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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山河剑影-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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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臣且住口――”刽子手们狂叫道,并以绳子勒住孝儒的脖子,以尖刀挡着他的咀。

    孝儒的弟弟方孝友也被捆推到孝儒面前,将要在孝儒的面前被试杀。

    “孝友,吾的贤弟――”孝儒挣扎着向弟哭道,“恕为兄不能为家光宗,却让举族蒙难!”

    “兄何出此言?方家能有兄长这般大义之人,万世留芳,我等死无遗憾――”孝友激动地说道。

    “好――贤――弟――”孝儒断断续续地说。

    “兄长且听小弟口占一绝:

    ‘阿兄何必泪潸潸,取义成仁在此间。

    华表柱头千载后,旅魂依旧到家山。’”

    孝友激动地高声吟诵道。

    “我京城之内,好一对勇烈的兄弟――”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阵激昂的喝采声。

    “待燕贼亡命之后,国人当为我而唱前朝文丞相名篇: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孝儒挣脱缚索,手指华盖下的成祖,张着血口叫着。

    “将他的手剁下!舌头割下!让他再骂――”成祖叫道。

    刀斧手上来,砍去了孝儒的手和舌。孝儒已成了个残缺不全的血泪人,接着,孝儒被回拉到午朝门口,这里已陈列有三百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大部分都是孝儒的亲人。孝儒站在金水桥前的一块大青石板上,望着亲人们的尸首,仍在咆哮着,向成祖哭骂。

    “将他千刀万剐――”成祖继续大声叫喊。

    于是,众刽子手一拥而上,同时举刀向孝儒斩剌。孝儒已被完全割下了四肢,只剩下一颗头挂在血肉模糊的躯干上,却仍在“呼呼”地哭骂。血浆一股股地从其口中喷出,洒在那块大青石板上,青石渐渐由青变红,后来成了鸡血色,直到侍从清扫擦洗时,仍再也不能恢复原色,最后完全成了一块鸡血石。至今此石仍伏在明故宫中,供世代游人观赏。

    方孝儒终于倒在血泊中,壮烈地为国殉难了。其尸体同其他烈士的尸体一起,被兵士们车拉人扛,越过外秦淮河,推到聚宝门外报恩寺下的万人坑中。

    当天深夜,三山门外书楼的陈老先生,含悲忍泪,将方孝儒先生的尸体拉到雨花台下,细心地埋葬了。在他葬毕孝儒之后,因连日来数起悲惨事的剌激,已觉神情恍惚。到次日凌晨,他竟手持方孝儒的绝命书大念大唱起来。那绝命词道:

    天降乱离兮,孰知其由?

    奸臣得计兮,谋国用犹。

    忠臣发愤兮,血泪交流。

    以此殉君兮,抑又何求?

    呜呼哀哉!庶不我尤。

    陈老先生神态憔悴,衣裳褴褛,从聚宝门、抱恩寺,走到十八坊,穿过鸡鸣寺,上了旧台城,到了神策门城楼上,他俯瞰玄武湖水荡漾,遂翻身跃入城下湖中,湖面掀起了一阵波浪,接着又慢慢地平静下来了。

    次年春天,兵部尚书铁铉与成祖的大将邱福、世子高炽的大军大战于淮北,最后,铁铉遭到伏击,致使兵败被擒。同月,魏国公徐辉祖也兵败被捕获。这时,除了驸马梅殷驻军淮上之外,明成祖“靖国之战”已基本取得了最后胜利,因此成祖十分得意。经过数日巅波,铁铉被押解送到京师。

    在皇宫奉天殿内,明成祖威风凛凛,满怀踌蹰,将要亲审前代兵部尚书铁铉。

    “朕将亲审铁铉,要这位前代骁将兵部尚书跪在朕的面前――”成祖向四周文臣武将瞟了一眼,随即说道。

    “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山呼之后,又齐声说道,“陛下虎威,可摧万仞,何况一个小小的铁铉?”

    “为君之势,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成祖说,并回头令刑官,“带铁铉!”

    “带铁铉――”随着一阵传呼,铁铉被捆绑着推了进来。

第一百五十七章惊见小子入空门【17】() 
铁铉昂首阔步走进来后,转身背朝成祖,拒不跪拜。

    “兵部尚书!昔时的威风哪里去了?”成祖怒道,“今日败北,还不转身跪拜,更待何时?”

    “朝中大臣只朝天子,怎拜奸臣?”铁铉仍然背对成祖说道。

    “败将逆臣,已落到朕的手中,朕偏要你北拜――”成祖暴跳道。

    “忠臣可死不可辱!”铁铉毅然背立地说道。

    “哈哈哈――”成祖狂笑道,“既然不能面向,你还要这耳鼻何用?左右!何不将铁铉的耳鼻割下看看?”

    众刀斧手遂一拥而上,将铁铉的耳鼻全部割下,并放在盘中递给成祖观看。铁铉血肉满面。

    “一团生肉,拿下煮熟――”成祖又令道。

    于是,侍从端去盘子,顷刻肉已煮熟。成祖令侍从将肉塞入铁铉自己的口中。

    “让铁铉自食其肉!”成祖冷笑道,并问铁铉,“你的肉味如何?是否甘甜?”

    “忠臣孝子之肉,岂有不甜之理?唯尔等叛国佞臣,肉多苦味也!”

    “你若不北拜于朕,朕将在此寸磔你于廷中!”成祖叫道。

    “忠臣既然被擒,只有赴死,何必多言?”铁铉怒道,且面洒鲜血。遂被刀斧手乱磔于廷中而死。

    “搬来舁镬,用油数斗,将他尸体放在其中煎熬!”成祖令道。

    众侍卫闻声搬来舁镬,将铁铉尸体投入舁镬中煎熬,顷刻铁铉尸体变成了黑炭,但仍是背朝成祖。

    成祖下阶伸头观看,见炭尸仍是顽固地面向下方,十分气愤。

    “将他翻起,令其面朝上、朝朕!”成祖令道。

    众侍卫赶忙用铁铲将其翻上起,不意铁铲刚翻,尸体又背向外方,翻了十多次,终不能使其向上。

    “铁铉呀铁铉,莫非你真是铁铸铉鼎不成?死后还要与朕作对?”成祖又急又怒,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叫喊,说罢又转头向侍卫们骂道,“尔等怎么连个死尸都不能对付?且用两根铁棒夹起它,将它面向拉到上方来――看他如何?”

    侍卫应声夹起,终于使铁铉焦尸面向上方了。成祖见了,立即靠上来。

    “哈哈,你终于朝朕了!”成祖得意地向舁镬中的尸体说着。

    但是,一语未完,突然,舁镬中沸油腾飞,溅出十余丈,烫伤了左右侍卫们的手腕,左右忙弃棒逃开,于是尸体又反向如前。成祖大惊,毛发悚然,忙命人妥善安葬。

    建文四年七月,京城皇宫奉天殿。

    明成祖朱棣正在早朝。两边文武大臣齐集。人们正在议论中,忽见左佥都御史景清身着红衣而入,成祖及满朝文武大臣都疑惑不解。直到朝毕,景清急忙跳上九五丹墀,扑向成祖皇帝,抽出身内所藏的短剑,剌向成祖。成祖忙抽身下躲,避开了景清之剑。

    “左右还不上来拿下这个反贼?”成祖边躲边叫道。

    “反贼休得猖狂!”众人喊着,冲上来夺下景清宝剑,并将他捆好,推到成祖面前。

    “老弱反贼,也想图我?”成祖气急败坏地叫道。

    “欲为故主报仇!可惜老朽老矣,未能成功,痛心疾首!”景清哭泣道。

    “你不畏酷刑?”成祖威胁道。

    “燕贼的酷刑已惊天地,然而,我决不惧怕!”景清斩钉截铁地说。

    “速活剥了他的全身皮肤――”成祖声嘶力竭地向左右叫着。

    于是,左右冲上来,尖刀剥去了景清全身皮肤,将皮挂在长安门上。景清光裸着血肉,直喷御衣,大骂而死,骨肉被磔。

    一日,成祖出巡,御驾经过长安门右首,突然,景清的皮自断绳子,扑向了成祖,成祖惊惧,遂令人将皮放在火中烧毁了。

    此后,成祖时时不安,白日睡觉,也梦见景清仗着长剑入宫,直临成祖面前。

    “何方鬼魂,还敢作祟,不怕朕灭你九族?”成祖突然惊觉,气愤地叫道。

    “灭九族,将有九族之鬼来袭你――”景清鬼魂说。

    于是,成祖暴叫着,令刑部杀了景清城内城外九族三百余口,致使景清家乡的所有村落悉成废墟,中夜鬼哭神泣。

    建文四年七月末,京城午朝门外。明成祖杀戮建文旧臣总仪式在惊心动魄地进行。

    “下面由刑部宣判、罗列罪臣名录――”在华盖下,成祖亲自向王公大臣、京畿国民说道。

    成祖说毕,乘华盖过去,一位大员走上高台向全场宣读刑部文书:

    “齐泰、黄子澄先后被捕获,经万岁亲自审讯,罪大恶极,两人均抗议不认罪,同时处以磔刑,处以瓜蔓抄,灭九族;

    原户部侍郎卓敬、右副都御史练子宁、礼部尚书陈迪、刑部尚书暴昭和侯泰、大理寺少卿胡闰等罪大恶极,且均抗议不认罪,均处以击齿、割舌、杖死刑,处以小瓜蔓抄,灭三族;

    苏州知府姚善、御史茅大芳二人罪大恶极,且均未认罪,均处以割舌、截断手足、寸磔死罪,斩全家;

    另外,原太常少卿廖升、修撰王垦和王叔英、都给事中龚泰、都指挥叶福、衡府纪录周是修、江西副使程本立、大理寺丞邹瑾、御史魏冕等在城陷时均已先后自杀,加处以小瓜蔓抄,灭三族;

    又有,原户部侍郎郭仁、礼部侍郎黄观、左拾遗戴得、给事中陈继之和韩永、御史高翔和谢异、宗人府谖经历宋微、刑部主持徐子权、浙江安察使王良、漳州教授陈思贤已先后战死,加处以小瓜蔓抄,灭三族;

    还有,原给事中黄铖、御史曾凤韶、谷府长史刘景、大理寺丞刘端、中书舍人何申等已先后暴死狱中,加处以小瓜蔓抄,灭三族。

    宣判后,各位在此之前未死的犯人均被分别带出执行各种死罪。京城中到处又是一遍血海尸山,血污遍布在街头巷尾,尸骨散落在南北御道,腥臭冲天,数日不绝。

    建文四年八月末,南京皇帝寝宫。

    明成祖朱棣基本杀尽了除了归降以外的前代所有大臣,只剩下魏国公徐辉祖和驸马梅殷未能作最后的了断,心中甚为不安。

    “陛下还是为妾兄之事操心?”此时皇后徐氏走了进来问道。

    “论罪孽,徐辉祖已经不小,可惜,他竟未能翻然悔悟,这――”成祖为难地说。

    “陛下难道欲制妾徐家兄之罪?”皇后徐氏担心地问,“妾兄左都督徐增寿已经为陛下损躯了,难道陛下还要制妾的家兄魏国公徐辉祖之罪?”

    “你以为如可?徐辉祖的罪孽已是深重了――”成祖说。

    “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妾徐氏全家为大明、为陛下已――”皇后徐氏急切地说道。

    “你不必性急!元勋之后,朕之郎舅,朕岂忍加罪?”成祖说,“只是辉祖本人当能向刑部有个交待。”

    “妾求陛下亲自召问辉祖,给他一条生路!”皇后徐氏说。

    “宣徐辉祖――”成祖向门外侍者令道。

    一会儿徐辉祖垂头丧气地进来,立在一边。成祖向他摆了摆手,示意徐辉祖坐下。

    “尔有心归顺朕否?”成祖问辉祖。

    徐辉祖只是垂泪,一声不响。

    “向刑部谈了否?”皇后问。

    辉祖仍无言以对。成祖已觉不快。徐辉祖遂走到案边,拿起笔来,欲以笔代口。

    “知你如此下去将会如何?”成祖又问。

    “开国元勋,子孙免死!”徐辉祖写下当年太祖皇帝给他家的这八个大字,递给了成祖。

    成祖接过,看罢,皱起眉头。

    “去吧,朕不杀元勋子,尔归隐山林去吧!”成祖令道。

    “妾兄被废为庶人?”皇后问。

    “只能如此了!”成祖说道,并对后说,“皇后可暂时退去了!”

    皇后刚出,成祖就急切地在室内走动起来。

    “宁国公主求见――”内侍进来报道。

    “宣宁国公主!”成祖令道。

    宁国公主赶紧走了进来,向成祖请安、施礼。

    “驸马梅殷至今仍驻军淮上,公主如何处之?”成祖问公主道,“上次与他谈得如何了?”

    “奉陛下之命,我已令人持我的血书招他,他问及建文下落,使者说建文在逃,他说君在臣也在,因此他也随使者回京了,现正在宫外候旨求见呢!”宁国公主答道。

    “宣驸马梅殷――”成祖向门外令道。

    顷刻,驸马梅殷仰天长叹地进来,立在成祖对面。

    “驸马劳苦!”成祖对梅殷说道。

    “虽然劳苦,然而劳而无功!很是惭愧!”驸马梅殷答道。

    成祖很是不乐。

    “尔辈之罪,死有余辜。驸马不知否?”成祖说。

    “悉由尊便吧!”驸马梅殷道。

    “陛下,莫非要将建文旧臣斩尽杀绝?”宁国公主一听跳起来说。

    “公主息怒!朕决非无义之人。”成祖劝公主道。

    “对梅殷驸马,陛下将如何发落?”宁国公主问。

    “你且隐居山林去中去吧!”成祖过了好久以后,向驸马梅殷说道。

    “也好,削职为民!”宁国公主叹了一气,说道。遂起身打算与驸马梅殷一同出宫回驸马府。

    “驸马留步!”见驸马夫妇欲出,成祖忙起来召唤道,“今辽东兵马未平,还烦驸马引都督谭深、指挥赵曦一同前往平乱!”

    “好吧!”驸马无奈,只好答应,并告宁国公主道,“公主且先回府,待我平了辽东,即日回京,与公主共度余生――”

    宁国公主应声乘轿去了。

    “宣都督谭深、指挥赵曦觐见!”公主刚一出门,成祖即与一位背弓得很历害的锦衣卫士耳语了一阵,锦衣卫承旨走出宫门叫道,“都督同知许成备过一会也要觐见!”

    接着,都督谭深、指挥赵曦进来,成祖示意与驸马相见后,三人与后来的都督同知许成备点了点头后,一同出了宫门。

第一百五十八章惊见小子入空门【18】() 
都督谭深、指挥赵曦、都督同知许成备与驸马梅殷刚出宫门,就见都督谭深、指挥赵曦不约而同地叫起来,向都督同知许成备说:“许都督;我们怎么把文书也忘了?我们得先去兵部取文书,你们明晨到龙江驿旁边的清风酒楼找我们。”

    都督谭深、指挥赵曦说完就转身走了。接着驸马也去了驸马府。

    次日早上太阳刚刚升起,都督同知许成备就来到清风酒楼找谭深和赵曦,店小二笑着走上来问:“官人吃饭一共是几位?”

    “先等一会再说!”许成备回答。

    “小二,我打听件事如何?”过了很久,仍不见那二位到来,许成备急不可耐地向店小二打听起来。

    “好的!”小二忙碌地上来。

    “有两位军官模样的人今天来过贵店?”许成备问。

    “军官?”小二停下了手中的活,站在桌边思索着,“哦――是来过两位军爷!”

    “一个大胡子,一个矮胖子?”许成备追问道。

    “一点不错!”小二肯定地说,“而且他们来了不久,小店里又来了个宫中模样的人。他们好象一见如故呀!”

    “宫中人?”许成备问,“是一个背弓得很历害的人?”

    “一点不错!”小二肯定地说。

    “哦――他们这么早来干什么呢?”许成备自言自语地说。

    “大人,小人一见你就觉得你是位好人,与刚才那二位不一样!有句话不知小人当讲不当讲?”小二在一旁站了好长时间后,才吞吞吐吐地说。

    “何话?只管照直说来!”许成备急切地问。

    “他们好象要杀人,你可不要混在他们一起呀!”小二犹豫再三后说道。

    “啊!如何见得?”许成备问。

    “他他们说什么‘笪桥’待他平定了辽东后回京时,就除掉他‘驸马’杀害等话”小二支唔着,“说完,小人见哪个宫中人给了那两个官人一封信件。”

    “多谢店家!我知道了。”许成备说罢,心里扑通一下,已经知道都督谭深、指挥赵曦已有害驸马之意了,而且更为可怕的是,这也许还是皇上的意思呢!

    许成备一直等到晌午,才见都督谭深、指挥赵曦等一干人慢慢走来,后来驸马梅殷带着步将瓦剌灰也赶到了清风酒楼。一时间小楼集了二十多位军官。

    众人吃罢酒饭,遂逶迤向北方官道而去。

    都督谭深、指挥赵曦、都督同知许成备以及驸马梅殷等一干人星夜赶到辽东卫城外的燕军大营,皇世子朱高燧及步将宋贵等燕将忙出营迎接。

    “大人们请――”高燧一听这一干人到来,喜不自禁,一面满脸堆笑地把大家让进大营,一面紧张地说着,“在下在此对辽东卫城池已强攻数日了,奈何这群建文余孽一直在负隅顽抗,我等实在难以拿下――”

    “呵呵,皇子勿虑!”都督谭深和指挥赵曦一面向高燧还礼,一面将他拉进侧室,“二位先随我来!”

    于是,高燧和都督谭深、指挥赵曦都进了侧室。

    “皇上有密诏在此!”都督谭深、指挥赵曦同时向皇子说,“殿下先说一下关外敌情吧。”

    “如今还在辽东顽抗的大将军有平雄和秃颜金等人,他们拥有兵力五万余众,强攻是难以取胜的。”高燧说。

    “这些人大多是梅驸马及其步将瓦剌灰的部属,如今皇上将梅驸马和瓦剌灰调来,正是要利用他们的关系一举平定呀!”都督谭深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将皇上密诏递给皇子。

    “用亲情召安法处之?”皇子问,“之后如何?”

    “嘘――”都督谭深鬼鬼祟祟地上来关好门,说,“不要被门外人听见!万岁的意思是――歇磨杀驴――”

    “我等明白了!父皇英明――”高燧差一点叫出声来。

    “好吧,让外面的人们进来吧!”都督谭深问高燧。

    “有请梅驸马、都督同知许成备大人!”高燧向门口的步卒叫道。

    接着,梅驸马、都督同知许成备都应声进来,大家一起商讨破敌之策,最后高燧将皇上的旨意传达给了梅驸马。

    “这也是梅驸马立功续罪的大好机会。望驸马以大局为重,明天出阵一举说服辽东余将率众归顺朝廷!”皇子朱高燧斩钉截铁地向梅殷说道。

    “我我――”梅驸马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会儿说,“叫我召降可以,只是”

    “驸马有何难处?”都督谭深立即问道,“时至今日,在下以为驸马不要再有何犹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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