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白-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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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于荷珊突然惊觉,一顿。
壮?!这个字用在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身上是何其的耻辱啊!
于荷珊一时间,内心又再度泪流满面……
难道,我于荷珊就这么过完这一生么?好不甘啊!
那边极品羊脂白玉哪里能领会到于荷珊如此跳跃的思维,正为她莫名的发呆而不明所以呢……
没家孩子像根草
曙光终于来临。
于荷珊此时叉腰立于流云山下。
狠狠地一仰头,高声叹道:“真是高耸啊……高耸啊……都看到云了还没有看到琴宫,高深莫测也不是这么个搞法,我要怎么爬上去啊……”
极品羊脂白玉轻叹:“琴宫所在的流云山果然名不虚传,流云百里,绝顶一宫。”
于荷珊斜眼看了看,轻哼道:“人家说: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琴宫中,也得有个盖世英雄,流云山才得瑟得起来啊……”
一边的泽桐一愣,嘟囔道:“一个乡村野丫头,也知道附庸风雅!”
于荷珊也不怒,摇头道:“有的人想附庸还不得其法呢……嫉妒么?”
泽桐腮帮子气得鼓鼓的,一偏头,不搭理她。
于荷珊心里暗讽一句:“哼,小人物!”
极品羊脂白玉一双黑眸晶亮地看着于荷珊,轻笑道:“陈姑娘出口成章,不像一般的乡村女子……”
于荷珊嘿嘿讪笑:“白公子这是折杀我了,那句顺畅的也是听别人说的,我这人啥优点都没有,就记性还不错……嘿嘿……”
极品羊脂白玉不说话了,只是含笑,笑中有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于荷珊心里暗暗抹了一把汗,看来还不能太抒情,一不小心就会整两句名言,要含蓄,要委婉……
琴宫。
“禀宗主,宫主回来了!”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
白须老者嗖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哈哈大笑:“好!我就说嘛,荷珊这孩子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服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不会有事,她会完完整整,昂首挺胸的回来!哈哈哈……”
黑衣人心里小声道:“这话说得鲜亮,之前不知道是谁吹胡子瞪眼睛的要去找三怪的不痛快……”
不过想归想,黑衣人是绝对不敢说出来的,甚至不敢表现出来,就算借他十个豹子胆。
白须老者不住的抚须,喜笑颜开道:“那么宫主现在何处?”
黑衣人忍了一忍,然后沉声道:“宫主此时正和另外两个陌生公子在……”
“嗯?说下去!”
“是,他们在……徒步爬流云山……”
白须老者一愕,三秒钟的微顿,接着勃然大怒:“你是说……那个死丫头居然还是没有用功夫?!”
黑衣人犹豫道:“那个……也许宫主是为了照顾另外两人……所以……才……”
“胡闹!就算带两个壮汉,她不也一手一个就提上来了!死丫头,死丫头!不把我气死她是不罢休了!”
“宗主息怒!”
“好,好,很好……她让我这个琴宫宗主难做,让整个琴宫难做,那么她就不要再回来!”
黑衣人惊吓当场:这是什么状况啊??
“去,吩咐下去,让所有人不得阻拦死丫头上山!”
黑衣人一喜,连忙道:“是!”
宗主不跟宫主为难,那么我们这些做下属的舒坦日子就不远了……
黑衣人如是所想,可惜紧接着他就听到了截然相反的后话。
“爬,我让他好好的以一个凡人的体力爬上流云山,怎么上来的,怎么再给我下去!”
黑衣人那一丝提前的喜悦彻底被抹杀了。
于荷珊此时正在嘿咻嘿咻地,拼尽全力地爬着。
身边的极品羊脂白玉并肩而行,泽桐略略落后几步。
于荷珊余光一扫,再转头一看。
心里立刻炸开锅了:“同样是爬山,为啥人家主仆俩,心不跳,气不喘,面色如常?再瞅瞅自己,小命已经只有一半了!人比人,气死人……”
于荷珊奋力冲刺,奔到一边的大树下,毫无形象可言的一屁股坐了下来,不住的摇手,气喘嘘嘘道:“我……我……真的……不行了,一定……要……休息,休息……”
极品羊脂白玉道:“好。”
泽桐一撇嘴,嘲笑道:“刚刚还叫嚷着要一口气冲上顶,现在,还没有走一半呢,就这副怂样儿了?笑死人了……”
于荷珊翻眼看了看泽桐,开始平复气息。
半晌,恍过神了,才反唇相讥道:“我一个弱质女流,跟你比,这样算是正常的,要是我一口气跃了上去,你以为你还能在这里对我狂吠?我早就清场了?!”
泽桐怒道:“你!你说谁狂吠?”
于荷珊道:“说谁谁知道。”
泽桐双拳捏得咯咯作响,于荷珊心里有点害怕了,不过输人不输阵,硬是做出一副不怕死的模样。
极品羊脂白玉发话了:“泽桐,去前面探路!在琴宫门前等我们……”
泽桐狠狠瞪了于荷珊一眼,应了一声,忿忿地先行了。
于荷珊朝泽桐的背影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引得极品羊脂白玉一阵轻笑。
看到美男笑了,仿若刹那间,百花齐放,够艳,够媚,够妖娆。
于荷珊两眼被那个笑容晃得有些晕。
“陈姑娘勿怪,泽桐被我惯坏了……”
于荷珊神还没有回过来,只是随声应道:“不怪,不怪,他还小菜了,我要收拾他法子多得是……”
极品羊脂白玉与于荷珊同行三日,早已经习惯了于荷珊这种语言风格,也不以为意。
“走吧,我们继续爬,不然,一会儿,那个臭泽桐又要取笑我了……”
“陈姑娘不用再休息一下?”
“不用了,有了落脚地儿,休息个够……”
“也好。”
于荷珊双手一撑地,准备起身,无耐双腿实在使不上力,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囧。
于荷珊面颊的温度,噌噌噌就飚高了。
正在不知道如何面对极品羊脂白玉,就见那双温润如玉的手伸了过来。
于荷珊抬脸一看,正好对上极品羊脂白玉那完美的俊容。
一抿嘴,于荷珊将手放到了极品羊脂白玉手里。
借力,起身。
“陈姑娘,依我看,如果姑娘不嫌弃,我带姑娘上山如何?”
于荷珊不解地望着眼前一抹白。
从容,无邪。
“怎……么带?”
磕磕巴巴的问了一句,心里暗想:“难道要背我上去?不好吧……虽然大家认识也三天了,不算陌生,但是我这身形……”
“看姑娘已经疲惫异常,我才这么提议,这里人迹罕至,应该不会被看到……”
于荷珊纠结的绕着指头。
答应还是不答应呢?自己已经是累得只想趴着,不想站起来了,回首一望,那琴宫还丁点儿没看到呢,当时,在山脚下的时候,还豪言壮语了一番,此刻却……
诶,果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不得不面对现实,于荷珊感激地看了极品羊脂白玉一眼,不仅仅因为他愿意带自己上山,更因为,他支开了泽桐,让自己心里也舒坦。
如此一个男子,说他极品好像都还有点委屈他了……
于荷珊点了点头:“嗯,那有劳白公子了……”
极品羊脂白玉一手环住于荷珊的腰,脚一点地,两人就飞跃了起来。
娘啊,这是轻功么?原来极品羊脂白玉不仅是翩翩公子,还是个武林高手啊?!
此时,于荷珊对极品羊脂白玉的好感已经冲出了银河系。
虽然有过被雷劈,被推下悬崖的不凡经历,不过,此时于荷珊仍然有些心惊胆战,双手紧紧的搂着极品羊脂白玉的脖子。
姿势好暧昧哦……
不过,顾不上甜蜜,因为实在只有惊吓的心思了。
一盏茶的功夫,巍峨的建筑已经越来越大。
极品羊脂白玉停下脚步,松开了于荷珊。
于荷珊脸色有些泛白。
“陈姑娘,接下来的路我们一起走上去吧……”
于荷珊这才回神,频频点头。
建筑都看见了,人还会远么?
此时再和极品羊脂白玉缠绕一起,那么,被路人甲乙丙丁看到的机率就十分大,特别是,如果被泽桐看到,又将是一场惨烈的口舌之战,惨得是于荷珊,烈的是泽桐。
何其庆幸,极品羊脂白玉简直就是和自己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远远就看到泽桐坐在一块大石上等候着,一张脸臭得不行。
“没想到这么快?我以为要等到天黑呢……”泽桐讥笑道。
“主要是没有碍眼的人在,我神清气爽,自然健步如飞……”于荷珊半步不让,面对这种完全没有气度的男人,就改朝死里踩,踩啊踩,踩得他体无完肤,像这种内涵为负,情商靠借的男人,就算死那天,恐怕也不懂得尊重女性,既然遇到了,自然要好好的收拾一番。
“你!”
于荷珊一眼带过,轻哼一声从泽桐面前大摇大摆的路过。
虽然是极品羊脂白玉将自己带上来的,可是面对气焰嚣张的泽桐,于荷珊怎么都没法忍,所以说了谎。
两眼余光偷瞟已经和自己并肩而行的极品羊脂白玉,暗自揣测:他,不会觉得我不实在吧?
正在偷瞄,顺便为自己的推理找点蛛丝马迹,就听沉重的开门声。
循声望去,巍峨的琴宫大门已经开了一条缝。
于荷珊大喜,终于回家了,虽然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可是心里的喜悦无法用语言来描述。
于荷珊提起裙摆就朝大门奔去。
“喂,喂……”一边跑,于荷珊一边朝门里钻出来的一个黑袍童子打招呼。
黑袍童子面无表情,直直地立在大门的门缝前等待着于荷珊。
奔到黑袍童子跟前,于荷珊一边粗喘,一边压低声音说道:“我回来了,我回来了……”转头一望,看到极品羊脂白玉和泽桐两人立在十几丈外等候,并没有跟随而来,心下稍定,接着对黑袍童子道:“你好好看看,我是你们公主,快去禀报吧,我回来了!”
黑袍童子微微一躬,然后恭敬道:“宗主有令,宫主不知悔改,置琴宫的安危不顾,此等不顾大局的不孝门人,从今后不准踏入琴宫一步,除非能痛改前非!”
“啊?我……我哪有?这么大逆不道的罪名怎么扣在我头上了?误会了,一定是误会了?!”
黑袍童子沉默不语,似乎已经完成任务就懒得再开口。
于荷珊看黑袍童子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焦急道:“你说呀,我到底得罪了谁要这么给我按罪名啊?还有……那个啥痛改前非?要如何痛改前非啊?我都下赤壁思过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回来,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黑袍童子抬眼打量了于荷珊一番,终于金口重开:“宫主要回琴宫很容易,只要宫主放下执着,琴宫自然还承认您是宫主……”
“执着?我咋执着了?说清楚啊?我要怎么做?!”于荷珊真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黑袍童子凝视于荷珊半晌,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仿佛于荷珊是块朽木,如何雕琢都是浪费一般。
轻轻摇了摇头,转身没入了门里,嘭的将大门死死的关上了。
于荷珊能够感受关门带来的风,扑上自己的脸颊。
这就是传说中的闭门羹?
于荷珊转头,看到远处不住朝自己这边张望的极品羊脂白玉和泽桐,勉强一笑,重新转头面对那大门。
眼一闭,心一横。
去侬母亲的,判死刑也得给个正当理由不是!今天不说清楚,我于荷珊还不走了!
啪啪啪,使劲的拍门。
“开门,开门!”
半天没有人应。
娘之,玩真的!
于荷珊泄气了,以前看电视,貌似这个大门离大堂还很远吧?就算自己把手拍肿了,拍残了,恐怕人家都听不到,狠,果然狠!
咯吱……
于荷珊欣喜抬脸,看到张世界上最可爱的脸。
“小豆豆!”于荷珊抑制不住的喜道。
开门出来的正是小豆豆。
小豆豆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鬼鬼祟祟的缩了出来。
朝身后,谨慎地看了看,才掩门拉着于荷珊走到一边。
“小姐,你没事吧?”小豆豆关心的上下打量于荷珊。
“还好,你家小姐我还没有缺胳膊少腿,算你有良心!”
小豆豆狐疑地看着于荷珊道:“小姐,我的意思是你没有带着谁缺的胳膊和腿吧?”
于荷珊怒了:“小豆豆,你啥意思?!”
小豆豆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不以为然道:“上次您带回来野猪,这次我好奇您带回什么,我好找地方安置啊!”
于荷珊一头黑线,气虚道:“啥也没带,我能把我自己完整带回来就不错了,对了为啥那个坏老头不准我回去啊?!”
小豆豆瘪嘴道:“小姐,您就别犟了,服软吧,你服软了,宗主自然就不为难您了……”
听听,这是啥话啊?我于荷珊不是特立独行的那个,你们才是莫名其妙的那一群好不好!
“我服软啊,我咋不服软?我早就服软了,可是坏老头老是为难我!”于荷珊忿忿道。
小豆豆拉起于荷珊的手轻叹道:“小姐,我听说了,你被罚下赤壁思过……”
“就是,小豆豆你不知道,这琴宫的人真狠啊,直接把我踹下去的!我都不知道得罪谁了!”
小豆豆吃惊道:“小姐,谁让你那么称呼宗主的,他从小最疼你,你这么叫他,他自然是怒气冲天啦!”
于荷珊一愣。
“你叫他宗主,我也叫他宗主,有啥不妥?”
小豆豆摇头叹息。
“我叫他祖宗他都不乐意,难道我叫他佛祖啊?!”
“小姐,您真倔!他是你师父,你从小都唤他师父的,你突然改称呼叫宗主,宗主自然觉得你在疏离他啊,不气才怪!”
于荷珊听完此话,整个人都抖起来了。
不是吓的,是气的。
“你,你说坏老头是我师父?!”
小豆豆非常肯定的点头,然后疑惑地看着于荷珊。
于荷珊爆发了。
“天啊,这也叫师父啊?有这么对弟子的么?还说最疼我,最疼我就把我往悬崖峭壁下面推啊?!”
小豆豆一把捂住于荷珊的嘴,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
“嘘……小姐声音小点,被听到我们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于荷珊挣扎几番,小豆豆实在是按不住了,于是匆匆塞给于荷珊一个包袱,急忙说道:“小姐,现在宗主在气头上,已经吩咐了,整个琴宫不得接纳小姐,若有违抗,直接逐出琴宫,小姐这个你拿着,先下山去,在老地方等我,我过段日子就去找你!”
小豆豆说完,根本不给于荷珊反应的机会,跐溜就蹿了回去,大门又重重地合上了。
于荷珊怀抱那个包袱,心里那个五味杂陈啊……
此时,真是欲哭无泪。
小豆豆,你的老地方是哪里啊?是不是该说话说清楚点?我一点不知道老地方在哪里,我要怎么变个老地方出来等你啊?!
不带这样整人的
于荷珊苦着脸朝极品羊脂白玉走去。
泽桐抱着双手,看好戏一般,嘲笑道:“怎么?碰钉子了?”
于荷珊此时已经没有心情和他斗嘴了,耷拉个头,低声道:“白公子,实在对不住,你也看到了,我亲戚就给我一包袱,说是这琴宫容不下我,你要拜访琴宫,恐怕我是出不上力了……”
极品羊脂白玉柔声道:“无妨,我本来也就是一时好奇,不见得一定要去的……”
泽桐则是落井下石道:“看吧,我就说了,你这副德行怎么可能入得了琴宫……”
于荷珊缓缓抬起头,两眼定定地看着泽桐。
刚刚还讥笑的泽桐忽然觉得于荷珊一双眸光犀利无比,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心底油然而生,笑容慢慢僵硬在脸上……
就这么对视片刻,泽桐早已汗流浃背,身体好像被固定住了,半步没法挪动。
极品羊脂白玉看着眼前有些‘不同’的于荷珊,若有所思。
“陈姑娘,接下来做何打算?”终究是极品羊脂白玉打破沉默。
于荷珊眼波一转,泽桐瞬间松了一大口气。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好!”
于荷珊将包袱往地上一放,解开。
只见包袱里有些衣物,有些银票,还有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
于荷珊没有打开盒子,看到银票的那一刻,于荷珊心里大石落了下来。
有银子就不会饿肚子,还好小豆豆够机灵。
重新把包袱打好结,于荷珊往背上一搭,朝极品羊脂白玉道:“白公子,你我相识一场,前几天多蒙公子照料,我们下山去好好一聚,我请客!”
极品羊脂白玉一笑:“好!”
人世间,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变化是永恒的。
世事难料,你以为你一定会按照设想中的那样行进,命运却偏偏给你安排了另一种际遇。
对于荷珊来说,极品羊脂白玉是可爱的,在见到他的第一眼时,于荷珊曾经这么臆想过:如果一定要在这个异世安个家,那么极品羊脂白玉是个不错的伴侣。
转眼间,公主当不了了,再次沦为一无所有。
于荷珊只有先让自己在这个异世立住脚,才有心思想别的。
三人来到流云山脚下,找了一家不小的酒楼入座。
大气的于荷珊点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为极品羊脂白玉斟满了酒杯。
至于泽桐,于荷珊从来都是一个爱恨分明的人,一点不想委屈自己,虚与委蛇,直接忽视加无视。
“白公子,来,我敬你一杯,相遇是缘分,希望今后我们再见依旧是朋友!”
极品羊脂白玉璀璨一笑:“陈姑娘性格豪爽,好,我们干这一杯!”
酒杯一碰,一种牵扯再也斩不断。
说了不能喝酒的,一喝酒,神经就脆弱。
此刻,于荷珊有些微微醉了,那股子坚强也荡然无存。
“为什么我命那么苦,好不容易以为自己有家了,结果却是水中花,镜中月……我只不过想好好的生活下去,这都是奢望么?”
抬着酒杯,几乎凑到眼睫毛上了,于荷珊吃吃一笑:“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我一定是被惩罚了,惩罚我的大不敬!”
鼻子酸酸的,眼睛有些迷蒙。
于荷珊放下手中的酒杯,用衣袖一抹,企图掩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