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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棋魔前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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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也不用这么捧我,,事实就是事实,不是我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方孟扬的潜质不是因为我说有就有,我说没有就没有。高兴宇破例让他转入高级班学习,说明他也很看好方孟扬。本来以忘忧清乐的教学条件让方孟扬在那里学棋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做为同行,我不应该多说些什么,不过既然你外甥学棋是以成为职业棋手为目的,我也希望我国多出现一位有前途的国手,本着对孩子负责的想法,这些话我不得不说。”先抑后扬,梁明泉做足了姿态。

第一百二十四章 辨证

“不错,忘忧清乐道场在业内是领头羊,不论硬件条件还是软件条件在北京都是首屈一指,按大多数人的想法,好的苗子加上好的教育条件,肯定可以得到最好的结果。

应该说这种想法本身是没有错误的,因为如果一切顺利,很容易产生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很望子成龙的父母会想尽办法给自已的孩子请最有名气的老师,创造最好的学习条件,然而,他们却往往忘记了一个比所有这一切都重要的事情:孩子本人的学习热情。

小孩子和成年人不同,成年人做事通常都有明确的目的、想法和计划,所以在时遇到困难和挫折时也能坚持下去,只要他相信自已的所作所为是值得的,是正确的。

和成年人相比,小孩子作事大多只依个人的兴趣和感受,这就使得他们在作自已喜欢的事情时可以投入全部热情和注意力,而一但碰到困难和不顺时也很容易放弃,转而寻找其他有意思的事情去做,至于原先投入的精力和时间被浪费而毫不心痛。

所以,作为家长,如果光知道给孩子创造最好的学习条件而忽略了孩子的个人兴趣,不仅可能事倍工半,收不抵出,更有甚者,会可能让小孩子产生抵触情绪,事得其反。”梁明泉循循善诱,耐心地讲解着自已对儿童教育的看法。”嗯,有道理,有道理,梁社长您说的太对了。就象我,小的时候喜欢画画儿,而且也画的不错,可我妈那时非说学画画儿的人太多,花那么多钱学会了以后也用不上,非得逼着我学拉小提琴,我那时年纪小,也不明白我妈她的苦心,只是觉得不让我学画画儿憋气;所以故意不好好学琴;结果最后是画没学成,小提琴也没学好,两头全落了空。”联系到个人的经历,方品璋是连连的点头。

都说没有不是的父母,可以肯定,没有哪位父母不是在为自已的孩子好,但愿望好的并不等于方法就是正确的,每个家庭都有自已的情况,每个孩子也都有自已的特点,先行成功者的经验或许有成千上万,但并不等那放在具体的某个人身上就能起到同样的效果。

“呵,你能赞同这个观点那后面的话就好说了。我问你,你真的觉得方孟扬在忘忧清乐道场学棋是最佳的选择吗?”微微笑了一笑,梁明泉两眼紧紧盯住方品璋的双眼认真问道:刚才做了那么多的铺垫,现在才真正开始进入正戏。

什么不妥吗?”两家棋社背地里相互贬低对方并非什么奇怪的事情,梁明泉既然这么问自已肯定是有后话要讲,作为需要在各家棋社之间游走来混饭吃的方品璋不敢得罪这两家棋社中的任何一家,所以一在还是少说多听为妙。

“呵呵,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忘忧清乐道场师资力量雄厚,硬件条件又好,在这样的地方学棋怎么可能不好?我说的对不对?”梁明泉宽宏地笑道,他这样的老江湖当然猜得到方品璋的想法,看来,有些话还是只有让他自已来点明了。

“嗯,您说的没错。您不要见怪,我也是实话实说,从统计数据来说,忘忧清乐道场培养出来的职业棋手最多,我就是冲着这一点才劝姐夫把他送到忘忧清乐道场来学棋的。”方品璋答道。

“呵,言者无罪,闻者足戒,你说的都是事实,我怎么会怪你呢。的确,从数字上来说,忘忧清乐道场培养出来的职业棋手最多,但不要忘记,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它起步比别的棋社早许多,假如把时间缩短到最近几年,那么它的成绩就未必还是最好的。

当然,数字终究只是个数字,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看法,非得分出个谁对谁错没有多大意意,我也不想和你讨论这种口水问题。我再问你,你应该对昨天得到儿童组最优秀棋手奖的小孩子不陌生吧?”不想把问题演变成两这棋社之间的同行相贬,梁明泉把事情挑得更加明朗。

“您是说王一飞吧?呵,我和他很熟。”方品璋答道。

“那么你对这个小孩子的看法如何呢?”梁明泉认真地问道。

“聪明,悟性好,感觉敏锐,接受力强。”一边想着,方品璋一边回答道对方的提问。

“呵,那么实话实说,如果拿他来和方孟扬做比较,你认为谁的天赋更高些?”梁明泉连珠炮般地接着问道。

是王一飞更高一些吧。”虽然很有些不愿意,但方品璋不得不正视现实,六岁大的小孩子和九岁大的大孩子下起棋来不落下风,仅此一点就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

当然,天赋高只是众多成为职业高手的必要条件之一而非全部,天赋高却没能成材的例子在围棋史上并不少见,比如大国手聂卫平就亲口说过,论天赋他的弟弟聂继波就比他强,小时候他经常输给自已的弟弟,只是因为聂继波不愿意在棋上下苦功所以才最终被自已超越,否则以聂继波的才能要是可以坚持下来,肯定能成为不逊色于马晓春那样的天才棋手。

但不可否认,天才型棋手在修业阶段比勤奋型棋手有着太多的优势,虽然异途同归,这两种类型的棋手在最高层面上的交锋没人能说谁更占上风,不过在修业阶段前者的进步速度是后者所难以企及的。

“呵,你很诚实,很有偏向自已的外甥。现在我再问你,王一飞的棋才我能看到,你能看到,那么高兴宇会看不到吗?”微微一笑,梁明泉再次问道。

方品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就象摆在秃子头上的虱子,除非是瞎子,否则没人不知道。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歪打正着

“当然,说这些并不是在怀疑忘忧清乐道场有否具备同时培养两位天才少儿棋手的能力,我想问的是:两位同样有希望的小孩子在同一个地方学棋真的就好吗?”梁明泉问道。

该没问题吧?古时候范西屏和施襄夏不就是同时跟一位老师学习的吗?”方品璋迟疑地反问道。

之前,方品璋从来没有想过学习班上其他学生对自已外甥的影响,此时被梁明泉一问,心里边怎么可能不打鼓。

“呵,没错,你举的这个例子很好。的确,如果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再加上一位旗鼓相当的对手兼伙伴往往可以取得一加一大于二的成果。但具体事要具体分析,不能生搬硬套。

我记得在施襄夏所著《弈理指归自序》中曾经写到“同里范西屏长予一岁,从越郡俞长侯夫子游,年十二而与师齐名,因慕而从学焉。”

从这里我们可以知道,范西屏年方十二便已经能和老师相抗衡,其师俞长侯,山阴人氏,号永嘉,棋居三品,虽不及国手徐星友,程兰如和梁魏今,但除此三位以外,却是当时首屈一指的高手,范西屏能在短短数年间就和其师相抗衡说明他已济身当时一流棋士之列,由此可知范西屏的天赋如何之高。

而施襄夏不仅比范西屏小一岁,而且入门时间也远远晚于范西屏,此外,施襄夏儿时“性拙喜静,羸弱多病”,天赋虽然也很高,但比起范西屏还是差上那么一点。

所以从种种方面来看,身为后来者的施襄夏就一直处于追赶的位置,这一点是有定论的。

我们再来分析这两个人的性格。

范西屏出身围棋世家,家境贫寒,为人介朴,专嗜弈,“弈以外虽求之千金,不发一语;遇窭人子显者,面不换色,有所蓄,半以施戚里。”性格豪放不羁。

施襄夏自幼入塾学八股文,工诗善弈,为人稳重刻苦,谦恭多礼。

这两种性格再加上修业时的情况,两个人所以才会成为相互学习相互进步的对手兼伙伴。

那么现在我们再来分析一下方孟扬和王一飞的情况。

王一飞,现在六岁,方孟扬九岁,两个人差三岁。

进入忘忧清乐道场的时间,两个人都是今年七月底的暑期提高班,完全一致。

棋才,刚才你也说了,王一飞的天份明显要高上一些。

由此可知,范西屏和施襄夏和情况完全不能套在这两个人身上。

至于性格,两个人我都不是很清楚,所以也就就说了,不过这个问题你应该心里有数。

现在我们假设他们两人继续在一个班里学习,可以想见在可以预知的时间内,王一飞很快就能追上你的外甥,而且搞不好还会反超。

想想,一个九岁大,思想还很不成熟小学生在现一个小自已三岁、水平原本比自已差上一截的学龄前小孩子竟然超过了自已他会有什么想法?

原则上,作为教师应该是有教无类,对自已的学生一视同仁,公平对待,但那只是一种理想化的追求而已,实际上,教师首先是人,其次才是老师,就算再怎么注意,对那些成绩特别优秀的学生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偏心。

不要以为小孩子就没有虚荣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的虚荣心也许多成年人还强烈的多,只是因为他们不会表达,或是在表达时往往由于他们的年纪而让大人以为那只是犯孩子气而被忽略掉。

小孩子们的心思非常敏感,成年人不在意的小事对他们或许就会产生很大的影响。

比如昨天儿童组最优棋手的评比,王一飞和方孟扬的成绩相当,选谁做最优棋手都很正常,不过考虑到两个人的年龄,所以我和高兴宇在研究之后还是选择了王一飞,我想大多数成年人都会理解这个决定。

但是小孩子呢?昨天台上我注意到,在王一飞上台领奖的时候,方孟扬一直都在绷着脸,而且王一飞向他招手的时候他也故意装出没有看见的样子,我想,那个时候他的心情一定很不好吧?”梁明泉问道。

社长,您真是厉害,什么事儿全让您给猜中了。昨天比赛结束我们回去的时候,扬扬突然说他不想再学棋了,我问他为什么,他也是说奖评得不公平,后来我劝了半天他才打消息念头。”方品璋佩服地叫道。

“呵呵,我这也是凭经验说的,没想到还真猜对了。现在你应该有些想法了吧?”事情跟自已原先的猜测基本一致,梁明泉心中暗自庆幸。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付出就有回报

“梁社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想让扬扬离开离开忘忧清乐道场到烂柯棋社学棋?”方品璋总算明白今天梁明泉找自已来的真正目的。

“呵,别误会,我这也是就事论事,完全是为了你的外甥好。”虽然这是事实,但让人家当然揭破,梁明泉多多少少脸上还是有些发热的:不管说得怎么样天花乱坠,挖墙脚还是挖墙脚。

“呵,这我明白。”方品璋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所谓无利不起早,在现在这个社会,肯于无条件帮助别人的人虽然不是没有,但却也绝不可能太多。

梁明泉这么热心地帮助自已的外甥肯定是有他自已的打算。

宋玉柱今年已满十六岁,根据中国棋院的规定,这是升为职业棋手的最后年限,所以宋玉柱必定参加年底在中国棋院举办的定段赛,而以宋玉柱现在的实力和状态,冲段成功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即便冲段失败,他也不会再留在冲段班内。

一旦宋玉柱离开,那么烂柯棋社的中少年棋手中便再无明显有希望的后备人才。

当然,培养出一位职业棋手并不是件简单的事情,除了棋手个人的努力和老师的细心培养以外,还需要有运气成分在里面,想想,每年全国各地抱着成为职业棋手梦想参加定段赛的围棋少年何止千百,而其中成功者不过寥寥数人。

所以,有的棋社办学七八年也没培养出一位成功入段者并非怪事,事实上,象忘忧清乐道场那样知名的棋社成立这么多年不也只出了四位职业棋手,由此可以想见,培养出职业棋手的数目会对棋社声誉的影响有多大。

为此,梁明泉才急于找到另一位值得培养的后备人才。

然而,会下棋的人很多,学棋的小孩子也不少,但有天赋,有培养价值的好苗子就没那么好找了。

在自已没有发现这样的好苗子之前,梁明泉把目光盯在其他棋社上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从心情上来说,他最希望得到的肯定是王一飞,这从刚才他对两个人资质比较上便可以轻松看出。

问题是象王一飞这种的难得一见的棋才盯着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高兴宇,李飞扬都已经把他视为忘忧清乐道场继陈海鹏之后的最大希望,而且从地理位置来说,王一飞的父母没理由放着家更近的道场不上而跑到甘家口来学棋,所以,想要挖走他几乎没有可能。

所以,梁明泉只能退而求其次,把目标定为天分仅次于王一飞的方孟扬。

而天赐良机,由于昨天的比赛没有得到最优棋手的奖励,方孟扬失望的表情恰巧被梁明泉发现,从而才有了今天的会面。

不过反过来讲,就算梁明泉把自已的外甥橇过来的目的只是为了对抗忘忧清乐道场,方孟扬只是为实现这一目的的工具,但首先那也得要自已的外甥有被利用的价值,假如方孟扬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学生,说不定人家连眼角都不会瞟一下儿呢。

“呵,话也说了,道理也讲了,你现在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吧。”梁明泉问道。

社长,说实话,听了刚才你的分析我也觉得扬扬到烂柯棋社比较合适。可是忘忧清乐道场对扬扬也很重视,最近还要破格让他进高级班上课,如果我没有合理的解释就叫扬扬到您这里来学棋,高兴宇那边怎么交待?您也知道我是吃哪儿行饭的,不论是您还是高兴宇我可都得罪不起啊。”方品璋想了半天最后为难地说道。

如果方孟扬因不想学棋而离开忘忧清乐道场并不会引起多大后果,终究人生的道路有很多条,下棋只是其中一个选项,没有人能因此而责怪方品璋。

但如果方孟扬离开道场之后没几天就跑到相距不远的烂柯棋社学棋,那给人的感觉便完全不同了。不要寄希望于忘忧清乐道场得不到这种消息,那是只属于小孩子才有的天真。

高兴宇或许对梁明泉没有办法,但对付他方品璋?那还不是小菜一碟儿。

“呵,我知道你是在担心高兴宇报复,不过你完全可以不自已出面嘛。据我所知,方孟扬的父母都不会下棋,上哪家棋社学棋应该都是你的主意。你只要想办法说服他们不就成了?至于理由,大可以慢慢的想了。我觉得你只要把其中的得失利害说清,他们自然会支持你的。当父母的,有谁不希望自已的孩子出息,说不定你说出来他们会比你还着急呢。小方,我对你的口才很有信心。”梁明泉笑道。

对于学棋孩子父母们的心理,梁明泉是再了解不过的了。昔年孟母三迁,为了给自已的孩子创造一个最好的学习环境,连贫苦如孟母者都会数度搬家,更何况现在的父母。

“呵,那好吧,梁社长,我回去之后去和姐姐姐夫商量一下,至于能不能成可不敢保证。万一他们要是不同意,您可不要怪我。”梁明泉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方品璋也只有把任务应了下来。

“呵呵,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你尽力了,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一个上午的时间总算没有白废,梁明泉的心情好了许多。

第一百二十七章 理由

和往常一样,李飞扬三两名爱好者下完辅导棋后回到了自已的办公室里坐下,先点上支香烟深深地吸上一口,再轻轻地把白色的烟雾喷向空中。

棋社的会员交会费不是白交的,除了可以在道场内免费下棋和参加某些比赛外,每个月还会有接受高手指导的机会,当然,具体的次数每家棋社都不尽相同,象忘忧清乐道场的规定是一般会员一个月两次,银卡会员是一个月三次,金卡会员是一个月五次,指导的人则是由道场每天指定的各位专职教师负责。

如果有谁觉得免费提供的指导次数不够用,又或是觉得为自已提供指导的教师不合自已的口味,那他大可以提出特别要求去和自已欣赏的指导教师对局,当然,费用需要另加,而相应的,哪位教师人气高,请他下指导棋的人多,那么他的收入自然也就会增加。

李飞扬的实力在忘忧清乐道场属于中等偏上,虽然算不上顶尖,但为人和蔼可亲,讲解深入细至,故此人缘很好,非常受棋迷们的欢迎,所以每次轮到他当值的时候预约记录总是登得满满的,几乎很难有停下来休息一会儿的时间,对坐手谈虽然是一件很有品味的雅事,但三个半小时下三盘棋,而且下完棋之后还要为爱好者做简单的复盘讲解,要说身体不累那是不可能的。

“当当当,李老师。”半支烟还没吸完,随着两下轻轻的敲门声,门口传来女子的声音。

转过头望去,只见门口处站着一位上穿米黄色外套、下穿灰色长裤的中年妇女,此时敲门的右手举在半空还没来得及放下。

找我?”觉得门口的这个女人好象见过,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见过,李飞扬连忙把半截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迟疑地问道。

“呵,李老师,您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方孟扬的妈妈,暑期提高班报名的时候咱们见过一次。”中年妇女走进屋来笑着自我介绍道。

“噢,原来是方孟扬的妈妈,,呵呵,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请坐,请坐。”被一提醒,李飞扬脑中立刻和人名对上了号,连忙站起来招呼着。

“谢谢。”客随主便,方孟扬的妈妈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客人面前,李飞扬在自已的座位上也坐了下来。

“呵,李太太,平时很少见到你呀。”李飞扬笑着寒暄道:经常接送方孟扬来上课的人最多是方品璋,其次是方孟扬的外公孙祖康,至于方孟扬的母亲,除了报名时来过一次,其他的时间就没出现过,所以也难怪刚才他只是看着眼熟却想不起是谁。

“是呀,我在商场里工作,平常越是人们休息的时候我们就越忙,没办法,没办法,这也是职业特点吧。”方孟扬的妈妈笑着答道。

“呵,是呀,一行有一行的难处。不知道李太太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李飞扬理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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