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前传-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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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是鲍叔叔!”朱慧妍惊讶的叫了起来。
她没有认错,从门外探进头来的正是鲍春来。
那天老爷子给谭啸天打电话说他今天回来地时候鲍春来也在现。以前他曾经老爷子有过一面之缘,只不过那时年纪还小,兼且心情紧张,所以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因此至今还引以为憾。现在难得老爷子回乡探亲,所谓遇高人不能交臂失之,于是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太多,老爷子应该已经到了的时候就跑来拜访,恰好,在要进锦里大门的时候碰上司机小李还是陪同游玩的杨经理,在这么远的地方碰到熟人大家自是相谈甚欢,聊到最后,这才知道今天大家的目的地都是一个,于是兵合一处,将打一家,三个人一起游起了锦里。
鲍春来可是专业导游出身,不仅对成都各处的风景名胜,人文景观了如指掌,而且口才出众,加之锦里这条街上有着太多的话题和故事,三个人边走边聊,边赏边问,不知不觉前进地速度便慢了下来,这也就是为什么王一飞等三个小孩子比司机小李提前出发没多久,而且抽空吃了一顿成都知名小吃——龙抄手后还是比他们早到棋社很久地原因。
“嘘”,见一大一小两个人正在纹枰对弈,鲍春来连忙把食指竖起轻声嘘道。
谭啸天此时也认出来人是鲍春来,于是微笑着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自已现在没空招待,让他自便好了。
既然棋社地主人现在不方便,鲍春来则担负起招待客人的责任。
“两位,飞飞正在下棋,你们是进去看棋呢还是到别处坐坐?”把房门先轻轻带上,鲍春来回过头来向身后的两人问道:从刚才的谈话中他知道杨经理对围棋是一窍不通,而司机小李原本就是二把刀,观看围棋对局对于不懂棋的人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尤其是高水平的赛,双方斗起来或许两三个小时也很难结束,怕杨经理和小李受不了那种煎熬,故此他才会有些一问。这大概是以前当导游时身上留下的职业烙印,对细节方面的问题特别留意。
“呃?那得用多长时间呢?”杨经理问道。
“嗯,不好说,看棋盘上也就下了四十几招,布局阶段还没结束,也许一个小时,也许两个小时,什么时候还真不好说。”从门板上方的玻璃窗向里看了一些,鲍春来答道。
“呃,这样呀?小李,要不咱们就别进去了,里边人已经不少了,咱们就别添乱了。”盘算了一会儿,杨经理提议道,对他而言,一下午在高尔夫球场上挥几百下球杆不是问题,但坐在那里一两个小时不能随便动,也不能随便说话就太辛苦了。
“呵,也好。要不这样,咱们就把对面的秋字号房间包下来,喝茶也好,聊天儿也好,总比在里边枯坐着强。”小李笑道:虽然也很想进去看王一飞下棋,但他总不能把人家杨经理丢在一边吧?
“呵呵,好,这个主意好,不如趁这个机会你也教教我怎么下棋,看几个小孩子那么上瘾,我也感兴趣了。”杨经理对这个提议是举双手赞成:让总公司老总的公子千金玩的好,玩的高兴是他今天的任务,所以,他必须留在这里等待对局的结果,然后根据情况安排下一步的活动,至于包下一个房间的花费,对他而言那还不是九牛一毛,不足道哉。
“那就这么办吧。鲍先生,您就不用照顾我们俩了,我们俩个在对面房间等着就行了。”主意拿定,小李向鲍春来笑着说道。
“包房的话到楼下前台登记一下就可以了,那我就不招呼你们两位了。”和两位伪棋迷打过招呼,鲍春来重新推开菊字号房间的门悄悄走了进去,而小李和杨经理则下楼去办包房的手续去了。
来到小老头儿身边的椅子上坐下,鲍春来笑着点头问好。
“呵,小伙子,很眼熟呀?以前咱们见过?”见鲍春来很有礼貌,小老头也笑着点头示意。
“是呀。过老,那年嫂子结婚的时候咱们见过一面,不过那时候参加婚礼的人太多,您大概已经记不得我了。”鲍春来笑着答道。
“呵?是吗?那就难怪了。人上了年纪,记性就不灵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想想也是,女儿结婚的时候是在九年之前,自已记不住也就很正常了。
“鲍春来。我叫鲍春来。”鲍春来小声答道。
“鲍春来,噢,呵呵,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那个会蒙目下棋的年轻人吗?”听到这个名字,小老头儿是(炫)恍(书)然(网)大悟,马上把这个名字和具体的人联系到了一起。
“您也知道那件事儿?呵,太荣幸了。”能让这位老爷子记住自已的名字可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终究,以对方在棋界的身份地位是不会随便对哪个人都感兴趣的。
“呵呵,不错,不错,《围棋天地》登过你的专访,上面的棋谱我也看了,质量很好,不看棋盘还能把棋下的那么清楚,的确是非常难得。”小老头儿点头赞许道。
“呵,那只能算是雕虫小计,旁门左道,让您见笑了。”鲍春来不好意思的答道。
“左道正道,有道就行,小计大计,管用就好,有一技之长就是好的,总什么名堂也没搞出来要强多了。”小老头儿笑道。
“呵呵,您比我想象中要开通的多。对了,这盘棋您看怎么样?”鲍春来问道。
第四百六十八章 棋道深奥
“哦,这盘棋嘛,左上角黑棋的想法有点过于追求变化,犯了因小失大的错误,尽管就局部而言是黑棋有趣的两分,但被白棋得到先手占到四路拆一的攻击要点,局面便显得有些被动。后边在处理弱子时,黑棋五路夹显得有点软弱,那个时候当然要虎住,白棋打吃就作劫,所谓初棋无劫,白棋的负担也很重,虽说左上角跨冲之类的也右以当成劫材,但本身却是自撞其气的恶手,真要那么下了,白棋这个劫就算打赢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所以从这个角度讲,黑棋根本就不用担心对方的反击。
后边白棋的下法很漂亮,四路的顶先手在破掉了黑棋的眼位,黑棋整体也因此而变得非常滞重,暂时虽然不会有死活问题,但以后必将成为沉重的负担。
现在白棋在下边拆逼后,黑棋如果简单的守住右下角,被白棋再补一手下边将全部成为实地,如此高的成空效率,就算黑棋没有贴子的负担也是受不了的,因为那几乎等同于交枪投降。但是,如果盲目打入,一旦被白棋紧追猛打很可能会变成纠缠攻击的状态,一块孤棋好办,要是变成了两块,黑棋的麻烦就大了。
所以现在可以得出结论,白棋的优势虽然不是非常明显,但黑棋如果拿不出有效的办法,这盘棋的前途恐怕不妙。”
小老头小声把自已对棋局地看法和鲍春来讲了一遍。
“那您觉得黑棋接下来该怎么下呢?”鲍春来也是具备相当实力的高手。因此小老头儿的解说他完全能够理解,其实就算小老头儿不讲,光瞧左下白棋张牙舞爪的样子也一样可以看出谭啸天的自我感觉相当不错,否则不会走出这种极具气势的洒脱之棋。
“不好说。如果是我来下的话,就算明知会被缠绕也一定要想办法打进去,不过具体选点一定要认真考虑,慎之又慎。”小老头儿答道。
围棋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游戏,那种只此一招、别无他法的情况不是没有,而是极少,更多的时候则是这样下也可以。那样下也不错,所谓条条大道通长安,好地未必是好,差的未必是差。有的时候表面看起来不那么漂亮的招法可以取得很好地效果,有的时候,那些漂亮的招法反会因华而不实而招到不应有的损失。
所以,越是高手,对棋的理解越深刻,则其对棋艺之路也就越抱有一种深深的敬畏。
日本的藤泽秀行九段是一位极具传奇色彩地棋手,曾经连霸日本第一新闻棋战棋圣位六年之久并成为“终身名誉棋圣”。一九九二年,以六十七岁高龄击败当时如日中天的超一流棋手小林光一获得王座战冠军,这一纪录至今还无人能破,成就之高足以令世人侧目,因其对围棋的理解独到而深刻,因此有五十步天下第一的称誉。
如此棋手不能不称之为高,对围棋的掌握不可谓不深了吧?但是。就是这样宗师级的高手也一样不敢自言堪破棋道。
将棋九段芹泽博文是藤泽秀行九段的好友,在他所著地《破天荒盘外记》中记录着这么一件趣事:
秀行君对研究颇为热心,甚至还向年轻人请教。有一回在秀行君家里。他与三、四个七段或八段的棋手们聚在一起研究什么问题,我也与他们一起边喝酒边聊天儿。秀行君冲着几个七、八段棋手一口一个混帐或笨蛋什么的,我对于他那种嚣张气焰实在看不下去了,便生气地诘问他:秀行君,看你嘴上说地那么了不得,那么我问你一句,假如说围棋所有的门道是十的话,那么你究竟懂了多少?
秀行君瞪大眼睛盯住我说:芹鸭子,你也算是个下将棋的了。你对将棋究竟又懂了多少?等一下。你把你的回答写在这纸上,我也写下来。
于是。我们互相交换了写好的纸条。我写的是:四或五,秀行君写的是:六。”
藤泽秀行在他的自传中曾经对好友所讲地这个故事曾经有过评论,评论是这样地:
芹泽博文为将棋九段,他的这段文字是有些过于夸张,不过作为一名志同道合地棋友,我理解他对棋道的这种心情。我也并没有狂妄到自以为老子天下第一的程度,事实上我对于棋艺之深不可测还抱有某种恐惧的心理。我脾气变得暴燥易怒的时候,往往正是我最虚弱的时候:这时我既理解不了棋艺的精深微妙之处,又唯恐世人知道我的愚笨。
于是,我在被迫要对别人的棋道作出某种判断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发怵。我之所以用胡言乱语来否定别人的技术,实际上恰恰是因为我已经否定了我自已。
这就是一名成绩卓越,有着足够资格和实绩对后人说教的前辈高手面对棋道之深奥所抱有的敬畏之心。
看高手评棋最常听到一句台词是:“我不知道。”
许多业余爱好者往往对此很不理解“我们是业余爱好者,不懂,不知道很正常,但你们可是职业的,专门研究的就是棋,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高手还真的就是不知道,而且,也只有高手才会认为自已不知道。
打个不是很恰当的比喻,这种情况就好比一位普通人发了烧,他很可能就是吃两片退烧药,多喝点儿水,再睡上一觉也就行了,并自已为这是治疗发烧的不二法宝,但是在专业医师眼中,这种作法却可能是错误的,有时不仅不能减轻病症,反有可能造成更严重的状况,因为身体发烧不是只有着凉感冒才能造成,**,禽流感,N1H1的初期症状同样也是体温增高,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专业医师面对相似的病症时才会抱有那种谦卑之心,去努力探究事实的真象而不是仅仅满足于非黑既白的表面结果。所以,正是因为他们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懂得的更多,所以才会有更多的迷惑和疑问。
王一飞在思考。
棋局早早到了决定胜负走向的关键时刻,身为对局者的他比谁都更能感受到来自对手的压力。
成都第一高手不愧是第一高手,行棋沉稳老练,当攻则攻,当守则守,不贪功,不近利,让自已几乎找不到发力的地方。
“怎么办?”
让白棋把下边全部围成实空是绝对不行的,但如何入手破坏呢?是打入洗活?还是浅削压缩?还是弃子腾挪?
一个又一个的参考图在他脑海中生成,对比,然后否定,为了寻找最好的招法,王一飞陷入了苦苦深思。
“这个小孩子的意志力很强啊。”看到王一飞专注于棋局的样子,小老头儿轻声说道。长考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绝不轻松,很多人业余棋手在面对难局时往往就开始不负责任的乱下,也不管过不过份,合不合理,随便先在棋盘上扔颗棋子再说,至于结果怎样,那就听天由命,看自已的运气如何了。
通常而言,少儿棋手的反应速度快、计算速度快,冲击力强是其长处,但相对而言,思考问题的周密性欠缺,对全局性的综合判断得失容易出现偏差,还有耐性不够则是其弱点,而这个小孩子居然可以稳稳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是十几分钟,单是这种专注力和意志力就够人惊讶的了。
“是呀,飞飞对胜负的嗅觉相当敏锐,大概他已经意识到形势并不乐观,正准备采取非常手段呢。”鲍春来也是小声答道。
“哦?你和他很熟?”小老头儿好奇的问道。
“是的。这个小孩子最让人头痛的就是他在形势不利时的顽强拼搏,那种感觉就象温瑞安小说《四大名捕》中的冷血,对他而言,受伤并非战斗的结束,而仅仅是战斗的开始,我想,从现在起,谭大哥必须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小心了。”鲍春来轻声答道,作为在场众人当中唯一曾经和王一飞真剑实刀交过锋的棋手,他对王一飞的了解也远比别人更多。
“哦?是吗?呵呵,那我可就要拭目以待,看看长考之后,他能拿出什么样出人意料的强手。”小老头儿笑道,听完鲍春来的介绍后,他对这个小小年纪就敢向全国各地的业余强豪挑战的小孩子更有兴趣了。
第四百六十九章 早早的胜负手
左下角星位挤:长考了足足有一刻钟,王一飞终于亮招了。我*看书斋
有趣,原来他是要在这里找头绪。”小老头儿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
浅削可能空不够,直接打入又没有成算,这种时候转到角上问应手可谓是恰到好处。
白棋三三接:下边还没有定型,谭啸天是不可能放弃角上的实利的,因为这不仅仅是实空上的出入,同时也关系到左边这团黑子的死活。
有了这个交换,白棋在五路断,所谓棋从断处生,在刚才看起来似乎很完整的封锁线上,王一飞硬是造出来一个头绪。
白棋六路退:由于黑棋在这里存在几个绝对先手,所以谭啸天不敢轻易动劲,以免被白棋借劲行棋。
黑棋三路立,白棋二路跳,这个交换属于命令型,白棋没有反击的余地。
在左边做好准备之后,黑棋没有真接硬逃二子,而是改在右边四路尖冲。
“好漂亮的组合拳!难怪他能赢那么多业余高手,关键时刻果然是有真材实料。”看到黑棋这连惯的几手棋,小老头在心里是暗自称赞。
不能说这几手棋是现在这种局面下的最好招法,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几招棋交换过后,棋局变得混沌起来。
白棋四路贴,黑棋五路长,接下来谭啸天在中线七路跳方,他的想法是借助攻击下边这几颗黑子将中腹走厚,然后再象眼尖出,对左边这团棋子发出沉重一击。
黑棋二路挡,白棋接住。黑棋三路拆二:机敏,假如害怕被分断而在中腹补棋的话,则白棋在下边三路飞下吃住两子。虽然黑棋实现了先手压缩了白阵的目的,但是自已也多了几颗孤子,这样的交换未必便宜;现在黑棋反抢要点,先在下边围出一块根据地,假如白棋不能在对左边黑棋地攻击中占到很大的便宜。那么先前取得的优势就全没了。
于是,白棋中腹尖:这是谭啸天早就瞄着地手段,他对这一招可是寄予极大的希望。^^^^
黑棋在左边五路接:做死活题是王一飞的擅长,对这块黑棋的死活他早已算得清清楚楚,一旦进入子与子相交接的肉搏战,那种与生俱来地敏锐和顽强便也上显现了出来。这招接表面看似委屈,实则却是关键之招。
白棋中腹贴,黑棋先手在四路打吃。白棋接住,黑棋再从角上二路扳立就地作活。
“过老,白棋的拳头是不是打空了?”扳立之后,见黑棋局部已经有了两只铁眼,感觉到棋局的形势似乎有了改变,鲍春来低声问道。
“是的,啸天过于看中黑棋中腹的薄味,这招尖走的有点儿早了。虽说先手分断一子把中腹走厚收获不小,但黑棋就地作活,不仅甩掉了一个包袱,而且自身还取得了八目实地,从转换的角度来看白棋虽有所得,但便宜也是非常有限,反之,下边被黑棋占到拆二。不仅将白棋原先这里的成空潜力完全打掉,而且还顺势隔断白棋三路拆边一子,价值显然远远大于白棋中腹所得。由此看来,王一飞在左下角放出地胜负手得到了意料之外的成功。”小老头儿轻声答道。
“嗯,是这样。我觉得白棋的行棋步调似乎有点儿乱。那您觉得哪一招有问题呢?”鲍春来点头赞同道。
“应该是七路的那招跳吧,看起来棋形很漂亮舒展,实际却是华而不实。啸天的本意或许是打算先走畅自身。然后利用纠缠左边和下边黑棋两块孤棋的机会顺调侵入右下黑角,并在中腹形成厚味吧。可惜的是他可能忽略了黑棋有放弃中腹出头而就地做活的选择。结果反被黑棋抢到下边事关劳逸地要点。假如当时他是老老实实的在三路飞下确保吃住两子棋筋,那么接下来黑棋三路拦下,白棋转向右下角轻灵的单关高挂,虽说黑棋的胜负手取得了一定效果,不过白棋的形势也绝无不好的道理。而现在黑棋抢到拆二后,自身已经有了一定的根据地,相应的,白棋地这两颗子就显得薄弱了许多,双方攻守立场等于调了过来,由此可见,这表面看似大气的一招损失有多大。===”小老头儿答道。
棋桌旁,谭啸天也意识到了自已的失误,本已有些放松的神经立时绷紧。
“好小子!果然厉害,看来鲍春来说的没错,这是个极为难缠的小孩子,稍微放松一点精神就会被他找到机会!”谭啸天在心里想到。
后悔归后悔,棋还是要下的,所谓厚味不围空,失去了左边和下边地攻击目标,如果不想办法让中腹地厚味发挥作用,那么在下边遭受的损失就很难得到补偿了。
于是,白棋在下边三路拐:谭啸天地想法是在弃掉这两颗白子之前先问一下对方的应手,假如黑棋顶住,则白棋可以在五路先手点方,逼黑棋愚形联络,心情极好;假如黑棋被先手点了下而在四路弯回,则白棋在二路多了一个透点,吃住左边的三子棋筋跟爬回作活两者见合,结果更理想。^^^^
要说谭啸天在这里是动了心思,想法也很好,然而,他对王一飞棋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下边二路夹入!间不容发的好手。
从官子的角度来讲,这是很损的一招,因为以后收官的时候黑棋这里的扳粘是先手,现在被白棋一路立下,等于净亏两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