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剑影-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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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点头,直视着日月的脸,说:“没有天下的太平,没有万民的安定富足,哪来兄弟你小家庭的幸福?”
朱棣之话,如雷贯耳,穿进日月的心中,让他的身体一下震撼,那从未有过的兴奋血液,瞬间在每一根血管中游荡着,似乎又回到了雪花飘舞的峨眉绝顶,看见静雪那无助的眼神和沐寒烟那悲伤欲绝的脸!
是啊,没有太平的世界,人就算躲得再远,藏得再深,武功再高强,心机再密,那也逃不过灭顶的大难,只有彻底扫清了污浊,还天下一个太平,更多的人才有可能避免灾难和横祸,而这些事情,不是能推给别人的。
朱棣说:“兄弟,刚才那些话,其实不是我说的,而是你的祖父,傅老英雄所说的。”
朱棣拂须而笑,与他娓娓道来:“傅英雄是本王见过的最了不起的人物,他一生驰骋沙场从无败仗,可以说整个大明有一半天下是他打下来的!记得那年北征大漠本王兵困宁夏被围十日,多亏他仅率二百余骑杀入宁夏,救他出去,当他杀出重围时浑身染血仅剩一对眼珠在转,他手中那柄山河长剑身不沾血却傲视千兵万马,可谓无坚不催,万夫莫挡。”
在朱棣那绘声绘色的描述当中,有一个身长八尺的汉子在他脑海中活了过来,跃马扬鞭横行世间,长剑浩浩须发飘飘,一声怒啸响彻山河,他不禁胸中豪气万丈,朗声道:“好个无坚不催,万夫莫挡啊,是那柄神剑成就了傅老英雄的一生战功吧?”
“也是傅老英雄成就了神剑的震天威名,没有老英雄的勇猛无敌,也没有山河神剑的饮血狂飙,据说山河神剑就是你父亲因为看见老英雄在战场上舍生忘死才相赠与他的,所以他收了你父亲为义子,而自然便成了你的祖父。”回忆起傅的生平过往,朱棣本人也既兴奋亦钦佩,粗壮的眉毛挑了挑,脸上跳跃着热血沸腾的光采,像是又回到了那个血与火的岁月,又重拾了那马背上指点江山的豪情。
日月亦重重点了点头,赞道:“宝剑配英雄,山河神剑理当赠与傅老英雄,家父眼光不错。”
“是啊,你见过会饮血的剑么?那柄山河剑就会饮血,无论你经历多少次大战,无论你斩下多少颗人头,无论你踏过多少的尸山血海,那柄剑,永远只会绽放着青亮的光芒,因为它所斩杀的人的鲜血,全被它喝进剑身,转化为无穷无尽的力量,再杀向敌人,当它饮血之时,没有谁能阻挡得住,没有谁能控制得住,它与它的主人连为一体,战场上,它就是它的主人,而它的主人就是它,所以,这样的神剑,一柄剑足以荡平天下,横扫无敌,与天争锋。”
这是朱棣对那柄神剑的诠释,也让日月明白了为何八年前有人传扬“山河现,天下乱”!
这不是危言耸听,更不是谣言,而是真正的现实,山河神剑若落到奸人手中,必掀起腥风血雨夺位篡政,但如果天下久乱,也必有人手仗山河主持正义,扫平这人间奸邪,还天下一个太平。
其实那山河神剑就是一杆称,它在衡量这世间的人心,虽然现在它已消声灭迹,但有可能它就在你的身旁,只是缘法未到,这世间还不需要它的出现罢了。
日月忽然心中缓缓扬起了一段诗句,他不知曾经在哪听到过,但是似乎又没听到过,只是此刻豪情顿发难以抑止,忍不住脱口而出:“掣剑出鞘,血洒长空;江山如画,美人似梦;肝胆相照,谁识英雄;我主沉浮,与天争锋。”
“哈哈,好一句我主沉浮,与天争锋,兄弟你的霸气与雄心,与那傅老英雄有的一拼啊。”朱棣豪心一起,伸手拍了拍日月的肩头,他的朗笑之声惊起了十多只在那湖面觅食的红嘴海鸥。
海鸥在晚霞中振翅飞过,翩翩的身姿让二人眼前一亮,日月抱拳与朱棣道:“朱兄谬赞了,刚才这段小诗乃小弟赠与朱兄的,朱兄今后宏图大展霸业务成,但不要忘了长剑出鞘时那些洒在长空中的鲜血,每一场的王图霸业,都是踩过了多少的尸山血海,有让多少的家庭骨肉分离!”
“兄弟之言,为兄已谨记在心,为兄现在想邀请兄弟你与为兄共赴燕京,共展宏图霸业,为天下万民谋太平。”朱棣的两只手搭在日月的臂上,目光炯炯,真诚而坚定的邀请到。
他心中明白,面前这少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放过,今生可能就错过了。
而日月也对面前的朱棣惺惺相息,有相谈恨晚之感觉,只是无奈人各疏途,始终不是一路!
他心中还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心愿没有完成,他需要去完成他,所以他抱拳对朱棣道:“朱兄,实在很抱歉,恕小弟无法遵从你这个要求。”
“兄弟莫非还有什么顾忌?还是对为兄的事业没有信心?”太子丹有些不解,便问之。
日月摇了摇头,回答道:“那些都不是,实在是小弟我牵挂了多年的母亲,夜夜入我残梦,每每见她在梦中声音凄苦处身火海,梦醒之后此心难安,做为儿女却无法让父母死后安宁,是人之大不孝也,所以兄弟不日将启程回到故乡雁荡山,寻找我母亲下落,待安定后,诸事再议。”
闻他说起这个,朱棣脸上也不禁凄然,想到自己的生母早逝,劳苦一生却没有名份,而自己却在这里做着霸业大梦,实在是可笑之至,人生在世谁没父母,天下万事以孝为先,这日月既然要回乡寻母,在大的事又如何能拦他?朱棣长吐了一口气,还是朗笑起来:“好吧,兄弟既要回乡寻母,那便诸事再议,不过有一件事,兄弟你无论如何必须答应为兄的。”
听他那么严肃的样子,日月心下惶恐,不禁沉吟,这位睥睨天下的王爷要自己答应他什么呢?是不是他看中了玉贞,要叫自己把师妹许配给他?还是他想到那山河剑,要叫自己帮他代找?这些都是世间最难办的事情,但如果对方提出来,自己是答应呢?还是拒绝?
朱棣见日月半天沉吟,哈哈笑了,又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站了起来,说道:“为兄只要兄弟你答应今晚陪为兄大醉一场,从此你我便性命相交,不分彼此,可好?”
“当然好,兄弟我早有此意,朱兄既然如此说,那咱们今晚就大饮千杯,不醉不归。”日月亦一拍腿站了起来,二人站在那船头仰天长笑,朗朗声音穿过了傍晚的空中,飘荡在这五百里滇池之上。
第七十二章月圆南国红颜殒【12】()
滇池号称滇中明珠,她依偎在滇城畔,而那滇城,更是千百年的古城,云南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方,那多年的兵戈战火涂炭生灵却没在古滇池边留下痕迹。
但日月与太子丹相约的这一顿酒,终还是没有喝成。
当他们刚回到马和家时,推开门那一刹那,一柄寒剑铮的刺了出来,直挺朱棣刺去,朱棣哎哟一身拔腿直退,那柄剑尾随着他嗖嗖而来,拿剑的人却是马和的妹妹樱瞳,日月见之失声道:“樱瞳姑娘,你这做啥?为何要杀朱大哥?”
“是他害得我们一家家破人亡,兄弟相残,不杀他要杀谁?朱棣,拿命来吧。”樱瞳柳眉倒竖,咬着牙嗖嗖几剑,把那朱棣逼得连退几步,险些跌进那睡莲池中去。
日月哭笑不得,说:“你们家破人亡那是先帝害得,如何算到燕王身上了,姑娘快放下剑,别做傻事啊。”
日月想要去拉架,无奈自己身上功夫全废,过去的话给朱棣挡剑都不配,他心中着急万分,却又没办法,此时竟然奇怪的谁也没在家,而樱瞳却已刺了二十余剑,逼得朱棣逃也不是打也不是,好生狼狈。
朱棣问到:“姑娘对本王有什么成见可以坐下来说,这般打闹被马和兄弟看见,他定是左右为难的,你要替你哥哥考虑一下。”
“狗王爷,不要以为提到我三哥我便会放了你,那是决计不可能的,看剑。”樱瞳杀心愈来愈盛,像吃了火药一般,只见她手捻剑诀,长剑若一条银蛇般缠来,洒洒几剑,逼得朱棣不得不提身跃过水池,狼狈往外走。
樱瞳却清啸一声,飘空而起,一剑“黄莺穿柳”咻咻刷剑而来,身体如同兔子般崩草而出,当在那红漆大门口,剑风一甩,喝到:“有我在此,看你如何逃?”
太子丹苦笑,他真不愿与一女孩动手,但对方却蛮横不讲理,而且莫名其妙咄咄逼人,他无奈只得长声向那屋子吼道:“残剑兄弟,你家妹子打人了,你在吗?”
“你别瞎喊了,我哥不在。”樱瞳的剑影逼至眼前,朱棣侧身一闪,回问:“那他去了哪里?”
樱瞳拦腰横斩,冷声说:“拜你所赐,杀了我们自家兄弟,现在他定是去我们父母坟前,忏悔认罪去了,可恶的朱棣,一切都是你引起的,你应该以死谢罪。”
说着横七竖八又是一通狂劈,朱棣因无意与她过招,故已被她逼到了那院子的花丛之中,樱瞳的剑收势不住,竟然把那几朵盛开的花都砍飞了起来。
朱棣探手向前,欲控住樱瞳,想要问她个究竟,但樱瞳见他手风探了过来,竟是不让,冷哼一声,剑诀一扭,一招“西子洗面”扫到朱棣的面孔,剑花一耀,快似流星,朱棣虽武功高过樱瞳,但也不敢徒手来挡此剑,他刚才的叫声幽幽传了很远,却没见人前来,心下叫苦,陡身一探,一掌擦着樱瞳的剑花拍去,对方剑招虽快,却不及朱棣的这一掌之拍。
只听嗡的一声龙吟,朱棣已一掌拍到了那樱瞳的剑身之上,樱瞳低呼一声,剑身一股大力震来,震得她虎口一下吃疼,险些拿不住剑,几欲长剑脱手飞出,此时忽闻那台上日月惊呼一声,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身影鬼魅一般向日月掠了过去,樱瞳一声惊叫,不顾其他,拔空一腾,长剑咻的一劈,斩向那掠向日月的身影。
朱棣顺势抽身,移到了院子门边,回头看时,惊得几乎要叫出声来,只见皇宫密使谢贵一手捏着日月的肩膀,一手握住樱瞳劈到的剑,脸上赫赫冷笑,竟森然看向朱棣,冷声道:“燕王爷,你总算没逃出本尊的手掌心吧?”
“狗贼,你想干嘛?”朱棣怒目以视,大声喝质。
谢贵哈哈大笑,道:“当然是奉旨诛贼,取你人头。”
“大胆狗贼,没把本王放在眼里,你活够了吗?”朱棣见对方如此猖狂,心想必是那建文派其来追杀自己的,那谢贵是皇宫第一高手,今天一战定是难免,心中正在考虑如何对敌之时,呼见对方翻手一扭,那樱瞳的长剑竟被他扭手一拖,拽到了手中。
朱棣惊讶之时,谢贵已长剑脱手迎朱棣飞掷而来,口中啸到:“去死吧,朱棣,别忘是本尊送你一程。”
话落剑到,朱棣已逃身不迭,眼看将身死剑下。
忽白影一闪,一股突然生起于身边的大力将他推了开去,长剑铮的一声,插进了玉贞的肋下。
原来那玉贞正好听到朱棣的呼唤与芍药回来探看,入门便见长剑飞向朱棣,她没有多想一把推开了他,长剑便正正刺进了她的身体,玉贞此时只觉肋间一凉,一股昏沉之意袭上头脑,抬头看向日月,口中道:“师兄。”
身子像落叶般颓了下去,日月,朱棣和芍药,还有那樱瞳四人不约而同地叫了起来:“玉贞!”
目眦欲裂,拼命冲了过来,那谢贵如何让他们冲来,只见他凌空掠起,双手齐出,啪啪啪啪四声点住了四人,才腾到玉贞身边,一抱搂起了她,边抹她嘴角喷出的血水边恹笑着说:“小美人,就这样死了多可惜,本尊先让你享享人生极乐如何?”
玉贞喷了他一头一脸的鲜血,扬手啪地一记耳光扇到谢贵老脸,真是好生脆响,玉贞咬牙道:“老贼,你敢动我,我做鬼也不饶过你。”
“动的就是你。”谢贵一声怪笑,捏住玉贞抽他耳光的那只玉臂横空一扭,只听喀嚓喀嚓连声脆响,那只手臂已然被捏碎骨节,玉贞惨呼一声,疼晕了过去。
日月虽被点住了穴道,连哑穴都被点住了,但那谢贵的所做所为并他看在眼里,恨在了心上,他现在双目喷火,牙关紧咬,脸孔扭曲得可怕,如果不是点住了穴道,他恨不得扑过去把那老贼撕了。
可是,谢贵的恶行,才刚刚开始,只见他抱着玉贞腾上了那二楼的一间卧房之中,把其扔到了床上,见其昏迷不醒,俏脸惨白吐血不止,心中却极是难耐。
他平生拥有过无数女人,却跟这身受重伤的女子行男女之事,他还没尝试过,邪念一起难以敌当,遂叱叱几下撕破了玉贞的衣服,一具雪白的娇躯横呈在了床上。
虽然肋下插着长剑,但是也掩盖不了这青春玉体的诱人色彩,他一声怪笑扑了上去,忽然想到楼下还有两女,如果三女同床一并而幸,岂不快哉?
遂掠出屋来凌空腾下,将那芍药与樱瞳左环右抱,飞身携回屋去,口中哈哈大笑极是放肆:“委屈三位美人儿了,若不是本尊要练就那绝世神功,本尊也不会忍心辣手催花玷污你们的,哎。”
可是江女的人却凭空消失了。
这,是漫长的一夜,也是最痛苦的一夜,这两个天底下最出类拔萃的男人,经历了人世间最撕心裂肺的痛苦,当世间最丑恶的人,糟蹋了世间最宝贵的东西,而且彻底把她毁灭,请问,这是不是世间最痛苦的悲剧?
当马和,张玉,冷谦和玉魅血战百多名护卫回到马和家的故居时,推开门,看见直直跪在那里的日月,他的身前平躺着二个女子,不对,应该说是女尸,因为那两个女孩刚刚过世,身体都还未冰冷,而朱棣,却没有了踪影。
一时间,悲天抢地的哭叫声在院子里迭荡了起来,张玉和马和两个大男人,他们心中最亲近的人,瞬间在他们眼前烟消云散,这如何不教人心痛?
原来那谢贵率来了一百多个护卫,把张玉他们三个引到了滇池边大战,而他自己则潜到马和家里,把日月四人定住,做下了那丧尽天良的恶事之后,掳走了朱棣,却把他看来一事无用的废人日月弃在了那里。
而那被他糟蹋的两个女孩,则因羞愤交加,一起自刎而死,她们都钟情于日月,对他比对自己还好,可就这样死在他的面前,他如何能接受这个现实?
冷谦拍了拍日月的肩头,盯着他一血腥注瞳的双眸,惨然安慰道:“教主,节哀顺便,不要气坏了身子。”
日月射出了一注鲜血,身体直直向前栽倒下去,幸好冷谦眼尖手快,扶住了他。
冷谦紧搂着他,还想说什么,日月扬起脸,看向众人,面无表情道:“我要学武功,我要学武功,我要亲手宰了他。”
“他是谁?我去。?”张玉铮地拖起了长刀,他已气得失去了理智,口中怒啸道:“是不是朱棣那个狗贼?他人去哪了?”
“一定是他,在鬼王山之上我亲眼看见他对玉贞有非份之想。”那玉魅也满脸的怨毒,她冷笑森森,像一个夜空中的幽灵。
冷谦忙过来劝:“两位要冷静啊,事情还没弄清楚,不要妄下定论啊。”
张玉玉魅同时出掌,两掌同时劈到了冷谦身上,直拍得那冷谦像脱线的风筝,嗖地射向院墙,而他怀中的日月却已昏迷了过去。
第七十三章月圆南国红颜殒【13】()
冷谦撞到院墙跌了下来,口吐了三口血,挣扎着爬身站起来,茫然的往着两人,苦笑一声,摇头出门退去。
马和渐渐冷静了下来,本来他见自己胞妹遭此横祸,心中也是悲愤难平,还曾一度失去理智,但经那二人一说,他却又棒喝惊醒,伤害二位姑娘之人,决不是朱棣,他心里清楚太子丹是光明磊落之人,绝不是那种畜性牲相之徒,但这人世之间还有谁这么大胆?敢在这么多高手面前动手,想来想去,此人定是那谢贵了。
想起那谢贵,他的心中不禁又揪疼了起来。
摊开手,四只翡翠雕刻的动物平躺在了手心!
张玉理了理情绪,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家兄弟姐妹相认的信物,这只玉兔是我十妹的。”马和指了指躺在地上樱瞳冰冷的尸体,再指了指手中翡翠兔子,跟二位说到。
玉魅抹了抹泪,长吐一口气:“这么说,那些九色的太监,也是你的兄弟?”
“是的,亲兄弟。”马和惨然一笑,跟二人说起了自己家族的历史和变故,原来那九个太监,正是马和的九个兄弟,八年前失散之后,他们被谢贵收养,没想到时过境迁,八年后再遇,兄弟之间却站在了生死相敌的对立面。
这,难道就是命运的安排?这,莫非就是老天的捉弄?
那二人听完马和的叙述,顿时也感慨悲愤,他们的心中,现在或许只剩下了复仇的怒火,在熊熊燃烧!
张玉道:“依残剑官人之见,这元凶能是何人?”
“此人的手段,想必壮士已见识过,他也算是壮士你的老熟人了。”马和咬了咬牙,抬起头望向天穹。
张玉与玉魅对视了一眼,同声道:“谢贵?”
“此贼野心勃勃,上有权控朝野之心,下有称霸武林之意,他想天下唯他独尊,故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马和鼻孔里冷哼了两口气,含愤而道。
玉魅攥紧了手中的软鞭,冷笑:“狼子野心,岂容他得逞,无论天涯海角,我发誓,就算是死也要追杀此贼,为我妹妹报仇。”
张玉也是决然昂首,抬刀指天:“我张玉手中之刀,不饮那谢贵之血,誓不为人。”
马和抱起了樱瞳的尸身,起身缓缓从那屋子里行去,步子沉重,就像踩在了心坎之上一样,玉魅却抚摸着芍药的脸蛋,温柔地吻上了她的额头,声音也是温柔不已,泪水滴答滴答在那张俏脸上绽开了花朵:“妹妹,对不起,姐姐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我不会让你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的。”
张玉一手搂起了日月,一手搂起芍药的尸身,转过身,向屋外走去,黑压压的一片人影,呈半圆之状,从山下围了上来,天色还没尽暗,可以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出那些人身着的飞鱼服和手持的秀春刀。
一个身穿白色战甲的百户勒马定缰,立在那大院前,张玉看那人身材欣长高大,长须飘拂,却正是那冷修平是也。
张玉手按刀头,森然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