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道至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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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变化，除非圣人之流，否则哪有那么容易控制住的，不过遮挡雨水倒是可以做到。”妖王含含糊糊地回道，随即又问道：“台上表演差了那么点完美的味道，陶知谦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到时候看着办就是了。对了，听说你们海妖”陶知谦装作不明白妖王的意思，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妖王哪里是陶知谦的对手，七拐八绕，最后都不知道怎么聊到上古时候的事情去了。
朱清笑看着这一切，偶尔插上几句话。
妖王急切，终于无可奈何，只得干脆了当道：“陶知谦，待会儿你上台讲故事吧。几个月都没听你的故事，整个人都闷得快发霉了。”
“早这么说不就得了。”陶知谦轻笑摇头。
看着陶知谦毫无意外的神情，妖王顿时也反应过来，感情陶知谦刚才是在耍他啊。
“好你个陶知谦，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连本王都敢耍弄”妖王故作神情大怒，便要伸手来抓陶知谦。
陶知谦看着妖王那一只沾满油腻的大手，连连往后缩着身子，慌忙道：“快将你这只油手拿开，不然我待会儿就不讲故事了”
妖王恨得牙根痒痒，奈何软肋被陶知谦拿捏住，只得讪讪缩回手。
看着陶知谦和妖王打闹，朱清哈哈大笑。
经过方才一段时间和妖王的接触，朱清也了解了一些海妖的习性。海妖不像人族书生那样，一举一动都守着礼节，而是想怎么做就怎么做，随性而为，豪爽利落。
哪怕妖王具备举人修为，却也不自持修为，而是玩闹随意。若是人族举人，就比如朱清，哪怕是笑闹也不会过分，以免失了礼节。
不过看着妖王和陶知谦随意玩闹，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朱清也不免有些意外。
台上笑闹，台下人群则更是热闹。
一些海妖看着摊贩上精美的人族小吃，闻着那诱人的清香，忍不住大吞唾沫，之后好不吝啬钱财，上去一买就是一大把。
这可把那些人族商贩乐得眉开眼笑，深感海妖就是人傻钱多。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海滩上的人族也渐渐对海妖习以为常起来。
小孩子又开始追赶打闹，为海滩上增加了许多欢乐。
某处沙滩上，一群十几个七八岁的男孩，平均分成两拨，正玩着一个叫做“飞球”的游戏。
飞球是圣元大陆上非常盛行的一个游戏，老少皆爱。游戏分为攻守两方，攻方持球，用球扔砸守方，中途球除非砸中人，否则不能落地，不然攻守方就立刻交换。而被球砸中的守方成员，就会立刻“死”去。游戏到了最后，直到哪一方的成员完全“死”去，另一方则是获得胜利。
此时这分为两拨的男孩们正在激烈“战斗”，守方人员一边竭力闪躲着砸过来的球，同时想尽办法干扰球落地。作为攻方的男孩则是大呼小叫着，让队友配合。
一群大人在周边围观者，看到哪个男孩表现得精彩，也不吝啬报以掌声。
渐渐一些海妖也被吸引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一群人族男孩进行比赛。
人群中，一个蛇头海妖手中捏着一大把烤串，滋滋有味地啃着，吃得满头大汗。这时蛇头海妖注意到不远处飞球比赛的呼喊声，也好奇凑了过来，刚看了几眼，还被等他来得及回过神，猛然就是一个球迎头砸了过来。
砰！球面重重地贴在蛇头海妖的正脸上，蛇头海妖猝不及防，往后一仰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围观比赛的人群，以及正在比赛的男孩们，顿时一片死寂。
尤其是那个方才扔出球，失手砸中蛇头海妖的男孩，更是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惶恐得脸色惨白。
唯有那些围观人群中的海妖，则是哈哈大笑着，嘲笑打趣着那个被球砸倒的蛇头海妖。
虽然经过刚才一段时间的相处，人们对海妖有了一点熟悉，也不在像最开始那样害怕。但说到底，那可是海妖啊，从小就根深蒂固生长在人们脑海中的观念，又哪是轻易就能够转变过来的？
况且无论是谁设身处地的想一想，自己被当众用球砸倒在地，恐怕都会觉得大丢脸面。
人们甚至已经想象到，等这个蛇头海妖爬起来后，必定会是神情暴怒，甚至说不定还要大开杀戒，将那个用球砸他的小男孩生吞活剥了。
一些人甚至已经暗中做好准备，一旦看到那个蛇头海妖有丝毫要翻脸的迹象，将会毫不犹豫就呼唤远处站岗的县卫军。
围观比赛的海妖丝毫没有察觉到紧张的迹象，还在笑说着被砸到的蛇头海妖太笨，竟然能被一个小孩子砸倒。
听着同伴的嘲笑声，那个蛇头海妖不免有些尴尬，但出乎人群意料的是，蛇头海妖起身后竟然没有翻脸，反倒好奇地拿着手中的球打量着。
“你们人族的东西真是巧妙，这个游戏看起来也很有些意思，可以让我也参加么？”蛇头海妖举着手中的球，期待地朝比赛的男孩们问道。
“啊”扔球的男孩愣愣地回过神来，下意识点了点头。
于是赛场上，马上又多了一个蛇头海妖的身影。初开始，蛇头海妖的存在还让敌我双方的男孩们战战兢兢，缩手缩脚，生怕一个不好惹怒了蛇头海妖。
但之后随着比赛的进行，男孩们渐渐也发现蛇头海妖虽然生得面相凶恶，但却很好处。而蛇头海妖的身手便捷，也让他成了比赛双方争取的香饽饽。
看着蛇头海妖玩得不亦乐乎，围观的海妖终于也忍不住，纷纷加入进来。随着比赛的规模越来越大，逐渐竟是变成了人妖混赛，那些围观的人族大人们，也纷纷加入了进来。
这里的飞球比赛，并非是特例。在其他很多地方，也出现了人族和海妖互相一起玩闹的场景。
第99章 戏班（）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被她母亲抱在怀里，指着旁边经过的一个鱼头海妖，对母亲说：“妈妈你看，那个海妖长得真丑！”
母亲紧张得连忙将小女孩的嘴巴捂住，但还是晚了一步，这话被经过的鱼头海妖听见了。
这鱼头海妖也不着恼，只是尴尬的笑着，将手中的烤串分出一半，说道：“人族小妹妹，如果你说哥哥长得帅，哥哥就把这些烤串分给你。”
小女孩望着那烤得金黄的肉串，吞下了一口唾液，毫不犹豫地就改变了原则，说道：“哥哥长得帅。”
鱼头海妖顿时得意大笑起来，也不食言，将手中分出一半的烤串递给小女孩。
人族和海妖和谐共处的场景，在这片海滩上，逐渐变得常见起来。
随着中场休息的时间渐渐逼近结束，一群衙门差役接到命令，开始在海滩上迅速分散开来。
这些差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做一个问卷调查，问人们想要听什么故事。
“什么？陶知谦等会儿要上台给我们讲故事？”一大群人围着一个差役，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差役点了点头，道：“陶公子想要做一个调查，问问你们喜欢听什么类型的故事。童话故事，鬼怪故事，笑话故事，悲情故事，又或者是英雄人物之类的故事。”
大人们一时间游移不定，讨论着什么故事好听。有人说听鬼怪故事，有人说听悲情故事，而至于海妖，大都讨论着要听陶知谦讲笑话故事。
上次陶知谦在海底宫殿给众海妖讲笑话故事，让他们这几个月来可都是意犹未尽。
大人们还没有做出决定，小孩子们就开始叫嚷了起来。
“我要听小红帽那样的故事”
“我要听陶知谦讲一千零一夜”
小孩子们围着差役，急不可耐地央求着。
“听陶公子说，小红帽和一千零一夜都属于童话故事，这样说来，你们就是要听童话故事？”差役笑道。
那些大人们也顿时恍然大悟，纷纷道：“原来童话故事，就是小红帽那样的故事啊。不过用‘童话’二字来形容，的确是很贴切呢”
此时在圣元大陆上，对于书生写出的故事，还没有出现一个确切的分类。陶知谦提出的“童话故事”，对圣元大陆上的人们来说，完全就是一个崭新的名词。
了解到童话故事是什么意思后，受到小红帽和一千零一夜的影响，大人们也痛快做下决定，决定要听陶知谦讲童话故事。
中场休息时间终于结束，随着一阵“咚咚咚”的铜锣声响，人群又纷纷聚集在木台下，等待着精彩的表演。
首先上台的是海妖一方的表演者，表演的是海族的摔跤。
“陶知谦，本王好不容易来一趟，你真的就只讲一个故事啊？”妖王有些不满地瞪着陶知谦，嘴中依旧不忘记大口嚼着人族的美食。连续不停吃了一个多时辰，也没见妖王肚子有丝毫变样，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大胃口。
同时除了陶知谦以外，另外还有两个书生也将会上台给众人讲故事。
表演的节目早在活动开始之前，就已经安排好了。陶知谦等三个书生，因为只是临时安排，所以只能在海妖和人族表演者都表演完后，才会上台。
陶知谦苦笑道：“你真以为我的故事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不成？我这脑子里想好一个故事，无不是绞尽脑汁，苦费心力。一个，只能有一个了。”
“好吧。”妖王见陶知谦一脸苦涩，虽然依旧不满足，但也没有继续为难他。
台上的表演依旧在继续，约莫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最后的一个节目。
这次上台表演的是从外地而来的一个戏班，演的是赵国流传较广的山水相隔总是情。
山水相隔总是情说的是一个书生去外地赶考，途中路过一个小村子，和村中一位少女一见钟情，并且私定终身。而后那个书生考试高中，做上了大官，但他由于贪恋荣华富贵中，娶了他上级的女儿。那位村中少女听到消息，暗自神伤，但依旧痴痴等着书生会回心转意。这一等，就是五十多年，书生和村中少女都已经是白发苍苍。
书生的官越做越大，最终进入了朝廷，但却因为触怒皇上，获罪入牢。书生妻子的娘家为了不受他牵连，主动和他断绝关系，而他妻子也带着家中所有值钱的东西，以及一干奴仆，回到了娘家。书生在牢中伤痛欲绝，在这一无所有之际，他终于想到了年少时候遇到的那位村中少女，后悔莫及。就在这最后关头，已经变成白发老妪的村中少女，来到京城牢中看望他，二人相见，自然是一番令人心酸而又温馨的过程。皇上也被他们之间的爱情所感动，将书生放出了大牢。
而后书生幡然醒悟，明白荣华富贵终是一场空，唯有真情能永恒，于是辞官离京，和已经白发苍苍的村中少女幸福度过余生。
台上戏班在哀哀怨怨的音乐声中，将故事中的爱恨情仇，演绎得淋漓尽致。
台下人群，不时被戏中情景所感动，不觉泪痕打湿眼眶。更有甚至，甚至轻轻啜泣起来。
不少外形凶恶的海妖，此刻也是眼眶泛红。
看着身旁的妖王生得五大三粗，偏偏一副感慨连连的模样，陶知谦不觉心下有些好笑。
戏班的表演形式，有些类似他前世的京剧，但是没有各种各样的脸谱，对话也不是京剧那种常人难以听懂的唱腔。陶知谦前世深受各种影视作品的熏陶，此时看戏班的表演，倒是没有太多感觉，仅仅只是觉得新奇。
凄怨的音乐中，已经白发苍苍的少女来历经千辛万苦，来牢中看望书生，互诉衷肠。
看到这一幕，台下甚至已经有人失声痛哭起来。
妖王也是眼睑低垂，目露伤感。
第100章 刺杀（）
书生隔着牢笼，抱着老妪，絮絮叨叨地述说着后悔之情。他饱含晶莹泪珠的眼睛，不敢对视老妪，而是偏向一边，正好看向妖王的位置。
看着书生那似乎蕴含无尽伤感的眼神，妖王有些不忍地别开目光。骤然此时，书生眼中竟是闪过一丝精光，杀意乍泄。
陶知谦一直新奇地研究着戏班的表演形式，此时发觉到书生眼中的杀机，下意识心头大跳，忙道不好。
可还不待陶知谦反应过来，只见书生衣袖一甩，袖口竟是射出一道铁箭，以肉眼不可辨识的速度急厉射向妖王。
妖王还没回过神来，但陶知谦已经来不及出声警示，急忙起身，挡向妖王身前。
噗！鲜血迸射，铁箭穿透陶知谦左肩，卡在他的肩胛骨上，箭头离妖王咽喉仅仅不足三寸距离。
箭头上顺流而下的鲜血，迅速变成墨黑色。铁箭上，竟然染上了剧毒。
陶知谦只觉左肩犹如万蚁啃咬一般，眼前一阵阵发黑，忍不住闷哼一声，瘫倒在妖王怀中。
“陶知谦”妖王大吼，双目瞬间赤红，将一颗红色丹丸塞进陶知谦嘴中，同时一拳捣出。拳风犹如狂风肆虐，瞬间将舞台上的戏子们一扫而空，纷纷吐血飞落下台。
所有一切变故，都发生在短短呼吸之间。
台下众人，这时才终于反应过来。
“公子”第一个冲上台的，是胡若雪。她此刻双目尽皆泛红，眼中既蕴着无尽的悲痛，也含着无尽的怨恨。
叶顶天紧随而上，虎目泛红，不发一言守卫在陶知谦身边，心中充斥无尽暴虐杀机。
胡若雪将陶知谦揽在怀中，泪水似倾盆雨水，瞬间湿了衣襟。
“保护大王”距离木台不过十余米的大船上，十余个秀才修为的海妖官员，凌空而起跃上木台，守护在妖王和陶知谦周围，看着周围人族的目光中，尽是凛冽杀机。
“封锁海滩，搜查人犯，若有顽抗，格杀勿论！”朱清双拳死死攥住，咬牙切齿的下令道。
县卫军闻声而动，将数百米长的海滩死死封锁起来。而那五六个被妖王打落台下的戏子，也被县卫军拿下。
“陶公子，你没事吧”
“陶公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台下人群慌乱四起，而那些承受陶知谦恩惠的渔民们，无不是目光担忧地望着台上的陶知谦。
李乐山带着李清儿，疾步匆匆跑上木台，但还不等接近陶知谦，就被守卫在妖王周围的海妖官员喝住。
“快让他们过来啊，他是医生”感受着怀中陶知谦的气息越发衰弱，胡若雪双目通红，朝着妖王哭吼道。
“让他们过来。”妖王一边用妖力护住陶知谦的心脉，一边急忙朝手下命令道。
李乐山急步跑到陶知谦身边，仅仅扫了一眼，就神情大变，失口惊呼道：“魔毒”
魔毒乃是蕴含魔气的毒素统称，毒性极为猛烈，中者几乎短短一时片刻就会丧命。魔毒虽然不是无药可解，但是胜在毒性爆发迅速，而且具备魔气隐秘的特点，几乎很难察觉到。
这也是戏子带着毒箭上台，台上举人修为的朱清和妖王，都没有丝毫察觉的主要原因。
李乐山也知道此刻不是震惊的时候，急忙俯下身来，心念一动，从第二世界取出一盒银针，接下来双手几乎舞成一片幻影，一百多根银针，几息间就已经插满陶知谦的周身穴道。
“呼”陶知谦长长吐出一口气，紧闭双目渐渐睁开来，但气息恢复得极为慌忙。
“公子”看着陶知谦终于睁开双眼，胡若雪一喜，但泪水却落得更多。
“我没事”陶知谦微弱说道，颤颤巍巍地伸着手指，想要替胡若雪擦干泪痕，却怎么也抬不起手。
“忍住！”李乐山一声沉喝，掰断箭头，以肉眼几乎不可及的速度，瞬间抽出插在陶知谦左肩的铁箭。
陶知谦忍不住一声闷哼，身子一颤。
看着陶知谦的脸色已经渐渐好转过来，妖王松了一口气，却是霍然起身，饱含杀机的怒目瞪向朱清。
“你们人族这是什么意思？本王真诚与你们春意县缔结友好条约，你们人族居然派杀手来刺杀本王。若不是陶知谦，本王今天怕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妖王的目光又由朱清脸上，扫向台下人族，怒道：“今天若不给本王一个交代，本王定要血洗春意县，以报今日刺杀之仇。”
浓烈的生死危机，让妖王心头已经怒不可遏。
血洗春意县！这五个字，让台下人群忍不住一阵心惊胆跳。
而经过方才的一幕，海滩上的海妖也已经纷纷回到海中，在海上和人族相隔而望。
本来人族和海妖和谐共处的场景，就因为突如其来的刺杀时间，迅速变得岌岌可危。
朱清担忧地看着陶知谦，此时听见妖王的话，脸色变得很是难看，道：“此事出自我们人族，的确对不住妖王。但这绝不是我们春意县的意思，妖王莫要一意孤行，破坏了你我两族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妖王冷笑道：“今天刺杀的是本王，你自然不担心。但若是我们海族刺杀你，却不知道你还能说出这些话来么？”
朱清沉默不语，他心中自问，若是在台上表演的海妖借机刺杀他，他也很可能要说出和海妖势不两立之类的话。
妖王又冷冷道：“你们人族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本王今天算是见识了。哼，什么狗屁友好条约”
妖王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一道微弱的声音打断。
“妖王，可否听我说几句话。”陶知谦尽管气息依旧微弱，但经过李乐山的一阵治疗，此时也勉强能说出话来。
虽然还有初春的寒意，但此刻李乐山也已经忙活出满头大汗，不断将被毒素染黑的银针从陶知谦身上取下，然后又换上一根新的银针，手上几乎没有丝毫机会停歇下来。
第101章 活动继续（）
而在李乐山的高妙医术下，陶知谦肩头流出来的血水，也渐渐恢复了鲜红的正常色泽。
“说吧，本王听着呢。”妖王叹息道。
妖王此刻心中虽然已经杀机凛冽，但他到底也是个恩怨分明的人。陶知谦救他性命，他自然感激不尽。
陶知谦微弱说道：“就如朱县令所说，这次刺杀事件，绝不是春意县的本意。你我两族缔结友好条约，这是对你我两族的前途意义都有着莫大益处。人族亿万，出几个冥顽不灵之辈，并不值得稀奇。说句不当的话，海族亿万生灵，难道就没有出现几个败类么？还望妖王以大局为重，不要妄动干戈，兵刃相见，只会令亲者恨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