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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棋魔前传-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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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小家伙,挺有想法的。”看到这一招,彭连城心中想道。

单从这招挂角来说并不存在好坏问题,不过从对方不按先角,后边再中间的常识走棋可以看出王一飞是一个头脑中不存在条条框框,对棋局有着自已理解和追求的小棋手,而这正是成为优秀棋手的基本条件之一。

彭雪松微微一愣,黑棋的这一招打乱了他的计划。

在他看来,自已比对方岁数大,是理所当然的上手,作为上手的自已还没开始求变,当下手的怎么就先变上了?

一愣之后,白棋稳健地应了小飞:这是星位基本定式,总不会有错的。

白棋既然应了,王一飞按原定计划再占右下星位,而白棋则占左下三三。

黑棋左上二路小飞,白棋尖角,黑棋拆二,转了一圈,王一飞把左上的定式走完。

轻轻摇头,彭连城暗自叹气。

表面看起来布局至此双方都很正常,但从手割分析来看,假如四个角先都有子,那么当黑棋从内侧挂时,九成以上的棋手大概都会选择直接夹击,配合左下角局部形成三打一的优势,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讲黑棋的求变取得了成功,显然,在布局的感觉上。自已的儿子比人家差了那么一点儿。

白棋右边星位下分投,彭雪松并不认为自已有哪里走的不好,事实上,左上角的应对只是一种心情,可以说有趣,但胜负并不在这个地方,所以他依然保持着上手心态走得很稳。

黑棋从下边拆三紧逼,白棋拆二,黑棋三路小尖,一边守住角空。一边对白棋二子施加压力。

由于两边都被紧紧逼住,白棋大体会跳起补一招,黑棋或守右下角,或守右下角,这是二连星布局中双方很正常的进行,黑棋利用先行之利在两个角取得一定实地,白棋虽略显局促,但终究在右边建立了一块根据地,瞄着以后上下两处地打入,所以也完全可以接受。

但彭雪松想追求点效率:你会变。难道我不会变吗?

右下小飞挂角,彭雪松的意图是先逼对方在右下定型,如果小飞应,则黑棋右边棋型整体扁平,白棋再补强两颗弱子也不晚;如果是单关应,白棋直接点三三抢空,那么黑棋拆边的一子就显得效率低了点儿。

“嗯。不错,这还有点儿意思,象是我的儿子。”看到这一手,彭连城心里多少得到了一点儿安慰,虽然这也是很常见的变招之一,不过至少说明儿子在棋理的把握上还是有一定水准的。

王一飞停了停。小飞也好,单关也好。虽不能说黑棋不行,但多少有一点被对方得利的感觉,心情上很不舒服。

于是,黑棋反击。

不理下边的挂角,王一飞直接四路点,对右上两颗白子发起攻击。

“咦?”彭连城吃了一惊,他的感觉还停留在右下角,想着黑棋是不是应该在三路砸钉。

“放着右下大角不走,这样好吗?”这是彭连城地第一感觉。

但看到黑棋点完后单长的手法。彭连城这才明白了王一飞的意图:右下角既角怎么应也难以满意,那索性就看轻角空,转而发展势力,假如白棋点角,黑棋就顺势挡下,放弃角空,虽然实地损失不小,可是黑棋势力上下连成一片。全盘棋子生动。效率充分,加上左下白角处于三路。黑棋的外势很容易发挥作用,因此绝无不满之理。

“思路灵活,不拘泥于常识常形。”这是彭连城第二个结论。白棋星位贴起:这个时侯如果还老老实实的接上就太没有胜负感了,一旦被黑棋先手封住外围再转回头抢到右下的守角,那白棋就白忙活了。

五路扳,王一飞走的非常紧凑,如果五路跳就显得太松了,虽然瞄着以后的三路冲断,但白棋顺势靠出后在右下的打入非常严厉,黑棋未必有那个机会。

被对方如此紧紧压迫,彭雪松有一种窒息的感觉。

忍耐是不可考虑地:四路弯,三角愚形,不要说子效极低,连心情也变坏了;二路尖?活棋是没问题,棋形也很漂亮,然而可惜的是这属于下与上、内与外的交换,如果是官子阶段,这种交换很难说吃谁亏谁赚,但现在是序盘!

白棋五路扳,这是唯一的一手:四路的靠出是形,但黑棋强行挖断,因为气紧,白棋难以抵抗。

黑棋断:必然,如果不敢断而被白棋补住,则黑棋前面的完整构思就全失败了。

白棋三路接实,短兵相接的时候,当然是把对方棋子地气贴得越紧越好。

黑棋中腹长,白棋五路长,黑棋三路跳,这是作战常型,对高手而言,这是常识。

白棋右上四路拐:右下角的飞角虽然很诱人,不过右上被黑棋先手封住是难以忍受的。

黑棋中腹小尖,这是棋形要点,决定着双方在中腹的发言权。

攻防要点被占,如果再硬逃中腹二子很容易被缠绕攻击,所以白棋在下边五路关,似逃非逃,假如黑棋非要吃这两子棋筋就让对方去吃,白棋将在下边构成理想阵势,黑棋得不偿失。

“不错,没有硬逃,总算没让我白费心血。”彭连城心里暗自欣慰。

黑棋右上六路镇头,白棋五路打吃,彭雪松觉得自已抓住的战机:黑棋粘,白棋六路一冲,黑棋中腹的棋形味道很恶,以后必将成为沉重的负担。

“看来在局部小巧地地方,王一飞的计算力还是差些。”彭连城想到。

被打吃后粘住看起来似乎是理所当然,然而,王一飞脱先了。

下边四路二间夹,放着被叫吃的二子不理,黑棋直接抢占下边的攻防要点。

“啊?这是什么意思?”彭雪松糊涂了。

这两颗棋子一提,右上这块白棋不就活净了吗?如果要抢下边的夹直接走就行了,又何必走这个交换送白棋活呢?

彭雪松不明白,但棋还是要下。

白棋中腹尖:既然黑棋抢了自已在下边的开拆点,那么中腹二子棋筋就不能丢了。

黑棋右下砸钉,先把实地捞足,然后再慢慢等着收攻击之利。白棋七路跳:右下角的退路被夺,中腹出头便成了当务之急,否则被黑棋从同处封锁,大概就只能两眼活棋的。

黑棋下边高拆二,王一飞并不急着挥出重拳,而是先抢大场,不紧不慢的把双方实空地距离拉开。

白棋中腹飞点,这是彭雪松早就瞄着的一手,也是和上一步单关跳相关联的一手,单方面的逃孤是没有前途的,只有把中腹黑棋也带进来一起跑才不会陷于被动。

黑棋中腹跳,正面作战。

白棋挤,瞄着中腹的挖断,白棋的攻击极为露骨。

一锤定音的时候到了,彭雪松感觉自已地呼吸都有点急促。

静静地坐在那里,王一飞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是决定一局棋走向的关键时刻,一招失策必定满盘全输。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度过,而他却如石雕一般稳如泰山。

“好冷静地小孩儿,这么沉得住气!”彭连城心中暗自叹道。

如果被白棋吃通,则右上黑角和下边黑棋两子都要面临白棋强而有力的攻击,形势很难乐观,而若是强得接住,白棋的挖断非常严厉,一旦这几颗黑子逃不出去,那这盘棋也就结束了。

如此关键的时候,不要说是一个小孩子,就连成年人都未必沉得住气,要么精神紧张,要么不知所措,有几个能如这个小孩子一般冷静得象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单是这份冷静就足够让人赞叹的了。

第四百四十八章 收兵

黑棋接。

长考五分钟之后,王一飞做出了决断,将中腹二子棋筋接回,正面迎接对手的挑战。

挖还是不挖,这是个问题。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棋盘中间那纠缠在一起的黑子和白子上。

危 3ǔωω。cōm险!对双方而言这都是第一感。

四路小尖,彭雪松在为中腹的挖断做准备。

黑棋三路接实,王一飞应得很快,几乎在对方的手刚刚离开棋盘时,一颗黑子便已经落在了盘上。

“呃?”彭雪松迟疑了。

棋手落子的姿态,手势和速度都能反映出棋手的心态。王一飞如此飞速的落子代表的只有两种可能:一、他已经算清楚了中腹变化;二、他在赌运气。

犹豫,几次伸出手来想把棋子放在挖断的位置上,但彭雪松还是缩了回去。

“他是在赌运气吗?如果不是会有什么结果?”

计算,再计算,对手的冷静和果断使彭雪松对自已的计算结果产生了怀疑。

“不要,千万不要!”苦于不能张口说话,彭连城只能在自已心里大声叫喊着。

身为济南地区业余棋界第一高手,曾屡次代表山东参加全国比赛的棋坛老将,彭连城的实力绝不是吹出来的,彭雪松算不清楚的地方不等于他算不清楚:

当黑棋在中腹接住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自已的儿子计算上出现了问题,假如白棋硬来的话,黑棋将打断后从内侧硬冲,虽然表面看起来只有三气,但白棋的包围线同样也非常薄弱,黑棋硬冲硬断最后的结果将成为打劫。从劫败后的损失来讲是黑棋较重,正常情况下黑棋是打不起地,但非常遗憾的是——这个劫是黑先提。

初棋无劫!

只需要一枚劫材就能让黑棋彻底崩溃,但是,劫材在哪里呢?这种景象就好比猎人面对近在咫尺的猎物,手中的猎枪却偏偏没有了子弹。

也许是彭连城脸上的凝重神色提醒了他的儿子,最终,彭雪松没敢挖断。

六路贴。虽然有点泄气,但这却是白棋最稳妥补法。

“呼”,彭连城长出了一口气:儿子总算悬崖勒马,没有早早败下阵来。不过,从这个回合的交换来看,王一飞的局部战斗力相当地强,对棋形的感觉也极为敏感,特别是刚才那似突兀的镇头,现在再看居然起到了牵制白棋中腹出头的速度。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六路点,巧手:白棋既然补住了自身的弱点,那么黑棋也就要补住自已的弱点,打人一拳,需防一脚。占了便宜就要防备人家算倒账,现在不成立的招法不等于以后不成立,

象眼反穿,白棋唯一的一手,如果是粘住的话就太老实了,被黑棋中腹补断后下边这团白子棋形太重,将成为黑棋攻击地目标。

黑棋上冲:王一飞这一招的目的不是攻击而是防守。

白棋四路贴,黑棋立下,白棋中腹穿。黑棋接住,白棋冲,黑棋两子被吃,而中腹黑棋也顺势把断点补上。

弃子争先,主动送掉两子的价值不仅在于补掉中腹的弱点,更重要地是,先手落在了黑棋手中。

左下角大飞紧逼白三三角,拆兼挂,棋盘上没有比这更大的一点了。

白棋拆一。没办法,再被黑棋从另一边挂过来是受不了的,所以虽然难受,彭雪松也不能不应。

如愿以偿地抢到下边最大的大场后,黑棋转到右上小飞守角,又是一个令人瞩目的好点,也是全盘最后一个大场,以此一招。右上角已无后顾之忧。

“难局。”棋行至此布局已基本结束。黑棋占据右上,右下两个大角。两相对比白棋的两个角就显得小了许多,如果不能在对中腹的攻击中取得相当的利益,那么实地的落后是非常明显地。

中腹七路跳,切断黑棋向下的联络,彭雪松开始着手进攻。

没有被动的逃孤,黑棋象上二路大跳,这一跳正在形上,王一飞不仅要治理孤棋,同时还要在中腹形成势力。

白棋跳出反击,黑棋冲断,白棋在天元位上一路长,黑棋中腹跳出,又方棋子在中间纠缠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局面极为复杂。

白棋七路虎出:中间的黑棋大龙一时找不到有效的攻击方法,而这里一旦被黑棋走到右边黑棋就被封面里边需要作活,谁占到这点差别极大。

黑棋压,白棋长,经过这个交换后,黑棋在中腹靠,又是一个手筋!

棋形要点被占,彭雪松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无奈之下,白棋只有跳,逃出两子棋筋。

黑棋挖打滚包,将白棋先手打成一个大饼,不说别的,心情上痛快极了。

把对方打成愚形以后,黑棋从上边扳:中腹黑子虽然不强,但白棋想攻也没那么容易,王一飞对自已治孤的能力可是很有信心的。

白棋向左单长,这种时候最忌讳就是俗打俗吃,那样很容易会被对手借力使力,迅速安定。

黑棋跳方整形,同时瞄着挤断后拉出一子的反击。

白棋拐吃,彭雪松终于将这颗黑子吃了下来,可惜地是,花的手数太多了。

挺头,棋形非常挺,非常漂亮,心情也是极好。白棋向上小尖,想要攻击敌人必须自已没有毛病。

黑棋上边小拆一,稳健,不仅实地大,而且防住了白棋四路穿象眼的反扑。

白棋中腹再关,继续攻击黑棋大龙,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白棋必须攻出点东西来。

黑棋飞罩:此时,黑棋全盘的实空已经很多,只要安顿好中腹这块弱棋,则胜利只手可待。

白棋贴:彭雪松很想冲断反击,但黑棋将顺势打吃连压,中腹和左上角的拆二已经取得联系。

右边的断和白棋的粘交换后,黑棋在七九路跳,又是跳在白棋地棋形要点上。

白棋冲,黑棋退,不知不觉中,黑棋中腹地棋形变得很完整,显然不是能被急攻的样子。

白棋左上四路点,黑棋三路挡,这个交换并不便宜,不过现在不走地话,以后被黑棋中腹靠住就未必走得到了。

必须找出头绪,否则必输无疑:

彭雪松已经意识到了危 3ǔωω。cōm险。

下边三路点入,这是白棋唯一能制造麻烦的地方,由于白棋中腹多了三个子,原本完整的黑棋棋形也出现了弱点。

黑棋三路挡,冷静:现在黑棋实地领先,所以安全第一。

白棋二路扳,黑棋四路拐,白棋顶,黑棋挡,白棋二路扳,黑棋连扳。“咦?旁边看棋的人都愣住了。

很明显,由于有三三一子的接应,白棋先手打吃后可以二路粘住,如此左下角黑棋整体眼位不够,势必要向上出头寻求眼位,缠斗之中,中腹黑棋大龙的安全就又成了问道。

“难道是王一飞看错了吗?不对呀,这么简单的计算就连业余几级的棋手都能看出,以王一飞的实力会看错吗?”

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但接下来的一招却是必然:三路断打,这是理所当然的一手,也是唯一的一手。

大家都等着黑棋在四路接上,然而,王一飞并没有象大家以为的那样老实接住。

二路反打。

“啊!完了!”看到这一招,彭连城马上明白了王一飞的目的。

王一飞要收兵。

黑棋全盘实空已经遥遥领先,局部作些退让于大局并无影响,反之,只要这块黑棋活了,那么白棋中腹的三颗白子就成了没什么价值的单官,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请,黑棋的退让比拼搏更让白方难受,因为,棋盘变小了。

白棋只有提,黑棋二路打吃,白棋只能接,黑棋吃住二路一子,这块棋已经活透了。

“结束了。”彭连城心中已经得出了结论。

下边活出以后,全局再无可以制造麻烦的地方,中腹黑棋虽然还没有完全连回家,但作活容易吃棋难,没有别处的借用,想要硬吃一块孤棋几乎是没有可能的事情,而若吃不住这块黑棋,到哪里去捞到足够的实地去和对方争胜呢?

第四百四十九章 屡战屡败

后面的进程正如彭连城所担心的那样,安顿好左下黑棋之后,王一飞的棋走得越发冷静,白棋想要发力,没有目标;想要围空,地又不够,双方的差距是越下越大,越下越实,棋盘上的棋子落得越多,胜利离彭雪松也就越远。

“好厉害的小孩儿。怪不得沈怀运特意叮嘱自已要认真点,千万不要大意,这个小孩子的棋还真不是一般的强!”彭连城此时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棋上,因为他很清楚,自已的儿子远远不是人家的对手。

棋还在继续。

知道形势不利的彭雪松使出了浑身解术,为争胜负,白棋置中腹大龙安危于不顾更抢大官子,但可惜的是,他有王一飞的胆量,却没王一飞的力量。

连续冲打,对于对手棋形上的弱点王一飞是洞若观火,所谓谋定而后动,制胜不迟疑,又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抓住战机,黑棋主动出击。

虚夹,跳点,碰靠。

肉搏战中,彭雪松把他所能想到的招数全用了出来,但是,表面花俏的招数在王一飞如手术刀般锐利的攻势下完全没有作用,十几个回合后,中腹白子无疾而终。

“输了。”彭雪松停止了落子。

自感没有走出什么明显的错招,但棋却输的这么惨,他很是不解。“嘿嘿。”王一飞也在椅子上坐直的身体。战胜这样的对手对他来说并无困难可言,这只不过是活动活动筋骨,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不错,棋下得的确很好,忘忧清乐道场的希望之星果然不同凡响。”彭连城笑着夸奖道。

知子莫若父,自已儿子有多少斤两彭连城比谁都清楚,虽然算不上多了不起的棋才,但跟着自已学了四五年棋,彭雪松至少有普通业余四段左右的实力,自已让二子有时都未必能赢得下来。而这个小孩子轻轻松松就赢了了自已的孩子。由此可见他的实力达到了什么程度。

“嘿嘿,那还用说。连张晓澜都输给了飞飞。他当然下地好啦!”王一飞赢了棋,旁边看着地朱慧妍也觉得自已脸上有光,不等王一飞回答,她先抢着宣传上了。

“张晓澜?,这个名字很耳熟,好象曾经听过。是什么人?”都是业余棋手,都曾经参加过不少次业余大赛,而且同样是经营棋社的。只不过一个名气很大,一个仅限于周围地区,所以彭连城听到过张晓澜地名字而记不起这个人并不奇怪。

“呵,张晓澜是北京晓澜棋社地社长,一个星期前,飞飞曾经和他下过一盘棋。”小李笑着简单介绍道。“噢,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呵。四年前的黄河杯预赛上我曾经和他下过一盘,当时经过官子战,我赢了他两个子。这个人的棋不错,有一定实力,王一飞,你和他是怎么下的?二子局吗?”虽然时间相隔很远,不过总算有了一个可以直接进行对比的对象,彭连城连忙问道。

“不是二子局。是分先。”王一飞答道。

“分先?没有让子?”彭连城一愣。

算起来看。张晓澜今年应该快奔四十,身为一社之长。业余五段高手和一个小孩子下棋而不让子的确是有点奇怪。

“是正式比赛吗?”这大概是唯一的解释了吧?

“是呀,对局大厅还有大盘讲解呢。”陈道的抢着答道。

原来是这样!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彭连城在心里盘算着:从四年前地那盘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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