在上次接綦儿的村落怀上的,她与他的最后一次。温情过后就是离别,她赐了他一缕断发和一封诀别书,从此各自天涯。

  长风眸中闪过一抹痛楚,下床站起身:“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也许我与你的情缘,早在睿渊横插一脚的时候就断了。”

  她将身子侧倚在墙上,侧身敛眸,一身凄楚:“长风,一个心已枯萎的女人是配不上你的。他死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轻雪,你终于说出这句话了。”长风坐到床边,为她撩起颊边的发丝,轻轻一笑,“感激不是爱,你裹着感激之情的爱让我感到沉重、感到压抑,如果可以再选择,我选择先遇到你。”

  而后轻轻走出去,立在帐篷外,看着遥远的天际,一眸孤寂。

  ……

  深宫内院,冥熙让人将摔得脑浆四溢的花擎苍用白绸裹了,扔到他的寝殿,呈给他的余党看。

  那假扮孝宁的凤翥宫圣徒早拎着包裹逃跑了,留下五岁大的豆荚眼孩子坐在大殿中央,蹬着双腿嚎哭。为免留下祸患,他一剑解决掉了这个傀儡,抓出被关在密室的笪嫠姑姑。

  那笪嫠姑姑一心求生,为活命,不等冥熙逼供,便道:“在神凤身上施邪术,是擎苍和慕曦逼我这样做的。当日慕曦在那血凤珠上涂了无色无味的弥天圣水,并派人去洛城取了一件神凤曾经穿过的肚兜,待神凤将那珠子吞回肚子,圣水就会在神凤奇经八脉游走,一等用神凤贴身之物设坛,神凤便会被控制。”

  “解药!”

  “没有解药,也不需要解药!因为这种邪术只生效一次,一次过后,圣水自然而然蒸发掉!好了,我现在什么都说了,该放我出去了吧。”

  冥熙冷笑:“到该放你的时候,一定会放!”

  三日后,阿九拎着天罡斧出城迎战,刚与对方的猛将之一大战几个回合,打得正激烈,一支绑着黄绫的利箭突然飞向城墙,敌军即刻鸣号收兵,暂且休战了。

  他不甘的抡了抡双斧,策马奔回城内。

  “他们扔进来的是什么东西?”他大问道。

  “禀雷将军,是求和书。”四个侍卫呈着那卷好的黄绫,生怕有什么闪失,急匆匆往主帅府奔去。

  “求和书?”他翻身下马,边走,边狐疑的折起眉峰,“龙尊江山已是主公囊中之物,要什么求和书?”大感疑惑,他速速将战马和天罡斧扔给副将,也匆匆朝主帅府奔去。

  路上,他遇到了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云浅,见她手腕上挂着件天蓝色的披风急匆匆往军营赶,没看到他,他一把拦住她,“这么急去哪?”

  他今天总算明白主公的用意了,主公哪是让他监视云浅,而是给他们制造相处的机会。

  云浅见是他,眸中一亮,反倒一把拽住他,“正要找你,听说你刚出去叫阵了,过来给你打打气!你看,这是我刚刚做好的披风,里面夹了金丝线,坚固不易破……”

  他慢悠悠将披风收下,眸中惊喜,脸上却纹丝不动,“咳,我的披风让那混小子给划破了,正想着去换件新的,谢谢你吖,我去办点事。”

  “阿九,你去哪?我正炖着汤,你记得待会回来喝。”

  “好!”阿九的唇角立即翘得老高,疾步往主帅府走。等办完正事,一定火速、快速赶回来喝云浅煲的汤!说实话,五年后的云浅变了好多,变得温柔娴静、细心体贴,虽然有时刁钻任性,但那也是女孩子该有的灵气,恰恰合他的脾胃。不过这次在重新接受她前,他要先观察她一段时间。

  迈着幸福的步子、大踏步往主帅府里走,刚好看到青书从内堂走出来,忙迎上去:“青书,那黄绫上写了什么?主公呢?在内堂养伤吗?”

  主公被轻雪所伤之事,他还真不敢相信是真的。不过主公自己也说了,是他一时大意,中了擎苍的奸计,让假扮轻雪的太后近了他的身。

  青书看他一眼,不答反笑道:“阿九,你的喜事定在几日?我和青寰好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阿九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那也得等喝完青书大哥娃娃的满月酒。”

  青书掀唇一笑,坐到院子里的石桌旁,继续道:“现在还在战乱,不宜有孩子。阿九,若我军答应求和,你愿意仅做一城之首吗?”

  阿九面上即刻凝重:“青书,主公果真答应求和了?我阿九不是追求权势富贵之人,不做大将军,仅做一城之郡我甘之如饴,只是担心煜祺太子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大家都知晓,主公是煜祺太子的皇叔,而且还是唯一一个位高权重、受万民拥戴的亲王,若将皇位让给太子,主公功高盖主,太子定为除去祸根,对主公赶尽杀绝的!”

  “嗯!”青书轻轻点头,叹息一声。“这又何尝不是!倘若真的让出皇城,那日后煜祺太子是君、主公是臣,永远低于君下。只是,划地盟约是主公的意思,也是太上皇的意思,我们这些做部下的,只有遵从!”

  “太上皇在这个时候插一脚?”阿九皱了皱眉头,张腿在青书身边坐下,问道:“求和书上说了什么?太上皇是怎么说的?当年他抱主公出宫,现在又来争主公的皇位,确实不像一个父亲所为。”

  “洛城以北划给主公,但白湖必须收回去。恢复主公亲王身份、凌家军继续归主公统领,但不会享受朝廷俸禄,不上朝、不朝拜、不参与国事、每年上缴五万石食粮。相当于各自独揽半壁江山,名义上一个为君、一个为臣。”

  “这样划分,对主公还是有些不公平。”阿九摸摸下巴,双目望青天,“毕竟主公现在要夺下这个皇位,只需一声令下就手到擒来,何苦打了这么久,又退出去?”

  青书抿着唇,有苦说不出,心头却在渐渐明朗。主公其实不想坐这个帝位,不想一生被三宫六院套住,不想背上弑兄夺位的名声,他只是在向他的父皇证明他的本事、在向那些野心勃勃、欲置他于死地的皇兄弟示威反击。那一剑,正好了结了一切。

  如果他能再醒来,肯定是带着他的一双儿子,带着云轻雪在洛城做一方霸主、不受朝纲牵绊,逍遥自在。当年太上皇为何要出家,不正是因为心之所累么?

  只是,主公怕是永远不会再醒过来了。

  “阿九,召集所有将士来主帅府,我们商议议和之事!”

  “啊?”那云浅给他煲的爱心汤岂不是要泡汤了?

  ……

  与长风的婚事取消了,她带着三个孩子坐上了南上的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