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剑影-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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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能救得了你,只有你自己能救得了自己。”雁荡老人一脸威严。
日月说:“你既然救不了我,又来干嘛?”
“我来帮你。”雁荡老人朗声道。
日月呀地一声狂啸,伸手探爪,直扣雁荡老人的脖子,他整个人已被体内的痛苦炙热所逼疯了,所以他有一股要杀人的冲动,这股冲动指引着他掐向对手的致命处,他此时已弄不清对手是谁,在他眼里,那空中的只是一团白影,或者是红影。
雁荡老人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那股剧热。
日月的手似烧红了的烙铁,让他触碰不得,他感到这个年轻人体内的温度有千万度那么高,说他是个火球亦是低估他了,他这哪是火球,简直就是万火之精华,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
难怪那九阳神功无人练成。
要受到这等催肝裂胆的折磨,就算是神仙,也怕是难以成功。
所以他见日月发疯之下向他狠下毒手,探爪就抓向他脖子,他只能拔身避开,反手侧劈,化解攻势,用云掌粘着对方的爪力,将其拖向地面。
日月来爪虽猛,但毕竟是猛打猛撞,刚猛有余技巧不足,在雁荡老人的云掌四两拨千斤的环拽之下,他在空中翻腾了几圈,像一只断翅的大鸟,弹落在了草坪之上。
日月被拖落在地,又在地上嚎叫着翻滚了几圈,整个人像是一头发着袖光的野兽,身上的衣服被他撕得丝丝条条,浑身的肌肉鼓裂了出来,青筋纵横排列,就像是一条条沟壑,看起来好生恐怖,更绝的是他滚过的地方,花草都枯萎了下去,就像是被开水烫过,或者是有人在草堆上燃起了一把火,把这满地的青青绿草全给烤枯了。
人体内能够发出如此炙热的能量,真是让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而雁荡老人快一百来岁,也未见过这等奇景,还有这等奇人,就算练功走火入魔,也不会有这般痛苦,这孩子的承受能力是何等之强,经受得住如此焚烧还没有断气,只能说,他就是一个神的存在。
雁荡老人的心也揪了起来。
他深知这样烧下去,就算铁打的汉子必也熬不住,就算不会送命,个人脑子也必会烧坏,到时就算练成再高强的神功,必然也会成为废人,雁荡老人管不了那么多了,口中朗声道:“孩子,你现在要学着导气,把体内乱蹿的两股力重新导回气海,再次运功压制,明白吗?”
日月现在只剩下了一条裤叉,他血红着双目,扑向雁荡老人,像野兽一般咆哮着:“去死吧。”单爪泛红,喷出了血腥之气,奋手向日月抓来,已不再计较什么后果。
雁荡老人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明白日月已经完全丧失了意识,现在日月的脑海里只剩颠狂的想法,或许他的思维,已经由人的思维转化为野兽的思维,这便是九阳神功对人性的摧残,意志不坚定者,做出伤天害理违背天良之事也属正常,就算你意志再如何坚定,九阳神功那强悍的能量可以摧毁一切,可以侵蚀一切,霸占一切。
所以秦舞阳像野兽一般扑来之时,雁荡老人坦然一笑,像看破沧桑一般,他把浑身所有的功力凝于掌间,迎着那扑来的野兽,他要:以毒攻毒。
日月奋身扑来,恍惚之中如同一头莽牛,竟然使出了龙掌之中的“损则有孚”,迎空撞向那模糊中的袖影,因为双目喷血,他所能看到的一切事物,都全全变成了血袖色的,雁荡老人长须冉冉,仙气飘飘,如同一位普渡众生的神仙,他望着被心魔控制的日月像个煞神一般扑向他来。
他笑了,笑容间含有一滴热泪,就想是开心,或者是悲悯,下一秒,日月的致命一掌轰然击到。
有那么一条瀑布。
水来自上面的天然水塔,因为水积得太多,才流下来的。它随着天气而变化,有时像银龙,有时像彩虹。
它的奇绝表现在形态上,因时而化,依序而变。盛夏季节雷雨甫歇,它是一条奔腾不羁的白龙,从半天里探出身来,夭矫于空中,轰雷喷雪,吼声震天,百米之外,振聋发聩。
游人在几十米外,犹能感受它飞花溅玉般的水珠。山寒水瘦的冬日,它收起白练银绸,只撒出一斛龙宫珠玉,散散落落,有风吹过,这一斛珍珠就随风而去,上下飘荡,如遇晴阳高照,这项链似的瀑布就幻化成绚丽的彩虹,闪闪烁烁,明明灭灭。
一冬少雨,过了立春还是雨少。
它没有了夏日的狂态,没有了冬日的闲态,只剩下春日的慵态。
美女晨起,娇而无力,海棠春睡一般。
那从连云嶂峰顶飘泻下来的水流,该是丝不是布,该是春风中的柳,不是烈日下的松,该是女儿家长发飘逸,不是男子汉怒发冲冠,那一种忽忽悠悠,晃晃荡荡,实在是让人难以描摹,难怪前人而言:“欲写龙湫难下笔。”
循溪左行,见前面有千仞绝壁成嶂,有一巨石平展壁立,状如石碑,即石碑峰。
溯溪而上,有竹桥架溪上,桥上置茶花一盆,袖花灿然。
前面峰峦中一峰独竖。
山峰巨石尖耸,一道裂隙从上贯下,有如巨斧劈开,形成两片。
一片较粗,一片较细,如剪刀双刃,孤撑云表,此即剪刀峰。
峰顶处石稍有弯曲,有如合而未张的蟹螯。
后又有一峰高耸,山顶尖峭呈锐三角形,此即天乐峰,适值天气阴晦,山顶阴云弥漫,如烟腾空。
青灰色的石壁上寸草不生,山脚下树木葱茏簇拥,衬托得山峰愈显高耸。
山形随步移变幻,向时山上部左侧如蟹螯者,从此处仰望却又形如啄木鸟,正伸出巨嘴,啄咬树木。
第八十八章石坚心寒起风云【8】()
再前行,又变成熊的形状,正憨态可掬地昂首向爬行。
及至走过后回望,那还有什么剪刀的形状,而是变成了一根擎天石柱,所以她又有“玉杵峰”、“天柱峰”的别名。
路边指示牌上面标着“桅杆峰”,一看可知为新起,虽然比起剪刀峰名称略少新奇,倒也名实相符。
在这诸峰后面,便是那龙湫瀑布。
春日的瀑布,水少清凉,如同一串玉珠悬挂在悬崖之上,而那玉珠之下,竟然有一个少女在一件件解下身上的罗裙,不多时,暖阳下的她已然一丝不挂。
她像一条雪白的鱼儿,在那清洌的潭水之中,秀目微闭,长发披肩,任由那龙湫之水的温柔冲刷,洗去自己心间的尘埃,她似在期待着什么,玲珑有致的身段让她足以傲视世间的群芳,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璧人,很快,她将要属于她心爱的人了,这一场龙湫的洗礼,就当是在向童贞时代的告别吧!
一想到自己将要成为别人的女孩,她的心总有一种莫名的小激动,这是她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在今天,在这个时候,她竟然如此期待它的实现。
瀑布之下,春色无边。
那离瀑布数里远的草坪上,正发生着一场奇怪的打斗。
所谓奇怪的打斗就是,打斗的二人之间不像是在生死拼命,而是手掌缠环在一起,凌空虚画着一种奇怪的图案。
这种图案没人能看得懂。
包括打斗双方的二人,他们也不明白在做什么,只觉得两人的掌力在纠缠之间,已忽忽过了七八十掌,空荡荡的雁荡山之中,只剩他们二人的掌声在空山幽谷之间回荡,无数的鸟雀被惊得振翅高飞,扑腾之声响绝耳畔,好生壮观。
雁荡老人拍出的每一掌,都会送出强大的内力,虽然掌风浩大,但是出力却是全全送进日月的气海,就像是把自己体内的真气无偿的输送给对方,所以拍出一掌,自己就少了不少内力,而这一掌的内力,刚好是他一年潜心修习所得,所以当拍完七八十掌之后,自己身上的内力已所剩无几。
原来他是要把自己百年以来修行的所有内力全部用掌风灌进日月体内,助他冲破聚力关,好早日修练出九阳神功。
日月体内的内力已是雄厚无比,可惜距那聚力关还差一筹,雁荡老人也只能想出这个牺牲自己一生功力的办法来帮助这个少年英才,这个或许能改变历史的人,他不能就这样让他白白失去,所以他引日月激斗,趁乱斗之间往他体内输送内力,直到把自己所有内力输干为止。
而这是第一百掌。
这一掌打出,他的雁荡老人时代便从此结束,那个叫雁荡老人的人,从此变为历史,这一掌里面蓄藏着他身上所有的功力,他准备一丝不留,赠与他了。
所以,他拍出了这一掌。
对方也拍出了一掌。
两掌都击到了胸口,两掌都爆发出蓬的闷响,一股大力,再次送到日月的气海,同时有一股热血,喷射到了日月的脸上,血光中,日月清醒了过来,雁荡老人却缓缓倒下,日月啊地一声惊叫,冲过去抱住了他苍老的身体,呼喊道:“前辈,前辈,你这是怎么了啊?”
他当然不知道对方是自己击倒的,当然更不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而舍弃了百年内力,雁荡老人当然也不会让他知道,因为时间紧迫,所以雁荡老人惨淡的向他一笑,说:“孩子,你只有半刻的清醒时间,希望你用这半刻的时间寻找到你的烟儿姑娘。”
“烟儿?”日月的脑海就像被一道闪电划过。
他想起了那个美丽的女孩。
他突然心急如焚,忙摇着雁荡老人的身体,急迫的问道:“她在哪?她在哪?她有事么?快告诉我啊前辈。”
雁荡老人的手指向小溪流去的地方,身体愈来愈僵硬:“五里之外,大龙湫下”话没说完,那手垂了下去,一代豪杰,就此归天,日月仰天长啸,伏地三拜,却因时间太短不敢多待,目别雁荡老人之后纵身跳进溪水里面,淌着溪水向东奔去。
现在的脑海里只有沐寒烟那绝美的身影,虽然那身影时实时虚,但却总是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身上的热量愈来愈浓,雁荡老人的功力输入他体内,现在变成了三股功力在相撞相击,因为浑身燥热的影响,日月的赤脚每踏进水中一步,都如烙铁落入水中了一般,冒出了“茨茨”的白烟。
那水中的鱼虾,全全因为秦舞阳的走过而翻起了白肚,如同瞬间把它们扔进了烧沸的水中,幼小而轻微的生命,就这样被剥夺而去。
日月脑海里那个人影愈来愈娇媚,就像一颗鲜艳的桃子,挂在那触手可即的枝头,只要你轻轻一碰,她便会落进你的怀中,你像剥去桃皮一般一层一层剥去她身上的衣物,她便光溜溜的站在你的身前,一丝不挂,水灵灵的,就像世间的一个尤物,那么的完美。
日月如何也甩不开这个荒唐的想法,他在水中狂奔,脑海里的思绪却愈来愈模糊,因为体内的欲火焚烧着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无法自拔,愈往前奔,脑海里的物象愈是模糊,直到过了栖雁潭,过了龙湫背,他脑海里的影像只剩下了两个:瀑布,女孩!
“数丈之上还是水,十丈之下全是烟。”
这是古人描述大龙湫瀑布的诗句,那龙湫挂在嶂崖之中,因为双崖之间形成一个半环,谷中来风吹过时,瀑布便会在降落的过程中被吹成水烟,看起来如同一缕轻纱,披挂在雁山之心。
此时阳光静暖,瀑纱轻袅,在那瀑纱下面的水潭中,有一个绝色的女子,秀发披肩,蹲于潭中青石上,烟纱洒下,在她那光洁的皮肤上,披上了一层闪闪发亮的珍珠。
她抬首往瀑布中看去,日月也在那瀑布之中,遂水飘了下来,四道目光,就那样对接在了一起,重叠,交织,缠绵,融洽。
浑身滚烫的他,把娇弱无骨的她揽在了怀中,就像在黑暗中拥抱着一丝光明,就像在火海中拥抱着一块寒冰,然后,他把她慢慢融化成水,她让他融入了自己身体,他们水乳交融,那一刻,再也分不出来彼此。
翻云覆雨,如过千年。
日月体内的热气慢慢的由三变二,由二变一,随着他酣畅淋漓的动作,那浑身上下的毛孔与穴道在那过程中全全打开。
而那股几百年的内力迅速游走于他的周身穴道之中,把那淤塞的穴道一一冲通,那内力像一条恣意狂奔的飞龙,在日月的体内翻江倒海。
而日月紧紧揽住沐寒烟光滑的细腰,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一般,他们是彼此的真爱,彼此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的人。
现在他们是最幸福的,不管这一秒的幸福是多么的短暂,他们都要珍惜,都要在彼此的脑海间,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
身体里的那条巨龙终于冲破了所有的穴道,从“百会”穴蹿入任脉,游走任脉一遍之后又从“阴交”穴蹿进督脉,把督脉的穴道再次洗礼一遍,然后洋洋洒洒,以冲天之势冲出日月的百会穴,一股巨力自他头顶,倒冲向天。
那力就像是横扫而来的台风,更像是漫天荡漾的海啸,那不是人的威力,那是天威,神威!
在那无匹巨力的折扫之下,那龙湫瀑布竟然回空荡起,反流了上去,能让瀑布回流,天地变色的神功,日月练成了,他揽着心爱的人儿,给她鱼水之欢的同时,她也助他炼成了这绝世神功。
她的处子之花在激情之中凋细,但是她是开心的,因为在她看来,他们的爱情之果就要挂满枝头,等待着爱情雨露的滋润,等待着瓜熟蒂落,等待着和心爱的男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瀑布旁的草坪上,阳光静好。
沐寒烟揽着昏迷过去的日月,紧攥着他的手,她在阳光下,幸福的微笑着,从女孩变成女人,她是幸福的,虽然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但是她无怨无悔。
因为她爱他。
她早晚都是他的。
能够用自己的身体挽救他的命,甚至于助他炼成绝世神功,她这么做,在她看来,是一种必须的过程。
早上雁荡老人救醒她后,跟她说了挽救日月的唯一方法。
先用雁荡老人的内力助日月冲破聚力关,在用沐寒烟的处子之身替日月解出欲火焚烧之苦,然后在阴阳交合之时,由日月体内的三股大力自行冲破他全身穴道。
自然而然,穴道一通,神功便成,看刚才日月昏过去之前的神威,沐寒烟已料定自己的爱郎从此炼成了九阳神功,成为了天下第一人。
很久以前的那个“盖世英雄”的梦想,总算可以实现了。
想到这些,她不禁欣慰的笑了起来,手摸着日月光洁的下巴,温柔的盯着这个自己的男人,他还是那么帅气,睡觉的时候,睫毛像顽皮的蝴蝶,带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颤抖,她忍不住,捧着他的脸,吻了下去。
第八十九章石坚心寒起风云【9】()
恰巧此时,他醒了。
日月眨了眨双眼,惊讶的说:“你谁?干嘛吻我?”
“傻瓜,我是你的娘子啊。”沐寒烟温柔笑着,继续吻了下去。
日月哎哟一声怪叫,一把推开了她,他只是轻轻一推,沐寒烟却如同一片花瓣,背推得飞了起来,摔到了崖壁之上,反弹回来,跌倒在地,左脸被崖壁撞得一片青白。
见自己失手把姑娘推飞,日月顿时惶恐惊急,忙跑过去扶起沐寒烟,惶恐道:“对不起姑娘,在下一时失手,不知道会造成这种情况,姑娘,对不起。”
“嘻嘻,相公你炼成了绝世神功,这一掌之力你家娘子当然受不了了,不过没事,慢慢会习惯的。”哪料那沐寒烟倒不发火,却雀子般腾身用一双光滑的皓臂勾着他的脖子。
因为女孩身上只披了一件轻纱,这一跳一勾之间,一对椒乳弹了出来,顶到日月的胸口,而日月低头看自己,却是披了一件女子的罗裙,罗裙里面赤条条的,竟是什么都没有穿。
他的记忆就像被横空斩去了,现在他的脑海里,却是在洛阳城的王大将军府里,望着谢贵横空斩下那一剑来,而自己的碎心筑也撩拨出致命的筑音。
他急道:“姑娘是谁?我的母亲,师父,师妹,和玉贞姑娘呢?”
他如此一问,沐寒烟迷茫了。
沐寒烟见日月竟然这般说,好像一瞬间就忘记了她是谁,她忙搂紧日月问道:“天萧哥哥,你说什么傻话呢?我是你的烟儿啊,我是你的娘子,你看看我,好好看看。”
她伸手把日月的脸扳正,正正地盯着自己,好让他看得仔细。
日月如坠云里雾里。
因为他对怀中这个美貌的少女,完全没有任何印象,在他的过往里,这个少女根本就没有出现过,所以任凭他如何想坏脑袋,他都无法把自己的过去与眼前这个女孩联系起来。
他苦笑:“姑娘,我们真的认识么?”
“当然认识,我们是最亲密的爱人,傻小子。”沐寒烟虽心中有不小的疑惑,但她却以为那是因为日月要跟她开玩笑,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因而她笑得依旧温柔甜蜜,把自己的爱郎搂得更紧了。
日月却十分反感。
他反感男女之间的过份亲密,何况是跟一个陌生的女子,而且还这么赤身裸体的相对。
他黑着脸推开了她,口中道:“姑娘,男女受受不清,请自重。”
“你,混蛋。”沐寒烟突然间火了。
她见日月黑着脸粗鲁的推开了自己,而且还说什么男女受受不清那些官冕堂皇的话,她心中一股无名之火竟“嗖”地一声腾了起来,柳眉一竖,扑了过去。
拽着日月的手问:“好你个臭小子,玩笑开大了是吧?尽然跟你娘子说男女不清,你霸占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
虽然倒竖着柳眉,但是脸蛋却是羞涩绯红的,像是一个刚过门的小娘子,正与自己的夫君吵嘴一般,虽有争执,却也幸福。
日月无奈的摊了摊手:“姑娘,你愈说我愈迷惑了,我真的不认识你,兴许是你认错了人,把我当成你的那个谁谁谁了吧!”
说完他再次把沐寒烟的手掰开,推开了她,这次比刚才更要粗暴。
沐寒烟这下是真的怒了,她再次扑了过去,一把封住日月的领子,提声怒质:“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我都是你的人了,你还跟我开这种无边无际的玩笑,很好笑吗?”
日月亦冷笑:“你说你是我的人了,有何凭证,就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