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志-第5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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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鸣筝经过两仪气的纾解,伤势好的七七八八。她不愿错过机会,连忙展动身法,蹑在花紫玉身后。
花紫玉身法极快,借着夜色一阵飞驰,到了旷野之中,不容易隐匿形迹。花紫玉察觉到有人跟踪,阎鸣筝便不故意遮掩。
“阎小姐,你怎么来了?”
花紫玉驻足观望,看到跟来的阎鸣筝松了口气,又颇感惊讶。
“姑娘是否查到了四圣门的下落,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阎鸣筝走的匆忙,没有招呼明钦,不知他是否知道跟来。
“那你的伤势……”
花紫玉知道阎鸣筝的丈夫也落入四圣门手中,两人同仇敌忾,不必避讳许多。但她遭到鹰长唳偷袭,对战孔秀的时候明显力有未逮,花紫玉担心她拖了后腿。
阎鸣筝面颊微红,“我方才调息了一番,已经完全好了。”
花紫玉轻哦了一声,既然阎鸣筝跟了来,不好意思再让她回去。实说道:“我打听到四圣门的人藏在四海堂的堂口里,具体情况还不了解。咱们见机行事吧。”
“好。”
阎鸣筝微一点头,花紫玉放开脚力,暗中观察阎鸣筝,发觉她脚步轻盈,不疾不徐,不像重伤未愈的样子,稍稍放下心来。
花紫玉被孔秀的离幻掌所伤,好在医仙擅长医术,又是丹药大家,花紫玉是锦绣夫人的义女,从医仙那里得到不少补气的丹药,以备不时之需。晚间服了几颗,调息了一回,暂时将伤势压下。
四海堂是檀江绿林一个颇具实力的帮派,以组织船运为生。大白鲨、青面鬼都是四海堂的人,和严纪交情颇好。四圣门的人住进四海堂的堂口,也在意料之中。
四海堂的堂主叫作马悲风,大白鲨和青面鬼是他的左膀右臂,两人貌合神离,前次阎鸣筝抓住大白鲨用作人质,青面鬼趁机搠了他一枪,大白鲨一命呜呼,青面鬼害怕堂主追究此事,对于北宗的人格外奉承。
四圣门的人住的堂口,就是青面鬼的私人庄园,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亲信。
青面鬼是陈阳的师侄,武艺又差之甚远,见到陈阳出面就夹起尾巴逃走。其实就算他留下来也无法扭转战局。
回到庄园后,青面鬼张罗了一桌酒席给严纪陪罪。
严纪纠集的党羽并未真个散去,只是碍于楼赞、陈阳的威名不得不避其锋芒。
众人在厅中置酒高会,推杯换盏,喝得眼花耳热,脸红脖子粗,青面鬼端起酒碗,拍着胸口道:“严大哥,今天兄弟对不住你,我干了这碗,向你陪罪。”
说着咕咕噜噜喝得酒水淋漓,胸口的衣服都湿透了。
严纪摆摆手道:“咱们江湖中人最痛恨的就是欺师灭祖,那陈龙枪是你师长,避他一头是应该的。这事就不必再提了。”
“多谢大哥体谅。”
青面鬼感激涕零,岔口道:“怎么不请鹰堂主和孔特使出来喝两杯?”
四圣门树大根深,门徒遍及七海,自非四海堂可比。北宗尤其兵多将广,在各大派系中势力最强,宗主长期雄踞总门主的位置。阎不谷叛出北宗后,从门中挖走了不少精兵悍将,奠定了天罗殿的基础。北宗骤衰,其他派系纷纷自立,不再受北宗的节制。
不过‘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北宗名义上还是四圣门的门长,真实情形又非外人能够知晓。像青面鬼这种帮派中人,出道以来就对四圣门的声名如雷贯耳,对于严纪能进入北宗颇为艳羡。
更别说鹰长唳和孔秀这等北宗悍将,自是巴不得结交一番。
虽说鹰长唳在楼赞和陈阳手中没有讨得便宜,楼、陈二人是檀江成名高手,功力精纯,鹰长唳以一敌二足见他修为之强了。
严纪笑道:“鹰堂主滴酒不沾,不必管他。咱们兄弟只管开怀畅饮。”
这次虽然没能抓住阎鸣筝,好在海刚雄并没走失,诱饵还在,不怕阎鸣筝不上钩。
众人轰然叫好,吃得热火朝天,杯盘狼藉,一个门徒从外面匆匆跑进来,附到青面鬼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青面鬼脸色一变,酒劲立时醒了一半,砰的一声放下酒碗,顾不得酒水四溅,起身道:“我这就去见他。”
“怎么了?”
严纪见青面鬼举止失常,心中甚是诧异。
“诸位慢饮,兄弟失陪一下。”
青面鬼抱了个团圆揖,快步出门而去。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交头接耳,揣测青面鬼因何离开。
青面鬼出了客厅,大步来到前庭。就见庭门紧闭,外面站着一排黑衣武士,劲装疾服,叉手而立,透着一股杀气。
青面鬼干咳一声,上前道:“杜青参见堂主。”
这些黑衣武士并非青面鬼手下,而是堂主马悲风随身护卫。
青面鬼也是久经风浪的人物,能做到如今的位置难免伤生害命,胆气也足。
“进来。”
房里传出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气贯金石,掷地有声。
两个黑衣武士推开房门,侍立一旁。青面鬼深吸了口气,缓步而入。
房间砰的一声在背后阖上,只见中堂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躯健硕的老者,隆鼻广额,须发灰白,眉头皱眉很深,好似踞坐的猛虎,不怒自威。
左右席位坐着两个青年男子,一个是他的儿子马先骕,一个是他女婿凌贯石,马悲风年事渐高,开始着手培养自己的儿子、女婿做继承人,疏远一干老兄弟。
“堂主大驾光临,杜某有失远迎,请堂主恕罪。”
青面鬼看马悲风阵仗不小,心知今天的事难善了。
马悲风冷哼一声,慢条斯理的道:“大白鲨是怎么死的?”
青面鬼嘿然道:“白鲨兄出去干事,哪知技不如人,遭了人家毒手。兄弟也深感哀痛。”
马悲风勃然大怒,愤然道:“可是他尸身上你的枪孔,他是被你一枪搠死的。”
青面鬼不慌不忙道:“战阵死伤在所难免,我和白鲨兄共事多年,岂会无端加害于他。希望堂主不要听信谗言,坏了咱们兄弟的感情。”
“你还想抵赖?”
马先骕离坐而起,拍了两掌,一个精明干练的门徒推门而入,毕恭毕敬的道:“属下参见堂主和两位少主。”
马先骕道:“你来说,大白鲨是怎么死的?”
那人偷眼瞄了青面鬼一眼,低眉顺目的道:“他是被杜长老一枪刺死的。”
“听到了吗?杜青,你还有什么话说?”
马先骕以为拿住了青面鬼的死命,心中一阵得意。
青面鬼哈哈笑道:“兄弟也不知道这小子为何要害我,还望堂主不要听信一面之辞。”
“杜青,你杀害堂中长老,现在被人当面揭发,还敢抵赖?”
马先骕见青面鬼矢口否认,气得七窍生烟,这个门徒是他安插在青面鬼身边的眼线。
青面鬼和大白鲨是堂中的长老,位高权重,马先骕早就看他们不顺眼,有道是‘功高不赏’,马先骕一直在处心积虑扳倒两人。
想不到青面鬼居然临阵杀了大白鲨,马先骕自然不会放过除掉青面鬼的机会,只要证据确凿,青面鬼便再无翻身的机会。
青面鬼冷笑道:“小马儿,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和你老子说话,这里还轮不到你上窜下跳。”
“你……”
马先骕面孔涨红,他最受不了青面鬼以长者自居,不把他放在眼里。
“来人呀。”
马先骕一声令下,门外的黑衣武士立时冲了进来,将青面鬼围在核心。
青面鬼冷眼一扫,淡笑道:“马老哥,咱们兄弟一场,何必为了一个死人伤了和气。”
马悲风一掌拍在椅背上,厉色道:“你我三人出生入死,才有了今日的基业,想不到你居然如此冷薄,枉费我对你的信任。此事自有堂规处置,老夫也救不了你。”
马先骕原本害怕马悲风顾念旧情,听了这话,放下心来,招呼凌贯石道:“贯石,你执掌刑律,杜青杀害长老,应以何种刑罚处置?”
凌贯石站起身来,不慌不忙的道:“杀害长老自是重罪,应该让他给白鲨长老偿命才是。”
“听到了吗?抓起来。”
马先骕早和凌贯石计议停当,也询问过马悲风的意思。‘家有家法,堂有堂规’,尽管动用私刑并非仙道邦国所允许,四海堂虽是绿林帮派,等闲也不愿伤生害命,引起缉查司的注意,惹祸上身。但青面鬼是堂中长老,朋好众多,放了他后患无穷,至少也要控制起来方才放心。
马先骕指挥黑衣武士上前抓人,忽听得一声暴喝,“谁也乱动……”
话声未落,一群庄丁从门外冲了进来,手里端着精利的枪铳,人数比起马悲风的护卫多了数倍。
青面鬼趁机脚步一滑,躲到庄丁护卫之下。
马悲风脸色微变,猛然站了起来,青面鬼显得早有防备,马悲风暗暗有些后悔,不该深入青面鬼私宅抓人。
“你们想干什么?堂主在此,还不把枪放下,想造反吗?”
马先骕被青面鬼的阵仗吓了一跳,强自镇定下来,他带来都是堂中高手,不但枪械精熟,武艺也相当不弱,而且布置了一支兵马在庄外接应,万一事情不谐,可以召进来助战。
青面鬼的私宅是他苦心经营,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亲信,名义上四海堂的堂口,却对他惟命是听,马悲风也指挥不动。
“杜青,你敢对抗堂主,知道是什么罪名吗?”
马先骕见众人不为所动,顿时有些色厉内荏。
马悲风干咳一声,缓和了口气道:“杜兄弟,你杀了白鲨,老夫委实痛心。你若是想做这个堂主,老夫退位让贤也就是了。何必要斗个你死我活,伤了咱们兄弟多年的交情。”
“好说。兄弟只求自保而已。战阵之间,刀枪无眼,白鲨的死我也甚满痛心,但人死不能复生,他的妻儿老小我来照顾就是了。”
青面鬼和大白鲨是马悲风的左膀右臂,难免有些争竞,大白鲨又凶狠霸道,青面鬼表面上让他三分,早就动了杀心。
大白鲨落入阎鸣筝手中成了挡箭牌,青面鬼见机不可失,便骤下杀手,送他一命归西。他倾心结交北宗的人,就是想和马悲风撕破脸面的时候多些筹码。
“好,好。这事就到此为止。你让兄弟们把枪放下。今天的事老夫就不追究了。”
青面鬼早有准备,不管人手还是兵械都更胜一筹,又占据地利,真要火拼起来,马悲风绝难讨得便宜。他久经江湖,养气功夫炉火纯青,霎时变了口气,打算安然退去再说。
“父亲,他害死白鲨长老,怎可就这么算了。咱们还有……”
马先骕还留有后招,他在庄外埋伏了一支兵马,只要召进来增援不难将青面鬼一网打尽。自然不想就此退走,马悲风是一堂之主,一言九鼎,金口一开,错过了今日,便无法再拿此事做文章。
“住口。”
马悲风厉叱了一声,不让马先骕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他和青面鬼共事多年,深知他的心性。青面鬼老谋深算,不像大白鲨那样横行无忌。此番敢于和马悲风撕破脸皮,必然有了万全的准备,就算他在庄外留有人马接应,也难保万全。
马悲风连夜赶了过来,也是不想给青面鬼太多时间布置,现在看来他是早有不轨企图,厉兵秣马已久。对付青面鬼有的是机会,马悲风并不想闹出太大动静,即便今晚能除掉青面鬼,若是死伤太众,元气大伤,四海堂今后如何在檀江立足?
马先骕年轻气盛,一叶障目,不见泰山,察觉不到马悲风的深心用意,让他颇感失望。
第986章 劫灰()
。我带人挡住他,你俩快走,冲出去和凌铁会合。等回到堂中,再召集长老明证其罪。为我报仇不迟。”
“爹,我不走。我要和青面鬼决一死战。”
马先骕连连摇头,他虽说智计不足,倒颇有几分倔强之气。到了这时候,还咬牙苦撑,不肯丢下父亲逃生。
“岳父,还是你和大哥先走。兄们断后。”
凌贯石是马悲风的亲信,蒙他青眼有加,招为乘龙快婿。对马家忠心耿耿,听说马悲风暗荫死志,不由热眼盈眶,“犬子年轻识浅,妄听妄信,老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双方剑拔弩张,若有个擦枪走火,便是一场血拼。马悲风毕竟是四海堂的堂主,顾全大局,不愿自相残杀,空耗四海堂的元气。他知马先骕负气倔强,定然不肯和青面鬼讲和,只好自己来收拾局面。
青面鬼嘿然笑道:“堂主忙于帮务,疏于管教也是有的。我这个做叔叔的,怎好跟他计较。不过江湖上风涛浪恶,别人可无我这般念旧,贤侄,你可要当心呢?”
“你……”
马先骕气往上冲,怒形于色,凌贯石怕他冲动误事,连忙一把扯住。
马悲风目光严厉的盯了他一眼,缓缓道:“既然是一场误会,大家都把家伙收起来吧,不要伤了和气。”
青面鬼笑道:“我正在庄上设宴,款待几位朋友。堂主来得正好,一起入席喝几杯可好?”
马悲风摆摆手道:“天色不早了,还是改日吧。把家伙收起来。”
双方互有顾忌,谁都不愿率先放下武器,马悲风心中暗骂,却不敢和青面鬼当场翻脸,等出了庄子再和他算账不迟。
“既然堂主执意要走,兄弟不敢挽留。都给我散开,恭送堂主。”
青面鬼让手下弟兄让开一道路,放马悲风父子过去。
“老弟不必多礼。犬子难当大任,日后堂中事务还要多仰仗老弟呢?”
两人刀兵相见,闹得很不愉快,但青面鬼在堂中势力甚大,马悲风不想让他心生异志,造成四海堂的分裂。权且用言语稳住他,再想办法。
“堂主慢走,兄弟不送了。”
青面鬼拱了拱手,两人心照不宣。
马悲风带着儿子、女婿和一干护卫小心戒备,如临大敌。此间离庄门还有一段路程,马悲风等人乘坐仙车而来,车子就停在园子外面。
马先骕看青面鬼并没有追来,按捺不住道:“爹,为什么不让我召集人马做掉这老贼?”
“你懂个屁。先上车。”
马悲风骂了一句,示意众护卫分头上车。
众护头四散开来,一拉车门,便嗅到一股血腥气,不由惊呼失声。
马悲风带着护卫进园,每驾仙车都剩下一二个弟兄留守,现在这些人都横七竖八倒在坐位上,咽气多时。
“谁干的?”
马先骕怒气勃发,仙车停在青面鬼的地方,这事必是他做下无疑。
“弟兄们,跟我杀回去,让青面鬼血债血偿。”
青面鬼公然杀死他们的御手,这口气马先骕如何咽得下去,当即振臂高呼,要和青面鬼拼个你死我活。
“混账。”
马悲风手掌一扬,甩了马先骕一记耳光,俗话说,‘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些年马悲风养尊处优,手下有几千帮众,一呼百诺,哪里愿意和人拼命。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上车,先离开这里再说。”
马悲风身边的护卫并不多,和青面鬼硬拼无疑是自寻死路。
众护卫得了命令,上前移动车中的尸体。不知哪个怪叫了一声,众人还没有明白过来,便听得轰隆震响不绝于耳,原来有人在车中布置了雷石,压在尸体下面,一旦挪动尸体,立即引爆了雷石,恰似雷鸣电闪一般,烈焰激荡,气浪滚滚,将琉璃车窗冲击的随风碎散,惊心动魄,震耳欲聋。
几驾仙车同时炸响,众人猝不及防,顿时死伤惨重,几个进入仙车挪动尸体的护卫首当其冲,当时便炸得血肉横飞,无一幸免。
马悲风父子反应过来,又惊又怒,幸好他们站在车外,还能及时逃开,寻找躲避的地方。
“杜青真的反了,快叫凌铁过来接应。”
凌铁是凌贯石的堂弟,和马悲风也算沾亲带故,他带了一队人马守在庄外,随时听候调遣。
马先骕也被眼前的变故吓得不轻,哆哆嗦嗦摸出灵犀佩,查找凌铁的符印。
“喂,阿……阿铁,青面鬼反了,你快点带人过来。”
马先骕祭出符信,对面接收之后,迫不及待的叫道。
凌铁骂道:“青面鬼好大的狗胆,我这就去接应你们。”
雷石爆炸声惊天动地,凌铁在庄外也能听得到。正疑心庄里出了变故,得了马先骕的传唤,当即招呼帮众从庄外的树林里冲出来,挥舞着短刀攀爬上外面的铁栅。
凌铁带得人手虽多,却是些乌合之众,没有精利的枪铳,青面鬼早有防备,组织了一队庄丁在正门防守,手里都端着长枪。
凌铁刚带人爬上墙头,就见庄丁端着黑洞洞的枪铳严阵以待,看到众人露头,便是一轮猛击,凌铁怪叫一声,从墙角翻落下来。其他人动作稍慢,顿时死伤一片。
两人帮众将凌铁搀扶起来,“铁爷,您没事吧。”
凌铁骂了一声,摇头道:“青面鬼早有防备,正门攻不进去。咱们得分散开来,阿良,你在这边虚张声势,我带领弟兄们到别处进攻。”
马悲风父子还在巴望着凌铁带人冲进去救援,不知青面鬼的兵马极为精锐,重要的是他斥以重资,装备了一批精利的枪械。
仙界修行风气虽然浓厚,修行者为数众多,但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况且炼器之道颇有取代炼气的趋势。炼气法门继炼体、服食之后反而日渐衰落,所以真正的炼气高手并不太多。
道家有大道三千,佛家有八万四千法门,分而言之,就是专门之学。‘术业有专攻’,炼气、炼体一内一外,本来是可以内外兼修的。但是修行者多是执于一偏,不是炼气求道,就是肉身成圣。内外兼长的实在是凤毛麟角。
人类和四灵、龙族这些肉身强横的族类相比,炼体本来无甚优势,倒是在炼器一道颇有所长。人类的兴起也可以说是炼器战胜了炼体。
物极必反,盛极而衰,宇宙生灭有一定的规则,即便是三界最强大的神族也无法悖逆宇宙生灭的规则,神仙追求的长生久视实际就是对生灭规则的反动,理论上来说,只要跳不出宇宙之外,就永远不可能完全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