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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俏寡妇荣宠记-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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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各自打理容装,顾思杳便说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去接二姑娘。”

    姜红菱点头道:“她和宋家那孩子”说到此处,想到这是顾婉的私事,不好同顾思杳说的,便打住不提,只问道:“程姑娘的事,你知道几分?怎么今儿闹出来了?”

    顾思杳面色微寒,冷笑道:“今日之前,我也毫不知情,原来程家能下作到这个地步。为了富贵前程,能连续卖上两个女儿。”

    姜红菱叹了口气,她嫁来侯府冲喜,也是兄嫂趋炎附势之故,即便今日她同顾思杳两情相悦,亦不能消除心底的恨意。

    她顿了顿,问道:“这是你们西府那边的事情,倒要怎生处置为好?你拿个主意,我好同老太太去说。”说着,又道:“倒是放在外头的好些。”

    顾思杳冷冷说道:“我倒还真要让她进府,她既然愿意上赶着做妾,何不成全了她?”

    姜红菱心头有些异样,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两人说着话,步出园子,回头一瞧,却见这园子上挂着杏林探幽四个字的牌匾,原来那园中满栽着杏树,故有此名。

    两人顺着羊肠小道,向西行去。

    这梦月庵香火虽不繁盛,庵中的景色却是怡人,道旁花树深密,甚是清幽雅静。

    走了片刻,却见前头路途拐角处,有脚步声响。

    两人顺声望去,只见前头花丛掩映之中,转出一名俊秀男子来。

    那人一见姜红菱,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神色,快步上前,道了一声:“红菱,竟在此处碰见你。”

    姜红菱眼见来人,心里暗道怎么是他?又听他竟然直呼自己的闺名,虽说身旁只一个顾思杳,但如此一来反倒更为窘迫。

    她向后微退了一步,淡淡道了一句:“章公子。”

    原来这人便是章梓君,他今日亦随父母来抚仙湖看龙舟赛。

    章梓君于姜红菱的冷淡以待丝毫不以为意,上前一步笑道:“我今日也是随着家严来此地观看龙舟赛事,抚仙湖畔人潮如涌,委实热闹到不堪的地步。人多吵闹,我来此地躲躲清静,想必红菱也是如此?”说着,又添了一句:“从前你没出阁时,就不喜热闹呢。”

    姜红菱语态淡淡:“我是陪我们家姑娘过来游玩的。章公子,我已然嫁为人妇,这往来言谈,还是避忌些的好。”言至此处,她微微一顿,便说道:“这是我小叔。”

    章梓君听她这般说来,方才察觉她身后尚且站着一名男子,打量了一番,见他形容出众,气韵脱俗,脸上笑意不觉敛了几分。但听姜红菱说起,这是她小叔,心头却又是一松,向顾思杳莞尔道:“这位兄台,幸会。”却连字号也不曾打听。

    顾思杳看着眼前这人,见他一身锦衣华袍,生的也是俊秀不凡,又听他适才对姜红菱言语亲昵,心头早已不快,淡淡说道:“章公子,令尊可是江州指挥使章大人?”

    那章梓君笑了笑:“正是家严,原来公子知道在下。”

    顾思杳唇角微勾:“听家嫂说起过公子,虽则公子与家嫂是世交,但她如今已嫁入顾家,是我顾家的人,公子这称呼上还该有些礼数才是。”

第 97 章() 
章梓君听他语气不善;面上神色微微一顿;旋即温然一笑:“在下同顾夫人是自幼相识;这称呼上已是惯了;一时不能改过;有所冒犯之处;还望见谅。”说着;又向姜红菱浅笑道:“顾夫人原来还时常提起在下。”

    姜红菱听他这话,略有些疑惑,但转而便明白过来;想着这话不大好接,便也索性不去理会,只说道:“我还要去寻我们家姑娘;先行失陪了。”说着;便快步向前走去。

    顾思杳随在她身后,行经章梓君身侧之时;步履微顿;又跟了上去。

    章梓君看着这两人的背影;眼眸微微眯。

    那人当真只是她的小叔么?他看她的眼神;可不像是在看自己的嫂子。

    饱含着霸道侵占;不能言明的情愫;以及适才那满含敌意的言辞,哪里是一个小叔应有之分?

    章梓君眸中泛起了一抹冷光,当初听闻姜红菱出嫁的消息时;他也有过愤慨与懊悔。但她的新婚夫婿在她过门第三日就一病身故;让这场亲事在他心中几乎没有任何的实感。姜红菱在他眼中,依然是未嫁之身。每当夜深人静,一人独处而想起她时,依旧是情思缠绵。

    直至今日,他在她身侧看见了另一个心有企图的男子,而她虽并无明确的言语神情,但不知为何他就是能感到她对那人也并非无意。章梓君心中生出了浓郁的不甘与妒恨,他和她自幼相识,她心中若然有谁,也该是他才对。

    看着那两人的身影没入拐角,章梓君唇角忽然泛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她嫁过人又如何?如今的她,也不过是个没主儿的寡妇。寡妇再嫁,世间常有。但无论嫁给谁,总不会是她身旁的那个人。这两人顶着叔嫂的名分,是无论怎样,皆无可能的。

    章梓君淡淡一笑,迈步向前东走去,两手却不经意的紧握成拳。

    大约走出一射之地,林间忽然闪出一道嫩粉色身影。

    那少女一见了他,便蹦跳着上前,向他甜甜一笑:“表哥,你跑到哪里去了,倒叫我好找!”

    章梓君眼眸闪过一抹不耐烦,脸上的笑意却依然和煦:“随意走了走,你不是要去买五香斋的粽子么?可买到了?”

    这少女便是前头退了顾家婚事的刘玉燕,两家长辈有意撮合这两人,常叫他们在一起走动。

    刘玉燕对章梓君也颇有几分情意,有事无事便缠着他。今日两家都来这湖畔看龙舟,章梓君见湖边吵闹如斯,便走到这梦月庵躲清静,刘玉燕便也随之而来。

    刘玉燕小嘴一撅:“我打发人去买来着,谁知都是些吃白食的废物,说什么今日人多,委实买不着。分明是不将我的话当回事,瞧我回去,怎么发落他们!”

    章梓君微笑道:“既然如此,表哥知道一家点心铺子,粽子做的极好,不在那五香斋之下,表哥带你去如何?”

    刘玉燕脸色微红,一脸欣喜之态,当即满口答应:“表哥可不要诓我。不好吃,我是不答应的。”

    章梓君说道:“表哥几时诓过你?”言罢,便引着刘玉燕向梦月庵外走去。

    路上,他随意同刘玉燕攀谈了几句,那刘玉燕是个涉世不深的闺阁小姐,又是和自己心上人在一起,哪里听得出话中玄机,便将所知尽数答了。

    章梓君见状,便似是无意的问了一句:“听闻姨父近来常与齐王府的人相往来?”

    刘玉燕当即答道:“是这样呢,前两日齐王生辰,父亲还亲自前往道贺来着。齐王府里的女眷,也常打发人来送些东西给我和母亲。”说着,又笑道:“到底是王府,那些首饰花样,听闻都是宫里传出来的样式,通江州城的首饰铺子都见不着呢。”

    章梓君微微颔首,默然无言。

    姜红菱同顾思杳向西而行,一路上两人皆没有作声。

    这般走了片刻时候,姜红菱先行说道:“有话想问么?”

    顾思杳喉结微动,顿了顿,开口却道:“没有。”

    姜红菱浅浅一笑,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和他的确自幼相识,但也只为世交之故,所以往来多些。并没有没有什么越礼之处。”

    顾思杳神色淡淡,停了片刻才说道:“我并没有疑心。”

    姜红菱微笑道:“那你适才语气怎么那么重?不是在生气么?你平常,不会这样的。”

    顾思杳静默无声,他没有告诉过她,其实他一早就派人查过了章梓君同她的过往。他也知道他们之间除却竹马之谊,并无其他。但一想到,他们相识了十几年,一起度过了那不为他所知的十几年,他心中便深深的嫉妒着。

    他也知道,如她这般资质出众的女子,身边总会有些中意她的男人。但今日见了这章梓君,他还是十分的不快。

    这些心思,他无从说起。他没有办法告诉她,她喜欢的男人,是这样一个心狭量窄的人。

    章梓君比他早结识了她十几年又如何?日子,是要向后过的。往后,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了。他会成为她的夫君,会成为她终身的倚靠,他们会在一起度过更多的岁月。章梓君,不过是个外人。

    想通这一点,他心情忽然一畅,面上神情也松快了不少,转而握住了她的柔荑小手。

    姜红菱见他不回话,只当他不肯说,也就不再追问。这庵中僻静,路上也没有什么人,她便也任着他握了。

    又走了大约一射之地,姜红菱不由问道:“这路对么?你怎知他们”话未说完,就见前面一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顾思杳不动声色的松开了姜红菱的手,向那人喝道:“叫你们跟着二姑娘,怎么一个人跑掉了?这等狼奔豸突,成什么样子!”

    那人正要寻他们,当即停下脚步,擦了把额上的汗,嘴里说道:“二爷奶奶快去瞧瞧吧,二姑娘出事了!”

    姜红菱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们跟着二姑娘,却怎么叫她出事了?”

    那人却有些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姜红菱急躁起来,质问道:“你连话也不会说了不成?!二姑娘现在何处?!又出了什么事?!”

    那人索性说道:“奶奶也别问了,去瞧了就知道了。”

    姜红菱惊疑不定,只好令那人头前带路,同顾思杳一道过去。

    那人在前头引路,左转右拐,便来至一处轩馆之前。

    姜红菱抬头望去,但见那馆上方悬着一块匾额,雕着如意馆三个字。

    三人拾阶而上,那人抢先一步上前开了门,躬身请二人进去。

    顾思杳与姜红菱迈步入内,只见顾婉坐在一张椅上,头发散乱,身上衣衫也略有不整,面色苍白,两眼红肿,双目无神。

    姜红菱见此情状,顿时大吃一惊,心里便猜不好,连忙快步上前,向顾婉低声问道:“二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

    顾婉见她过来,不觉又悲从中来,抽抽噎噎,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姜红菱心中越发不安,但见众人跟前,也不好仔细询问,只好向顾思杳道:“二爷,你且带了家人出去盘问,我有话要问问二姑娘。”

    顾思杳微微颔首,便吩咐那起家人跟了自己出去,临行之际连门也掩上了。

    姜红菱便在顾婉身侧坐了,先柔声劝慰了一阵,又低低询问她事情原委。

    顾婉哭了好一阵,方才将事情始末讲出。

    原来,她今日是一早就同宋明轩约好了,在此处私会。

    与姜红菱二人分手之后,她直奔此处,又嫌家人跟着碍事,好容易说服他们在左近等候,她自己便进了这楼馆。

    谁知进得馆中,左等右等,早已过了两人约定的时候,却只是不见宋明轩的影子。

    正当她等的焦躁难耐之时,这楼的偏门却忽然开了,进来一个粗糙汉子,上来不由分说将她按到在地,撕扯她的衣裳,就要行那无礼之事。

    她惊恐之下,连声惊呼求救,好在那些家人离得不甚远,听见呼喊便抢进门来。

    那人似是也不曾料到,吃了一惊,抢出门去,就此逃了。

    顾婉虽吃了一场惊吓,却倒不曾真正受辱。

    姜红菱听了她的述说,心下微微一宽,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不曾当真出事,也算是造化了。已然没事了,快擦擦脸,往后行事可要谨慎为上。”

    顾婉垂首默然,半晌忽然问道:“嫂子,我分明是和他约下的,怎么他没来,倒来了这个狂徒?”

    姜红菱听问,无言以对。

    听了顾婉的述说,她心中也早有猜测,只是不敢作信。然而顾婉能有此问,她心中必也有所怀疑。

    但这事当真如她二人猜测,那宋家也未免过于阴狠无情。

    正当此时,却听外头有人高声道:“回二爷的话,那厮擒住了!”

    顾婉面色一白,紧咬下唇,就要起身。

    姜红菱却按住她,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瞧瞧。”说着,便出门而去。

    走到门外,果然见台阶下头一布衣汉子,被家人押着跪在地下。

    这汉子大约三十开外,皮肤粗糙黝黑,生的獐头鼠目,眼见便是个市井流徒。

    还不待两人问话,那人早已吓破了鼠胆,磕头如捣蒜也似,嘴里连声道:“小的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少爷奶奶高抬贵手,饶小的一命!”

    顾思杳面沉如水,问道:“奉命行事?你奉的是谁的命?”

    那人回道:“便是城东头的宋府,宋家吩咐小的来干这事的!”

第 98 章() 
姜红菱闻听此言;虽不甚意外;但心中还是一沉。这宋家;果然如她先前所料;卑劣无情至如此地步。

    顾思杳面色冷淡;开口道:“你知道宋府是什么人家;我们又是什么人家;没有证据,信口雌黄,攀诬朝廷命官;送交官府,只怕你下不了公堂。”

    那汉子名叫赵立,本是个市井泼皮;也是熟人牵线;这才搭上了宋府。

    起初他只以为是哪个不知高底的小户人家女子,缠上了宋家少爷;宋家无可奈何;方才出此下策。谁知;听适才捉拿他的人讲起;那轩馆中的女子;竟是侯府的千金小姐。这消息;当真将他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再也顾不得什么宋家的嘱咐;不得泄露主家身份等事;还不等人问话,便将事情原委讲了出来。

    此刻听了顾思杳的言语,赵立忙不迭的时候说道:“我有证据,宋家许了我一百两银子,先给了我四十两,说那六十两待事成之后再给,要小的成事后拿了这银两到外县去做个小买卖,再不要回来了。这四十两银子,现下还在小的家中存放。大爷若不信,且差人跟小的上家里去取。”

    顾思杳冷声道:“这算的了什么证据?你不知从谁那里收得了银两,来挑拨我们两家的姻亲关系,也未必可知。”

    那赵立只是个泼皮无赖,哪里晓得这里面的关节,情急之下,脱口就道:“是宋旺那王八替小的牵的线,大爷若不信,只管问他就是。”

    顾思杳听他说出宋旺来,晓得这人是宋府的后宅管家,情知他所言非虚,不由面色微微动容。

    姜红菱在旁扯了扯他衣袖,低声道:“二爷,这里不是问话的所在。这事非同小可,还是将人带回去,问个清楚的好。”

    顾思杳微微颔首,当即吩咐家丁:“将这厮捆了,带回府中严加盘问!”

    一声令下,众人答应了一声,便上前将赵立推到在地。众人出来时,不曾带得绳索,便有人将衣带解下,把那赵立捆了个结实。

    赵立不知要被带到何处去,料知此去凶多吉少,杀猪也似的大喊救命。众人嫌他吵闹,一人将条臭袜子塞进了他口中,赵立顿时便哑了。

    顾思杳看着家人将赵立拿下,姜红菱想了想,转身回至馆内。

    顾婉坐在椅上,脸上兀自两道泪痕,双目呆滞,面无神色。

    见姜红菱回了,顾婉也不动,只问道:“嫂子,那人可招认了,是他们家做的么?”

    姜红菱见她这幅模样,倒不忍心直言相告,只说道:“他还没说,咱们先回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顾婉却一脸木然,摇了摇头:“嫂子就别哄我了,不是他们,又能是谁。”

    姜红菱没法接话,索性不提这个,替她整理了一回衣装,强行劝说她起身,出门一道回去。

    这一行人是步行至此处的,但顾婉遭逢此事,一副失魂落魄之态,这一路走回去,路上被人指指点点,有失侯府颜面。顾思杳虑及此节,吩咐家人去梦月庵门前雇了一乘轿子,让姜红菱与顾婉乘坐,便要回凌风阁。

    姜红菱心念微转,便探出窗子,向顾思杳低语:“二爷,出了这样的事,不好叫二姑娘再回席上。这若回去,倒要怎么说呢?再传扬的满城皆知,咱们姑娘还要不要做人?我瞧,这泼皮也别押过去了,就送到二爷那边去,待审问明白了,再行发落罢。”

    顾思杳听了她这番话,深觉她思虑周密,便点头道:“便是如此。”言罢,略顿了顿,又道:“只是车马都在凌风阁,还是先行过去再送二姑娘回去。”

    姜红菱点了点头,也就罢了,重新坐回车中,心事沉沉。

    顾婉看着嫂子同堂哥不时低声商议什么,虽有些异样,但她全副心思都在自己那件事上,便也没往心里去。这一路无话,就回至凌风阁。

    到了凌风阁门前,姜红菱便依着先前言语,将顾婉送到来时马车上,又将跟随她的奶母丫鬟仔仔细细密密叮嘱了一番,将她送回侯府。

    这两人见马车走远,方才回至楼上。

    走回席上,姜红菱才进屋中,满屋哗然之声顿时一静,无数双眼睛都盯在她身上,有惊疑不定的,有艳羡的,有不服的,亦有轻蔑鄙视的,只是无人敢说一个字出来。

    顾王氏见她回来,那张橘皮老脸顿时笑得灿烂,满面的菊纹都舒展开来,向她亲昵说道:“菱丫头回来了?怎么不见二丫头?”

    姜红菱怎好将顾婉那件事当众讲出,只是支吾说道:“二姑娘在湖边吹了风,忽然头疼起来。我看她回不得席上了,便使人先将她送回府了。”

    苏氏一听女儿病了,心里焦躁,连忙问道:“婉儿病了?可要紧么?”本想再抱怨几句姜红菱,人是她带出去的,但看了看顾王氏,话到口边还是吞了回去,只向顾王氏说道:“老太太,婉儿病了,我也回去罢?”

    于顾王氏而言,这苏氏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听了这话,点头道:“你便先回去罢,实在不好,就请个大夫。”

    苏氏听闻,又去同大老爷顾文成言语了一声,便匆忙带了人离去。

    姜红菱重新入席,苏氏与顾婉皆去,她身旁两个位置都空了。

    顾王氏便点手笑道:“菱丫头坐过来罢,席上人少,大伙亲近些热闹。”

    姜红菱含笑应下,便挪了过去。丫鬟将她使得碗筷也一道挪了过去。

    她方才坐定,顾琳便有几分迫不及待道:“侄儿媳妇当真是出众,没出阁时就艳名远播,就算嫁了人也还招人惦记。这等吃香,也算是难得了。”

    姜红菱听她这话没头没脑,只是言辞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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