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剑影-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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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黑影一闪秦子峰又闪身加入了战斗。
但见秦子峰双手已多了一对纯铁拳套,拳套通体黑,上镶一对疵牙裂嘴的大鲨鱼。
慕容震心中一凌,暗道:“这江湖中盛名已久的恶鲨拳套,竟然落在他手中,看来这将是一场恶战。”
待他思考间,秦子峰已怒然出掌,掌风呼啸夹杂着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而来。
这是他的成名招,丐帮擒拿手,一出招便似狂狼下山单手推向前面,如同一匹受伤的恶狼,哀嚎着扑向慕容震,势必将之撕碎。
慕容震自也不弱,刚才拍击静安的掌风还未收回,精钢拳套顺势一拉,一招纵横家的“阳关三叠”迎了上去。
这也是丐帮掌中的连环攻术,上中下三盘均有拳影,拳风回环如电,缠斗之余把对手凌厉攻势化去一半。
秦子峰一拳走空,陡怒更盛,只见他双爪凌空分开,已拔地而起,又似饿鹰扑空扑杀而下,双爪如钩,直抓慕容震头顶太阳穴。
慕容震的三叠拳招已经收住,身子奔出去五步余远,秦子峰凌空一转,身子再度扑来,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却见他那飞天之势功力强劲,铺面的劲风把慕容震的须发都刮得飘飞了起来。
慕容震下盘一分,一招“擒龙控鹤”暗中使出,双爪从身后徐徐升起,待秦子峰扑到身前之时迅速抓出,从中宫之处生生把对手双手给劈开了。
怎料刚分开对手双手,秦子峰的双脚已然踢,他见慕容震让出了空门,便悍然使出丐帮拳法像猛虎出林,虬龙在天一般击到,双脚直踢慕容震裆部,双手又回锁慕容震咽喉,上下齐攻,毒辣至极。
慕容震一声断喝,不退反进,但见他双手一回,长臂陡增,平平无奇但力大无比,直接以手把秦子峰整个人推出数步开外。
然后缩手之时又再度发力,一掌“震惊百里”轰然拍出,这平奇无怪的一掌已注上了万斤力道,掌心发红拍出之时掌风推动那手心火焰,秦子峰哪敢硬接?却也不好躲避!
慌乱之中使出了他的看家本事丐帮擒拿。
丐帮擒拿乃内功上乘之人所用,擒拿手却不局限于功底根基,此擒拿手多以技巧取胜,所以适用性比纵横擒拿手要高。
只见秦子峰落地之时,左腿迅速朝前一跨,左手虎口朝下,一招太公摆旗打出,一把将慕容震的大拇指抓住,想用此法将对方控住。
慕容震见不妙,身体连忙右转,右脚向后疾撤,同时右臂屈肘上提,手腕往内转了一圈,立时把大拇指抽了出来。
秦子峰见对手一转瞬便化解了自己的绝招,心中不禁骇然。
他惊讶之刻,慕容震的杀招已然击回。
这次慕容震用的也是擒拿手,只见他左腿向前一划,右手由下而上扣向对方右手,同时右手变掌,外沿紧靠对方右手腕劈去。
然后右掌外沿迅疾压住对方手腕部,右手指由下而上反向把缠握住对方右手腕,两手合力一记缚腕手将秦子峰双手朝下压去。
秦子峰惊得一声怪呼,料定无力脱逃,慌乱之中右腿反撤,双臂像打街架一般拧着对方手臂向后拉。
没料到这狼狈的招式竟助他逃脱一劫,还未喘息,对方又扑了过来,眼看又把他逼到死角。
秦子峰一声怒喝,但见慕容震右腿前顶,双手已抓向秦子峰前胸。
秦子峰忙左腿向前,双臂抱于怀中,生生扣住慕容震的两只手腕,一招“怀中抱月”齐齐往下压去,同时左腿后撤,双手却劲力横加死死压住对方手腕。
但听得慕容震发出一声呻吟,显然双臂已经脱臼,不得已只得舍了双手向后侧卧,膝盖顶向对方腹部,想以此自保。
秦子峰料定下盘会有所袭来,便松开废了双手的慕容震,退后三步变拳为爪,探手朝对方膝盖抓去。
一招“切筋断脉”阴险使出,但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慕容震右腿膝盖已被秦子峰生生切断。
慕容震惨呼一声,疼得险些晕了过去。
一瞬间,他便由健全的功夫高手变成了一个手脚残废之人,而那秦子峰收回了招式,负手冷笑着站在不远之处。
秦子峰盯着地面垂死挣扎的慕容震,傲然道:“师兄,师弟没对你食言吧,我说过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慕容震不理会他,却回头看向芍药,慈祥地说:“芍药,老爷交给你一个任务,一个用一生的时间来完成的任务。”
芍药含泪跪下:“老爷,您说。”
“你与天萧从小失去父母,命运颇为坎坷,天萧今后便无亲人了,无论他走到哪儿,你都是他的依靠,你且记住,从此刻开始,你芍药的人和命都属于傅天萧的,你要保护他一生一世,能做到吗?”慕容震的口气竟是这般严厉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少时气盛踏歌行【15】()
而芍药想都不想,语气坚定的回答:“芍药在此领受老爷之命,立下此誓言,今生唯随傅天萧一人,生亦同生,死亦随死,用我生命保护他。”
“芍药妹妹,怎能这样,我会拖累你的幸福的。”傅天萧立即惶恐不安了起来。
而芍药则向他正色道:“公子,以后芍药便是你奴仆了,你切不可称我为妹妹。”
“芍药妹妹。”傅天萧还想说推辞话,哪料芍药仓地拔出手中宝剑,雪色剑刃挨上了自己的玉颈,一脸绝然说:“公子若不要芍药这奴仆,芍药立刻便死在公子面前。”
看见她这般决绝,定不是开玩笑,傅天萧亦无奈,只得答应:“好吧好吧,你说什么都行,快把剑收起来,别伤到了。”
芍药脸上才扬起笑意,脉脉看了傅天萧一眼,将剑插回红鞘。
芍药拉着傅天萧一起给慕容震磕了三个头,带着哭音:“老爷,小姐,我们先走一步了,十多年的养育之恩,来世再报了,谢谢你老爷。”
此时她已横泪一脸,痛哭着拉起傅天萧,对他说:“拿起你的扁担,下辈子当个挑夫,也有家伙什。”
傅天萧弯腰拾起那根木棒,二人含泪,依依不舍的最后再看了一眼这座农家小院,再看了一眼师父和师妹,并肩朝墙边的那口深井走去。
想必是刚才这一幕震撼住了众人,竟不见有人出来拦他们,待二人走到井口,仙儿的一声惊呼,才把众人惊过神来。
但见那青衣汉子控制下的仙儿满脸泪痕,可怜楚楚:“师兄,芍药,你们等等我吧,我也陪你们一起去死。”
傅天萧身子一震,回脸看着那娇柔的师妹此时还被歹人抓住,一时万分不舍。
他提步奔向仙儿方向,还想最后救她一救,见他这样,慕容震一声怒喝:“畜生。”
身体不知为何生出一股奇力拔空而起扑向傅天萧,将之拦腰一抱,另一手拖着芍药,一发力,硬生生把二人推进了井口。
只听得扑通两声水响,那二人显然已经落入井底。
这般场景,所有人无不惊骇,而那马背上的泪人仙儿,已然呼天抢地的大哭了起来。
倒是那慕容震,似若完成了一件重要任务,脸上露出了欣慰笑容,竟无生离死别的痛苦。
“不行,有诈,这井里一定有密道,兄弟们下井搜,别放小贼逃了。”那秦子峰突然拍着脑门说。
其余人一时恍然大悟,忙抽出兵器全聚到井口,商量找绳索用具下井抓人。
正在大家忙乱之时,慕容震忽然发出一声暴喝,唬住众人,全朝他看去,只见他突然立身而起如同离弦飞箭,身影射向院门。
那门槛之上突出一块石钉,慕容震的脑袋迎着那颗石钉顶去,彭的一声已然撞上,一时间血花飞射脑酱四溅,慕容震头开大洞,眼球突出立刻殒命。
那颗石钉被他撞进了墙体里面去了,如此血腥的场面顿时让慕容仙儿气血攻心,急怒升顶,晕死过去。
众人见之,不免嘘嘘长叹为之动容,当他们思考该如何下井找人之时,大地突然间剧烈摇晃起来,犹如地震突发了一般!
原来这块地表已被慕容震挖空设了机关,他所撞的石钉正是机关按钮。
此时只见脚下四分五裂化为稀粉,众高手惊叫着拔身而起,但武功不济的随处则惨叫着,随那迅速下陷的地表一起沉入了深深地下。
那些飞到空中的众人看见,整个院子瞬间落入了一个奇大无比的深坑里面,腾起的尘土遮盖了半边天空。
三日之后,一群拿着铁撬之人,来了这里,挖起了这里的石土,他们要做什么?
炎炎夏日静静溜走,秋天的脚步悄悄光临。
因地处中原腹地,秦岭周边还甚绿意盎然,一派生气。
那秦北官道似一条玉带,往北延伸而去,直插关南平原。
大道两旁,一排排笔直的白桦树如同一支支箭杆,直刺苍穹。
秋高气爽,艳阳高照,天空中无一朵残云,那尽夏之蝉还在树丛间有一声无一声的断断续续哀鸣。
官道之上,缓缓走着一行人,约三四十余众,一群骑马之人提着各种武器,拥着一架马车,风尘朴朴,一路往北行去。
马车里面,坐着一位黄衣少女,她一脸清瘦满面愁容,柳眉深锁贝齿紧咬,泪溢双眸。
双手紧捏拳头,指甲扎进了她手心肉中都浑然不觉。
从她心丧若死的表情可以窥探到,这女孩心中定是大悲大痛,及其深重!
那是当然,家人一日之间全覆泥尘,生死难料,而自己也身陷敌手,命运叵测。
从今往后,这世上又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自己了,一个人面对风风雨雨,一个人历经险恶凶残,永远的一个人!
想到这些,慕容仙儿已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
眼里的泪水更如断了线的珠子,扑粟粟地落了下来,把衣裳都打湿了。
此时,马车门一掀,一条紫影闪了进来。
那紫衣女子坐在了仙儿身旁,见其独自一人流泪,苦笑着摇头道:“你看你,又偷偷抹泪了,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声音竟出奇的温柔,像跟自己朋友说般,她手中一块紫色方绢,已然递到仙儿面前。
仙儿没接那丝绢,却抬头,怨恨的目光逼视着紫衣女子的双眼,冷寒回问:“你装什么好人?恶女人,你们这些魔鬼,逼死了我家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话到最后已然咬牙切齿,心中必是悲愤之至。
紫衣女子无奈的摇头:“我知道你心中此刻恨不得把我们这些人碎尸万段,我也不否认你父亲的死和我们有关,但你想报仇,靠骂是肯定不行的,告诉我,你想报仇吗?”
“想,当然想。”仙儿不假思索回答。
紫衣女子点着头,从怀中一个布袋里取出一样东西。
仙儿定眼看去,一时大震惊叫出声,心中悲痛万分,压抑的泪水再度泛滥。
但见那蒹葭手中的物件,是一双被鲜血染透了的精钢拳套,她看清楚了,这乃她爹爹的武器啊。
爹爹死时还戴着它,而今怎么落入蒹葭手中的,她简直不敢再想下去。
仙儿只顾悲痛大哭,说什么也不知道,心如千刀万剐般撕裂,像要死了般。
蒹葭也不阻止她,自己只顾说那拳套的来历:“这精钢拳套是多年前武林中一怪才飞花公子所铸,他同时打造了三件绝世武器,另外两件一乃宝剑青魔神剑,二乃宝刀曙光宝刀,我手中的精钢拳套因为是那宝刀神剑的余铁所打造,故有克制那二件神器之功效,所以江湖中人争相抢夺。”
她这一席话说得仙儿云里雾里的,她抹泪反问:“你说这些,关我什么事呢?你们那些什么宝刀神剑与我何干?现在说什么,我的爹爹和家人能回来吗?”
蒹葭没有因仙儿的哭诉而打断,她继续说:“铸完这三件神器之后,天下爆发明初四案,因案牵扯,武林中也无法太平,起因是因为有人传谣青魔现天下乱,而故朝廷派出高手,追察青魔剑下落,那青魔神剑在飞花公子手中,他与持宝刀的长空和拿拳套的慕容震生死好友,二件神器便是他赠送给他们的。”
“我爹爹与那飞花公子是朋友?”仙儿听紫衣女子谈到慕容震,一时便来了精神,她抬目问蒹葭。
“何止是朋友,简直就是以命换命的好兄弟。”那蒹葭的声音好似有了沙哑。
“那求求你告诉我飞花公子在哪里,他那么高的本领,我要找他为我爹爹报仇。”仙儿抓住蒹葭的手臂,急切的摇晃着,哀求她。
蒹葭见她那样,苦笑着清叹一声,说:“你别急,我先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你再说。”
仙儿听了,只得“哦”了一声,坐在那里,听她说将起来:
十年前,江湖上流传的“青魔现,天下乱”让皇帝坐立不安,遂派出高手追查青魔剑下落。
那些高手,功夫均是盖世之辈。
鹰犬一出,江湖上立是血雨腥风,所到之处,有反心者必遭亡命灭门之祸,一时间风声鹤,刀光血影,尸横遍野。
幸出一武学奇才号飞花公子,以一柄青魔长剑傲视群雄。
他与丐帮慕容震,西域长空大师登高一呼,齐聚天下群豪建立飞花坞,与鹰犬一众分庭抗礼,形成了一个专门对抗朝廷锦衣卫的统一战线。
因飞花公子青龙剑法乃不世之绝学,其青魔剑更是神剑中的极品,他旗下的武林群豪也全是万中挑一的高手。
所以飞花坞所到之处无不所向披靡,朝廷鹰犬多次与之交锋均以大败收场,皇帝闻之陡然大怒,下了死命令,重金悬赏飞花坞灭。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锦衣卫接下了这单大买卖,那锦衣卫乃游走于黑白道之间的九个神秘高手,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聚到了一起。
为钱,为钱,为恨,更有的是为了情爱,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摧毁飞花坞,夺取青魔剑。
在与飞花坞的无数次交锋中,锦衣卫无所不用其极,终于飞花坞被阴险残绝的九卫一步步瓦解。
也至于最后兵败雪原树倒猴散,而飞花公子仗青魔剑与九卫大战数百场,剑屠四卫之后大败。
第一百七十六章少时气盛踏歌行【16】()
从此青魔剑与飞花公子便消声于武林,仿佛从没出现过这号人物,关于他人和那柄绝世神器,引得天下大祸的武林至宝,从此归于传说中。
飞花坞骨干,没有战死的,均四散于江湖,锦衣卫剩余五卫也不闲着,十多年来一直在追杀散落在世间的飞花坞残部,前几日发生在无名小村的血战,便是其中一战。
“想必你们就是锦衣卫吧?”仙儿算是明白了,她恨声反问。
那蒹葭也不回避:“不错,我们便是锦衣卫,其实你,也和锦衣卫有关联。”
仙儿听了一惊,问:“你讲什么?我不明白。”
“半月前的无名村一战,你难道没看透彻,在那老贼慕容震心中,你和那小子丫鬟,是亲疏有别的。”蒹葭冷笑着对仙儿道。
仙儿有些微怒,她摇头说:“我与师兄芍药情同手足,在爹爹心中,我们都一样是他的心头肉,和来亲疏之别。”
“醒醒吧傻孩子,哪家父亲会女儿掉到歹人手中不闻不问,反倒对徒弟丫鬟却百般关爱,以生命护他们逃走?而对你呢,竟是死了也没留下一句话。”蒹葭的话语句句似刀,狠刺着仙儿心脏。
她堆起无比张狂的笑:“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你们挑拨离间,就是死了,也要坏我们父女感情,毁我爹爹一世名声。”仙儿咬牙切齿怒火心生,她容不得别人说她爹爹一句坏话。
“混帐,你认贼作父还这般执迷不悟?”谁知道那蒹葭竟然比她更愤怒。
她提高声音对仙儿吼道:“你真正的爹爹是蓝啸天,你从小被恶贼掳去,他们养你这么大,却没告诉你身世吗?”
“闭嘴,你这恶人,闭嘴,你们这群魔鬼,杀了人还要坏别人清白,我发誓,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仙儿崩溃了,斯声说道。
她真想把身边这个心肠歹毒的女子掐死。
“我们当然是魔鬼,你知道这双拳套我们是怎么弄到的吗,我们刨了三天三夜的废墟,把慕容老贼的尸体给挖了出来,然后挥刀从他手掌上剁下来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蒹葭拿着那对血淋淋的拳套,笑得张牙舞爪,活像一个女罗刹。
而她旁边的仙儿,因一时急怒攻心悲伤过度,又再次昏倒在地。
蒹葭盯着这倒在身边的柔美少女,笑意收了起来,长叹一声,脸上浮起复杂的颜色。
“仙儿,仙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远远,又似近在耳边,一遍遍呼唤着她。
在一个烟雾迷蒙的地方,无山,无水,无树,无草。
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院,那熟悉的小院,那熟悉的人。
她似田野间玩累了,满头大汗跑回家时,那熟悉的人已背着双手站在门外等着她,一脸的慈爱。
“爹爹。”
她甜甜地叫着,雀子般飞向那个身影。
“仙儿,你怪爹爹吗,爹爹扔下了你。”那声音这样问她。
她扬起脸,俏皮地盯着那慈祥的面孔,笑得露出两个浅浅酒窝:“不会的,爹爹永远在仙儿身边,永远永远。”
“仙儿,你要给爹爹报仇啊,爹爹死得好惨啊。”
忽然,那声音变得尖细悲呛,呜咽着,抽泣着。
那熟悉的身影缓缓从身后拿出双手,那是一双失去了手腕的手。
一缕缕破碎的骨肉散吊着,血肉模糊。
仙儿缓缓抬起头,但见身影头顶破了一个大洞,红白色的脑组织盖在了整张脸上,两只眼球吊了出来,像是地狱来的冤鬼,及其痛苦不堪。
如此模样她居然没感到害怕,而且拼命摇着那身影叫道:“爹爹,你怎么了,不要吓仙儿啊,爹爹,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理仙儿了?”
“天呐,你烦不烦,想睡一觉都被你吵得不得安宁,还一个劲叫我为爹,我玉树临风潇洒不凡的猪弟猪公子,会是你爹吗?”她的身旁,一个男子声音吵醒了她。
原来刚才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她在梦中使劲摇动的人,竟是躺在身旁的这个男子。
那声音把她吓得倏地坐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