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雄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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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胡丽珠肯定的点了点头。
她右手一指,胡镇山已腾空跃起,飘身落在院内,“赛杨妃”和胡丽珠以紧跟着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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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三人双脚刚刚落地的同时,“呀”的一声,房门开了。
“芙蓉仙子”神色自若的卓然立在门口。
胡镇山夫妇颇感意外的同时一惊,但瞬即恢复镇定,同时面露傲态。
“芙蓉仙子”黛眉舒展,面含微笑,雍容的走出门外。
胡镇山夫妇凝目一看,面色突然一变,脱口一声轻“啊”,本能的退后半步,但两人迅即一定神,嘴角又同时掠过一丝冷笑。
“芙蓉仙子”淡淡一笑说:“贤伉俪坐镇苇林堡,声威远播,我母女在此建庐,幸与贵堡比邻,得获荫庇,始能安居湖滨。”
边说边看了一眼胡丽珠,继续说:“夜阑更深,贤伉俪暨令媛驾临寒舍,不知有何见教?”
胡镇山老脸一红,仰面哈哈一笑,朗声说:“芙蓉仙子武林女杰,昔年叱吒五湖四海,群雄无不臣服,而今结庐湖滨,飘逸出尘,淡泊名利,足见志趣高雅,愚夫妇赋性粗俗,自叹难以企及,今夜冒昧造访,女侠谅已全知!”
“芙蓉仙子”黛眉一紧,轻摇螓首说道:“不知尊驾何意?”
胡镇山面色一变,冷冷一笑,沉声说:“既然不知,古某不妨对你直说,今夜愚夫妇前来,旨在取回佛门至宝‘大罗贝叶真经’,女侠久经江湖,当知寡不敌众,愚夫妇和小女自知不是女侠对手,但为了自保,少不得要联手群战女侠了。”
“芙蓉仙子”略感惊讶的说:“黄缎小锦盒乃‘金锥银弹’蓝大侠烦我如期交还给一位前辈异人,并没有说要交给阁下呀……”
胡镇山一听,面色顿时一变,未待“芙蓉仙子”说完,立即惊惧的问:“那位异人是谁?”
“芙蓉仙子”微摇螓首说:“蓝大侠在信上并没有说明那位人是谁,仅说此人穿黄袍,银发银髯,而且尚特别指出一点特征……”
说此一顿。
她望着面色逐渐苍白的胡镇山,和画眉紧皱的“赛杨妃”,继续说:“就是那位黄袍老异人的寿眉中,有一颗鲜红如血的朱砂痣!”
胡镇山浑身微微一颤,额角的冷汗顿时渗了出来。
但,他还惊悸不解的沉声问:“蓝康泰命你何时将小锦盒交还给那位异人?”
“芙蓉仙子”毫不迟疑的说:“今天正午!”
胡镇山夫妇和胡丽珠心头同时一震,不由相互看了一眼,因为他们想到了离奇失踪的蓝世玉。
“赛杨妃”眼珠子一转,立即插嘴问:“什么地方?”
“芙蓉仙子”黛眉微微一动,举手一指房后远处说:“就在这座高陵上。”
“赛杨妃”一声,仰面一声贱笑,声尖音锐,直如猫叫!
这声尖笑,不但“芙蓉仙子”十分不解,就是胡镇山和胡丽珠也被她笑的有些莫名其妙。
“赛杨妃”突敛尖笑,望着“芙蓉仙子”恨声说:“你这永远不显老的小狐狸精纵然机智绝伦,终就百密一疏,老娘不信!”
说此一顿。
骤然瞪眼飞眉,厉声大喝:“室内何人?”
“芙蓉池子”神色自若,凤目注定“赛杨妃”的狰厉嘴脸,冷冷的说:“小女!”
“赛杨妃”怒目圆睁,冷冷狞笑说:“老娘不信!”
“芙蓉仙子”,粉面一沉,怒声问:“不信你又待怎样?”
“赛杨妃”画眉一挑,震耳一声厉喝道:“老娘要搜!”
说着,两手突然上举,双腕一翻,寒光一闪,两柄雪亮鸳凤刀已撤出鞘外。
胡镇山胆子一壮,双掌蓄力,两臂微圈,做势欲扑。
呛啷一声龙吟,光华暴闪,一泓秋水,已握在胡丽珠的手中。
隐身前窗偷看的蓝世玉面色突然大变。
他万没想到院中情势竟会突然急转直下,急忙下床,伸手一拉窗门。
啊!
他只觉得脑际轰然一声,如遭雷殛,蓝世玉虽然惊的张开了嘴巴,但却没有叫出声音来。
只见神色祥和,慈眉善目的黄袍老人正微哂祥笑,立身窗外!
………………
第十一章
蓝世玉一见窗外立着黄袍老人,顿时惊呆了,他只觉得脑际天飞地转,神志恍惚,由于骤然过度震惊,几乎晕了过去。
他没想到胡镇山发现了媛姑姑的住处,而黄袍老人也同时找到了。
就在他神志恍惚之际,人影一闪,黄袍老人已进入室内,身形落地,轻如柳絮,毫无一丝声息。
蓝世玉看得暗暗心惊,他虽知黄袍老人武功高绝,但像这等登峰远极的轻功,仅听父亲说过,从未目睹亲见。
因而——蓝世玉自知今夜要想保住小锦盒不被这些恶人攫走,恐怕势比登天还难。
心念之间。
黄袍老人温暖的左手已亲切的抚在他的肩头上。
老人寿眉舒展,满面含笑,慈祥的望着他,右手作了一个“禁声”手势,迳向内室门口走去。
这时,院中又响起“芙蓉仙子”的怒喝道:“胡镇山,奉劝阁下即携尊夫人和令媛离开此地,不要自讨没趣,莫说蓝世玉已被那位异人携回深山学艺,就算他现在屋中,试问你们能否越过我的身边……”
胡镇山生性阴狠,但极易猜忌,这时一听,果然有些迟疑,尤其听到蓝世玉已被异人收为徒弟,心头宛如挨了一击。
“赛杨妃”凶狠的望着“芙蓉仙子”,冷一笑:“你有千言万语,我有一定之规,老娘不信天下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儿,你‘芙蓉仙子”武功再高,也不是我们三个人的对手……“
“芙蓉仙子”听得心中微微一震,未待“赛杨妃”说完,立即冷冷的说:“易紫花,你不要尽逞口舌之能,既然不信,你们三个不妨联手一试,只要你们任何一个人越过我身边进入室内,我韩馨媛不但将蓝世玉交出来让你们带走,就是‘大罗贝叶真经’也一并拿出来献给三位。”
胡镇山夫妇一听,面色同时一变,心中不禁暗吃一惊,这话的确够狂,但以“芙蓉仙子”
在武林中的声誉,当不会空言吓人。
因而——他们已想到“真经”上记载的罕世绝学,也许已被“芙蓉仙子”学去了不少,否则,自是不敢如此夸口?
“赛杨妃”一想到“芙蓉仙子”的武功可能又增高了,心中不由升起一妒恨怒火。
于是,“赛杨妃”咬牙恨声说:“实话告诉你,今夜我们前来,旨在夺取‘大罗贝叶真经’,蓝世玉对我们不足轻重,就是你将他交出来,我们也并不一定会将他带走。”
话声甫落。
胡丽珠面色突变,不由忿忿的问:“娘,您怎么这样说?”
“赛杨妃”妒火正炽,这时再经胡丽珠一问,无处可泄的怒火,顿时暴发出来。
于是,她两眼一瞪,厉声怒喝道:“闭嘴,事情就坏在你的身上,你还有脸在此绕舌,蓝世玉今天要在此地,恐怕你连爹娘都不认了!”
话声甫落,人影闪动,胡丽珠腾空跃起,飞身纵出院外。
胡镇山顿时慌了,不由脱口急呼:“兰儿回来!”
但,院外一片沉寂,仅听到一阵逐渐远去的衣袂破风声!
胡镇山焦急的望着有些后悔的“赛杨妃”,似乎在问:“怎么办?”
“芙蓉仙子”心中一动,觉得机不可失,立即淡淡的说:“令媛负气出走,极可能去寻短见,贤伉俪还不快去追赶爱女,至于‘大罗佛门贝叶真经’,我已交给黄袍老人带走,如果贤伉俪坚持进屋搜索,我正想以新习成的‘佛门贝叶神功’,一试贤伉俪不传之秘!”
胡镇山和“赛杨妃”身处此境,急怒交加,进退两难,两人互看一眼,决心进屋冒险一试。
谁知——两人面色突然大变,脱口一声惊啊,畏惧的望着房门,不停的后退去。
“芙蓉出子”看得一愣,黛眉一紧,暗暗称奇,继而一想,似有所悟的回身向房内望去。
可是——室内毫无异样,她不由看了爱女的卧房前窗一眼,发现爱女仍隐身在那里未动。
于是再回过头来,胡镇山夫妇早已去得无影无踪。
“芙蓉仙子”心知有异,飞身纵进房门,崔小倩也由自己的卧室内快步迎了出来,立即兴奋的说:“妈,倩儿真佩服您,他们居然被您吓跑了。”友情小说站
“芙蓉仙子”没有马上回答倩儿的话,一看蓝世玉没有随倩儿出来,立即问道:“你玉弟弟呢?”
说着,急步奔进自己的卧室,游目一看,后窗大开,蓝世玉已经不见了。
“芙蓉仙子”暗呼不好,飞身纵出窗外,腾空飞上房面。
游目一看,一句弯月,斜挂西天,朦胧月光下,全村一片寂静,那有半个人影?
加之湖风强劲,四野松摇竹动,愈发不易发现有人飞驰!
崔小倩见妈妈如此慌张,心知不妙,匆匆关好房门,飞身穿出窗外,正待纵上房面,“芙蓉仙子”业已飘身下来。
崔小倩急步迎了过去,惶急的低声问:“妈,怎么回事?玉弟弟呢?”
“芙蓉仙子”粉面苍白,仅用手指了指后窗,两人相继纵回室内。
崔小倩对窗户掩好,发现妈妈已在床下取出那个黄缎小锦盒。
“芙蓉仙子”见小锦盒仍在,心情似乎平静了不少,打开盒盖一看,只见贝叶依然完好如初,一颗惶急的心,顿时放下来。
母女两人非常不解,蓝世玉为何不见了呢?
这时的蓝世玉正被黄袍老人提携着,飞驰在数里外的荒野上,身形之快,宛如电掣,直向前面一座高岗山驰去。
蓝世玉依着老人飞驰,只觉劲风袭面,两耳风声呼呼,脚下自感无法着力,宛如腾云驾雾一般。
由于黄袍老人现身吓走胡镇山,加之又没有硬索硬搜小锦盒,蓝世玉心中惶恐焦急之情,顿时平静了不少。
他曾想到,这也许是黄袍老人欲擒故纵的阴谋。
继而一想。
他又觉得不太合理,以黄袍老人的绝高功力,要想攫走小锦盒,实在不啻探囊取物。
父亲的被杀,“五独”的来历,和杀害父亲的真正凶手是谁?正是他要向黄袍老人询问的大好机会。
心念未毕。
身形上升,已至高岗之上。
只见黄袍老人中袖一挥,身形立即停了下来。
蓝世玉抬目一看,发现黄袍老人满面笑容,双目闪辉,正神色慈祥的望着他。
他被老人这副亲切慈爱的神态感动了,他想到“翻江苍龙”对老人的恭敬,因而也忙拱手一揖,同时恭声说:“晚辈蓝世玉,恭请老前辈金安。”
说罢,躬身下拜,伏地不起。
黄袍老人仰面哈哈一阵大笑,声如龙吟凤吵,笑声中充满了愉快欣慰,接着祥和的说:“孩子,时间无多,快起来坐下来谈!”
边说边伸手将蓝世玉扶起来。
蓝世玉恭声应是,起身一看,岗上平坦,绿草如茵,方圆十数丈内没有松竹,也没有块石,这的确是一处谈话的好地方。
然而——以黄袍老人的高绝功力,十数丈内,飞花落叶尚能清晰可闻,更不虑有人接近或窃听。
两人盘膝坐在草地上,只觉柔软似锦,如坐绒毡。
黄袍老人祥和的问:“孩子,你是否觉得奇怪,今夜又找到你了?”
蓝世玉确有此感,立即恭声应是,并点了点头。
黄袍老人祥和的哈哈一笑说:“告诉你孩子,从我进入苇林堡,就一直没有离开过胡镇山,所以他们找到你,我也找到你了。”
蓝世玉感到非常不解的问:“老前辈,胡镇山夫妇又怎会知道我媛姑姑的居处呢?”
黄袍老人感慨的说:“说来凑巧,胡镇山夫妇回堡之后,胡丽珠即向她父母大哭大闹,并将你离奇失踪的经过过说了一遍,‘赛杨妃’认定你蓄意逃走,胡丽珠力加为你辩护。”
说此一顿。
黄袍老人似乎想起什么似的,接着问道:“你是否曾对胡镇山说过,你媛姑姑尚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儿?”
蓝世玉一听,立即懊悔的点了点头。
黄袍老人继续说:“当胡丽珠说见到一个十六七岁的黄衣少女,而你看了之后,神色惨变,无限忧伤时,胡镇山即怀疑那座小篱院可能就是你媛姑姑的居处。
最后——他们决心前来一探,当他们发现你媛姑姑就是多年息隐的‘芙蓉仙子’韩馨媛时,一切真相都大白了。“
蓝世玉曾怀疑胡镇山夫妇外出是找媛姑姑,因而关切的问:“老前辈可知胡镇山夫妇为何深夜匆匆外出?”
黄袍老人寿眉略微一皱,说:“胡镇山虽然狠毒,但遇事总不能沉着,前夜你们谈到小锦盒……”
蓝世玉一听,恍然大悟,不由脱口急声问:“玉儿知道了,前夜立在窗外的那个人就是老前辈对吧?”
黄袍老人祥和的一笑,点了点头说:“孩子,你早就应该想到是我了,苇林堡内有战船停泊,外有湖水围绕,椿下密布,警卫森严,的确不易进入,所幸内堡没有警卫,给了我不少方便……”
蓝世玉久想一知道这个秘密,于是不解的问:“老前辈可知苇林堡的中心住宅区,为何不设暗椿和警卫?”
黄袍老人略一沉思,以揣测的口吻说:“胡镇山素性多疑,这可能是他自恃外堡警卫犹如铜墙铁壁,无人能入其内,是以内堡恐人暗窥其私,所以才未设椿哨,这一点由后宅房屋均空而不令人住,可以证实。”
蓝世玉听得心中一动,似有所悟的问:“前夜老前辈立在窗外,胡镇山闻声劈掌而出,即不见再有人影,老前辈那时是否业已进入后宅?”
黄袍老人哈哈一笑说:“恰好相反,我就附身在窗前水道的石栏下面,你穿出窗外,只要走至栏前低头一看,便可以发现,而你们却急着纷纷登上房面。”
蓝世玉心中暗赞黄袍老人大胆,他觉得这样作实在太过冒险了。
就听——黄袍老人继续说:“胡镇山当时已想到,可能是我听到了小锦盒的秘密,因而心中惶恐,决定连夜去‘翻江苍龙’处向我说明小锦盒的下落……”
蓝世玉不由替黄袍老人担心的说:“可是老前辈并不在丰渔村……”
黄袍老人祥和的一笑说:“就是我在,‘翻江苍龙’也会说我已经离去!”
蓝世玉非常不解,正待问问老人,一声鸡啼,迳由湖滨传来。
黄袍老人顿时警觉天色不早,仰面一看夜空,催促他说:“孩子,现在五更将近,你必须在天明之前回去,否则,你媛姑姑定焦急不安,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吗?”
如此一问,蓝世玉不由一阵迟疑。
因为——他要问的问题实在太多了,一时之间,反而不知道该由何处问起。
黄袍老人似乎已看透蓝世玉的心意,首先问:“现在你是否已经明白你父亲被害的原因了?”
蓝世玉戚然点了点头。
他沉痛的说:“只是我至今尚不知谁是杀害家父的真正凶手?”
黄袍老人抚髯略一沉思道:“目前看来‘五独’中都有嫌疑,必须经过搜证,始能确定是谁。”
蓝世玉想到五独的奇特绰号,立即说道:“老前辈可否将‘五独’的来历,和他们的绰号为何惧以‘独’字起始的原因,以及他们怎么知道家父隐居在古墓里,而且‘五独’各据一方,何以一夜之间,竟然都聚齐了……”
黄袍老人未持蓝世玉说完,立即作了一个阻止手势。
他插嘴说:“你这一连串的问题,说来费时太久,一时也说不清楚,现在我仅能告诉你,‘五独’中人的绰号原先并不是以‘独’字起始,他们最初也并不是缺耳少腿的人,至于他们如何知道你父亲隐居在古墓中,只有追问‘五独’中人才得知,我今天只能说至此处。”
边说边起身欲走。
蓝世玉转首看了一眼东方天际,一线鱼白,曙光已现,知道黄袍老人也要在天明之前离去。
于是,蓝世玉赶紧又问:“老前辈可知道我家父是怎么得到小锦盒的?”
黄袍老人简扼的说:“在华山玉女峰下,偶然得到的。”
蓝世玉一心想学会“真经”上记载的绝世武功,因而又问:“听说小锦盒内的三只贝叶,是一部佛门真经,上面记载着旷古凌今的武学,不知这话可是真的?”
黄袍老人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说:“不错,只是不知阅读奥秘的人,虽持至宝,仍同废物!”
蓝世玉心中一动,立即插嘴问:“老前辈可知道如何阅读真经?”
黄袍老人略有难色的说:“我虽知道阅读之法,但我一个人却无法阅读!”
蓝世玉听得非常不解,剑眉一皱,迷惑的问:“老前辈既然深知阅读奥秘,又为何一个人不能阅读?”
黄袍老人望着蓝世玉,含意颇深的一笑说:“这种佛门至宝,必须有一功力高绝之人,将贝叶合于两掌之间,集全身功力于掌心,至一相当程度,微开两掌,令跪在对面的另外一个人,俯首阅读贝叶上记载的经文,但是这个人必须资质奇佳,过目不忘,始能成功。”
蓝世玉一听,顿时呆了,久久才问:“老前辈,谁有这等高绝功力,能以本身真力,使贝叶上现出经文呢?”
黄袍老人毫不迟疑的回答说:“只有小锦盒的原有主人可以!”
蓝世玉心中一喜,不由急问:“老前辈,玉儿不才,自信尚可过目不忘,不知那位小锦盒的主人现在何处,我可否携着小锦盒去找他?”
黄袍老人肃容道:“据我所知,那人远居华山玉女峰下,究竟在峰下何处,我也不清楚,不过据传说,有不少人竭诚前去访寻,绝大多数的人都失望而归。
但,也有人在深谷内,报姓名求见,而经接引进入洞府一睹那人庐山真面目的,至于你携小锦盒前去,能否如愿,这就要看你的诚心和福缘了!“
蓝世玉一听到困难,但仍愿一试,于是不解的问:“老前辈,那位异人是谁?”
黄袍老人略一沉思,以不敢肯定的口吻说:“听说那人的修真道号叫‘独醒子’!”
蓝世玉一听,浑身一颤,面色大变,不由脱口低呼:“独……独醒子?”
低呼声中,脑际立即浮现起倒卧在血泊中的父亲,右手用仅余的一丝真力,刻下的那个“独”字。
这时,一个意念闪电掠过他的心头——杀害父亲的仇人,恐怕就是“独醒子”。
因为“独醒子”怀恨父亲得到了他的小锦盒而不归还,是以这些年到处追踪父亲,终被他发现隐居在古墓里。
蓝世玉越想越觉得合理,只有“独醒子”那样高绝功力的人,才可能一掌击毙父亲。
一念至此。
蓝世玉顿时怒火高炽,星目冷电闪烁,俊面杀气密布。
于是,他抬头盯着黄袍老人,忿忿的问:“老前辈,似您现在的功力,可否使贝叶上的经文现出来?”
黄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