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剑影-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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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意未减:“我在打赌,今晚会在洗象池等到你的到来,你当真来了,所以便开心的笑了呗。”
“峨眉月色,真是世间最美,再配上你这人间仙子,画面美得我都不敢直视。”傅天萧心中一时舒畅,脱口赞道。
沐寒烟说:“傻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嘴滑舌的了,开始学会哄女孩子啦?”
“天地可鉴,傅天萧当真没哄你,谁让峨眉月色这么漂亮,烟儿如此惊艳,而我刚好看见了月色中的你,所以就实话实说了。”傅天萧一脸正经的表情,他手指向空中明月,对沐寒烟说着肺腑之话。
沐寒烟自然欢喜不已,她眨眼微微一笑,灵秀得不似凡人:“好吧好吧,好话留着以后慢慢说,反正时间还长着呢。”
她扭扭细腰,提裙站起来,月光之中,那亭亭玉立的身材,犹如月下的玉女峰那边婀娜多姿,一袭宽松的带绒大氅轻披于她娇俏纤细的肩头,锁骨直挺玉颈光滑,肌肤如水秀发似墨。
她婷婷走来的身影,如那月中嫦娥曼妙非凡,她挽起了傅天萧的手,踩着如水的月华,两人走到了水池边上,在池边依偎着坐了下来,沐寒烟对傅天萧说:“咱们今夜,就好好品品这洗象池的月色可好?”
傅天萧微笑着点头:“夜色佳人,当然好啊。”
此刻,月辉正盛,皎洁无比,那奇大无比的月盘高挂空中,犹如一个银子做的烧饼,端端照耀着世间万物,是那么温柔恬静。
而月夜下,云收雾敛,苍穹湛蓝,千山沉寂,秋风送爽,月亮高挂在洁净无云的碧空,唯有那英姿挺拔的冷山树林,萧萧瑟瑟,低吟轻语。
“傻小子,你舍得离开峨眉山,舍得离开我吗?”沐寒烟望着那疏影,一时间感概颇多,她眼波流转,回头盯着身旁的傅天萧,傅天萧心中已经醉了,他柔声说:“今生就算身不在此,心早已埋在这峨眉山水间了。”
沐寒烟把头埋在傅天萧温暖的胸口,动情地说:“不管你走到哪,都要记住,有个叫烟儿的女孩在等你,她那么痴那么傻,但是她为你无怨无悔。”
傅天萧握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万般怜爱地说:“天空的明月,便如我对你的心,就算月亮没了那天,我的心都不会变,或许,这是甜言蜜语,但是,我是摸着我的心说的,我希望我的能好好走下去。”
“是的,好好走下去,我们的一切,只为一个承诺,一个信念,一个结果,无关其他,无关风月。”沐寒烟也握着他的手,回他的话。
月光透过茂密墨绿的丛林,大雄殿,半月台,洗象池,初喜亭,吟月楼,沉浸在朦胧的月色里,显得庄严肃穆,淡雅恬静。
沐寒烟指着眼前景对傅天萧说;“傻小子,有没有看到大象呢。”
“大象?”傅天萧心中一奇,顺着她手指看去,片刻,会心的笑了,道:“还真是大象啊,组合得太完美了,简直鬼斧神工。”
在那月光下面,古刹酷似大象头颅,蓝天映衬,剪影清晰。
大殿似额头,两侧厢房似双耳,半月台下的钻天坡石阶,又好似拖长了的象鼻。
傅天萧说:“这不会是纯粹的巧合吧?竟跟真的大象这般像。”
“应该是当年修建古刹工匠设计师们的匠心独运。”沐寒烟出神地说。
皓月当空,斗转星移,他们身边六角小池内那一汪清泉,恰好映现出一轮皎洁的明月,空中嫦娥,池上玉兔,遥相呼应,天上人间,浑然一体。
不知何时,静雪已站在那半月台边,长身兀立,怀中竟抱着两柄长剑。
傅天萧与沐寒烟一时惊羞不已,忙起身分开,月光下,傅天萧转身朝静雪揖道:“晚辈不知前辈前来,有失远迎,万望见谅。”
“烟儿见过掌门师伯。”沐寒烟也有些尴尬,忙故作镇定,像什么事也没发生,她认为刚才自己与傅天萧亲密依偎的画面没有被掌门看见。
掌门倒好像真什么也没看见似,对她说:“师伯不是来赏月,师伯是来赴约的。”
“赴约。”二人一惊,面面相觑。
静雪望着傅天萧:“傅少侠想必还没忘记你我大坪峰顶之约吧?”
傅天萧恍然:“当然不敢忘,前辈今晚前来,想必已是准备妥当了?”
“我备了两把剑,今晚想与少侠比试剑法,不知少侠赏脸否?”静雪说着,递了一柄长剑给傅天萧。
傅天萧接过那剑,拿在手中细细看了片刻,但见剑身窄长,犹如一条长蛇,剑锋倒是出奇锋利,剑光如水,寒冷彻骨,或许是平日拿多了木棒的缘故,这剑拿在手中手感较轻,觉得不是十分称手。
他握剑对静雪说:“前辈今晚要与我比试剑法?”
静雪点头道:“峨嵋武术以剑法见长,而你师父当年也是以一青魔神剑打败天下所有高手的,我今天想与你比剑,希望你用你师父的剑法,打出他的风格。”静雪竟对傅天萧有着殷切的期望,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把他当作飞花公子了。
傅天萧听罢,低头沉吟片刻,回静雪:“可惜恩师只教会晚辈一套剑法,不知前辈是否愿意看我献丑?”
“一套剑法?可是他的看家剑法青龙剑法。”静雪眼中闪烁着奇光,谈到剑法她心底便有莫名的兴奋驱使着,驱使着她拔剑,去征服对手。
她这辈子唯一没有打败过的对手,便是飞花公子。
傅天萧摇头:“不是。”
“他没传你青龙剑法,那传了你什么?”听他那般说,静雪心中不免有些遗憾,不过她还是对面前这个少年比较感兴趣,因为,他是最像飞花公子之人。
傅天萧缓缓撩起剑身,一字一顿地:“飞花若水剑。”剑光,迎着月光,在这寒夜之中,闪闪发亮。
静雪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她也掣剑朗声道:“好名字,少侠你不日将离开峨嵋,希望在你走之前,能把这飞花若水的剑威,留在这峨嵋山水间。”
旁边的沐寒烟心中一震,不知师伯为何说出此言,难道她们要赶傅天萧走他不成?
“烟儿。”一个温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打乱了她的思绪,沐寒烟回头看见月桂站在身旁,她一惊,今夜是怎么了,大家都不睡觉全跑到洗象池来干嘛?她拉着月桂的手问:“师叔,你还没休息吗?”
第一百八十五章年年盼进时时春【5】()
“师叔不睡,就是为了跟你讲明白一些事情。”月桂帮她整理了一下外套,拉她坐在池边,低声跟她耳语了起来。
月挂高空,夜已很深,那半月台上,两柄长剑在月色之下清寒若水,竟是那么刺人心魄。
就在不知何处村落响起一声鸡鸣的同时,剑光乍起。
月下无风,却有那剑风阵阵,傅天萧手中的灵蛇吞云吐雾,如一条有生命的精灵,飞闪之间,已盛开出朵朵剑花,飘飘洒洒,如那漫空花雨,已然开满一天。
他使那飞花若水剑法第一式“落花流水”,此时满天剑花如同落英飘飞一般,缤纷零落,竟是那般的唯美,那剑花笼罩下的静雪师太都眼前一亮,感觉置身那阳春午后,看着那满天花瓣徐徐而落,竟没有了一丝杀意。
陡然间,傅天萧剑风一转,满天剑花竟横空炸开,化成无数滴水滴一般,汇成一团聚成一股强劲剑流,水流如注飞卷翻腾,竟以无敌之势席卷而来,那长剑在他手中,掀起一阵水浪,水打残花,翻转腾挪,铺面而来,威力无比,一时要把静雪身影淹没了。
“铮铮铮铮”一阵金铁交作,静雪长剑腾起,搅入傅天萧剑雨之中,一时双剑相撞相搅,击起尖利声响,响彻云霄。
静雪的剑已无形遁入对方剑光之中,剑气无形,剑势却有形,一股剑气时隐时现,却又断然没有般,游走于对手的套路之间,如同魔鬼无孔不入,寻找空隙伺机反扑。
这是淑女剑法中的“青山隐隐”,这招就是要隐藏剑气,无形对抗有形,有形化为无形,剑法的威力也不输傅天萧的剑招。
但秦傅天萧剑法却滴水不漏,变化招式之间也无懈可击,匆匆几招过后,静雪却寻找不到一丝破解之法,只得以剑击撞对方剑身,想以硬碰的方式逼退对手。
只听得又是一阵金铁交作响起,两人影对打着凌空拔身腾起,朝那峨嵋金顶飞去了。
那山上杀得火热,山下的伏虎寺中,两少女却呆呆相对,一时无话。
刚才月桂的话让沐寒烟一颗心五味杂陈,想到门派快要遭到大难难自己还不知不觉的,自愧之心,难以抑制。
“芍药姐姐,我该怎么办,你帮帮我好吗?”沐寒烟握着芍药的双手,泪已满脸,她此刻是多么的无助,更是不舍。
芍药眼眶红红的:“在这危急关头,公子是断然不会弃峨嵋而去的。”
“如果他不离开此地,峨嵋却真保护不了他,那我们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化为乌有了。”月桂在她们身后说道。
沐寒烟哭到:“为什么老天这般不公平,短暂的相守便要分别,为什么啊?”
月桂拍着她肩膀轻轻安慰:“古语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以后相遇的机会多的是,别太伤心了孩子。”
“师叔。”沐寒烟扑倒在月桂的怀中,放声痛哭了起来。
几人站在峨嵋金顶,看着天空那二人比试剑法的身影飞来划去,还杀得正酣,月影愈来愈淡,天快亮了,偶尔有鸟儿的啼叫之声传来。
二人已打了数百回合,战了好几个时辰,还是难分高下。
而那站在金顶上的两个俏丽身影,目光随着空中那轻快矫健的傅天萧,眼中的脉脉柔情,已是暖得化不开了。
多少心思如流水,却在一颦一笑间。
我心你可否懂?你心我亦难猜。
那空中的傅天萧,手中剑气吞吐之间,已将世间万般豪情挥洒而出,这儿女情长,多般眷恋,如果你手中是斩愁的剑,为何不把情丝一刀两断?
天亮了。
斗剑终于止住,白昼降临时,山上便会聚来游客,当然不适合比武。
应静雪的提示,傅天萧停下手中攻势,二人在空中抱拳,相视一笑,凌空飞腾,轻轻落身于那金顶之上。
一红一白二位少女忙跑过来,帮他擦拭额头汗水,那边,月桂接过掌门手中长剑,与她附耳低语。
毕后,二人走到一起,相互抱拳道:“身法果然厉害,承让了。”一语之间,多少纷争,尽化于无。
众人回头望着东边,心沉入了那浩浩大自然中去。
黎明前的天空是美妙的,渐渐地,地平线上天开一线,飘起缕缕红霞,托着三两朵金色镶边的彩云,一个辉煌的白昼即将降临。
傅天萧一手搂着芍药,一边倚着沐寒烟,站在黎明与黑暗相交的界点,心,潮涌澎湃。
彩云下,空旷的紫蓝色天幕上,一霎间,吐出一点紫红,缓慢上深,逐渐变成小弧,半圆,变成橘红,金红,然微微一个跳跃,拖着一抹瞬息即逝的尾光,一轮圆圆的红日嵌在天边。
所有人的身上都像似镀了一层金子般。
那静雪和月桂长老二人,饶是在峨嵋山看了无数遍的日升月落,这大气磅礴的金顶日出,每一次都还是那般震撼着她们的胸怀。
伴随着旭日东升,朝霞满天,万道金光射向大地,峨嵋山宛似从头到脚逐渐披上了金色大氅,呈现出她全部秀美身躯
日光下的众人,一时间胸中豪情万丈,有那想要一飞冲天的豪迈心情,这便是峨眉日出。
金顶的日出,照亮了这世间的一切。
众人站在日光之中,站在那微风习习的清晨里,衣袂飘飘,心绪浮动,这峨嵋山的极致美景也让所有的人都醉了,此景只有天上有,人间哪得见几回?大家都呆在那金色的日光下,没有了言语。
站在山崖旁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有人缓缓道:“想必当年那小僧尼,也是被舍身崖下极美的云彩所吸引,才会忘我的跳下去的吧!”
这说话者是静雪,她此刻站在那金顶的悬崖边上。
那悬崖高千尺,深不见底,从崖顶往下看,崖下白云团团,深幽奇暗,在那崖底部,尽是望不到尽头的原始森林,人迹罕至,崖壁交错,雄奇险峻,无法逾越。
傅天萧与沐寒烟轻轻靠拢了些,他们是生怕清风一吹,身边人就消失了吧?彼此眼中,竟藏满了痴痴的依恋。
月桂清清嗓子提醒大家:“时候不早了,各位都回去补睡片刻吧。”
静雪也回过神来,合掌与傅天萧道:“傅少侠,贫尼派中还有要事需处理,不便久陪了,今日午时会在此恭候少侠,还望少侠珍惜最后半日与烟儿相聚的时光。”
傅天萧心中有疑:“前辈,什么最后半日啊?”
“公子,小姐飞鸽来信说她在丐帮遇险,希望公子去救她。”这边的芍药眼光一闪,发话。
傅天萧心中一喜:“有我师妹消息了吗?”
“是的,傻小子。”身边的沐寒烟接下他话:“我姐姐因为身份败露,在丐帮被人所擒,处境十分危险。”
傅天萧听了焦急不已,转身向静雪道:“既是如此,晚辈须立刻下山去搭救我师妹,与前辈比武之事,恐怕只能推后了,失礼之处还望前辈见谅。”
“少侠稍安勿躁,量那丐帮也不会把你师妹怎么样,你且在山上多待半日,老身处理完门派事宜找你还有事交代。”静雪对他说。
傅天萧仰头叹道:“行吧,那晚辈就再在山上叨扰半日。”
静雪和月桂二人别了三人匆匆向那万佛顶行去,芍药因打理行李也下虎寺去了,舍身崖只剩下傅天萧与沐寒烟二人。
今日不知为何,大半天了,山上竟看不见一个游客的身影,只见那白鹤群三三两两在那山峰的青松白云间穿梭掠过,发出声声悠扬高亢的啼叫声,见四下无人,沐寒烟身体已经埋进了傅天萧怀抱当中,二人站在这舍身崖边,轻言低语地说着话。
每当清晨,自金顶下望,可见云雾似海。
时而波涛汹涌,时而风平浪静,却是那么变幻无穷!
苍茫的云海,似雪,似棉,厚厚的,无边无垠,似能让你卧,让你踏。
风一吹,一缕微云便扑到脸上,薄薄的凉意沁入心脾,让人刹那间忘记了身前身后的世界,似乎只要纵身云海,便可到达神仙居住的地方。
舍身崖,难怪它叫舍身崖。
这舍身崖,还有一个凄美的传说:古时候有位虔诚的小僧尼来此游玩时,正好是佛光出现的时候,此时她感动的同时也激动,想踩上脚下的云去到佛祖的跟前,谁知道这是个凄美的故事,后来这里便被叫做了舍生崖。
望着脚下那翻腾的云海,傅天萧心中也波涛起伏,他对身边的人儿说:“或许人痴到了极点,便会把一切虚无当作真实,所以才有了这舍身崖。”
“人那般痴,又有何不好?”沐寒烟梦呓般喃喃地说,她美目如同一泓湖水,清澈得不可方物,望着幽远的天空,缓缓道:“佛祖爷爷可否知道,人世间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厮守在心上人的身边,哪怕只是区区一刻。”
傅天萧把目光收了回来,落到沐寒烟那清美的脸孔上,他温柔的说:“烟儿,跟我走吧,天涯海角,我们不离不弃,好吗?”
脸上表情是那么的真挚。
第一百八十六章年年盼进时时春【6】()
沐寒烟痴痴盯着他,脸上洋溢着幸福,那暖暖阳光下面的幸福,似佛祖已经显灵,把世间最好的幸福恩赐给她了一般,脉脉含情的笑着,能倾覆这天下一切的微笑,让对方心波荡漾,忍不住,他抱紧了她,像要把这柔美的女孩,揉进他的血液里面去一般。
但是她的话语却瞬间令他的心,跌进冰雪中:“这一世,断不可能了,我已经答应了掌门师伯,等我满了十八岁执掌峨嵋,终生不嫁。”
“什么?你说什么?你开什么玩笑?”傅天萧心中一时犹如被锤子一敲,脑袋嗡的一声,险些跌倒。
而怀中沐寒烟则一脸冰霜,抬头冷冷地说:“这派中掌门接任的大事,由得你我拿来开玩笑的吗?”
傅天萧摇头说:“告诉我,告诉我,你这只是开玩笑,你爱我的,你是要跟我走的,对不对?”
沐寒烟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醒醒吧傅大侠,沐寒烟生是峨嵋的人死是峨嵋的鬼,如何要跟你走?”
她一把推开傅天萧,自己则缓缓往后退去,离他愈来愈远,脸上早挂满了寒冷和面无表情。
傅天萧急得快要哭了,他不知所措:“你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告诉我,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想一辈子跟你这臭小子受颠沛之苦,因为我想当掌门想执掌峨嵋,为这个,可以吗?”沐寒烟像疯了般息厮底里地咆哮着,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傅天萧的心一点点,往下沉去。
他望着这个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女孩,想不通,如何也想不通:“烟儿,能给我一个解释吗,你自己认为合理的解释。”
“刚才的话,就是解释。”沐寒烟冷冷回答他。
太阳愈来愈热,他的心却愈来愈凉。
“你有爱过我吗?”他问了一个自己都觉得俗的问题。
“爱过。”沐寒烟毫不犹豫的回答,不过,她又说:“但自从回到了峨嵋,便是逢场作戏而已。”
“什么叫做逢场作戏?”傅天萧脸上的肉在颤抖。
沐寒烟笑了起来,那张美丽的脸蛋竟好似一副面具,笑起来的表情也是那么僵硬:“我说过,我回来接任掌门的,而你送我回来,我当然要尽地主之义,现在,该是你离开的时候了,世间所谓的爱情,在我沐寒烟眼里,简直一文不值,懂吗?”
傅天萧的心,竟如被人狠狠剜了一刀,竟缺了那个大一个洞,那重复着她那:“一文不值,一文不值,一文不值”
他双目充血:“原来你也是一个俗不可耐的人,去做你的掌门去吧,别在这玷污了爱情这两个字。”
句句若刀,字字似剑,他的心已割裂开了。
对面的沐寒烟终于一言不发,冷笑着转过她那轻柔的身段,一步一步,朝着他目光看不到的地方走去,他眼中那个女子就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