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其实多娇-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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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少桦说得那么明白,秦暮羽想不说话也不行,于是道:“什么里袍外袍的?我不太明白,你们昊月王府的防守跟军营似的,我的手下也就只偷得件外袍,真不是有意让溪玥穿成那样!在这你放心,我用溪玥也就是交换,半月后的武举人考核,您是钦点的主考官,我有两个人一个是江若尘,一个叫李丹阳,希望你到时高抬贵手,不要为难他俩,当然这两个人确实有真才实学,我想到了你昊月军也不失为猛将之选!”
“仅此而已?”听秦暮羽说完,皇甫少桦表示怀疑。
“仅此而已!”
“即使这样,那我先回去了!”皇甫少桦说完,轻轻点点头,对于秦暮羽这个人,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秦暮羽不想说的事谁也强迫不了他,所以,再耗下去也是徒劳
而秦暮羽也并不挽留,再说也没有什么好挽留的,于是,微笑着颔首,而后唤了“若尘”两声也无人应答,不禁微微尴尬。
“没事儿,许是有什么事忙去了,既不在府上,也不必送,我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无需多礼!”皇甫少桦说完开门而出。
秦暮羽的身份也不能过多的抛头露面,于是也就作罢。目送皇甫少桦离开,便转身坐回圈椅,继续喝着茶,想着刚才和皇甫少桦的对话,若有所思。
军营()
与此同时,刚才在台上吟诗作词的“相公”也已经下来,一个人低着头往后院走去,从背后看修长纤细的身材更显得孤单。
“云青晟!”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俊秀公子,从舞台那边追了过来。而这个被他唤作云青晟的“相公”却如没听见一般,并没停下脚步,反而加快了步伐疾步往后院而去。
追过来的公子并不甘心,于是,飞快的窜到前面拦住他道:“云青晟,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江若尘,就是以前的江继文,我们一块长大,一起上的学堂你都不记得了吗?”说着,江若尘抓着他的肩膀,因为太过激动,指甲似乎都嵌到了肉里。
而眼前这个被称为云青晟的人,却还是一脸的冷漠,他用手抹开江若尘抓住自己的手,后退了一步,冷冷而道:“公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云青晟,我也不认识云青晟。”说着,微一偏身便要夺路离开,却被江若尘再次拦住,迫不及待而到:“我不会认错的,从我记事起,我们就在一起玩,有时候玩的晚了就在一起睡,然后又一起去学堂,这么多年,我记得你并不只是这张皮,而是柔到骨子里的感觉,你虽然现在样子变了很多,但是感觉没有变,你就是云青晟,我不会认错的!”
说到这儿,江若尘停下来想了一下,却又突然接着道:“云青晟的右肩上有一个伤疤,是我们小时候打架的时候没有深浅,别弄伤的!”说话间江若尘一步上前,扯开徐倾城的衣领,可眼前的情况让他惊呆,他并没有看见自己印象中的伤疤,而是看到细腻如脂的皮肤上,伤痕累累,有鞭痕、有烙痕,这些交替重叠的伤痕,早就把江若尘印象中那条淡淡的旧伤痕掩盖的不见踪影。
看到这,江若尘的眼泪禁不住瞬间滑落,语带哽咽的道:“这些年你受了多少苦?”说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徐倾城看着江若尘,眼神依然冷漠,看他又哭又说了一大堆,于是表现出一副极度厌恶的表情,道了一句:“你这人有病吧!”说着,一把推开江若尘疾步而去,在他错过江若尘,背对着他的瞬间,眼底盛满痛楚和哀伤,眼泪瞬间涌出:继文兄,你既然救不了我,又何必让你徒添伤悲?就当我早已死了吧
看着寂寞消瘦的背影渐行渐远,江若尘一阵酸楚,他心里真的能感觉到那是云青晟,但当看到他满身伤痕,自己却犹豫了,现在,自己根本救不了他,没钱没势,就是一个普通的妓|女自己都没有能力去赎,更何况是这种官奴?既然帮不了他又何必让他难堪?!想到云青晟的生活,江若尘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良久,突然想起自己是和秦暮羽来的,无故离开那么久,他寻不着自己肯定会生气的!想着,转身朝二楼走去。
“去哪了?这么久?”江若尘刚到房间,秦暮羽便问道。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我就是好奇”说着一副脸红害羞的模样看着秦暮羽。
“理解。以后不要到处乱跑,也别沾染什么恶习!”
“嗯!”江若尘应着,想了好一会,于是,还是问道:“殿下,这里的人能赎吗?”话刚出口,便觉后悔,自己怎么能让秦暮羽蹚这样的浑水?!想着,便闭嘴不再说话。
“说完了?你有要赎的人?”
“没有,殿下多想了!我只是觉得他们不乏才情俱佳之人,只是心疼他们!”
听罢,秦暮羽抬眼看了一下楼下,眼中怜惜一闪而过,“天下可怜之人不计其数!你就是内心过于柔弱,明天一早你就随昊月王爷一起去军营吧!等你和他征战几次,也就释然了!再者,这种龙阳之所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官奴,不是一般人能救得了的!我也怜惜他们,只可惜我是齐国太子,燕国之事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明白了,对不起!殿下”
翌日清晨,江若尘便随皇甫少桦一起来到昊月军在云京郊外的临时营地,此时初阳未现,校场上却已是战鼓喧天,步兵按照夫长的指导早已展开训练
皇甫少桦看了一下,微微颔首,于是,带着几名副将和江若尘一起,去往骑兵训练场。还没有靠近训练场,就见场中烈马扬尘、卷起千层沙。
专门负责训练骑兵的副将将兵士分为十人一组,前后两组互相追逐,如果后组追上前组,那么,前组就继续进行下一回合,并且,有一个掉队也都视为失败,所以,每天训练完,各个小组都会认真反思当天的不足,所以,训练成果也就大为提升
江若尘看着,不禁暗揣:这种独特的训练方式,真是完全激发了人的潜能,再加上治军严格,赏罚分明昊月军超乎寻常的战斗力也就不难理解了!
正想着,突然听见皇甫少桦叫自己道:“有人说你武艺非凡,不知是他走花溜水还是你却是名副其实?”
“王爷的意思可是要在下如何展示?”
“我旁边这些人,你挑一个下场比试一番!”听罢,江若尘看向皇甫少桦身边的几个副将,这几个人年龄不等,有身形粗犷一身横肉,也有和自己一般清秀,看似手无缚鸡之力,但是,能跟随在皇甫少桦旁边的,江若尘明白具都不是花拳绣腿,所以,竟然不知如何取舍,挑谁合适!
“看样子,你很为难?这样吧!王翌你去吧!”说完看了江若尘一眼,见他也没带什么兵器于是道:“你用什么兵器?”
“回王爷,马上用枪,下马用剑!”
听罢,皇甫少桦点点头:“我也用枪,你没带武器,就用我的,否则于你不公!”
“谢昊月王爷!若尘恭敬不如从命!”
听着,皇甫少桦满意颔首,江若尘不拘小节的爽快倒是很合他性格。
不多时,副将便把皇甫少桦的银枪取过来,此枪一看就是为征战而制,通体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枪杆是硬度极高的钢木所制,看着这把长|枪,不禁从心底生出的喜爱,而皇甫少桦看在眼里,于是道:“这把枪是我之前的兵器,虽然现在我已经不用它,对它还是尤为喜爱!但是,我爱才,看你今天的表现,如果我喜欢我会把它送给你!”
皇甫少桦此言一出,旁边的几个副将具都不禁侧目,对于出入沙场的人兵器对他们来说可谓是第二生命,因此,说不羡慕那是骗人!而江若尘听罢,心底兴奋之情更是难掩,赶忙道谢:“若尘谢过昊月王爷抬爱!”
“别客气了!也别着急谢,能不能得到这件兵器还得看你的能力!好了,下去吧!”
不多时,江若尘和王翌出现在校场内,当王翌看着江若那张略显稚嫩,却带着几分刚毅的脸的时候,心里一阵悸动,面前这个看着年龄不大眼神清澈的年轻人,他之前从未听说过,也没有见过,但是,他发现这个年轻人身上竟然有一种危险的感觉,再听闻皇甫少桦将自己曾经的兵器给了他用,更是心底泛起一丝羡慕,加上让他很不舒服的危险之感,他很想马上冲过去将江若尘击倒,但是,面对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他却不能这么做,于是,微微颔首抱拳,道了一生:“请!”
与此同时,江若尘也抱拳行礼而道:“请!”,言毕,两人都策马向前,瞬间,骏马四蹄翻飞,朝对方飞奔而去,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王翌,江若尘握紧手中的长|枪,并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着他的身体刺了过去,“锵!”的一声脆响,两人的兵器瞬间交架在了一起,霎时间,江若尘发现自己的手上传来一股巨大的推力,使得他手都被震得颤抖了一下,而王翌看着江若尘的进攻,也暗自称奇,如果不是因为初涉战场,自己刚才可能已经吃了一枪,两个人心里清楚,在第一次交手之中谁以没有占到便宜!
江若尘和王翌都是好武之人,恰逢敌手心中具都异常兴奋,于是,喝马回身再战,如此酣战二十回合依然势均力敌,不分胜负,特别是王翌,刚开始觉得江若尘黄毛小子,不值一提,其实只用了七分力气,现在两人胶战那么久,对他早已另眼相看,打得也更加认真。
但是,王翌有很多次眼看就要刺中江若尘,却被他有意无意似的躲了过去,让王翌顿感失落不甘,这不,看江若尘又躲过自已刁钻一击,心中暗骂一声,喝马朝江若尘追去,眼看就要追上,江若尘居然瞬间回马,与此同时,长|枪横扫,王翌看到眼前一幕,自知此次定然躲不过,但是,心中虽能意识到,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骏马把自己送到江若尘的面前。霎时间,腰腹一紧,而自己也下意识地横扫一剑,在剑尖即将触及到江若尘的一瞬间,他似乎刚才一击重心不稳一般向后倒去,跌落下马滚落地上
同进共退()
江若尘从地上站起来,一手握着长|枪,一手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而王翌看着他,微微一愣,然后反身下马,疾步朝江若尘走过去,看着他说道:“我不得不承认我还是嘀咕你了,我真没有想到你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子还有这样的的能力,说真的我真不愿意相信,但却不得不承认。”说到这,王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江公子少年英才,王某佩服!刚才你手下留情,收了力道,否则,首先跌下马的就是王某!”
而与此同时,江若尘也已经从地上站起来,朝王翌抱拳而道:“王将军承让了!江某侥幸而已,论实战,江某望尘莫及!”
听罢,王翌也没再说什么,而是上前一步道:“去王爷那里吧!”
“好!”
刚到昊月王爷那里,王翌就抢先而道:“刚才看似末将赢得比赛,实乃是江公子那个回马枪并没有用力,末将输了!”说话简洁,没有因为自己输了而有一丝一豪的不自然,如此,反而让大家暗自钦佩!
江若尘听着,也赶紧上前而道:“江某只略有一些武艺,刚才跟王将军战得甚是辛苦,也是侥幸!我毫无经验,以后还请各位将军多多指教!”说话间眉眼低垂,甚是谦卑!
“好了,也不互相推辞了,你们一个久经沙场,一个初生牛犊,我很欣慰!”说完,转身看着江若尘:“以后你暂时呆在新兵营吧!等武举之后,如果你能取得好的成绩,我再作安排!至于那把长|枪,我也不用,你又没有武器,就给你吧,不知你用的可还称心?”
“谢谢昊月王爷的赏赐!”
众副将听着,虽然心中羡慕,但昊月王爷是爱才之人,从来不吝啬自己的赏赐,所以,并不妒忌
皇甫少桦在军营呆了整整一天,除了视察军务就是讨论训练计划,直到天已墨染才准备往回走,刚到营门,却见江若尘追过来,“江某有一事烦劳王爷!”说完,停下来看着皇甫少桦。
“嗯!”皇甫少桦点点头看着他。
“江某有一物想托王爷带给溪玥姑娘,这是她遗落在花间坊的,想来对她尤为重要,所以”说完将一螺钿首饰盒递给他,皇甫少桦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螺钿镶嵌在乌黑的退光漆上,白色晶莹的螺钿交相映衬,黑白分明,既优雅细致又朴实清丽,盒子上的台阁楼宇,花草树木精致细腻,如此工艺造价定然不菲,于是,抬眼看了江若尘一眼,“这都是溪玥的东西?”
“里面的东西是溪玥姑娘的。”
听罢,皇甫少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放心吧,我会交给他的。对了,这是你给她的,还是别人托你带给她的?”
“王爷,江某现在虽然受职于昊月军,但是,如果涉及军务,江某定当知无不言,如果与军务无关,江某还想保留不说的权力,希望王爷理解!”
从来没有人这么与皇甫少桦说话,听着,居然微微一愣,而后却含笑地点点头,“你说的合理,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义之人,举手之劳,回去就给你转交溪玥!”
回到昊月王府,皇甫少桦端详着手中的首饰盒,心中暗揣:做工如此精致,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之前探报说江若尘出身工坊,父亲是铁匠,母亲专门给人洗衣贴补家用,这种家庭又怎么买得起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但是,如果此物不是江若尘所送,那就是殷宸宇,如此说来,姐姐和殷宸宇的关系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想着,于是打开首饰盒,只见里面放了一个金步摇和一个玉石桃花簪,两件首饰的制作更加精细,金步摇上金花朵朵,栩栩如生,而桃花簪更是雕刻精细,粉玉和翠玉过度自然,自成一体。看着,皇甫少桦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于是,拿起首饰盒朝溪玥房间走去
到溪玥房间,远远看见房内透出柔和的暖光,知道屋内之人并未安睡,于是,疾步上前,轻叩了几声门,听见里面应了,于是,推门而入。
刚进来,溪玥便要跪下行礼,却被皇甫少桦制止,道:“以后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就不要行礼了!你是我的亲姐姐,你的礼我受不起!”
溪玥听着,不禁一愣,惊得半晌回转不过来,于是问道:“王爷您何出此言,您身份尊贵,为人谦卑,将我当成姐姐我可以理解,可是您却道我是您的亲姐姐,这话未免让我不知所措。“
溪玥话还没有说完,却被皇甫少烨打断而问道:“您之前不知晓自己的身份吗?“说着,眉眼微皱,脸上染上一层疑惑之色。
“王爷,请恕奴婢无理,我实在不太明白王爷的意思?我有什么身份?”说话间的语气满含疑惑,看样子并不像是装的。
看着,皇甫少烨暗想此事一时半刻也解释不清,于是,自顾把桌子下面的绣凳抽出来坐下,缓缓而道:“既然姐姐不知道,那我就从头说起吧!”
不知不觉,时间过去许久,原以为那段历史已渐行已远,但现在拿出来,却是如此让人心痛,溪玥听着,眼框也渐渐湿润,心中百感交集,却不知从何说起。
“姐姐,不可否认,为了整个王府的安危,父王放弃了你,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这是父王一生不得解脱的痛处,直到他战死,念念不忘的还是当年不能护你周全!还好上天垂怜,让你我能够重逢,您说,您的礼我如何能受,又如何敢受?”这些话,皇甫少烨这几日以来一直想说,但却又不知如何说起,现在,借着这送首饰的油头,把话都说了,心情却是舒畅了许多。
“无论是因何事,也许这都是命中注定,所以,我听到王爷您所说的话,虽然很震惊,但却并不怨恨,而且,我活得好好的,并没有缺胳膊少腿,您就不要歉疚了。”说着,抬眼看了皇甫少烨一眼,而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从富贵入贫穷难,而反之,不得不说是一件惬意的事!”说完,不禁“呼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皇甫少烨看着略显顽皮的溪玥,心情也晴朗起来,心中暗下决定,从今往后,定会护溪玥周全,不会让她再受半点委曲。
想着,溪玥刚要说话,却又被皇甫少桦抢着说道:“这件事就不要纠结了,无论从哪个方面,姐姐的礼我都受不起!好了,不说了。对了,姐姐,这是有人托我带给你的!”说完,突然站起来,扬了扬手中的首饰盒。
溪玥见状,刚伸手准备去拿,皇甫少桦却将首饰盒藏在身后,然后,退后一步,“我心中有所不解,如果姐姐告诉我,我就将它给你!”
“嗯!”溪玥应着,并不多说话,静静等着皇甫少桦往下说。
“姐姐,我想你和齐国太子的关系并不简单!你是怎么成为他的手下的?”说完,见溪玥并不说话,然后,重新坐下来,打开首饰盒道:“这样的金步摇不是姐姐你能买得起的,我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定是齐国殿下所赠吧?”说完,拿出那支金步摇,手指轻轻捋过金花下的一排金链,一阵细碎的金属声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尤为明显!
听着,溪玥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没错,此物是殷宸宇殿下所赠,之前因故遗落它处,还在暗自懊恼,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
“既是如此,听姐姐说话的语气,定然也是爱慕齐国太子殿下的咯!”皇甫少桦不想给溪玥一刻考虑之机,他只想知道溪玥最直接的想法,于是道。
溪玥没想到皇甫少桦问得如此直接,虽然是亲弟弟,被如此突然问出还是异常羞赧,于是道:“我确实心慕殷宸宇殿下,虽然我知道与他身份悬殊,但还是忍不住奢望!”说完,脸红耳赤,羞赧不已!
听完,皇甫少桦叹一口气:“姐姐可知道他是个质子?迟早是要死的?”
“我又安能不知?只是我的心早已托付与他,上天入地,我与他生死与共!”说完,溪玥看着皇甫少桦手中的金步摇淡淡的笑了,眼中荡漾着笑意,眼底却蕴藏着坚定。
“既是如此,我也能猜出来姐姐和齐国殿下的渊源,当年之后发生的事,姐姐可曾知晓?”皇甫少桦说着,放下手中的金步摇,神情也渐渐冷峻起来,心中却泛着一丝歉疚。溪玥看在眼里,知道十几年前的事是压在昊月王府心头的一块石头,自己虽然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