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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月老志-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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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的优势。

    再之后,天有天文,地有地理,风有风车,山有薪炭,制作之大备自非一朝一夕之功,人类的探索何曾有一日止息呢?

    近世泰西从水力中发见了蒸汽,又从雷云中发见了电力,遂使元力应用得到翻天覆地的变化。仙家制作至今蒙其降赐。

    这自然是弥足称叹的事,人类的制作不但慑伏了四灵,竟至于和仙家并驾齐驱了。

    然而有些人‘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似乎除了泰西制作,世间尽是蛮荒地域了。

    数千年来一切天文、地理、舟车、建筑、书史记载、治河采矿难道都是等待西哲发见再肇端进步的吗?西哲不云乎?所有的新发明、新创造多是累积于前人的基础之上。

    电力的发明确实改变了人类的面貌,这种改变就像金铁替代石器一样,并不是一件单纯的制作,而是一种新异的动力。所以看起来威力奇大罢了。

    仙车的制作也是一样,除了动力之外,不见得有多少新异的东西,包括古代多木制,仙家用铁甲,也是因地制宜的一种变化。早在汉朝的战车就有使用铁甲的,也无非是适应兵争的需要。

    “师傅,咱们这是上哪呢?”

    谭凝紫坐在松软的皮椅上,看着仙车在玉京城里穿梭如飞。转见穆清绝脸容冷肃,大概是愠怒未消,不由莞尔一笑,故意岔开话题诱她分神。

    穆清绝轻哦一声,和声道:“咱们去见一见穆穆的妈妈。就是我堂嫂。商量一下怎么从青衣社手里救出素素。”

    穆穆的父亲穆世英是穆清绝的堂兄,祖父和穆坤乾是同胞兄弟。母亲出身魉水楼尤家,也是七曜府十二楼五城中炙手可热的家族。楼主尤望溪更是大名鼎鼎的摩夷四柱之一,向来是魁君操俊达的有力支持者。

    谭凝紫怔了一怔,叹息道:“想不到我昏迷的时候发生了这么多事,穆穆她还好吗?秦师叔又怎么会让青衣社抓去了?”

    穆清绝摇头道:“这些事你最好去问钦之,他知道的可比我清楚多了。”

    谭凝紫微微沉默,她以前受天女门风气的影响,对男子打心底有一种厌恶的情绪。她和庞韶是少年知交,庞韶膺家族重任,打小就易钗而弁,为了掩人耳目甚至想找一个女子结为夫妻。

    谭凝紫深知底细,常常有帮助庞韶达成所愿的想法。可是自从结识明钦以后,心境潜移默化的发生了变化,明钦两度救她于必死之境,同上天女门更是以腹心相托,迢递崖上患难扶持,要说无所感触,除非是木石心肠了。

    谭凝紫这次返生,心境大变,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可惜明钦只有神念藏在穆清绝身上,不能并倚叙话。温声细语的道:“钦师弟,我还没有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呢?一别经年,恍如隔世,你可还好吗?”

    明钦隐形息迹,反而有种暗处观赏的自得。不虞两人责怪他目光放肆。

    忽听谭凝紫搭起话来,连忙轻咳一声,呵呵笑道:“师姐言重了。那天在后山若不是你只身引开焚琴玉女我难保不遭了宝铎的毒手。更不会有现在救你的事了。咱们同门姐弟,患难扶持,就不必谢来谢去了。”(未完待续。)

第355章 大人物() 
“钦之还是挺懂事的嘛。”

    穆清绝见两个徒弟感情亲厚,不由眉心舒展,唇角噙着淡淡的微笑。转而想起她俩莫名其妙的关系,狐疑的打量着谭凝紫,心中微感不安。

    谭凝紫浑然不觉,殷勤的询问起天女门的近况。

    明钦将龙山、宝铎押解天女门长老、弟子返回光明海述职,遭遇神光教内乱一节简单说了一遍,沉吟道:“万物生一死,奉圣夫人地位不牢,非常渴望得到七曜府的支持。因此想跟穆家结成姻亲,让我携带三件宝物来玉京疏通关系。不巧碰上穆楼主和秦姨的婚礼,故而延宕。之后的事情师傅就很清楚了。”

    穆清绝冷笑道:“这个樊小鸾真是异想天开,居然想挟持着穆穆要胁我们穆家。而且这三件宝物怎么从没有听你提起,该不会是想监守自盗了吧。”

    明钦嘿然道:“我见令尊大人官声廉洁,贸贸然前去献宝,岂不是自讨苦吃。再者若师傅肯出面说项,几件宝物实在可有可无。神光教攻打本门,不知打伤了多少师姐妹,损毁几多名胜古迹,这几件东西可远远不够补偿呢?”

    穆清绝哑然失笑,微喟道:“这又不是我自家的事,就算我肯帮她引见,能不能办成事情可殊无把握。三件甚么宝物也太小看玉京仙官的眼界了。”

    说话间,仙车驰出玉京城,来到一马平川,四通八达的郊外。

    明钦对玉京地理毫不熟悉,谭凝紫从小却是在玉京长大的,感叹道:“这些年玉京的变化可真大呀,儿时的景物几乎都找不到了,感觉自己像个外乡人似的。”

    仙车上都配置有精密的灵图,即便不熟悉路径的人也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举步惟艰。

    穆清绝道:“神光教的圣公万物生喜欢附庸风雅,颇能写几笔书法,吟几首诗词。他有首诗是点评玉京时务的。倒也有一点意思。像‘玉京有官皆墨吏,玉京尺土尽黄金’。想必闻者都不无感触。”

    谭凝紫念了两遍,摇头道:“这个万物生嘴上说的比谁都动听,腹中的心肝又比谁都脏臭。也算是世间一朵奇葩了。”

    穆清绝绽唇一笑,天女门和神光教毗邻而居,时常感到来自光明海的威胁。如今万物生一命呜呼,不管怎么说对于天女门的复兴总是一件好事。

    她驾着银貂车七拐八绕,过了顿饭功夫。前路隐约现出一座巍峨的城池。

    谭凝紫疑惑道:“这个位置,莫非是幽都城吗?”

    “不错。”穆清绝放慢车速,随口道:“我堂嫂是幽都城的判官,我想找她借点人马。”

    幽都城也是十二楼五城之一,负责京畿的防务。在七曜府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穆清绝停下仙车,便有卫兵上前查验文牒。穆清绝推开车窗,拿出一块七曜府的令牌递了过去,淡淡道:“我是来找人的。”

    说是令牌其实也是个仙篆的样式,一般来说,令牌是公家的符信。仙篆是私人的凭证,但这种徽章仙家喜欢订到制服上,证明身份就需要另制一面仙篆,上面有仙府的钤印。

    卫兵接过令牌看了看,立时肃然起敬,行了一礼客气的道:“敢问小姐有拜帖吗?或者有预约吗?”

    幽都城毕竟是兵机重地,即便有仙篆也不能轻易放入。

    穆清绝无可奈何,只好摸出灵犀佩联系尤判官,幽都城主管政务的仙官大小数百位,除非是城主、监军之类。想要随随便便带进个人还真不容易。

    打开灵犀佩,查找了一下尤判官的通灵符,穆清绝祭出符信,灵犀佩中光芒闪烁。响起嘀嘀的振鸣声,幸好过不片刻,尤判官就接到符信,灵犀佩传出一个婉转的女声,“喂,是清绝吗?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想起我来了?”

    穆清绝脸颊微热,笑道:“堂嫂,我让堵到你们城门外面了,你快出来接我一下吧。”

    “哦,你过来了?”尤判官奇道:“有什么要紧事吗?”

    “有点小事想请你帮忙。”穆清绝踌蹰着道。

    “你等会儿,你马上过去。”尤判官应了一声,匆匆关闭符信。

    穆清绝松了口气,拨弄着灵犀佩心不在焉的等着。

    一驾气势雄阔的鲲鹏车从背后驶了过来,走到近处,车上的喇叭嘀嘀嗒嗒的响个不停,显然是催促穆清绝将仙车往路边泊一泊。

    城外的大道还算宽绰,穆清绝本来是奔着城门去的,自然偏向道中了一些,不过看这车距,鲲鹏车要走的话完全可以驰过去。

    穆清绝的鹔鹴车被海兰调用了,本来就有些气闷,这里又被挡了驾,不免有些情绪。当即环抱双臂,来了个充耳不闻。

    后面的仙车等了半晌,不见半点响动,想必很是恼怒。车门霍然打开,一左一右走下两个汉子,左边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右边的倒是个俊郎青年,约摸三十来岁。

    明钦和谭凝紫知道穆清绝心头有气,谁也不想触她霉头。况且这道路宽整,没必要清车开道,一副不可一世的作派。

    明钦打量来人,不由微感讶然。右边的俊逸青年却是个旧相识,原是凡间老师澹载园的弟子,后来上天作官,招赘到竺家,遗弃恋人的殷天良。

    两人来到窗边,粗莽的汉子啪啪在车顶拍了两下,招手道:“里面的人给我出来,叫你让道没听见吗?都是聋子还是怎么的?”

    穆清绝勃然大怒,霍然推开车门跃身出来,冷淡的道:“我出来又怎样?我站的这位置好像不怎么影响过车吧。你看着不顺眼有本事自己把车搬了去。”

    粗莽汉子闻言差点气岔了肺,扫视着穆清绝撂胳膊挽袖的道:“你是哪里来的小娘们,竟敢在老子家门口撒野。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拍死你。”

    “就凭你。”

    穆清绝轻声嗤笑,冷眼观瞧鲲鹏车里想必还坐着什么大人物。

    殷天良借着竺家的势力新近从神雷玉府调到七曜府一位殿主身边做记室,这也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因此结识了不少朝中的大人物,前程万里不可限量。

    他出身寒微没有豪门子弟骨子里的跋扈之气,这时谭凝紫也从车子里跟了出来,殷天良颇觉有些面善。

    谭凝紫和澹容瑾都在广鸣学宫做过讲师,彼此颇有交情。殷天良没变心的时候经常留意澹容瑾的景况,得她寄了不少影神图。其中就有谭凝紫的一星半点图影。

    殷天良见两女姿容不俗,银貂车尽管不是特别名贵,那是和鲲鹏、鹔鹴比较而言的。况且出现在这种地方。多少有些背景。

    想通了这点,便有了息事宁人的心思。劝解道:“支老哥,这女人天生娇气,不必跟她们一般见识。这样吧,我去把车子移开。您稍等一下。”

    姓支的泼汉虽然没将穆、谭两女放在眼里。却不好不卖殷天良一个面子,勉强点了点头,“既然是殷记室讲情,我就放过她们一回。”

    殷天良谦逊的一笑,背过身朝着两女恫吓道:“你俩是谁家的丫头,太不识眉眼高低,知道车里坐的是什么人吗?若是让家中长辈知道你们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还不知要怎样责打你们呢?”

    穆、谭两女对视一眼,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她俩都是十二楼五城中顶尖的门第,放眼玉京城还真没有什么开罪不起的人。只是两人多年来几乎都呆在迢递崖修行。没有沾染多少繁华市朝的喧哗气息。想不到朝中显贵的家人弟子可以嚣张跋扈到这种地步。

    穆清绝轻哦一声,讥嘲道:“那我倒要请教了,如若真像阁下所说,为了家父的仕途坦夷,我似乎应该备些花红酒礼登门请罪呢?阁下言语提点,不啻救了我全家性命,更不知该如何报答呢?”

    殷天良吃她一番恭维,虚荣心大感满足。再看穆、谭两女容貌体态何只强过竺仕蘩数筹,不由泛起趁机结好的心思,即便不能一亲芳泽。时常见个面也是好的。

    念头及此,轻咳一声,从衣带里摸出仙篆彬彬有礼的递了过去,微笑道:“两位姑娘不必客气。这是鄙人的仙篆,姑娘想必也不陌生。车中的长官身份远在我之上,两位自己掂量吧。我是不忍心看着你们无知招祸,报答什么的大可不必。不过两位若有兴趣的话倒可以一起吃个便饭。”

    追慕权势早成了仙界的潮流,不少年轻女郎也乐意出卖色相,钓个金龟婿。不然也可以谋个衣食富足。以殷天良现在的地位,当面逢迎的自然见过不少。

    一来是竺仕蘩管得严,二来毕竟有澹容瑾珠玉在前,对于寻常的庸脂俗粉他也提不起什么兴趣。

    支泼汉一看殷天良和两女相谈甚欢,不由心生后悔,抛开她俩的傲慢无礼、针锋相对,这容色身段实在无可挑剔,仙人都要跌落凡尘,何况一般性好渔色的凡胎俗骨呢?

    穆清绝接过殷天良的仙篆,样式和她那张一般无二,打开文书,楼徽、文字略有不同,穆清绝那张是魇月楼的寻常玉女,除了魇月楼的楼徽,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七曜府的仙吏没有数万也有数千,一般的力士、玉女在玉京城自然谈不上多大份量。

    卫兵显然也有此观感,面上虽然客客气气的,却坚持不肯放入了。

    殷天良的楼徽是空雷楼,职位是玉枢阁主记室。穆清绝熟知七曜府的官阶,记室既然在这儿,车中坐着的极有可能就是玉枢阁主了。

    七曜府有十二楼五城,楼掌文事,城司兵戎。十二楼中除了魁日、魇月和金、木、水、火、土七曜主楼之外,还有风、雷、山、泽几个副楼。

    虽说是副楼,地位却不见得低多少。由于仙职也有一定的年限,到了期满致仕的时候,七曜主楼的大部分楼、阁、殿主都会出现空缺和调整,很容易出现人去楼空的局面。所以副楼实质就是主楼的阶级,一般只有在副楼做到楼阁殿主的位置才有可能晋升主楼。

    如今七曜主楼的楼主大多都在位十多年,副楼的楼主则正当盛年,可谓是蒸蒸日上。

    而玉枢阁主将是极有可能除授下一任空雷楼主的人物。相比之下,穆人龙尽管也是一殿之主,等他一路坦夷的坐到楼主大概还需要十年,他家老爷子三二年之内就会致仕。到时穆家的声望不免会有所下降。

    殷天良见穆清绝黛眉微蹙,垂首不语,心知她识得厉害,得意的去拽车门,想要先行把仙车挪开。

    “你做什么?”

    谭凝紫眼疾手快,殷天良刚刚探进半个身子,就见她故作惊惶的扶着门扇猛然一挤,恰好将殷天良的脑袋卡到车窗上。就听他惨叫一声,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涔涔而落。

    “殷记室……”

    支泼汉大惊上前,谭凝紫身形微晃踏起‘云梭玉步’,极快的在他小腿骨上踢了一记,倏然退回穆清绝身边。

    云梭玉步是天女门的看家本领,女子先天在力量上居于劣势,云梭玉步变幻无方,不但在对敌时可以声东击西、避实击虚,危急关头还能走为上计,溜之大吉。

    谭凝紫在这路步法上下过不少功夫,几乎是心随意动,忽焉来去。这一起一落恰在电光火石之间,只见她身形晃了一晃,似乎从未离开过。支泼汉脚下一软跪倒在身怔怔愣愣的不明所以,偏是腿骨上传来一阵刺入骨髓的疼痛。

    鲲鹏车的车门再次打开,走下两个衣装整洁的中年男子,走到银貂车旁边的时候,一个体型稍胖的停了下来,身边那个高大俊伟、锦袍乌帽的男子却目不斜视直奔城门而去。

    穆清绝微觉奇怪,扭头一看,城门开处快步走出一个容色姣好的女郎,穿一身浅绿色的衣裤,外面罩一件长可过膝的夹袄。乌发盘了一个出云髻,蛾眉淡扫,不施脂粉。年纪约摸在三十开外,单从白嫩的肌肤上倒看不出多少岁月痕迹,恰似清水芙蓉,无须雕饰。(未完待续。)

第356章 聊施薄惩() 
支泼汉一见同伴赶了过来,顿时胆气一壮,探手从衣摆底下掏出一把乌油油的灵铳,遥指着谭凝紫脸色狰狞的骂道:“臭丫头,不想活了是不是?快点放开殷记室。”

    谭凝紫娥眉微凝,这种灵铳长不盈尺,枪管有手指粗细,两人相隔不足五步,一旦扣动机括,只怕很难全身而退。

    “紫儿,放开他吧。”

    穆清绝望见尤判官正从幽都城里出来,无意跟他们纠缠。随手将仙篆丢还给殷天良。

    谭凝紫撤开一步,松开挤紧的门扇。

    殷天良揉着疼痛的脖颈,拾起仙篆悻悻的走回支泼汉身边。

    “三叔,这两个女匪竟敢挟持朝廷命官,我怀疑她们是敌对势力派来的奸细。是否应该抓起来慢慢审问。”

    支泼汉不愿善罢干休,嘴上询问着富态老者,一双眼珠尽在两女身上打转。心说:让你俩落到老子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富态老者和玉枢阁主同车共乘,自然也不是寻常人物。他是魅木楼大学士支擎天的兄弟,大名支撼天,现居幽都城天字营监军一职。

    幽都城驻扎着四营兵马,分别是天、地、玄、黄。他的位次比十二楼中的殿主可能还要稍高一些。

    支撼天对穆、谭两女的所为大感不满,点头道:“这两人确实形迹可疑,需得好好查证查证。”

    支泼汉喜动颜色,端着枪管喳喳呼呼的道:“你俩给我老实点,背过身去,快点。”说着从腰间解下一副铁铐,气势汹汹的逼了上去。

    这时,锦衣貂帽的男子已经迎面走到支判官身前,春风满面的道:“明珠,我想约你吃个便饭,你该不会再借故推脱了吧。”

    尤明珠浅浅一笑,歉然道:“不好意思。竺阁主。我刚好有些事情。”

    “是么?”

    竺仕远笑容微僵,目光中露出怀疑的神色。

    竺仕远就是竺仕蘩的兄长,位居空雷楼玉枢阁主,兼且年富力强。前途不可限量。

    他和尤明珠早年曾有过一段感情,因为家族的战略需要娶了另一个才貌平常的女郎。不久,尤明珠就嫁给穆坤乾的堂侄穆世英。

    尤明珠的父亲是魍水楼大学士尤望溪,这位尤楼主膝下没有子嗣,却连续生了五个女儿。一个个花容月貌,卓有才具。招赘的女婿都是侯门俊杰,也能在十二楼中占据一席之地,声名不坠。

    可是豪贵之家难免有些邀宠攀比,尤明珠嫁给穆世英多少有些负气的意思。婚后性情不甚投契,生下穆穆之后尤明珠就搬到幽都城居住,夫妻之间聚少离多。

    穆世英木讷寡言,虽说是穆坤乾的堂侄,感情却不是很好。多年来一直在缉察司当一个缉察长。使得尤明珠在娘家面上无光,不免有些飞短流长从中挑唆。

    也是‘人算不如天算’。竺仕远当年选择了一个门第极高的人家。不料过不数年,岳父病逝,岳家就随之没落了。反而尤家因为几个女儿都嫁得显贵,尤望溪顺风顺水直升到一楼之主。

    最近竺仕远听说尤明珠跟丈夫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边缘,不禁勾起往日回忆,想要跟尤明珠重温旧梦。

    支家和尤家同为摩夷四柱,关系非常亲密。支家刚好相反,支擎天兄弟数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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