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相思起-第4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白衣老者既然不愿意露出自己的庐山真面目,自然也不会同玄冥有多余的客套和周旋,轻抚着雪白的胡须,直截了当地开口朗声道:“今日邀玄冥帝君前来,是有一事相告。”
“哦?”玄冥心中仍然云遮雾罩,看不清这白衣老者是好意还是恶意,因此不敢掉以轻心,只不动声色地淡淡道,“不知前辈有何要事欲告知玄冥,竟不惜如此大费周章召玄冥而来?”
白衣老者自然听出玄冥言语中的揶揄,只是不予理会,只继续朗声道:“夜心姑娘临死前,是否曾交予你一根黄色的翎羽?”
这白衣老者……如何得知?!
玄冥心中一凛,然而却是面不改色,嘴角轻扬淡淡道:“是!”
白衣老者似乎颇为满意,点头道:“今日,我特意邀你同游梦境,正是为了告诉你——那黄色翎羽是夜心临死之前从风瑶身上拔下的羽毛,你以为,夜心临死之前将这翎羽交给你是何意……”
第275章 天行有序()
说到这里,白衣老者有意顿了顿,一双精明的老眼意味深长地望着玄冥,唇边噙着一抹诡异的笑。
玄冥心中一颤:“你是说……风瑶、风瑶那日,也在思无崖?!”
白衣老者含笑不语,轻轻地点了点头。
玄冥俊美的脸庞陡然冷峻起来,眼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寒意,挑眉道:“前辈为何要告诉我此事?”
“哈哈哈——”
瞬息之间,老者的身影骤然消失,载他而来的那条乌篷小船也骤然消失,无影无踪,茫茫芦苇丛中只有老者的笑声,洪亮,悠远,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从来,又仿佛从水下冒出——
“天行有序,事出有因。你会错夜心之意,事情便会偏离轨道,老夫告诉你此事,自然是要让一切依序如常——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落日已尽,随着那白衣老者的消失,天帝猛然掉进黑窟窿一般顿时陷入黑暗,迷茫的水域在身边无波无绪,无声无语,茫茫芦苇浩浩荡荡在水面上铺排,长成一片阴森森的黑森林……
“你是谁?!”玄冥心中并无惊怖,只是觉得疑惑,深深的疑惑如影随形地将他缭绕,“你到底是谁——你谁谁——”
随着一声声呼唤,玄冥从梦境中转醒,陡然坐起身来,环视四周,一片黑暗,低垂的帐幔轻轻飘扬,屋里有一股寒风流荡,抬头看看,窗户洞开,寒冷的秋气从窗户里盘旋进来。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他才起身关窗,然而再次躺下时,却再也睡不着,脑中一百个疑惑,渐渐将那梦境回想一番,心情益发凝重。
第二天,他决定前去找风瑶“对质”……
结果呵,他只不过是淡淡漠漠地问一句:“五十万年前那天,后是不是也在思无崖?”,风瑶便吓得花容失色跌坐在地磕头求饶……
果然,那白衣老者说的没错——他会错夜心之意,差点就这样错过了真相,错过了罪恶,差点就对不起夜心……
可是,知道了能如何?五十万年前,是风瑶害死了夜心;五十万年后,她却成了璎儿的母亲,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因由?
忽然想起梦中,那白衣老者说:“天行有序,事出有因……老夫告诉你此事,自然是要让一切依序如常……”
依序如常,依序如常……到底如何,才是依序如常?难道,夜心和风瑶之间的恩怨纠葛,竟——也是一种孽缘?!
心中恨不起风瑶来,可是心情终究还是渐渐沉重,一股难言的压抑和莫名的烦闷压着他,让他纠结不安,让他手足无措。
这五十万年来,他早已习惯了平静淡泊的生活,如水如冰,波澜不惊,谁知,自从遇到璎儿后,身边的一切渐渐发生了变化,变得不同寻常,变成了一道难解的题。
无论他如何试图理解,都理不出一丝头绪来,就连素来最帮他的天帝也爱莫能助,就连无所不在的未来佛也变得神神秘秘……
然而,无论如何烦闷无绪,总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他爱着夜心无疑!哦不,如今应该说是他爱着璎儿……
第276章 深爱无疑()
无论夜心的死和璎儿的生是否蹊跷,无论身边的人是否诡异,无论是否还有许多问题无法可解,无论这一切是否命中注定,无论良缘孽缘,他爱着璎儿——定然无疑!
那么,管他的呢!只要他知道自己深爱着璎儿,这就够了!无论如何,他不会再失去爱情;无论如何,他都要保护璎儿一世安好;无论如何,他此生一定要和璎儿在一起,至死不离……
如此想想,也就通了,隐约之间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觉得风瑶的所作所为似乎是一种定数,然而,具体是什么样的定数,却又说不清楚——然而,似乎是好的,是好的……
风瑶是璎儿的母亲,如何能不好?!
弄清了事情的真相,想开了其中的玄机,玄冥也便释然,觉得为今之计还是要赶紧回北冥天境去解开自己身上的绝情咒,这才是重中之重!
第二天,玄冥同苏瑾琨夫妇俩辞行,回到了北冥天境。
一进山门,夫诸便欢天喜地地从石阶上狂奔而下,奔到玄冥身边,亲昵地蹭着他的手背,仰起头来,如鹿眸一般盈盈晶亮的眸子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似乎是在求饶。
是哇,那日是它跑去昆仑丘把苏璎找来的,然后,送苏璎回去的时候他又没有坚持把她送到家门口,而是把她放在桃花林,这样,才会被魏宛“有机可乘”……
苏璎出事后,这家伙也是自责不已,可是,自责归自责,自责过后它更担心玄冥帝君的责罚,呜呜,若是帝君一气之下废了他的修行,让他这几十万年来的努力都化为泡影,那该如何是好?
因此,见到玄冥回来,他自然是赶紧跑来谄媚求饶啦。
玄冥自然知道这家伙心中所想,说实话,他并不怨夫诸,因为知道魏宛的阴险毒辣,也知道只要是那个女人想做的事,就定然会想方设法做到。纵然夫诸当日把苏璎送到家门口,难道魏宛就不会寻其他机会对苏璎下手?
然而,玄冥还是故意冷着一张俊脸,波澜不惊的眼眸冷冷望着夫诸,吓得夫诸心中一阵颤抖——呜呜,死定了,帝君他老人家好像真的生气了……
于是,他赶紧伸出舌头来亲昵地舔着玄冥的手,那模样简直不是夫诸,而是二郎神身边的哮天犬啊……汪汪,汪汪汪……
“夫诸,你可知错?”玄冥冷冷道。
夫诸赶紧抬起头来望着玄冥帝君,然后很认真地点头复点头。
“那——本君就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可会好好把握?”
夫诸连忙不迭地点头,鼻子哼哼哼地喷着气儿,显然是在说:“我定然会好好把握!”
玄冥颔首,看起来似乎颇为满意,然后才郑重其事地托付道:“那么,从今日起,你便去昆仑丘陪璎儿——记住了,千万要看好她,不要让她再出事了!”
夫诸又是连连点头,盈盈双眸中是满满的信心和重重的责任感,玄冥笑着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赞许道:“那去吧——记住了,从今日起,代我保护好璎儿,便是你的责任!”
夫诸退开去,前腿屈膝跪地,很郑重地朝玄冥点头行礼,然后站起身来,雪白的身子如白云般飘然往昆仑丘而去……
第277章 坦然无间()
看着夫诸离去,玄冥才悠然拾阶而上,径直往巫荧的客院而去,来到门口,轻轻门环,许久,木门才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出现在眼前的是巫荧微微苍白而意绪全无的脸庞,看到玄冥,她先是冷冷地微微皱眉,随即眼中流露出一股明显的骇异,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哦不,仿佛看着一个怪物一般。
玄冥心中一惊,慌忙问道:“巫荧姑娘……不认得我了?”
“你——你——你——”巫荧惊讶地“你”了半天才稍稍平定了心绪,复又是从前那般冷冷淡淡的表情,“你——这几日是去哪里了?难道你不知道,未与我商量便擅自中断解咒,非但对你,对我也是极其不利的?!”
玄冥一怔,愧然道:“对不起,我忘了——”
当日,听到苏璎出事的消息后他便不顾一切往昆仑山赶去,确实是忘记同巫荧说一声了,若是因此害了巫荧,那着实是他的错!
“也罢!”巫荧冷冷道,“如今说这些也无甚用处,进来吧!”
说着便转身径直往屋里走去,玄冥满怀歉意地跟在她身后。
转过身去,巫荧的秀眉便拧了起来,心中疑惑重重——
方才开门的瞬间,她便看到玄冥身上笼罩着一股浓浓的黑色气息,他身上的咒怨,似乎比几天前……更浓烈了……而且,那浓烈的怨气里还隐隐透着一股哀伤、眷念、不甘……
因此,她着实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是因为这几日没有例行施法解咒才会使那怨气加深?可是,从前并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若那咒怨真的加深了,那可如何是好?原本,她便已没有什么把握解开玄冥身上的绝情咒了……
进到屋中,巫荧便再也忍不住了,转身上上下下打量着玄冥帝君,看得玄冥心中忐忑起来,方要开口询问,却见巫荧缓缓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果然,她嗅到了玄冥身上非比寻常的气息!
半晌,巫荧才又缓缓睁开眼睛,脸上的表情并无异样,只淡淡漠漠道:“帝君这几日,可有见过什么陌生人?”
陌生人?除了昆仑丘的人,他并没有见到其他人……
玄冥摇了摇头,心中隐隐不安道:“如何?巫荧姑娘可是觉得有何……异样?”
巫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忖该实话实说还是该隐瞒真相,玄冥却已缓缓开口,镇定自若道:“若是有什么异样之处,巫荧姑娘但说无妨——彼此坦然无间,这对你我都好!”
嗯,言之有理!
巫荧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帝君身上多了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息……与前几日,似有不同……”
“似有不同?”玄冥微微拧眉,“巫荧姑娘只说,到底有何不同?”
巫荧似有不悦,淡淡地扫了玄冥一眼,无奈道:“并非我不肯直言,而是说不出到底是何不同……只是感觉不同……”
“那是何意?”玄冥隐约担忧。
“嗯,我也说不清……”巫荧低眉思忖,“帝君身上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怨气……”
对!就是怨气!
而且,她可以肯定这股怨气和绝情咒有关,然而,偏偏她却又看不出这怨气何来。天啊,连她这巫族族长都看不出来,如此倒真是难办了!
第278章 愈演愈烈()
玄冥眉峰拢了起来,脸上是不言而喻的疑惑——他身上有……怨气?这是何意?这怨气……又是从何而来?
“无妨——”看到玄冥脸上的疑惑,巫荧淡淡笑着安慰他道,“如往日一般,帝君请脱了衣裳躺在榻上——”
玄冥依言走到屏风后宽衣解带……
巫荧如往常一般,往白瓷玉碗里倒了半杯水,然后从药柜里拿出一瓶透明无色的液体倒入水中,收好药瓶后,她端起碗来转到屏风之后,只见玄冥已脱了衣裳在榻上躺下了,只在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汗巾。
面对如此让人血脉贲张口水直流心脏狂跳的“诱人的身躯”,巫荧却是目不斜视,脸上如往常一般平静淡漠,没有丝毫的异样。
只见,她轻轻将手中的白瓷玉碗放在玄冥身侧,然后悠然走到屏风的另一侧,在地上铺了一块草席,在草席上放了个柔软的坐垫,这才盘腿而坐,闭目凝神,开始替玄冥解咒。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巫荧额上汗水涔涔,玄冥的身上也开始冒出丝丝热气,放在他身侧的白瓷玉碗里的水也开始发生变化,然而,却不是像往常那般渐渐变成黑色,而是变成了——红色!
巫荧闭着眼,自然看不到碗里的液体发生了异常的变化,然而,她却感觉到了那股非同寻常的气息——
帝君体内的怨气比几天前更加强大了,非但驱逐不出去,反倒愈演愈烈,似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强大!那股怨气好像有黏性一般,紧紧黏在她身上,非但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对抗她的解咒,更可怕的是,那股怨气似乎还企图侵入她的体内!
之前帮帝君解咒,虽说也颇为艰难,可是在她的努力下,每天至少都可以驱出一点咒怨,长此以往,她相信总有一日可以彻底解开那绝情咒,可是,今日为何却这般异常?
还来不及深思细想,思绪微乱之间,那股强大的咒怨骤然冲破了防线,似一头猛虎一般冲进了巫荧的心门,撕咬着她的心……
她觉得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一般崩然大痛,凝眉低哼了一声,喉间一股腥味袭来,一丝鲜血从嘴角汨汨流出,原本坐得挺直的身躯软绵绵倒在席上……
巫荧倒下的瞬间,玄冥却猛然睁开眼来,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白瓷玉碗,只见碗中原本透明无色的的液体已经变成了诡异的暗红色,就像一碗嫣红的血……
刚想开口唤一声“巫荧姑娘”,只觉胸口一阵憋闷,似乎被巨石压住了一般瞬间喘不过气来,几乎就要窒息,他努力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额上一层冰冷的汗水,脸色苍白……
这是怎么了?
往日做完这些事后都是浑身舒畅惬意,轻松无比,只觉畅快淋漓,可今日竟觉得比方才更加憋闷、更加难受了,体内似乎有一股恶浊之气正在横冲直撞,直闹得他心神不宁……
过了好半晌,玄冥才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慢慢起身,忍着微微眩晕穿好了衣裳,这才慢慢地往外间走去。
第279章 九死未悔()
谁知,刚转过屏风,玄冥一眼就看到晕倒在席上的巫荧,于是他慌忙跑过去将她抱到床上:“巫荧姑娘——巫荧姑娘——你没事吧?巫荧姑娘,你醒醒——”
巫荧姑娘,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若是因我而受了伤,那么,我如何对得起巫族,如何对得起魔王况燎……
心急如焚地唤了好几声,巫荧才嘤咛一声缓缓睁开眼来,眼中先是懵懂的迷惘,似乎过了片刻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朱唇轻启,声如蚊蚋道:“帝君……您没事吧?”
“我没事——”玄冥摇了摇头,心中忽然泛起一丝感动,“巫荧姑娘觉得如何?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巫荧闭上眼睛歇息了片刻才又缓缓睁开眼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帝君体内……的咒怨……巫荧抵挡不住……一定是有人……有人从中作梗……”
有人……从中作梗?
谁?!
看到玄冥拧眉静默,巫荧又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帝君好好想想……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拧眉细细思索了一番,玄冥终于还是摇头:“除了鬼后魏宛,玄冥自认并没有结下什么仇人。”
——如此说来,这从中作梗之人,必是魏宛无疑了?!
“也许……便是这魏宛了!”巫荧思忖道。
“如此说来,魏宛知道我们试图解开绝情咒,因此便从中作梗?!”对,定是如此!除了魏宛,没有人会阻止他解开绝情咒!
然而,对他的猜测巫荧却不置可否,只是拧眉淡淡道:“这几日,我们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否则只怕……你我都会受伤!”
玄冥默然颔首,脸上浮起一丝愧意:“巫荧姑娘辛苦了……若非为我,你也不会受伤……”
巫荧一声轻叹:“并非为你……而是为了我们巫族的名誉……”
是啊,毕竟这绝情咒是巫族的术法,而今被魏宛用来陷害玄冥帝君,作为巫族的族长,她自然该当担负起责任,只是如今,只怕解不开这绝情咒了……
心中生出一丝忐忑,然而,她还是勉力挤出微笑来:“巫荧定会尽力为帝君解咒……虽九死亦未悔……”
看到巫荧眼中勉强的笑意,玄冥忽然静默……内心深处有一处阴翳,如苔藓一般蔓延,企图遮住他的最后一点阳光和希望……
然而,片刻之后,他凉薄的唇边浮出一丝笑意来,笑得春风和煦:“哈哈,巫荧姑娘的好意玄冥心领了!只不过,姑娘目下还是好好歇息吧,就算要为玄冥解咒,也需待身体恢复不是?”
巫荧努力挤出微笑来,笑容清浅,然后拉好被子闭上眼睛悄无声息地睡了过去。片刻之后,床上传来均匀轻稳的呼吸声,巫荧已经沉沉睡去,想来,是因为方才与玄冥体内的怨气相抗,耗去了太多体力。
伸手放下帐幔,玄冥悄声走出房间,轻轻替她关好房门。来到廊下,一阵湿漉漉的凉意扑面而来,单薄的衣裳抵不住这沁骨的凉意,再加上方才解咒时才出了一身的汗,玄冥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下雨了,阴冷的秋雨淅淅沥沥,天地笼罩在一团白茫茫冷冰冰湿漉漉的雾气之中,让人从脚下直冷到心底……
第280章 淅沥秋雨()
淅淅沥沥的秋雨已经下了四五天了,缠缠绵绵,冷冷清清,凄凄婉婉,像一场无尽的爱,或无尽的恨,在天地之间流连,久久不肯离去。
这雨,好像是从玄冥帝君离开那天开始下的,起初,苏璎还是好吃好睡,或者说,是比平时更好吃嗜睡了,然而,三五天后,她心中开始空落落起来。
怎么能不空落落呢?无尽的秋雨将天地泼洒得湿漉漉的,哪里都去不得,最多也只能走到屋檐下望着茫茫细雨发呆。
就像现在,她百无聊赖地倚在窗前看窗外仅有的那一点绿意,一丛芭蕉,几杆翠竹,一棵秋叶落尽的梧桐孤零零地在雨中撑持。
雨水轻轻地敲打着青瓦,发出一阵沙沙的轻响,就像起风时梧桐叶子落在瓦片上的声音一样。冰冷的雨水点点滴滴打在绿油油的芭蕉叶上,滴答滴答,一声声,听来竟似一首缠绵哀婉的词,平仄仄,仄平平……
天空渐渐冥暗,落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雨却是将停未停,让人心中渐渐烦躁郁闷,真恨不得烧把梧桐火将这天地烘干。
苏璎张大嘴巴畅快地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关了门窗,往床榻走去,挺尸一般直愣愣往床上躺去,一会儿便已睡意深沉……
难道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