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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一念相思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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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不是,莫不是她太喜欢玄冥帝君了,喜欢得都不知羞地跟着人家乱叫了?

    “这位姑娘是?”看到苏璎羞红了脸低下头去,沧澜子转头望向玄冥,眼中的疑惑不言而喻。

    “这位便是苏瑾琨的女儿,苏璎姑娘——”玄冥看着沧澜子,眸光深沉。

    沧澜子将苏璎上下打量了一番,眼中不觉露出一丝慈祥的笑意来:“如此说来,心儿的凝碧珠,便是这位姑娘的灵蓝美玉咯?”

    苏璎终于自方才的羞愧中缓过神来,抬起头嫣然一笑,甜甜道:“正是。怎么,这位伯伯也知道我的灵蓝美玉?”

    “这位是我义父,也就是心儿的爹爹,南海龙王——”玄冥回过头去对苏璎柔声道,“因此,他自然知道你的凝碧珠。”

    似乎,提到灵蓝美玉的时候,他总是说“凝碧珠”,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她的灵蓝美玉,始终是夜心的凝碧珠!

    心中虽然酸涩,然而,苏璎还是很有教养地笑着,笑得灿烂如春日的阳光,乖巧地向长辈行礼道:“苏璎见过龙王伯伯,伯伯真是仙风鹤骨,卓尔不凡——”

    “哈哈——”沧澜子被夸得欢喜,捻须而笑,“苏璎姑娘可真是能说会道!”

    “龙王伯伯叫我璎儿就可以了!”

    说完她抬起头来冲沧澜子甜甜一笑,笑得老人家心花怒放,乐哈哈道:“好——好——璎儿能来南海,老夫真是高兴!”

    呵呵,她也高兴,真是高兴,因为、因为玄冥帝君竟然带她回来见家长了。哦不,是带她来见他的家人,带她来他生长的地方,带她走进他的过往,或者说是他和夜心的过往。

    进了茶舍,苏璎倒是大大咧咧地在茶桌边入座,倒是玄冥帝君,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替沧澜子斟茶,吓得苏璎也赶紧站起身来,毕恭毕敬地垂手而立。

    “坐吧,老夫这里没有那么多烦人的规矩,璎儿你不必拘谨。”沧澜子笑眯眯地对苏璎说道。

    苏璎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一眼玄冥帝君,似乎是在观他的脸色,沧澜子见状便对玄冥说道:“禺疆,你也来坐——”

    什么?禺疆?!

    原来,她梦中那个黑发玄衣的青年男子,真的是年轻时的玄冥帝君?!

    她微微讶异地望向玄冥帝君,望着他的满头银发,望着他眉眼间的清冷,望着他淡淡的神色……

    她梦中的男子,是玄冥帝君。如此说来,她梦中所知所见,真的都是夜心的记忆……

    他深邃的眸子从她怔忪的脸上扫过,眸光幽冷,似有深意。

第94章 欣然住下() 
看到玄冥幽冷的眸光,苏璎恍然回过神来,赶紧随着玄冥入座,坐得端端正正拘拘谨谨的,然后望着沧澜子乖巧地笑着——嘿嘿,无论如何,都要给玄冥帝君的爹爹留个好印象不是?

    况且这位龙王伯伯看起来和蔼可亲,给她一种温暖和煦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是亲切,而且,龙王伯伯好像也蛮喜欢她的……

    哦不,或许龙王伯伯也和玄冥帝君一样,喜欢的是她的灵蓝美玉?!要不为何方一入座,他便迫不及待地让玄冥帝君将灵蓝美玉拿给他看?

    沧澜子捧着灵蓝美玉,看它果然比前些日子起色很多,莹润饱满,泛着蓝色的光泽,那么像,那么像夜心的凝碧珠……

    触摸着它光滑的表面,看着它莹润的光泽,沧澜子一时之间真是万千感慨,眼眶不觉湿润了,干瘦的手也忍不住微微发抖。

    半晌,他才将灵蓝美玉递给玄冥,然后转过头来对着苏璎感激地一笑:“多亏了璎儿,凝碧珠才能渐渐恢复……”

    不,它不是夜心姑娘的凝碧珠,而是她的灵蓝美玉,是她含在口中带到这世间的灵蓝美玉,是和她休戚与共息息相通的灵蓝美玉!

    看到沧澜子眼中的激动和感激,苏璎心中却泛起淡淡的愁绪——在玄冥帝君和这位龙王伯伯眼中,她的灵蓝美玉,一直都是夜心的凝碧珠……

    清凌凌的眸子望向玄冥,此刻,她竟然自私起来,希望灵蓝美玉不要复原成凝碧珠,希望夜心姑娘不会被复活,希望她能永远将灵蓝美玉据为己有,这样,帝君他老人家为了他的凝碧珠,也会永远让她呆在他身边……

    许是察觉到了苏璎眼中淡淡的失落,沧澜子收起自己眼中的激动,敛容淡笑道:“希望璎儿姑娘会喜欢南海,可以在这里住上些时日。”

    ——其实,是他私心地想多看一眼凝碧珠,想亲眼看到凝碧珠一日一日恢复。

    “孩儿会在南海住些日子,好好陪陪爹爹!”玄冥根本就不曾回头征询苏璎的意见,言下之意是,既然他带着凝碧珠住下了,那苏璎也非住下不可了——要不,她离了凝碧珠,也会身体大损!

    “太好了!”苏璎却未意识到他们父子俩心中各自的小算盘,却天真地拊掌笑道,“这里好漂亮哦,若是住下了,我便可以好好玩玩了!”

    “如此甚好!甚好!”沧澜子朗声笑道,“璎儿姑娘喜欢这里,那便再好不过了!呵呵……”

    于是,玄冥和苏璎便欣然在南海住下了。

    玄冥住的是他从前的住处,位于南海王宫的僻静之隅,茂林修竹,白墙黑瓦,简洁朴实,而苏璎住的是从前夜心的闺房。

    她一脚迈进那间空了多年的屋子,一股熟悉的感觉便扑面而来,仿佛走进记忆深处一般,那屋子里的一切一切都那么熟悉。

    淡蓝色的帐幔静静地垂着,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的梨花在雨中含苞欲放,竟似昨日刚画的一般。而深蓝色的被子铺得平整,仿佛一直在等她回来……

第95章 梨花带雨() 
眼中不知不觉涌上一股温暖的泪意,鼻子一酸,她竟然有点想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苏璎微润的眼眶,玄冥的眸底闪过一丝深邃,关切道:“怎么了?”

    “没——”她轻轻吸了吸鼻子,涩涩笑道,“许是因为灵蓝美玉里面封存着夜心姐姐的毕生精魂,这屋子给我的感觉好熟悉好熟悉……”

    听闻,玄冥便柔声安慰她道:“那是正常的现象,你可以感知到心儿的记忆,也常会做一些和心儿的过往有关的梦——”

    他一边不着痕迹地将房间巡视了一番,一边继续说道:“这里是心儿的故乡,对凝碧珠和你都会产生一定的影响,若有什么不适之处,你要及时来告诉我——”

    “嗯!”

    虽然,他眼中的关切许是出于对凝碧珠的担忧,然而,她还是愿意一厢情愿地认为,那关怀是因她而起,那柔情是为她而生。

    她娇嫩的唇边不知不觉溢出一抹微笑,双眸盈盈:“谢谢帝君的关心,若是有什么不适之处,璎儿会及时告知您的……”

    “那好,你先歇着吧!”玄冥眉眼舒展开来,对苏璎淡淡道,“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在这里,璎儿姑娘不必拘谨。”

    看着他飘然离去的身姿,苏璎怔怔地出神,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像是一场梦,在梦中,她又来到这熟悉的地方,见到了熟悉的人。

    回过神来,她在房中慢慢地踱着步,伸手拂过桌面织锦的桌布,拂过轻垂的帐幔,拂过柔软的被子,夜心的闺房竟似她的心灵栖息之地一般,让她觉得安心,觉得惬意。

    于是索性在床上躺下,仰头望着帐幔顶端绣着的梨树,还有墙上挂着的梨花带雨图,想来,这夜心颇喜欢梨花?她忽然有点明白,北冥天境里那一片无垠的梨花是为谁而栽,等谁归来……

    哎——

    重重地叹了一口,她心中酸酸地想,这梨花有什么好看的呢?还不如她的桃花,活泼娇艳的,有生气多了!而且而且,她的十里桃花也比北冥天境那片梨花林好看!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许是因为长途奔波累了,也或许是因为这舒适惬意的床很容易勾起人的睡意,不一会儿,苏璎便沉沉睡去,虽是午眠,却是一幕连着一幕的梦,凌乱而毫无章序——

    她,哦不,是夜心和玄冥帝君在海边踏浪嬉闹,阳光暖得刚刚好;夜心和玄冥帝君在思无崖边练剑,悬崖下是碧波荡漾的南海;夜心和玄冥帝君在竹林中玩闹,翠竹丛丛,她不小心被枯枝绊倒,划破了青葱玉指,玄冥帝君心疼得差点没掉下泪来……

    从那凌乱的梦中醒来,苏璎的心情异常沉重,坐在镜前梳理一头如瀑的秀发时,忍不住自怜自艾起来——

    哎,想来她也是够可怜可悲的,不但喜欢上一个遥不可及的大神,不知不觉付出了一颗真心,如今竟然连做梦都身不由己了!

    如果可以选择,她不要做那样“美好”的梦,梦里都是夜心和玄冥帝君的幸福,与她无关。可是,她知道,随着灵蓝美玉一日一日变化,夜心的记忆会渐渐复活,会更加频繁地出现在她的梦中。

第96章 琴瑟在御() 
难道,接下来的日子,她要渐渐被夜心的记忆淹没,要夜夜看着夜心和玄冥帝君曾经的幸福,醒来后黯然神伤?

    望着镜中的自己,一双眸子黯然无神,她忍不住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篦子,使劲揉了揉雾蒙蒙的双眸。

    走到屋外,又是灿烂的阳光,几株梨花在窗外开得正热烈,一片雪白,如云似雪。奇怪,不是已经过了梨花盛开的季节吗?为何这里还会有满树梨花?

    她好奇地走到梨花树下,很认真地看着那梨花树,看了半晌才发现那株梨花树下竟放着一颗花容玉魄珠!

    这花容玉魄珠,是四海八荒里难得的宝物,放在花树下可以让花开不败,戴在身上可以让容颜日渐俊美,而这夜心,竟然将这一等一的宝物放在梨花树下,看来,她真的是爱梨花成痴了!

    半日不见,她又开始想念她的灵蓝美玉了,于是决定去找玄冥帝君。虽然不知道玄冥帝君的住处,然而,凭着女人的第六感,或者说是凭着记忆深处那股熟悉的感觉,她竟然走过了长长的石径,穿过一片婆娑的竹林,来到了玄冥的居所。

    是的,她知道,竹林之后,就是玄冥帝君的居所,不需要人来引路,也不需要有人告诉她,她就是知道。

    走出竹林,远远便听到一阵清幽的琴声,琴声淙淙,如流水缓缓流过石面,轻轻的,清清的,在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她不觉停下了脚步,站在竹林边上听得出神——

    起初是欢快的琴声,似一个女子银铃般的娇笑,渐渐的,似乎有风吹过,有雨打过,琴声中染上了一丝淡淡的愁绪,听来让人心情凝重。

    在幽幽琴声中,她慢慢的,慢慢的走出竹林,穿过青石板铺就的小径,来到一处白墙黑瓦的屋舍前。

    一株如需的梨花树下,一张青色几案,一把七弦琴,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段刻苦铭心的相思……

    这,就是为什么他的琴声里会渐渐染上哀伤,会汨汨地流进她的心田,让她的心泛起一圈圈涟漪……

    一丈开外,她终于停下了脚步,静静地看着一袭白衣的玄冥帝君。看他安静的侧脸,看他如玉的手指在七弦琴上如蜻蜓点水般,轻轻拂过琴弦,然后,她不知不觉脱口念出这一句诗来: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念完后,她自己也怔住了——要知道,她自小就不喜欢读书,根本就是不学无术的好嘛!怎么、怎么突然会念这么高雅的诗了?

    玄冥似乎直到此时才发觉她的到来,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他修长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冷峻的侧脸一动不动,仿佛僵住了一般。

    半晌,玄冥才回过头来望向她,眸光清冷,凉薄的唇紧抿着,眼中似有深意。

    苏璎继续失神,不知不觉迈开步子朝玄冥走过去,来到琴案边,她屈膝蹲下,然后伸手抱过那把桐木制的七弦琴,将琴翻了过来,背面,一行篆刻的红漆小字赫赫在目——

    琴瑟在御,岁月静好。

第97章 雏凤求凰() 
望着那八个篆刻的红漆小字,苏璎呆住了,抬起头来惊讶地望着玄冥,似乎想从他清冷的眸子里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为何,她会知道这七弦琴的背后刻着这句诗?

    和她的惊讶比起来,玄冥却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般,镇定自若,也不觉得她的举动有何离奇和怪异,清冷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淡淡道:“这本是心儿的琴,这诗句,亦是心儿刻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你之所以知道七弦琴背后刻着这句诗,是因为灵蓝美玉里封存着夜心的记忆。

    苏璎的思绪渐渐清明,抱着琴的手却仍然微微发抖,眼中的惊讶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自嘲,娇嫩的唇边溢出一抹轻笑:“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一切都是因为夜心的记忆在作祟,她何必这般激动,何必这般惊讶?

    也许,从今日起,一切难以用常理解释的事,都是因了夜心的记忆;从今日起,她会开始被夜心的记忆淹没,渐渐迷失自己;从今日起,她若是再做出什么怪异的举动来,一定不要再大惊小怪……

    回过神来,她将抱在怀中的琴轻轻放在琴案上,眼中有一丝落寞:“哦?夜心姑娘还会弹琴吗?”

    呵呵,不像她,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

    从小到大,爹爹和娘亲都不会逼着她去学这学那,也不会压抑她的天性,让她自由成长,然后,她就长成了一个如此无才如此“有德”的女孩子,哎……

    她将琴推到他身前,摆得如方才一般端正,然后静静地在旁边蹲坐着,抬起头来盈盈地望着他,低声道:“可以再听帝君弹一曲吗?”

    “哦?”他亦抬头看她,眉梢轻扬,“璎儿想听什么曲子?”

    “凤求凰——”

    她定定地望着他,竟然忘了平时的胆怯和害羞,眸光泠泠。

    凤求凰,是夜心当年最喜欢的曲子……

    “只怕弹得不好,希望璎儿姑娘莫要见笑——”

    说着他便低头认真地看着琴弦,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落在琴弦上,然后轻轻地扬起,双眸微闭,脸上是一贯的清冷。

    她站起身来,退到远处静静地望着他。

    玉手一起一落之间,悠扬的琴声自他指尖汨汨流出,白衣银发的男子兀自陶醉在琴声之中,仿佛那琴声不是出自他的手,而是出自他的心——这,真是一幅绝美的风景啊!

    眼前忽然闪过一些破碎的画面,似乎是从她的梦中挪移而来,渐渐熟悉,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

    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那天晚上的月色清淡如水,夜心于竹林中独坐,一袭浅蓝色的衣裳在月色下白如初雪,悠扬的琴声自她指尖汨汨流出,如清泉幽咽。

    一个黑色的身影从竹林间悄然走过,黑色的布鞋踩在干枯的落叶上,枯叶破碎的细微声响早已被琴声吞没,因此,夜心毫无察觉。

    直到那黑色的身影骤然出现在她面前,她才警觉地抬起头来,悠扬的琴声戛然而止。抬起头来,待看清来人之后,她眼中的惊慌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厌恶,声音冰冷——

    你来此作甚?

第98章 最后通牒() 
话音刚落,那黑色的身影迅疾来到她身边,一把冰冷的长剑已抵在夜心的胸口,黑色的面纱后是一双如丝的媚眼,却透着一丝阴冷。

    来者何人?鬼后,魏宛。

    “来此作甚?”魏宛手中的剑力道重了些许,冷冷笑道,“自然是来杀你——”

    夜心却镇定自若,唇边溢出一抹淡淡的笑:“你若是杀了我,禺疆哥哥一定会替我报仇的。”

    “哈哈哈——”魏宛扬眉一笑,利落地收了手中的长剑,“小丫头胆子还真大,竟不怕我鬼后魏宛!难道,你没听说过我魏宛的大名?”

    “弑夫夺权,第一毒后,蛇蝎女子——世人口中的魏宛,我岂会没听说过?”夜心冷冷地嘲讽道。

    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被魏宛掳去关在石室里,吓得肝胆俱裂的小女孩,经过近百年的较量,她早已知道眼前的鬼后是什么样的女子,已能应对自如。

    “既然知道我是蛇蝎女子,你竟敢不听我的警告!”魏宛恶狠狠的双眸在月色下看得清晰,“我劝你,还是早点离开禺疆!”

    “只要禺疆哥哥喜欢我一日,我便要留在他身边一日!”她根本就不害怕魏宛的威胁,极为厌恶道,“我劝你早日放手,莫要再来纠缠禺疆哥哥了!”

    “哼!”魏宛的眸中闪过一丝不屑和阴冷,“喜欢?你以为,他喜欢你一时,就会喜欢你一世?”

    “莫要以为你的经验之谈是放诸海内皆准的道理,我不是你,而禺疆哥哥也不是鬼王成烨。”她亦冷冷道,“我们会白头偕老,一世安好。”

    “你——”被揭开那道旧伤疤,魏宛心中疼痛,脸上气恼,恶狠狠道,“你该知道,我魏宛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别人一世安好,有我在,你绝对得不到禺疆——他是我的!”

    “禺疆哥哥喜欢的人是我。”此时,她知道自己无需害臊,只管大胆地宣布她对禺疆哥哥的所有权。

    “哈哈哈——”魏宛轻蔑地大笑,“我无需任何人喜欢我,只要我喜欢他,他就是我的男人!谁都休想从我手中抢走我的男人!”

    她的……男人?

    哼,听起来可真够不知廉耻!

    她俯身从石墩上拾起七弦琴,抱在怀中,冷冷地望了魏宛一眼般迈开步子往东走去,显然是懒得再和魏宛争辩。

    魏宛被她冰冷而略带嘲讽的眼神看得颇不自在,复又拔出剑来抵住她的后背,恼羞成怒道:“半年!我给你半年的时间,若是到时你还没离开禺疆,我一定会亲手要了他的命!”

    夜心的肩微微一抖,后背僵硬,然而,她却倔强地不肯转过身来,定定地站了半晌,复又抬腿往东走去。

    “这是最后通牒!我说到做到!”

    魏宛阴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也知道我弑夫夺位之事,连挚爱的人都敢杀,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我魏宛不敢做的?半年后,如果你还是不肯离开禺疆,那么,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夜心终于停下了渐渐沉重的脚步,转过身来,恨恨地盯着魏宛,清冷的眸中泛着盈盈的泪光,绝色的容颜在月色下显得那么苍白……

第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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