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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月老志-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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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恍惚间似乎在云端行走。

    沿着山道行了约摸大半个时辰,倏忽眼前已没有了道路,微茫间只听得波涛翻滚,仿佛从足下传来。

    “那里有云阶。”

    谭凝紫指点明钦往空际细看,数十丈间无可借力,虚空中飘卷着雪白的云彩,犬牙交错,蜿蜒向不可知的界域。

    “小心一点。”

    舟行水上,车走街衢,这是凡人眼目容易看见的。空中却没有醒目的标识,若是不识云路,走失了还是小事,倘若误入雷间风漩之中,几何有性命之忧。

    谭凝紫乘风御剑,明钦展开凤凰金翅跟着,横掠过宽阔的河水,稳稳落到云阶之上。这云阶也不知是何人开辟,约束在虚空中不即不离,落足有些滑不溜脚,足心饶有弹力,乍一踏上真是不太好走。

    明钦两步迈得紧了,深一脚浅一脚的平衡大失,‘哎哟’一声往河中栽去,惊乱中谭凝紫出手如电,飞快的在他腰间一抓扯落回来。失笑道:“都提醒你了,这云阶有些打滑。”

    “果然有些古怪。”

    明钦抹了巴汗,心头有些后怕。下面是深不可测的银河水,若有个行差踏错可真不是玩的。谭凝紫从小在天女门长大,这云阶是走惯了的,当然不觉得凶险,明钦不知厉害,未免有些大意了,连忙收拾心绪,小心翼翼的揣磨起来。

    “没事的,有我呢。”

    清冷而笃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掌心一凉多了一个柔若无骨的玉手,明钦微微一怔,扭头正好看到谭凝紫的面纱被天风卷起,皎洁的面容上笑靥如花。

第215章 在水一方() 
明钦沉下心来,对云阶的奥妙不难把握,只是这云烟浩渺,虚不受力,予人一种不真实的感受,实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云阶上也没有劲风,也没有冷雾,脚下响起恻恻的流水,好像一曲婉转的乐章,分外动听。

    过了片刻,明钦又发觉另一种奇妙,云阶似在徐徐上升,用不着举步,自然向天际飘移。

    等到心境平和下来,才发觉手指仍缠在一起,四目相对,两人都感到少许不自在,谭凝紫轻轻一挣,绵软的纤手便小鱼般滑了出去。

    明钦大感有趣,不觉笑出声来。谭凝紫发觉这个举动太着形迹,娇怒的瞪了他一眼,柔唇微启欲言又止。

    “师姐,你听,好像有琴声。”

    明钦急忙岔了口,伴随着潺潺的流水偶尔有几许琴音散入云间,初时微不可辨,留神静听了一会儿,却渐渐清越可闻。

    谭凝紫轻嗤道:“这又何足奇怪,我还知道弹琴的是一个美貌女子呢?”

    明钦恍然道:“那操琴者莫非是门中的师姐妹?”

    “你不会自己看吗?”谭凝紫没好气的往前一指。

    明钦怔了一怔,原来这云阶上升看似徐缓,其实却迅如奔马,只是摆荡舒扬,稳健到不易察觉罢了。这会儿功夫已不觉行了百数十里,远道上现出一个烟雨空濛的亭子,亭中依稀坐着一个云裳霞帔的女郎。

    “这是我秦师叔,她和师尊不比寻常。你可要小心说话,不可开罪了她。”

    云阶升到近路越发舒缓下来,谭凝紫低声叮咛了几句,一拽明钦从云阶上飞跃而下。

    “凝紫奉师命携同明公子回山,见过秦师叔。”

    谭凝紫站在亭外,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本来男子有伯仲叔季的排行,女的称姑便可,只是天女门纯一女子立派,格局和世间宗派大略相似,长幼之序也不可不加详。

    “紫儿不必多礼。”

    女郎坐在亭心的石凳上,手抚琴弦,似乎还沉醉在琴曲的余韵里。听到谭凝紫上前礼见,才收拾情怀起身相迎。

    大凡男子总会留意女子的容貌,有时只见侧影,或是惊鸿一瞥,便心觉其美,转见其面貌庸陋,些许美感便荡然无存了。皆因面貌是一人精神所贯注,眉眼肤色、鼻耳唇形,纵不能种种无瑕,也须得恰到好处。

    一人之容貌肌肤皆有可观,是所谓天生丽质,再以礼仪范其行止,诗书调其态度,授以声艺乐舞,辅以书画琴棋,世间男子大约没有从风而靡的。

    然而这还不过是一个寻常才女,大约态度、举止总还是些细枝末节,孟子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不独男子为然,古来的奇英烈女也莫不广其心志,恢宏其才气,至于嫫母、无盐,丽质得于千万人之下,而光影偏能一扫侪俗,辟易千人,真可见造物无偏私,惟在自树立了。

    一人先天秉受之五行,大约都有些偏而不全,温吞者有之,燥烈者有之,凡人若不知涵养约束,任其偏气荡肆,温吞者可能至于鄙猥,燥烈者可能至于暴戾,这和养气之说似是而非,庸人充其鄙猥、暴戾之气以为个性,结果不免要害人害己。

    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真是让世间女子怨愤难平的。考较起来,‘才’只是偏气,‘德’是全性,‘德胜于才为君子,才胜于德为小人’,这种看法由来已久,也不独刻削女子为甚。然而男子出身行事,当天下之任,终不能无学,是才是德只能归于见道之深浅。劝女子于不学,大约还是老子无为的旧招数。

    方今三界崇尚个性,却不知人心如面之不同,本就是天然都有的。且人人各不相同,不足相羡即不必相师,又何足称道呢?

    长久以来明钦遇到过外秀内芬的美人着实不少,譬如谭凝紫的清冷、燕秋晴的劲爽,自有让人歆慕的地方,与眼前这位秦师叔相较起来,便觉多了几分锋芒,时不时刺你一下,不太好受。

    这位秦素晖生得粉黛红颜,姿容绝佳。打扮的也很素淡,予人以十分齐整的感觉。难得是既不傲睨,也不娇慵,举止娴雅,语声温和,无一毫矫揉造作的态度,殊不易得。

    “近日鹊仙宗和金牛派的道友来门中议事,掌门让我在此迎你们一迎。”

    秦素晖打量着明钦,含笑道:“明公子相貌好生俊秀,莫非有纯狐血统?”

    “纯狐是什么?”明钦奇道。

    “纯狐是四灵中的古老种族。”秦素晖道:“传言龙族有三皇,天皇十三头,地皇十一头,人皇九头。毛族有九头狮,鳞族有九头虺,介族有九尾龟,羽族有九头凤。九是数之极,因此这些九头、九尾的种族都是三界中煊赫至极的存在。九尾狐自名为纯狐,意思是不与别种通婚,虽则可以维护血脉中的神性,传承却也极难。例外的是涂山女娇曾经嫁与大禹为妻,叛夏自立的后羿之妻据说也是纯狐之女,但她是不是九尾血脉就很可疑了。”

    “依你这般说来,这血脉真是极罕见的。”明钦纳罕道:“前辈认我有纯狐血脉,想必不是无的放矢吧。”

    “也没有什么。”秦素晖淡淡笑道:“只是觉得你能够得到月老遗授,应该有些缘故。”

    明钦了然道:“可惜我是师傅捡来的,从小无父无母,难以解答前辈的疑问。”

    “不妨事的。”

    秦素晖怕他触动心事,心下有些歉然,转口道:“你姐姐前日拜入云师妹门下,大家也不是外人。你今献宝投师,我和掌门师姐深表欣慰。只是诸天论道大会在即,鹊仙宗和金牛派的道友多有往还,这时候引你入门,恐惹有心人注意,滋生变数。是以我和掌门商榷许久,得出一个万全之策,不知公子肯否听从。”

    明钦此来早打定主意万事以探望荆眉妩为先,‘比目鱼环’本就是身外之物,暂时寄放到天女门也不妨,至于她们有何考量,只好姑妄听之。

    “前辈有何计划,但讲不妨。”

    秦素晖面庞微热,反手幻了一幻,慑出一件真丝宝绣的天衣来。天女门乃织女的女儿所创,织作天衣的本事自是天下无双。

    一件上佳的天衣好处众多,入水不濡,入火不热,金铁莫伤还是小事,一者可以使凡夫俗子上天入地,一者又是神仙品阶的标志。是以织女下凡休沐,牛郎得了老牛计策,藏匿了她的天衣,织女便无法回天了。

    许多神仙并无真实道行,在天界生活全靠天衣,失了天衣便像鸟儿没了翅膀,无法驾云。再者天衣也是神仙的法衣仙篆,若是无此凭借,即便上得天来,天将也不敢放入天门,天帝且要治罪。

第216章 化雄为雌() 
‘天孙锦’可是天女门的镇派之宝,一般只有入门数年以上,或者立有功绩,掌门才会赐下一件。现在连大门都还没迈入,人家便迎在半路送上一件,真可谓是隆遇了。

    秦素晖将天衣抖散开来,招呼明钦道:“你先换上看看,合不合身。”

    明钦大感受宠若惊,迟疑道:“我看这衣裳不是凡物,无功受禄,有些不太合适吧。”

    秦素晖笑道:“公子不必谦让,这是我门中的规矩。列我门墙,理当有所嘉惠。”

    明钦接过天衣干笑道:“如此,晚生谢过前辈。”

    秦素晖轻嗯一声,吩咐道:“你先把旧衣脱了吧,这样穿起来不舒服。也看不出样式。”

    明钦大为窘迫,他和秦素晖毕竟是初次相见,怎好当着人家的面宽衣解带呢。

    秦素晖故作不知,谑笑道:“我闻‘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公子恋栈旧衣莫非是有情人所赠?”

    明钦老脸一红,身上这件衣袍还真是在祖龙皇陵的时候晏轻舞送给他的,盘算起来也没穿多少时日。他胡乱在身上比划了一下,满口道:“挺合身的,我这件穿惯了的,不如等到了门中再换吧。”

    秦素晖望着谭凝紫打趣道:“想必明公子是脸嫩怕羞了,咱们还是背过脸去,免得他春光外泄。”

    谭凝紫眼眸含羞,走开两步,别过身子娇哼道:“臭男人换衣裳有什么好看的。”

    明钦见两人真个背过身子,这时也不好辩解,连忙去了外袍将天衣罩到身上。秦素晖听到动静,反而转了回来,走到跟前帮他仔细整理。

    天孙锦质地轻软,柔若无物,丝缕雪白一尘不染,上面绣着银光闪闪的云纹,光辉绚烂,夺目极了。样式和道袍相若,只是没那么宽松,大约天女门不比寻常道门,对衣饰的美观还是有所讲究的。

    谭凝紫也回过身来,偷眼打量,眼眸中光彩连闪,不由噗哧一笑。

    明钦见两人神色怪异,更是满心不自在,皱眉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谭凝紫若有所思的道:“你这么一打扮,还真像我门中的姐妹。”

    明钦愕然道:“前辈你不会想让我男扮女装吧,这可使不得。”

    秦素晖忙道:“我门中本不拘衣裳样式,因为很有些百合弟子的缘故,衣着普遍要中性一些。我和掌门商量着让你稍稍委屈一下,因我门没有收过男弟子,门人先入为主,多半也不会怀疑。这样便可以省去许多周章。否则掌门想要引你入门,必得和几位长老互通声气,求得她们的首肯,介时又必须交待你献宝的缘故,人多口杂,日后难免泄露出去,多生事端。”

    “此计大妙。”谭凝紫附和道:“钦之,你这样入门,走动起来也方便一些。不然等师尊会过几位长老,还不知牵缠到什么时候呢?”

    明钦一听也是,况且到了这种地步,为山九仞,怎能功亏一篑,心想:这师徒三个不知是不是串通好了赚他入门。叹了口气,不放心的问:“中性一点就可以吗?”

    秦素晖打量着他道:“发式还要变更一下,喉结的话我可以用幻术帮你修饰,若是打个耳洞,戴上耳饰就更好了。”

    “耳饰就不必了吧。”明钦苦着脸道:“我觉得可以这样,你们发髻繁复,即便现在改了,我自己也不会弄,不如戴顶帽子,也遮得过了。”

    “这倒好办。”

    秦素晖一想也是道理,回到石桌旁边拿起一个皮制的香包,这香包看似小巧,里面却包罗万象,她一边凝眉思忖,片刻便翻出许多胭脂水粉,钗钏头饰之类,看的明钦心惊不已。

    “有了。”秦素晖摸出一个摺着的纱帽撑了开来,帮明钦解下纶巾换了上去。又剪了一片生绡贴在喉结上,缓缓揉了几揉,便和肤色一般无二了。

    “到了门中你就说是我甥女,有什么关节都由我和紫儿帮你遮掩。”秦素晖叮咛了一声,沉吟道:“这声音是很难装的像的,且言多必失,就委屈你装个小哑巴吧。我这里有一颗‘还素珠’,你含在嘴里,免得一不小心开了口露出毛脚。”

    说着从腰间摸出一粒萄葡大的雪白珠子,促狭的道:“来,张口,姨姨喂你糖吃。”

    明钦脸颊微烫,不觉张开嘴来,秦素晖不疑有他,笑容可掬的将‘还素珠’送入他口中,明钦吞的快了,嘴唇飞快的在她指尖啄了一下。秦素晖呆了一呆,雪腻的玉颈都粉红起来,连忙低头整理起皮包,心头砰砰直跳。

    谭凝紫将两人神态看在眼里,走近明钦身边,轻咳道:“秦师叔是师尊的密友,你能够投在她的门下,也是一场好机缘。”

    明钦咀嚼她话中的意思,渐渐明白过来。敢情这秦素晖是掌门禁脔,估摸着也是一朵百合花,这等迥绝俗尘的美人竟然不喜欢男人,着实是大煞风景。

    秦素晖摆弄出那些胭脂水粉或许想要给明钦描画一番,闹出这一番尴尬,顿时收敛起嘻闹之心,明钦也如获大赦。她收拾起瑶琴、皮包给这个便宜外甥拿了,三人登上云阶,直奔天女门而去。

    …………

    诗云:‘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似乎这牵牛、织女两星乃是一双情侣,为何后来又有牛郎、老牛,而老牛大有神异,施展手段助成他这段婚姻,中间必然大有缘故。

    织女又叫天孙,即是天帝的孙女。看官现在当知天帝并非万世一系,彰明较著的有皇天鸿钧、天皇帝俊、东君大羿,泰皇帝尧,昊天玉帝,推究起来,织女应是皇天鸿钧的孙女,宙斯的姐姐。因为他父亲和皇天一道叛逃神庭,未能在位,所以织女的封号不称公主,直言天孙。

    牵牛星本是河鼓上将,深受鸿钧倚重。皇天失位后,被黜落下界,化为老牛。其后刑天鸿烈和天皇帝俊争夺神王,无暇顾及织女,老牛因趁她下凡休沐之机,促成她和牛郎的一场姻缘,远离神庭争斗。

    但是织女掌握‘云锦天衣’的技术,无人能够取代,古书上说,她嫁人之后废了织纴,这才被责令归天,只许她一年一度相会。嗣后,牛郎披上老牛的皮,追到天上,这也可见天衣的不凡,而老牛是河鼓上将转世,不可再得,织女能将云彩织成天衣,取之不尽,亦可见地位的重要,难怪天帝之位数易,而织女之任不变。

    这段故事中举足轻重的要算西王母,她虽然有些狗拿耗子,倒也不全是无的放矢。牛郎趁着人家洗澡的时候把衣服藏起来逼婚,这也真够猥鄙了,若不是看在已经有了儿女,且最后鼓起勇气披着牛皮追到天上,西王母断然不会法外施恩。

    其实也不独牛郎为然,中夏一些脍炙人口的民间故事,男子往往是猥鄙有余,无甚可称,牛郎织女、白蛇传、孟姜女、梁祝齐名并称,女的尽是光彩耀人,男的多半百无一用。一者可能世间本就郎才女貌的不多,有道是,‘好汉无好妻,赖汉取仙女’。且门当户对,人才般配的不易引人同情,王子灰姑娘,女神穷diao丝,更能让人憧憬。再者,帝王将相的故事泰半编入正史,稗官野史仅是拾遗补阙,意旨有别,内容自也和正史大不相同。

第217章 穆穆() 
天阶徐徐升到尽处,面前现出悬崖平地,着目遍是奇花异卉,瑶草茂树,蜂蝶翩然花间,足有枫叶般大小,群鸟徘徊树上,叽喳鸣叫,毫不畏人。

    山峰上气候和暖,如入世外桃源,果然是神仙界域。

    明钦随着两女往花树间行去,中间有山石铺砌的道路,蜿蜒迂曲。行了数百步,转过两重牌楼。前方现出一片竹林,林木掩映间可见许多清整的房舍,天女门多年经营,弟子虽然不算太多,局度气象已是难得了。

    仙家来去自如,自然不必搭甚围墙,四面惟以花树栽植,点缀颜色。

    几十个弟子三五成群,有的讲论剑艺,有的推抨斗棋,有的蹴鞠,有的投壶,笑语盈耳,很是热闹。

    明钦暗暗纳罕,心说:“这天女门不研习针黹女工,怎么玩的有声有色的。”想要问个仔细,嘴唇微动陡悟含着东西,只好把话语咽了回去。这‘还素珠’也是件灵宝,含了一会儿便觉得舌底生津,神清气爽。又想这物事是不是秦素晖自己含的,想到这里,不由心头微荡。

    “我带你们去见掌门。”

    秦素晖知会他一声,引着两人往众弟子玩闹的间隙穿行而过。一些弟子瞅见三人,连忙向秦、谭两女打招呼,对明钦的来历亦是纷纷揣测。

    场中有三五弟子穿着紧衣短打,踢一只毛毬,往来翻飞,好似穿花蝴蝶。中间那少女一身红装,头系抹额,精致的眉眼满是专注的神色,雪白的脸颊上微现细汗。她身段窈窕,两条玉腿尤其修长,纤足连踢,腰肢轻摆,活力十足。胸脯鼓鼓囊囊的很见规模,随着弹跳动如幼兔,绝是个艳光照人。

    明钦瞧的眼热,不觉腰间一痛,却是谭凝紫冷不妨的拧了他一记,低斥道:“你不看着道路,两只眼晴贼兮兮的乱瞄什么?”

    明钦想要辩白,偏是嘴里含着珠子,这才体会到哑口难言的苦处来,轻哼一声,表示不服。

    那红衣少女踢罢多时,围观少女称扬不尽,她心中得意,一式‘海底捞月’将那毛毬踢飞出去,娇呼道:“叩叩,接着——”

    旁边一个模样娇小的少女正在欢欣鼓掌,不妨她一脚踢了来,慌忙挺着胸口去拦时,那毛毬去势甚疾,早从她肩头飞了出去。

    红衣少女泄气的道:“这么大胸都接不住,笨死了你。”

    明钦三人刚要转过花丛,不妨那毛毬斜刺里飞了来,秦素晖刚好和几个弟子言笑晏晏,无所察觉,眼见就要砸到她后背上。明钦一眼恍见,连忙一个疾跃,飞身将毛毯挡了下来,毛毬在胸口一磕,已是强弩之末,随意用膝盖掂了两下,脚弯一勾踩到地上。

    秦素晖突觉得背后欺近一个人,也是唬了一跳,红衣少女几个眼见出了祸端,都慌忙跑了来,一个玄衫女子在几人中算是年长的,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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