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志-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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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支势力分头发展,不相统属,起初还有数年一度的盟会,推选一位总门长。这位总门长通常也是某一支的龙头,其实已经有些名不符实。孔难敌掌握南派势力之后,声称分堂自治,拒不接受总门长的命令。
从此之后,几个派系之间来往无多,名义上虽是一门,实际则是各自为政,互不相涉。
孔雀听说北派来了使者,也有些莫名其妙,沉吟了片刻,点头道:“人多哪里?带我去见她。”
孔管家答道:“老奴引她在中庭用茶,夫人请跟我来。”
孔雀颔首应许,随着孔管家来到前厅,就见厅中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素衣女郎,望着壁上的字画微微出神。
这人就是追踪阎鸣筝来到檀江的屠狗者,也是四圣门北派的厉害人物。
屠狗者听到动静,扭头望了孔雀一眼,猜度她的身份。
孔管家笑着介绍道:“这便是我家孔雀夫人。夫人,这位便是北派特使。”
两人相互见礼,相向而坐,孔雀想不到使者是一个容貌姣好的女郎,笑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孔秀。”
这回代表着北派势力,身份有别,素衣女郎报出名姓,没有再虚言搪塞。
“为何不见大龙头?”
孔秀对南派的内部情形不太了解,但她明白孔难敌是南派龙头,卓有声名,孔雀的年纪几乎可以做孔难敌的孙女,若非孔管家说明,自然想不到是他的夫人。
孔雀和孔管家对视一眼,轻描淡写的道:“孔爷有事出门去了,姑娘有什么话不妨和我说,能办的我便帮你处理,实在不行就等孔爷回来。”
孔秀不知孔难敌被缉查司抓去了,这不是什么光彩事,孔雀也不好明说。
孔秀还道孔难敌故意避而不见,淡然道:“我这次前来是想委托贵派帮忙找一个人。”
“什么人?”
孔雀噙着笑意轻轻点头。
孔秀从灵气袋里取出一张巴掌大的影神图,上面印着一个眉目如画的女郎,甚是个形神毕肖。
孔雀认出影神图画的是阎鸣筝的影像,不动声色的道:“这人不知是何来历,和姑娘有何过结?”
孔秀解释道:“她是天罗殿阎不谷的女儿,和我倒没有什么私人恩怨,我也是执行门长的命令。”
天罗殿和四圣门北派都在北海,天罗殿扩张极快,自然威胁到北派的地位。况且阎不谷曾是四圣门的堂主,他另立门户,带走了许多门徒,直接造成了四圣门的分裂,两家的敌视由来已久。
阎鸣筝离开了北海,天罗殿鞭长莫及,这可是机会,北派势力出动高手,想将阎鸣筝擒作人质,孔秀一路追踪,和阎鸣筝交过几次手都让她跑了。
第970章 只眼()
花千族闯进孔雀山庄,闹出了不小动静。明钦这里却甚是安静,他向杜芳惜打听过‘避死香’的情况,知道阎鸣筝说的多半不假。
但是避死香的药力要持续四十九天,虽说在孔雀山庄,一日三餐都有人按时送上,明钦对阎鸣筝并不信任,自然不想留在这里。
明钦自己要离开不算太难,他有镜相化身,玄虚莫测,神人境以下很难察知他的所在。不过带着秦素徽的话,万一惊动了阎鸣筝和孔雀山庄的高手,可就不好脱身了。
明钦日间不动声色,和阎鸣筝虚与委蛇,等过了三更,夜深人静,用床单将秦素徽包缠起来,准备离开。
明钦关掉壁灯,挟着秦素徽正要开门,忽听得风声急响,一条黑影从窗纸上浮掠而过。明钦微吃一惊,不由心生犹豫。
这时房门啪嗒一响,被人用掌力震开,一个白影闪身跃了进来。
“谁?”
明钦退开一步,小心戒备。来人穿着一身素裙,面罩薄纱,只露出弯黛般的纤眉和清冷的眸子。一般夜行衣都是黑色的,这样易于隐蔽。白色的衣着在黑夜分外显眼,敢这么穿的必是艺高胆大。
来人看到房中有人,也不感意外。掌心明光一闪,幻化出一把短刀,飞身扑至。
明钦暗叫晦气,此人不知是何来历,见了面就拔刀相向,不由分说。明钦一手挟着秦素徽,动起手多少有些不便。不过他也不想放开秦素徽,万一此人另有帮手,趁机将秦素徽劫走,或者利用她来做威胁,就更加麻烦了。
明钦运转金刚法相,虽是赤手空拳,气势却半点不弱。
白衣女郎挥刀疾劈,刀法如长江大河,连绵不断,章法绵密,不迫不促,沉稳老辣,一点没有后力不继的感觉。
明钦使用的是大人虎变拳,脚踩云梭玉步,不和他正面交锋。
白衣女郎数度将明钦逼到墙角,都被他脚步一错,溜了开去,不由轻咦了一声,倍感意外。
明钦看她的打扮不觉想起谭凝紫来,当初在西河舰船上见到谭凝紫,她也是面罩薄纱,一手金错斩缘刀法,堪称精妙。不同的是谭凝紫喜穿黑衣,刀法似乎也不及白衣女郎深湛,这几年明钦修为大有提升,非复吴下阿蒙,但却无法从她的刀法中找出破绽,恐怕是远在谭凝紫之上了。
“喂,你找错人了吧,我和你无怨无仇,何必不依不饶的。”
明钦心知白衣女郎几乎不可能是冲着他来的,他可不想代人受过,其实她若能牵制住阎鸣筝和孔雀山庄的高手,倒能给他逃走创造一些便利。
白衣女郎本来想将明钦擒作人质,也好打听孔雀山庄的虚实,没想到他甚是滑溜,让她一时难以得手。
“少废话。你们把花千簇关到哪里了?还不从实招来。”
敢情白衣女郎也是锦绣宫的人,得知花千簇失手被擒,特地赶来搭救。
“花千簇是谁?”
明钦怔了一怔,顿感莫名其妙。他来到孔雀山庄时日不长,在庄中有人监视,不能随意走动,外面发生的事他也全不知晓。
说话间,门外响起杂沓的脚步声,白衣女郎害怕中了缓兵之计,怒道:“少跟我装蒜。”
说时挥舞短刀,重又攻上。她的刀法不愠不火,颇有方家气象。修行者喜欢说,‘无招胜有招’,‘一力降十会’,流弊所及,将招式完全视作细枝末节,未免好高骛远,大言欺人。
文事、武功用处不同,在修炼上却颇有相通之处。不过文章家的著述流传颇广,人人都能够加以揣摩。武艺道术则限于口传心授,不遇名师,便很难登堂入室。
武术的套路和文章的范文一样,都需要用功练习。但是在作文的时候还应该自出胸臆,不能将范文写出来了事。世间技艺都从模仿入手,这就是所谓的‘有招’,只有领悟招式中的奥妙,才能得心应手,迈入‘无招’的境界。
无招是有招的更高层次,所以说无招胜有招。不讲有招,单讲无招,就好像登楼不用梯子一样,岂不是痴心妄想?
明钦在刀剑上的造诣无法和白衣女郎相比,但他实战经验丰富,‘云梭玉步’又十分纯熟,白衣女郎攻势虽猛,却也伤不到他。
明钦心念电转,多少想明白了一些。看来白衣女郎是为了什么花千簇而来,那人多半是落在四圣门手中。不过后院有许多房间,她单单找到明钦这里来,也实在有些凑巧。
阎鸣筝派人暗中监视明钦的动向,明钦和白衣女郎斗了几十招,难免让人听到风声,禀告给阎鸣筝知道。
阎鸣筝得了消息,匆忙赶了过来。
“明公子,你睡下了吗?”
阎鸣筝来到近处,看到房中一团漆黑,伸手在房门上敲了两下,却没有推门而入。
白衣女郎小心戒备,一个明钦已经拾掇不下,现在他来了帮手,白衣女郎也感到处境危险。
“什么事?”
明钦扬声问了一句,他不愿和白衣女郎生死相搏,揭发她似乎也没什么好处。
阎鸣筝微笑道:“最近庄上不很太平,公子可要警醒一点。若是遇到歹人,务必告知于我。”
“知道了。”
明钦心想有白衣女郎给阎鸣筝添些麻烦也不错,两人立场相似,倒有帮她遮掩的必要。
“好,那我先回去了。”
阎鸣筝虽知明钦房中可能藏着人,但明钦没有揭破,可能是他的相识,阎鸣筝便故作不知。
听着阎鸣筝脚步远去,白衣女郎大感意外,打量着明钦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和孔难敌是什么关系?”
明钦淡淡道:“我也是四圣门的敌人,你说的那个花千簇是什么人,我倒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衣女郎见阎鸣筝对明钦甚是客气,自然信不过他。
“那你自己去找呀。何必在我这里纠缠不清。”
明钦无法跟她详细解释,白衣女郎找到这里也有些倒霉,以她的身手要抓一个人质问明情况不算难事,偏偏遇上了明钦,两人再斗下去,整个山庄恐怕都要惊动了。
“花千簇来向四圣门要人,一直没有回去。这事你会不知道。”
白衣女郎虽然没有眼见花千簇和四圣门的人交手,但花千簇修为精强,又有青苗和桑叶辅助,四圣门要留下他必然付出相当的代价。她却不知花千簇中了阎鸣筝的避死香,战斗根本没有持续多少时间。
外面忽然传来武士调动的声音,孔雀得了消息,她可不像阎鸣筝那般通融,立时征调武士,手持枪铳,将房间围了个风雨不透。
白衣女郎勃然大怒,盯着明钦道:“你敢出卖我。”
明钦凑到门口看了一眼,指着人群中的孔雀道:“她就是孔难敌的孔雀夫人,你想找花千簇可以直接问她。”
白衣女郎冷哼一声,挥起一掌将门扇震开,一个飞纵捷如飞鸟一般。不等孔雀下令,众武士纷纷开枪射击,耳听的砰砰枪响不绝于耳,火苗吞吐,硝烟弥散。
白衣女郎趋动如电,飞身掠入人群中,刀光连闪,只听得惨叫声起,鲜血迸溅,两个护卫被短刀劈中,都是颈血长流,一击毙命。
“给我让。”
孔雀看枪铳打不中白衣女郎面沉如水,摆手让几个头领上前拦截。
孔雀山庄是四圣门南派总堂,孔难敌几十年经营,庄中颇有一些武道高手,功夫扎实,虽然到不了超凡入圣的境地,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
为首是一个眇目老者,年过半百,穿一袭破旧的蓝色道袍,使一柄长剑,江湖人称只眼道人。他的剑术快如疾电,妙到毫巅,在檀江少有敌手。
今早花千簇进庄的时候,只眼道人不在庄中,他的修为远在雷吼、邹有才之上,他若在场,四圣门也不至于连花千簇两个侍女都对付不了。
事后孔雀将只眼道人召回孔雀山庄坐阵,防范锦绣宫再有人上门滋扰。
其余几个也都是江湖好手和只眼道人的弟子,眼见白衣女郎气势如虹,连忙取出兵刃上前拦截。
白衣女郎听了明钦的话,也想将孔雀擒作人质,现在孔难敌不在庄上,抓住孔雀便可不战而胜。
她的刀法确实高明,并不以气力见长,一招一式都干净利落,不带丝毫火气。
武人虽有‘一力降十会’的说法,其实以拙胜巧并非易事,大抵是防守容易,进攻困难。真人境以下的修行者大多不擅于控制自己的力量,到不了收发由心的境界,看似气势十足,汪洋肆恣,未必能起到克敌制胜的作用。
所谓‘无招胜有招’,本身就是一种经济的做法。不但招式要简洁有效,气力也要恰到好处,少一分不足制人,多一分也是浪费力气。
这也是武人和道者的分别,武人以丹田聚气,虽然比凡夫有所进步,但在使用中常不免过度消耗,好比积谷千日,一朝挥霍,和凡夫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没有质的变化。
道者内结金丹,比丹田藏气更进一步,丹田又叫作气海,还是一种气态。金丹则是固态,所以更为稳定,在运气的时候节制起来也更为容易。
但是凝结金丹需要艰苦的修行,道者好静厌动,其实也是炼气的需要。而且武人炼气追求精纯,一是越精纯越沉厚,二来避免受到异种真气的干扰,走火入魔。道者颇不相同,由于道者的金丹更为强固稳定,气魄也更为伟大,海纳百川,来者不拒。所以道家有很多采+补法门,不以真气驳杂为嫌。
而且道者喷水吐火,这就需要异种真气的碰撞,单一真气缺少变化,发挥不出强大的威力。
白衣女郎的修为颇为深湛,似不在花千簇之下,她的刀法尤其精悍,刀光如电光匹练,手下几乎没有三合之将。
“都给我散开。让贫道来战她。”
只眼道人见白衣女郎衣影翩跹,看似身陷重围,众人根本拦她不住,若非仗着人多,早就死伤无数。
只眼道人拔出长剑,抖擞精神,一个疾跃掠到近处,剑尖抖颤,耳听的刺刺声响,眨眼刺出十多剑。
明钦在门后观战,心知白衣女郎是遇到对手了,她跟只眼道人的路数颇不相同,一个如行云流水,如意随心。一个如流星破空,无迹可寻。
两人叮叮铛铛斗到一起,白衣女郎黛眉微蹙,渐渐刀气外放,挟着天风海雨之声,吓得众人不敢上前。
两人的刀法剑术都到了极高境界,只眼道人还有些声光火气,白衣女郎则更加内敛,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一把利刃,而是画笔一般。
白衣女郎和明钦斗了一场,又深入重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提防有人暗施偷袭。真气颇有消耗,克制力有所减弱,刀上带着风雷之声,众人暗自骇异,谁也不敢撄其锋锐,只有只眼道人力敌苦战。
孰不知声光火气比起先前的轻描淡写已是落了下乘,是白衣女郎气力消退的表现。不过让浅人看起来,刀气外溢要比内敛可怕的多。火光威烈,人人畏惧,所以知道避闪。水波柔弱,人们喜欢狎玩,是以溺死的很多。
所以说武道境界上势挟风雷反而不如光风霁月可怕。
白衣女郎和只眼道人斗了上百招,他的功力毕竟不如只眼道人深厚,刀法虽然略胜一筹,却不耐久战。
只眼道人见白衣女郎刀气渐弱,这并不是刻意内敛,而是气力减弱。只眼道人心头暗喜,剑上光芒陡长,招招紧逼。
众武士也布阵合围,端着黑洞洞的枪管,等到白衣女郎气力衰弱,身法迟滞,乱枪齐发,足以将她打成蜂巢。
白衣女郎暗自焦躁,看来孤身涉犯还是有些猛浪,四圣门树大根深,不乏武道高手,花千簇都失手被擒,她的修为和花千簇只在伯仲之间,再迁延下去恐怕要遭了毒手。
白衣女郎微一走神,只眼道人剑势连绵,登时刺破她的衣衫,露出斑斑血迹。
第971章 医仙()
白衣女郎冷哼一声,掌心一翻,取出两颗霹雳子,抖手掷将出去,同时间掠身飞退。
“夫人,小心——”
只眼道人大惊失色,但他和孔雀距离颇远,救援已经不及。
霹雳子虽非道家法宝,威力也颇为强劲,耳听得两声砰訇巨响,沙飞石走,气浪喷涌,众护卫识得厉害,纷纷抱头躲避。
白衣女郎得了喘息之机,身形连闪,眨眼间逃得无影无踪。
众人闹了个灰头土脸,孔雀虽然没有受伤,衣服上沾了许多尘土,瞧起来甚是狼狈。
“给我搜——”
孔雀挥了挥手,不打算就此放过她,白衣女郎和只眼道人交手受了点伤,在一众武士的围攻下已是强弩之末,要捉她现在正是机会,若等她恢复体力可就不好办了。
众武士分成数队在庄中搜寻,孔雀在高手护卫下返回房间等待消息。
阎鸣筝刚才尽管没有出手,却在关注场上的形势。孔雀离开后,她上前敲了敲明钦的房门,“明公子,我可以进来吧。”
明钦一时难以脱身,重新秦素徽放到床榻上,盖了一条薄被。门闩已经被白衣女充好震坏,阎鸣筝伸手一推门就开了,不等明钦答应闪身进了房间。
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白衣女郎又是从明钦房间拔关而出,他也无法装聋作哑。
“让公子受惊了。本庄护卫不周,还望公子恕罪。”
阎鸣筝一直在极力缓和与明、秦两人之间的关系,她离开天罗殿后,失去了强靠,自然不想无谓的树立敌人。明钦的修为、秦素徽的家世都让她有所顾忌。
“这女的是什么人呀,刀法倒是一流。”
阎鸣筝也怀疑白衣女郎和明钦是旧识,明钦当然要澄清一下,免得阎鸣筝盯着他不放。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是四圣门的对头吧。”
阎鸣筝听闻明钦和白衣女郎无甚瓜葛,悄然松了口气。如果这人和明钦或秦素徽有甚关联,动起手来便要多些顾虑。
明钦试探着道:“她向我打听什么花千簇,姑娘可知道此人?”
阎鸣筝怔了一怔,露出恍然之色,点头道:“原来如此。花千簇是锦绣宫的人,今天来庄里闹事,被孔雀抓起来了。看来这女的和花千簇关系匪浅。你安心休息吧,这人受了点伤,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了。”
阎鸣筝见识过白衣女郎的手段,心知孔雀的手下抓住她的机会不大,单打独斗的话,阎鸣筝自问也没有取胜的把握。
“好。”
明钦送走阎鸣筝,心头暗恨,本来今晚很有机会溜之大吉,哪知闯进来一个不速之客,现在庄中加强了戒备,想离开可就难了。虽说明钦有凤凰金翅,完全可以带上秦素徽强行闯关。但是庄中布置严密,不排除设有阵法或兵车,就算遁入空中也有可能被拦截下来。明钦可不想冒这个险。
送走了阎鸣筝,明钦关掉壁灯准备休息,但是门闩被白衣女郎震坏,要到白天才能找人修复,当然以明钦的修为有没有门闩关系不大。
明钦刚要阖上房门,眼前白影一闪,从门缝间掠了进来。
明钦吃了一惊,想不知白衣女郎竟敢去而复返,“你怎么没走?”
“我是来救人的,人没有找到,自然不能半途而废。”
白衣女郎一袭白裙,在黑暗中颇为醒目,她镇定自若,似乎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明钦心头暗笑,心说,“你眼下自身难保,还谈什么救人。况且你要救人直管去救就好了,干嘛躲到我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