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剑影-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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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目前之势,可用此计一试!”徐辉祖说毕,轻声向众人道出一番计策,众人一听,齐声称妙。
“武定侯郭英率兵暗将火器埋在地下;安陆侯吴杰率兵上前诱敌;其他人等随我分地埋伏接应。”李景隆大令既出。
各将依计而行去了,于是战场上立即人喊马叫起来。
燕军不知李景隆也有此计策,所以乃一鼓作气地赶来,不料突然军队中火器爆发,烟焰冲天,兵将多被烧得焦头烂额,纷纷败退,燕王大呼急阻,也不能禁止溃军。
“将士不必惊惶失措!退者必斩――”燕王叫着,亲自断后,士卒仍不能驻足。
燕王逃了半天,天色渐晚,四顾手下,不足十人。真是愁云惨淡,林树苍茫,难知东南西北。
“张将军,前方是何地方?”燕王问张玉道。
“大王请听潺潺流水声!莫非已达白沟河?”张玉说道。
“待我前去打探!”燕王说罢,下马跑到水边,伏地谛视,才辨明了方向,遂仓促渡河。
直到北岸,燕王等数人方见到本部人马,入帐安息,以便翌日再战。
次日,燕王升帐。
“命张玉为中军,朱能为左军,陈享为右军,房宽为先锋,邱福为后应。”燕王高叫道,“你等共率军马十万渡河列阵――”
“得令――”众将声而出,直奔河岸。
南军侧营内,瞿能父子与平安商议后,先后引军杀向燕军。
“逆贼何往?还不下马送死――”平安前军与房宽先锋两军突然遭遇,平安遂大喝一声,飞奔而去,立即大战。
第一百四十七章惊见小子入空门【7】()
“平安休得猖狂!房宽将取你首级――”燕军先锋房宽叫了一声,也举刀迎上。
双方战不到十合,平安怒发冲冠,策马冲入房阵,使房宽军马不及立阵,纷纷倒退,顷刻崩溃。
张玉等见平安来势汹涌,多有惧色,纷纷溃退。
“平安小儿!想来送死?本藩来也――”燕王见势不妙,立刻大叫一声,亲率精兵两千,策马杀来。
都督平安一见立刻转身战燕王,突见本阵二将冲出,前来助战。
“都督无虑!我父子来也――”瞿能父子说着飞出。
“父王,我等来也――”燕军阵中大叫着,冲出了燕世子朱高煦。
此时张玉等也杀出阵来,拼命冲击平安兵马。双方数对奋战,直杀得山摇地动,天昏地暗。
突然,南军阵内,一声梆响,无数硬箭呼呼飞来,并且纷纷逼向燕王坐骑,只是不敢直射燕王本身。燕王坐骑屡被射中,三易坐蹶,终未能脱身。急得燕王左右冲突,无计可施,只得也抽出强驽相对。但是,过了一会儿,燕王箭又射尽,只好又重新拔剑向左右砍杀。在燕王的砍杀下,一群南军头颅血淋犹如瓜滚,另一群南军士卒又乱纷纷接踵而至。燕王长剑已经残缺,坐骑已经困乏难支,适逢一名燕将中箭落马,燕王忙将他从其马上拖出,自己翻身上马,跳出战场,向北逃避。
“燕王休走!”瞿能见状,大叫一声,遂策马赶来,“瞿能来擒你了――”
燕王辨不清来人,只听得身后如千军万马滚滚而来。
“父亲当心有伏――”正当瞿能驱马紧赶之际,其子恐有燕军埋伏忙叫了一声。
此时,瞿能勒马细看,却见燕王在世子高煦、前军大将徐忠、统领陈享等护拥下又回马转杀过来。恰逢平安率兵冲出,一伸长矛,刺死燕军统领陈享于马下。大将徐忠急来相救,不意也被剑砍三指,大将徐忠痛将伤指剁去,并撕衣包扎,又见南军数万冲来。
“燕王暂且北去――”世子高煦、大将徐忠等恐燕王有失,忙喊叫着,杀开一条血路,欲从圈中救出燕王。
“燕王就擒――”瞿能父子又叫着杀来,并连砍燕骑百余人,就是不敢刀劈燕王。
“我等前来助战――”此时,越侯俞通渊、陆凉卫指挥腾聚见瞿能父子得手,也叫着纵马飞来。
“老将军不可!”正当瞿能大刀举起直抵燕王、燕王情景危急之际,突然主帅李景隆飞马前来大叫,“陛下有旨,不杀燕王――”
瞿能父子及俞通渊、腾聚等只得缩手。加上此时北风陡起,猛扑南军,飞沙走石,迷人双目。同时随着营内一声怪响,景隆身后大旗忽折两断。景隆心惧,忙鸣金收兵,却见燕军队中火具万发向这边袭来,火随风起,一刹时南军阵上一片火海,立刻全军大乱。
燕王又趁此机会亲率精兵数千,绕出景隆营后杀来。
前面高煦又引军复出,将士一齐纵火,顺风冲杀。
倾刻,瞿能父子及俞通渊、腾聚等都被困在火海之中,悉被烧杀至死。
平安独力难支,只好匹马逃走。
南军数万人马立刻转胜为败,兵溃如水,山崩地裂。
燕王更是麾众奋追穷寇,直到月洋桥下,南军除丢弃器械投降者外,被杀、被溺死者不下二十万人。
郭英向西逃去,景隆南走德州,抛弃的器械辎重,堆积如山。幸而有魏国公徐辉祖断后,才不至片甲不留。
数日后,燕王再攻德州,兵未到城下,景隆已闻风逃遁,且丢下了万担军粮。燕军连胜数场,又得大批粮草辎重,军威愈振。
在德州途中,一队南军人马正急速而来。
“大人,慢行!前方已闻我军大败――”当时,山东参政铁铉正押着粮响赴向景隆军营,忽听探马报来。
“调转马头,驰往济南!”山东参政铁铉吃了一惊,遂命兵士改道。
“参军高巍大人,景隆大军已败,我等定要整军死守济南!”山东参政铁铉哭泣道。
“参政铁铉大人勿虑!我等世食国之俸禄,定当共誓保城。”参军高巍道。
说话间,李景隆大队残兵败将已逶迤赶到,驻防在济南城区外。
接着,燕军尾随而来,李景隆尚有十万大军,也不能抵敌。上下一遍兵荒马乱,仓皇迎战,又被燕军杀败。李景隆竟单骑逃去。这里只留下了铁铉、高巍诸将。
景隆大军已数场惨败。警讯报到南京,举国震动。建文帝遂召集文武百官计议。
“前方军情告急,景隆已数场惨败。为今之计如何?”建文帝非常憔虑地说道,“山东济南一线,目今只有铁铉、高巍在挥兵固守。”
“臣以为今番出师不利,是用人有误!况胜败乃兵家常事,陛下也不必过于忧愁!”兵部尚书齐泰出班奏道。
“尚书齐泰大人所言差矣!”侍读黄子澄奏道,“景隆之败也非用人有误!乃因天气时令不佳。设若今夏天暖,陛下再遣能将,必可取胜――”
“老将耿炳文与后生李景隆均已败退,今尚有何人能当重任?”建文帝说道。许久无人回答。
“微臣早在景隆出师之前就曾奏道:倘若国无能将,不如就此罢兵,与燕王讲和!燕王虽有不忠,但终是孝康帝之手足,陛下之叔,设若重修旧好,也是国家之福。”监察御史韩郁又出班奏道。
“既然,卿等暂无能将,权依监察御史韩郁之言如何?”良久后,建文帝说道。
“虽然,今依监察御史韩大人之计,但应为权宜之计,陛下还要细作安排!”侍讲方孝儒先生出班奏道。
“此言极是――”齐泰、黄子澄同时附和道。
“朕立即下旨:暂时罢战,遣使与燕王议和,令李景隆星夜还京,一切军务饬左都督盛庸代理。”建文帝说道。
“既言求和,臣乞陛下暂削我等官职,以慰燕王!”齐泰、黄子澄奏道。
“朕将下旨,权削二卿之职!”建文帝附和道,“然而国中之事,二卿还得操心!”
“遵旨――”齐泰、黄子澄齐声应道。
“为了赏罚分明,陛下在罚景隆之时,也要大奖为国奋勇当先之兵将!”方孝儒先生又出班奏道。
“朕升铁铉为山东布政使,并帮办军务。平安及瞿能父子等均追封为公侯。”建文帝说道,并转头向方孝儒说,“以上各道旨意概由先生代拟颁发――”
孝儒得令而行。众臣听罢,遂各自退去。
济南城外,人山人海,杀声震天。
燕军正在济南城外筑垒围城。铁铉、高巍在日夜指挥兵将固守。燕兵数日进攻不下。
“报――”忽然小校策马走到燕王马前禀报,“京旨已到!”
“啊,已战多时,今确又要下旨?”燕王接过圣旨,撕开看后说道,“少主听信小人之言讨筏我等,其自知国力不支,又要听小人之言麻痹我燕军。哈哈,可笑极矣!本藩既已发难,岂肯中途而罢兵?”
“已将奸臣们罢免?”朱能问。
“虽说罢免,然而不过是骗人的伎俩,掩人耳目。我辈岂可上当?”燕王说。
“朝使如何发落?”张玉轻声问燕王。
“暂羁于营中,酒肉相待,以观事态发展。”燕王说着,并举起长鞭向攻城的将士叫道,“尔辈加紧进攻――”
“城守甚固,我辈数日强攻不下。如何是好?”朱能向燕王说。
“加紧苦攻――”燕王叫道,“铁铉小儿,竟敢如此抗我!想必是自知别无退路,不如召降?”
朱能等立即向城内铁铉射去降书一封。铁铉在城内接到降书怒不可泄,遂撕毁来书,掷于城下。
“天下只有反贼降伏,哪有我降反贼之理?”铁铉骂道。
“铁铉小儿,今不速降,将死无葬身之地!”燕气愤地叫道,回头又向将士们道,“决裂河堤,引水入城――”
于是,无数兵卒挖开河堤,河水滚滚而来,向济南城中流去,城中顿成泽国,军民浮动。
“军民不必恐慌,本司自有良策。静等三日,就可破敌!”铁铉忽出此言,言罢铁铉与高巍轻声说,“燕王不正要我投降吗?公请速派员送书到燕营求降!”
“大人要?”高巍问铁铉道。
只见铁铉笑而未答。高巍点头也笑道:“呵,大人欲行缓兵之计!”
军民听了此言,虽不知其中懊妙,但也只好等候三天。
次日,铁铉差人到燕营求降,得燕王允许,并约明日入城,铁铉假意撤离守城兵马,又召集城中百名父老百姓,密授机宜后,再让他们去燕营中去见燕王。燕王听说父老们到来,忙出营巡视。只见百名父老都跪伏在道路旁边。
“大王恕罪!”父老百姓们满面涕泪道,“奸臣不忠,使大王蒙受辛劳,跋涉到此。大王是高皇帝之子,民等也是高皇帝子民,不敢违大王之命!但民害怕兵战,突见大军压境疑有屠城之举。大王若果真爱民,就请退兵十里,单骑入城,我等当备壶浆欢迎大王――”
燕王听后大喜,并以好言劝慰令百姓们回城。
次日,燕王下令退兵,只带了数骑直驱济南城,抵达城下,遂过吊桥,果见城门大开,且有无数父老伏地,夹道欢迎,并有高呼千岁之声。燕王得意洋洋,徐徐进来,才到门首,蓦然发觉城上一块千斤沉重的铁板飞压下来。亏得燕王眼明手快,勒马退了回来,那板却正中马头,马头顿成肉泥。燕王惊落马下,随从忙另送一马,燕王跃上马背,策鞭回来,桥下铁铉的伏兵见燕王要逃,赶紧拆桥,偏偏桥板太牢,一时未能掉,让燕王越桥逃走了。铁铉忙引兵追去,但已来不及了,回城叹息不已。
第一百四十八章惊见小子入空门【8】()
过了不久,济南城关,炮声震天,燕军大队赶来复仇。铁铉督兵守城,只觉城在炮声中颤抖。燕军攻城甚烈,城垛破裂不及修复,城似不能保。铁铉无法止住燕兵,只好急忙叫人拿来一块神牌,上书“太祖高皇帝之灵”几个大字,将此牌挡在城上。
燕王在指挥攻城之际,忽见此牌赫然在目,不觉发起愁来:“有此牌在前,我炮岂能再击?”
正在此时,铁铉又密与盛庸联络,让他引兵由远郊杀来,里应外合,内外夹攻,燕兵果然大败。
“军师来到――”正当燕王骑虎难下,即将转胜为败之际,朱能上来报道。
“接迎――”燕王知道衍到来,十分高兴地叫道,并迎上问,“道衍大师有何指教?”
“王师屯兵攻城日久,师老将殆,故而特来请燕王暂回北平,以图后举!”道衍大师说。
接着,燕军撤围北去。铁铉与盛庸赶忙率军追来,直到德州,城内燕军知燕王已经北去,也无心恋战,遂弃城逃去。于是铁铉与盛庸收复了德州。
铁铉与盛庸忙将收复德州的喜讯上表奏报京城,满朝立即振奋。万岁下旨:封盛庸为历城侯,擢铁铉为兵部尚书。接着,又进一步诏封盛庸为平燕将军,总领北筏大军人马。
于是,铁铉与盛庸令副将军吴杰进军定州,都督吴凯屯兵沧州,遥为犄角,合图北平。
燕王在北平正同诸将商议进军事,突有探马来报:“铁铉与盛庸已收集兵马三十万,调吴杰进军定州,吴凯屯兵沧州,合图北平来了。”
此时,道衍和尚一听忙上前走到燕王身边耳语了一番,之后悄然退入屏风后面去了。
“本藩且不管这些!”燕王向众将道,“仍然出师辽东去矣――”
“大敌当前,理当合力退敌,大王为何仍出师东去?”张玉不解地问。
“出师东去,乃舍近求远,实令我等也不解!”朱能道。
于是,燕王屏退左右,向二人密语道:“虚实虚实,此乃兵书常策。你等不知?沧州主帅都督吴凯乃无谋之人,方才军师已与我密议。我今诈往东去,实即将由东转南,兵指沧州,定可打他个措手不及!沧州得手,其余即可迎刃而解了。”
张、朱齐声称妙。
接着兵过通州,趋天津,到塘沽,转而下令军士循河向南,朝沧州进发。
“大王,莫非走错了道路?”此时将士们不解起来。
“你等以为我要东去,却错走向了南方?”燕王笑道,“我本欲向东,却夜间梦见南方白气二道,占卜得知,南征必大吉,因此南来!”
众人不再言语,燕王却催军夜行三百里,快马加鞭,静静地急往沧州而来,沿途南军侦察兵全被杀死。
次日天明,燕军神不知,鬼神不觉地突然到达沧州地面。燕王立即召集众将布置军务。
“城东北隅较为低矮,我令张玉率精兵八千,速占城头,登攀城壁!”燕王道。
“得令――”张玉应声去了。
“朱能听令!”燕王又道,“我给你一万兵马,叫你从速飞奔包围城西南两面!”
“得令――”朱能也应声去了。
“谭渊!”燕王接着叫道,“令你带五千军马埋伏在城北道路两旁的树林之中,当听北门人马喧哗,铁铉败兵溃来之时,即悉数杀出!”
谭渊也应声去了。顿时,燕军鼓噪之声大起,炮火连天,众将各引军攻城。
沧州镇帅吴凯已探知燕军大队开向辽东,所以毫不防备,只是派兵丁四出筏木,修筑城垛,不意燕军突然杀到,兵将不及穿甲,一遍混乱。
此时,城东北隅,张玉已率数千兵士,如狼似虎,强硬攻城,杀得血肉齐飞,南军卒不及防,纷纷成了刀下之鬼。其它各门也在人喊马叫,危在旦夕。
沧州主帅都督吴凯料不能守,忙与都督程暹、都指挥俞琪、赵浒、胡原等人商议弃城而去。
“吴凯休走――”主帅吴凯、都督程暹、都指挥俞琪、赵浒、胡原等人刚率兵开了城门,出走不到一里路,就听见路边飞出一批人马大叫而来。
“将士们杀开血路南走――”吴凯向部下大声令道,并努力应敌,突斩三位燕将于马下。
“谭渊在此等候多时!吴凯不要猖狂――”谭渊大叫,“有我等在此,无有你等去路!”
南军将士见燕军个个凶猛,纷纷逃避,遂成了一群乌合散兵。谭渊等燕军燕将正在左右开杀,南军头如瓜滚,血流成河,伤亡倒地挣扎者,已逾万众。余者大约三千人,见已到绝路,只好跪地缴械投降,却被谭渊军士一刀一个,全部砍死。主帅吴凯、都督程暹、都指挥俞琪、赵浒、胡原等人,见不能再战,也只得束手就缚。谭渊命部下将所有的南军降卒计一万三千人,全部活埋在坑中,只留着主帅吴凯、都督程暹、都指挥俞琪、赵浒、胡原等数人向燕王邀功请赏去了。燕王令人将所有的俘虏和财宝都运往北平。
德州盛庸大营中。众将情绪激奋。
“燕王见计遂功就,气焰万丈!如今又率兵南来,已抵我德州城下。如何是好?”盛庸向众将说道。
“燕王此时正在盛气之上,锋芒毕露,我等当暂且避之以待时机!”众将说道。
“只能以守为攻,以逸待劳了!”盛庸赞同,“我军权且坚壁不出,看他怎奈我何?”
数天后,城下燕军一阵阵呐喊。燕军在攻城的同时,分兵到临清、大名、越汶、济宁等处抢夺粮草,四周百姓一遍鬼哭狼嚎。
“军师又到――”燕王正在奋力攻城之际,又闻军师道衍和尚到来。
“请――”燕王不悦地说道。遂即道衍和尚慢步走到燕王马前。
“臣知王已攻城许久,特来请殿下休兵歇息!”道衍和尚说,“殿下出师必克,但难在两日!”
“两日?本藩这二日并无大难――”燕王自语道,并不以为然,遂令军士继续进攻。
一日后,盛庸在军营中计议反攻燕军之事。
“燕兵攻城久久未能下,军心已怠,加上如今四野百姓民不聊生,是我等进攻的时候了!”盛庸告诸将道,遂即拿出两封书信对小校道,“速去联络铁铉、平安二位大人一齐出兵屯东昌――”
“我辈听令――”众将响应。
“不过”盛庸沉思了一会后,又说,“主上曾有旨给诸将:我辈不能杀死燕王。望各位遵守!”
“事到今日,国事危急。将军为何还要如此谨小慎微?”众将问盛庸道。
“本将也知遵从此旨,难以取胜。然而不遵圣旨,即使得胜,我也于心不安!为人臣子,生命犹不足惜,唯圣命至高无上。我要死遵圣命――望诸位奋斗吧!”
众人默然。于是,在东昌城中,南军正在加紧备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