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落花-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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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容和柳梦婷一块儿来到了江边。正好有一只竹篷船划了过来,柳梦婷朝船家一摆手,小船就朝岸边靠了过来。当小船靠岸后,柳梦婷扶着李慕容一块儿上了小船。船家荡起了桨,小船乘风破浪,悠悠向江中飘去。
李慕容坐在船头,柳梦婷挽着他的手臂靠在他身旁。船家笑道:“你们这一对小情侣要去哪儿啊?”柳梦婷面上一红,道:“顺江东下,到地方会通知你的。”李慕容看了她一眼,她轻轻低下头去。小船行了一会儿,李慕容见岸边小路上走着四个腰中带剑的青衣少女,不禁脱口道:“这几个少女英姿飒爽,脚步轻快,想必轻身功夫一定不错!”柳梦婷抬头朝岸边看了一眼,道:“何止轻功不错,剑法也很厉害呢!”李慕容道:“哦,你认得她们?”柳梦婷道:“不就是飞鹰派的冰凌霜雪嘛!怎么不认识?”李慕容轻轻一笑,道:“她们看样子很冷酷。”柳梦婷道:“你喜欢冷酷的女孩子?”李慕容笑道:“不是。我只是想这么冷酷的女孩子,若是胆小的男人早被她们吓跑了!”柳梦婷道:“人要走自己的路,不是活给别人看的。”李慕容轻轻点点头。柳梦婷又道:“她们活得很实在。据说只要你出得起价钱,她们就会为你拔剑杀人!若是她们不能完成任务,绝不会收取你一文钱。”李慕容道:“这倒很有信用!”柳梦婷道:“不错。飞鹰派的人一向很讲信用,可是也很无情!”李慕容一下子呆住了,不知在想什么。柳梦婷又道:“飞鹰派中也有一些多情人!她们四个是最冷酷的,但是有一定的底线!她们不愿做的,没人可以强迫。”李慕容看着她,道:“你似乎对飞鹰派很了解?”柳梦婷笑道:“略知一二!”随着小船行进,这一带的水流平缓了许多,水上船只也多了起来。两边岸上有街道,有人家,炊烟袅袅,人物繁华。二人一边吹着风,一边欣赏着两岸的景致。
天渐渐阴了下来,李慕容酒劲儿已经过了,上岸买了一些水果和一把雨伞。不一会儿,他又回到船上,将伞放在柳梦婷身旁,到船篷里取出一个钵子,伏在船头舀了些水,拿些水果在里面洗了洗,丢给船家一个,随后他坐在柳梦婷身边,二人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四处欣赏着风景。过了好半天,小船才慢慢穿过这个码头,行进了一会儿,两岸的风景渐渐由房屋店铺变成了高山密林。密林中雾气蒙蒙,忽然四个手持兵刃的大汉从林中蹿了出来,空中几个翻身之后,笔直地立在船头。船家吓得连忙丢下桨,躲进了船篷里。
李慕容起身道:“各位有何贵干?”那四个人不由分说,挥着兵刃就朝他打来。李慕容侧身一闪,回手出拳正打在其中一人的小腹上,趁那人弯腰之际,又挥出一拳打在那人肩上,跟着那人身子站立不稳,一头栽到水中。其余三人随后冲了过来,抢着和李慕容交手。船身被他们踏得四下颠簸。柳梦婷依然坐在船头,静静欣赏着他们的打斗。就见李慕容上蹿下跃,那三个人连出数招,却连他一块衣角也碰不到。李慕容在其中一人腿上绊了一下,那人就朝船沿扑了过去,随后李慕容又顺势一脚踢在他背上,那人一个栽身,扎进了水中。另外两人没走几招,他们的手腕就被李慕容拿住,手中的兵刃也纷纷落入水中。只听李慕容道:“你们是什么人?”其中一个道:“我们是江东四英!”这时落水的两人已经游上了岸,浑身湿淋淋的,目不转睛地朝船上看着。李慕容又接着道:“既然是英雄,为什么要做狗熊做的事?”那人道:“我们看上了船头的姑娘,所以就英雄难过美人过了。”李慕容看了柳梦婷一眼,柳梦婷正冲他甜甜地笑着。这时另一人道:“士可杀不可辱!现在我们败了,你要杀便杀,不要废话。”李慕容一松手,道:“你们走吧!”两人看了看李慕容,各自一纵身,就都翻到了岸上。这时船家战战兢兢从舱里钻出来,又继续划起了桨。就听岸上四人纷纷道:“多谢侠士赐教!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小船很快就划出了很远去。李慕容坐在柳梦婷身旁,道:“原来这些人是冲你来的。如果是你一个人遇到他们,你会怎么办?”柳梦婷笑道:“能走则走。否则也只好和他们打一架,给他们点教训!”李慕容道:“难道你这么美的女孩子也和这些人动武吗?”柳梦婷叹道:“我不喜欢动武,不过给逼到了份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李慕容道:“你的武功想必也很厉害?”柳梦婷道:“很久不练都荒疏了。在你这行家面前就更不能班门弄斧了。”李慕容朗声道:“你说哪里话?我哪算什么武学行家,江湖上厉害的人多着呢!”二人一块儿笑了起来。这一带的水又清又静,山又高又翠,李慕容和柳梦婷互相依偎着,一边欣赏着两岸的景致,一边山南海北地闲话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哗哗下起了小雨。小船行进到一个绿草如茵的地方。柳梦婷叫了声“停”,船就靠了岸。李慕容付给船家一些银子,打伞将柳梦婷罩住,二人一块儿下了船,相互依靠着踏上了一条小路。他们走了不一会儿,李慕容道:“前面有一座茅草亭,我们一块儿到那里避避雨吧!”柳梦婷轻轻点着头,二人就一块儿走了过去。这座亭子很大很宽敞,可容纳数十人。周围支撑亭子的是六根粗大的木桩,木桩之间环绕着低矮的围栏,只有台阶一侧围栏空缺。顶棚外面几根凸出的木椽之间蓄着一层层茅草,里面由木条一级级拼凑而成,几根梁木穿叉相交。亭中有现成的木制桌椅,柳梦婷走进亭内,就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她刚一坐下来就打了个冷战。这时雨大了起来,李慕容立即脱下外衣给她披在身上,柳梦婷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谢谢!”李慕容道:“我们之间用不着说谢。”柳梦婷道:“鹦鹉堂的红枫部就在这附近,一会儿,我们去那儿转转。”李慕容看着她,点头道:“好的。不过你照顾好自己啊!”柳梦婷轻轻一笑,看向外面的雨。
客栈中,林天愁一觉醒来,也不知是几更天,四面漆黑一片。他只觉挨着枕头的半边头隐隐生痛、麻麻发痒,于是他翻了个身,合上眼睛继续睡,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头部实在很难受,他就用手在痛痒部位挠了几下,虽然隔靴搔痒,但也舒服一点。
人生有些事,虽然早知道没有作用,但也还是要去做。下意识地欺骗自己总比彻底绝望要好。有了希望,人才有前进的动力。没有希望,也不要气馁。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人不是为了希望而活着。
他倒在床上,心想这个世界若不是太阴冷,他不会落下这样的病。人生在世,只有自己最能了解自己。人的一切所作所为,完全是被环境逼出来的。
不知他倒了多久,天光放亮,他就起床洗了把脸,在床上盘腿打坐,闭目养神。这时他想起了两个女人。一个是红蜻蜓,另一个是杨雨珊。红蜻蜓是他最心爱的,而杨雨珊则是他最尊敬的。
林天愁在客栈里用过早饭之后,走了大半天,这天下午来到了一条滚滚奔流的大河岸边。河道宽阔,约有十几丈。两岸的黄土地上长满了荒草,也有疏疏落落不知名的小树点缀其间。他提着宝刀,逆流沿河岸缓缓地走着,忽然发现前面一个浪头中卷着一个小孩子。林天愁就丢下手中的刀,拔身而起,冲着大河连续几个前空翻,“噗通”一声跳到水中,飞快地朝河水中央游去。尽管巨浪汹涌起伏,但他内功精湛、游泳技术好,所以很快就游到了大河中央,正好和那小孩子会聚到一块儿。他迎着水流一把将小孩子揽在腋下,另一只手臂划了几下水,忽然从水中鱼跃而起,空中连续几个翻身之后,双脚在水上一踏,跟着又是几个漂亮的翻转,身子稳稳地落在岸边。
这小孩子约有五六岁的样子,皮肤白白的。林天愁解开他的上衣,拦腰将他抱住,让他头朝下,轻轻拍着他的背控了控,从孩子的口中流出了一些脏水。之后林天愁用手探了探他的呼吸,又摸了一下他的脉搏,缓缓坐下来将孩子放在身前,手掌抵在他后背上,调气运功,打通他的经脉。接下来林天愁收住内力,扶着孩子平躺在地上,托起他的下巴,捏住他的小鼻孔,深吸一口气吹入他口中,待孩子的胸部稍稍鼓起,林天愁放松他的鼻孔,手掌在他胸上轻轻推压。如此反复做了一会儿,忽然那孩子轻哼了一声,随后他有了微弱的呼吸。林天愁心中一阵高兴,将孩子慢慢扶起,用衣袖轻轻擦了擦他的小脸,只见孩子的脸色已经红润,微微睁开了双眼。
林天愁冲他笑了笑,那孩子道:“叔叔,是你救了我?”林天愁点点头,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儿啊?”孩子道:“我叫铁蛋儿,家在村子里住。”林天愁又点点头,见大河上游的岸边隐约有些房屋,就道:“我送你回家吧!”孩子轻轻答应一声。林天愁一把将他抱起,走到旁边顺手拾起地上的刀,挂在腰上,飞快地朝河水上游奔去。
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年轻女子在河边呆坐着。林天愁怕她有什么意外,就朝她飞快赶了过去。他来到这女子近前,女子还是没有反应,但林天愁见她脸颊上带着泪痕,于是开口道:“大嫂,这附近有没有人家啊?”这时林天愁怀中的小孩儿叫了声妈妈。那女子看了小孩儿一眼,忽然大哭起来,道:“我的孩子!”林天愁怀中的孩子又连叫了几声妈妈。林天愁就把小孩儿递给了她。那女子见林天愁和孩子身上都湿漉漉的,就一切都明白了。她上前要给林天愁跪下,林天愁一把将她拉住,道:“大嫂不必多礼,我只是举手之劳。”那女子道:“多亏壮士相救小儿,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林天愁道:“不用客气,一会儿我还要赶路呢。”那女子抹了一把泪,道:“方才我带着孩子在附近挖野菜,一时没照顾到他,他就跑到岸边来玩水。我侧头喊了他一声,结果他脚下一滑,就掉到水里去了。我急忙赶到岸边,这时一阵急流涌过来,一下子把他卷走了。”说着又哭了起来。林天愁安慰了她一下,道:“别难过了。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以后一定要看护好自己的孩子啊!”这女子点了点头。他们一块儿朝远处的人家走去。到了一间木屋门口,女子再三挽留他在家中吃饭,林天愁推辞一翻,随后走进屋去喝了半瓢水,就告辞离去了。
傍晚月亮升起的时候,他来到两岸地势高崇的一个河段,沿着一根独木桥渡过了这条河,走不多久,又来到一个小村落。一间茅草屋内亮着灯,林天愁忽然想起自己少年时曾经租过这样的房子。他一翻身上,还有些碎银子,就直奔茅草屋走去,心想在这里借宿一宿吧。正走到窗跟前,他就听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于是他立住了脚,只听里面有一个妇人咳嗽的声音,随后这妇人道:“我这病只怕好不了了!这样下去熬不了几天了。”一个少年的声音道:“娘,不要乱想,你一定会好的。”林天愁听着他们的对话,一下子回忆起自己的经历。他轻轻点破窗纸向里面张望,只见一个中年妇人面色发黄、披头散发,侧身倒在床上,在床头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那妇人微弱的声音道:“我想喝口水!”少年立即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他端着一碗水走到床前,递给了中年妇人。那妇人坐起身接过碗来,一仰脖儿喝了半碗,之后将碗摞在床头,又躺了下去。
少年道:“娘,我去找个郎中来给你看看吧!”中年妇人道:“傻孩子,看病要花钱的。我们没钱,郎中根本不会理我们的。没有足够的银子,就算病死在郎中面前,郎中也不会给我医治!”林天愁听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少年又道:“我们家不是还有几只花母鸡吗?我拿去换些钱来,不就行了?”中年妇人道:“你拿去换钱,我们以后吃什么?难道沿街乞讨?这年头就算沿街乞讨,也没人给呀!更何况跑单帮,会受人欺负的。”少年道:“说不定爹过几天就回来了!”中年妇人道:“你爹给衙门的官差抓去服劳役,已经半年没音信了,至今是死是活还不知道。”说着她扑簌簌地流下泪来,泪水顺着眼角淌到枕头上。少年从屋内脸盆架上拿了一块毛巾,走到床前弯下腰给中年妇人轻轻地擦着脸上的泪,道:“明天我就出去给人家做长工,我要努力挣钱来给娘看病。”中年妇人摸着他的脸,道:“好孩子,你不要去。你本该去学堂里读书的,是娘不好,没钱供你!”说着她一阵剧烈地咳嗽,渐渐平缓之后又道:“你到外面看看那几只母鸡下蛋了没有?”少年就事将毛巾搭在洗脸架上,随后走出里屋门外。林天愁一个翻身蹿到了房顶。少年走出外屋门,在院子里挨个鸡笼子走了一趟,大惊失色地跑进了屋子,向中年妇人道:“不好了!娘,那几只花母鸡全都不见了!”中年妇人道:“天哪!难道是让黄皮子给偷吃了?”少年道:“不知道。不过那笼子上的锁已经坏了!”中年妇人道:“是遭贼了!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断了我们的命根子?”
等少年进屋后,林天愁就从房上跳了下来。这时他心道:这个小村子看不出也会遭贼?是穷山恶水出刁民,还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可能都不是,只是人性的丑恶在作怪。只听那少年道:“我们家的米袋子前两天就空了。这两天我们喝的稀饭菜汤是准备喂鸡的。园子里那点儿青菜,前几天也被一场暴雨打得东倒西歪,这可怎么办啊?我们下一顿饭吃什么呢?”说着他伏在中年妇人身前。中年妇人摸着他的头,道:“不要紧!我明天去给村上几家大户洗衣服去。怎么也能让你吃上饭!”少年道:“你的病这么重,我说什么也不让你去。”母子俩一块儿抱头痛哭。
林天愁在窗外心如刀绞,他正要朝门口走去,就听少年道:“我明天去县衙告官,说我们家失窃!”中年妇人道:“不要去,你去了也没用。诉讼是要银子的。没有银子,只怕刚一到衙门口,就会被差役哄出来。衙门是给有钱人开的,我们穷人就算冤死,也没处告状。”少年道:“可是盗贼偷东西,衙门就不管吗?”中年妇人道:“衙门是谁有钱,向着谁说话。如果没钱没势,有理也是无理。”少年愤愤地在床头的木板上捶了一下,道:“什么世道?”中年妇人道:“什么世道还不都一样!官字两个口,什么都是官家说了算。平民哪有什么权利?”少年道:“难怪人家都拼了命的读书做官,原来做官不但可以享尽荣华富贵,还可以呼风唤雨。”中年妇人剧烈地咳了几声,缓缓地道:“读了书也不一定就做官。有人才高八斗,考了一辈子,半个秀才也捞不到;有人斗大的字不识几个,居然也能金镑题名。究其原因,还不是前一种人没钱没关系,而后一种人私下里做了手脚。”少年道:“我不太懂啊!”中年妇人道:“大了你就懂了。做官得有人提拔你才行!从来都是官选官,官提官,而且人家用的都是亲朋好友,老百姓一点关系没有,哪能做官啊?”她叹了口气,又道:“没有关系,就得有钱。还有一方面要夹着尾巴做人,对任何人都陪着小心,另一方面要顺着当官的心思,或许那当官的可以赏你个差事做做,算是培养你。这些事啊,就像戏台上演戏一样,虚伪得要命。想想就恶心,不说它了。”少年道:“可是做官真的很享福!”中年妇人道:“别再提那些做官的!总之,做官的都是狼心狗肺,卑鄙无耻!我们这些善良而耿直的人,受他们压迫还少吗?不说了,还是想想明天怎么生存吧。”
这时林天愁心想:连这妇人竟也知道官场的勾当。做官的就知道利用职权欺压百姓,不去想着怎么造福苍生。这样的世道真是让人痛心!他想了一会儿,将身上的那锭金子放在门前,并顺手推开了房门,母子二人听到门响都吃了一惊。少年朝门口走了过来,见地上有一块黄澄澄的东西。他上前一把拾了起来,四下里望了望,并没有发现什么人,于是他关上门,走到床前。林天愁从房山头来到窗跟旁,就听屋内的少年道:“捡到了这个东西!”中年妇人道:“这是金子啊!颜色这么好,一定很值钱的。这一下什么都不愁了。究竟是谁这么好心?愿上天保佑这位大恩人!”接着她又道:“孩子,快推开门,朝门外叩两个头。”少年就走到门前推开了门,跪在门口朝门外叩了两个头。林天愁在窗跟下长出了一口气,一纵身飞上屋顶,施展轻功飞奔而去。
二更左右,他来到了县衙。门口的两个大石狮子张牙舞爪,十分威武!林天愁看着石狮子,想起了杨府门前的那对石狮子。他真想一下子回到杨府。想了一会儿,他悄悄走上台阶,一纵身翻入墙内。旁边正走过两个差役,林天愁一蹲身藏在墙角的阴影里。只听一个差役道:“听说谭老爷要升官了!”另一个笑道:“是吗?谭老爷再升的话,那就是知府了。到时我们说不定也跟着借光啊!”林天愁心道:“这谭老爷莫不是就是这里的知县?”这时就听一个差役道:“我们一会儿再去玩几把,我就不信今天的手气一直这么背!”另一人道:“他们几个赢了,明天要他们请客!狠狠的宰他们一顿!”说着二人嬉笑着朝里面亮堂堂的一个房间走去。
林天愁翻身飞出墙外,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摸到了一间豪宅。皎洁的月光照亮了门楼的一块黑匾,上面写着“谭府”两个金色大字。林天愁轻飘飘地就翻进了院子里。西厢的一间房屋内灯火通明,林天愁悄悄走过去,就听里面有唱曲的声音。不一会儿,一个女子细盈盈的声音道:“谭大人,你再喝一杯!”一个男子嘶哑的声音笑道:“再喝就醉了。”又一个女子道:“醉了好,醉了你今天就住在这边啊!”谭大人道:“不行,要是今夜我住在这里,我那只母老虎会将我的皮剥下来的。”前一个女子道:“你呀,你就这么点儿出息吗?”谭大人笑道:“迟早有一天,他会听我的!今天太晚了,我真的要过那边去了。”那女子道:“谭大人你不是答应过要给我首饰的吗?”谭大人道:“在这里呢,你们两个每人一份!”一个女子娇笑道:“这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