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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月老志-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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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阴除了军事上的奇才做人可说是一塌糊涂,他在穷困潦倒的时候遇到过漂母这样的恩人,也遇到过淮阴屠户那样的恶客。这是一段没有首尾的故事,可能那人就一市井无赖,淮阴迫于形势受了胯下之辱。

    而淮阴是怎么做的呢?他在诛秦灭项之后封为楚王,给漂母千金,又召屠中少年封为中尉。时一名教授还称许说,这是淮阴把侮辱他的人事当成人生磨炼来报答,跟一些感恩伤害的肉麻言论同出一辙,真是鄙夫乡愿的腹心。

    诸君不要因为淮阴偌大声名就去迷信他这个人。好像一切行为都是合理的值得推崇的。孔子不是说了吗?‘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以德报怨不是完全不可以。首先要有识人之明,你对一个流*氓无赖以德报怨,还放在中尉这么一个高官显爵上,指望他心生感激吗?还是指望他在危难的时候施以援手。

    屠中少年真没屈说他。‘汝虽长大,好舞刀剑,中情怯尔’。恩怨不分,不但怨家会轻视你,恩人也会觉得耻辱。

    当时还有一个亭长。起初对淮阴不错,后来不知怎么厌烦他了,每到吃饭的时候提前开饭,到了淮阴登门的时候就刷锅了,结果两人就闹翻了。淮阴给了他百钱,说你不厚道,为德不卒。

    然而淮阴也不那么厚道,他和项籍的大将钟离昧交情不错,项籍败死之后,钟离昧走投无路投奔了他。后来有人告淮阴造反,他为了撇清嫌疑,就把钟离昧杀了首级送给高祖。

    若不是遭遇天下大乱,淮阴的为人做一个县令都勉强,相比之下,韩安国和李广对于羞辱他们的小人是怎么做得呢?韩、李也都是西汉名将,韩安国犯事被投进监狱,狱吏田甲羞辱他,韩说:‘死灰就不会复燃了吗’?田甲说:‘燃就溺灭之’。后来韩安国果真起复就怕他吓穿了,韩说你不来我就杀你全家。逼得此人登门请罪。当然韩安国并没有跟他一般见识。

    李广也是获罪谪为布衣,喜欢山中射虎,一日回来晚了路过灞陵亭,亭尉喝醉了。拦住不让走,随从说,“这是以前的李将军”。醉尉蛮横的道:“在职的将军都不能过,何况是去职的呢?”李广无可如何就在亭外睡了一夜,后来朝廷抗击匈奴李广起复将灞陵尉召到军中杀了。

    这真是人面不同,韩安国沉稳老炼。能文能武,所以处置的手段也温和一些。李广负气使强就把灞陵尉给杀了。有人非议李广说他光打败仗,还滥用私刑。当然灞陵尉罪不至死,但他真的是严格执法吗?

    首先当值的时候醉酒,恐怕不合法度吧。而且法令禁止夜行,无非是防止盗贼,李广既然都自承身份,显见不是盗贼之流,作为执法人倘若知道法令的微意,通情一下自无不可。即便要严守法令,面对国家功臣总不至于使蛮耍横吧。

    听他说的话,就知道他心中只有今、故之分,如果真是现职的将军多半跪舔都来不及呢?世间的恶吏多半都是这一流人,无死罪也无善行,披一身官皮欺上媚外、狐假虎威。李广虽是将军,他也没办法通过合法的渠道予以惩戒的,从法度上来说,当然是违法行为,虽然汉武帝并没有加以制裁,但肯定是受人訾议的。从感情上来说,这样的恶吏杀几个真是泰山一毫芒,只会让世间清明几分。

    这是以直报怨的事,当然历史上也不乏以德报怨的事。譬如楚庄王绝缨的故事。

    楚庄王赐宴群臣的时候,灯烛忽然灭了,就有臣子拉扯美人的衣裳,美人发怒把他的帽缨扯断了请庄王惩治。庄王说:大家都喝醉了发生这种事是难免的。并让群臣把帽缨都折下来,顾全那人的脸面。后来与晋国交战,此人奋勇向前,建立殊勋。

    所以说韩信实在不那么通情理,即便不像法正那样眦睚必报,也可谓是赏罚不当。屠中少年之后未在史书上记载,把一个品性不端的人拔擢在高位亦难有好的影响。

    其实人在不得志的时候,忍气失耻都是很平常的事,好不容易出头了,还不敢惩恶扬善、快意恩仇,这就不堪为民众所望了。所以一个人恩怨分明,或许毁誉参半,如李广,做事糊涂,必为识者所讥。

    漂母在淮阴走投无路的时候绝甘分少,这份恩情非千金所能衡量,淮阴你不该以母事之,养老送终吗?至于屠中少年像李广那样一刀杀了,如去癣疥,即便如韩安国那样鄙夷一番,也无不可。奈何擢在民上,使为恶而得善报,太失天心民望了。时之名教授又沾沾自喜,曲为回护者,更加是蠢不可及。

    …………

    不过功道自在人心,淮阴虽然糊涂,三界中钦仰漂母的不在少数。譬如李太白、苏东坡都有诗赞颂。

    数千年来,世间有很多积德行义、守正不阿的贤臣被封作神明。但这些人的去留似乎也没有一定之法,有的神明是上天派下来的历劫的,这种情况比较好回去之后可以加以擢升。

    有的是身被恶名而死往往数十年、几百年之后才能平反昭雪,但天心、人意有所不同,所谓‘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但神明需得香火供俸,如果凡人不建庙祭祀,天庭可能就不好颁发俸禄,有的庙宇残毁,神仙就得致仕,另谋出路。

    漂母也有庙宇祭祀,算是一个闲散的人神,但是她声誉很好,在仙界也有很多文人墨客、奇人异士慕名造访,她虽然安守本分,但识得许多大人物,有时候出面说句话可能就很管用。

    这也是青衣社在她寿宴上演戏披露五铢钱一案的根本用意。

    颜舜英的父亲是西河帅府的天藩元帅,当年跟从淮阴侯学过兵法,因着这层渊源,颜舜英跟漂母就颇为熟悉,这次因事到玉京来顺便前来祝寿。

    燕秋晴见明钦变化的鹦鹉毛羽漂亮,落在肩头不叫不闹甚是乖觉,心头一奇,抚着他毛羽笑道:“你这家伙是从哪里来的?为何偏偏跑到我这里呢?”

    明钦暗暗发笑,信口开河的道:“姐姐,这里比你好看的再也没有了,不如做我娘子吧。”

    燕秋晴讶然道:“鹦鹉不是只会学舌的吗?你怎么能说这么多话?”

    “这呆鸟有些妖异,晴儿,你还是小心一点。”颜舜英冷眼旁观,暗用天眼观察鹦鹉的灵明。

    佛家将眼识分为五等,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

    天眼能照彻寰宇,辨识妖怪。也有五行之属。颜舜英具有金质天眼,眉心蜿蜒如金线,施展之时能迸射金光,无坚不摧。(未完待续。)

第318章 魇() 
传敃宝殿作为七曜府的标志性建筑,堪称是玉京城的观瞻所系,忽然被一群江湖草莽打将进来,着实是干系不小。

    过不多久,便有一队玉京缉查大张旗鼓的赶了过来,控制混乱的局面。

    阁楼上的人一看戏是唱不下去了,赶紧疏通了关系护送老太太离开。

    这时,一个黑衣劲装的妙龄女子悄无声息的降到场中,缉查们一边将同光会的匪徒羁押起来,一边疏散院中的宾客。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黑衣女子梳着一个简单的马尾,面罩薄纱,脖颈上围着披帛,腰间悬着一长一短两把弯刀,笔直的裤管、高高的皮靴,除了眉梢眼角之外几乎看不到半点肌肤,整个人仿佛隐藏在黑暗中。

    嘈杂的人群从她身边走过,却没人拿眼尾扫她一下。明钦恍然而悟,原来这女郎具有很高明的隐身术,而他之所以能发现她,全是因为修习了‘生息术’和‘金刚法相’,已经体认到魂识的缘故。

    隐身术也有种种玄妙,要而言之,一种是修炼境界的不同,譬如鬼神的灵体凡人就难以感知得到,一种是障眼法,肉身虽然没有修炼到灵体的境界,但可以借助一些法术或灵宝起到一定的蔽障效果。

    明钦虽不知黑衣少女修为如何,但直觉的感到她身上透着一股可怕的神秘气息。

    青衫女似乎也有所察觉,清冷的目光在场中扫视一圈,快步往后台走去。

    同光会这么一闹,搅得大家都没了兴致,漂母一离席,这出戏便唱不下去。演员都回到后台卸妆去了。

    黑衣少女游目场中好像在搜寻什么,注意到青衫女时瞳孔微微收缩,身影倏然嘶灭。

    明钦怔了一怔,黑衣少女身法之快竟然连他都没有观看清楚。迟疑了一下,终是觉得青衫女极有可能抓走了秦素徽连忙摇身一变追了上去。

    明钦并没有回去察看秦素徽的情况。当时的形势不容许他有太多考虑,如果先回客房看个究竟,可能青衫女早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总之这个人于青衣社此次的行动必定关系极大,倘若秦素徽安然无恙。自是再好不过,明钦无力改变她的意志,最多只能尽一尽朋友之谊,保护一下她的安全罢了。

    明钦的突然消失让燕秋晴和颜舜英大感诧异,颜舜英有金质天眼。多少能感知到一些异样的变化,她也是奔着‘重明铠’来的,不欲旁生枝节。

    “这只呆鸟怎么忽然不见了?”燕秋晴心中纳闷,对于这只古怪的鹦鹉觉着有些趣味,她知道明钦懂得‘太阴炼形术’,还曾经变化了斗杀沈家八骏中人。不免有些不着边际的联想。

    “怎么你还真想给它作娘子不成?”颜舜英促狭的笑了笑,忖思道:“这鹦哥儿来得古怪,说不定是个妖精,它自己跑了倒省了咱们的手脚,不然甩之不脱才麻烦呢?”

    燕秋晴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颜舜英和燕秋晴过从甚密,两人性情相投,几乎无话不谈,颜舜英对她的腹心多少能猜出几分,宽慰道:“你不是说明钦的姐姐投在天女门下就是为了争夺‘重明铠’吗?九界论道大会召开在即,他们很可能会如期而至,到时你便可得偿夙愿,会一会你的小情郎了。”

    燕秋晴俏脸微红,微窘道:“你也别笑话我。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再不考虑终生大事。小心将来嫁不出去,赶明儿我和钦之双宿双栖,你可别看着眼谗。”

    “去,我要嫁也得嫁个盖世英雄。哪像你喜欢那种细皮嫩肉的小相公。”

    颜舜英反唇相讥,大感不自在。院中虽然人迹渐少,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两个大姑娘躲在一旁谈男子未免太也羞人。

    …………

    青衫女大约察觉到有人跟踪,走到后台也没有和什么人搭话,几个伶人坐在镜子旁卸着妆。旁边的桌子上摆着几把式样相似的油纸伞,青衫女上前摆弄了一会儿,拿起一把转身离开。

    黑衣少女和明钦都隐在暗处,谁也没看出个中玄妙。

    青衫女穿过院子,走进一座僻静的花园。这里人迹稀少,跟踪的难度大大提升。

    不过明钦和黑衣少女,一个擅于变化,一个能够隐身,恐怕大出青衫女的意料。她停下脚步,转身观察了半晌,试探道:“朋友跟着我到底所为何事?”

    三人都是心中有数,只是谁也不会傻呆呆的站将出来。黑衣少女身形微动,化作一阵烟雾,再现之时,距离青衫女已不足五步,她站在侧后的方向,骤然拔出长刀,变幻如落雪一般,飘忽而冷厉。

    青衫女应变也是极快,黑衣少女虽然能够隐身,一旦显露杀机就难以逃脱修行者的感知。杀气袭来,青衫女身形不动,蓦地横掠十步,即便如此,腰肋的衣裳仍被刀气划破近尺,露出大片白腻的肌肤。

    “什么人鬼鬼祟祟地暗算老娘。”

    青衫女差点闹了个开肠破肚,顿时柳眉倒竖,急忙取出一把油纸伞撑了开来,口中念念有辞,喝一声:“无法无天——”

    雨伞罩在顶门,散发出五彩霞光,幅照着数丈间距。

    黑衣少女方要再度侵近,不料刚刚踏入雨伞的笼罩,脚下立时现出淡淡的黑影。青衫女一眼瞥见,玉手一翻,现出银光闪闪的针芒倏倏激射出去,冷笑道:“雕虫小技,给我破——”

    黑衣少女急掣腰间短刀挡格,可是她落入雨伞笼罩之中,虽能隐去身形、却无法隐去影迹,青衫女按图索骥,银针又是极小巧的暗器,甚是不好抵敌。

    黑衣少女进攻受挫,胸口登时中了两针,闷哼一声,闪身退出伞光之外。

    青衫女对这神出鬼没的身法也是暗暗心悸,踌蹰道:“不知阁下是什么人,为何要跟我过不去,想来你我无怨无仇,犯不上拼死搏杀,不如就此握手言和怎样?”

    黑衣少女冷哼一声。缓缓抬起小臂,她手腕上带着一串银钏,上面缀着花生大小的铃铛,就见她和着节拍晃动手臂。平地上渐渐卷起漠漠风沙,整个天色似乎都暗了几分。身边的黑影越积越深,不停蠕动,倏然站起许多持矛握戈的兵士,一个个穿着漆黑的甲胄。面目晦暗空洞,瞧起来阴森可怖。

    青衫女脸色大变,失声道:“魇月楼的影兵,你是穆家的人?”

    七曜世家能够屹立不倒,当然不是幸致,单穆家来说,‘文有十八学士,武有魇月影兵’对穆家那是忠心耿耿,立有汗马功劳的。

    江采莲突然失踪,穆坤乾意识到事态严重。当即召唤影兵统领魇磋商大事。接着青衫女又乘乱劫走秦素徽,这次行动虽然巧妙,却给藏在近处的魇提供了捉捕她的便利。

    魁君的帷幕,穆家的影兵,这是魏党成员都谈之色变的利器,而影兵更加神秘,连组成方式、与穆家的关系都鲜为人知,越是如此越是让人防不胜防。

    青衫女是神智夫人亲传三仙姑中的瑞仙,不但神通变化可圈可点,心思机敏亦堪当大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遇到神出鬼没的影兵仍不免拙于应付,险象环生。

    魇心思狠辣,出手亦是不留余地。看那动手的光景即便不将瑞仙一刀砍死,也要废掉她的修为。

    如今有了影兵的辅助更是如虎添翼,影兵的斗技虽不如何诡变,关键这些家伙不是肉*体凡胎,寻常的灵器很难伤到,而他们手持的矛戈对神魂有一定的伤害能力。更别说还有择人而噬的魇窥伺在侧。

    魇不停的摇动手钏,影兵的进攻便汹涌如浪潮一般,瑞仙肢体上虽无所损伤,神魂却渐渐感到疲倦,趋避也大见迟滞。

    再斗数合,瑞仙一个躲闪不及被长矛贯穿后背,紧接着乱戈交下,虽不见血肉横飞的场景,瑞仙却是一脸痛苦之色,豆大的汗珠布满脸庞,似乎经历着极其恐怖的事。

    魇缓步上前,拔出尖厉的佩刀喝问道:“说吧,江采莲和秦素徽藏在哪里?”

    瑞仙怔怔的瞄她一眼,失神的笑了笑。

    魇冷哼一声,刀刃一划一只血淋淋的耳朵掉落尘埃。

    瑞仙尖叫一声,扑倒在地上急速喘息。

    “说不说?”魇逼问了一句,刀刃在她小巧的鼻梁上盘旋。

    明钦暗暗皱眉,瑞仙明显中了影兵的魇术,魇似乎并不在乎从她口中问出什么,只是残忍得割截她的肢体,给她的神魂施加无尽的恐怖威压。

    明钦得月宫天子授予一部《神游经》,对个中奥妙多少了解一些。梦是一种精神的活动,简直是玄妙难言的。以中夏而论,似乎也只有周公作过密察的研究,但世间流传的周公解梦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占梦之术,谈不上若何灵验。

    梦境大约都是根据人的七情六欲而生的,所以说‘至人无梦’,即是说至人已经不被七情六欲所左右。

    梦境分很多种,有一种非常可怕的梦境叫做魇,就是基于人的恐惧之情而产生的。

    魇这个字,上厌下鬼,厌是从餍字省略的,有吃饱的意思。所以‘魇’就是指一种被鬼怪吞噬的感觉,只要经历过的想必都有同感。

    许多梦境对神魂强大的人来说可能比较平和,但魇就不太一样。前人说,‘生死之间有大恐怖’。而其实庸人很少考虑生死的事,或许反而对某些恐惧无所感触,倒是一些灵能比较高的人考虑的比较深广。所以魇对修行者的威胁可能更大一些。

    魇手上的手钏好像是一件布设梦境的灵宝,晃动之时人的神魂会不自觉受其感染,明钦有所警觉,连忙运转金刚法相,再去看场上的形势,只见瑞仙虽然委顿在地,痛苦不堪,肢体却并没有什么损伤,魇只是不停地在她面前摇动铃铛而已。

    明钦暗呼厉害,这个魇似乎于魂识一道造诣很深,不知不觉就能打乱人的神思,致其产生幻觉,对敌之时还不是任人宰割的份。

    明钦不想让瑞仙落入魇手里,念头急转,连忙取出‘神游镜’来,驱动神念,遥遥祭炼出去。

    神游镜蕴藏日精月华,能使醒者转迷,也能使迷者醒觉,怳恍迷离,鬼神莫测。神游镜祭在当空,就如开了镜匣,清光荧荧,一扫沉浊。什么鬼蜮伎俩都应手而灭。

    光影投射到场上,影兵嗬嗬怪叫数声,纷纷委顿嘶灭,瑞仙眉宇悄然舒展,霍然睁开晶亮的美目,照着魇就是一排银针攒射。

    魇颦了颦秀气的眉毛,心知事不可为,身形一晃,眨眼失了踪迹。

    瑞仙抹着面上的冷汗嘘了口气,沉吟道:“不知哪位高人出手相助,小仙感激不尽。前辈可否现身相见,容我他日报谢。”

    明钦当然不愿现出真身,当下收回宝镜,仍以鹦鹉面貌示人,咕咕笑道:“本仙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看你这女娃有几分本领,死在影兵手里甚是可惜。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瑞仙大感愕然,那人一祭法宝便击退魇和影兵,她只道是位仙风道骨的前辈高人,哪知竟是这么一个鹦哥儿,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小仙斗胆请教前辈尊讳,不知为何这般形貌?”

    明钦脑光电转,煞其有事的道:“本仙乃是上方神鹦大仙,只因恶了南方凤凰,这才贬谪下界,游戏人间。犹记当年我和祢处士在黄祖太子宴席上相遇,祢处士伤时感物,作为《鹦鹉赋》,以示钦敬之意。我劝他随时变化,切勿扬才露己,遭人忌恨。可惜祢衡不听,终被黄祖所害。算来也有千八百余年了。”

    “原来大仙是个千年的精灵,怪不得如此了得。”瑞仙读书不多,但毕竟跟在神智夫人身边耳濡目染知道一些故事。听明钦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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