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白-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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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得不到于荷珊的回应，蓝司有些失落，不过转念一想：火儿身子现在弱，哪里能想那么多？真是唐突……
“火儿，我们离开！”
于荷珊窝在蓝司怀里点了点头。
误入人界
幻峰的夜很是静，蓝司抱着于荷珊悄悄离开。
“白云怎么办？”蓝司低声问。
于荷珊弱声道：“无妨，白云很通灵性，我们先走，只要不引起注意，等离开后我自然会召唤它，以它的速度，没人能抓住……”
“嗯。”
原来初遇豹子，只知道他们叽里咕噜人弹跳力超好，没想到再见时，蓝司已经有了功夫，而且还不弱！于荷珊心中惊奇，可是再一想，豹子学习能力超强，不见的日子里，学会了功夫也属正常。
幻峰的月有些扭曲，薄薄的黑云遮掩了大半片天宇。
几个起落，蓝司已经抱着于荷珊来到了山门，两人隐在暗处，却见山门处火把点点，不少幻圣的弟子将山门照了个通亮，就算飞只苍蝇也能够立刻被看到。
“怎么办？看这阵势倒很像他们早有提防我们离开！”于荷珊在蓝司耳边低语。
蓝司点头：“嗯，看来幻圣确实有居心……难道是为了白云？”
于荷珊心中不安：是为了白云么？亦或者，是单单为了白云么？
蓝司一转头，轻跃离开山门处。
“我们去哪？”
“去四处看看，我不信只有山门可以下幻峰！”蓝司语气坚定，于荷珊却不太乐观，幻圣的地方，又怎会让人轻易来去？
两人一路朝僻静之处飞掠，不知不觉来到一处高崖之上。
放眼一望那边居然是白白的云海。
“蓝司你看！”于荷珊指着白烟缭绕的不远处，一块巨大的石壁刀削一般的光滑，上面斑驳地隐约有字。
“去看看！”怀抱于荷珊，蓝司几个起落就掠到了巨石面前。
“放我下来……”天色的关系，蓝司没有注意到于荷珊的不自然。
脚一落地，于荷珊在蓝司的搀扶下走到石壁前，衣袖轻轻拭了拭。
“人……界……”
于荷珊微诧地看向蓝司。
“没想到这里就是人界，那么云海那头应该就是所谓的‘神域’了！”
长长叹了一口气，于荷珊有些颓丧：“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无路可走？”
“哈哈哈……你们的确无路可走！”两人身后蓦地响起一个浑厚的声音。
缓缓转身，蓝司怒瞪来人。
于荷珊脸上荡起一抹笑：“幻宗好演技，居然骗得蓝司与我来到这幻峰之上，敢问一句，幻宗图得什么？我的坐骑？”
“既然事到如此我也不隐瞒了……”幻宗阔步走向两人，在三丈之外驻足。
“嫂夫人，你该知道，略懂幻术的人都会对你的坐骑产生兴趣，不过……”
于荷珊依旧含笑，眼神转了转，与蓝司视线相交片刻。
“不过？”
“哈哈哈，不过，你的坐骑是一点回礼而已……”
“哦？愿闻其详……”
“嫂夫人，直说了吧，我见到嫂夫人第一眼就觉得你天资过人，是块好材料，所以推荐你到师尊的门下，那坐骑只不过是当做你对我的一点回礼罢了……”
于荷珊心里的怒火蹭蹭蹭就上来了：“幻宗，我于荷珊走遍大江南北，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这么无耻的，原来强取豪夺也可以标榜为答谢礼，你真有才！”一抱手，于荷珊脸上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唯有怒容毕现。
“你……”
“你？你什么你，敢做不敢承认，你还好意思说是尐国的幻术之宗，我呸，你个人渣，你个垃圾，你个国家四害！”
幻宗被于荷珊怒极的乱骂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可以判断自己是被怒骂了：“嫂夫人何必那么大反应，要知道我师尊收徒可是很严厉的，长得不好的不要，没有家世的不要，没有慧根的不要……”
于荷珊冷笑：“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我看你这副熊样就知道你所谓的师尊也不是好鸟！”
“什么？！你！你别忘了，你能醒过来全是师尊的大恩，你居然敢辱骂我师尊？！”
于荷珊一挑眉，目光转向蓝司。
蓝司会意，凑过头，伏在于荷珊耳边低语道：“嗯，的确我带你上来后，直接见了那师尊，是他给了一颗药丸，你吃了就醒了……”
“那你见过他和他的那些个弟子？”
“嗯，均是样貌姣好的女子，那个师尊……”
“什么？”
“我感觉有些邪气……”
于荷珊一笑：“能带出这种水准的糟老头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全是面容姣好的女弟子？没有男的？”
“有，很少，也是面容娇好的少年郎……”
于荷珊不想说自己的揣测，不过世界就是这样，你想把它想成纯洁的白，可是偏偏它有灰有黑，就是没有白。
“幻宗，我不想与你废话，你想要我的坐骑，我给你就是，你放我和蓝司离开！”
于荷珊跟蓝司使了个眼色，蓝司微微点了点头。
只要先下了山，那么自己一召唤白云，谁也拦不住！
幻宗哈哈大笑：“嫂夫人，在下真的……哈哈……嫂夫人甚是有趣，你的坐骑不用你主动给，那也是我囊中之物，我为何要放走你？师尊看中了你，若是私放你下山，师尊那里我如何交代？”
“看中我？是看中我的才能还是看中我的姿色？”于荷珊此话一出，蓝司错愕地盯着她的侧颜，幻宗也是一愣。
“哼，我于荷珊不说阅人无数，单凭你话中的端倪也可将你师尊的品行德性猜个八九不离十，大家都是明白人，都心中有数！”
“哈哈哈……”又是一声狂笑，不过不是幻宗所发。
循声望去，一身赤红锦袍的中年男子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起了个大早赶了点字，先发上来好了~
大家见谅，最近确实很忙~
生离死别
“你……就是幻宗的师尊？”
“哈哈哈……不错我就是尐国的幻之圣者步戒！”红袍男子眉间透出浓浓的得色。
“步戒？”于荷珊眯起眼，盯着他。
步戒阔步停在了孔飞身旁，双目灼灼地凝视于荷珊：“能做我的人是尐国多少女子的莫大荣幸，难道你想拒绝？”
于荷珊冷冷道：“我不是尐国人，即使是，也是例外，幻圣的美意我于荷珊心领了，就此告辞！”
拉着蓝司，就欲离去。
擦身而过，步戒阴沉地说道：“想走？问过我没？”
孔飞二话不说，双臂一展，两团青烟蹿出袖口。
“不好！快走！”于荷珊低呼一声，蓝司打横抱起她，飞跃开十几丈。
转头四围一扫，处处都是青烟弥漫，根本辨不清方向。
“是幻术？！”
于荷珊苦叹：“不是，他们定是知道我能看破幻术所以弄了这烟雾，看来，想轻松离开是不可能的了……”
“火儿……”蓝司愧疚地看着于荷珊。
于荷珊淡淡一笑：“蓝司不必自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好在擅长幻术的人通常武功不济，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蓝司眼睛一亮：“是么？如果真是如此，那我一定保你周全，带你离开这里！”
于荷珊面上轻松，心里却十分忐忑，面前的两人是站在尐国顶峰的人，自己又身受重伤，真的能如愿以偿地平安离开么？
蓦地，一抹红色袭来，蓝司抢步飞出：“火儿呆着别动，我去收拾他！”
“蓝司！”于荷珊来不及阻止，蓝司已经掠出了三丈开外。
又是几道红色，从四面八方的青烟中飞射而出，只是刹那就将于荷珊的四肢给缠了个牢实。
不好！中计了！于荷珊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哈哈哈……”只听见步戒畅快地笑，却看不见他身在何处。
“没想到尐国幻圣和幻宗居然竟干些个偷偷摸摸的事情！真令人不齿！”于荷珊一扫四周，怒声高喝。
“不齿？呵呵，确实，就算你们想说恐怕也没有那个机会了，你永远得留在我身边，而他……必死！”
于荷珊用力挣扎，奈何双手双脚越是想摆脱束缚越是被禁锢得更牢。
“蓝司……蓝司！”
“他恐怕没办法回答你，此时他自身难保，哈哈哈……”
于荷珊虽然很想冷静下来，可是目前的状况又怎能冷静？！如果此刻拼一拼，或许能和蓝司逃出生天，如果此时束手待毙，那么今后的日子恐怕生不如死！
想到这里，于荷珊感觉脊背一阵嗖凉。
强行运气，五脏六腑开始隐隐作痛。
“看着爱郎死是不是很痛苦？无妨，跟着我，你会很快忘记他的……哈哈哈……”步戒阴邪的笑声在头顶盘旋不散，于荷珊盛怒不已。
“步戒你未免太过狂妄！你真的以为这天下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我于荷珊偏要叫你不能如意！”
“好辣的性格，不知道是不是那些个弟子太过乖顺了，你越是反抗我越是喜欢……”
于荷珊此刻一边分散步戒的注意力，一边全力凝气，准备放手一搏，不过旧伤在身，这时动武确实太过勉强，更何况对手不是泛泛之辈。
“我与蓝司岂是你说分就能把我们分开的，在我眼里，你与他又岂止是云泥之别！”
步戒没了笑意“你胆子不小，从来没有人敢对我步戒这么说！你说他是云我是泥，那么我今天一定要让我这坨泥砸散他那朵云！”
于荷珊嘴角微微一翘：只要激怒了步戒就能乱了他的心神，只有这样才能发现他的破绽，只要一有破绽，那么机会就来了！
果然不出于荷珊所料，青烟散了不少，一抹红色出现在不远处。
电光火石间于荷珊双腕一抖，两根针那么粗细的‘象牙塔’刺破束缚双手的红带。
就在红带断开的瞬间，于荷珊又行云流水地双手合掌，朝着步戒运发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象牙塔’。
不待看清步戒是被击中还是轻易躲过自己的攻击，于荷珊就挣脱禁锢，朝蓝司那头飞奔而去。
“蓝司！”于荷珊看到一身伤痕，不住流血的蓝司，脸都白了。
怒火中烧，双眼已经有些泛红。
“孔飞！你敢伤他，我饶不了你！”于荷珊顾不得内脏火烧一般的疼痛，抖散‘绕指柔’，全力朝孔飞攻去。
孔飞幻术了得，可武功却是平平，奈何此刻幻术对于荷珊而言无用，只得仓皇逃窜，应对于荷珊的杀招也躲闪得很是狼狈。
“哼！废物！平日里就让你好好修习武功，若是早听我的今日又怎会如此难堪？！”步戒的声音远远飘来，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跟前。
于荷珊一惊：这步戒武功绝对不在自己之下！
意识到这一点，于荷珊下手更狠，一心只想先毙了孔飞，以免腹背受敌。
步戒一条红带飞旋过来，逼得于荷珊不能再下杀手，后撤几丈。
“虽说孔飞不才，但，他毕竟是我的人，我没让他死，他不能死！”步戒板着脸，冷冷地说道。
于荷珊冷厉道：“恐怕由不得你！”
一道银色闪电般划空而过，刺向孔飞的脖颈。
谁知，步戒不但不救，反而抽身。
“也好，一命换一命，看看谁心疼！”步戒一个轻掠来到蓝司身边，单手一提，将重伤累累的蓝司扯离地面。
于荷珊见状凉了心，手腕一扯，银丝飞速而回。
“你别动他！”
步戒冷笑：“是时候□一下你这个不听话的小猫了，有爪子是好事，不过爪子如果是抓我，不如斩掉！”
于荷珊眼见着步戒提着蓝司飞跃到人界石碑一旁。
“你……你要做什么！”于荷珊飞跃追去，一颗心，撮了起来。
孔飞早已逃到了步戒身侧，惊恐地看着于荷珊，身子不由自主地朝步戒靠了又靠。
“你……放了他，我……留下就是！”于荷珊双眼死盯着步戒，做出了最后的让步。
“不……不要！”蓝司虚弱地低喃：“火儿，要……离开……离开这里……一定要……”
于荷珊心痛地看着奄奄一息的蓝司，那个曾经像精灵一样的人物，因为自己的意外闯入，改变了他的人生，如果，当初自己没有下赤壁受罚；如果，当初自己没有被打下万丈石窟；如果，自己没有闯入叽里咕噜部落，如果，自己没有教他钻木取火，如果，自己没有给他做白狐袍，如果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么，蓝司，豹子，你应该还安乐的生活在部落里，和自己的族人一起……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离开，我们一起离开，蓝司你振作，离开这里，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于荷珊肯定的给蓝司一抹安慰的笑。
转向步戒，于荷珊眼中第一次透出了无助：“我再说一遍，你，放了他，我……留下！”
“哈哈哈……小野猫，你到了此刻还想着跟我谈条件？”笑容蓦地一敛，步戒狰狞着面容，阴沉道：“我杀了他，你一样得留下！”
“不！！！”于荷珊一声惨啸。
蓝司被步戒一把荡起甩向云海。
蓝司笑了，于荷珊居然看到蓝司笑了，他的眼神传递出浓浓的不舍与爱恋。
这抹笑就如流星，一闪即逝。
蓝司整个人被云海吞噬。
云，很白。
白，那白之下是凡人不可逾越的地域。
没有人能活在人界之外。
于荷珊眼睛有些湿，轻轻一拭，那明艳的红沾了满手。
血泪！
于荷珊双目流下了血泪，整个脸颊染成了嫣红。
周身气场一爆，于荷珊发丝散乱开，在空中狂舞。
“师……师尊……她，她……她的发……变变红了，眼睛……也……也红了……”孔飞瞠目结舌地结巴道。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步戒也被眼前的一幕给震骇得呆愣住了。
“我说了，我留下，只要你留他一命，他的命对你来说微不足道，可，对我而言，却是一切……你……”于荷珊两眼潺潺地流着血泪，生硬地哽咽。
“今日，就算是死，我于荷珊也绝不饶你！”
说完，于荷珊全身上下同一时间射出无数‘象牙塔’，铺天盖地朝步戒和孔飞射去。
“天衣无缝，步戒！我要你给蓝司赔命！”
缓缓闭上双眸，眼睫毛如同一把黑扇，占染上了碎心的红。
“蓝司……蓝司……下辈子，不要再遇到我……”
“啊！”孔飞惊声尖叫，突然，惨叫之声，戛然而止。
“小野猫，我步戒没那么容易死……你，认命吧！”
于荷珊依旧闭着眼，可她已经看到步戒从孔飞身下翻起了身。
狠毒，居然用孔飞来做挡箭的盾！
“你要他死，他真的死了，幻宗你这条命当真是被用得好……下辈子不要再跟着你的好师尊……”于荷珊静静地倒下。
“野猫，我不得不说，第一次，能有人把我逼到如此地步！哈哈哈……我想，我对你的兴趣应该会维持超过三个月……”
于荷珊躺在地上，脑海好像特别清晰，只是身子已经麻木了。
拼尽全力，换得的难道只是求死不能？！这世界真是讽刺，蓝司死了，一切好像都没有意义了，心死，这副皮囊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只是，只是有些不甘，难道真的要被步戒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给沾染？老天，你何其可笑，我于荷珊穿越而来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死，现在是种奢望。
于荷珊忽的张口嘶吼：“杀！”
不甘，绝望通通随着那声响彻宇寂的长啸破空而出，传得很远很远。
“野猫，留点力气，虽然救你不难，不过我可不想费功夫，我很期待你的侍奉，那将是怎样的美妙滋味……”
步戒银笑着一步一步走向于荷珊。
嘶啸声一直持续。
轰！
空气中涌动着不安的气流。
步戒止住脚步，举目一望。
远空迎面猛冲而下一个巨物！
大骇，步戒快速后撤，飞身倒退数丈。
只听嘭的一声，巨物四脚落地。
眼前白色巨物一双宽厚的翅膀，浑身雪白，只有翅膀滴着血，像是刚刚从身体中剥离出来，四腿强壮有力，锋利的爪深深地扣入地下。
巨物的双眼如红宝石一般迷人，只是眸光的阴霾让人不寒而栗，那表情像是只被侵犯了的盛怒野兽。
“呜！”白色巨物仰头长啸，那嘶鸣声居然与于荷珊的嘶吼有些相似。
“白云……白云，原来我并不是孤身一人……”于荷珊低低自语，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生气。
“不……不可能……怎么，怎么会变成这样……”步戒不敢置信地仰头望着眼前嘶嚎的白云。
“难道……这，这才是圣羯的本来面目？！”
“呜！”白云又是一阵嘶嚎，双翅一展，腾空而起，双爪压上于荷珊的身子，一扣，于荷珊整个人被夹带而起。
“白云……我们去找蓝司，我欠他的，我要还他，和他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于荷珊凄美地笑道。
白云展翅高飞，划过人界石碑，眨眼间没入了云海……
步戒愣愣地呆在原地。
“圣羯……圣羯……”
奇人异客
灼烫的地表烧痛了皮肤，于荷珊只觉烈日当空，眼皮费力的撕开，只看到白茫茫的世界，头顶是强烈的白光，地上是不着边际的白沙。
天地间，除了白还是白。
双目稍稍适应，不远处扑倒在地的白云映入眼帘。
“白……云……”于荷珊感觉喉咙火烧，干哑的说出两个难听的字。
白云双翅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双目紧闭，像是受了极重的伤。
于荷珊双手用力扒地，朝白云身边爬去。
轰！
轰轰！
地动山摇。
难道是地震了？
于荷珊惊诧的四处张望。
只见天地交界处，两只十丈来高的巨型铜塔忽的拔地而起，在空中划过一段距离接着重重的砸在白沙地上，那地动山摇的感觉就是这巨铜塔落地时的巨力造成。
于荷珊心里大骇：难道这里就是人界外的‘神域’？
定睛一看，那两座铜巨塔交替着离地落地，如同巨人的两只脚掌不住前行，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眼睛又瞪大了几分，仔细一看，于荷珊终于发现在两座铜巨塔间有一个……黑点！仿佛……是个人！
人？！
人能做到这样的神力？那……是神？
于荷珊连忙加紧爬行：“白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