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志-第5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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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英秀抿嘴笑道:“放心吧,我们一定把新娘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那可多谢两位小姐了。”
老胡乐呵呵的告辞离开,御秦见祝英姿还有些犹豫,拍着她的手背笑道:“你和英秀放心去吧,在自己家里我能有什么事,呆会儿老胡叔拿来拐杖,我就去寻你。”
祝英姿微一点头,祝焱被抓,御秦又断了双腿,这几天她着实有些心力憔悴。
姐妹两个出了石室,祝英姿扯住祝英秀的衣袖,走到石柱后面,“你昨晚下山去了?”
祝英姿心思缜密,昨晚祝英秀回来神情慌张,若非她半夜下山,怎么会撞见鬼族太子和水伯,差点成了人质。
“姐,我……”
祝英秀张了张嘴,抵不过祝英姿严厉的目光,只好低头默认。
祝英姿抓着妹妹的玉手,轻柔一叹,“我知道你挂念爹的安危,但你现在的模样去了也是送死,爹他生死未卜,你姐夫又……,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
“姐——”
祝英秀听姐姐说得动情,不由眼圈微红,伏到祝英姿肩上,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裳。
“东城抓爹是为了刑天头颅,拿不到这件东西,爹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祝英姿年长数岁,要比祝英秀冷静得多。
“刑天头颅?”
提起此物祝英秀心头一动,回忆道:“我记得爹此次回来身上有一个包裹,我问过爹,他说是朋友送的灵石,我看他的样子好像没说实话。姐夫应该知道。”
祝英姿摇头道:“御秦也跟我提过这个包裹,他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我在船舱里都找遍了,没有这个包裹。我想爹肯定是藏起来了。”
祝英秀惊道:“难道这个包裹里面真的是刑天头颅?”
“刑天是帝俊最为忌惮的神尊,帝俊害怕刑天复生,将他的头颅封印在常羊山,邢氏族人是否能解开封印,将头颅盗出都很成问题。邢严如若真的盗出了刑天头颅,又为何要将此等神物埋进坟墓呢?”
祝英姿条分缕析,说得祝英秀连连点头,自叹弗如。
“这件事疑点重重,爹未曾和我们提起,可能也是担心我们受到牵连。现在无从揣测,不过那个包裹应该是件要紧的物事,就是不知爹把它藏到什么地方了。”
“除了船上还能有什么地方,会不会在打斗的时候被东城的人搜走了。”
祝英秀想到当时场面混乱,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应该不会。”
祝英姿缓缓摇头,“我想东城的人只知道爹去过穷山城,未必知道他带回了什么东西。所以他们只是抓爹,并没向他讨要什么东西。若是刑天头颅在爹身上,东城八成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难道……”
祝英秀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祝英姿也恰巧想到了这里,两女目光相对,会心一笑。
祝英秀压低声音道:“爹八成是把那个包裹投进江里了。”
“很有可能。”
祝英姿轻轻点头,“救爹的事我来想方法,你安心养伤,千万不要再鲁莽行事了。”
“知道了,谢谢姐。”
祝英秀顽皮心起,探手在祝英姿臀丘上捏了一记。
祝英姿娥眉微蹙,拍掉祝英秀的手掌,笑骂道:“臭丫头,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祝英姿偶一回首,忽然发觉虞妩站在不远处,不由面颊羞红。
虞妩一大早便去探望虞清,顺便和明钦说了会儿话,从石洞出来,就看到祝家姐妹躲在石柱后面的通道说话,模样甚是亲昵。
尤其祝英秀在祝英姿臀瓣拧了一下,更让她目瞪口呆。
看到祝英姿回头望来,虞妩俏脸微红,忙叫道:“英姿姐,英秀姐,你们聊什么呢?”
祝英秀迎了上去,打量着虞妩道:“妩儿你起得挺早呀,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虞妩眸光流转,倩然笑道:“老胡叔让我帮鬼族公主梳妆,我正要找你们呢?”
祝英秀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我和姐姐也在议论此事,刚才到房中找你,却不见你的踪影。我还以为你自己过去了呢?”
祝英秀见虞妩离虞清和明钦的门口不远,心知她刚从两人石室出来,定然不在自己房间,是以才敢这样睁眼说瞎话。
虞妩素口微张,未料到祝家姐妹去房间找过她,声如蚊蚋的道:“我方才看爷爷去了。”
祝英姿缓步上前揽住虞妩的香肩,好笑地白了祝英秀一眼,“好了,咱们过去吧,别误了人家的终身大事。”
祝英秀却不打算放过虞妩,“妩儿,你和那个墨羽关系不错嘛,深更半夜还能打发他下山寻我。”
虞妩柔唇微翘,心头有几分甜蜜,“他也是关心你的安危嘛,你下山之后,我自然去找爷爷商议咯,墨羽是墨家子弟,任侠尚义,总不能看着你白白送死。”
祝英秀轻哼了一声,不甚服气道:“我是去救人,可不是白白送死,说了你也不懂。”
虞妩也不争辩,注意转到祝英姿身上,好奇道:“英姿姐,你的宝宝还有多久出生呀。听说你们神族血裔生孩子要很长时间呢?”
“是会长一些,也不会太久。”
祝英姿心头暗叹,这个孩子能否平安生下还是未知之数,若是化解不了阳火之毒,孩子很可能会胎死腹中。
三女原属世交,关系甚好,虞妩灵秀柔媚,本就惹人怜惜,祝家姐妹又是阳质阴体,更喜欢和女子相处。
祝英秀深知自己的禀性,素来厌恶男子。御秦有风神血统,和火神阴阳相异,又是祝英姿的夫婿,祝英秀对他还不甚反感。
邢威是刑天之后,同属阳神,便让她难以忍受。人与人能否谐和相处,跟气质禀赋有很大的关系。有的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会好一些,有的接触越多反而更增彼此的苦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一点距离。奈何有些关系又不允许保持距离,譬如婆媳之间,是以往往成为普遍性的难题。
神族的血脉神力多是从气质禀赋中来,天地风雷、惊涛骇浪,都是阴阳两气相激相荡的结果。
世间物类禀受阴阳两气,越是有所偏至,气质性格就越鲜明。
好处是气质禀赋偏至的人往往有突出的才干,坏处是曲高和寡,人所难近。
神族的神力缘于血脉,同时血脉中的偏至之气又决定他们的气质禀赋异于常人,更加难以相处。
当然祝家姐妹虽是火神祝融之后,已不知过了几世几年,血脉中的偏至之气已经弱化了许多。
不过水火二物在八卦中也是至为精纯的,很多神裔数传之后血脉已经和常人无异,或者潜藏极深,非有特殊际遇不能觉醒。
相比之下,祝家姐妹的情况还要好一些。两女皆是火英之体,甚为精纯,两女名字中的‘英’字指的就是火英之体。
不过精纯的血脉也给她们带来很多困扰,注定她们不能像常人一样生活。
让祝英秀感到奇怪的是,她对明钦竟然没有特别的恶感。前次还一起约他回飞鹰峡救祝焱,虽说是为了祝焱的安危着想,内心的感觉总不会有假。
“难道这个墨羽是阴质阳体不成?”
有阳质阴体,自然也有阴质阳体,两者质性相反。祝英姿曾说过化解阳火的方法,和血脉质性相反的人结合便是一个办法,但是这样的人不易找寻,结合之后虽能化解血脉的弊病,过犹不及,也可能损伤血脉的神力。
祝英秀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自己也吓了一跳,琢磨着想个法子查证一下。她却不知明钦修炼两仪气,是阴阳中和之体,堪称是化解血脉之毒的一剂良药。
三女边走边聊,来到鬼族公主门外,外面的护卫并未撤去,他们倒也认得祝英姿是御秦的妻子。
“见过少夫人。”
祝英姿颔首道:“我们是来给公主梳妆的,把门打开。”
门上的铜锁向来只有御三郎本人才能打开,不过今天御三郎做足姿态,在前洞陪着桀骏和水伯饮酒,铜锁只是虚扣,并没有锁死。
一个护卫取下铜锁,推开房门,三女鱼贯而入,只见大红的嫁衣已经备好,阿缟坐在床边,犹如惊弓之鸟,看到三女进门,不觉站了起来。
“你们是……”
三女也在打量着阿缟,平心而论,四女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祝英姿清丽娴雅,祝英秀体段风+流,虞妩柔媚多姿,阿缟则清新脱俗,仿若空谷幽兰,不求闻知。
“我叫祝英姿,这是我妹妹英秀,这是妩儿,我们是来帮你梳妆打扮的。”
祝英姿见阿缟娇弱堪怜,和虞妩年纪差不多,她没有见过水伯,也不知两人是否般配。想来总该比御三郎强一些吧。
“多谢你们了。”
阿缟见三女模样标致,不像坏人,倒也从善如流,任由她们摆布。
祝英秀不喜欢侍候人,她又断了一臂,诸多不便,不过阿缟的美貌不在虞妩之下,祝英秀旧病复发,忍不住想占点手足便宜。
老胡准备了一大包胭脂水粉,这些东西都是御三郎给自己准备的,他早就想和阿缟成亲,苦无机会,现在借着水伯的东风,连哄带骗,实指望得遂心愿,一举将阿缟拿下。
祝英秀摆弄着画笔笑道:“姐,咱们是不是也打扮一下,免得让人家比成丑八怪了。”
阿缟天生丽质,略施脂粉之后更是神仪妩+媚,艳若桃李,看得人怦然心动。
“公主今晚是新娘子,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你要肯听我的话,怎么不早点和邢威完婚。”
祝英姿帮阿缟挑选首饰,又叫虞妩去拿嫁衣,嘴里不忘数落祝英秀的不是。
祝英秀嗤笑道:“别提那家伙。他只是惦记咱们家那点家底罢了。你看他得了金子之后,急不可待的样子。”
“我看你呀是对他有偏见。”
祝英姿摇了摇头,御三郎在阿缟身上可真是下了大功夫,珠宝首饰有好几盒,钗钏佩环金玉杂陈,挑的人眼花缭乱。
“公主,你喜欢哪件?”
祝英姿也不好帮阿缟做主,但阿缟平素并不佩戴这些东西,态度甚是淡漠。
第1063章 条件()
阿缟悠然道:“我知道你们御家有一件神物,是从神庭带出来的,你若肯交与我保管,我才能相信你的话。”
“你怎么知道?”
御三郎脸色微变,御家是风神一族的后人,虽说只是神兽家族,神庭是近水楼台,若为家族前途考虑,自然越接近权力中心越好。
御家迁出神庭,便是因为得了一件稀世之宝,不愿献出,又怕走露消息,遭到攘夺,这才避迹白巫山,和鸟兽蛮族为伍。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只须告诉我愿还是不愿。”
阿缟看似被御三郎抓来,其实她的本领远在御三郎之上,是以御三郎始终近她不得。而阿缟来到三声洞便是为了这件神物。
御三郎苦笑道:“不是我不愿交给你。你可知为了这件东西我们兄妹失和,二哥和大姐、二姐已经很多年没回来过了。这件东西来头极大,由我大哥亲自保管,我也不知藏在何处。你要别的什么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惟独这件东西我也做不了主。”
御三郎这话倒不是危言耸听,这件神物乃是东王公亲手制作,实在非同小可。
“这般说来,你是不肯答应了。”
阿缟叹了口气,拈着发梢盯了御三郎一眼。
御三郎无奈道:“这件东西确实不行,你换个条件吧。”
阿缟轻哼一声,变了脸色,耳听得刺刺声响,她的长发婆娑飞舞,御三郎刚要躲闪,岂料那发丝捷如星火,宛若钢针一般刺入魂窍,御三郎闷哼一声,登时真气涣散,舌根发硬,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却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找就是了。”
阿缟嫣然一笑,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撇下御三郎和乌晋,扬长而去。
御东极不在洞中,正是她下手的绝好机会。其实这段时间阿缟已经偷偷溜出来找过很多次了,只是确如御三郎所说,那件神物藏得极为隐蔽,除了御东极无人知晓。
而今乌江和桀骏找上门来,势必要打草惊蛇。御东极不久就会回来,倘若再找不到东西,可就功败垂成。御东极老谋深算,神通高强,可比御三郎难对付多了。
虽说御三郎早有和鬼族公主成亲的打算,婚礼用品久已备好,布置起来仍费了不少时间。
好在三声洞人手不少,老胡居中调度还算有条不紊。
御三郎陪着桀骏和水伯饮酒,在御三郎曲意结交之下,气氛倒也融洽。
到了后晌,三人都有几分醉意,御三郎推坐而起道:“时候不早了,乌兄快去换上吉服,我去看看老胡准备的如何,若无差错,也可以开始婚礼了。”
水伯是乌江神之子,父子皆以乌为姓。
御三郎招手让喽啰上前,吩咐道:“你带两位贵客下去休息,稍时我就将吉服送去。”
“真是劳烦御兄了。”
一顿酒下来,桀骏对御三郎好感大增,乐呵呵地道:“兄弟我代妹子、妹夫多谢了。”
御三郎摆手笑道:“公主也是我的义妹,太子无须见外。”
御三郎去见老胡,桀骏和乌晋则被喽啰引到一间石室等候。
桀骏坐到石床上,酒劲上来打了个饱嗝,黧黑的脸膛涌起一抹酒红,顿有些昏昏欲睡。
乌晋始终对御三郎怀有警惕,喝酒的时候便暗中调息,将酒力散去,些许醉态也是装出来的。
乌晋见桀骏支着脑袋犯困,上前摇了他两下,压低声音道:“桀兄,桀兄……”
桀骏睁开惺忪的双眼,打了个哈欠,仰面躺到石床上,嘟囔道:“这几日为了寻找阿缟,几乎没怎么合眼,实在困得厉害。幸好御三郎是个赤诚君子,不但没和我们为难,还古道热肠,要为你们完婚,容我小睡一会儿,晚上还要观礼呢?”
“桀兄、桀……”
乌晋听桀骏发出鼾声,心中大感失望,桀骏对御三郎已无戒心,和他也商量不出什么好结果。
乌晋坐到一边,揣测御三郎的深心用意,考虑应对之策,过不多时,果然有喽啰送来吉服,嘱咐他早点穿换。
所谓婚礼原是在黄昏时举行,乌晋身在险地,这几个时辰真是度日如年。桀骏则呼呼大睡,涎唾横流,一点不知乌恶心中焦灼。
好不容易挨到入暮,御三郎姗姗来迟,他换了一件朱红色的袍服,既喜庆又精神,不知道的还以为新郎倌是他呢?
倒是乌晋的吉服颜色比较晦暗,但这是人家准备的,他也不好挑三拣四。
御三郎推门进来,看到桀骏腼着肚皮大睡,不由哑然失笑。
乌晋忙把桀骏叫醒,低声道:“大哥,三洞主来看我们了。”
桀骏睁开眼珠,挠了挠了脑袋,想起正事,霍然坐将起来,急问道:“什么时候了?”
御三郎笑道:“让两位久等了。吉日已到,请跟我来吧。”
桀骏这才发现御三郎站在室中,抹了把口水,讪笑道:“三郎,你这可真是好酒,让我这场好睡。”
御三郎哈哈笑道:“太子今晚是大舅子,还有你喝的呢?”
三人来到外洞,也已张灯结彩,焕然一新,议事堂上设了一张香案,洞中喽啰都在阶下观礼,济济一堂,甚是热闹。
御三郎引着乌晋去房中把阿缟接出来,就在香案前行了三拜之礼。
诸女簇拥着一起把阿缟送回石室,她这里布置成了洞房,石桌上点着脂烛,帐幔贴着大红喜字,春意融融,颇有旖旎之感。
御家是风神一族的后裔,尽管神兽在神族地位不高,多数居于仆从的地位。
像太上老君的青牛兕,太乙救苦天尊的九灵元圣,文殊、普贤、观音的青狮、白象、金毛吼,本领不可谓不大,以出身而论,却始终是一个坐骑,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太上老君之流的坐骑实际权势可能远在下品神官之上,又如一些太监,甚至能把持朝政、废立皇帝,但是名不正则言不顺,个别事例并不能从根本上改变这一群体的地位。
尽管御氏只是神兽家族,却处处向神族看齐。婚制是男女私有的产物,许多鸟兽限于群居,没有固定的配偶,自然没有婚制,也无须婚礼。
婚礼可说是神族的创制,四灵诸侯本是帝俊分封,拱卫神庭,自然遵从神族礼制。
御氏兄弟虽是妖王洞主,却十分珍视自己的神族血统,恪守礼制。
乌晋终于如愿以偿,和鬼族公主结为夫妻,自是心潮澎湃,难以自已。
阿缟身穿嫁衣,头顶盖头,俏坐在石床边,亦是忐忑不安。
虞妩送上条盘,上面放一条红丝缠缚的秤杆。
祝英姿怀有身孕,祝英秀断了一臂,这些事情只有虞妩来做比较合适。
乌晋会意地拿起秤杆,心头怦怦直跳,深吸了一口气,挑开一角认得是阿缟不错,放下心来,又挑了两下才将盖头揭下。
乌晋和阿缟四目相对,有许多话要说,碍于虞妩和祝家姐妹都在,不便交谈。
虞妩收拾了秤杆,又端起一个条盘,上面放一只切开的葫芦,和一个酒坛。
葫芦中间连着丝线,虞妩缓步上前,嫣然笑道:“两位新人喝一盏合卺酒吧。”
乌晋和阿缟各取了一瓣,虞妩捧起酒坛一人倒了半瓢。
乌晋眉头微皱,他担心御三郎在酒里动甚手脚,但这合卺酒又不能不喝。
“阿缟,你不擅饮酒,沾沾唇就可以了。”
虞妩笑道:“这酒是山中醴泉,没什么劲道的。”
乌晋见虞妩笑容甜美,容貌竟不在阿缟之下,便是那祝家姐妹也是姿容绝佳,心说:“怪不得御三郎不把阿缟放在心上,他洞中居然有这么多美貌女子。”
在他想来,御三郎既是三洞主,这三声洞的女子自是任他予取予求。
想到这里,乌晋警惕之心稍去,端着瓢中酒水一饮而尽,酒入肝肠,果然有一丝芳洌之感,沁人心脾。
虞妩收拾酒具从房中退出,祝家姐妹带上房门,三女说说笑笑,渐渐走远。
“阿缟,我总算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