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妃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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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济就是景王阴谋得逞,成功将我从东宫之位拱下来!那又能怎么样?”
“我本就不稀罕什么太子之位!也不在乎自己将来是否能够继承大统,我只希望我身边的人都能好好的,好好的!你们明不明白?”
太子哥哥泪如雨下,大哥之死已是他一生之痛,如今知九王又要离他而去,按他的性情,许是真的再也无法承受了。
可他即为太子,就得担当太子的责任,是以我对他吼道:“慕清扬!你是可以不稀罕,也可以不在乎!可你对得起大哥吗?对得起安王吗?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吗?”
这一回我没有唤他太子哥哥,而是直呼其名,凑到他面前质问道:“你怨他瞒着伤势进宫,怨他没有事先告诉你实情,可你也不想一想,这件事难道真的就那么简单吗?里面藏着多少玄机你有没有仔细想过?”
“慕清扬!你也算是在朝堂之中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了,怎么遇到事情还这么不用脑子?先前是逸王,再是我,紧接着就是你!难道这一连串的事情联系到一起还不能使你产生一丁点怀疑吗?”
“景王骄纵谁人不知?他既然出现在柏树坡,给你使绊子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事。可是那又怎样?口说无凭,他也只能徒惹皇上多生几分疑心罢了!可是你好好想想,这件事真的那么简单吗?”
太子哥哥被我质问的哑口无言,直愣愣看着我。并非是我多疑,其实在柏树坡大哥墓前遇刺时我就有所警觉,似乎事情真的不简单,这所有的事看似毫无关联,但细想想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我摸摸眼角未干的泪珠,继续说道:“景王为何会出现在那儿?柏树坡的黑衣人你查清楚了吗?他们为何要对我下手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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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利用自己的身中剧毒来化解危机,他是利用自己的命悬一线来打击景王,可那都是没办法的事!皇上既然宣旨令你们二人进宫,必是早已做好准备,若是这个时候他不去,你要皇帝怎么想?他绝不会认为安王是身中剧毒,反而会坐实你勾结外人策划谋反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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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埋怨安王的那口恶气我还未完全咽下,直言说道:“慕清扬,这个时候你不去力查元凶,却在这儿怨天尤人,埋怨他的一片赤诚,你对得起他吗?”
我手指着床上纹丝不动的安王,“太子哥哥,你当真以为他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吗?你当真以为他愿意变成现在这样吗?他不也是没办法吗?敌人明摆着是冲着你们来的,这个时候如果他退缩一步,皇上的刀斧立即便会架在你们的脖子上,他这么做无非是要牺牲自己保住你,好让你能揪出这幕后元凶来,你到底明不明白啊?”
信义一直在旁听着,许是惊讶于我会有次长篇大论,又或是不解我怎会有此改变,除去怜惜,眉眼间已然增添几分敬意,适时补充道:“太子殿下,王爷的确是这个意思,昨日个他不也对你说过吗?幕后元凶太过狡诈狡猾,您必须抓紧行事,否则又不知要生出什么乱子来。”
太子哥哥哪里还有心思听他说话,整个人已近崩溃,就那么抱头抓脑嘶声抽泣。
见他如此,我才一改方才的气势,缓缓俯下身来蹲在他跟前,握着他颤抖的双手极为温婉劝道:“太子哥哥,我知道你和他关系非比寻常,也明白你现在的感受,可现如今真不是咱们可以尽情恸哭的时候。”
我拂起手绢绵柔地拭去太子哥哥脸颊的泪水,安慰道:“太子哥哥,外面风声鹤唳、风云诡谲,下一刻如何变幻你我均不得而知,这个时候咱们再不警醒,只怕受伤害的还不仅仅是这些人。太子哥哥,你不是说你希望大家都好好的吗?那么就拿起你的勇气来,将那个万恶的罪魁祸首揪出来千刀万剐好不好?”
“千刀万剐?”
“嗯,千刀万剐!”我勉强挤出半分苦笑,缓缓搀起太子哥哥,柔柔地道:“太子哥哥,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幕后主使藏得再好也终究会有破绽,咱们只需要一点点去挖便是!”
“殿下,殿下!不好了!”刘捷忽然火急火燎从外赶过来,连气也喘不均匀便道:“殿下,皇上下旨封了驿馆!”
封驿馆!太子哥哥还未从悲伤中走出,刘捷这一席话却又给了他重头一击,他瞪大眼睛抓着刘捷问道:“怎么回事?父皇怎会突然封驿馆?小逸呢?”
“殿下放心,皇上只是下令封锁驿馆,不许任何人出入,并未明旨如何处置逸王。至于封锁驿馆的原因”刘捷警觉扫了一眼四周,将声音压的极低,“皇后娘娘差人告诉殿下,说是秦立将军在华阳城外发现大批北燕铁骑,八百里加急将消息传了过来。娘娘说这个时候,让殿下最好不要再和逸王爷扯上任何关系!”
“北燕铁骑!难道是小逸受伤之事传到了燕帝耳中?”
刘捷不过负责传递消息,哪里知道那么多,故而只是摇头:“这个属下不知。若说燕帝为了爱子兴兵大梁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逸王还在云阳,燕帝如此着急挥师南下不是等于把他往刀口上推吗?”
“燕帝自然不会,可是别的那些人呢?”燕帝疼爱逸王,即便要为逸王报仇也断断不会选择此时挥师南下。可皇权之争的那些人就不一样了,两国干戈一起,逸王必定首当其冲,如此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除掉一个强劲对手,何乐而不为呀?
我心中陡生出几丝寒意,感慨道:“夺嫡之争最是残酷,逸王风雅卓绝,又得燕帝深爱,难免会召来祸患,看来一切的确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太子哥哥也是万万没想到事情竟会闹到这个地步,才刚被我激起的勇气又化作虚有,他开始怨恨,恨自己为什么要生在帝王之家,狠那些人为什么非要兵戎相见。
天已大晚,侍立在侧始终未语的信义眨眨清冷的眸子,终于出声道:“太子殿下,想想这几天的事您或许该清楚了吧?水已搅浑,鱼儿就快憋不住了,前面的路王爷已经铺好,现在就看您该如何抉择了!”
信义一提,太子哥哥便做了个咬牙切齿的动作,猛地一拳砸在柱子上恨恨说道:“慕容晔!”
慕容晔?这个名字我似乎听过,说是北燕二殿下,当今燕国的太子殿下,出自嫡室,但并比不上逸王得宠。他算计逸王,很符合情理。可他算计我又是怎么回事?我不过一个小女子,跟他根本没有瓜葛,他犯得着吗?会不会是太子哥哥搞错了?
想到这儿,我脑中忽然记起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和逸王有几分相像的男人,难道他就是
我不敢往下想,倘或他真是慕容晔,那早在我回京次日他就盯上我了,所以才会派刺客杀我。可他既要杀我,为何那天在王府门外又那样看着我?那眼里藏着的分明就不是杀气,而是柔情,为什么?
我实在猜不透,却又听得信义说道:“太子殿下,现下皇上封了驿馆、全城戒严,想必这幕后黑手就快要坐不住了!”
信义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已经响起:“殿下!不好了!长治坊起火,大火蔓延不断,已经整整烧了一条街!”这次冲进来的是东宫詹事杨运,他的话惊得太子哥哥脸色都白了。
一把火暂时驱赶掉了太子哥哥心中的戚然与怨愤,他手握成拳、股掌骨骼捏的咯吱作响,隐忍的仇恨与痛恨一并齐发,从眼中生出熊熊怒火来,对安王静躺着的躯体行了个礼便急匆匆夺门而去。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安王、逸王,一个个都是他推心置腹的生死之交,我焉能不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只是太子哥哥步伐匆忙,我又哪里追的上?
“兰姑娘,您别担心,太子殿下不会有事的。”信义适时出声劝着,我并无言语,深邃的眸子打量他几眼转身便朝屋里走去,对着安王安睡的容颜痴痴发起呆来。
尽管目标已经明晰,尽管敌人就在眼前,我平静的心免不了还是再一次被激荡起阵阵波涛。他慕容晔何许人也?燕国位高权重、群臣敬仰的燕国太子,短短数日之间掀出如此惊涛巨浪,太子哥哥此去迎敌,能全身而退吗?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5回、春华发()
心中无限愁忧一卷袭来,斩不断、挥不去,望着望着,床上静谧安睡的人儿猛然一个扑腾,再是一阵急促的咳声,接着便见安王坐起身来猛烈的咳嗽。
我先是一喜,紧接着一头扎进他怀中大声抽泣起来,这一刻我已然忘记自己兰家二小姐的身份,忘记对方王室贵胄的地位,只想把一腔忧愁肆意宣泄出去:“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
“你是名噪天下的九王爷,是太子哥哥心中不可替换的神话,怎么都不会轻易死的!”我哭成了泪人,伏在他怀中低低细语,“你知道吗?封大夫摇头说你没救的时候我真的好难过,我以为是我害了你,以为是我拖累了你!我好后悔,后悔自己的无理取闹,后悔把你拖进水深火热之中”
我喋喋不休述着心中的感触,却令初醒的安王摸不着头脑,中毒初愈,他身体还使不上半点力气,被我这么抱着俨然有些不适,可我却没能察觉。
见他抬眼欲向信义求救,信义假装没看见赶紧将目光别开,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我渐渐松开安王,难为情的自顾擦干泪水,低首道:“对不起,我”
“兰姑娘,你早知道我家王爷没事吧?若非如此,刚才你怎么会对太子殿下说那番话?”信义是聪明人,急忙过来打圆场,以化解我们之间的尴尬。
我摇摇头,给安王斟来一杯茶水喂他喝下,“起初我也不知道,一心都在自责之中,只想着王爷因我受伤,怎么着也要多陪陪他,算是偿还自己的罪孽。”
安王饮下茶后依旧未多言语,但只听我叙述。我接着说道:“可今日你和封大夫的行为越来越诡异,我虽一时猜不透,却也多留了个心思。再后来你和封大夫走了,我见王爷胳膊上血迹太过明显,便想着为他擦一擦也好。”
谁又知道王爷身上竟然还是常人体温,我当时吓了一跳,再把这前前后后的事联系到一起,便不难猜测了。
我并非扭扭捏捏的小女儿家,方才之事早已不放在心上,抬头迎上安王的双瞳便问:“王爷,姡幸皇虏幻靼祝耗热晃揄Γ位挂终饷匆怀觯俊�
信义反问出声:“兰姑娘不也知道王爷无事,怎么还帮着王爷去骗太子殿下呢?”
“信义。”安王适时出声,扶着信义往廊下走去,天尚寒,未免安王着凉我便随手将那斗篷取来为他披上。
四目相对,触碰到我清冽的眸子安王有些不自在,急匆匆扭头避开,长叹道:“我何尝想闹这么一出?皆是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罢了。”
望着院中竹影幢幢,安王沉思了许久,后才道:“自从知道小逸出使大梁后我这心中总不安宁,不知是因为他想起了当年之事还是因为我心中记挂,总之鬼使神差就回了京城。”
安王将目光洒得更远,仿佛丢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谁知道刚回来就听说小逸就被人刺成重伤。我心中带疑,立即便要信义去查是何人所为,只是查来查去也只能查到那几个江湖人身上。小逸为人坦率,从不涉江湖事,怎么着也不会招惹上如此强劲的江湖仇敌。”
“所以王爷你早就开始暗中查访了,难怪太子哥哥怎么查都查不出任何蛛丝蚂迹,那晚见过你和逸王后却能在浣花堂抓住刺客。”早猜到是他出手相助,只是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复杂。
安王沉重的点点头:“没错,当晚我交给你的锦囊便是要他去浣花堂抓人,那些人个个是江湖高手,单凭太子的侍卫是对付不了的,所以只能先演出戏,好调出皇上的神策军来。就是苦了信义,无端受了一箭。”
“信义?王爷是说那晚在驿馆中箭的刺客是信义?”难怪他怎么也不肯让逸王揭开黑衣人面纱,就连出了驿馆他还千叮咛万嘱咐要太子哥哥切莫当众揭开面纱。
可信义生龙活虎,完全像个没事人一样,昨日还在柏树坡大站黑衣人呢!信义起先摇头说没什么,见了我惊诧的目光因而解释道:“我故意中箭,自然是有分寸的,不过是皮肉伤,撒点药就没事了。”
“皇上的神策军攥得紧,不施点压力如何调的出来?何况于抓捕刺客一事只能由清扬出面去做,就他手里那几个人,根本不是刺客的对手。”
“我明白了,王爷这是引蛇出洞,用信义引出那些潜藏的刺客。”他果然智计卓绝,高人一等。逸王受伤,京城上下开始戒严,那些刺客定然逃不出去,这时候他再让信义出来这么唱一出,搜寻必定会严密七分,如此,不怕那些人不漏痕迹。
“是,也不全是。”安王淡然一声,将目光瞟向远处,“我已说过早就查到那些江湖客,但他们背后的主子却藏得太深,任我怎么都找不着。”
“是慕容晔?”
他瞬间看向我,嘴角擦过苦笑的痕迹,旋即又收敛回来,点头答:“没错,是他。他和我较量多年,小逸受伤时我也只是对他产生了几分怀疑,并未真正将目光转到他身上。真正使他漏出马脚的是华阳城外的那十万大军。”
“华阳城外?”刘捷来报时他分明是在昏睡,又怎么知道华阳城外有大军呢?
安王清转一笑,“慕容晔虽为北燕太子,却也是将帅之才,手中更握有十万铁骑,一个月前江湖朋友探知到他私密调军绕道西行,我觉得奇怪便让人一路追踪,谁知他忽然折行,秘密转向了华阳城。这些年慕容晔从未放弃过争夺天下的念头,休整军队、整队朝纲,野心昭昭,若非盯得紧只怕这一次真要毁在他手上了!”
“原来王爷早就知道慕容晔图谋不轨,那您为何不将他绳之以法,或者告诉太子哥哥也行啊?为何还要由着他肆意妄为?”
瞅着他清冷的容颜我总会愣怔失神,不仅遐想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所有事在他口中都会如此平淡?
“姑娘说的倒轻巧,你也不看看那龙椅上坐着的是”信义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安王斥责回去。他容颜渐沉,俯首无奈叹了一声,“朝堂之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许多事即便知道也不能贸贸然出手,这个道理我想你会明白的。何况于慕容晔是北燕太子,别说拿他不易,就是捉到了没有实凭实据又如何将他绳之以法?”
“所以你便使了这诱敌之计,先是假装受伤令他松懈,再利用华阳城外大军之事逼得他不得不跳出水面,对吗?”
“对,又不全对。”
“此话何解?”
安王顿顿,而后才道:“小逸只身独处云阳,一旦华阳城外的大军暴露,他必定难逃厄运。然而虎狼盘踞于外,我不能装聋作哑故作不知,所以才会想假借自己假死引出慕容晔,从而尽快了结此事,谁曾想我的计谋还未实施城外大军就已经被秦立发现了。”
“那现在怎么办?太子哥哥甚少直面应敌,他能对付得了慕容晔吗?”太子哥哥闷忿离去,又无神策军协助,要如何捉住慕容晔?
“陪我下盘棋吧。”安王没有正面回答,良久后吐出一句话来。且不说慕容晔纵横沙场多年,身手不凡,就是他狠辣诡诈的性格也是太子哥哥难于应付的。
何况慕容晔是燕人,即便过错再大也不能由梁人处置,否则这天下又不知要掀起多大的风浪。
“下棋?”太子哥哥身陷危难之中,他却还能坐得住,真不知是该夸他心宽呢还是该责备自己浮躁,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安王依旧淡若秋水,手敛着棋子和缓做了个请的手势,我只好相陪。双方各自为营,先前一直处于僵持状态,一炷香后却局势大转,棋坪上的白子几近殆尽。眼看回天无力,我只好认输,“我输了。”
“你是输了,只不过输的不是棋艺,而是心态。”安王紧了紧身上的斗篷,“你我棋艺本不相伯仲,可你心系清扬安危,无心棋局,这才被我抢得先机。”
他的话丝毫不假,我只好点头承认,见他平湖之色仍是忍不住要问:“王爷难道不替太子哥哥担忧吗?”
“当然担心。”他爬起身又朝廊下走去,目光所指是那漆黑的院墙与瑟缩的黑影,“可是你要记住,往后再遇事切莫将心事写在脸上,不然你的弱点尽显人前,将会更加危险,明白吗?”
“嗯。”他语重心长的教诲我又怎会不知,只是要达到他那样波澜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该面色又岂是易事?
“王爷,慕容晔跑了。”不久后信义过来低低报了一声,我又是一惊,却见安王依旧淡定自若,“清扬终究不是他的对手,也罢,他毕竟是燕国太子,真落在我们手上如何处置又是一桩难事。来日方长,他的账以后细细和他算。”
我还在品着他方才的话语安王已回身过来,“兰姡悴皇且恢毕胫览缄椎蹦甑乃酪蚵穑克嫖依窗伞S行┦率歉昧私崃耍偻舷氯ブ站坎皇呛檬隆!�
期盼良久,我本急切希望知道真相,可望着安王忽而愁肠郁结的神态却迟疑了,因为我不知道将要揭开的是怎样一个残酷的真相。
见我踟蹰安王只好拉了我迈出门去,可他不知道,这样一个随意的举动已经悄然撬开了我芳华正盛的少女情怀。
尽管相隔十四年的时光,尽管只有匆匆数面之缘,他俯仰天下的俊伟却早已烙进了我热烈的少女心中,他飒爽的身姿也早已刻进了我纯净的秋水之眸,他忧思天下的兴叹在我耳中绵延不绝,他披肝沥胆的情怀也已经在我脑中挥之不去。
然而安王并未意识到任何异样,他似乎只是同太子哥哥一样,把我当做一个小妹妹,故友兰曜最疼的小妹妹,殊不知手中纤柔玉手的主人懵懂初开的情窦已沾惹云露,正待争华竟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16回、探董府()
肢体刚刚触碰我心中已卷起不少波涛,偷目瞅着我与他紧紧相携的双手,眼底缓缓流露出了绵柔的情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