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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缓缓归-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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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禾两步上前,代为执了马缰,笑着,“就回。”

    后知后觉,尉淮这才瞧见了温珩,揉着眼睛的手一僵,半晌都没有动弹。

    黛蓝天幕,朦胧水雾之中,他只是看见温珩面容之上血气尽失,惨白若素,更没有舒然人心的笑容。幽暗的眸底,呈现着一种比疲倦更深的倦怠。

    “多亏尉淮的赦免令,渝水才得以被释放出狱。我得此空闲,便再走一趟了洛城。”慕禾利落翻身上马,低首向尉淮递去一只手。

    诚然,尉淮只是在交易中给予慕禾赦免令,却并不知道自己会阴差阳错,打乱了温珩计划筹谋,是个全然不知情者。

    尉淮沉默着跟随上马,纵然对其他事端毫不知情,眸光亦不自觉的避开温珩。

    “陛下为何会给出赦免令?”

    慕禾拉紧僵绳,看出尉淮不自然的沉默,轻松着语气代为道,“自然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将前尘过往一一拖出,尉淮便会知晓,渝水本是情有可原、无罪之人,再要赦免不是正常么?”

    空荡荡的街道,寥寥传来几声打更人的呼声,悠长而绵延,拖出一种别致的韵律。

    在慕禾这个角度,只看到温珩低垂的伞檐,和他微微抿起的唇角。纵然是一个俯视的视角,那唇形轮廓,亦是美好得无以复加。

    忽然就起了谈话的兴致,慕禾并未早早的驱马离去,而是稍稍挺直了背脊开口道,“我曾经唯一的盼头,便是你同祁容公主的大婚。普天同庆之时,便可大赦天下。这么,我才能将渝水赎回来。其实这事儿一直以来都让我介怀,渝水本是因你二者入的狱,到头来却还需要托你二者的福才能出狱。我虽可以不上心尊严面子一事,但这事每每想起来也是打脸得很。如今终于是换了种法子了结,这么实在再好不过了。”

    温珩未答,尉淮沉默,好在她一个人也是可以开开心心地将自己想说的话都说完的。

    “洛城之事,我虽然是刻意搅了局,但从未是抱着复仇之心来找的你。是我抉择之中割舍了林立之命,理所应当,我该补偿凌霄宫些什么。原本你伤我一分,我也该如是伤回去才好。但想想,我已经在你身上浪费了十年,终究是不愿再继续浪费下去了。唔,我已经老大不小的了,只想要份安定些的生活。你既然去了北陆,便好好在那里呆着,做你的驸马亦或者是丞相。来南陆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莫要来找我,也莫来找我南陆的麻烦。”

    “……”

    淅淅沥沥的雨声之中,慕禾始终没有等到温珩的回答,但想想这都只是她想要说的话,并不见得非要他听进心底,兴许说过了,再不久自己也该忘了当时是个如何的心情。

    最初在醉酒醒后的那日清晨,慕禾自然是将他恨得咬牙切齿。可随着时光迁移,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只需忍耐一月,等到花展那日便可以将之摆脱,多次的暗示恍似也起了些效应。

    不是不恨,而是不愿再将他搁在心尖日夜的记挂。

    ……

    慕禾驱马前行,身后的尉淮悄然贴近了她的背脊,“阿禾,你是不是不会生气的?“

    慕禾本是出着神,听罢莞尔一笑,”怎么可能。“

    “那……以女子的角度,两年前,温珩岂不是对你做了许多过分的事?可你剑术这样好,竟然都不曾伤过他分毫。”

    这样事很匪夷所思么?

    慕禾有一搭没一搭的拉着马缰,心中缓缓浮出往昔。

    九岁那年,她曾答应过温珩,纵然会是麻烦,也会护着他一辈子。

    十六岁那年,她曾发誓,这永远不会再伤害到他。

    成婚之际,山盟海誓许诺同生共死,白首不相离。

    你可曾爱过一个人,胜过自己的生命?

    盲目而偏执,又怎舍得伤他分毫。

    往昔时过,再度回想之际,那份曾经以为的刻骨铭心仿佛早已淡得消失不见。

    正如慕容凌同他痴恋的姑娘,几年时光,过往宝贝珍惜的信物,也成了无关紧要。

    所以,为何会舍不得伤他分毫呢?

    痴迷之后的愚昧罢了。那时,着实是蠢得厉害。

    韵律的马蹄声一直伴随着走入了梨镇,时间方至晌午,城门口行人寥寥。低矮的城墙,斑驳的石板,同洛城的庄重气派相差甚远,却偏偏与人一份安心。

    正要回身唤一声依靠着她行将睡着的尉淮,烈烈阳光下,慕禾的瞳孔急剧缩小,定格在朝着尉淮,飞射而来的一枚箭矢之上……

第二十六章() 
城门前蝉鸣寥寥,渗透午日的平和。

    最是叫人卸下心防的一刻,突如其来的箭矢让慕禾亦惊了惊,一把拉开尉淮,微微一偏,极度精准任携带杀意的流矢从其肩头之上的空隙错过。

    尉淮被拉得一偏,迷蒙着的眸中一惊,本是要扬起怒容问一句作甚,却睁眼瞧见一枚飞箭极近地偏差而过。尚未反应过来时,慕禾一手扶了他的肩,尉淮只见眼前衣袖纷繁带过,下一刻她便旋身到了他的身后。手心仍捏着马缰,将他环抱在怀中。

    慕禾动作纵然迅速,语速却没有放快多少,轻轻将他往怀里一带,“莫睡了,有伏兵。”

    双腿一夹马肚,本是悠然行步的马顿时撒开蹄子飞奔起来。

    尉淮终于意识到现状,正要开口问一句什么,但见马蹄飞快,行将要踏入城镇之中。本是策马疾驰而来的速度,在即将跨越城墙下阴影与阳光分割线之前,慕禾倏尔一拉马缰,千钧一发之际生生扭转马头方向。

    马嘶鸣着扬起前蹄,于此同时,城墙之前空无一人、方圆三丈地范围,飞箭铺天盖地、密密麻麻地落下,力道之大来势之猛,甚至有数道刺入青石板的地面。

    尉淮面色猛然煞白,根本来不及看一眼四下埋伏的众人,马头方向便整个偏转,朝着城外方向飞奔而走。

    箭阵不同于其他,一发若是不能得手,再要追击便难了。身边护着龙体金贵的一人,慕禾不想一回身之后引来追击的箭矢,故而才有此引发箭阵的一举。殊不知却将尉淮实打实的惊着了,一路到了山林之中,也不见他开口说过半句话。

    山林是他曾经邀约她见面的山林,清泉凛冽,旁及立着一方颓败的小屋。

    慕禾将马牵到树边系好,才俯身在泉边鞠了一捧水,覆在面容上凉爽了片刻才回眸。望见站在原地,面色有些缓不过来苍白的尉淮,想到什么的笑着,”吓着了么?”

    “你为何不杀了他们?那些……那些大逆不道之人!”尉淮脸色隐隐发青,不知是吓的还是气的。

    慕禾听罢,将手浸到冰凉的泉水之中,“杀人是需要理由的。”

    “我帮你救出了渝水,你为何不能帮我?”这一回就是真的生着气了。

    慕禾摇摇头,不赞同道,“我方才才救过你一命,怎的不算帮你?”

    尉淮被一句话噎住,站在原地,紧绷的身子隐隐轻颤。

    泉水澄清,倒映着慕禾的面容,没有多少慈悲与关切,只是平缓着。

    有些人一旦救起,就成了一辈子的负担。他会困住你,让你心软一次次的迁就。可这个人是尉淮,北陆的皇帝,他身边的水太深太深,一旦被他赖上,她怎还会有安宁之日。

    而且,他不是温珩,他不懂自保。混混沌沌的坐上了王位,却不知底下谁人私心反叛。要护他安稳,实在太难。

    既然不能护到底,越线的援手又有何意义。

    正如那日在医馆,尉淮道,让她留在他身边,护他免于伤害。慕禾提出赦免令要求的同时,也给这一份保护加持了期限:只在他踏上回京船只的那一刻之前。

    梨镇之中没了华大夫与小竹等人,其实回不回去都无甚关系。而尉淮忧心着刺杀一事,更是提都没有提过。

    傍晚之际,慕禾在小屋之中寻到一些用具,洗净了就着泉水煮了一锅鱼汤。

    纵然是不大好吃,但她手艺素来如此,自己也没多挑剔,倒是尉淮喝一口后险些没把舌头吐出来。

    实在无法,慕禾便又去采了些蘑菇,煮了清汤,他这才勉为其难的喝了两口。

    尉淮仍是闹着性子,只是没有像从前那样脾气一来就朝她大声嚷嚷,而是自己靠在树边,耸立的肩膀明显带着置气的疏远。

    慕禾一个人在泉边发呆久了,也觉得这没意思,便主动的凑上前去了。一时没想好要说什么,不自觉拿掰下来的枝桠戳了戳他的衣服。

    尉淮怒,一把揪走自己的衣服,”你走开些,别动我!”

    见他终于回身过来,慕禾赶忙笑笑,丝毫不介意他语气中的发冲,开口问,“我听闻你是同温珩置了气,便离宫出走了,你这气天天生对肺不好。不妨说出来,咱们心平气和的谈过了,就乖乖回北陆不行么?你好歹是皇帝,怎么能说都不说一声就离宫。”

    尉淮这回倒是没有一句极快的抵触过来,呼吸都是缓的,似乎当真没有半点火气。

    就在慕禾以为这个话题开得不好,预备换掉之际,他才开口,声音微微低哑,“你是不是也觉着,我不适合当皇帝?”

    慕禾稍稍一怔。

    其实皇帝这个位置,实在是不挑人的。如若是太平盛世,民心凝聚,有忠臣栋梁。再废的废材也可以在这宝座上,安安稳稳的废完他们的一辈子。总的来说尉淮也不算是多么废的废材,不过是太嫩了些而已,孩子气都没有褪干净。

    这种时候,若是有人对他怀有二心,他的“不合适”才算显露出来。

    偏头想了好一阵,慕禾才道,”你要听实话?”

    尉淮脸色一沉。

    慕禾笑了,并未将之当做是一国之主,而是寻常人的随意,“不愿意听实话,就不要问嘛。”枝桠拨弄一下安稳的火苗,“我不能跟你去北陆,却可以同你说一下真心的建议。我以为你能依赖之人,便是曾经的温相,温辰了。他纵然是请辞,多年来的余威仍在。若是同他亲近,任他坚定站在你这方,你这皇位便不会有问题的。”

    “为何不是温珩?他才是一直鼎力辅佐我的恩师。”

    火光照耀之中,尉淮偏头过来,眸光熠熠的将她望着,神情之中难得的认真与耐心。

    进谏之人就是有这样的难处,当权者以俯瞰的角度思考,不会单纯的听取一句进谏,非要你述说分明,将他说服才可。殊不知,进谏者不能太拼命干当权者一般超然物外,身处其中而受了太多的牵绊,当权者的追问就显得无从回答了。

    为何不是温珩?

    北陆先帝突然驾崩之后,王储之间争得头破血流,尉淮稀里糊涂被推上了那个位置,全靠温家的扶持。而温珩更曾是他的太傅,依他那个性子,会将这扶持当做是授业师徒间情谊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扶他上位的毕竟是对皇室一生忠心的温辰,温珩能力有余,从其态度而言,却不见得对他有多少敬畏。两者之间择忠心者信任,不是理所应当之事么?

    温珩欲夺去洛城,甚至不曾告知过尉淮。他自主性太强,尉淮也没那个能力将他控在手心。所谓棋子,如若脱离掌控又能有何用处?

    但尉淮语气之中对待温珩,总是眷顾有佳。慕禾若是当着他的面说温珩不好,一则有挑拨离间之嫌,二则有私心迁怒之疑。

    慕禾故作轻松,“我曾在上京待过两年,以为温辰温相沉稳可靠,便想要举荐一番而已。至于温珩,哈哈,我不是不待见他吗。”

    尉淮兀自嘟囔了两句,并没有再追问。

    慕禾再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些旁的事端,说着说着,尉淮忽而翻了个身,嘀咕了一声冷。

    慕禾起身看火,被催促了两声,只得跑去捡柴火。

    回来的时候尉淮就已经睡着了,皱着眉头似是睡得并不安稳。慕禾将外衣脱下给他盖上,山林之中的夜风偏凉,她若是就这么睡了定然是会伤风的。

    在火堆前坐着愈发的昏昏欲睡,慕禾再醒神之际,估摸还未到三更天。

    抱了抱自己的手臂仍觉着有些冷,便起了身,往小泉边上走去。

    彼时月光正好浮出云头,漫漫撒下澄澈的空灵,倒映在湖底犹若明镜。

    林中安静,偶尔冒出三两虫鸣,慕禾轻轻活动活动了手脚,跃上小泉边缘,自水中冒出来的青石……

    尉淮脑中昏沉,好似浸在水中沉浮的难受,悠悠转醒之际才发觉身边早没了慕禾的身影,心中一急便霍然清醒坐起身来。

    然还没来得及抽离开身上盖着的慕禾的外衣,眸光在月光萦绕的小泉之上落定,整个人便是一呆,目瞪口呆怔在原地。

    林中空寂,隐藏在未得驱散的黑暗背后,整个视野之内唯有那一汪泉,水光粼粼,因为月华轻渡而平添三分空灵温柔,安宁恍若仙境。

    泉水明镜之上,有人翩然起舞,素衣宁静而温柔。姿态唯美若仙,却不曾清高遗世,恍似眷恋的浅淡温存,挥袖与回眸之间,皆做万般缱绻,蕴着让人心动、心疼的欢喜。

    “阿禾……”尉淮微微失着神,心跳乱了节拍,只想伸手抓住那若蝶翩然起舞的女子。

    不晓是何时,不自觉的靠近,等尉淮意识到时,他已经来到了慕禾的身边。

    慕禾早知他的临近,却没有说什么,缓缓止了动作,面上一热,似乎有些窘迫。

    这支舞她还从未跳给旁人看过,纵然是无意之间给尉淮瞧见的,却还是让她心底有微微的异样。

    正要问一句可是她吵到他睡觉了,腰间一紧,尉淮贴身过来,将她抱了满怀。

    少年的声音似是梦中的呢喃,在他耳边轻轻问着,“阿禾,你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呢?”

第二十七章() 
慕禾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如若尉淮像是从前一般冷着脸呵斥她,用责问的语气说出这么一句,她定然是不会放在心上的。可如今少年轻轻枕着她的肩,纵然会让她滋生介怀男女授受不亲的退却感,但听得他那番的呢喃后,心中缓缓一软,竟不敢将态度摆得太过冷然,伤了他一颗心。

    挺直着背,任尉淮抱着。其实也是因为一刹那的无措,不晓得该如何应对。

    好半晌才轻轻拍了下他的背,干咳一声,“唔,你别太靠着我,我站不住了。”

    慕禾原本就是站在小泉边,临近浅谈的地方都是鹅卵石,稍稍施力踏上去则容易滑动,这种地方才好练习身法。可自打尉淮抱上来后,就一个劲的往她身上靠。头枕着她的肩膀,浑似整个身子的力道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慕禾开始没想到是这样,只是腰部暗自施力撑着,后来发觉越来越沉,才忍不住开口。

    尉淮似乎恩了一声,头微微一动,就要站直身。然他脚步一退,似乎是踏着鹅卵石滑了下,本来只是个极小的趔趄,可下一刻他整个人都往下瘫倒下去。

    慕禾意外之下赶忙搀扶住他,施力太晚反倒是被他帯着摔了下去,脸颊蹭到旁及一块岩石的边角,霎时就见了血。

    慕禾半压在尉淮的身上,浅浅的泉水浸湿了两者的衣裳。尉淮身子僵硬着往旁边退了一下,面色红得有些不正常。

    慕禾伸手探了下他的脖颈,脸色微微一凝。紧接着一个伸手将之从水中扯起来,沉着嗓子,“病了怎么不做声?!”

    尉淮被这一声吓得一缩脖子,迷蒙着湿润的眼无辜的将她望着。

    慕禾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亦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失态,深深的吸了口气,扶着他到岩石边上坐着,“你在这坐着,我去牵来马,然后我们回医馆。”

    尉淮当真老实巴交的往那坐了,纵然心里千般不愿再回那个让人后怕的小镇,却因为慕禾头一回的变脸而有些发怯。”华大夫不会睡了吗?“

    “他不在医馆了。”

    泉边的风一阵冷过一阵,兼之衣服方才又湿了,尉淮微微缩着身子,冷得发抖,”他去哪了?”

    “栖梧山庄。”慕禾牵着马走过来,俯身又看了看尉淮的面色,才道,“你自己能骑马么?夜里的山路不好走,我在前面牵着马会安全一些。”

    尉淮张了张嘴,”应该可以。”

    慕禾一瞬没有动弹,认真道,“不要逞能,如果头晕得厉害就说不能骑。这种山路,万一摔了怎么办?“

    尉淮被说得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的发火道,“那不然怎么办?不能骑马的话,总不能你背我下山吧!”

    慕禾的脸色不像是在开玩笑,“我可以背你。”

    “说什么鬼话,我可是男子,你一个女子……”尉淮支支吾吾。

    “从前温珩生病的时候,也是我背他下山的,栖梧山庄的路比这难走多了,你不用担心这一点。只不过你若是放不下自尊心的话,我就只能把你绑在马背上拖下去了,你选一个。”

    “……”

    慕禾算是明白了,尉淮其实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性子。难怪温珩对他不温不火的,反倒叫他死心塌地……

    不晓得是被人背着新鲜了,还是太冷了,尉淮明显比刚才精神一些,快走到城门的时候甚至还有闲心问,“不知道那些箭被清理干净了没?”

    慕禾没说的是,她背温珩那都是他十三岁之前的事。等十三岁之后他们就搬去栖梧山庄了,哪里还用这样折腾。

    慕禾累得不想吭声,兀自暗暗调节气息,抬头看一眼城门,正要回答。又想人尉淮在她背后居高临下、视野更宽阔,做什么要闲的没事干问自己,嫌她不够累么?

    想着华大夫不再担心他身子金贵,病情恶化本来就心塞,看他这么悠哉,便没好气道,“你不会自己看么?”

    “你今天态度怎的这样差?“一顿,”唔,我快掉下去了。”

    慕禾微微气沉丹田,咬着牙再将之掂了下,环紧,才道,“我想凶你么?我都心塞死了。你说你出来一趟生几次病了,三次!身子不好不要在外面乱跑,没人跟你说过么?”

    “又不是我想病的!”

    “那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拖累的是谁。”

    尉淮登时真怒了,“我明天就回去行了吧!!”

    慕禾平静地表达了不屑,“你在逗我么?你明天能爬起床就不错了。”

    行至街道,白日的箭矢早被清理干净,家家户户屋门紧闭,一派望过去连街尾的风月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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