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刃凌空-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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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光皱着眉,瞧着那些分布在莲花花瓣上的金字,不自然的摸摸下巴。
这些字看起来与远古文很像,但仔细辩认又不似古文字,只是形象而意不像,只图有其形无有其实。
“真的好生奇怪,这是哪种字体?”
别看关光整日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似粗俗,平时说话大大咧咧,没有一点秀气,但论认字这一手还真难不住他。
他小时候可是对各种古字很感兴趣,几乎都有涉猎,可对于血色莲花上的金字,在关光的脑海内却不曾有过印象。
这些字非常的生涩,不过让关光可以肯定的是莲花上的字,和莲花玉瑷的本身绝对藏着一个密码。
冥冥之感疑似飘忽而来,关光有种肯定的预感,这东西以后没准儿会帮上自己大忙,而且还是救命的那种。
关光将其好好的包好,放在身上一个妥善的位置。
关光长呼一声,活动一下筋骨。
“他么么的!”
这次遭的罪可不是一般的大,全身上下没一个好地方,那些皮外伤还是小意思,关键是左肩处和胸口的两处骨伤,相当的麻烦。
这对与真正劲敌交手的发挥有所影响,毕竟战斗时骨伤在身,绝对会拉低他的水准,尤其这伤还在肩膀。
在巅峰对决中,就相当于掉了一只手。
胸口的骨伤让关光不敢快速的催动元力,他可不想刚刚好不容易稳定住的伤势,再次复发。
关光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现在的伤势不易战斗,但愿前路上能少让他遇见点凶险。
关光扬长而去,朝更前方走去。
关光刚离开虎口,身体虽然放松了,但许多神经依然紧绷着。
刚上岸光想着休息了,他还真没仔细打量岸上的环境,故而关光脚下走得很小心,他也是被几次的凶险弄得紧张兮兮。
岸边是激流拍打石头的声音,岸上怪石耸立,黑色的石头对应的是空气中的黑色,岸上寂静无声,到处是寂灭的黑色,死气沉沉看不见任何的亮色。
关光边走边摇头,这里死气真的挺重,真不敢想象从这里走着走着,突然冒出一堆的死尸我该咋么办!
脚下是细碎的石子,被关光踩的嘎吱直响,在平静的岸上传出很远。
其实关光心里也挺没底的,也不知道岸上的尽头有没有出口,毕竟他在这个鬼地已经转悠很长时间了。
关光在岸上的怪石中横行,随着他在此地逐步深入,怪异的感触越发的明显,他总觉得在石头周围隐藏着一些东西,在窥视自己。
一晃半盏茶的时间过去,关光自己也不知走出多远,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依旧存在,仿佛有一群看不见的东西,在盯着他瞧着他的举动。
只是让关光不理解的是他们好像只在远远的观望,并没有动手的举动。
关光带着疑惑继续朝前,有好几次关光忍不住突然扭头朝后看去,但后面空无一物,不过被人窥视的感觉依然。
在关光大概又向前走了几十丈,突然觉得四周的地面上开始出现不一样。
石子路的两端时不时的有些碎石和爪印,关光伏身仔细看过那些东西,爪印应该是某种凶猛的妖兽所留。
这一状况让关光不得不提高警惕,这说明岸上的怪石中,可能隐藏着一只妖兽,自己的小命随时都可能遭受致命的危机。
看其刻印在石块上的痕迹和深度,这只妖兽的级别并不是很高,大约七八级的样子,合成人类修土的境界,比关光还弱了半级。
关光并没有因为妖兽比之弱了半级而感到轻松,反而脸上露出一丝严肃。
妖兽的体力和气血天生就强于人类,故此它们大多都可比人类修士高出一两个层次。战斗当然也因人而异,有些人的体质并不输给妖兽,基至更高。
石头烙印上的爪印,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刻被烙上去的,这有可能也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在石头上烙下爪印的家伙,修为就不可能还在原地踏步了。
关光心内紧绷,尤其是现在战力大损的情况,想到这个消息,关光的心情一下子变坏了。
“真是霉事缠身!“关光脚下加快脚步,虽然现在这一路上都很顺利,可是你不可能一直顺利下去,总会有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平静的海面下总是有暗流涌动,平静只是为更大的风暴积蓄。
关光一想到妖兽的事儿,就浑身不自在胡思乱想的把之前窥视事件,与这次的爪印事件联系到一块。
如果不是窥视的感觉有很多股,他都要就断定路上一直注视着自己的家伙,就是那个凶兽了。
关光的脑内一经提起窥视二字,就有种种疑虑产生,那些窥视给关光的感觉很怪异,绝不是一般货色。
相安无事,也不大打出手,最不明了的是它们跟着自己干什么,既然跟着自己,肯定另有图谋。
可它们又不出手,只是不远不近的跟着。
或许是它们在等待什么东西,也许是自己疑神疑鬼了。
总之不同的两件事非常巧合的撞在一起,而且看似还有点关联,这些都让关光心神不宁。
关光走的更快,脚边的碎石向飞一样朝后倒退,仿佛在关光眼中只有尽快的离开这里,才算做安全。
关光脚底离地又向前走了一段,他的脚步突然一滞,眼前的景象突然一变,前方竟然出现了一十八个石雕。
石雕竖立在关光不远处,石雕虽然雕的各不相同,但它们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与人类似,要么干脆就是个人的形象。
关光面色一愣,这又是什么阵势
第194章 原始之初(二十二)()
关光有些搞不懂的瞅着在他不远处矗立的石雕。
“这又是摆的什么阵仗,不会又是傀儡吧!”
关光有些不确定的打量着杵成两排的石雕,关光从上到下,又从左到右的仔细打量了一翻番。
觉得这一十九座石雕有点似是而非,不太像是傀儡,而只是一般的雕塑。
因为它们大多都没有兵器,摆的只是一些造型,就算有兵器的,也都完全的与石雕本身融合在一起,不易分开。
十九座石雕的造型,有男有女,姿态各异,有挺枪刺杀的骑兵,有拿书思考的文士,有身穿兽皮的原始野人,不同的职业不同的人。
关光木雕似的看了许久,也不曾看出什么门道,只觉得风马牛不相及,毫无规律可言。
不同的人,摆在一块,像个杂烩儿。
这能有什么意义?关光心内揣着事儿,继续朝前走。
没走几步,前方好似出现了一座高台,台子共有一十三登石阶,可供通行。
关光走到石阶附近,他知道大墓的设计者是一个阴险的机关师,唯恐石阶上有什么妖蛾子,所以关光走的非常谨慎。
关光并没有直接踩在石阶上,而是抽出长刀,在石阶上敲打一番,确定没有危险了,才举步向前。
关光小心的步步迈上石阶,全程无惊无险,可谓是平常。
关光走上石阶,朝高台的四周望去。
这明显的又是一个祭台,祭台上又有一块石碑,而与之前略有不同的,是这块石碑不是一般的那样光滑无物,上边有些刻物。
石碑刻成了一只鸟的形状,不过它却被雕了九头,而且它虽有鸟头,但身非鸟身。
此鸟名曰九凤,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名曰九凤。
关光好像记得此鸟,好像被称为什么百鸟之神,不过民间却把它称为不详之鸟,民间将此鸟又称为九头鸟——鬼车。
而其不详之因有二,其一滴血降灾,摄人魂气,鬼车春夏之间,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岭外尤多,爱入人家,摄人魂气,或云九首曾为犬啮。
其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其二,点血儿衣,取人小儿,能收人魂气。
今人一云乳母鸟。言产妇死化作之。能取人之子以为已子。胸前有两乳,有小子之家则血点其衣以为志,今时人小儿衣不欲露者,为此也。
其三,形象丑陋,性情凶暴。
所以俗世称其为凶鸟,此鸟不吉,视为大凶之兆。
不过这两种不同的说法,没人知道谁对谁错。
不过关光认为九凤和鬼车不可混为一谈,两鸟后世描述的形象就有所不同。
鬼车身园如箕,十脰环簇,其九有头,其一独无而鲜血点滴,如世所传。每脰各生两翅。当飞时十八翼,霍霍竞进,不相为用,至有争拗折伤者。
此外据说它还喜欢人们剪下的指甲,以便从中得知人们的祸福。
谁有灾祸它就落在谁家屋上鸣叫。
而对九凤的描写,则是九首人面,鸟身。
两两对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古碑上描写的事,又把关光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古碑上刻的都是古文,而这些古文则为关光叙述了一个传说,一个关于九凤和鬼车的传说。
这边让关光彻底认请了九凤和鬼车的关系,这件事儿发生在极其遥远的时代。
自从盘古开天之后,天地初开,灵气荡生,世间万物,皆由阴阳二气转变。
在一片大荒之中,天降宏泽,雷霆万钧,空中雾云万里。
所谓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无妄之灾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早先天空雷声阵阵,片刻雨过天晴。
荒内风定雨歇,又恢复了往日的晴朗。
只是与往日相比,荒内较之不同的是,在一片荒草堆中多了一个坑洞。
这洞不知道有多深,幽幽之气皆为此出。
洞口阴寒无比,使方圆十丈之内,兽不行走,鸟不飘落。
俨然成了一处禁地,周围荒内为数不多的植物开始枯萎。
荒中无岁月,这片地方寸草不生,让其他生灵望而生怯。
以这种情况维持着,又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的一天,幽洞中一道灵光升天。
股股风暴四散而去,让荒内的其他生灵一时间四散奔逃。
偌大的一片大荒,瞬时生灵罕至,只有一阵阵的风暴在肆无忌惮的肆虐。
风暴刮了三天两夜,荒中的生灵都躲的远远的。
风暴中时不时的发出奇怪的声音,待到第三天,风暴才渐渐平息。
荒外的生灵渐渐的回到荒内,只是当它们回到荒内的时候,不知何时多了两只令它们完全陌生的鸟。
它们似情侣一样生活在一起,一只生得人面鸟身,一颈九头。
一个鸟身鸟貌,也是一胫九头。
两只九头鸟大而小巧,展翅约有丈许(远古时的走兽飞禽大多都奇形异状,一身兼九头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人面的名叫九凤,鸟面的则叫鬼车。
因当时属天地初开,大多生灵还尚未开智,大都生性天真纯朴,灵智混沌,大都分不清九凤和鬼车之容,常常混为一谈。
久而久之,把九凤当作鬼车,两个视为一物。
几百年中,九凤和鬼车渐渐成长,终成遮天敝日,抱览日月的大鸟。
一翅遮天,一翅敝月。
天地分阴阳,九凤鬼车皆相伴而生。
九凤为阳,鬼车为阴。
日月如梭,剑影如挥斩日月,春去秋来又虚过,几寸荏苒忹然一叹,只剩下华发初生。往昔惆凌,朝朝恰江水涛涛。
时间是削磨的刀,让人惆然。
时间让九凤了无生趣,又是一年春来,九凤飞走了,远离了大荒,远离了与它结伴朝夕相处的鬼车。
鬼车开始无所事事,变得慵懒。
又是一个春秋,鬼车开始怀念,内心充满了期待,皆因为九凤临行的那句话。
“等我们的大荒家外,长出新绿,就是吾归来之时!”
就这样,鬼车开始期盼,期盼它们的巢下长出新草。
春夏秋冬,不知过了几度,一次次的想念变成一个个的思念。
当想念变成思念,是心情的表达,是想念的极至。
当思念变成了一次次的绝望,绝望中寻找希望,因思念就变成了怨恨。
有人说爱上一个人,可能只需要一秒,但恨上一个人,却是一辈子。
鬼车就在孤独中落莫伫立,在荒原的山颠,身上的柔亮的羽毛,在岁月的洗涤中变得发乌,让人不能直视。
锋利的锐尖,原有的尖利,在岁月的落沙中磨平。
全身的老化,使它看上去不堪重负。
时间让人们忘记了它的存在,在生灵的记忆里,仿佛没有了它的样貌。
鬼车被丢弃在时间的长河,它在忘记中慢慢的消失。
当它再也忍受不住风沙的时候,半生无言逝去的只有滴落在地上圆滚的泪珠,和它临去前的呐喊。
天怒人怨是为天灾,怨声载道是为人祸。
既然上天对我的残忍,就让我下辈子还吧。
下辈子我只为自己而活,不再与谁共生,只为了自己,不再在乎别人,只为自己
第195章 原始之初 (二十三)()
鬼车的声音响彻荒天十地,最终化作一缕烟尘,消失在荒天,
眨眼尘世过了一千年,九凤归来。
归来的九凤,不再是之前懵懵懂懂的雏鸟,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势蓄含其中。
荒内对突然而至的九凤,有愕然有涩缩有害怕。
现在的九凤挥手投足间,不经意的会放出一种威势在外的气势。
这千年来,九凤在外飘荡,长了许多见识,只是当它归来时却不见旧人。
鬼车的不见,让九凤伤感了好一阵。
不过在岁月的流逝与打磨中,除了思念和伤感,还是有很多事儿是要做的。
九凤渐渐被天地间的灵异所吸引,开始专注它的道途。
熟不知九凤的影子里,隐藏着另一个影子。
一个影子的悲伤,是一个人的孤单,是秋风萧瑟的弦音,影子的眼泪不住的流淌。
它就这样藏在另个影子的阴暗中,默默注视着一切。
九凤每天苦思道途,忘记了吃饭睡觉,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坐在树上一动不动,犹若干枯。
“唉”,一声来自遥远的叹息,似幽幽的月光,让人感觉离的那么遥远。
惨淡的月光照得人伤感,月色凄美而落寞。
一道模糊的背影悄然消散在世间,淡淡的痕迹就像一粒在阳光中飘浮的落尘,不曾遗留,在世间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九凤枯坐的身体微微发颤,头顶的飞灰掉落。
九凤撩起了眼皮,九对凌厉的目光,怔怔的望着一方的尽头,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
“我这是怎么了,平静的心竟然浮起了涟漪!”
一声低笑,“莫非还有何事未了,自当鬼车消失后,我一心问道,心境已经很少像今天这样再起波浪了,也罢,缘起缘灭,万法随行,顺其自然,道法自成。道讲究顺其自然,悟了顿了,自然而然的就知道了什么是道,既然醒了,那就是离开这里的时辰到了,该另寻他处了。”
九凤飘然而去,离开了它多年枯坐的树枝,前往他处另寻自己的道机而去。
九凤原来站立之处,由于天长日久的苦坐,印出了两道白印,而在白印的不远处有一抹潮湿,可能是清晨掉落的露珠,亦可能是某物的口水,至于具体是什么谁也说不明白。
山中无日历,寒尽不知年。
日月的长河,让生灵们把那只神气十足的九头怪鸟,渐渐磨灭在记忆的长河中。
千年一叹时,今日干枯的树枝终究经不住时间的洗礼,渐渐枯蒿风化,化作一粒粒细沫融于地中,枯木虽碎,但枯树上的印记却未坏,依旧保存完好。
只是渐渐被地上的尘沙湮灭,一年年的尘沙覆盖,地壳的变更使之彻底的被深埋地底。
山中甲子年,人间空日月,历经千年天地变化,万族争峰。
在时间的长河内,不知多少天骄英雄喷涌而出,又不知有多少勇士埋没。
岁月变迁,不知过了几度春秋,天地动荡,万灵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洒了多少热血,才变成如今土红色的大地。
世上动荡,万灵咆哮,可地下几千里,却极其静谧。
在生灵看不见的地下,一场奇异的异变正在悄然的进行着,就在人们不知的地下千丈的地壳岩层内,存放着数千滴的幽蓝晶体。
深邃的蓝色夺人心魄,让人生出一种幽伤暗淡的感觉。
数千滴幽蓝晶体,随着地壳的变迁,来回滚动,晶体像水滴一样滚滚欲滴,在地壳的变动下,幽蓝的晶体相互碰撞融合,吸收日精月华,经过地壳浓欲的灵气和各种属性的融合,开始了它的终极脱变。
半液半固的水滴,开始变得坚固,形成了不同规格的外壳,壳内疑似液滴滚动,形成了千面的晶体,就像被刀切割成了数面。
经过岁月的打磨,壳面变得越发的光滑圆润,经过互相的融合,上千滴的液滴最后只剩下了二十七个。
二十七颗晶体,由于地壳属性和灵气的原因,各自出现了不同的天赐花纹,像一个个的烙印印在晶体的内部,不同的符文组合在一起,晶体开始各自聚集。
二十七个晶体最后自动分成两团,如果看得仔细的话,不难看出它们各自扎堆的原因,一堆它们诞生的纹路不管多么的复杂,其最外围都一定有一个圆,而另一团外围则是个棱形。
晶体纹路外围为圆形的有十四颗,棱形的则是十三颗。
在两团晶体的另一端净土内,静放着两截椭圆形的枯木,两截枯木没什么特别的,原本是该碎掉的,可在地底经各种气源淬炼,越发坚固,变成了两截长绳。
时间的奇妙无人可解,终有一天,当晶体遇上了长绳,两件物品和二为一,变成了两串手链,静谧的躺在地底。
万灵的厮杀渐渐的结束,万年的动荡,生灵涂炭,天下万灵不知有多少被灭族,人族依靠他们特有的思想和缜密的心思想法,最终脱颖而出,推动了新的文明浪潮,属于人族的文明时代来临。
部落的建立,到后来发展到城镇,有生灵的地方就有野心,有野心的地方就有战争。
人族虽推动了文明,也毁灭了质朴和平,因为当更好的生活摆在你面前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