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小甜丫-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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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喵的呼噜声,跟小猫可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啊。
生怕它吵醒她爹她奶,红果儿赶紧抱着它,回到核桃世界里的波巴布树树洞里。再闪退到自家院子,悄眯眯听动静。
夜,依旧寂静无比。只偶尔传出几声她奶的呼噜声。
她爹的屋子更是悄无声息,显然睡沉了。
她这才放心地回到树洞里。
小豹已经坐起来了,伸出壮实的后腿,弯下腰在给自己舔毛梳理。
看到她再次出现,它缓缓地眨了眨眼,继续舔毛。
红果儿想到刚刚那危险的一幕,忍不住走到它面前蹲下,问它:“你刚刚是想救我吗?”
帅大喵抬起头,没回答,依旧缓慢地冲她眨了眨眼。
再舔毛。
红果儿伸出手,摸了摸它后脑勺,心里莫名感动,却又忍不住敲了它一记爆栗:“你那样跑过来很危险的!小鹿四条腿都在踢诶!”
说着,又嘀咕着:“我又不是没办法自救到时候,踢到你了,我不心痛啊?”
被敲了爆栗的小豹,表情顿时变得郁闷起来。忽然学着她的样子,给她脑门上“啪”地来了一记。
呃,鉴于它的爪子不像人类那样可以五指分离,那一记只能称为巴掌,而不能称之为爆栗了。
红果儿哭笑不得,它咋什么都跟她学啊?
估计这是一只以为自己是人类的大喵
看着怄气的大喵,她忍不住过去抱住它,给了它一个么么哒和蹭蹭哒。
大喵终于鼻子一耸,一脸“这还差不多”的表情。
逗得红果儿忍不住亲了亲它的大脸蛋。
估摸着这会儿小长颈鹿应该平静下来了,她起身去找小鹿去了。
她找到它的时候,小鹿正试图回头去舔屁股上的爪痕。
小豹刚刚没认出来熟人时,下爪可是一点儿都不留情的。小鹿身上明明长有皮毛,却依然被豹爪抓出了几道血痕。
可惜,小长颈鹿并没有猫科动物身体的那种可怕的柔韧性,它想舔根本舔不到。
它看上去相当心慌意乱,开始啃食树上的树叶,平复心情。
红果儿远远走来时,“小瞭望台”机警地发现了她。一看到是她,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顿时就开始往外流眼泪!
不!是掉石子儿!
小鹿已经远非当初1米5、6的矮个头了,起码有4米多高!跟成年长颈鹿当然没法儿比,但也是半大鹿了!这半大的大型动物,眼泪才叫大颗啊!
从高处往下滴,一大颗一大颗滴到草丛上,草丛顿时歪了一小片!
红果儿目瞪口呆地看着它汹涌的眼泪,大动物撒起娇来,这么夸张
小长颈鹿慢慢地往她靠近,眼泪越掉越多。
她看得好心疼,但又担心被它的眼泪砸到,脑袋会痛,赶紧小跑步跑到它身侧的那棵树旁,爬上去,打开双臂:来,姐姐抱抱,不哭不哭,小可怜。
“哞——”可爱的小鹿又开始小牛叫了。
叫的声音还特别千回百转,直叫闻者落泪。
它把头埋到她腰窝里,长长的颈子搭了一截在她膝盖上,继续掉眼泪。
很快,眼泪就把整张脸的毛毛打湿了。顺带也把她的裤子全部弄湿了。
她赶紧把它的大脑袋抱怀里,轻轻用自己的脸颊蹭它的头顶。
又用手抚摸着它的脖子,像安慰小婴儿一样,有节奏地轻轻拍打那里。
可小鹿实在受惊过度,还是一直在流泪。
红果儿有些黔驴技穷了,天呐,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安慰它吗?
忽然就想起了她爹教她的那首歌。
她吚吚呀呀唱了起来:
“公社是棵常青藤,
社员都是藤上的瓜,
瓜儿连着藤”
没唱两句,小鹿就安静下来,竖着耳朵听歌。
红果儿心里对老爹的敬佩,顿时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也!
他教的歌居然连小长颈鹿都喜欢听!
她又小心地察看了一下小鹿的状态。刚刚还在一直流眼泪的小鹿,这会儿已经放松下来,连眼睛都半闭半眯的,像困起觉的小宝宝一样。
这歌简直就像哄宝宝睡觉的童谣呢。
她继续唱着歌,把小鹿哄睡着。然后把它的小脑袋轻轻放在树枝上,偷偷闪退到现实世界。
你问她是在干嘛?
帮小鹿找它妈呗。
说实在的,她倒是很想留下小鹿。但它身高太高了,波巴布树的树洞洞口又太矮,它根本进不去的。
而且,就算它能进去,豹妈呢?它看到白送上门的食物,不直接扑上去咬小鹿的喉咙才怪!
除非她能时时刻刻都呆在核桃世界里,要不然,她根本没法儿保护它。
她重新回到核桃世界里,轻轻地摸摸小鹿的头,就开始像当初找小豹子那样,不断闪退闪进,出现在核桃世界的每一处,帮小鹿找起妈妈来。
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小鹿会遭到攻击,她只要出现在一个新的地方,没看到长颈鹿妈妈,马上就会闪退回现实世界,再闪进小鹿所在的那棵树上,看看它。
这么做一次,全过程不过几秒功夫而已。
当然,这招也只有在找长颈鹿的时候管用。
毕竟热带稀树草原一望无际,又没多少树,都是低矮灌木和草丛,站在树上环顾四望,像长颈鹿那么高大的动物,哪怕它在百余公里远的地方,她也能看得到。
不得不说这片草原实在大得惊人。
她找啊找,找啊找,往返了起码上百次。中途虽然也有发现其它长颈鹿群,但她跟它们打了招呼后,它们都是一脸惊恐,或警备地望着她。
一看就不是熟人。
最后,当她发现一群只有五只长颈鹿的小群体时,她向它们吹了个口哨,其中一只看到她时愣了愣,竟踏着步子,缓缓朝她走过来。
熟人呐!
红果儿二话不说,马上回去把小鹿的脑袋抱到自己腿上,再闪退闪进到那群长颈鹿旁边,一棵正被它们啃食树叶的树上,伸手指着小鹿,冲母鹿道:“你儿子!快来看,你儿子啊!”
其余四只长颈鹿跟她只是有点熟,并不很熟。看到她突然出现,又喳喳呼呼的,纷纷侧目,大长腿迈步走远了些。
却又忍不住回身去嗅小鹿身上的味道。
看来是有点认出来了。
母鹿先是愣了一下,快速地走到小鹿身旁,用它的大长腿轻轻踢了小鹿一脚。
小鹿正睡得香甜,被鹿妈踢得惊醒过来,傻了半秒,又开始“哞哞”地冲红果儿嘶叫,外带四脚乱踢!
奶奶,救我啊!救我!!
听了小鹿的声音,鹿妈显然认出它来,顿时两眼泪汪汪的。
不过,成年鹿的眼泪比半大鹿可大颗多了。
红果儿看着它恐怖的身高,再看看它脸上滑落的一大砣眼泪,简直叹为观止!
这么大颗眼泪,人要在底下走,会不会直接就淋透了?
她右手一伸,食指一出,指着母鹿对小鹿道:“你妈”
小鹿继续“哞哞哞”,外带踢踢踢,脑袋却听话地转过去望。
结果一看,啊
“哞,哞”
请想象小牛千娇百媚,并且随着身体颠动,类似羊咩咩的叫声
第87章()
虽然叫成一头羊;但这依然无法阻碍母鹿和小鹿之间的母子情。小鹿一头扎到它妈肚皮下;想喝点奶压压惊。
可它体型早已今非夕比;这么一扎;尴尬了!它妈都被它拱起来了
母鹿只好着意安抚着小鹿;同时朝红果儿投去感激的一瞥。
红果儿一看;没她什么事了;就闪退闪进,回到了树洞里。
而小鹿终于平静下来后,想起去找红果儿了。
可树杈处已经空空如也。
它傻傻地绕着那棵树转了一圈;都没看到她,有些失落地回到它妈妈身边。
它妈妈用脖子磨蹭着它的脖子,小鹿安心地把长脖子挂在了妈妈的后背上;目光偶尔朝那棵树斜上一斜
***
红果儿在心里感叹着;那只小长颈鹿可真像是个长不大的宝宝啊。
回到树洞里,就看到早已吃饱的豹女王懒洋洋地躺在地上。
而小豹子却拱在它妈的肚皮上。
空气里传来可疑的“啧啧”声。
她顿时无语;长不大的孩子还真不止一个。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它脑袋;低声骂了句:“你都多大了?还想喝奶?”
母豹奶水早就断了;但大约是母性萌发;微眯着眼睛;侧躺在地上。也不拒绝小豹。
而小豹呢,一边踩奶;一边吮吸。吸不出来,也还是一脸陶醉地在吸。
这货估计是刚刚看到小长颈鹿;想起小时候喝奶的日子了。
鹿奶有这么好喝吗?
红果儿蹲下来看它喝。
不得不说;萌物就是长大了,也还是萌物。哪怕它看起来杀气腾腾,可它只要做些跟自己形象完全不符的动作,那种反差萌,简直要命!
她伸手揉了它一把。
它也不理她,继续喝着那永远不可能被它吮出来的奶。
红果儿看着看着,念头就转歪了。
她还从来没摸过母豹呢。
唔,也不能说没摸过。
摸过两次吧可都只是摸到了它尾巴。
高冷女王实在太高冷,而且浑身散发的气势已经不止是杀气腾腾那么简单。
它直视人时,目光几乎像是有力度的。那种力度有无形的威慑感,把人钉死在原地,让人根本不敢冒犯于它。
可现在,它正懒洋洋的侧躺着,而它儿子也正在它腹部踩啊踩啊踩奶喝。这让豹女王也难得看起来有一种母性光辉。唔,或者说是有那么一种另类的萌感。
她忍不住也趴了过去,悄眯眯挤到小豹旁边,试探着举着爪子,在豹妈身上踩了踩奶。
豹女王本来微眯着眼,一感觉到有动静,便抬起头来望着她。
那眼神,看得她还真是心虚。
她正要一点点悄眯眯撤退,母豹忽然又躺了下去,继续眯着眼休息。
咦?
这是准她踩奶了吗?
耶,她也是个宝宝了!
她又趴了回去,继续高兴地踩奶,再暗戳戳把脸埋到女王肚皮上,用力蹭啊蹭。
哇,猫科动物独有的肉肉的小肚子,散发着传奇大猫气味的毛毛,还有豹妈胸腔里发出的呼噜声,简直让人沉醉!
这让热爱大猫的她,怎生是好?!
豹妈被两只“豹崽”蹭得母性大发,前爪一搭,就搭到了红果儿后背上。
一种无比荣幸的感觉立刻击中了红果儿。
没想到,她的人生居然还有能撸到传奇女王的一刻
撸完豹,红果儿这才干起正事来。
她到那六亩被围了栅栏的地那里,到处走了走,查看了一番。现在是雨季,要想种蔬菜得非常小心,绝不能种在低处。
要不然,种子可能连芽都没冒,就直接淹死了。
不过,这片草原一眼望过去,就像平原一样,根本没山不说,连小山坡都没有。
就算是低洼地,也比旁边低不了多少。高一点的,也就是一个矮得不行的小土坡。
唔,假如旁边那个只到她膝盖的土堆,能算得上坡的话
想起自己先前那简单的想法,认为只要收拾出一亩地,把上面的秧苗拔了就可以撒蔬菜种子了,还真是天真。
不过,这个大约七、八平米的小土坡周围的秧苗,还真得清理一下。清完后,她可以把底下的泥堆到小土坡上,堆出一个小岛屿来。
小岛屿高度虽然不算高,但这种高度也足够让蔬菜离地面有一些“海拔”了。
这下应该不会淹死才对。
她伸手碰触秧苗,将秧苗连苗带泥一起带回现实世界,然后插在她们一队的田里。
现在正是7月底,田里已经插上了晚稻的秧苗。
虽说旱灾肆虐,但农民们该干的农活儿还是照干不误的。只是夏收的失利,让大家多少都挺失落的,田里的秧苗插得,明显没有4月底插的那次早稻的秧苗插得齐整。叶子也萎黄萎黄的。
说是稻田,田里的水,就只剩泥上极浅的一层覆着。
她把秧插到了田里,再闪进到核桃世界里,用双手碰触到两株秧苗,回到一队的田里继续插。
因为少了拔苗那一步,力气倒是没花多少。就是时间长了,腰酸得有点儿直不起来。
她也不强求一晚上能移栽多少秧苗过来,反正累了就回树洞歇口气,顺便撸撸豹。歇好了,再继续移栽。
不过,亏得移栽的是秧苗。要是换了别的植物,新栽和旧栽,光凭泥土的松软度和外观,就能判断出来。而秧苗嘛,种在水里,插在泥里,谁看得出来啊?
忙活了大半天,红果儿估摸着现实世界大约快到凌晨四点了,赶紧回家用毛巾蘸湿凉水,擦了身子。
又把衣服换下来,用家里之前熬好的皂角水,把衣服洗干净,晾在院子里了,这才偷眯眯摸回奶奶屋子,躺下睡觉。
第二天嘛,自然又是睡了一整天
***
东方红人民公社第一生产小队,在李向阳主持工作的那段时期,曾多次获得公社先进小队、先进团支部的荣誉称号。
他们最得意的事,就是59年秋天的时候,曾创下春秋两季作物亩产八百斤的好成绩。
然而那光辉灿烂的过去,随着旱灾的到来,一去不复返了。
旱灾初起时,大家生怕田地里的庄稼枯死,还喊着口号,人人挑着木桶,天天不歇气地,从几百米远的河里挑水浇地呢。
可时间长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现在这都多少个月了?人的热情哪儿禁得住时间这么一耗再耗啊?
慢慢地,大家生产和抗灾方面的积极性就下来了。
到后来,大家也没心思管产量高不高了。
反正,只要没死就成。
这不,夏收的时候,亩产最高的一亩田才一百来斤产量。最低的嘛,全部死光
那亩一百多斤的,还是副队长想的主意。他说,反正大家的精力都有限,那就集中搞个十来二十亩地。把这些地保住就成了。
也是他定的这个路线起了作用。最后,还就真是那些田有收获,别的地基本都旱死了。
现在嘛,由于是灾荒年,国家已经宣布减免农业税了。而本县受灾严重,自然是完全免税的。也就是说,今年本县农民可以不必交公粮、卖余粮了。
再加上小球藻和水藻(蚤)福(浮)草的土法繁殖早已实验成功,他们忙着种藻都还来不及,还有心思种田?
要不是副队长一直给他们做思想动员工作,大家连地头都懒得来一趟。现在嘛,也就象征性干点儿活,稍微累点儿,队员们就往田梗上一坐,开始摆龙门阵起来。
反正到最后也就只能活十几、二十亩地的庄稼,弄得自己那么累干嘛?
可今天,他们一上工,立刻就发现不太对了。
哪儿不对了呢?
有一亩地里面原本发黄的秧子,竟然变得绿油油起来。叶子又肥又饱满,看着就生机盎然,和旁边田里的秧苗完全不一样。
而且田里的水也变多了。
感觉像是有人辛辛苦苦挑了水过来的。
队员们你望我,我望你,都在互相问:“是你吗?”
谁都说不是。
那是谁当了无名英雄,做了好事咧?
副队长李爱国这会儿也到了,他看到大伙全围堵在一亩田的田埂上,不由大声喊道:“干嘛呢干嘛?上工了,今天的活儿,还是到河边挑水!都别站着了。”
大家都回过头来望他。联想到这段时间,李爱国挨家挨户苦口婆心地劝大家搞生产搞革。命,大家眼里都布满了钦佩。
可被那么充满善意的热烈目光瞅着,李爱国总觉得有点惊心动魄,他今天哪儿不对劲儿吗?大家的眼神儿怎么这么怪?
有人直接问他:“李副队,是你吗?”
“我啥?”他更莫名奇妙了。
“这田呐!是你给这亩田灌了水吧?”
“好家伙!不声不响就灌了这么多水,这得往返挑多少桶水才够啊!”
“是不是咱们回家吃饭的时候,你挑的啊?”说话的是个偷懒特别厉害的小伙子。
他话一说,旁边就有个大嫂子笑话他:“也有可能是你躲苞谷地里睡觉的时候,人家挑的!”
一群人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这倒是实在话。看着老天爷不肯赏饭吃,大家的积极性都不高。往往是副队长李爱国在的时候,就努力干活儿。他一有事儿走了,所有人一拍屁股跑得干干净净。
大家七嘴八舌地,李爱国总算听明白话了,快步走上前,把人挤开一看,嘿,可不是嘛!
这亩田里的水起码也有2寸半那么深呐!
这要是哪一个队员独自去挑的水,那得挑多少桶呐
他都不敢算!
他喃喃地望着面前的奇迹道:“不不是我啊”
有个年龄大的队员,怔怔地看着绿油油的秧苗。看着看着,就坐到了田埂上,叹道:“这旱灾也并不见得就要命呐我看,还是我们太早就认命了,任着庄稼就这么枯死。”
李爱国一听,回过神来,大声宣扬道:“对啊,乡亲们!你们看,这水一灌足了,这么短的功夫,秧苗就又绿了!咱们缺的不是水,是干劲儿啊!”
“可现在不是有小球藻了吗?连水藻福草都有了,这些都能吃饱的啊”
李爱国急道:“这两样东西吃了只是不饿。但肚子里没货,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清口水长流。你难道这段时间睡得很舒服啊?再说了,今年上面又不征公粮了,这种出来的粮食,全部都是咱们的啊!”
他最后的那句话点到点子上了,大家的耳朵忽啦啦全部竖起来了。
他赶紧嚷了句:“这亩田的水是谁挑来灌的,站出来我瞅瞅,我给他加45工分!”
哟,那可是壮年汉4天半的工分了!
大伙儿都有些眼热起来,眼睛在人群里搜来搜去。
可谁也没站出来。
李爱国顿时尴尬起来,咳了两声,又改走表彰路线:“看来咱们队的队员,政治上、思想上都相当过关。干了好事,不愿意留名。那好,这既然是人家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