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落花-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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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蜻蜓道：“这件事真有那么重要吗？”
林天愁道：“当然了！男人的心事，你们女孩子是不会明白的。”
红蜻蜓道：“你有时真是可气！”林天愁道：“如果觉得我可气，你随时可以教训我啊！”红蜻蜓叹了口气，道：“算了，本姑娘今天已经没兴趣了！你去做你的事吧，我也要走了。”
林天愁道：“你等着我。我比试完了，还回到这儿来找你！”
红蜻蜓道：“你想把我饿死在这里啊！大漠离这儿那么远，骑快马来去也要半个月。看你说的，就像很轻松似的！”
林天愁笑道：“对不起！是我一时头昏。”
红蜻蜓道：“希望你和别人过招时，可不要头昏！”说着她几步走出竹亭，向旁边一纵身，跟着两个起落就人影不见了。她的轻功身法干净利落，就如同一只蜻蜓那样！
第十九章 塞外风波
阴沉的天空中飘洒着珠帘般小雨，长街上依旧人来人往。林天愁穿着一身短打衣裳，戴着一个尖顶草帽，来到街边一家面馆里坐下来。老板热情地过来打招呼。他点了两碗素面，一盘小菜。不多时饭菜做好，他就拿着一双竹筷子吃起来。吃完之后，在桌上放下一撂铜子，就起身沿街缓缓走去。走不一会儿，来到街尾一个卖马的地方，收住脚步，呆呆看着马匹。卖马的老汉看着他道：“年轻人，你要买马吗？”林天愁点头应了一声。老汉又道：“你要用马拉车，还是骑乘呢？”林天愁道：“我想骑马赶路！”老汉牵过一匹白马，朗声道：“那样的话，我给你推荐这匹小白龙！连续跑一天都没问题。不好的话，你尽管回来找我！我是专门卖马营生的，不会骗你！”林天愁抚摸着马头，喃喃道：“这匹马欺生吗？”老汉笑道：“应该不会！”林天愁道：“多少钱？”老汉道：“看你是个老实人。我也不多算你！一口价，二十两！”林天愁从怀中取出四块五两的银锭送给他。老汉接过来，举起一块用牙齿咬了咬，跟着笑眯眯的将银子收了起来。林天愁牵过缰绳，翻身跳上马背，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沿街飞驰而去。
他白天赶路，夜晚投宿，饿了就随便吃些可以吃的东西，渴了就找些清泠泠的泉水喝。没两天工夫，林天愁就来到了一片荒无人烟的地带。遍地都是漫漫黄沙，一眼望不到边！狂风迎面吹来，沙尘扑天盖地，如同下起了沙雨一样。他骑着马在沙漠上跑了整整一天，也不见一户人家。幸好他还有在客店里买的一包熟牛肉和一葫芦酒，于是他就以酒就着牛肉充饥。到了傍晚，风沙渐渐停止。但是沙漠中不方便休息，所以他只好连续赶路。第二天上午，他的马有些行动迟缓了。林天愁心道：如果再这样走两天，莫说是人，就是马也要饥渴劳累而死。他心内不禁泛起了淡淡的忧郁。
跑到正午时分，远处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一片绿油油的小树。林天愁心中一阵高兴，打马飞跑过去，可是怎么跑前面的树林也和自己有一段距离。跑到天黑，也没有进入那片林子。林天愁只好将牛肉和酒都打拾了，伏在马上又过了一夜。等到天光放亮，他又策马继续往前奔去。跑了大半天，前方总算出现了一片青草。林天愁松了口气，放缓马速在青草地上走了一会儿，发现前方横着一条小河沟。林天愁不禁一阵高兴！他早就饥渴难耐了，于是跳下马背，几步奔到河沟前，见河沟里的水很清澈，就挽起衣袖，双手捧着水大口喝起来。河沟里的水又清凉又甘甜！林天愁喝饱之后，将身上的酒葫芦也灌满了水。那匹白马贪吃地上的青草，也不走了。林天愁就坐在草地上休息，判断着行进的路程。过了一会儿，他牵着白马来到河沟旁边，白马就低头喝水。林天愁抬头看去，前方的树林已经离此不远了。等白马喝完了水，他就翻身跃上马背，朝着苍翠的树林跑去了。
傍晚时分，粉红的夕阳在天边沉没，绚丽的晚霞映照着大自然的一切。树林里有些阴暗，各种鸟雀的叫声不绝于耳。林天愁到了树林近前，跳下马来，手提缰绳踏着林中的野草缓缓朝前走去。树林里没有现成的道路，但是颗颗树木之间的空隙很大，他牵着马在林中可以自如行走。白马贪吃地上的野草，行走缓慢。走了不一会儿，林天愁就停下来让马吃草。等马吃饱了，他才继续赶路。又走了有半个时辰，忽然他发现有两颗大榆树上结着成串的榆钱儿，于是他就拴了马，跳上树去揪榆钱儿吃。榆钱儿正是嫩的时候，吃起来有些甜丝丝的。直到吃得半饱了，他才从树上跳下来。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就到附近的矮树上拽了一些树枝，在大榆树下生起了火堆。接着他就在火堆旁边盘腿打坐，闭目养神。半夜里“哗哗啦啦”下起了小雨，很快就将火堆打灭了。林天愁站起身，看着四下里黑沉沉的树影，心道：也许自己应该和红蜻蜓一块儿来！毕竟她来过大漠，熟悉道路，可以给自己做个向导。像这样胡打乱撞的，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荒野呢？淅淅沥沥的小雨不急不缓，下起来没完没了。渐渐地林天愁身上的衣服里里外外都湿透了。这样的情况让他无法休息，于是他就蹲身扎起马步，暗暗运功，抵抗凉气的侵袭。
第二天一早，细雨总算停住了。树林中雾气蒙蒙，看不出多远去。林天愁一夜未睡，精神有些疲倦。他打了个哈气，直起身抻了抻懒腰，就转过身去解开衣带，对着大树小解。随后他＇看书吧：WWW。KANSHUBA。ORG＇整 理好衣襟，走到附近的白马前面，解开绑在树上的缰绳，踏着地上湿滑的杂草，牵着马深一脚浅一脚地缓缓前行。等到太阳从灰黑色的云层中钻出来，白蒙蒙的雾气才渐渐淡去。树林里一些小型走兽见到林天愁牵马经过，纷纷奔跑躲避。林天愁虽然有些饥饿，但也不去追赶捕杀，他只想尽快走出这片林子，找个旅店洗个澡，好好睡一觉。走着走着，忽然头上蒙了一层纤细的蛛丝，他抿了一把脸，抬头看去，只见旁边翠绿的枝叶间张挂着两张略微残破的蜘蛛网，一圈圈的纹理排列得很规整，网丝之间还闪烁着点点晶莹的水珠。林天愁立住脚步，四处缓缓找了一下，不见蜘蛛的身影。他看着美妙的蛛网，心道：这大肚子蜘蛛跑哪儿去了？难道避雨去还没回来吗？既然在这里摆起了八卦阵，怎么不着面呢？不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吧？希望你能平安无事！想了一会儿，又牵着马继续往前走去。
一直走到日上中天，他才离开树林。前面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远处朦朦胧胧还有些白色的帐篷。林天愁心中一阵高兴，翻身上马，飞驰而去。跑了有一个时辰，才来到帐篷附近。林天愁跳下马来，牵着马来到一所毡帐前，将白马拴到旁边一根柱子上，到毡帐门前轻轻敲了敲木门。不一会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相貌清秀的小姑娘，穿着一身异族服装。林天愁看着她道：“小妹妹，我又渴又饿！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儿水喝啊？”小姑娘点头道：“好的！你跟我进来吧！”林天愁道：“不用了。我喝口水就走！”小姑娘道：“那你在这儿等着！”林天愁轻声答应着。小姑娘转身走进帐篷，很快舀了一瓢水出来，递给林天愁。
林天愁双手接过水瓢，端到嘴边一口气将瓢里的水喝了下去。随后他抬手轻轻摱了摱下嘴角和下颌的水珠，看着小姑娘，笑道：“谢谢！”刚要转身离去，小姑娘柔声道：“你等一下！”说着又走进帐篷去。不一会儿，她拿了一只又肥又大的油汪汪的鸡腿出来，递给林天愁，道：“这是我早上烤的，你快吃吧！”林天愁咽着口水，道了声谢，接过鸡腿就狼吞虎咽吃起来。小姑娘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他，见林天愁有些脸红，小姑娘又道：“我看你的马有点儿发蔫，不如我再给你的马打些水来，让它也喝个饱。”林天愁笑道：“真是太感谢了！”小姑娘道：“不用这么客气！”说完就走进帐篷去打水，然后倾倒在柱子旁边的一个水槽里。来来回回，舀了好多次。白马见水槽里有了清水，也就低头喝起来！林天愁吃完鸡腿，往头上抹了抹手上的油，就从身边摸出了一块银子来，递给小姑娘，看着她美丽明亮的眼睛，朗声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小姑娘笑着将银子推给林天愁，柔声道：“我们蒙古人一向热情好客！这点小事，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这么客气？”林天愁道：“你是蒙古人？”小姑娘点头答应着。林天愁道：“这么说这里就是蒙古了？”小姑娘笑道：“当然了，有什么奇怪的？”林天愁笑道：“太好了！我终于来到大漠了。”小姑娘道：“你是中原的？”林天愁点头答应着。小姑娘道：“来这探亲吗？”林天愁道：“我来这里是会个朋友！”小姑娘答应一声，轻轻一笑。林天愁道：“前面还有人家吗？”小姑娘道：“当然有了。你绕过前面一个湖泊，那边有许多人家呢！”林天愁再次道了谢，这时马也喝饱了，他就牵着马向小姑娘告辞，转身缓缓走去。林天愁心道：想不到这小姑娘人品这么好，比那些知名的所谓大人物不知要强多少倍？
走了一会儿，林天愁又翻身上马。他伏在马背上，手提缰绳，身体前倾，纵马一直跑到太阳偏西，才看到一个碧蓝的湖泊。到了湖泊近前，他跳下马背，牵着缰绳到湖边饮了饮马。接着他又蹲身捧起水来洗了把脸，然后牵着马踏着湖边的碎石子往前走去。绕过这个湖泊，又翻身上马继续往前奔去。前方是一片葱葱郁郁的大草原。远处隐约可见一些白色和灰色的帐篷。苍天绿野之间，林天愁纵马急驰。
天边的夕阳又大又红，日影里远远跑来一骑马。渐渐地人影清晰起来，马背上的人正是林天愁。在夕阳的映射下，整个绿洲鲜艳美丽。帐篷前聚集着好些蒙古人，不知在干什么。到了人群近前，林天愁放慢了马，缓缓走过去。有一个老牧人热情地用蒙古语向他打了声招呼。林天愁不太懂他的话，但还是满心欢喜地向他微笑示意。他翻身下马，走到人群中去。到了近前一看，原来是一只山羊掉到枯井里去了，那口井有一丈多深，下面光线暗淡，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井底的山羊。人们朝枯井指手划脚，议论纷纷，不知如何是好。那只山羊望着井口不停地“咩咩”叫着，前腿上还带着伤，让人看着很心酸。
枯井旁边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蒙古老汉，看上去神色焦急。旁边一些人不住地安慰他。林天愁呆呆看着枯井，见那井口的直径大约六尺左右，里面的井壁有些凹凸不平。他就冲老汉朗声道：“老人家，别难过了！让我来试试！”蒙古老汉听到林天愁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连声道谢。众人也都看着林天愁，不知他有什么办法。林天愁朝井里看了看，扶着井沿缓缓下去。老汉一把拉住他的衣襟。林天愁冲他笑了笑，道：“放心！”说着就钻到井里去，身子附着在井壁上，双手抠着石缝儿，使出壁虎游墙功，一点一点的慢慢下到井底。接着他抱起山羊，向井口看了看，让大家闪开。于是众人纷纷躲离井口。林天愁“嗖”的一下蹿起来，一手搭住井沿，将山羊放到旁边，随即爬上来。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大家都懂些汉语，林天愁和他们交流很顺畅。
一个人在行善的时候，总是会由内而外的开心。这种开心无论花多少钱也买不到的。蒙古老汉高兴之余，让林天愁去他的帐篷里休息。林天愁推辞不过，只得牵着马随他走去。到了一所院落旁边，林天愁拴好了马，随着老汉一块儿从大门走进去。院内一共有三个帐篷，老汉将山羊放在地上，走到当中最大的一个灰色帐篷前开了门，林天愁就随他一块儿走了进去。里面宽敞干净，隔成两间，布置得很温馨。二人在一张毯子上坐下，老汉倒了碗水让他喝，林天愁也不客气，接过来一口喝下去。老汉大肆称赞他的侠义和身手，林天愁也只好谦虚一番。随后二人就说起了闲话。
不一会儿，一个衣装俭朴的老太婆和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拎着两筐野菜走进了帐篷。蒙古老汉笑着向老太婆道：“今天咱们家的山羊掉到井里去了，多亏这个青年人勇敢热心，才把羊救上来。”老太婆笑着向林天愁道谢。林天愁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这个老太婆是蒙古老汉的老伴儿，而小男孩儿是他们的孙子。老汉一共有两个儿子，都不在本地。当晚林天愁随他们一家吃过了晚饭，就在帐篷里住下了。第二天一早，林天愁在老汉家里吃了一些手抓肉，喝了一些马奶酒，接着他就付给了老汉一块银子，走到院外，骑上马继续赶路。出了绿洲，一路上黄沙漫漫，只有那些婀娜高大的胡杨和红柳给寂寞旅途带来几分生趣。
跑了大半天，又来到一个水草丰茂的地方。看到成群的牛羊马匹以及帐幕群，林天愁心中一阵高兴，经过打听还知道韩无忧就在这附近。在日落之前他来到了大草原上一个热闹的城郭。四面砌着土墙，上面都有垛口。两扇高大的栅栏门敞开着，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客商进进出出，有的牵着马，有的牵着骆驼。马背上以及驼峰之间悬挂着一些丝绸、瓷器等物品。
林天愁手提缰绳在城门口停留了一小会儿，就随着人群缓缓走进城内。街上干净规整，行人络绎不绝。街道两旁的商业店铺修建得很朴素，街边的一些摊贩也都展示着自己精美的物品。林天愁放慢马速，边走边四处观望。在这里随处都能见到一些西域商人以及蒙古百姓。他们这些人说起话来，当然林天愁是一句也听不懂的。大道上时而会见到一些牛羊马匹，在一个角落里他还看到了一种白骆驼。在中原常听人说西域人善于用毒，武林中一些邪门外道的武功也大都来自西域。可这一路上，他见到的那些西域装扮的人都很纯朴！经过一个汉族老人的指引，林天愁来到了当地一家有名的客栈——无忧客栈。
到了客栈大门前，林天愁跃下马来，将马匹系到客栈门外的一根木桩上，精神抖擞地迈开大步走进了无忧客栈的院落。伙计站在门口，热情地招呼他。林天愁看着伙计，朗声道：“你们这里有一位剑道高手韩无忧吗？”伙计疑惑地看着他。林天愁又道：“他曾经是铁剑门的人！”小伙计上下打量着林天愁，笑道：“韩无忧是这里的店主！没听说过他是什么剑道高手啊？”这时一个长须飘然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看着林天愁道：“在下韩无忧。不知道尊驾是哪一位？”林天愁道：“原来你就是韩前辈，失敬！我叫林天愁，专程从中原过来找你切磋功夫的！”韩无忧笑道：“韩某隐居在此，经营小店，已经荒废剑术多年了。”林天愁笑了笑，朗声道：“小隐隐于形，大隐隐于心。真正的归隐，不应该拘于形势，只要心静，无处不能归隐！一个人不为功名利禄所动，身在哪里又能怎么样？”韩无忧犹豫了一下，捋了捋下颌的胡须，笑道：“说得好！林少侠见识不凡，让人钦佩！”林天愁笑道：“你太客气了。”伙计在一旁看他们俩说得投机，有些莫名其妙。
韩无忧道：“林少侠远道而来，旅途劳顿，不妨在小店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们再比试武功，如何？”林天愁道：“这样也好，多谢关照！”韩无忧道：“孔子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在小店的一切费用，都算在我身上好了。”林天愁笑道：“韩前辈如此客气，让在下过意不去。”韩无忧道：“大家意气相投，不用如此见外！”拉着林天愁的手来到了一张餐桌前。二人落座之后，伙计给他们每人端上了一杯龙井茶。韩无忧吩咐伙计备一桌上好的酒菜，伙计答应着去了。林韩二人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不多时饭菜上来，他们就推杯换盏，痛饮起来。
直到掌灯时分，他们才喝完酒，也都有了几分醉意。林天愁想要休息，韩无忧就让伙计把他带到了楼上一个雅间。第二天一大早，林天愁在房间内一觉醒来，梳洗一番，就下到了楼下大厅，捡了一张凳子坐下。不多时，韩无忧也从楼上走下来，他手上还拿着一把精光闪亮的宝剑。林韩二人互相点头示意，就一块儿走出了屋子。来到客栈门前的空地上，二人相距五步，对立站好。韩无忧朗声道：“请亮兵刃！”林天愁摘下腰上的宝刀，缓缓拔出刀来，将刀鞘扔在了地上。二人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方。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绚丽的金光斜射过来，将二人的身子迷漫在雾一般的光影之中。
双方各自变换了两个身法，接着就相互冲杀到一块儿，刀锋和剑刃交织在一起，招式密得风雨不透。二人都是攻中带守，守中含攻，进退腾挪都非常巧妙！他们的刀法和剑招都在不断变化着，步法也跟着不断地变化。二人在空地上打了有十来个回合，忽然一块儿纵身跃起来，纵到了房顶上。他们踏着房瓦身形来去，继续挥刀舞剑，招法丝毫不乱。不一会儿，他们又先后从屋顶上跳到旁边的大树上。随着刀剑挥动，树上翠绿的枝叶纷纷飘落。在树上过了几招，二人又跳到地上，继续缠斗。忽然韩无忧虚晃两招，林天愁挥刀急防，紧跟着韩无忧向他空门攻了过去。林天愁一个后翻身，避开凶着，接着他又身形跃起，使了一招“飞絮飘香”，反攻上去。韩无忧乘势追击，不想林天愁居然有这样精妙的后续招法。
这时在韩无忧身前全是刀光，根本无懈可击。他避无可避，只好将内力灌于剑端，以一着“一剑飞花”向刀光中刺了过去。接下来，只听“当”的一声，韩无忧的宝剑断为两截，他身子也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就在他已经绝望的时候，眼前所有的刀光一下子全部消失了。林天愁翻身落于地上，挽了个刀花，收住招式。韩无忧朗声道：“年轻人果然好本领！”林天愁拾起地上的刀鞘，看着韩无忧道：“承让！”叹了口气，又道：“在下胜在年轻力壮，实在不值得称道。”韩无忧道：“你赢了就是赢了，何必这么客气？”林天愁笑道：“韩前辈在招式上并没有输！”韩无忧道：“不说那么多了，我们进屋喝酒！”接着二人一块儿回到客栈里，韩无忧取出珍藏二十年的女儿红，二人用大碗对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