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其实多娇-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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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年安听闻暗自思索,自己跟殷宸宇豪无交情,之前他的手下曾几次拉拢自己,但是自己和周家在燕庭的地位已经很巩固,没有必要冒此风险,也就不曾答应,现如今看来,此人定不是如传说中所说胆小式微,自己和周家所做之事有多少不能为外人所道!但他只简单一句话,就让人心里隐隐发虚,不禁猜想着他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周年安想着,不禁后背一阵阴冷,更何况,此人看起来不过弱冠,可手段却是如此老辣,如此大的手笔只道与自己一叙,看样子这也是冲着自己而来,不弄清楚往后怎能安然入睡?周年安心想着,既然就趟了这趟浑水,何不把水滤清了,探明殷宸宇的立场和条件,自己也清楚如何自处,不用日日担惊受怕!
与此同时,秦暮羽也不急着让周年安回答,就这么坐着,时不时的小酌一杯,看着周年安脸上不停变化的脸色也着实有趣
终于,周年安看着秦暮羽而道:“殷公子所言极是,柳娇娇之事怪罪不得公子,即是娇娇的选择,我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但我与殷公子虽第一次照面,却一见如故,如不嫌弃,以后定会多加往来,只是今日与殷公子所谈之所有以及日后与您相交,即便是与公子您的意见相左,周某还望殷公子守口如瓶,不然后果难料,公子可否答应?”周年安此言似是在问话,实则是对殷宸宇作出的承诺,说完,于是拿起桌上已经倒好的杜康一饮而尽,“我虽不喜其浓烈,但是看什么情况,什么心境!”
得到周年安的初肯,秦暮羽不禁暗中松了一口气,周家在燕庭举足重轻,如果单单掌握了一个周家少夫人是万万不妥当的,现在,得到周年安点头,那是再好不过的事,但说白了,这也是有周年安的把柄在手,以后要怎么掌握他,还要细细思虑。
秦暮羽正想着,便听见周年安告辞的声音,于是起身含笑将他送至门口
探望()
目送周年安离开,秦暮羽于是回来坐到塌上,而溪玥也早已将帷帽摘掉,重新热了一壶茶,道:“公子是否喝口热茶去去酒气?”
听着,秦暮羽挑了挑眉,眼睛往溪玥身上一扫,而道:“你真是一点好奇心没有吗?”言罢,余光一转,却正撞上溪玥一双晕了水的眸。瞬间一怔,手下不禁一颤,拿在手里的茶杯霎时洒出点茗汁,不禁微微尴尬
而溪玥看在眼里,不禁轻笑一声,“没想到公子还有不淡定的时候,到底是为何,让公子神思如此?”说着,顿一下继续而道:“我又何尝没有好奇之心,只是我知道自己身份,问该问的,不问不该问的。”
说完,溪玥突然起身撩了撩衣裙,莞尔一笑,秦暮羽看着眼前清秀的脸庞映在暖黄的烛光中,如此画面,让秦暮羽猛然想起故人,却又觉得不可思议,于是,不禁摇摇头,于是说道:“算了,再问也是徒劳,溪玥,明日无事我和你一起去看你爹娘吧!”说着,觉得似乎这说不是很贴切,于是解释道:“我是担心你找不到地方”
“暮羽公子,我知道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道理的,在我这里,您真的不需要解释。”说话间,溪玥静静地看着秦暮羽,眼矇中溢满丝丝执着的爱意,“明日和公子您同行,我求之不得,谢谢公子这么久对我爹娘的关照!”
看着溪玥如此客气,秦暮羽不禁有点微微失落,却不知话从何起,于是只是静静地喝着茶再不多言
周年安回到府邸便一头扎进书房,才刚坐下来,便不自觉地想起殷宸宇今天所说的话,可是仔细想想,却又觉得他每一句话似乎都有所指,话中有话,可是,从他的神情竟然看起来全是淡漠而宠辱不惊,看不出一点对于权势的眷恋,但是,他言语间却又极为暗示拉拢自己,而他看似无意间提起的兵士造册,并非空穴来风,自己心中自然如明镜一般:其实此次豫州之兵士只有三十来万人,自己假作的十几万,看似滴水不漏,没想到刚回云京,手上的造册还未呈报,殷宸宇居然知道自己造册的数目,如此被人提起,不能不提起重视
殷宸宇此人什么来历,也许并不仅仅是被当做弃旗的齐国太子那么简单,谁也不会坐以待毙,如果他真有所图,那么,他也不可能只调查了自己,到底殷宸宇手中握有多少人的隐晦,这个自己猜不透,但如果自己和他共同进退,不但不须担心自己的事会通天,或许还能从他处拿到跟自己势不两立的镖旗大将军的把柄
但是,如果他不和自己结盟,自己以及周家在燕国可能都会岌岌可危,但是以自己的实力,能不能奈何得了他还犹未可知,而无论是何种结果,有把柄在他人之手,定会受制于他人,那又该如何?
周年安想着,于是步出书房,朝自己父亲的寝房走去,现在虽已深夜,但今夜发生的事还应及时相报于爹爹,也好商讨对策
翌日清晨,溪玥早早来到与暮羽公子约定好的地点,依然是浅紫色的齐胸襦裙,淡青色的轻纱帷帽,远远看去如一支静立风中的空谷幽兰,优雅挺秀却惹人怜爱。
“去看爹娘居然不带东西的吗?”说话间,秦暮羽轻轻点了一下溪玥的右肩,而溪玥闻言也转过身,只见秦暮羽已经换了一身月白色的棉麻长袍,而且衣袍上竟然没有过多的刺绣,只在腰封处用石青色丝光线绣着一些祥云纹,整套衣袍虽然朴质无华穿在秦暮羽身上却让人感觉隐约透着一种孤标独步之感。
看着溪玥没有反应,秦暮羽不禁微微皱眉继而说道:“不认识了?不是戴着帷帽轻纱遮面看不清楚吧?还是想什么呢?”
秦暮羽的话,让溪玥猛然回过神来,不禁微微一笑,用手提了下衣袍,声音清亮如刚下过雨般纯净,“没有,只是公子今天与以往不同,让我眼前一新,有点转圜不过来。不过依然是绝类离伦。”说着,溪玥透着青纱静静地看着秦暮羽,脸颊微红,幸好有青纱挡着才不显尴尬。
没想到溪玥会突然夸奖自己,秦暮羽脸上瞬间一热,于是道:“走吧,你再说下去,我该不好意思了。况且,我们得早点的,你爹娘目前并不住在云京,而是在云京郊外的一个小村庄,路程虽然不算远,也得走上半个时辰。今天天好,我并没有吩咐马车随行,刚好看看燕山的山花,调节一下心绪也不错!”
“嗯!”溪玥应着,两人一前一后而行,渐渐地,离开云京转入漫山遍野的樱花树林间,浅粉的花海,如雪却比雪还美,层层叠叠,如云却比云妖娆,而其间,一阵微风拂过,雪白的花瓣如雨如泪,凄然忧伤地飘落下来,惹得溪玥心中一阵感伤,“樱花落尽阶前月;象床愁倚熏笼。远似去年今日恨还同。双鬟不整云憔悴;泪沾红抹胸。何处相思苦;纱窗醉梦中。”
听见溪玥轻吟南唐后主的词,秦暮羽不禁微微一惊,于是问道:“为什么会吟这首词?”
“只是见漫山樱花漂亮,有感而发,而且,这段时间研习词曲,渐渐喜欢上后主温婉多情的花间词,他虽然曾是一国之君,但我记忆的却是他多情的性子和诗词。尤其是女英着袜提鞋与其相会,虽是偷情却不觉可耻,反而觉得可爱得紧。”说着微珉丹唇,想了一下而后继续而道:“暮羽公子,我只是简单随意的一句词,您却像被触动一般,难道您也喜欢李后主吗?”
溪玥讲得淡然,秦暮羽却心中微惊,他不是担心溪玥知道他的真正身份,他担心的是如果溪玥能看透,那别人也许也能猜得到!现在,听完溪玥的话,心中才暗自舒了口气,于是,扬了扬眉毛,眼中滑过一丝悦光,而后道:“我也喜欢。”
说罢,又是一阵轻风夹杂着片片落红扑面而来,溪玥看着,不禁心中一喜,拿下帷帽往空中一甩,迎着花雨而去
而秦暮羽看着溪玥,将她甩到地上的帷帽捡起而并不上前,只是透过枝叶间看着美人轻舞,只见她莲步轻移,时而抬腕底眉,时而轻舒云手,玉袖生风,翩翩起舞,浅紫色的轻纱襦裙随风飘舞,一时间,犹如花间仙子,神秘纯洁而让人不忍打扰!
“好看吗?”舞罢,溪玥轻轻仰着头,微笑着询问。
“嗯!”秦暮羽说着,停下脚步,慎重其事道:“你的天资跟你的爹娘甚不般配,请恕我直言我的不解,但是,这确是我真实的感受!溪玥,你的爹娘是朴实的庄稼人目不识丁,而你不要说有超乎寻常的学习能力,还会相人占卜之术,确是不能不让人意外!再者,你的名字似乎并不是你爹娘所起吧?”
“公子为何为我思虑如此?”说着,溪玥莞尔一笑,不等秦暮羽回答自顾说着:“我确是我爹娘亲生,自我记事而起就在我爹娘身边,他们也从未跟我说过我不是他们的孩儿,至于我的名字,是我出生之时,家里刚好有一位路过的老爷,看我甚是喜欢,而爹娘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一个字,但他们却希望我能有个好名字,于是,便央他为我取名,所以,才有了王溪玥这个名字!至于相人占卜之术,确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从未有人提起,而我并非显摆之人,所以,至今无人得知,但确实不是有意藏之。至于我是怎么会的,是在我八岁之时,在山中放牛时,牧笛声引起一位过路道人的共鸣,他甚是喜欢我,于是带我回去教养直至十三岁余,在我第一次遇见公子的时候,我才从师傅的道观回家数日。”说着,静静地看着秦暮羽,眼神清澈如初秋的凉月般清爽
秦暮羽听着,总算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却没展颜,只是轻叹一句:“那溪玥你着实聪慧过人!”说完,轻轻扶着溪玥的肩膀,捋了捋两鬓垂下的秀发,而后轻叹了口气,才将帷帽重新戴上,“走吧,时候不早了,下午还要回花间坊!”
“嗯!”
两人将近走了半个时辰才到秦暮羽所说的小村庄,看着溪玥进屋,秦暮羽心知三年未见,他们定有许多话要说,也是怕溪玥尴尬,于是,并未进屋,而是借故在村子里到处闲逛
“公子,坐下来喝碗茶吧?”
“好!”秦暮羽应着,坐下来眼睛却盯着对面一座崭新的小院,“茶娘,那座小院貌似是新建的吧,建式很特别,虽然不大,却让人眼前一亮。”秦暮羽看着忙碌的茶娘,有意无意地说着。
“嗯,新的,听常在这里喝茶的兵士所言,是昊月王妃要在那里住一些时日!”
感情()
店家正说着,秦暮羽便看见一辆马车自远处而来,看马车的造式和马匹的品相,自然能猜出这辆马车非一般人家能拥有,果不然,马车渐近,便看见车棚前挂着的灯笼上清晰的写着昊月两个字。
随着马车慢慢停稳,车夫一跃下马,然后把马凳放好,便垂手侍立一旁。
没半柱香的时间,一个中年贵妇在一个侍婢模样的女子的搀扶下走下马车,秦暮羽所在的茶棚离得近,看得也真切,当眼神和中年贵妇一照面,秦暮羽顿时一惊,一种相识感油然而生
出现在秦暮羽眼前是如此熟悉的一张脸,几乎和溪玥如出一辙。而此刻,秦暮羽也终于明白,溪玥给让自己产生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来自哪里?!于是,心中不禁暗想:“看来传言根本不可信!看来溪玥根本就不姓王!传言中的昊月府长郡主也并没有死,而且,对于此事,昊月王府应该并不知情!”想到这儿,秦暮羽感觉时间已过去许久,又担心溪玥与昊月王妃相遇,于是起身付了茶钱离开。
秦暮羽刚走到溪玥家门口便见溪玥也从屋内出来,而溪玥爹娘跟在旁边依依不舍,于是,疾步上前而道:“时候不早了,先回去吧!既然知道在此,以后可常来常往,不必急于一时!”而溪玥父母看见秦暮羽更是千恩万谢,感激不尽!秦暮羽推脱了好一阵两人才得以离开。
从溪玥家出来,秦暮羽担心溪玥和昊月王妃相遇,于是提议倒:“我知道有一条路,山腰开满了映山红,甚是别具一格,我们何不从那里回去?”
没想到秦暮羽也会提这种建议,溪玥听着心中更是欢喜,忙不停的点头应允
一路上,两人只是静静的走着,并未多话,只是山风偶尔掀起纱帘的一角,露出一抹丹唇,透着“朱唇一点桃花殷”的味道,看着,秦暮羽满含笑意的脸不禁一怔,突然敛住了笑意,显出一点莫名其妙的拘束,而后竟然脸颊微红起来
溪玥透过轻纱看着眼前微微羞涩的秦暮羽,眼含笑意,不禁而道:“公子如此甚是好看”
秦暮羽听着,担心溪玥继续说下去,于是打断她的话,“看悬崖上那片烈焰吗?那就是映山红!出严寒而抢烈日,我甚是喜欢,我去给你摘取一二可好?”说着,没等溪玥答应,便飞身而起,身体轻盈如凌空飞燕,转瞬之间又重新落到溪玥面前,手里已多了一支映山红。
“以前从来没有见公子显露过,虽然心知您的武功定是不弱,但未曾想却是如此出神入化,刚才凌空一跃,如巧燕入云,溪玥心佩不已!”
“以前不知道你竟是如此的巧舌如簧啊!”说着,微笑着把手里的花递给溪玥,而溪玥接过也不示弱的回了一句,“以前竟不知公子也会如此这般讨姑娘家喜欢的手段!再者,我的巧舌如簧不也是拜您所赐吗?我可是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农家女!”说着,“咯咯”笑着往前跑去,而秦暮羽也并不生气,只是看着溪玥无奈的摇摇头,心中却浮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现在虽是乱世燕国又地处北疆,但是因为与周边临国暂时有互不侵犯盟约,于是,国内上下得到了修养之机,也便渐渐呈现出些许繁荣之景。而云京作为燕国都城,更显繁华,此时云京最主要的街市云盛街上,市列珠玑,烟柳画桥不断,到处是商贩叫卖之声和耍手艺的铜锣喧闹之声,走着,已是时时分,薄暮的余辉将云京城染上一层淡淡的金色,给整个市集增添了一抹朦胧的诗意
“暮羽公子此时还有事吗?”
“没有!”秦暮羽说着,微笑着看着溪玥,“你还不想回花间坊?”
“我能够和你在一起,我自然不愿意回去!”溪玥说得暧昧,秦暮羽却听得心中暗喜,但是,没有表露,只是微微点点头,于是,两人默默走着。
路过一个售卖珠钗首饰的小摊,虽然都是一些相貌不佳做工粗糙之物,溪玥却看得甚是喜欢,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而摊主看出溪玥的不舍,竟然叫起价来,这种坐地起价的行为让秦暮羽很是反感,于是拉过溪玥而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你一定要买这些吗?这些并不值这些个银子!”
听着,溪玥微微一愣,“许是我眼中怜惜之色太过露骨,卖家是怎么都不肯贱,可是,不怕公子嘲笑,我真心喜欢!”
听罢,秦暮羽没有再多言,只道:“你随我来!”说着拉着溪玥往前走,大约不过百米,就有一间专营金银玉石的店铺,里面首饰做工精良用料讲究,是刚才所看的珠钗所望尘莫及的,溪玥看着更加爱不释手,却知道此处价格不是自己能承受得起的,看了一会,于是无奈地摇摇头而道:“这些首饰这般金贵,与我并不般配,公子,我们走吧,我不喜欢!”
秦暮羽看出溪玥的不舍,于是拉着她挑了一支桃花簪,并挽起一角纱帘,把桃花簪子直接戴在溪玥头上,然后,然后又挑了一对玉石雕琢的桃花耳环,正要给溪玥换上,却被店家制止,“这副耳环是别人特殊定制,银子已经付过了!他约定今日会来取。所以,对不起!公子您再挑一副其它的好吗?”秦暮羽听着,又看了一眼,虽然甚是喜欢,但君子不夺人所爱,正要放回去,却见门口进来两个人,男的身形瘦长,虽然脸色微微发白,但面容却非常清秀,女子则显得清丽可人,脸上饱满,却不显累赘,反而觉得可爱的紧。
女子一进来,便看见秦暮羽手中的桃花耳环,喜爱之情瞬间显到脸上,于是跑过去兴奋而道,“哥哥,你说的礼物是这个吗?很漂亮啊!”
男子刚进门的时候就听见店家所言,同时又感觉溪玥在看着那副耳环,于是疾步过去拿起一副金镶玉如意耳环而道:“妹妹,我给你挑的是这副,你马上及笈了,这是可喜可贺之事,那副桃花耳环过于淡雅,和你那天要穿的长春|色的锦罗宽袖衣裙并不般配,还是这副金镶玉更为妥帖,妹妹意下如何?”
听着,女孩看着桃花耳环,眼神充满不舍,却很懂事地说道:“我知哥哥的心思,我听哥哥的!”说着,让店家把金镶玉如意耳环拿出来戴上,然后道:“刚才忘记给娘亲带蜜汁甜饼了,哥哥你先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说完不等男子答应便疾步而出。
男子看着女孩出门,才从托盘中拿起那副桃花耳环,递给溪玥,“我刚才进来便听见您喜欢,我并不会什么讨好姑娘之术,我是真心把着副耳环送给乔乔姑娘。希望你不要嫌弃!”说完。期待地看着溪玥,眼神尽是诚恳之情。
听着,溪玥看了一眼桃花耳环,虽然心中甚是喜欢,表面却极为克制而道:“公子,我们素不相识,我安可受你如此贵重之礼?公子妹妹也甚为心爱,还是拿回去讨她高兴吧!”说着,看向秦暮羽道:“公子,我们走吧!这里的首饰我并不喜欢!”说着,抬脚便要离开。
“乔乔姑娘且慢!”说着,男子一步上前而道:“我们并不是恕不相识,我叫纪修平,家父是纪丞相,而我自从在花间坊遇见乔乔姑娘,我便无法自拔,姑娘不喜欢?是觉得它太平庸?”说着,抬眼看着溪玥,微微甩甩头而道:“我刚才在门外看见你分明是很喜欢的样子!难道是因为是我送的所以你不愿意接受?我知道我只是相府的一个庶子,乔乔姑娘看不上我也是理所当然,但是”
说到这,纪修宁抬眼看了溪玥一眼,毕竟隔着纱帘,根本看不清溪玥的表情,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接着道:“我的身份不比殷公子,但是,我虽然出身相府却也是名副其实,殷公子虽说是皇子之身,却风光早已不再,现在说白了,就是齐国一弃棋而已!不知道乔乔姑娘是否清楚?!”
在花间坊这些时日,溪玥也已隐约听闻一些关于秦暮羽的传闻,现在,因为自己而被人当众提及,溪玥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