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介-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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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手的剑,直冲云霄。
“鹫~”比前面那一声叫声低沉了很多,后面还带着哀嚎的颤音。
“呼”
串着大雁的剑横亘于前,剑尖直指前方,而剑柄被一条伸展的手臂牢固的抓在手上,这条手臂来自于恒宇的师父。
“就像我刚才展示的,必须有最后的那一击,才是完整的梨花见羽。它是一个人对剑的精细了解,是对剑意的完美诠释,它是拼尽全力的奋力一搏。”
“梨花见羽,它不仅要求超强的剑术,还要求施用者有卓越的眼力,能抓住时机,有拼死一搏的勇气,去完成奋力的一击。”
“此剑招要练到接近完美,其要点是:在快速的运剑与停顿过程中,使得剑在每次停顿时,有着共同的鸣动。这样有规律的运剑与停顿,使得剑有规律的律动,便可以很好的蓄力,蓄势,以至于使出最后的拼死一击时,杀敌毫无悬念。”
“练好这套剑招的难度极高,但同时优势也极为明显。只要你能勉强使出这套剑招,即便你还做不到让剑在手中很好的律动,即使有一天,有人破解了此招,对手也只有招架之力,而毫无还手之势。所以了解此招真意的人,挥使时会毫无顾忌。”
“当然,此招并非毫无缺陷。此剑招只有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才能发挥优势;还有当你有一天会使用内力的时候,你会明白,当你与对手内力相差很悬殊的时候,对手可以很轻易的破解此招,而让你达不到一个很好的蓄势过程。与此同时,此剑招很消耗气力。”
“至于另一套剑招,燕回旋,当有天你会完整的施用梨花见羽时,你看了图谱便知道使用了。对敌时,它更多的在于出奇制胜。”
“好了,我能教你的,便也就只有这些了,你下山去吧!过些时候,我也许也会下山去走动走动。”
“谢谢师父”恒宇眼里含着泪水,很是感动。
程继功也有些不舍,“宇儿,这里有把剑,你先用着吧!此剑长约三尺二,剑宽一寸二,剑柄长三寸三,厚度最后出半寸,中八斤七两八,你就先用着这重剑,对你以后剑术上有好处。”
“同时此剑做工粗糙,不宜久用,也不堪大用,当你可以挥洒自如的时候,便就换一把剑吧!你家里的那几把宝剑就不错,你们家就你这独苗儿,还不是看你想用哪把!”
第9章 受伤的恒宇()
告别师父,恒宇便径直往家里赶,真的很想家了。其实恒宇的家,离这里并不远。以恒宇现在的脚力一天一夜就可以到达。当然,晚上恒宇还是选择了休息。
他本来应该是离开的第二天傍晚就应该可以到达家里了的,可是他却没有想到在离家还有脚力一个多时辰左右距离的时候,遇到了麻烦。一个看上去年纪比他稍大的青年男子提着剑堵住了他的去路。
这是恒宇下山的第三天。
在这个的西边的中心位置,建立着一座大院子,与此地的建筑风格大有不同,这大院子竟是中原四合院的风格。
此院子的正门前矗立着两只石狮子,后边上方正是屋檐上挂着的大红灯笼,门正中挂着一块写有“李府”的牌匾。
李府的门是敞开着的,门前站着两个下人,两人身板直挺,没穿铠甲,却是挂有佩剑。
这会正是上午巳时,阳光暖人入心田的时候,门前的两个下人严肃的脸庞上,难得的缓和了些,不再那么显得炯炯的,那么吓人。
李府是这上众所周知的大户,除了宏伟的建筑,正门前也是修了好大的一块前坪儿,是那种用石头铺垫而成的,并且已经凿平,阳光照耀在上面,很是光亮。
突然间,门前那侧站着的两位下人中的一位,忽然转过了头来,看向平地的边界去,因为眼睛的余角里,在那用来美化的绿景中间的那条笔直道路上,似乎多了一个黑点儿。
另一个人也相应着向那边看去,可以确定那是个人,有着陌生而又熟悉的味道,这也是使得他们难得的去盯视远来的客人的原因。
那个人正缓缓的向李府走来,一步又一步,那黑色的身影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渐渐的可以看清那个人的身形了,从轮廓上看,来着给人一种较为有力量的感觉,可是如果看姿态,却是略显病态。
来者手里似乎是拿着一把剑把,不,也许说不上拿着,应该说是靠一把剑作为拐杖支撑着身体。近了才发现,他每前进一步是多么的艰难。
嗒,嗒,嗒…硬物击地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声声入耳。距离是越来越近了,声音是越来越大,声入人心到深入人心。
一声一声让人生怜,一声一声让人心颤。李府门前的其中一个下人歪了一下嘴角,似有所感触,又似为不能擅离职守而倍感无奈。
来人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渐渐的可以看到这个用巨剑支撑着身体的身影始终高昂着头,似是在诉说着他的不屈。
那是一张充满着眼光的年轻的脸庞,他的眼神里透露着执着与坚韧。他的步伐与此刻的姿态无一不显示着他经过了一场恶战,已是相当疲惫了,此刻正用它的意志力坚持着。
嗒,嗒,嗒……距离越来越近了。
嗒,嗒,嗒……十丈远的距离,甚至是更近了。对于门前的两个下人,那种熟悉的感觉已经越来越强烈了。
嗒~嗒~那剑击地的声音,节奏似乎越来越慢了。
噌剑似乎滑了一下,来人有些趔趄。
“你,不…”
一个下人冲另一个下人叫道,可是他没有说完。因为那个下人已经忍不住走向了前去,因为他也不忍。
……“少爷,少爷,是少爷啊!少爷回来了。李贵,快,快过来,是少爷啊!”
“少爷,少爷……”
那个脸上带有倔强而又有些稚气未脱的少年在下人的迎接到的下一刻,终究是倒了下去。
“快来人啊!快来人,少爷回来了。”
“少爷”
“少爷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受重伤昏倒了,是谁送他回来的吗?”
“不是,少爷自己走回来的,刚到家他就晕倒了。”
“你们速度把少爷抬到房间里去,我去告诉老爷。”
“是,管家。”
“大哥,宇儿怎么样了,是怎么受的伤?”
“我也不知道,大夫正在看,希望没事吧!”
“难道是他派人来了,难道还要赶尽杀绝。既然恒宇受伤了,那么程老将军会不会……大哥,我现在就去把人召回来,咱也不是好欺负的。当年他都没有能力把我们怎么样,我就不信十几年后他还能掀起什么风雨。”
说着,此人便要转身离去。
“老二,你还是像当年那么冲动,都不用脑子好好想想,其实有些事情你现在都没明白。”
“如果是他派的人,不应该先袭击恒宇他们。一个是他们不会绕去那边登岸,二是他们也不知道恒宇他们在哪?并且他们也不认识恒宇,要进攻咱们,也是直奔这来了。”
“是,大哥教训的是。可是……”
刚好在此时,大夫走了出来。
“大夫,宇儿怎么样了。”“老二”王冲着急的问道。
大夫看了看家主,也就是恒宇他爹,再看了看恒宇的二叔,回答道:“回二爷的话,恒宇少爷并没什么大碍。虽然身上受了很多剑上,但是都只是皮肉之伤,并没有伤及内脏。少爷只是因为流血过多,并且过度疲惫晕倒的。现在血已经止住,只要好好休养几天便没事了。当然,也许要几天后才会醒来,无需担心。”
“你说,他身上受的全是剑伤?”
“是,对手似乎无意要杀他,出手都很有分寸,每处伤口都只是堪堪割破皮肤。”
“分寸,割破皮肤,大哥,你看,这明明就是羞辱,还无意杀宇儿。我一定要找出这混蛋,为宇儿报仇。”
老二脑袋局促的转了转。继续道:“大哥,你刚说不会是那个人。那就是那几个不满的人,还是那些土着。你都是族长了,他们还要造反不成。好,我就一个一个去问,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赶欺负到我们李家头上来。”
说着,这回是直接转身要走了。
知道恒宇没什么大碍,恒宇的父亲倒是放心不少,看着如当年那般冲动的二弟,倒是笑了。
“二弟,别那么冲动,现在知道宇儿没事了,也不急在一时。等到宇儿醒来,问清楚情况再说吧!”
“大哥”老二有些不解。
“你嫂子来了,我陪她去看宇儿,你给我不要冲动,给我记住了。”
恒宇的父亲指着自己的二弟,郑重的说道。
事情并不明了,理李惠民也无法解释,只有先稳住自己这冲动的二弟了。
第10章 来探望的人()
恒宇昏迷已过去了两天,此刻,恒宇的床头,安静的坐着一个端庄美丽的妇人,这正是恒宇的母亲,邓琴。自听闻儿子受了伤,做母亲的就守在孩子的身旁。
邓琴是很温和的一个女人,他很爱他的丈夫与儿子,一直是贤妻良母的角色。那天,自大夫刚好看过恒宇的情况,她正好闻讯赶来。在恒宇父亲的陪同下,看到了满脸伤痕与虚弱的脸庞,也只是默默间留下了几滴眼泪儿。
孩子是母亲身上割下的肉,有谁不心疼,又有谁不爱的。只是毕竟经历了一些事迹的人,懂得不应该渲染悲伤的氛围。有苦有痛,此刻自己一个人吞下。邓琴很快便平静下来,只是静静的守在儿子身边。
这两天,断断续续的有很多人来看望恒宇,恒宇妈也有意无意的留意了一下。
邓琴的这一举措,显得有些鸡肋。因为她发现,除那些兢兢业业在田野劳作的土着居民,其他与他们家有些联系的人似乎都已经来过一遍。有的只是先后顺序不同,只是有的是托人带来的一片心意。
也有人来探望过几遍的,除自己与丈夫身为父母的夫妻外,来的最勤的便是恒宇那不是亲叔叔却胜过亲叔叔的暴躁的二叔了。
自己这小叔子是当年恒宇爸救下来的武夫,为了报救命之恩,小叔子便认了恒宇爸做大哥。这直爽的性格倒是惹人喜欢。可谁知小叔子一直单身,自那次家族变故之后便连相亲都拒绝了,一心一意把恒宇当自己的孩子来疼。
还记得恒宇小时候,丈夫偶尔也会说他几句的。自己也是了解丈夫的脾性,有时候觉得恒宇受受教训也好,就没有上前劝道。谁知这小叔子却是极其宠溺宇儿,有时候没有理由劝自己大哥了,就直接抱着宇儿走。闹得恒宇有段时间直嚷着只有二叔一个人爱他。
小叔子一直有早上起来练武的习惯,现在却是每天练武之前都会来问恒宇的情况。没见恒宇醒来,就会在恒宇耳边说句“宇儿,还不醒来,二叔可就不喜欢你了。”
然后,小叔子才会转身离开。白天的时候,小叔子是没有空余时间的,他会专心的在那训练家丁。只是晚上,睡前,小叔子又会来看一遍恒宇。
除却小叔子外,恒宇爸、恒宇师父的一些老部下也全多来看过恒宇了,有的甚至是几遍。
李惠民的部下,大都是些文士,一起逃亡过来的也不多。几人如今都似乡绅那般,偶尔给孩子授授课,与人田野间讲经论道。他们日子都过得不错,又是极其欣赏李惠民的才华,他们的到来并不为其。
程继功的部下,武将为主,逃亡时的主力军,当初他们也只是为保护李惠民等人而来。他们极其遵从程继功的命令,当然与李惠民这个温文尔雅的才子也是互为相交。现在主防御工事的也大都是这些人,李府的家丁也是当年大逃亡中的一些士兵。他们的到来,情理之中。
这个上有的一些富人,真情的或假意的,都是必须礼节性的来一遍的。为了他们的利益。
唯一一点值得留意的是,大逃亡中那些死去了亲人的,或是当年还很年轻的将士,有的是很靠后才来,有的只是叫人带了东西意思一下。而真正位高权重的那几个人,大都抽空来看过恒宇几遍了。
邓琴已经在这坐了两天了,睡觉的时间基本上很少,似乎是希望看到自己儿子醒来的那一刻。至于恒宇爸倒只是过一段时间来巡视一遍,其他时间一如既往的窝在他的书房,看他的书,练习他的书法。
此时,身为母亲,邓琴突然觉得这样安静的陪着近四年未见的儿子,也是件很惬意的事。此刻,她正平静的猜测着,接下来看望恒宇的会是谁。
“弟妹,我徒儿怎么样了?”正想着,恒宇的师父便已经进门了,邓琴眼看也是急忙迎了过去。
“这不是程大哥与李老弟吗?你们专程下山来看望恒宇吗?真是辛苦你们了,快请坐。小翠,去泡茶。”
程继功表示,自己的宝贝徒弟受伤了,还能不下来看吗?何况自己本人也该下山走走了。
“也是。”恒宇妈笑着应声道。他很钦佩眼前这个伟岸的男人,同他丈夫交好的这个男人。
“我来帮他看看吧!”
说着,恒宇的师父已经走到床边,帮恒宇把脉。
“也没什么大碍嘛!我帮他调息一下经脉,很快他便会醒来。”仔细的把过脉后,恒宇师父说道。说着程继功运起内力开始帮恒宇调息。
“那就麻烦程大哥了。”
“……”
“呃”不久之后恒宇真的有醒转的现象。
“醒了?”
恒宇睁开了双眼,望着眼前多双关切的眼睛。
“妈……师父你也下山了吗?”
“哎”邓琴很满足的应了声。
“恩,来看望宝贝徒弟你了。弟妹,叫下人去准备些粥吧!估计好几天没进食,他也饿了。”程继功似乎对这些很有经验。
……这已是傍晚,恒宇正缓缓的喝粥,房间里只有喝粥的声音。静谧的房间中无处不是那关切的眼神,这就是家的温馨吧!可是,忽然门外走来一年轻人,让恒宇张大了嘴,倍感惊异。这美好的氛围,瞬间告破。
房间里的人也因为恒宇的表情,看向来人,来人也只得尴尬的向着房间里的人,一一打着招呼。竟是如此镇定。
这倒是使得房间里的其他人更是疑惑。
第11章 事情的原委()
这个给众人带来疑惑的人名叫林枫,是恒宇爸老部下的儿子。难得有这么个武将曾在李惠民手下办过事。他父亲在大逃亡中受过很重的伤,甚至是说残废了,一直郁郁寡欢,在前几年前去世的,现在家里只剩下老母。林枫比恒宇大上十几来岁,性格很是孤僻,这也是大家对于他来看望恒宇的深感意外之处。按理来讲,这样一个孤僻的孩子,也许对于李惠民等人,心中唯一有的就只是恨。
林枫孤僻的性格是与当年的变故,以及其父亲的死有关的。其实这样的人,有时候会觉得也好,因为可以专心的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且,性格上是那执着、倔强的那种。
林枫从小习武,对于武术很是痴迷,这使得林枫从小本就很少与其他同伴玩耍嬉戏。后来,九岁的时候又经历了那场变故,他便对很多旁人似乎有了不满。接着是他父亲的死,使得他更少的出门,更加的沉浸于武术当中。
当然,大家的疑惑并不单是来自于孤僻的他来看望恒宇。而更多的是因为恒宇看到他后,惊异的表情而疑惑。
“你…”恒宇似乎有些不满,但是来人没有说明来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是向李伯道歉而来,让他们担心了。”林枫正正经经的向李惠民以及邓琴深深的一鞠躬。
“你是特意等我醒来,当着大家的面来嘲笑我吗?”听到这话,恒宇开始愤怒。
“不是,之所以等你醒来再过来看你,是我有个决定要告诉你。我决定从今往后我愿意做你的随从,誓死跟随,用我的命来保护你。”林枫此刻如此的坚定。旁人有着种种猜测,以及迷惑,此刻却很震惊。
“用不着,我自己可以保护我自己的,你这是瞧不起我吗?”恒宇怒吼道。这是男人的尊严。
“你用不着激动,我之前的行为,以及现在的决定都只是因为你的身份,以及你背负的使命。我很认真的再说一遍,只要你一声令下,我誓死跟随,用性命来保护你。如果你还想知道其他原因,我可以告诉你。你在武术上的学习能力很让我敬佩,我觉得跟着你并不会窝囊。还有,我相信在通常情况下,你的确是可以保护好自己的。”
一阵呆滞过后,恒宇还是毫不领情的说道:“你说的什么使命我不懂,就算是有,我自己就足够了。随从?用不着,谢谢!”
“恒宇他刚醒来不久,身体还没有恢复完全,情绪不宜这么激动。有什么事,我们还是隔日再说吧!刚好我和他师父还有些事要聊,林枫你也跟着出来吧!”恒宇爸进来不久,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便催促大家出去聊。不要打搅恒宇休息。
李府客厅。
“什么,您是说恒宇还不知道他自己原本的身世,还不知道他自己应该担负的责任与使命是吗?哦!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也打算忘记当年的事呢?反正你们也没有死去亲人。你们是要这样一直纵容他,只要他喜欢就什么都可以了是吧!那,那些冤死的人呢!”刚聊不久,林枫就面对着自己的一群长辈不满的咆哮道。
“我们也许以前是溺爱他了,但并不是要他背弃自己的身份,也不是叫他生在这个家里,而不必尽这个家庭一份子应付的责任。我们之前那些年,只是认为他年纪还太小,不该承受太多。让他上山学武,也是为他更好的完成使命做铺垫。”
林枫没有说话,疑惑的表情里,似乎并不相信李惠民的话。
“林枫,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当年的确是有愧于大家。但是如果叫恒宇如你那般从小心里就有着太多东西,你觉得这样就好了吗?”程继功反问林枫。
“我永远忘不了自己所背负的。的确,我在那个年纪就经历那样的事情,很是难以承受。您的考虑不无道理,刚才是我无理了。”也许是情绪低落,也许因为面对的毕竟是长辈,林枫心中的火焰竟然真的平静了些来。想了想,又道:“那您觉得什么时候告诉他合适呢!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